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修仙界装瞎by小狐昔里

作者:小狐昔里  录入:01-30

“我不在意的,况且不是你说的吗,这些好处都是我应得的。”应该说,这是一种互惠互利。
卞春舟摆了摆手:“你这人脾气就是太好,应得的归应得的,算了,这世上就是有些人仗着脑子忘在娘胎里没生出来,说一些不过脑子的话。”
闻叙发现,自己总能从新朋友嘴里听到各种各样非常新鲜的骂人话术,很好,今天又换了一种新的。
“其实,我的脾气也没你想的那么好。”只是现在他初来乍到,不愿意过多树敌而已。
“真的?”
“当然是真的。”
卞春舟:我不信.jpg。
卞某人满脸写着不信,但好在闻叙“看不见”,两人非常丝滑地进行着友好交谈,这三天他们当然不是干等着,能够住进有一等聚灵阵的房间,不论是卞春舟还是闻叙,都是头一遭体验。
卞春舟还好些,他毕竟已经有炼气三层的修为了,而闻叙就是实实在在的一张白纸了,他第一次行运周天,还是依凭补气丹的药效。
而今坐在聚灵阵上,哪怕他此刻没有修炼什么功法,依旧能够凭借本能调动空气中充沛的灵力,这些灵力慢慢汇聚在他周身,继而有一部分进入他的体内,随着他的气息缓缓流动,最后归于气海,又从气海慢慢升上来,如此往复,便走了一个大周天。
很微妙的一种感觉,闻叙难得不知道如何用语言去描述,但很高兴,很兴奋,是一种完全纯粹的身体本能,他的身体其实不算太好,因为年幼时的经历,加上日日苦读,每至换季他都会生病,但就在刚才,他觉得身体里那些暗伤,统统被灵气修补平复了。
他只觉得从身到心、从里到外,无处不是舒适。
而这,仅仅只是修仙的开端而已。
闻叙愈发期待以后的修仙生活了,当然了,如果能早日结成金丹、回去报仇就更好了。
所以绕来绕去,关键还得落在灵根上面。
一般来说,修士七八岁就能测灵根了,特别是出身世家的,灵根多数还是带一些遗传性的,比如父母都是修士,那么有百分之五十的机会后代也是修士,且灵根也相差不大,火灵根生不出水灵根,土灵根也不会无缘无故生个木灵根出来。
五行虽是相生相克,但总归还得遵守基本的自然规律。当然了,单系灵根非常稀少,大部分修士都是多灵根,自然生出什么都有可能,所以大家族里,都会配备测灵石,提前给家族里的小孩测灵根,若是灵根上佳,就会着重培养,还会送到各大宗门学习本事,以此来壮大家族的力量。
但灵根在修士成年的时候,会有二次发育的情况发生,而且这个现象并不罕见,所以各大宗门收人,大部分都是招收十八岁到五十岁,当然了,五大宗门要更加严苛一些,人家只要三十岁以下的。
毕竟炼气期没办法容颜常驻,五十岁的炼气期,已经是个半条腿跨进棺材的老头子了,至于如果此人早就筑基,这种情况非常罕见,至少有本事在五十岁前筑基,不可能到这个年纪还未拜师,带艺拜师,五大宗门是不收的。
当然了,天才例外,如果现在碎天剑宗的梅溪剑尊说要改换门派,哪怕传出一点风声好了,别说是合和宗门和雍璐山,苦渡寺的佛修都得连夜去碎天剑宗门口排队领人。
话再说回来,因为灵根在成年前并不十分稳定这个情况,所以修仙界并不提倡过早地测灵根,一则是怕天才修士被拔苗助长,二来也怕某些心怀叵测之人故意毁坏他人灵根。但哪怕明面上禁止,背地里多的是提前测的,特别是那些修仙世家,恐怕是家族密地里人均一块测灵石的。
闻叙觉得,修仙界的修仙世家和凡人境的王公贵族其实也没多大的区别,只是手里的权柄力量不同而已。
“想什么呢?别太紧张,你看你三天就进阶炼气二层了,我觉得你肯定是个天才!”山考即将开始,卞春舟边小声说着边顺着人流往前走。
初试刷下了大部分考生,但依旧留下了一百名炼气修士,据说雍璐山的山考和问心是一起考的,前者是看考生的武学天赋,后者是人品心性,加上初试的灵植搜寻和采摘,不难看出雍璐山招生是有针对性的。
三天时间,足够两人熟悉起来了,加上卞春舟本来就是个自来熟,闻叙说话也没刚开始那么拘谨:“你我是朋友,你自然觉得我什么都好了,若你是考官,那我确实不紧张了。”
两人悄声说着话,并不妨碍让人,却偏生有人不懂分寸,挑衅上门:“两个乡巴佬,还你是考官,一个瞎子一个土鳖,别以为混过了初试,山考也能混过去。”
“你——”
“我如何?难不成真话还不让人说了不成?”此人穿着一身云鹿长袍,衣摆的云鹿似是在流动跑跳一般,可见并非凡品,必是出身不错,“闻叙,我听过你的名字,拿了第一很得意吧?”
