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修仙界装瞎by小狐昔里

作者:小狐昔里  录入:01-30

“这等障眼法的阵好破,但封锁城池的丹阵却不容易,我已经找到了阵法最为薄弱之处,届时我会直接用同频的阵法干预丹阵的运转,你俩辅助我,到时候趁势进入名宣城,从内部破阵,明白吗?”
“需要我和他一同进去?”
雾山想了想,摇头:“你俩谁有把握谁就进,最好是你进。”
君照影是风灵根,对于风的掌控之能已经达到了一种融合的程度,某种意义上可以化作一缕风,而承微……这条龙的力量霸道得很,进城的过程中或许会出现某些不可预料的事。
承微:……我怀疑你俩在眼神蛐蛐本龙!
三人一向配合默契,既已经定计,当即就动作起来,很快雾山的干预阵法很快就起了作用,虚空之处出现了一些滞涩感,随后就有一些错位的景象频闪出现,可见名宣城并非凭空消失,只是在原地被阵法掩盖了。
“快!”
都不需要雾山多余的指令,君照影和承微的力量已经先后撞向景象频闪之处,三方之力在此刻凝聚在一点,以三人为中心,猎猎狂风在缓缓地凝聚。
好在,君照影是风灵根,她已经是这天底下最会控风之人,不同于闻叙尚在成长期,她对于风的掌控是完全压制性的、独裁性的,短时间内,这些狂风对她而言,只是一些随手可以控制的小玩具而已。
不需要君照影多费心思,这些狂风就由她掌控,成为了她手上最好用的小卒子,小卒子碰上阵法,加速着雾山的破阵。
或许是过了许久,又或许没过多久,阵法在一刹那间出现了转变,原本偌大的城池迅速出现在无边的平壤之上,与此同时,君照影迅速抓住时机,化作一道流光冲进了即将闭合的丹阵之中。
雾山此刻已经满头大汗,见此终于长舒了一口气,他收了破阵之势,望着眼前终于出现的名宣城,轻声开口:“也不知道里面,情况如何了。”
丹香城被锁不过月旬,里面的百姓已经情绪紧张如同惊弓之鸟,名宣城已经被封四月有余,百草阁对名宣城的掌控力还不如丹香城城主府呢,这座城本身就是一座围绕灵植而生的城池,一旦失却与外界交互的渠道,雾山不敢想被困之人心中有多么地绝望。
修士尚且还能镇定,但普通百姓……
“雾山,我们只能尽人事。”说到底,承微是龙,他站在人族这边,但他到底不再是人,在修仙界陷入危机之时,他比所有人都更为冷静。
“我明白,你一直做得都比我们好。”所以,雾山不问那寄居在雍璐山弟子身上的魔种是如何拔除的。
承微在此刻,忽然有些想念过春峰上的冰雪了,以前不觉得,经常盼望着下山搅弄风雨,如今下来了,好像也不过如此。
难怪每次阿叙下山,都盼望着回山呢。
卞春舟刚从宗主峰探望时……时师弟回来,虽然他本人对师兄师弟的称呼没有任何执念,反正时师兄他也叫习惯了,但似乎时师弟格外在意这个,非要他改口才算不闹。
诶,也不知道是受了什么刺激,反正打丹香城回来之后,时师弟的性格就变得挺抽象的,卞春舟合理怀疑是魔种的冲击使人情绪化了。
嗯,他很能理解的,师兄弟嘛,就得多包容。
一眨眼居然从丹香城回来三个月了,卞春舟想着修为也差不多巩固完成,陈最那家伙甚至已经从后山秘境打了个来回,二爹虽然依旧在沉睡,但皓月秘境的情况已经好了许多,他就决定带着二爹去卞家村给便宜爹入土为安。
便宜爹的尸身被魔寄生过,又因为力量耗尽,所以现在跟普通凡胎没什么区别,倒是省却了花大价钱修墓的烦恼,唔,一来他没钱,二来合体修士的墓穴也不是他说建就能建起来的。
原本他是打算单独出门,毕竟三个人一起出门实在太扎眼了,据说现在修仙界在外游历但凡是个三人组,都会被怀疑是某不科学的雍璐山元婴组团出现。
“真要一起去啊?”
