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边的男人不要捡by策马听风

作者:策马听风  录入:01-29

施遇不敢再多嘴,毕竟他现在在施闻钦眼里还是犯人施氏,施闻钦跟江羽秋结婚办婚礼,他这个戴罪之人未必有资格参加。
等施遇离开后,施闻钦给管家打了一个电话,确定江羽秋已经安全到家,并且没有离开的迹象,他安下心。
他确实是要跟江羽秋求婚,如果没有那场意外,他俩半年前就应该结婚了。
施闻钦打开抽屉,拿出对戒的盒子,时隔半年它的主人终于回来了。

施闻钦的卧室跟江羽秋离开时没有任何区别。
衣帽间还摆着江羽秋的衣服,卫生间也有他的洗漱用品,仿佛江羽秋从来没有离开过。
就连江羽秋走前剪掉的那一件衣服,都被塑封在透明的防尘袋里,挂在施闻钦众多衬衫中的最前面,江羽秋想看不见都难。
以江羽秋对施闻钦的了解,这件衬衫应该是作为证据保存下来的。
是江羽秋不相信施闻钦的人品,误以为他出轨的证据。
施闻钦那么记仇的一个人,会做出保留证据这种事不足为奇。
看穿施闻钦用心的江羽秋立刻摘下衣服,藏进自己的行李箱里。
等施闻钦回来,进衣帽间换衣服时,没看见那件特意留下来的衬衫,问江羽秋把它丢哪里了。
江羽秋装傻:“什么衬衫?”
“你剪坏的那件衣服。”施闻钦从衣架拿出一件相同款式的白衬衫:“跟这件很像。”
江羽秋说谎眼睛都不眨一下,直直望着施闻钦说:“我不知道。”
“你怎么会不知道?是你亲自剪的。”施闻钦很着重的强调:“那是你怀疑我品行的证据!”
他就知道施闻钦是抱着“险恶”的用心留下那件衣服!
江羽秋不甘示弱:“你难道没有说谎吗?我半年前问你有没有去酒店,你骗我说你没有。”
施闻钦气短了几分,声量都变小:“……那是特殊情况。”
江羽秋气势凌人:“有多特殊值得你撒谎?”
施闻钦说不出话来,他暂时不想告诉江羽秋自己那天到底见了什么的设计师,只好走过去用嘴堵住江羽秋接下来的话。
江羽秋被施闻钦黏糊糊吻的时候,心里在想,幸亏他藏得快,不然就被施闻钦抓住把柄了!
晚上吃饭时,管家出现在餐厅。
江羽秋高傲地从管家身边走过,然后拉开餐椅坐了上去,全程没有看管家一眼,不给管家蛐蛐自己的机会。
管家微微欠身,对施闻钦说:“对不起少爷,是我惹夫人不高兴了。”
施闻钦:?
管家说了一句“不在这里打扰夫人用餐”后,就退出了餐厅。
如果有评分机制,江羽秋将会给管家一星差评。他叫施闻钦少爷,叫自己“夫人”,这不是差辈了!
施闻钦满头问号,去看江羽秋:“谁是夫人?”
江羽秋轻哼了一声:“不知道。”
施闻钦看了一眼江羽秋,没有再说话,开始吃饭。
吃完饭后,施闻钦就离席了,江羽秋以为他是去洗手间了,并没有太在意继续吃着饭后水果。
五分钟后施闻钦也没有回来,江羽秋啃哈密瓜的动作一顿,感觉有点不对劲。
一个念头在脑海闪过,江羽秋丢下哈密瓜就往楼上冲。
打开主卧的房门,施闻钦果然把他的行李箱拉了回来,从里面翻出了那件剪碎的衬衫。
How dare you!
江羽秋瞳孔一震,飞身扑过去抢施闻钦手里的衬衫。
施闻钦刚找到江羽秋犯下罪行的证据,还没来得及收起来,直接被江羽秋锁了喉。
江羽秋扑到施闻钦背上,一只胳膊缠在施闻钦的脖子,另一只手去拽施闻钦手里的衬衫。
施闻钦担心江羽秋摔下去,伸手护了他一下,紧接着头发就被江羽秋薅住,施闻钦的脑袋被迫向后仰去。
江羽秋顺势整个人趴到施闻钦宽阔的后背,将他手里的衬衫抢了过来,然后从施闻钦身上跳下来,后退与施闻钦拉开距离。
“好你个施闻钦,在基临的时候一副要死要活的,等我回来就暴露了真面目!”
