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大人他只想要个孩子by祈赢

作者:祈赢  录入:01-29

花念面无表情抱着花霁洲躺在软垫上。
唉,接受现实,他确实没有魏宿照顾得好。
花霁洲眨着眼笑,以为花念在和她玩。
“爹爹。”
花念心化了。
“行吧。”
花霁洲太安静了,跟着魏宿学点魏宿的匪气是件好事。
他女儿最好以后养成一副一点亏都不吃的性子。
魏宿立刻举起花晏清。
“小安文,你和妹妹马上跟爹去骑马了,高不高兴?”
花晏清哪知道什么是骑马,不过被举高了他很开心,于是给了魏宿一个大笑脸。
魏宿抱着人逗着玩。
柳茹英悄悄离开了房内,让人去寻柳闻。
柳闻跟着她更放心。
想到此她微微皱眉,都怪花家人死得不是时候,虽然没脏了念儿的手却耽搁了念儿的时间。
这事念儿偏偏非得去不可,这样一个博名声的机会绝不能丢。
柳茹英想起花念的父亲。
不行,有事情得她来。
她要她的念儿不沾染半点污名。
到了翌日。
魏宿一只手抱一个孩子,送花念送到城门口。
花念坐在车内突然觉得自己像那些话本里抛妻弃子的人渣。
他掀开车帘,花晏清还给他招手。
魏宿笑着道:“放心吧,我会照顾他们等你来找我们的。”
此话入耳,花念觉得更像了。
特别是坐在马车外跟着常玉驾车的李泉还装模作样哭了两声。
花念慢慢放下车帘。
李泉到底是魏宿的人还是他的人,走到哪都甩不掉。
像是魏宿留下来监视他似的。
李泉迎着寒风拿出自己的小本本。
“花大人,你可千万要记得想王爷啊。”
花念顿时心虚,他和那些话本里的人物越来越重合。
“李泉,闭嘴。”
李泉准备抹眼泪,旁边常玉的刀到了脖子旁。
他瞬息间便安分了,不哭了,本子也收入了怀里。
虽然他知道常玉是吓他的,这样的吓他这一年经常经历,但是他还是很怕。
车这么抖,万一对方失手了怎么办。
柳城门口,魏宿给花霁洲和花晏清说:“我们也该出发了。”
不进皇城,在郊外转一圈即刻去河东。
杀人,他最擅长。
杀对方一个措手不及他更擅长。
魏宿教两人。
“如果以后你们想要达到自己的目的,但是被人找事拦住了,先解决事,解决不了事就解决找事的人,怎么解决呢?杀。死人最安分,如果有活人利用死人做文章妨碍了自己,那就让那些人也变成死人,明白了吗?”
花晏清眨眼,他不明白,他道:“花,念。”
他想爹爹了。
花霁洲抱着魏宿的脖子,看着远处的城门。
他们虽然不知道什么是离别,但是他们知道花念走了。
魏宿自言自语:“没听懂没关系,以后慢慢就懂了。”
说完他叹息:“其实我也想你们爹了。”
对方马车才走他就想了。
“没事的,要不了几个月就又能见到爹爹了。”
“你们爹爹被人找事拦住了。”
那些人死了也算是找事。
花晏清学着刚刚魏宿说的话。
“杀。”
魏宿闻言,一副孺子可教也的表情,他点头:“对,就是这样。”
花霁洲歪头看着魏宿。
魏宿亲了一口花霁洲。
“小安乐也要这样,如果有人敢欺负你,那就杀了他。”
身后跟着的逢春抹了把脸上不存在的汗。
花大人回来要是知道王爷这么教两个小世子......
魏宿抱着人上了早就准备好的马车。
说是要带两个孩子骑马,不过现在太冷,等明年开春后再实现吧。
车内柳闻已经准备好了火炉。
魏宿一上来他就接过了花霁洲。
他听到了魏宿刚刚的话,他不觉得有什么问题,念儿就是太顾及名声和那丝血亲,不然弑父也不过是件小事。
柳闻仔细检查了花霁洲,笑起来:“安乐身子养得不错,没什么问题了。”
魏宿心里的石头落了。
柳闻从怀里拿出一个药瓶放在花霁洲手上。
花霁洲抬头:“呀?”
