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卿孟祝才是老板，但他对这些方面不太熟悉，也不知道能不能传给别人看。
顾本树：“可以了，现在这些证件属于公开信息，在官网上也能查得到。”
卿孟祝猜到他在想什么，笑笑：“我不发朋友圈，我给春晰看看。”
卿孟祝给明春晰发了信息，又仔细看过他们的资格证和附带的一系列文件，确定没什么问题，才松了口气。
别的不说，有了这个证，他们公司的科研项目才算真正走上了正轨。
仔细看完证件，卿孟祝看向顾本树：“是不是还有其他事情？”
赵和曦抬头：“还有其他事？”
卿孟祝：“要是没事的话，微信上跟我们说一声就可以了，不用专门开会。”
顾本树严肃了神色：“有的，我想说的是，现在领域内对弑虫杆菌研究的事情。”
他们发现弑虫杆菌的事情属于科学发现，没办法申请专利。
现在申请专利的是他们特地选育出来的其中一支具有高毒性的弑虫杆菌“弑虫杆菌ZX01”，要扩大生产作为农药的也是这一支“弑虫杆菌ZX01”。
论文发表之后，很多高校、科研所和科技公司都对弑虫杆菌这个大家族很有兴趣，相继立项。
在这短短一个多月内，已经有好几条关于弑虫杆菌的新专利出来了。
——用新的细菌立项比较容易出成果，研究的过程也简单，尤其适合学生们。
顾本树将情况大致说了一下，又说道：“这个在我们的预料之内，也没什么特殊的。不过我今天接到一封邮件，是华夏科学院北方研究所发出来的，邀请我们合作研制关于弑虫杆菌的‘生物导弹’。”
卿孟祝和赵和曦对视一眼，齐齐问道：“生物导弹？”
卿孟祝和赵和曦都没听说过“生物导弹”这个概念。
顾本树解释了一下，在昆虫病毒流行病学里面的“生物导弹”技术，大概是利用卵寄生蜂，比如赤眼蜂、蚜茧蜂、丽蚜小蜂等，将处理过的针对性病毒投放到害虫的卵上面，通过感染害虫，甚至在害虫中制造流行病，达到生物防治的目的。
这也是一项新技术，相对传统农药，它更安全和清洁，前景更广阔。
卿孟祝和赵和曦听得连连点头：“好厉害啊！”
顾本树脸上露出了骄傲的表情：“大概就是这样，华夏科学院北方研究所的实力还是挺强的，也开发出了好几种针对性病毒，可以的话，我觉得合作更有利于我们公司的发展。”
卿孟祝：“我看看邮件，再补一下资料。你先告诉他们，我们要考虑一下。”
顾本树：“好，我写邮件，您看看。”
卿孟祝和顾本树谈完之后，将相关资料下载到私人电脑中。
顾本树积极地帮忙下了好些科普资料，看来真挺想合作。
卿孟祝也理解，和这么大一个研究所合作的话，履历会好看很多，更有利于以后的发展。
如果他是员工，他也会积极争取这种合作的机会。
卿孟祝带着一堆资料回了家。
明春晰回来的时候，卿孟祝跟他说了这件事。
明春晰一看卿孟祝的表情，肯定地说道：“你想合作。”
卿孟祝跳到他背上：“还是你比较了解我。如果能合作，不仅顾博士的履历会好看许多，我们公司的履历也会好看许多，对我们公司的发展还挺有好处。”
明春晰稳稳地托着卿孟祝的腿：“那就是现在有什么顾虑了。”
“跟这么大一个研究所合作，经济利益方面，肯定就没什么可说的了。”卿孟祝趴在明春晰背上，“这次合作，我们大概率没什么话语权，只能配合着干活，赔本赚吆喝。”
明春晰：“就当打广告。我们公司的底子太薄，科技部除了顾博士有相关的从业经历，剩下的员工都才刚出社会，要是能有大项目让他们历练一番也不错。”
卿孟祝眼睛一亮：“我喜欢你这个观点，就当送他们去培训了。”
明春晰：“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还能省一笔培训费。研究所属于国有机构，肯定无法给出太多经济上的报酬，不过要是能联合研制出新病毒出来，以后我们公司的履历会更好看，对公的时候，相关机构也会更给面子。”
卿孟祝一听就懂了：“比较容易成为自己人，受到政策倾斜。”
明春晰：“是的，以我现在的观点来看，我更倾向于合作。”
卿孟祝：“那我等会儿恶补一下，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然后再看看要怎么谈？”
明春晰：“你要亲自跟他们谈吗？”
卿孟祝点头：“我心里已经有大概的想法了，交给别人我不太放心。”
这种大事，他肯定要亲力亲为，哪怕交给赵和曦，也未必能完美地贯彻他的想法。
明春晰转过头来，用欣赏的目光看着卿孟祝。
尽管只有短短半年的时间，卿孟祝的变化却特别大，就像一块蒙尘的宝玉终于洗去了尘埃开始绽放光华，令人移不开眼。