江羽秋捏着那件衬衫气势惊人,仿佛捏着施闻钦的罪证。
施闻钦张张嘴似乎想说什么,又被江羽秋下一句话吓到了。
江羽秋冷冷一哼:“早知道你这样,我就不回来了。”
施闻钦心里一慌,焦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江羽秋大马金刀地坐到床上,背着施闻钦不理他。
施闻钦走过去解释:“我以为你把这件衣服扔了,只是想确定一下。”
江羽秋看过来:“有什么好确定的?你就是想找我的麻烦,记我的仇。”
施闻钦有点无措,声音低下来:“对不起。”
江羽秋愣了一下,看着向自己道歉的施闻钦,心口没由来发紧,轻声说:“……没事。”
那件衬衫最后还是放进了江羽秋的行李箱。
施闻钦像是把江羽秋的话记到心里,江羽秋去洗澡的时候,他就在浴室门口来回踱步。
轮到施闻钦去洗时,没过多久他就从里面出来了,头上裹着毛巾,发尾还在滴水。
施闻钦龟毛洁癖,洗澡的时间向来很长,头发一定要擦干才会从浴室出来。
看着一身水汽的施闻钦,江羽秋走过去给他擦头发:“你这么着急干什么?”
施闻钦也没有说话,只是倾低了身体,让江羽秋的动作更加方便。
江羽秋将吸水的毛巾罩在施闻钦脑袋上,柔软的毛巾擦过施闻钦耳廓,他垂眸看着江羽秋,江羽秋的眉眼在灯下柔和而专注,温热的手臂时不时蹭过施闻钦的下巴。
施闻钦的心忽然变得很静很静,搂住江羽秋的腰,额头抵在江羽秋肩头。
江羽秋指尖顿了顿,擦头发的动作都轻柔了很多。
晚上睡觉时,施闻钦挨江羽秋很近。江羽秋以为他会做点什么,但施闻钦只是贴着江羽秋的手臂,像是在感受他的存在。
江羽秋有点不喜欢这样沉默的施闻钦,侧过身,扣住施闻钦的脸,主动去亲他。
施闻钦立刻从半死不活的状态苏醒,很激烈地回吻江羽秋。
江羽秋的腿被施闻钦膝盖顶开,施闻钦揽着他的腰,将他抱起摁在床头。江羽秋仰着头,气很虚似的半天呼吸不上来,他去推施闻钦的脑袋,施闻钦只是把江羽秋咬得更重。
施闻钦的手掌很热,贴在江羽秋腰侧,牢牢固定着他。江羽秋胸口湿漉漉发着麻,施闻钦也不许他躲,江羽秋只能抓着他鼓囊囊的手臂。
很快他的手被施闻钦拉下来,施闻钦抬头去亲江羽秋的耳垂,叫着江羽秋的名字,抓着江羽秋的手放在自己身上。
施闻钦高挺的鼻梁蹭在江羽秋耳垂,一下又一下很用力。江羽秋把眼睛闭得很紧,耳边是施闻钦的心跳以及喘息声,手心滚烫。
施闻钦把江羽秋带进浴室,一个多小时后,洗刷干净的江羽秋被放到床上。
看着睡过去的江羽秋,施闻钦爱不释手抱着他亲了又亲,动作很轻,并没有吵醒熟睡的江羽秋。
这一晚,施闻钦醒了好几次,每次看到江羽秋躺在他身边,他就觉得十分安心,然后亲一会儿江羽秋继续睡。
第二天早上醒来,江羽秋看见自己脖颈的印子,难得没有冲施闻钦发脾气,只是问了一句中午回不回来吃饭。
最近工作很忙,施闻钦也不确定能不能回来。
江羽秋闭着眼睛,“哦”了一声:“你上班去吧,如果不忙我中午过去给你送饭。”
施闻钦明显很高兴,在江羽秋嘴角亲了一下。
等施闻钦离开房间,江羽秋才揉着脑袋从床上走下来。进卫生间洗漱时,他把衣领往下扒拉了一点,镜子里立刻映出一片红印子。
难怪早上施闻钦趁着他半睡半醒间,给他换了一件有领子的T恤,欲盖弥彰!
