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是这一刻,从进入体?院,谢大?卫那双善于?发现美的眼睛就变成了闪光灯,一亮又一亮,根本忙不过来。运动员身上都带着东方神秘的精气神,走起路来雄赳赳气昂昂,青春活力蓬勃。
这位,虽然没看到脸蛋,但是光从他的后脑勺就能看出一定是个可爱的人!
“他……他听不见,暂时的,马上就会?好。”江言还没有和谢大?卫正式介绍呢,“有件事……我还没来得及说,只是和师父说过了。”
金丞都快把碗里的米饭扒完了,谁能再给他续一碗啊!谢大?卫为?什么和江言认识?他打?完招呼了,为?什么还不走?
“啊?什么事啊?”谢大?卫的目光不肯挪开?,有一种……用中国优美的古诗词来形容,就是“似曾相识燕归来”的触动。
“其实……这件事也是很突然。”江言当时拒绝了谢大?卫的交友申请,不止在切磋中把谢大?卫踹飞,还严肃地?说明自己不喜欢男生。
“咦?江师兄,你有情况?”谢大?卫看得出江言在脸红。能让一个人脸红,必定是有情况。
“我给你介绍一下吧。”江言碰了碰金丞的手臂,“这位叫金丞,是我学校里的学弟,和咱们同一个项目,比我低一个量级。他是……是我的……那位。金丞,和我兄弟打?个招呼。”
然而金丞还是低头猛吃,真是“两耳不闻窗外事”。不要碰我不要碰我,江言你能不能当我不存在?
陶文昌和白洋也觉得纳闷儿,要说听不到,可江言都这样明显地?叫他了。金丞又不是害羞的人,为?什么不说话?
刚好,体?院的志愿者们来送东西,把检录处的衣服和个人用品一一归还。一个精致的电子?手表放在了金丞面前?,大?家都知?道这是他的,都很照顾他。江言的脸确实红了些,亲手把电子?表给金丞戴上,用亲密的行为?告诉谢大?卫这个好消息。
“等等,等等!”谢大?卫灵光闪现,“江师兄,你不是说你……”
“世事难料,那时候……还没遇见他呢。所以?我对自己的个人感情也不确定。”江言对道馆的兄弟大?大?方方承认,“他叫金丞。”
“金丞,好名字啊!就是怎么不抬头呢?是不是在害羞?啊哈,我懂,东方人,内敛羞涩,这点我很喜欢。”谢大卫干脆弯了弯腰,东方人害羞,没关系,他半个西方人奔放!只是这样一瞧,方才那“似是故人来”的感触更加清晰。
“咦?这位兄弟,我是见过的。”谢大卫又看了看。
原先只是感觉侧脸轮廓熟悉,等到看清楚那鼻梁骨和眉眼,谢大?卫的眼睛顿时瞪圆,蓝色眼珠好似大?放异彩,声音激动地喊:“达令!”
达令?江言心里一震。
不知?道为?什么,他忽然想起开学季的那天,谢大?卫坐在道馆里喝茶,满脸被人骗了还帮忙数钱的傻笑:“江师兄,你知?道他有多勾人吗?”
金丞开?始心虚目移,他说什么呢?自己能不能蒙混过关?
“达令?真的是你啊?我说为?什么眼熟,原来是你!竟然是你!你还有什么惊喜是我不知?道的!”谢大?卫可忘不掉他的双眼,那一双非常标准的桃花眼,非常勾人。
所有人都在看自己,吃了一整碗米饭的金丞不得不抬起脸蛋,露出一个不得已的笑容:“嗨……好巧。”
好巧?王清清和顾梦瑶面面相觑,小师弟什么时候认识咏夏道馆的混血小子?了?
江言就没什么笑容了,目光在谢大?卫和金丞当中游移,把金丞的情绪变化尽收眼底。“哦……你们认识?”
“认识认识,我们聊得很开?心呢!暑假的时候!”谢大?卫是万万没料到还能重逢,“这可真是太巧了,言,你是怎么找到他的?”
