路边的男人不要捡by策马听风

作者:策马听风  录入:01-29

他从冰箱拿了一盒牛奶,塞进了施闻钦手里:“路上小心。”
施闻钦抿紧的嘴角这才松开,点了一下头,从鼻腔轻轻“嗯”出一声。
江羽秋送走施闻钦,把施闻钦带来的早饭放进厨房,然后进卫生间洗漱。
他是不太同意施闻钦这种恋爱脑的行为,既然最近很忙,那就专心工作,没必要每分每秒都在想他。
而且科技这么发达,想他了可以打视频电话,不必要整天黏糊在一起。听施闻钦的意思,他每天都要给自己送饭。
江羽秋摇摇头,妥妥的恋爱脑,丧尸啃一口都要吐一天的那种。
但他是一个很善良的人,不愿意看见别人太伤心,因此在给施闻钦的考核上加了十分。
今天休息日,江羽秋吃过早饭后,去了方明琅家给她们补习功课。
江羽秋不是严师,上课三十分钟的课,会让方明琅她们休息十分钟。
方明琅伸了一个懒腰,跟同学聊起约同人画稿的悲催二三事。
江羽秋作为学霸,涉猎的知识很广泛,知道同人画稿是什么东西。
听着方明琅说她们超话里,好多有钱的富婆姐姐给主角约的画稿都上千块钱了,江羽秋失神了一秒。
想起施闻钦失踪那天,他连一张施闻钦的照片都没有,甚至想去美术书院找人画一张施闻钦的素描……
现在人是找回来了,江羽秋手机仍旧没有他的照片。
如果有一天施闻钦再“丢”了,或者是出什么意外,他俩都没了对方的记忆……
江羽秋胡思乱想着,手不自觉拿起手机,等他反应过来,已经给施闻钦发了一条消息。
江羽秋:……
施闻钦坐车回公司的路上,收到了江羽秋的消息。
他坐车的时候从来不会玩手机,但因为是江羽秋发过来的,施闻钦点开了。
江羽秋:【发一张你的照片过来。】
两个半小时前,他俩刚见过面,江羽秋就开始想他了。
施闻钦盯着手机看了好一会儿,心里充斥着一种轻盈的情绪,他回复了一个字:【好。】
施闻钦点开相机,把手机给了身旁的施遇:“给我拍一张照片。”
施遇满头问号地接过手机,不确定地问:“普通照片吗?”
施闻钦颔首:“嗯。”
施遇恍恍惚惚地拿起手机,给施闻钦拍了一张全身照。
施闻钦拿过来一看,不满意道:“不要全身。”
江羽秋想见他了,全身照不能满足江羽秋的需求,要着重要拍他的脸。
施闻钦整理了一下衣襟,手搭在车窗上,修长的腿很自然支到另一条腿上。
施遇举起手机要拍,施闻钦叫停了他,又变了一个姿势。
看着施闻钦不断调整姿势,似乎要以最佳的状态上镜,施遇心里的疑问更大了。
这是要拍给人看?
施遇隐约觉得是江羽秋,但这个时候施闻钦的手机上方弹出一条消息,是沈锦然发过来的。
施遇刚要看是什么内容,施闻钦发话:“可以了。”
他也不敢多耽误,对着施闻钦拍了几张照片,然后将手机还给了施闻钦。
施遇借着调整坐姿的机会,往施闻钦那边挪了一点,余光瞥见施闻钦点开了沈锦然的聊天框。
施遇:!!!
救命,他俩该不会真的……
不知道沈锦然怎么跑到上面了,施闻钦把他踢下去,将江羽秋设置为置顶聊天,选了一张好看的照片,给江羽秋发了过去。
没几秒,江羽秋发过来一个ok的手势。
施闻钦想了想,给江羽秋回了一大堆转账。
看着从不在车上玩手机的施闻钦,居然抱着手机给人回消息,施遇险些戴上惊恐面具。
不会吧不会吧,不会是他想的那样吧?