“当然,春舟要拒绝我们同行吗?”
陈最提着刀,一脸你要是拒绝,我就拔刀的表情。
卞春舟悄悄压了压即将飞起的嘴角:“这多不好意思啊,不过咱们要不要伪装一下?”
闻叙却摇了摇头,露出一脸……有些无奈的表情:“倒也不用,春舟,你介意多个人陪你扶灵回乡吗?”
“啊?谁啊?”难道还要带着时师弟不成?不要了吧。
“炼器峰的郑仅师兄,他前些日子闭关失败了,死活要拉着我出门寻找进阶契机,知道咱们又要下山,挟折风以令诸侯让我带他一道下山。”
很显然,某位郑师兄已经被山下的舆论洗脑,说什么也要尝尝加入三人组小家庭的咸淡。
卞春舟一愣:“啊?可以啊,不过咱们……这个强度,你确定郑师兄吃得消吗?”自家人不坑自家人啊,虽然这次只是回家乡安葬便宜爹,但过程中会出现什么不可控的事件谁也不敢保证对不对。
闻叙难得地陷入了沉默。

第365章 雪山
卞家村位于大陆西南部的群山之中, 这里统称南箩山脉,传闻曾是某位飞升成仙的修士渡劫之地,因此山脉之中有一大片的平原腹地, 灵气充沛、钟灵毓秀,此地自然就是南箩城所在,而南箩城就是西南之地最大最繁盛之地。
当然了,卞家村地处偏远, 村里别说是修士了,就是知道大陆上有修士的人都不多。人的阅历决定了人的眼界, 卞家村就仿佛一口小小的井,住在里面的人很安生,也对外面的世界并不向往。
这可就苦了卞春舟了,虽然他早就从二爹口中知道了卞家村的具体方位,但……讲道理,二爹给他的方位不会是千年前的卞家村所在吧?
“你确定你没有记错吗?”郑仅抬头看了看遮天蔽日的茂密森林, 此地灵气只能说一般,而且越走灵气愈发稀薄, 他这辈子都没来过这么鸟不拉屎的偏远之地。
“绝对不会错的, 就是这条路往前走,一直笔直等见到一座雪山,卞家村就在雪山脚下。”
于是四人又继续往前走了三日, 按照元婴修士的脚程, 别说是雪山了,极北之地都该到了,怎么转悠了这么久还在森林之中?
“别急,问题不大。”闻叙安抚道,“此地恐怕有些玄机, 我们可能误入什么天然阵法之地了。”
但能悄无声息地困住四个元婴,足见这阵法有些厉害,闻叙抬头催动手中流动的风,风带着他的灵力飘向远方,果然没过多久,这丝送出去的灵力又回到了他的手上。
“嗯,确实被困了。”淡定得像是要坐下原地休息一样。
已经有些麻木的郑某人:……其实这门也不是非出不可的,对不对?
他忍无可忍,终于忍不住开口:“你们下山经常遇上这种莫名其妙的突发情况吗?”上次是被灵兽追着撵,再上上次是路过拍卖会莫名其妙卷入进了别人家的恩怨情仇,明明是扶灵回乡,硬是跟西天取经没什么分别了。
卞春舟立刻眼神飘忽地抬头,陈最则是没觉得有什么问题,所以说话的人变成了闻叙:“师兄何出此言?咱们下山,不就是为历练而来吗?”
完全的真情实感,那演技叫一个浑然天成。
郑仅:……小师叔祖也是跟山下的人学坏了,现在这种三岁小孩都不信的话也能脸不红心不跳地张口就来了。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破阵?”