谁能救救我啊……金丞看向大?师姐和二师姐。然而她们还没搞清楚情况,爱莫能助。金丞又看向陶文昌和白洋,这两位倒是搞清楚状况了,只是不好插手。至于?陶含黛、陶晴绿和祝白白,都用一副吃瓜的表情关注着事态发展。
“我怎么找到他的?大?概就是……”江言回忆起他和金丞在学校相识的那一天,大?概就是自己在食堂喝闷酒,这小子?就主动坐到他身边来,漂漂亮亮帮忙开?啤酒。普通的桃花眼看人自带三分情,金丞是自带七分情,永远那么深情无?忧。
一眼万年,别人还没动心呢,金丞就仿佛已经?坠入情网。
“那你们……诶呀,我受刺激了。”谢大?卫反应过来之后大?受打?击!
“你受什么刺激?我受的刺激才大?吧?真没想?到,你们还有这样一段前?缘呢。”江言笑着看向金丞,“你说是不是啊?”
“不是不是不是。”金丞连连摇头。
“是吧。”江言喝了一口水,“我都有点磕你们了呢。”
“不磕不磕不磕,咱俩不逆不拆。”金丞开?始亡羊补牢。
这边两个人“恨海情天”,只有谢大?卫在哀嚎:“完了,现在我再也没法?直视江师兄你,也没法?直视达令。我怎么……我怎么……我怎么喜欢过你们两口子??我这口味还真是独特呢。你们在一起内部消化,我怎么办?”
江言又笑了一下:“大?卫你过来,我问?你几句话。”
谢大?卫心情受挫,两位含蓄的东方人热情到一起去了,真是可惜。他跟着江言走到食堂外,江言掐了掐眉头,认真严肃地?问?:“你们当时……咳咳,我没有怪你的意思,我……”
“好啦好啦,我知?道你想?问?什么。你放心,我和达令什么都没发生过,而且达令并没有表示过他喜欢我,他没有欺骗我感情,就是happy搭子?又不告而别。你不知?道他有多勾人……”谢大?卫回忆了一番。
江言放冷笑,我当然知?道。
“而且我俩也没有亲密接触,我这个人,很有分寸。只要对方没有那个意思,我是不会?霸王硬上弓的,遵纪守法?。”谢大?卫拍拍胸脯,毕竟自己是咏夏道馆的一员,不能犯错。
“你省省吧,我是怕他把你霸王硬上弓了。”江言牙根痒痒,“那他给你花过钱没有?”
“没有,都是我花的。但是我愿意。”谢大?卫强调。
江言看向谢大?卫,深刻地?捏了捏他的肩膀:“以?后你别叫谢大?卫了,你叫纯爱战士。”
食堂外在细谈,食堂内就一团乱。花家的人用眼神询问?金丞,让他给个解释,叶家师姐们用眼神询问?,生怕闹出什么大?事。不一会?儿江言和谢大?卫回来了,金丞作为?暴风眼中心,满脑子?都是回家怎么挽回爱情。
吃完饭,一行人目送教练和师父离开?,金丞乖巧地?拎着江言的运动包,背着自己的双肩背,跟着他回了家。家里收拾得干干净净,江言的洁癖一览无?余,木地?板还打?过蜡。金丞放下包,关上房门,先一步走过去说:“你是不是生气了?”
“我不该生气么?”江言表现出极不耐烦的模样。
可实际上,他还真没生大?气。气肯定有,但不至于?因为?谢大?卫和金丞闹一通。首先,金丞和谢大?卫的认识是暑假的事情,那时候谢大?卫单身,金丞也是单身,两个人一起出去玩儿不算犯错。江言不能以?现男友的身份去追究金丞单身时候的交友。
其次就是金丞确实没对谢大?卫表现出喜欢,两个人没有身体?接触过。
最?重要的是,金丞没花过钱。
但江言的气在于?自己这“救风尘”的计划彻底失败,现在他捏住金丞的脸,手指稍稍用力,表现出背后升腾起无?法?隐藏的愤怒。然后,欣赏着金丞的着急。
金丞听不出他的语调,但看表情和动作,这回是惹大?祸了。“我当时……我当时没事干嘛,我又不想?回家。”
那时候确实是金丞的情绪谷底,谢大?卫热情风趣,又主动邀约,金丞当然就同意了。
“你倒是说得轻松,你和他一起住酒店怎么回事?”江言的另外一只手又掐了下他的屁股,“这里他碰没碰过?”