柳闻握着花霁洲的手教对方将药瓶扔出去。
“安乐,以后要是有坏人就将曾祖祖给你的药瓶扔出去。”
魏宿笑起来:“二祖父,她现在还听不懂。”
柳闻握着花霁洲的手反复教。
“听不懂没关系,慢慢给她打下这样的印象,来魏宿,你试着轻推我一下。”
魏宿闻言轻轻推了柳闻。
柳闻握着花霁洲的手将药瓶扔到了魏宿身上。
“就这样做。”
念儿小时候他也是这样教的。
那会儿教的不止这些,还有别人递到自己手上的东西都要扔了。
防止有心人特意给些噎人的食物想让念儿卡住。
直到念儿长大以后能听懂了才给念儿说教他这样做的道理。
魏宿看着花晏清圆溜溜的眼睛,决定也教教花晏清。
此刻花念在马车内看完了易城的情况。
自作孽不可活。
他放下信纸,有点想魏宿了。
这段时日和魏宿形影不离已经成了习惯,现在离开魏宿他反而不习惯了。
“常玉,再快些。”
从柳城到易城只需要小半个月,应该赶得上花晏清和花霁洲的周岁。
想到两人,花念脸上都要多些笑容。
花念能笑。
他爹却笑不出来。
他一直觉得花家没有任何问题,也没出过任何征兆,为什么突然之间就垮了。
仔细一看发现这里也是问题,那里也是问题。
钱财似乎一夜间就全到了旁支几人手上。
今日二房毒杀三房,明日三房早已给二房挖了坟墓,后日四房为了买官犯事。
明明大家都和以前一样,族老也还是那样威严。
结果族老和侄子媳妇私通,孩子他该喊弟弟还是侄孙都不知道。
这个家一夜之间变了。
变得陌生,变得污秽。
一个男人冲上来骂他。
“就是你这个家主当得失败,没能力还揽位置,平庸无能,若是嫂子还在,我们何愁没有钱,若是你和你儿子关系好些,家里又哪里会是这个样子。”
他皱眉,这人是谁?声音沙哑且脏死了。
“别提那对母子。”
那女人简直违背了女子天性。
不温柔小意,不服侍夫君,顶撞他,拿娘家威胁他,这样的女人哪能叫女人。
花念更是被柳家教坏了,不孝子,不知道感恩敬重父亲,在家中找他的错处觉得自己有才能,枉为读书人,书都读到狗肚子里了。整日显摆自己那点浅显的学问,用尽手段成为他都拜不了师的大儒门生只为羞辱他这个父亲。
他没有这样的儿子。
男人吐出一口血,骂骂咧咧倒下。
一人从远处爬过来。
“爹。”
他定睛一看,是花颌,那这个刚刚死的男的是他四弟?
眉头皱得更紧,花颌出来干什么,腿都断了就别出来丢花家人的脸,不成器的东西,大好的机会居然把握不住还得罪了魏王。
也是魏王没找他,他如果有这样的机会定能回朝。
花父想得很好,转身却被一人砸了。
他恍惚抬头看去,是花颌的母亲。
成何体统,他可是家主。
“哈哈哈哈,死了,都死了好啊。”
花父迷迷糊糊倒在地上,直到被一人扶起。
他听见了柳茹英的声音。
“别死了。”
... ...
花念到达易城,他看着这个自己住过半年的地方。
当年他在这里养了半年的病,半年后才能重回皇城。
一人立刻上前递上消息。
花念打开一看,眉头微微蹙起。
他娘来了。
他娘比他早出发,他还以为是去查账,没想到来了易城。
花念才下车。
百姓的议论声就入了耳。
“大孝子啊,被自己爹造谣了这么多年,最后拖着病体都要回来。”
“唉,花家人造孽啊,这么好的孩子。”
“谁说不是呢。”
“我知道他,是那个花大人,还记得那次花六打死了那个老刘头吗?”
“我记得,不过那花六不是死了吗?我记得就是花大人判的。”
“对啊,花家人都说是花大人无情,不顾血缘杀自己亲人。”
“这叫什么话,这是好人啊。”
人群纷纷讨论了起来。
其中有几人花念一眼认出是他娘的人。
他娘在给他造势。
花念低头,突然笑起来。
他不在意却忘了他娘在意。
他没有得势就对付花家在他娘眼里是担心他顾念父子情分。
其实不是,是那会儿他背叛旧主上位名声太差必须留着花家给自己洗洗名声,也让外人对他放松警惕觉得他还有弱点。
他拿花家做了挡箭的靶子。
哪怕后来不需要了,他也不会推翻自己给自己立的名声。
反正花家已经妨碍不到他了,留着万一有用呢。
一路走来,当初那点恨早被磨平,对于花家他什么感情都没有。
而现在,花家可是一点用都没了。
他放任旁支动手,衰亡是迟早的事。
没想到他娘还是担心他。
花念走进去。
外面的人还在讨论。
“他娘也是个重情义的,他爹那般羞辱她,如今都还回来照顾他爹。”
“什么样的娘养出什么样的孩子。”
“是啊,之前还觉得她和离无情,现在看来只不过是被伤透心了而已。”
“多好一个女子。”
柳茹英站在大堂内问:“那些人死透了吗?”