闻叙抬头“看”人,因为眼睛被遮挡,他看不见人,但从气息来看就非常不善:“道友此话何意?我与你素昧平生,我应该没有得罪过道兄吧?”
本来想要替好友出头的卞春舟:……哇,不知道为何,有种吾家有崽初长成的错觉感。
“你是装不懂还是假不懂?闻叙,你没有报名雍璐山的初试吧?没有报名却偷偷进入破云秘境,走运摘到了丹香王草,这才成了初试第一,这话你可要否认?”
闻叙什么来历,最开始没人知道,但三天过去,他从凡人境落入破云秘境的消息,已然是不胫而走了,毕竟修仙界想要查一个人的来历,有的是特殊手段。
闻叙偏头,语气里带着股独特的冷然:“道友这话,是在质问我吗?”
“你要这么想,我也不能阻拦你。”
闻叙立刻就轻轻笑了起来,他笑起来其实很好看,哪怕遮住了眉眼,也不损半分俊美:“道友明知我人微言轻,三日之前不过是个凡人,哪能左右得了雍璐山的决定,你若真对我的成绩有所疑惑,不如直接问问你身后的雍璐山长老,如何?”
不知何时,主持山考的雍璐山长老已经悄无声息地到了,不过此次不是詹长老,而是戒律堂的赵企赵长老。
赵长老这人在雍璐山很出名的,出了名的维护雍璐山名声,若是犯在他手下,讨饶都不用讨,直接乖乖认错是最好的行为,只可惜这位当面挑衅的修士并不认得赵长老。
他刚刚听到闻叙的话,心里一突,但转头看到一个矮胖中年修士,面色和蔼可亲,看着就没什么威严,便道:“问便问,似你这般无视雍璐山规矩之人,我难道问不得吗?”
赵长老看了一眼眼瞎的小子,这才将视线投向说话的考生:“小子,你认为雍璐山的规矩是什么?”
“我……”
“雍璐山何曾对外言说,必须报名才能参加考试?修士修行,本就顺心意而为,此子既有机缘在初试的时间进入破云秘境、又摘得丹香王草,便是他的造化,雍璐山当然不会将这样的人拒之门外,但你若不喜欢我雍璐山的规矩,自可去其他仙门,寻你要的规矩。”
赵企最讨厌什么样的人?那一定是眼前这种被世家规矩惯坏了的歪脖子树,真当雍璐山是你家啊,他可不会因为出身去偏袒任何人。
雍璐山,当然也不会。
这挑衅之人立刻面红起来,他好不容易过了初试,若不是好友整天在他耳边说要不是闻叙突然出现,就能跟他一起通过初试,他也真是被猪油蒙了心,竟真敢对雍璐山的规矩挑起刺来了:“对不起,是小子出言疏狂,还请长老见谅。”
赵长老却连一个眼神都没给,端的是冷酷无情:“哦,你怎么还不走?是要本长老请你走吗?”