“没有没有,完全没有,我的屁股只属于?你。”金丞发誓。
“真的么?”江言受伤害了似的,偏过头,“我不信。”
“真的,我们虽然一起出去玩儿,但是从来没有肢体?接触。”金丞踮起脚尖猛亲他一口,要怪就怪今天早上没有下猛药,现在这戒断期的副作用来了,“你别气了,只要你不生气,我什么都会?做的!”
“真的么?”江言的头又偏过来,目光闪动。
金丞咽了咽唾液:“真的!”
“好。”江言笑了。
这算是过关了吧?金丞认为?算。晚上他洗白白后准备下猛药,没想?到江言拒绝了他的身体?接触,一本正经?地?拎出了一样东西。
一看到那个东西,金丞想?掉头就跑。
孤君订做的工具箱,它卷土重来了!
“趴床上,自己撅好。”江言给手指涂了些精油,心情大?好。
第162章 慎刑司再上线
金丞看看江言, 又看看“慎刑司”,脑海里出现了许许多多这样那样、不堪入目的场景。
唉,前阵子江言谈恋爱变成了阳光男孩, 后来出了几?件大事,两人又分手又复合又分手的, 金丞都?快忘记他就是孤君本人!
孤君大人,他是会操.粉的!可怕得很!
他还翻来覆去地操!
“你看, 我就知?道你不是真心道歉。在你心里,我带给你的快乐还不如?……谢大卫。”江言的眼神黯淡了一些, 表现出被人伤过一次就难以忘怀的伤痛。
金丞在两难中抉择, 上了那张床, 明天的屁股可能就要?遭殃。但?如?果不上, 自己的爱情就要?遭殃。两难当?中选择自己可以接受的,屁股可以养,爱情不能拖延!
“不是!我是真心道歉!”于是金丞眼睛一闭, 心一横,不就是上床嘛,他又不是没上过。
“那好, 你先上去, 我得好好准备一下。”江言这才?笑了出来, 眉眼中写满了满足。
啧啧,真美啊, 真是个美人。金丞看着那张脸的蓝痣就鬼迷心窍地上了床, 心里还觉得自己其实是赚了。这个不亏, 这个真的不亏,谁家老婆如?此多娇,上场能拳打脚踢里合腿, 下场能收拾家务擦地板……
金丞顺从地趴在床上,看不到后面的动作了,只见手表屏幕亮了一下,闪出了一行字:[自己把裤子脱下来。]
好羞耻。金丞往后看了看。
江言还在做最后的手护流程,那双手完美无瑕,洁白如?玉,真是一双漂亮的手。金丞用欣赏的角度把手看了个遍,幻想那双手的手指塞到自己嘴里再含住。
睡裤和床单的摩擦声他听不到,然而?那动静烧在皮肤上,发出的“动静”一点都?不小,震得金丞耳朵都?痒痒起来。这片小区的供暖不是特别好,屋里的暖气烧得一般,远远不如?学校。不明显的凉意就变成了进度条,用温差来提醒金丞,已经脱到了哪里。
从后腰到臀肌,然后是大腿后侧那一整条肌肉,再是膝盖和膝盖窝。上午金丞还在场上踹人,这双腿要?多坚硬就有多坚硬,谁也不能让他服软。现在还没怎么?着呢,金丞的腿就有点软,跪在床上不住酸软。
凉意在大腿上一闪而?过,来到了小腿。跟腱支撑的小腿呈现出顺直的弧度,像是两条精雕细琢的艺术品,像女娲在最快乐的时候捏出来的两条小腿。
好喜欢。江言目不转睛,摸了一把金丞的脚踝和足心,又掐了下脚趾。
金丞的脚趾忍不住想要?蜷缩。
内裤和睡裤一起卡在脚踝上,最后是江言亲自动手把它们脱下来的。
全?脱了……这个姿势好羞耻,像是在做什?么?不可告人的检查。金丞的脸埋在枕头上,两只手也压在耳朵上,然而?下巴忽然被江言的手一掰,强迫他抬了起来。