暗卫点头:“死透了。”
柳茹英:“去贴榜,就说念儿他爹中风严重,如果有能治好的给黄金百两,随后找些大夫配合,记住带着人从集市走,从大门进,随后哭丧着将人送出去,让他们出去说是念儿他爹一把年纪贪欢中的风,他们治不了。”
“对了,”柳茹英想起什么接着说,“去放话柳城最近有个看病看得特别好的神医。”
暗卫:“是。”
柳茹英盘算着,这样要不了几日她就能以寻医治病的名义将人带去柳城,名头做足了,让天下读书人看着,知道念儿是个大孝子,知道她身为念儿的娘,也是个被逼到无奈的悲情苦命女子。
至于到了柳城该如何办,眼皮底下看着,给口饭就行。
等何时念儿需要他死了再死。
身为孩子的爹,活着没法给孩子提供些什么,死就要死得有价值一点。
到时候她会风风光光给他个葬礼,好好宣扬念儿的孝义。
自从念儿有了孩子以后她想得更开了。
这点血亲就该物尽其用。
花念进了大堂听见了柳茹英的吩咐,他出声:“娘。”
柳茹英回神,有些诧异:“怎么来得这样快?”
花念不好意思说因为他想早点回去。
“没什么事就赶路快了些。”
柳茹英想了想,拍着花念的肩。
“来得早了就要多跪一日。”
毕竟死完了。
没死的她昨日来了也死了。
花念身为唯一活着的本家小辈,灵堂上做样子是不能少的。
花念轻笑:“不碍事。”
本来没想着做那么多文章,不过他娘为了他做到这儿了,他干脆再做得狠些。
母子俩人商议好了。
当天花家就挂上了白灯笼。
短短几日,易城有关花念的事全都翻了个版本。
花念将花家剩下的财产全部分给了百姓。
又将旧事一桩桩拿出来解决,两日间又是守灵又是为百姓着想,顿时在易城成了人人夸赞的君子。
花念连轴转忙了两天,难得清闲下来他想魏宿了。
夜里没有魏宿,被子怎么都捂不热,睡了一夜起来依旧发凉。
让人灌了热水,却一点都不自然,开始太烫后来又凉了,魏宿就不会,魏宿永远都那么暖和。
而远在去河东路上的魏宿也很想花念,特别是夜里给花晏清和花霁洲念书的时候,花霁洲那双眼一睁开他就开始思念花念。
魏宿抱着花霁洲安慰。
“爹爹很快就来找我们了。”
花霁洲:“咿呀?”
魏宿低声:“很快的。”
也不知道是哄花霁洲还是哄自己。
他庆幸自己将两个孩子抱着出来了,否则他这会儿就想冲去易城找人。
花晏清板着脸,他对这个月全是魏宿这个大爹爹给他们念书有些不满。
虽然听不懂,但是爹爹念书很好听,大爹爹念书难听。
魏宿叹气:“我也不想念啊。”
全是一堆狗屁不通的道理。
他觉得这些圣人没有一句话是有用的。
魏宿躺在床边,花霁洲和花晏清睡在里面。
这个月他们都是这样睡的。
魏宿望着床顶。
想花念了。
花晏清和花霁洲盯着魏宿。
想花念了。

魏宿带着孩子到了荇州, 还没见到花念的人就先听见了花念的传言。
花霁洲也竖着耳朵听,也不知道有没有听懂。
“听说花家的事情了吗?”
“这要我说,花家就是蠢,有花念那么一个儿子居然不好好利用, 只看得到易城那点利益。”
“花念他爹更蠢, 自己儿子都算计, 花念得了势居然没有让他爹滚下台自己当家主,也蠢”
“闭嘴,花大人乃是我们读书人的模范, 百善孝为先, 你们的言论简直不堪入耳!”