江羽秋吸了一口气,挤牙膏刷牙。
不用上学的日子虽然清闲,但也很无聊。
江羽秋玩了一会儿手机,就收到了方明琅的消息。
方明琅:【秋子哥,你终于回来了!!!】
看见这条消息,江羽秋多少有点心虚:【你怎么知道我的新手机号?】
方明琅怒发十几个表情包:【你还好意思问!你摸摸自己有良心吗,我对你痴心一片,你把我当臭沟渠。】
任由方明琅发泄完,江羽秋才回她:【对不起,事出有因。】
方明琅:【酷子哥都告诉我了,你俩真是天选偶像剧主角,不过幸好有我这个神助攻,否则得耗七八十集才能大结局。】
江羽秋:【……】
江羽秋:【那真是太感谢你了。】
方明琅骄傲道:【那必须的,如果不是我告诉酷子哥,他可能都找不到你。】
江羽秋还以为他离开了,方明琅跟施闻钦也会断联,没想到两个人联系还挺紧密。
方明琅:【因为要找你嘛,他以为你会跟我联系,谁知道你这么狠心。】
江羽秋心虚不敢说话。
方明琅:【你都不知道他有着急,我听我哥说,你走后酷子哥天天发烧。那段时间施遇在公司说话声音都不敢太大,我哥是他助理,每次见到酷子哥,都战战兢兢的。】
施贵人虽然愚蠢,但工资开得实在高。
因此李特助只能忍着,跟着自己的顶头上司一起在施闻钦面前缩着。
方明琅发挥神助攻的本事,把施闻钦这半年为找江羽秋所做的事,全都告诉了江羽秋。
挂了电话,江羽秋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发了许久的呆。
临近中午的时候,江羽秋换了一身衣服,把自己捯饬得很体面,带着午饭去了施闻钦的公司。
秘书处的人正摸鱼等着下班吃饭午饭,就见办公室的房门打开,施闻钦什么都没说,也没有看他们,阔步走了出去。
这样的情景半年前也发生过一次,那是因为……
秘书处的人互相对了一个眼神,果然没过多久,一个熟悉的青年跟施闻钦并肩走了进来。
哦哦哦!
难怪这两天施总心情这么好,原来是旧情复燃了!
江羽秋冲秘书处的人礼貌点头,然后走进了施闻钦的办公室。
施闻钦临进去前,对他们说:“你们下班吧。”
秘书处的人压制着上扬的嘴角,公式化微笑回应:“好的施总。”
等施闻钦一进办公室,大家立刻愉快地下班去干饭。
江羽秋打量了一眼施闻钦的办公室,看得出来施闻钦是一个念旧的人,跟半年前同样没差别。
记得上次施闻钦说汤不热,江羽秋打开食盒,先把汤摆出来,对施闻钦说:“吃饭。”
施闻钦挽了一截袖口,摘掉手表,洗了一个手才坐到江羽秋身旁。
江羽秋摸了一下施闻钦的额头:“累吗?”
施闻钦顺手握住江羽秋的手:“不累。”
江羽秋是想确定施闻钦有没有发烧,没想到他这么粘人,只好把手给他攥着。
听到施闻钦用得意的口吻说自己体力很好,江羽秋不经意似地拉了一下领口,“确实挺好的。”
看到江羽秋白皙的皮肤有自己留下的吻痕,施闻钦滚了滚喉咙,忍不住在江羽秋掌心捏了捏,开口说:“如果你能做一下锻炼,其实我还可以……”
江羽秋抽回自己的手,加重语气说:“喝汤吧!”
施闻钦怏怏不乐地闭上嘴,喝了一口汤,还是没忍住不说:“他们说练普拉提对身体好。”
江羽秋慢悠悠吹了一口热汤:“那他们有没有说禁欲对身体更好?”