卞春舟:哇哇哇,这位长老态度好强硬,我好喜欢~

第9章 组队
能够少一个竞争“上岸”的对手,在场其他人心里巴不得这样的蠢货多来几个,哪会有人出面替他说话啊,再者说雍璐山的长老都发话了,哪怕此人硬留下来,怕是也做不得雍璐山弟子。
蠢货挑衅雍璐山规矩的插曲很快过去,他灰溜溜地离开后,赵长老开始走山考的流程,当然他本人人狠话不多,所以这个流程过得很快。
“第一,本次山考为团队作战,要求每个小队必须满三人,但不能超过五人,若只有两人,要么退赛,要么加入别的队伍。”
“第二,山考区域内,一共放置了十五样有雍璐山标记的初阶法器,一个昼夜内,每个小队必须拿到一样抵达终点,且必须是队伍内所有人都抵达后,才可以算作山考结束,若没有拿到法器,则没有考试成绩。”
“第三,此次山考禁止使用高阶法器,禁止杀人,但允许使用炼气期内的符箓、丹药、法器,若发现违规,则直接取消山考资格。”
“还有最后一点,此次山考全程会有影壁使用,所以不要挑衅雍璐山的规矩。”
很好,这位长老又强调了一遍雍璐山的规矩。
卞春舟看了一眼蒙着眼睛的闻叙叙,心想找队友这个重担,看来是要落在他的肩上了。不过没关系,交朋友他最在……行了!?
喵喵喵?你们分组要不要分得这么快啊?都不用任何交流的吗?就这么直接分好了?卞春舟忍不住左右四顾,好吧,除了他们两个,还有一个面色阴郁的家伙被留了下来。
但这家伙看着得有三十了吧,没有三十应该也有二十九了吧,阴郁又年纪大,被剩下来的原因显而易见。
卞春舟心想,这些人是不是早就提前知道了山考要分组的消息,所以早早找好了队友,他举目望去,三个人的、四个人的、五个人都有,但五个人的少,还是四个人的小队最多。
“我来加入你们。”
卞春舟没想到对方这么主动,毕竟如果这人加入其他小队,他和闻叙叙就得被迫分开,或者那些小队不同意他们的加入,按照刚才公布的规则,他们没参加山考就自动淘汰了。
这法子听上去损得很,但却在规则之内。
“欢迎你的加入,不过你为什么会选择我们?”难道是热爱扶贫?说起来,他和闻叙叙一个炼气二层,一个炼气三层,身上那点的符箓还是薅羊毛薅来的,在山考中确实没什么组队竞争力。
“我叫陈最,最好的最,我要加入的小队,当然是最好的小队,你是初试第一,没错吧?”
闻叙点头:“陈兄说得是,但我修为低微,只有炼气二层。”
“够用了,你看着也不像是很能打的样子。”陈最留着一个非常野性的胡子,事实上他脸上的毛发非常旺盛,头发、眉毛、胡子都非常地野蛮生长,整个人看上去沧桑感十足,加上破烂风的穿搭,不知道的还以为是犀利哥转生到修仙界了。
卞春舟忍不住举手:“我也只有炼气三层,我叫卞春舟。”
陈最连眉头都没皱一下,对于多了两个拖油瓶没有任何的为难:“这就更好了,你们俩弱得我一拳就能干倒,若能带着你俩拿到法器、抵达重点,岂不是证明了我的本事比其他人都要强!”