江羽秋收到大量转账消息,很无语这个恋爱脑:【好好工作吧你!】
施闻钦打下一个“嗯”字,准备发过去的时候,手指停顿片刻,然后删掉,重新打过去一个字。
于是,江羽秋收到一条【哦】的回复。
江羽秋嘴角提了一下,哦你个大头鬼啊。
旁边的方明琅突然转过头:“跟酷子哥联系呢?”
“什么?”江羽秋假装没听见,淡定地收回手机。
方明琅识破他的伪装,问道:“酷子哥恢复记忆没?”
江羽秋不为所动:“拿出练习册,翻到57页。”
方明琅重重地发出一声:“哼!”
江羽秋笑了一下,“好了,再给你们两分钟时间,抓紧休息,两分钟后我们上课。”
方明琅跟女同学欢呼一声,抓紧时间聊娱乐八卦。
看着她俩青春活力的样子,江羽秋笑了笑,想到当初自己高三的模样,仿佛还在昨天。
江羽秋重新看了一眼施闻钦发来的照片,照片里面的人坐在车厢,一缕光线从车窗斜斜照进来,落在施闻钦一侧的脸。
江羽秋看了几秒,然后将施闻钦的照片保存在相册里,还同步到了云盘。
中午方妈妈留江羽秋吃饭,江羽秋也没客气,欣然同意。
蹭了一顿午饭,江羽秋回家简单收拾一下,就接到施闻钦司机的电话,说到他们小区门口了。
江羽秋坐着傅叔的车去了奶茶店。
收银捂嘴偷笑:“我们江哥现在也混成车接车送的豪门阔太了。”
江羽秋微微一笑,眉宇间却透着威胁:“谁准你说阔太?”
收银嘿嘿一笑:“本来想说你是豪门阔大,但大没有……嘿嘿,不吉利嘛。”
江羽秋:……你是懂得豪门阔“太”的意思。
收银拍拍江羽秋的肩:“江哥,你也别气馁,我相信以你的聪明才智,你肯定会成为创一代,秒杀‘沈总’这个豪门。”
江羽秋傲然抬头:“那必须的!”
收银肯定地点头:“哥,你有这个自信做什么都会成功的。”
江羽秋眉头一挑,对收银说:“你将来仅次于我,会成为百亿富豪。”
收银立刻加入自信大队:“多谢千亿哥。”
江羽秋:“不必客气,百亿妹。”
总部发过来的货到了,千亿哥跟百亿妹暂时退下高贵的身份,成为搬货工人甲跟搬货工人乙。
收银抱着一箱柠檬往店里走的时候,被店门口铺的红地毯绊了一下,踉跄了几步。
她手里的柠檬甩了一地,眼看人就要栽下台阶,江羽秋扔掉手里的东西,疾步上前,扶住了跌下来的收银。
台阶跟人行道交接处的红砖裂了半块,江羽秋脚卡进去崴了一下,一股钻心的疼直冲脑门,后背冒出一层冷汗。
惊魂未定的收银赶忙站稳身体,见江羽秋脸色不对地弯了一下腰,担忧道:“哥,你怎么了,扭到了?”
店长跟严学森也走了过来,“怎么了羽秋?”
缓过那股疼劲儿,江羽秋直起身体,“没事,扭了一下脚。”
严学森弯腰帮江羽秋把卡进红砖的脚拿出来,撩开他的裤腿,目前没看出太大的症状,“伤到骨头没?你动一下。”
江羽秋动了一下,疼得皱了一下眉:“不行,有点疼。”
店长说:“我送他去医院看看,店里有事给我打电话。”
收银扶着江羽秋,满脸歉意:“对不起江哥。”
江羽秋安慰她:“不关你的事。把门口那个垫子撤了吧,一会儿搬货的时候你们小心。”
店长披了一件外套出来,开小电驴将江羽秋送去医院检查。
拍了一张片子,医生看过后说是韧带脱节,没什么大问题,这段时间多注意休息。
从医院出来,店长又骑着小电驴把江羽秋送回家。
江羽秋坐到沙发上,缓了一口气,对店长说:“你回去吧,现在我不能工作,又少了你,他们肯定忙不过来。”
店长犹豫地看着他:“你一个人行吗?”