闻叙伸手,在满是植被覆盖的区域,风灵根能够发挥出最大的导向作用:“不用,既然察觉到了,想要出去就不是很难,只要不顺着风流动的方向走就是了。”
你们三个遇事真是乐观得可怕啊,就这心态修什么元婴不能成功。
果然,不出半日四人就离开了茂盛的森林,随着越来越深入,气温也越来越低,直到见到了卞春舟口中的雪山,竟是一片豁然开朗的桃源之景。
远处雪山上白雪皑皑,修士目力极好,甚至还能看到落雪纷纷,而山脚下的富饶之地,竟半点儿不受影响,郑仅可以看到此地绝非什么灵气充沛之地,但绝对是一个隐居田园的好地方。
难怪,卞师弟翻山越岭也要将父亲葬回家乡了。
四人下山后虽换了法袍,但相较于此地百姓,依旧称得上衣着光鲜,加上卞春舟并未遮掩来意,村子里的百姓对他们是出乎意料的排斥,唔,更准确来说是驱赶。
“滚呐!听到没有,这是我们卞家村的祖坟,不是什么猫猫狗狗都能葬进来的!”
“再不滚,别怪我们不客气了!”
“还不快滚——”
若真动起手来,几百号村民哪里是他们的对手,可这不是武力威胁能办成的事情,卞春舟虽然很想将便宜爹入土为安,但并不是以这样的方式。
他尝试着以理服人,但对于卞家村的百姓而言,沾染他们的祖地跟在他们头上动土有什么分别!
两方热热闹闹地你追我赶起来,倒是让闻叙有了一种重回凡人境的感觉,唔,他以前好似也经历过这种闹哄哄的场景,他甚至还趁乱偷过别人家的祭品吃。
大概是看开了,闻叙竟也不觉得从前有多么地晦暗,能想起来的也是一些为数不多的快乐记忆。
“各位乡亲,我们真不是来找茬的,我家先祖真是卞家村的人,若不然我也找不到这个地方,对不对?”
乡亲们根本不听,势要将四人驱赶出去。
“我就姓卞,真的,你们看我,是不是长得很像你们卞家村的人?”
但事实上,卞春舟也知道自己这话扯得相当离谱,毕竟他这名字是便宜爹随便取的,他哪知道来源如何啊。
他原以为闹得这么难堪,怕是只能半夜偷偷去挖坟葬父,谁知道他这话一出,乡亲们反而停下了手中的各色农具。
“老二家的,你看看这小子,是不是有那么几分像……”
“像七大爷家的丫头,对吧?”
“可是那丫头不是早就……”
一群人七嘴八舌地讨论起来,但显然光凭一些长相不足以打消他们的疑虑:“那你倒是说说,你母亲叫什么?你那要安葬之人又叫什么?”
卞春舟:……你问这个,我可就词穷了。
说谎也不是不可以,但卞春舟对着一群老百姓,实在很难去扯这个谎:“我不知道,我自小被收养长大,父亲临死之前告诉我,让我将他葬回卞家村。”
“你父亲?那叫什么你总知道了吧?”
卞春舟还真不知道殳文周大师在外化名什么,但忆及李辉叔曾经的称呼,便道:“我父亲是个铁匠,专门以打铁为生的,他的友人都叫他老周。”
“啊?你竟是老周的儿子?老周居然没了吗?”
这可真是峰回路转了,竟有村中的老人家认得殳文周,可见便宜爹确实在卞家村住了许久,至少养育卞春舟之前,绝对是住在卞家村的。
仔细算算,其实也就是三四十年前的事情。
“原来是老周的儿子,当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你若是早说,我们也不至于如此对你,你这缺心眼的孩子!你看看这闹的,快快快进村,天色也不早了,还有你这三位朋友,一道进来吧。”
这前后态度,可谓是天壤之别了。
卞春舟被一个叔公拉着往前走,等走到一处僻静的小院,看得出比较简朴,但似乎因经常打扫,并不显得破败:“这便是你家了,老周有你这个孩子,也算是不枉此生。”
说着,就热情地带人进去,里面果然还有冷却许久的锻造台,这位叔公见到,眼神里难□□露出一些怀念的神色:“你可有习得几分你爹的技艺?村里的农具都有些旧了,老二家的虽学了一些,但总归没你爹打的好用,你还打算离开吗?”