卞春舟:……合着你口中最好的小队,是最好衬托你厉害的小队啊。
但有人加入总比没有小队来得强,卞春舟相对乐观地想,万一这次一进去就白捡法器了呢,对吧,人活着总得有些痴心妄想吧。
“走吧,我们也该进去了,你俩只要不太拖我后退,我保准带你们去终点。”陈最非常可靠地拍了拍胸脯,“我是炼气六层,此次山考,只有两人同我修为一样。”
好嘛,他们两个人加起来都抵不上人家,人家拿他们当拖油瓶,倒也挑不出任何的毛病。
此话刚落下,卞春舟还没发表抱大腿小演讲呢,闻叙反倒率先开口:“陈兄为人仗义,在下佩服,但若有用得上我们的地方,也尽管开口。”
“好说好说,你的眼睛当真看不见?”陈最性子直,自然是想到什么就说什么,再者说了,治眼睛又不是多困难的事情,保不准就是有人不喜欢用眼睛看东西呢,他还见过腿能走路却硬要说自己腿折了的人呢。
尊重他人的癖好,是陈最出门前,阿娘千叮咛万嘱咐告诫他的话。
“嗯,不过并不妨碍走路,还请陈兄放心。”
陈最摆了摆手,根本不在意:“你都炼气了,如果还妨碍走路,那不跟傻子没区别,叫我陈最就行了,陈兄听着像是在叫别人。”
闻叙:……比卞春舟还要直白的人,出现了。
“不过你看不见的话,是不是就不能找法器了?”
闻叙却摇了摇头:“不,法器肯定很好找。”毕竟初试就是找灵植,没道理山考还是考一样的东西,只是好找并不代表着好拿到,有其他小队竞争是一方面,另一方面雍璐山肯定也设置了障碍。
卞春舟四处望了望:“怎么说?”
“方才那位长老公布规则时,言及一共有十五样印有雍璐山标记的法器,为什么是法器而不是其他的死物呢?此次参与山考的考生修为有我和春舟一般炼气二三层的,也有如你这般炼气五六层的,若只是分组抢宝对抗,那考的就是单纯的修为和拥有的符箓法器了,但只是如此的话,修为高的抱团即可,如此焉能有低修为考生的出头?”
陈最挠了挠头:“所以你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是,这十五样低阶法器,或许可以为考生使用,如此修为的高低也能稍微抹平,雍璐山此次山考,考的应当是考生的团队协作和灵活机变。”
闻叙是个很会考试的人,换句话说,破题是他刻进了血液里的本能,规则落入他耳中时,他就已经逐字逐句地在心中细细解读过,而既然敢说出口,心中必然早已笃定。
“并且规则并没有明说,一个小队只能拿一样法器。”如此可见,雍璐山想要收的门人弟子,并不是只懂闷头修炼的二愣子,它想要会动脑子又有行动能力、且还有几分机缘的弟子。
该说不说,不愧是天下五宗之一,弟子的入门要求这么高。
但它要求这么高,却将灵根天赋放置到了最末,听上去像是在跟修仙界的灵根至上论沉默对抗。
闻叙沉默地想着,自己本来是上京赶考,现在却变成了上山考试,虽然中途稍微走岔了,但也算是殊途同归了。
“对哦!他只说一定要拿到一样,却没说拿到多样会如何!”卞春舟一拍大腿,“保不准就有些损人不利己的家伙,会多抢法器,好叫别人没有成绩!”
陈最,好吧他脸上的沧桑太密,根本看不清表情:“那还等什么,走,咱们去抢法器!抢它十个八个!”
卞春舟:……很好,这种家伙竟在我身边!
陈最带着两个拖油瓶兴致冲冲地在山里转悠了小半天,但别说是法器了,就是人都没遇上几个,主打的就是一个地广人稀、非酋灾难。
再这样下去,估计不用别人算计,他们自己就能把自己淘汰了。
卞春舟甚至有种梦回初试、遍地丹香草的无力感。
“等等。”闻叙停下了脚步,顺势还拉住了卞春舟,至于陈最,这人力气大得很,根本拉不住,“我觉得,法器很有可能就在附近。”
“你确定?”