几个读书人在茶肆里指着刚刚那几人的鼻子骂。
这种刚从书院出来的学生, 最易受到渲染。
一腔热血, 非黑即白。
茶肆很简陋, 魏宿的兵留在了几里外。
花晏清:“咿呀?”
魏宿给花晏清擦脸,刚刚自己吃东西弄到脸上去了。
花霁洲默默吃着饼。
这饼是魏宿给两个小家伙磨牙的。
花霁洲和花晏清正在长牙齿,花霁洲还好些, 花晏清有好几次试着咬手, 问了柳闻才知道两个小家伙正在长牙,恰好是能吃食物的年纪,口欲很重。
那边桌上几个中年男人讥笑两声拿上东西走了。
几个学生在桌边愤愤不平说着。
仔细一听全是维护花念的话。
易城的事魏宿这一路听了不少。
他抱着两个孩子叹气。
花大人,你的传言我们都听到了,你这个人我们什么时候才能见到啊,还有不到七天就到花晏清和花霁洲的周岁了。
叹息完魏宿抱着人起身。
“逢春,去收拾带人进城。”
他这次来带了三万人,进荇州城他只用带进去三千人。
“安文安乐, 走了,跟爹杀人去。”
花晏清立刻提起精神。
花霁洲抱着魏宿脖子一言不发。
逢春想劝一下。
孩子还这么小, 王爷真抱着去杀人吓到了怎么办。
魏宿倒是不怕,两人现在的年纪根本不懂生死,怎么可能吓到。
抱着人上马,进城。
逢春跟在旁边。
天还这么冷,小世子们真的适合吹风吗?
花晏清坐在魏宿前面,花霁洲被魏宿背着,花霁洲倒是吹不到什么风,她趴着很安心闭上了眼睛。
而花晏清盯着马头,笑得特别开心。
他喜欢。
魏宿一眼望出花晏清以后会是个格外善战的将军。
逢春在后面追,这样带着小世子吹风回去王爷会被神医骂吧!
被父子三人念叨的花念此刻已经在去河东的路上。
花家的事情都是些善后事项,在易城守了七天够埋花家人十几个来回了。
他娘带着他爹走了,他自然有理由离开。
毕竟皇上的调令已经下来,天下皆知。
冯家自然也知道。
陛下调花念去河东,目的为何大家心照不宣。
冯凭并不慌,河东可不是皇城,这些年葬送在那的人可不少,更何况花念还被花家人绊住了脚步,给他们准备的时间充足,到时候花念什么都不可能查得到,最后只能灰溜溜滚出河东。
因此河东冯家没有一人避开。
冯家失去了一个小辈冯贺,可只要冯家还在,这样的小辈总会再有的。
而且,到了河东,花念还能像柳城一样自在他冯凭的名字倒过来写。
冯凭太自信。
却也不怪他自信。
这一年朝上都忘记了一个人。
忘记了去年将皇城搅和得腥风血雨又突然失踪的魏宿。
朝上的人对于花念和魏宿的看法还在以前,认为两人不对付的大有人在。
魏宿这次去柳城住了将近一年,他的行踪全被魏珏擦干净了。
在他人眼中他这一年都是在封地封山练兵。
在他的校场里,没人能够混进来,哪怕是他皇兄的人都查不到这里的一丁点消息。
不过他一人的动静好藏,三万人的动静就藏不了了,越接近河东,朝中的风声越紧。
冯凭察觉了却一时摸不透陛下想要做什么?
虽说是兄弟但是陛下给魏王的权力是否太过了,魏王若是要造反,一夜之间皇城就可变天。
这次魏王带着兵马巡了一路,杀了好几个官员,这样的做法陛下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魏王的目的是哪儿?