“你不看着手表,怎么?知?道我说什?么?了?”江言眼前是秀色可餐,大拇指在金丞的下嘴唇滑过。玫瑰精油的香味冲得金丞犯迷糊,好香啊,江言他确实好香。
他和其他的体院男大不一样,身上总是嫩嫩滑滑香香,让人意乱情迷。金丞现在就情迷了,不由自主?地张开嘴巴,含住大拇指吸了两下。江言马上抽回手,可没准备这么?快就奖励他,坏猫惹祸就要?受到惩罚,至于奖励……那是之后的事情。
虽然看不到,但?皮肤上的触碰更强烈。凉意在空气无孔不入的侵袭下裹住了金丞,当?真是侵占全?部感官,从里到外?都?要?霸占。他的上半身像在做平板支撑,手表屏幕恰到好处地亮起来,提示他往更羞耻的地方滑落。
[双腿分开一些。]
我的天,还要?分开,更像是某种检查了。金丞却不得不做,两条腿在江言的指令下分开了一拳左右的距离,大腿内侧热了一瞬间,他低头看过去,视线像头盔一样,看到江言的手在两腿中间忙活。
“是玫瑰精油,护肤的,香味也能帮助人放松。”江言很小心,动作很轻柔,他怎么?爱护自己的双手就怎么?给金丞护理?。
那地方涂什?么?玫瑰精油啊!难道我那里也要?粉粉嫩嫩的吗!金丞咬紧牙关,大腿有点发抖。
“如?果你不喜欢玫瑰精油,我还有其他的。”江言打开了木箱,从最下方的小抽屉里拿出几?个精致的瓶子,“薰衣草可以平缓情绪,洋甘菊可以让人快乐,还有一瓶……生姜,下次我们用生姜精油好不好?据说能发热,我很好奇它进入人体是什?么?感觉。下次我要?在你身体上做实验。”
“不行不行,那个绝对不行。”金丞频频摇头,要?是能发热就是真酷刑了,他到时候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那好,这次我们不用。”江言说着,从挂钩上取下另外一样东西。
金丞不敢看,那个小玩意儿像个黑色皮质苍蝇拍。紧接着小玩意儿就用在了他身上,率先落在他大腿内侧。
金丞疼得倒吸气,其实江言力道不大,只是大腿内侧的皮肤太敏感了。
“谢大卫碰过你这里么??”江言问。
“没有!”金丞咬紧牙关,“你!你这是逼供!”
“你要?是不做错事,我还能逼出什?么?来?我就算想逼供也没得逼。”江言深吸了一口气,手腕转动着手里的皮棍,挥向金丞的右腿。
“嘶……”金丞一下子没撅稳,差点歪在床上,“没碰过没碰过,这里也没碰过!”
“学聪明了啊,不等我问就开口说。”江言满意地笑了,“那你好好回忆回忆,他都?碰过你什?么?地方?”
碰过什?么?地方?金丞还真想不起来。然而?就是他这一瞬间的恍惚给了江言再次下手的机会,火辣辣的痛感从大腿转移,落在了后腰上。后腰也是金丞敏感的地方,打得他差点跳起来。
“这里肯定有吧?”江言操纵手里的工具,工具变成了他意志和手指的延伸,叫嚣着要?在金丞的身体上留下印记。
“没有。”金丞抿了下嘴,“真的没有,我俩各睡各的。”
“你还好意思和我提‘各睡各的’,提起这件事我就生气。就算是双人商务间,也是同一间屋子吧?你们倒是好,都?开房住到一起去了。”江言虽然说不至于大闹,但?酸意还是不可避免地占据了他的情绪。
啪啪!又是两声!金丞的大臀肌左右两侧各留下一个红印,不得已喊出了跆拳道主?裁的口号,“Keu-man!”