闻叙摇头:“我并不确定,但自从我们进入这里,风停了。”自从通了气海之后,他一直能够或强或弱地通过风得知很多外界的信息,包括刚刚进来的时候,他也能够感知到风,但现在,他一丝一毫都感受不到了。
他虽初涉修仙界,但万事反常即为妖,既是不正常,要么是法器影响,要么就是有人布下了陷阱,他们走了这么多遍都没遇到危险,可见还是前者的可能性高一些。
陈最伸手感知了一下,确实没有,但……这又能说明什么呢?再说只能停住风的法器,又能是什么呢?
三个人刚好没有一个对法器有研究的,或者说除了陈最,另外两个连法器都没怎么见过,天可怜见,卞春舟身上最值钱的家当,就是那把便宜爹留下来的基础灵剑,它甚至连一个像样的名字都没有。
但好在,陈最靠谱了起来:“这个简单,若真是法器,我来试试它!”
说罢,他便将负在身后的大刀挥舞了起来,这把刀明显不是什么法器,它就是一柄非常普通的凡铁,但在陈最手中,它灵光湛湛,顷刻间便以陈最为中心刮起了一阵小型飓风。
“好厉害!”难怪说一拳两个呢,“陈大哥你天生神力啊!”
一个能让周遭没有风的法器,当小型飓风出现时,它能忍得住吗?当然忍不住。
陈最到底是炼气六层,见自己刮起的刀风却瞬间吞没,手下立刻加大了力度:“再来啊!我怕你不成!”
卞春舟:……怎么说呢,有点憨。

第10章 风刃
“小师叔,你是不是做坏事了!山考区域内的法器,你不会动手脚了吧?”一个打扮得道童模样的少年端着个老大的钵,说是钵,其实它是一件初阶防御法器,原本是应该被放进山考十五样法器中的,而现在,这个东西出现在了炼器峰的垃圾堆里!
被称作小师叔的人半扎着及腰的黑发,但大概扎头发的人手艺欠佳,所以还有几缕不听话的头发跑出来了,他穿了一身灰扑扑的长袍子,看着是挺干净的,只可惜原本衣服上的防御法阵全都失效了。
少年不明白,小师叔明明靠炼器赚得盆满钵满,怎么就过得这般潦草呢,而且经常把个人的快乐建立在捉弄别人身上,简直太叫人讨厌了!好吧,只稍稍讨厌半炷香的时间,小师叔有时候人还是挺好的。
“什么叫做坏事、动手脚啊!你这小孩说话可真不好听!负责提供山考法器的不就是我炼器峰吗?这臭大的钵难看死了,一点儿审美都没有,拿出去岂不是叫别人笑话,再者说了,他们入山考试,要什么防御法器啊,千里迢迢来当乌龟王八蛋?”
少年这下急了:“小师叔你真换了法器?换成什么了?你可知道——”
“知道知道,不就是影壁开着嘛,宗主人那么好,肯定不会在意我这一点小小过失的,对不对?”
少年急得跺了跺脚:“可是,此次主持山考的长老,是戒律堂的赵企赵长老啊,你……”都被人关多少次了,怎么每次都能撞上去呢。
横行炼器峰的小师叔嘴角一僵,原本垂顺的头发都炸毛了:“你为何不早些告诉我!”
“天地良心啊,小师叔,我都在你耳边说过八百遍了!”
“那肯定是在我炼器时说的,小路桥,你竟也变得刁钻起来了!”
路桥少年:啊啊啊啊啊,他今天再理小师叔他就是狗!!!