江羽秋将腿支到茶几上,“没事,又不是骨折,一下都不能动。”
店长还是不放心:“那你晚饭怎么办,要不要我给你送过来?”
“不管了。”江羽秋顿了一下,轻声说:“有人会给我送的。”
店长瞅了他一眼:“谁给你送?外卖吗?”
江羽秋拿抱枕打了他一下,“赶紧走吧你,别在我家磨洋工,我看你就是想逃避上班。”
店长笑了笑:“这都被你看出来了?不开玩笑了,我真走了,有事打电话。”
江羽秋:“知道了。”
店长走后,江羽秋磨蹭着回到卧室,拿出家居服换上,然后躺在床上,往受伤的那只脚上垫了一个枕头,最后倒进被褥里。
一觉醒来天都黑了,江羽秋迷迷糊糊捞过手机,看了一眼时间。
还有十分钟就要到六点半了。
江羽秋打了一个哈欠,躺着看了一会儿黑漆漆的天花板,门铃不知道什么时候响了。
江羽秋回神,冲门外喊了一句来了,拖着受伤的脚去开门。
施闻钦站在门外,见江羽秋金鸡独立地扶着房门,视线很自然落在他蜷起的那只脚,“好点了吗?”
施闻钦先是去奶茶店找江羽秋,后来被告知江羽秋搬货时脚崴了,回家休息。
江羽秋说了一句还行,又问施闻钦带了什么饭过来。
施闻钦把江羽秋扶到沙发上,打开食盒,全是江羽秋那天在他家吃饭时多夹的那几道菜。
江羽秋眼睛一亮,拿筷子吃饭时,施闻钦接了一通电话。
江羽秋的注意力全放在食物上,没具体听施闻钦的电话内容,因此当一队医护走进来时,江羽秋筷子上的菜险些掉下来。
这些都是施闻钦的私人医护,施闻钦指了指江羽秋,对自己的医生说,“他的脚崴了,很严重。”
在江羽秋吃饭时,施闻钦看过他受伤的地方,已经肿了起来,青紫交加,看起来很瘆人。
江羽秋说:“我看过医生,医生说没事。”
施闻钦爱惜自己的生命,也爱惜江羽秋的生命,很坚决地要自己的医生再看一遍。
江羽秋只好把脚摆出去,让施闻钦的家庭医生检查。
检查结果跟公立医院的医生是一致的,情况不严重,可以不用上支架,慢慢养着能自愈,但施闻钦坚持要上支架。
江羽秋反对:“上了支架我怎么走路?”
施闻钦试图劝他:“上支架。”
江羽秋皱眉:“我不上。”
“上支架。”
“我不上。”
医生:……
施闻钦的劝基本跟没劝一样,一点技巧都没有,全是着急。
医生只好开口对江羽秋说:“现在的支架很简便,不影响正常走路,恢复得还快,以后跑步、打篮球都不受影响。”
在专业且朴素的游说下,江羽秋点头答应了。
给江羽秋上好支架,医生跟护士就离开了,房间只剩下江羽秋与施闻钦。
施闻钦像是不高兴,抱怨道:“我的话,你永远不听。”
江羽秋没好气:“你自己听听你说的话,谁会想听!”
施闻钦张口就是顶嘴:“都听。”
除了江羽秋以外,他的话对谁都有十足的分量。
“反正——”施闻钦看了一眼江羽秋,怕江羽秋拒绝似的,语速飞快:“我今晚要留下来。”
他的话题太过跳跃性,前后一点逻辑也没有,江羽秋把脸扭到一边,嘴角忍不住扬起一点。
很快江羽秋收敛笑意,摆出不耐烦的表情:“谁管你,反正我现在要吃饭了,你别打扰我。”
在施闻钦看来,江羽秋这样回答已经是同意了,于是他问:“那……只有一张床怎么睡?”