“你还喊停?咱们又不是在赛场上。不过既然你受不了这个,我可以换一个你受得了的。”江言并不是一个刻薄的行刑者,相反,他很喜欢听到金丞的反应,然后作出“仁慈”的调整。于是他把工具箱拎到金丞面前来,当?着他的面开始检查。
金丞偏过脑袋,看着他像个质检员一样,认真抚摸着各种各样的……瓶塞。
“你放心,我都?检查过,不会弄伤你。这些工具的表面都?非常平滑,每一个都?是手工制作。”江言先让金丞放心。
“弄伤?怎么?还能弄伤?你到底喜不喜欢我啊,还拿这些折腾我?”金丞轻声嘀咕着,完蛋了,一会儿自己就要?被瓶塞开瓶!
江言没说话,可心里都?是不安静。我不喜欢你?我能容忍你全?身涂满那瓶什?么?武校的……三无微商款13合1再抱我,这放在别人身上根本不可能,这个含金量有多高你知?不知?道?但?此时此刻并不是呈口舌之快的好时机,江言享受着愉悦和快乐,选了一个摸起来最是柔软的“瓶塞”。
“从最小号的开始吧,我们慢慢来。”江言建议,也是命令。
“还最小号?你最大号有多大?”金丞震惊地看向“慎刑司”,最大号像个茄子!
“那就要?看你的承受能力了,这个留到以后,我们慢慢开发。”江言又打开了一个小抽屉,变魔术一样,拎出一个金色的小鸟笼。
金丞那双桃花眼从未有过的瞪圆了,这又是什?么??江言他好变态啊!
第二?天,金丞就知?道那是什?么?了。
一瓶好酒需要?用瓶塞保留气味,到现在都?没有再开启。小鸟笼能关押住小鸟,哪怕早上起来小鸟想要?展翅飞翔都?不能。小鸟刚刚有振翅欲飞的势头就被小鸟笼无情关押,羞愤难当?又毫无办法。
最要?命的是,现在他戴着小鸟笼,戴着瓶塞,底下被红绳捆了个蝴蝶结,就这样上课去了!
不怪师父不让自己和江言在一起,师父他一定是见多识广,一眼看出江言冰山美人的假象,超级变态的内里。由于昨天比赛,今天没有早训,金丞小步小步往教学楼走去,每一步都?走得十分艰难。
瓶塞在酒瓶子的瓶管里上上下下,酒水被堵得一滴不漏。每次瓶塞要?出来了,结果又掉回去,来来回回几?十遍就成为?了一种折磨,让金丞脸色发红。
更要?命的是,瓶塞的问题还能勾起小鸟的问题,前后夹击。他仿佛变成了三明治里最中间的那一层,实在逃不出去。
“慢慢走,别着急。”始作俑者就在旁边陪伴,江言像一个超级温柔的队长,扶着走路不便的队员,脸上挂着春风得意的笑容。
“江队长,你们去上课啊?”路过的朱飙问。
“是啊,我们去上课。”江言点了点头。
此时此刻,瓶塞嗡嗡震动起来,像是故意在酒瓶的瓶管里捣乱。金丞双腿一软,一把扶住了江言的手臂。江言马上搀扶他,不好意思地对?朱飙说:“我们先走了,你去道馆训练吧。”
“好,我先去练!”朱飙完全?没怀疑什?么?,只是担忧地看着金丞,“小金子你没事吧?昨天那场比赛是不是太累了?”