施闻钦顿了一下,低声说:“……没有吧,我没有听说过。”
江羽秋笑出声:“施闻钦,你是搞假养生的吧!”
施闻钦很犟种,坚持道:“我就是没有听说。”
江羽秋没有像过去那样跟施闻钦杠,看了一眼施闻钦:“明琅给我打电话了,她说你这半年为了找我做了很多事。”
施闻钦是不愿意提这些的,责怪道:“都是因为施遇!”
从方明琅口中了解来龙去脉的江羽秋,公正道:“不能怪他,这里面也有我的错。”
施闻钦像是为犯罪量刑的法官,冲江羽秋点了点下巴,“你没有错。”
施法官非要包庇自己,江羽秋嘴角弯了弯,秉持少责怪自己,多责怪他人的原则,“好吧,那都是施遇的错。”
他跟施闻钦没有错,都怪施遇!
施闻钦肯定了江羽秋的说法,给江羽秋夹了他爱吃的糯米排骨。
把责任都推到施遇身上后,江羽秋愉快地开始吃饭。
施闻钦上午把工作处理得差不多了,下午可以早下班。
江羽秋被施闻钦留在办公室。他在里间的休息室玩手机,施闻钦在外面处理工作上的事。
等施闻钦忙完后,江羽秋跟他一块离开了公司。
见商务车开的方向不是回别墅,江羽秋纳闷地问:“你还有事要处理?”
施闻钦含糊其辞:“不算。”
什么叫不算?江羽秋看了一眼施闻钦,施闻钦却没有多说话。
车子一路开到郊区,然后进了植被很茂盛的环山公路。
开到山顶,汽车停了下来,施闻钦牵着江羽秋的手下了车。
江羽秋隐约有一个预感,一言不发地跟着施闻钦进了山顶的白房子里。
施闻钦用钥匙打开车库的门,智能门缓缓拉开,巨大的车库出现在江羽秋面前。
里面亮着上百盏灯,布置着鲜花和彩色的气球,五颜六色的超级跑车停在里面。
江羽秋顿在原地。
施闻钦看了一眼江羽秋,然后将手里钥匙给了江羽秋,“这里的车都是你的,以后你可以在这里开。”
江羽秋没有说话。
施闻钦又开口:“负一层可以体验太空的无重力漂浮,你不是喜欢吗?”
江羽秋没有喜欢,他只是在跟施闻钦去度假村的时候,随口感叹了一句,跑车也是。
江羽秋看到院子角落放着烟花礼炮,施闻钦似乎要等天黑了给他放烟花看。
方明琅说施闻钦这半年来找他的焦急,在这一刻具象化了。
江羽秋真实感受到了施闻钦在自己离开后的难过,施闻钦一定是很坚定地要找到他,不然不会建这样一个基地,等着他回来给他看。
这让江羽秋忽然觉得自己是一个很坏的人,因为他没有想过要回来。
如果不是施闻钦找到他,他会在一个离施闻钦很远的地方生活。
江羽秋喉头变得很重,滚动起来需要很大的力气,因此声音很轻:“对不起,我昨天晚上不该说那样的气话。”
施闻钦立刻明白江羽秋是指那句话,那句自己不应该回来的话。
这句话对施闻钦产生了一定的影响,但他知道那不是江羽秋真实的意思,就像江羽秋自己说的那样只是气话。
所以施闻钦很轻易就原谅了江羽秋,“没关系。”
看到江羽秋眼睛好像有点红,施闻钦低头吻了吻他的眼皮,有点笨拙安慰看起来心情很低落的江羽秋。
施闻钦说:“真的没关系。”
施闻钦试图说服江羽秋的时候只会重复,安慰江羽秋的时候也只会重复,他只在犟嘴时有很多话。
但很神奇,江羽秋被施闻钦安慰好了,问他:“然后呢?”
施闻钦不解:“为什么然后?”
江羽秋很贴心地主动cue流程:“这个时候你不是应该拿戒指求婚?”