听到施闻钦的问题,江羽秋扬声道:“你打地铺,我睡床。”
施闻钦很有自己的逻辑:“地板不是用来睡觉的。”
江羽秋眉头微挑:“说起这些你倒是不结巴了。”
施闻钦不喜欢江羽秋给他贴上“结巴”的标签,在他看来语言系统出问题只是一时的,而且他跟别人说话不这样。
但施闻钦没在这个时候跟江羽秋争辩,只是再次强调自己的立场:“我不打地铺。”
江羽秋看着施闻钦:“你什么意思?想跟我睡一张床?”
施闻钦的呼吸很明显停顿了一下,但很快又理直气壮:“我不打地铺。”
江羽秋不依不饶:“那你就是想跟我睡一张床。”
鹅牌复读机上线:“我不打地铺。”
江羽秋继续戳穿他:“你不打地铺,是因为你想跟我睡一张床!”
施闻钦还是那句话:“反正,我不打地铺。”
“好啊。”江羽秋将手搭在沙发靠背上,大佬的坐姿与做派:“只要你承认你是想跟我睡一张床,我今晚就让你睡床。”
施闻钦不说话,但心里还是顶嘴,他只是不想打地铺。
随后施闻钦又想,江羽秋反复问自己这个问题,是不是要确定自己对他的态度?
为了让江羽秋安心,也为了不想睡在地上,施闻钦慢慢把头偏过来,很有担当地冲江羽秋“嗯”了一声。
说完,施闻钦飞快转回去,没看江羽秋一眼。
施闻钦这副馋自己,又嘴硬不愿意承认的样子,让江羽秋好气又好笑。
今天他非得让施闻钦把自己的心意说出口!
江羽秋:“你嗯什么嗯?我听不懂嗯是什么意思,你把话清楚一点。”
见江羽秋不逼问到一个明确的态度,誓不罢休的样子。
施闻钦觉得他很心急,但江羽秋的心急源于没有安全感,以及对他的迷恋,施闻钦也就如江羽秋的意,把自己的态度传达给他。
施闻钦矜持地扬了一点下巴,开口说:“我想跟你……睡一张床。”
江羽秋把笑憋回去,很冷漠很冷漠地“哦”了一声:“我不想,你还是打地铺吧。”
之后,江羽秋板着脸继续吃饭。
施闻钦看着江羽秋张了张嘴,又张了张嘴,眼神是呆滞的。
最终他什么也没有说,拿出手机点开江羽秋的聊天框。
很快,一条接着一条的转账消息涌向江羽秋。
一开始江羽秋还很能装,但随着转账消息不间断的响起,江羽秋放下筷子,瞥向施闻钦,“干嘛?”
施闻钦简练道:“床位费。”
说话间隙,他又给江羽秋转了两笔款,还用幽怨的眼神望着江羽秋,好像江羽秋犯下多么罪大恶极的事。
上次江羽秋犯下这么罪大恶极的事,还是上一次……
地点在施闻钦小时候的儿童房,事件是,江羽秋为奶豆案件的“犯人”说话,并且指责施闻钦很记仇。
被告人江羽秋不仅没有意识到自己的错误,还用眼睛去瞪原告施闻钦:“看什么看?”