卞春舟心想这我哪会啊,于是果断拉上郑某师兄:“叔公,是这样的,其实跟我爹学艺的是我师兄。”
某位冤种师兄:……也行吧,炼器和锻造反正不分家。
“原来如此,我看你这双手也不像是能打铁的。”这位叔公絮絮叨叨地说着,卞春舟也听了不少老周往事,倒是没想到殳文周大师当真隐居于此,几十年就换个身份,家里的族谱虽然就一人,但占了满满一大张。
可以,真就族谱单开一页了。
“你家的祖坟都在那一片,我看你双手空空,是已经为你父亲火葬了吗?”
卞春舟摆手:“不是的,只是不确定方位,所以在外停灵了,这都是我请来一道扶灵回乡的朋友,等明日就去迎我父亲回来。”
“应该的,你们都是好孩子。”
如此一番周折,四人总算是进了卞家村,卞春舟等送走这位叔公,特意去后山的祖坟看过,凭着两把灵剑的互相吸引,很快就找到了埋葬灵剑的坟头。
“就是此处了?”闻叙开口相询。
“嗯,这里刚好有一块空地,墓碑早就刻好了,等明日咱们走个流程扛进村,就能让他真正地入土为安了。”
“那这两把灵剑……”
卞春舟并不习剑,而且对他而言也没有什么重大的意义:“我准备随棺下葬,这对剑的主人本来就只有他们。”
第二日四人一早就出门,原以为已经很早了,却没想到村里还派了壮丁陪他们一起去迎灵,卞春舟推脱不了,只能应下,到时候让闻叙叙去使个障眼法好了。
“诸位大哥,就停在不远处的密林里,大概还有两里地不到了,辛苦诸位了。”
“这才哪到哪啊,你是咱们村子的人,红白之事都是大事,村里本就该相帮的。”为首的大哥拍着胸脯道,当然他身上还有另外的任务,他得确认完棺木里躺的真是铁匠老周,他才能带人回去。
否则,村子里可不欢迎居心叵测的外人。
“春舟小子,这棺木可有钉死了?若是没有,可否开棺,咱们村里有规矩,须得开棺拜灵,才能引入宗祠。”
规矩这么大吗?卞春舟倒是不介意开棺,等一番拜灵结束,为首的大哥也不要四人抬棺,招呼着人就往肩上扛:“不用你们,看你们一个个文文弱弱的,也就这位小哥瞧着身板强壮,这路可不太好走的。”
陈最在四人之中挺了挺胸,一副你们三个还不好好修炼的神情。

好在, 抬棺回村的路上没出任何差错,平平安安地进了村。
不过依照村里的规矩,需要在村中停灵三日、受完村中香火, 才能由卞春舟这个养子摔盆捧灵下葬。但除了这个,因村子闭塞,白事上面也没太多的讲究,连一应黄纸风幡都用的卞春舟自己在外采买的。
“好孩子, 熬不住就去睡吧。”
卞春舟跪在灵前,摇了摇头:“不好偷懒的, 二叔公要是无聊,不妨跟我讲讲父亲从前的事吧。”
二叔公已经很老了,老人家多数起得早,这会儿外面天色还黑着呢,就拄着拐杖过来点香了,卞春舟听村长说过, 二叔公家的小儿子得了老周的指点,如今是村中唯一的铁匠, 想来两方的关系肯定不错。
“你爹那人呢, 脾气执拗,人又寡言得很,不过你们家的人惯来如此, 别说是你爹, 就是你爷爷也是如此,年轻时出门云游,老了就回到村子里,说实话你家的祖坟你也看到了,除了先祖, 都没有老婆的。”
卞春舟:……我这可太知道了。
“你可别学你爹他们那样,人活一世,成亲生子、生老病死,都是常态,你也别太伤心,你父亲这人虽然脾气不大好,但既然教养了你,肯定是想你以后过得好的。”
……万万没想到,来了修仙界也能被催婚,卞春舟擦了擦额头的汗:“您说的是,其实我父亲临死之时,应该是觉得解脱的。”