金丞苦笑着,连手表都?没看。他咬紧牙关,生怕一开口就泄露不对?劲的声音和喘气声。
“要?我说,比赛一局就两分钟,超过两分钟实在太耗费体力。”朱飙还分析一通,“就算是车轮战也不行。”
“我也这样觉得,但?是团赛的机制就是这样,我们都?没有办法。”江言摆出好学生的面孔,“这种赛制到现在为?止还不够成熟。”
不够成熟你爹啊!你个变态!金丞的大腿不断抖动着,怀疑蝴蝶结都?要?湿透了。
“以后再看看吧,总有成熟的一天。”朱飙点了点头,又看向金丞,“咦,你脸色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
金丞满脸是汗,鼻尖上都?冒汗了。他看了一眼手表,强压住急促的呼吸说:“没事。”
“可千万别逞强啊,咱们的身体非常宝贵!马上就要?动身去昆明了!”朱飙振臂欢呼了一声,又做了个空气投篮,这才?走向跆拳道馆。金丞马上松软下来,呼出一口气的同时轻哼了一声,声音拐着玩儿地泄密。
“这就受不了了?”江言把震动关上。
金丞眼眶红红地瞪着他:“我想……上厕所!”
“什?么??”江言故意问。
“我要?尿尿!”金丞狠狠骂道,“你大爷的江言!我早晨还没放水呢!”
1层的男洗手间没什么人, 这时候都快要上课了。
新学期,新气象,下半学期的第一天?大家都不愿意迟到, 纷纷选择提前入场。这也就给了江言机会,把金丞带进来时无人发觉。
金丞走路都打滑, 要不是江言紧紧地?搀扶着他的手臂,现在肯定不是这样子。在走廊里他勉强还能?硬撑, 只求不要遇到认识的同学和老师,不然每一次停下对他而言都是一种另类折磨。
“慢点儿, 慢点儿。”现在他被折磨得够呛, “我难受。”
“这就难受了么?不可能?吧。”江言的胳膊下面像夹着一个大布娃娃, 柔柔软软, 服服帖帖。
金丞看了看手表,再开?口时声音又变了调调。他自己听?不到,但江言直接从面颊红到了耳朵。他真想?立即打电话给谢大卫, 告诉他,自己最知道金丞有?多勾人。
“你不难受……那下次你试试,我给你塞一个。”金丞都不敢挪步, 蹭着地?面往前行动。
这个酒瓶子吧, 非常奇特。瓶管不是直上直下, 而是蜿蜒曲折。瓶塞并不是完全符合尺寸,费了不少精力, 涂着玫瑰精油, 香香地?送入瓶管。而弯曲瓶管的某处是最为脆弱的地?方, 一旦瓶塞滑过转折的凸起就会触发瓶体的摇晃。
连同瓶体里的酒水。
现在瓶塞子滑来滑去,七进八出。
清晨原本就是小鸟欢呼雀跃时分,无奈纵有?充沛体力和完美歌喉, 小鸟也无法挣脱金丝笼的桎梏。但小鸟仍旧不愿失去自由?,在有?限的空间里奋力挣扎。只不过一次又一次的碰壁提醒着它,无论?再怎么起飞也是徒劳,金属牢不可催。
小小的笼子又冰冷,又炙热,小鸟的头始终无法完全抬起,希望小笼子能?够网开?一面,让它痛快痛快。
小小的隔间也是另外一个笼子,把金丞的所有?反应锁在里面,除了江言无人能?见。伴随着一串水声,金丞两只手紧紧揪住江言干净整洁的队服领口,把呼吸和闷哼都压抑在他的胸口和怀抱当中?。
“我操……”金丞舒服了,“白队说?得没错,长头发的男人都不能?相信,你就是要害死我……”
“我现在可不是长头发。”江言腾出一只手,擦过金丞满是汗水的眉梢,轻轻地?亲了一下,“我才不会害死你,我只是惩罚你,又不是想?伤害你。”
当然,这句话最终也没能?被金丞听?到,他还纠结于瓶塞子的困扰,并且恐惧于最大号茄子瓶塞的尺寸。他已?经?想?好?了,如果?真有?一天?要上那个,他掉头就跑啊,江言再美也不顶用!屁股安全要紧!
随着新学期的开?始,气温终于正式回暖,一个冬天?的冰雪成为了下一个春季的滋润水分,空气也湿润起来。金丞觉得一切都好?,他每周都去看看妈妈,隔几天?和金启星打个电话,生活里的很多事都朝着完美的方向?前行,唯独不完美的就是……他的听?力毫无进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