施闻钦立刻把目光移开了,又恨恨地给江羽秋转了两笔一万的金额。
江羽秋努力压着想要翘起的嘴角,语气好似很不耐:“好了,别打扰我吃饭。”
施闻钦终于停手了,在沙发上坐了一会儿,然后去巡视之前江羽秋不让他进,现在却能睡进去的卧室。
施闻钦先是在客厅绕了一圈,然后声东击西地进了一趟厨房,最后磨蹭到卧室门口,看了一眼江羽秋。
对方毫无反应,施闻钦摁下门把手,飘进了卧室。
卧室不算大,一张双人床、推拉式立柜,还有一个床头柜,这几样家具占大部分空间。
施闻钦的视线扫过床上,落在床头叠放整齐的两摞被褥。
意识到其中一摞是自己的,施闻钦内心升腾出一种说不出的满足感,就好像江羽秋对他的爱意具象化。
施闻钦嗅觉灵敏,走到床头瞬间就分辨出哪一摞被褥是江羽秋的。
左边这个。
因为上面有江羽秋的气味,施闻钦忍不住低头闻了闻,丝毫不觉得自己这个行为是变态的。
施闻钦自觉是一个有分寸感的人,没经别人允许前,是不会碰别人的东西。
但他曾经住在这里,并且留下了大量的痕迹。
江羽秋还把他的被褥摆在床上,这就说明江羽秋肯定了他的身份——另一个主人的身份。
作为出租屋的另一个主人,施闻钦心安理得、理所应当、合情合理地打开了卧室的衣柜。
江羽秋把秋天的衣服都收了起来,衣柜里只挂着冬天的衣服,数量很少。
施闻钦一一扫过江羽秋的衣服,然后被一件长款羽绒服吸引了目光。
似乎觉得这件衣服熟悉,施闻钦多看了两眼,他记忆力很好,迅速搜索出相关的记忆。
当初他在医院醒过来,病床旁边好像就搭着这款黑羽绒服。
只是那个时候施闻钦没意识到自己失去过一段记忆,因此没将这件羽绒服跟自己挂钩,离开时也没拿。
江羽秋擦过嘴,摸着滚圆的肚皮,往沙发靠背一仰。
没在客厅看见施闻钦,江羽秋抬起头,冲虚掩着门的卧室叫了一声施闻钦的名字。
一分钟后,房门打开,施闻钦从里面走出来。
江羽秋想指使施闻钦把茶几的餐盒收起来,但看到施闻钦穿着过去自己给他买的衣服,所有的话全都卡在喉咙。
他有一瞬的恍惚,好像施闻钦不是市值千亿的环宇生物制药公司的掌权人,还是他捡回来,说话有些结巴,但很会犟嘴,也很挑嘴的沈五字。
江羽秋眼睫动了一下,回过神来:“谁让你穿这件衣服的?”
施闻钦自信道:“这是我的衣服。”
江羽秋:“凭什么说这是你的衣服?”
施闻钦:“只有我能穿上。”
江羽秋怼他:“你以为是灰姑娘的水晶鞋啊,还只有你能穿上,大街上多得是人能穿上。”
施闻钦把脖子一梗:“就是我的衣服。”
江羽秋静了几秒,然后开口:“你都没有记忆,还你的衣服。”
施闻钦看着江羽秋,很认真地说:“没有记忆,也是我的衣服。”
江羽秋有很多话可以反驳施闻钦,但大概是今天脚受伤了,他并不愿讲很多话,困倦似的将下巴搁在抱枕上,慢慢垂下眼睛。
听到施闻钦走过来的脚步声,江羽秋没太在意,直到对方的影子落在他身上。
施闻钦停在江羽秋身旁,长时间没有动,江羽秋这才抬头看他,“你站这里干嘛……”
话还没有说完,江羽秋的脸被施闻钦捧了起来,不等他反应,一个轻柔的吻落在他眼皮上,江羽秋眼睫一抖。
看着江羽秋密密绒绒的睫毛讨喜地扇动着,施闻钦又低头亲了亲,还用鼻尖去蹭江羽秋。
施闻钦鼻梁很高,也很硬,带着一定的热度抵过来,他蹭一下,江羽秋的心口就颤一下。
江羽秋推开施闻钦,喉口发干:“你……你干什么?”
施闻钦并不慌乱,用告知的口吻说:“你看起来很想被亲。”
江羽秋独自坐在沙发上,垂着眼一言不发的样子,看起来很想被施闻钦亲,好像施闻钦不亲他,他就会很难过很难过。
听见施闻钦的话,江羽秋呼吸急促,更用力推开施闻钦,“你现在离我远一点!”