从皓月秘境出走的殳文周,与其说是一个人,不如说是一具行尸走肉,随着时间的流逝,原本抛弃的过往纠缠回来,如果不是曾经心爱女子留下过血脉,殳文周或许早在千年之前就已经烟消云散。
卞春舟虽然不知道自己的亲生父母是谁,但二爹跟他说过,他是殳文周和那位心仪女子的后代,可见殳文周这些年一直都在守护血脉后代,直到生命的尽头。
三日时间很快过去,天尚且蒙蒙亮呢,卞春舟捧着新凿的牌位由卞家村族老的唱诵下,终于将殳文周的棺木葬在了他心仪的女子旁边,千年过去,这具漂泊无定的尸体终于落叶归根。
看着黄土将棺木一点点地掩埋,卞春舟心中默道:二爹,我完成您的交代了,您好好修养,我一定买最好的天材地宝温养秘境。
闻叙和陈最站在后方,就像数年前陪着人回散修联盟扫墓时一般,等到仪式结束,日头已经升得老高了,远处的雪山依旧在落雪,就像在贺故人归来一般。
村里的规矩,白事做完后要宴请帮亲,卞春舟老早给了二叔公一大笔钱,这会儿回村的路上,已经能闻到村里传来的饭香味了。
闻叙、陈最和郑仅走在最后面,留出卞春舟跟村民寒暄应酬的空间。
“诶,卞师弟可真是能言善辩啊,就是可怜了我,近两日不是修锄头就是磨镰刀,你看我这手,都做糙了。”毕竟普通的农具,他也不会用灵气去锻造,纯属是浪费。
闻叙看了一眼连老茧都没有的手:“师兄想问什么,不妨直言。”
郑仅又不是毫无阅历的愣头青,哪里看不出卞师弟这身世的古怪,但毕竟是别人的家事,故而也没有多问,只是方才下葬之时,那一对灵剑实在让他太在意了,如果不是场合不对,他真想抢过来仔细观摩观摩。
“真能问?”
“师兄是在意那对灵剑吧?”闻叙痛快开口。
“知我者,师弟也。”郑仅忍不住悄悄抚掌,“所以,那对灵剑到底什么来头?我看它们虽说只是普通灵剑,但气韵却与普通的低阶灵剑有些不同,我敢断定,锻造它们的人必定是位技艺非凡的大师。”
闻叙点头:“你猜对了,锻造它们的确实是一位大师,就是今日下葬之人。”
郑仅一脸你莫不是糊弄我的表情:“普通人锻造灵剑?”
“谁跟你说春舟的父亲是普通人了。”
啊?郑仅一愣,继而再追问,就半点儿挖不出来有用的讯息了,至于问陈师弟,那还是算了吧,这位师弟嘴巴里除了刀,就蹦不出其他的东西了。
于是他抓心挠肝地待到离开卞家村,也没从小师叔祖嘴里抠出那双灵剑的特别。
“咦?郑师兄是问那对灵剑?”卞春舟这会儿心情已经恢复活蹦乱跳,“没什么不能说的啊,那是一对由凡铁锻造而生的低阶灵剑,没什么其他的大用,却是我父亲生前最爱之物,所以才随之下葬。”
郑仅:“原来这就是你那把灵剑,不是一把吗?怎么有一对?”某次历练回来,他隐约听闻叙提起过啊,本来确实挺好奇的,后来因为闭关进阶就给忘了。
“闻师弟,你现在真是蔫坏啊,都跟山下的人学歪了,不行,你得跟师兄赔礼道谢,不如这样,你……”郑仅虽然对凡铁生灵这个项目很感兴趣,但既然是陪葬品,他当然不可能扭头给人挖出来,哪怕不是同门师兄弟,他也做不出这样的事情来。
但跟小师叔祖讨点说法,总是可以的吧,“你看我都在村里那么辛苦地替人修农具,不仅无偿帮扶、还传授打铁经验,你那风剑再叫我瞧瞧呗。”
说来惭愧,折风至今还没修好,倒不是不能修,而是他这个人有些强迫症,毕竟是给同阶的元婴修士用,他如果只是平常地修补,折风难免会折损闻师弟的战力,这不是一个合格的炼器师做出来的事情。
闻叙抬头看向四周的森林:“……你确定在这里?”