施闻钦嘴唇蠕动了两下,好半天才说:“那是晚上要放烟花的时候。”
“……”江羽秋:“哦。”

车库内,诡异地沉默起来。
江羽秋拽了一下漂浮在半空的透明氢气球,里面的闪粉像一场彩色的细雪,在气球里纷纷扬扬散落。
江羽秋看了一会儿“下雪”,不知道想到什么,忽然笑出声。
一直盯着江羽秋的施闻钦立刻问,“怎么了?”
江羽秋松开彩带,放生了氢气球,转头去看一脸精英霸总范,实际很傻气的施闻钦。
“你都没有想过天黑了再带我过来?”江羽秋揶揄施闻钦:“现在怎么办?我们就傻站在这里等天黑放烟花?”
施闻钦哑口无言,这当然跟他最初的设想不一样了。
他以为江羽秋看到这么多跑车会很高兴地问他要钥匙,然后开出去跑一圈,再然后施闻钦会带江羽秋去体验无重力漂浮。
感受到自己强大包容的江羽秋一定会非常感动,这个时候烟花一放,施闻钦拿出戒指向江羽秋求婚,江羽秋泪流满面地接受。
以上是施闻钦在脑海里构想的求婚剧本。
但江羽秋的反应完全超出了施闻钦的设想,他既没有跟自己要车钥匙,也没有对太空无重力漂浮表现出兴趣。
施闻钦只好生硬地提议:“……你要开一会儿车吗?”
不会开车的江羽秋说:“我没有驾照,你有吗?”
曾经有过驾照的施闻钦:“……我的驾照过期了。”
驾照还是他上大学时候考的,考完就没有再开过车。
两个人大眼瞪小眼了一会儿,江羽秋没忍住又笑了起来。感觉被小瞧的施闻钦,赶紧提议:“那你要去参观太空无重力漂浮吗?”
江羽秋实话实说:“现在没有兴趣。”
施闻钦喉头滚了一下,声音闷闷的:“哦。”
气氛再次沉默下来。
看着默默不语,暗自懊恼的施闻钦,江羽秋眼底漾着星星点点的笑意,他掰过施闻钦的下巴,咬住了施闻钦的嘴。
施闻钦眼睛放大了一点,手臂非常下意识地环住了江羽秋。
江羽秋拉开了一点距离,舔着嘴唇说:“参观无重力漂浮就算了,今天先干点其他的。”
江羽秋的暗示很明显,施闻钦不至于听不出来,脸上掠过犹豫与挣扎。
他向江羽秋提过两次结婚,都是在床上,江羽秋可能是觉得不够正式,就算心里很想,但面上还是矜持地没有同意。
施闻钦不想重蹈覆辙,委婉地推了推江羽秋。江羽秋看起来很想,并没有被自己推动,施闻钦只好接受他的亲吻。
江羽秋窄瘦的腰被施闻钦紧紧勒着,江羽秋只能贴着施闻钦,唇瓣也触碰着施闻钦。
江羽秋的唇很干燥,一接触到施闻钦,施闻钦的鼻息就变重了,眼睛黏糊糊盯着江羽秋。
搞得江羽秋兽性大发,很霸道地把施闻钦壁咚到一辆大红色超跑上。
江羽秋刚要撬开施闻钦的唇,余光就被线条流畅的超跑吸引。
江羽秋爱车爱的很肤浅,就喜欢颜色鲜艳,车型好看的。
施闻钦身下的车完美符合了江羽秋的审美,他的眼睛彻底黏在车上,嘴唇也与施闻钦拉开了距离。
施闻钦直勾勾盯着江羽秋,见他把头偏过去,施闻钦忍不住仰头,追着江羽秋红润的唇移动。
两个唇瓣刚要贴合,江羽秋已经把头完全扭开了。
江羽秋就像一只被逗猫棒吸引了全部注意力的家猫,不自觉推开施闻钦,目光黏在那辆红色的超跑。
他先是摸了摸造型独特的车前灯,见钥匙插在方向盘旁边,随时可以开走的模样。江羽秋立刻走过去,拉开车门坐了进去。
江羽秋没拧开钥匙,又是转方向盘,又是踩油门的,纯属过干瘾。
等他在车里玩痛快了,一抬头,车外站着阴湿气息很重的施闻钦。
施闻钦的下巴不再高高抬起,他背着光,长眉压低,目光幽幽,释放的怨气铺天盖地。
江羽秋默默从车里出来,再次霸道地把施闻钦摁到车上。
施闻钦显然是不高兴,一直推江羽秋,力道不是很重,江羽秋轻而易举就攻破了施闻钦的防护,然后强吻他。
施闻钦挣扎了几下,挣扎不过就反客为主,拦腰将江羽秋抱到跑车引擎盖,扣着江羽秋的后颈不停深吻他,整个车库只有水渍与喘息。
亲了很长时间,施闻钦才放开快要喘息不过来的江羽秋,鼻尖蹭在江羽秋耳垂,轻轻叫着江羽秋的名字。
江羽秋喉咙好像含了一口水似的,尾音吞得很厉害:“干嘛?”