施闻钦不想听江羽秋的话,但感觉自己现在不听话会被江羽秋赶出去,因此稍稍挪开一点。
在江羽秋把眼神收回去,并且眉头都松了一些时,施闻钦在他眼角快速吻了一下,以此表明自己的想法没有错。
虽然没有错,但施闻钦还是快步进了卫生间。
他关上房门时,一个抱枕砸了过来,被施闻钦很险地挡在门外面。
在里面待了一会儿,施闻钦打开一条门缝,去看客厅里的江羽秋。
江羽秋在收拾茶几上的餐盒,他扶着沙发站起来,似乎要将餐盒拿去厨房洗。
施闻钦赶忙打开房门,走过去帮江羽秋收拾。
江羽秋似乎就在等这一刻,拽过一旁的抱枕,就开始往施闻钦身上砸。
“跑啊。”江羽秋边打边说:“刚才跑得不是很快!”
施闻钦有心躲开,但看江羽秋行动不便的一只腿撑地,他也就乖乖站在原地挨了江羽秋几下打。
发泄完,江羽秋扔开抱枕,重新坐回到沙发上,气息略喘。
施闻钦拿着餐盒进了厨房,临进去前他还不忘跟江羽秋说:“打得一点都不疼。”
江羽秋打他一点都不疼,说明江羽秋只是在掩饰害羞,并不是真的在为他亲他的事生气。
见施闻钦还敢顶嘴,江羽秋捞起茶几上的遥控器,作势要砸施闻钦。
施闻钦见状,咻地闪到门口。等待几秒,探出一双眼睛,坚持道:“就是不疼。”
说完就关上了厨房的门。
不疼?那下次用鸡毛掸子!
江羽秋冷冷地想,嘴角却是微弯的弧度,眼眸也一片轻快。
晚上,施闻钦去卫生间洗漱,江羽秋半坐在床上,受伤那只脚高高抬起。
玩了一会儿手机,江羽秋忽然放下手机。不知道处于什么心理,他拐着一条腿走到衣柜旁,翻出施闻钦那件洗缩水的衣服。
自从施闻钦离开后,也没有人再指责江羽秋的睡衣会抱着不舒服,逼江羽秋穿不是自己的衣服。
也是从施闻钦离开那天,江羽秋没有再穿过这件衣服。
江羽秋发了几秒钟的呆,然后换上了施闻钦的衣服。
赶在施闻钦回来之前,江羽秋整理好一切,安然躺在床上,垫高自己的腿。
施闻钦是一个很龟毛的人,洗完澡必须在卫生间擦干头发,绝不会滴着水就从里面出来,所以他在卫生间占用的时间非常长。
从里面出来后,施闻钦给施遇打了一个电话。
在施闻钦洗澡时,施遇打过来三通电话,还发来两条消息。
今天去老宅子吃饭的日子,施老爷子是一个很传统的人,极其重视家庭关系,要求儿女,包括孙辈每个月十五回去吃饭。
施遇很不喜欢这种家庭局,趁着接施闻钦电话的机会,出来透一口气。
电话一通,施闻钦简明扼要:“有事?”
施遇走下台阶:“老爷子让我给你打电话,问你今天怎么不过来?”
施闻钦说:“有事。而且我提前跟他说过了。”
施遇:“估计是问你特效药的事。今天董事会那帮老家伙也来了,听说你今天没来,一个个脸色难看得很。”
施闻钦朝卧室看去,随口嗯了一声,不是很想知道他们的脸色到底有多难看。
听出施闻钦不想多聊,施遇说:“哥你忙吧,有事我再跟你联系。”
挂了电话,施遇朝地下车库走,心里琢磨着现在离开,下次再来老爷子这里吃饭,会被老爷子打断腿的概率是多少。
刚走进车库,施遇就听到一记响亮的耳光声,在空旷的车库不断回荡。
施遇轻佻地抬了抬眉梢,这是谁在他家车库上演爱恨情仇呢?
随后想到施宸跟沈锦然,刚才他忙着应付那些老狐狸,没注意到宸哥在不在。
该不会是……
耳光声过后,车库陷入短暂地沉默。
沈锦然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己的手,似乎没想到自己会打施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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