“那就出去之后,反正你们出门就多灾多难,指不定出了森林,麻烦就找上门来了,你用风剑,我来旁观,问题不大。”
卞春舟:……郑师兄你这适应能力也是蛮强的。
“说起来,你们现在出门办的事都完成了,是准备回宗门还是如何?”郑仅倒是不介意在外多留一段时间,反正在山上拄着也是碍师尊的眼。
闻叙其实没那么想回去,虽然宗主和师尊都告诫他,不要轻易使用金光,但他自己知道那种冥冥之中的指引感,哪怕他一直躲在雍璐山,恐怕最后也是逃不掉使用的命运。
所以,不如顺其自然好了。
在外历练至少轻松自在一些,师尊不在过春峰上,原本就寂寥的雪峰,他才呆了三个月就有些受不住了,也不知道师尊这五百年是怎么过来的。
“我出村的时候,七叔公托我打听他的小女儿卞小谊的去处。”卞春舟突然悄悄举手,“事先说明,我不是烂好心啊,就是村里人都说我同他的小女儿在眉眼间有些相似,我原本也没在意,但今日老迈的七叔公老泪纵横地拉着我,我莫名其妙就流眼泪了。”
“你认为,你是卞小谊的儿子?”陈最闻言,直言道。
“有这个可能。”
“那你要找她吗?”
在场四个人,除了陈最有阿娘疼,其他三个全是亲缘浅薄的命,卞春舟而且还是半路而来的穿越者,对亲生父母就更加没想法了,但修行顺心而为,当年亲生父母健在却要将小孩交给殳文周抚养,可见生存环境不太好。
“我刚刚偷偷取了七叔公的指尖血,哪怕跟我没关系,但答应了的事情总该做到。”
闻叙心想,春舟就是这等性子,便道:“那就去南箩城再说。”
南箩城地域风貌与中原腹地大不相同,但因为四城之危的影响,如今许多修士都更愿意在城外交易、生活,生怕哪一日被困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根据七叔公的叙述,小女儿卞小谊离开卞家村后就去了南箩城,自此以后就再没了音讯,可惜用指尖血制作的寻亲符在南箩城没有任何反应,可见要么是人早就没了,要么就根本没在南箩城。
四人在南箩城呆了足足七日,托三人的福,郑仅第一次体验到了被人追着离开一座城池的窘迫,在黑市也能跟人结仇,这到底是何等的气运啊。
“你们三个,到底是谁命里带衰?”郑仅以前最爱跟支连山一道出门,支连山的运气也不太好,但跟这三位比起来,支连山那都是气运如虹了。
卞春舟坚决不承认是自己的锅,立刻转移话题道:“哦对了,今天晚上咱们去哪里打猎呢?”
……好生硬的转移话题哦。
倒是陈最半点儿没觉得生硬,他指了指南箩城另一端的广袤腹地:“从这里穿过去,差不多就到我家了。”
这下三人都惊了:“你家?”是三叠声。
“很奇怪吗?我刚刚才发现,当年我从家里出来迷了路,好像就是从这里走出来的。”陈最老实巴交地开口,“虽然我不太记得路,但应该能走回家,就是不知道阿娘欢不欢迎我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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