施闻钦心口热胀胀的,他靠近江羽秋,让他们的心脏贴得很近很近。
他向江羽秋征询道:“你愿意跟我结婚吗?”
江羽秋嘴角弯起来,故意说:“可是烟花还没有响呢。”
江羽秋那双明亮好看的眼睛带着笑,他看着施闻钦,仿佛在告诉施闻钦多一秒他都不愿意等了。
江羽秋看起来是那么愿意跟自己结婚,施闻钦不由自主道:“没有烟花,那你愿意吗?”
被同一个人求了三次婚,江羽秋感受到施闻钦强烈的爱意和诚意,自己不答应他显得很铁石心肠。
于是江羽秋蜻蜓点水地在施闻钦的唇上碰了一下,大声说:“我愿意。”
这场求婚有很多不完美的地方,可当江羽秋把唇贴过来时,说自己愿意,施闻钦觉得这是世上最完美的求婚。
他将一枚样式简单的婚戒,郑重地套在江羽秋的无名指上。
金属素环贴着江羽秋的皮肤,与他的手指完美契合,那是施闻钦在无数个深夜量出来的尺寸,他比江羽秋还要了解江羽秋的身体。
江羽秋的手指被施闻钦交叉环扣着,身体变得滚烫,眼睫一直在颤。
外面不知道什么时候放起了烟花,绚烂的火星在黑夜绽放,不等消失又重新亮起星火。
施闻钦宛如皮肤饥渴症患者,沿着江羽秋的耳垂一路向下舔舐。在漫天的烟花秀里,他们拥抱亲吻,接纳与被接纳。
江羽秋一觉醒来,就看见一只大手扣着自己的手背,他们的无名指戴着同一款戒指。
江羽秋看了几秒钟,然后用胳膊捅了一下身侧的人,“你今天不去上班?”
施闻钦就像一头发情的雄兽,不愿意离开巢穴与伴侣,他将脑袋埋进江羽秋颈窝,含住江羽秋喉结轻轻吮吸。
江羽秋急喘了一声,去推施闻钦,“别闹。”
施闻钦彻底清醒了,上面的脑袋醒过来,下面也醒过来,眼睛闪烁地看着江羽秋。
这是很正常的生理状态,施闻钦不该感到羞耻,前提是昨天晚上他没有让江羽秋比平时晚睡了两个小时。
感受到腰侧抵着的东西,江羽秋看着那颗偏到一旁的脑袋,本来是想调侃几句,随后又看见自己手上的戒指。
行吧,谁让自己品行高尚,菩萨心肠。
江羽秋抬手碰了过去,那东西立刻激动地跳了跳,连同施闻钦也猛地看过来。
很快施闻钦反应过来,用夏凉被卷住自己跟江羽秋……
等下楼去吃早饭时,施闻钦还有点心猿意马,尤其是看见江羽秋手上的戒指,很想将江羽秋揣兜里带到公司。
但江羽秋今天有约,不仅不能跟施闻钦去公司,甚至给他送午饭的时间都没有。
江羽秋约了沈锦然见面,更准确地说沈锦然请他吃饭。
听到沈锦然这个名字,施闻钦格外敏感:“我跟他不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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