为何会去河东。
摸不透的是冯凭。
被魏宿救下来的冯贺就没什么摸不透的。
他这条命还留着就是想要一场盛大的死亡。
被救了,自然不会白白多活这些时候,他不了解魏宿的想法但一猜就猜出了目的。
都是疯子,谁也没比谁好到哪里去。
只有冯凭,冯家那些将面子看得比天都重的伪君子以及朝中那些迂腐的官员才会觉得魏王的兵不会马踏河东。
清平盛世引起战乱可是千古罪人。
其实不过是血流个把月,河东冯家的人够魏王杀多久啊,三天还是七天,人死了有名声有何用。
哈哈哈哈哈。
他帮他们一把吧。
一起成为即将到来的这个盛世的祭品。
冯家很快都能下去陪你了。
表哥,你想要的也很快就得到了。
冯贺癫狂在院内笑着,将自己最后能用的那点人给魏宿送了一个惊喜。
希望这个疯子能在荇州大开杀戒。
世上最了解疯子的只能是疯子。
而疯子,朝中恰好有两个。
一个是有权有势杀人如麻的魏宿,一个是格外理智的花念。
花念一路不曾休息半点,总算在花晏清和霁洲的周岁那天赶到了河东。
去年因为临近生产不曾好好过个年,今年等花念快到荇州时,瞧着周围村落的装扮才反应过来大年三十已经过去了十日,再有几日便是元宵。
去年的元宵他还不能下地,府内因为孩子的到来都忘了这个日子。
今年或许能过个元宵了。
花念一路上给两个小家伙买了不少小玩意,两个月没见,不知道花晏清和花霁洲有没有长出新牙。
荇州富饶,元宵应该很热闹。
......也许吧。
花念到了荇州城。
荇州一丝一毫过年的氛围都没有。
街上格外冷清,菜市场的血流还没清。
他只是让魏宿杀了那几个作奸犯科的冯家人,如今看来怎么像是血洗了荇州城一般。
若不是城门口还有士兵守着他都要认为这是一座死城。
李泉小心翼翼跟在花念身后:“花大人,我们是不是走错了?”
花念深吸气:“进去再说。”
守卫要巡查,常玉上前递了碟子表明他们的身份,随后在士兵异样的眼光里回来。
“主子,可以了。”
花念点头。
这些守卫看他的眼神似乎是同情。
这里是荇州,有魏宿开路他算着自己进城不会受什么阻拦,却没想到这些守卫对他很是同情。
走在街上,他看着那些摊子,不像是临时收的,倒像是几天都没人经营,铺面全都上了锁。
从街道能窥探出这里的繁华,这几日该是最热闹的时候却冷清如同遭难了一般。
非瀛突然道:“主子,有人的。”
街边那些人家户里都有动静,还有人掀开窗户看他们。
花念思索了会儿:“先去州衙。”
几人改道,错开了大街倒是偶尔能瞥见些人迹。
他突然有点头疼。
魏宿到底做了什么?
连个问路的人都找不到。
花念看着街道规划,算着方位走。
十几人浩浩荡荡在城内寻了一个多时辰,最后还是一个大婶看不下去问:“你们是外地人吧,最近不要来我们荇州了,不安全。”
常玉立刻上前说明身份。
“我家大人是新上任的荇州牧,请问州衙怎么走。”
大婶看着花念那张冠玉一般的脸。
“原来是刺史大人,那个,州衙就在前面,你小心些。”
花念轻微皱眉,没来得及问些什么对方一下将门关了。
常玉耳力是训练过的,他听见了里面的动静,刚刚那个大婶在给自己家里人说话。
“好俊的男子,说是新上任的刺史,惨啊,也不知道能不能活到明天。”
常玉一字不漏转述。
花念头更疼了。
不用想都知道是谁的手笔。
顺着街道找到了州衙,非瀛迟疑了会儿推开大门,他刚进门就踩了一脚的血,血迹未干,看着很是新鲜。
非瀛拦在了花念身前,先一步去探路。
李泉更是直接缩在了常玉身后。
这荇州是发生了什么?王爷不是在荇州吗?怎么荇州还能成这样。
花念踩着血跟着进去。
里面魏宿正在擦刀,他看着坐在主位上的花晏清。
“爹很忙,让你不跟着来非哭着要来,吓到了没有?跟妹妹在家陪曾祖父有什么不好的。”
花晏清严肃的小脸上看不出任何害怕。
逢春身为魏宿的手下兼副官,他是很少会搭理那些人侮蔑王爷的话语,可是今日他却不得不在心里赞同。
谢昔将军说得对,王爷确实变态,就连小世子都变态。
这么小不仅没被吓着,坐在主位上板着脸的样子像极了缩小版的王爷,看着人死在自己面前还会说一声“杀。”
逢春寸步不敢离花晏清半步。
他现在只是祈祷花大人到荇州的时候王爷已经将这些处理好了,至少小世子不能出现在这里。
魏宿逗着花晏清,让人将屋内的尸体拖出去。
他七日前进城,在城门口就被拦了,拿出魏珏给的御令也只能在城门口等州衙的人来接才能进城。
花念还没上任,上一个荇州牧刺史就不能走,依旧还是刺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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