成功把可爱的小师侄气走,小师叔心里还是有些怕赵企之后找他麻烦的,便难得出了炼器峰,准备去影壁那儿凑凑热闹。他方才仔细思忖了一番,其实他也没换多少法器,就是把那些防御法器换掉了而已,但换进去的法器,威力只高不低,其中一样虽也是低阶货色,但那是碍于材料本身并不出彩,若再稍加改良一番,用到元婴期都没什么问题。
想到这里,小师叔忍不住乐了,心想到底是哪个幸运儿拿到了它呢,他其实还为那件未完成的法器取了个好听的名字,叫定风波。
而它的作用,就是字面意义上的理解,它可以收集方圆一公里内所有的风,积蓄到一定程度,就可以转换成风刃,因为还没改良,所以攻击性比较单一,且储能速度也不太可控,换句话说,它攻击人的时候,不分敌我,逮谁弄谁。
哎,想到这里小师叔摸了摸自己心爱的袍子,这袍子能变得这么破破烂烂,有那“定风波”的一大功劳。
与此同时,山考区域内陈最误打误撞,正在给“定风波”蓄能,而且他越舞越起劲,谁劝了都不好使那种,可见他是有点一根筋在身上。
卞春舟:“我不行了,我是劝不动半点了,爱咋咋地吧,你说他哪来那么大牛劲啊,跟个法器比什么高下啊!”
闻叙最近每天都在感叹修士的多样性,如此一对比,从前他在碧洲郡读书,当真是井底之蛙了,他刚要出言宽慰朋友两句,却是听到了几声异样的响动,他不会什么武艺,但修士的本能告诉他,他应该立刻趴下!
于是他带着卞春舟就地一滚,下一刻一道风刃从他们头顶急速飞过。
“卧槽,这是什么!”
“快躲!”
“草草草草,怎么还有!救命!要被扎成筛子了!陈最最最最最——”
陈最很快听到了自己名字被喊出重影的声音,但远水解不了近渴,两人只能自求多福。卞春舟本来还想,我比闻叙叙修为高一点,应该——
好吧,他只要努力保全自己就行了,闻叙叙耳朵灵得比他的眼睛还好使。
但事实上,闻叙并不是听见的,而是……感觉到的,这种感觉非常地及时,甚至还没传到脑中,身体就凭借这股感觉躲开了风刃。
就像人天生会呼吸一样,他仿佛也天生会躲避来自于风的攻击。
闻叙仔细剖析了一下自己,然后……风刃的攻击性就越来越密,他才练气二层,如此这样下去,怕是耗也得耗死了。
怎么办?这风刃究竟从何而来?
闻叙和卞春舟狼狈地躲着风刃的功夫,倒是潦草大狗陈最周身毫无攻击,不过此刻他已经停下了跟法器较劲的小学鸡比试,这倒不是他累了,而是他察觉到两个拖油瓶快要坚持不住了。
“你俩,真的有点弱哎。”
陈最回防及时,两人都只是擦破了一点油皮,并没有受太大的伤,而巧合的是,在陈最停止跟法器较劲后,风刃的密度和强度都大幅度锐减。
这说明了什么?这说明——
“那是法器的攻击方式!闻叙叙,陈最最,我们发了!”
卞春舟也不觉得累了,他顿时从地上爬起来,方才那些风刃从四面八方而来,以他的修为很难确认法器所在,但陈最最呢:“你能感觉到法器的位置吗?”
“啊?”陈最挠了挠头,“不太能,它被藏得很好,不过我可以再试试。”
试试的结果,就是闻叙和卞春舟又添新伤,且体力直线下降,但法器的位置依旧没办法确定,时间不等人,所以是死磕这个法器,还是出发去找其他另外的法器呢?
三个人其实都不太想走,但不想走的理由都不太一样。
而正是此时,陈最开口:“有人过来了,其中一人修为与我或在伯仲之间。”
“或?”
“当然,同样的修为,我自问比其他人能打。”
闻叙当即开口:“此次山考的另外两个练气六层,他们是谁?”
“一个叫李子申,据说出身种植世家,另一个叫夏瑛,听闻是阆苑城城主的侄女。”陈最明显打听过自己的主要竞争对手是谁。
推书 20234-01-29 : 青南—— by巫羽》:[玄幻灵异] 《青南》全集 作者:巫羽【完结】晋江VIP2024-11-12 完结总书评数:1014 当前被收藏数:1974 营养液数:3334 文章积分:50,285,644文案:  男巫青南在旅途中遭遇外族的武士玄旸,时值三月,五溪城的春花漫山遍野,尖底陶酉里的美酒令人沉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