卿孟祝笑着用手捧住他的脸：“干嘛这么看我？好像不认识一样。”
明春晰：“虽然认识，但是越看越会有新的发现。”
卿孟祝看着明春晰的表情，心中一动，凑上去亲了他一下，可惜今天有正事要加班，要不然就这个气氛，怎么着也要出去约个会。
卿孟祝恶补了一下昆虫病毒流行病学的知识，充分了解过该领域的“生物导弹”技术后，才去跟华夏科学院北方研究所的人谈。
他特别有礼貌，也弄得特别规范，坚持签合同，明确双方的权责和利益。
相对之下，研究所的相关人员比较束手束脚，跟他谈了好几天，终于谈了下来。
在乡下待了这么久，卿孟祝除了偶尔和明春晰出去约会，还真挺少离开村里。
这次他却特地带着律师去签合同，直在外面待了好几天。
签好合同后，他们将弑虫杆菌的研究成果和华夏科学院北方研究所的人共享，也得到了一部分华夏科学院北方研究所的资料。
在未来一段时间内，顾本树也会带着人跟对方一起工作，不过只在他们公司完成相关项目，不用出差。
有什么问题，他们会召开线上会议，进度也会共享。
病毒开发的流程向来比较长，估计一时半会也出不了成果。
卿孟祝不急，反正合同已经签了，剩下的可以慢慢来。
卿孟祝回来的时候已经11月21号。
赵和曦开车去高铁站接他，高兴道：“明天就‘小雪’了。”
卿孟祝：“怪不得这几天那么冷。”
赵和曦：“马上就要十二月了，估计要忙起来了。”
他们租的四百五十亩地，元旦过后就正式交到他们手上了，要耕种这么多地，想不忙也难。
卿孟祝听出他话里有话，说道：“你究竟想说什么？干脆点。”
赵和曦嘻嘻笑了两声：“那天我看见护法和护卫赶着鹅，鹅长得老大了。这么冷的天气，鹅又长得那么大，是不是得杀一只鹅？”
卿孟祝看看手机的天气预报，无语：“现在还有十几摄氏度，只是节气到了小雪，又不是真正地下雪，你就想炖大鹅了？”
赵和曦：“养了那么久，你不想尝尝味道吗？”
卿孟祝还真没想过，这段时间太忙了，吃鹅又比较麻烦，他还真没打过鹅的主意。
看赵和曦馋了，卿孟祝想了想：“你要是愿意动手，我就没意见。”
赵和曦立刻说道：“没问题，交给我。”
卿孟祝家的鹅是七月末捉回来的，当时就已经是满月的小鹅。
从七月末养到现在，已经养了四个月，加上之前在孵化厂的一个月，这些鹅已经是五个月的大鹅，确实可以吃了。
回到家，卿孟祝就跟赵和曦去池塘那边捉鹅。
他们家的大鹅一直养在池塘这边，晚上才会赶回家里。
平时卿孟祝没怎么注意，现在一看，大鹅果然够大够肥，就是也够凶，抓的时候不太好抓。
鹅嘎嘎地叫着，水獭听到动静冒出头来，看见是他们才没有管。
卿孟祝没想到这个时间点水獭居然在池塘里，还有些意外，还喊了它一声。
小獭好像越来越喜欢呆在池塘这边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池塘里放了灵珠渣的关系。
赵和曦以为水獭被吓到了，还安慰了一句：“小獭别怕，待会一起吃大鹅。”
水獭：“嘤。”
卿孟祝看赵和曦都快把鹅举到脸边了，赶忙提醒：“你小心一点，万一大鹅叨你，别把大鹅举那么高。”
赵和曦：“没事，我控制着它的脖子。这大鹅真有劲儿，我估计有七八斤重。”
卿孟祝：“肯定不止七八斤，体型那么大，十来斤应该没什么问题。”
赵和曦不像卿孟祝一样，亲手卖了一段时间菜，他不怎么称东西，对于重量没那么敏感。
卿孟祝说有十来斤，他掂量了一下，感觉真有可能。
“好大的鹅。”赵和曦提着大鹅，有点犹豫，“要是让我们自己做，会不会容易翻车？”
卿孟祝看他：“你想说什么？”
赵和曦：“要不要找周哥，这么好的大鹅，他应该会有兴趣吧？我上次吃过他做的卤鹅，那个就特别好吃。”
卿孟祝想到周晏的手艺，也心动了：“那我邀请他试试？”
卿孟祝打电话，邀请周晏来家里吃大鹅。
周晏一听就笑：“你哪里是邀请我去你们家吃大鹅，你是邀请我去你们家做饭吧？”
卿孟祝也笑：“不是你说有好食材就叫你吗？我们家的大鹅都是吃蔬菜、谷物和野草长大的，味道绝对错不了，来不来？”
周晏：“你都这么说了，那我下班后过去看看。”
赵和曦在旁边偷听，一听周晏答应了，高兴地冲着手机喊：“周哥！爱你！我们把大鹅处理好了，等你来啊！”
周晏：“婉拒了！并不需要你这限时的爱！”
赵和曦在手机这边嘎嘎笑。
周晏想了想又说道：“大鹅你们还是先别处理吧，等我过来再说。杀鹅也有讲究，要是不小心弄坏了皮就不好办了。”
卿孟祝：“行，那就等你过来了，我们再给你打下手。”
周晏对他家的鹅非常感兴趣，来得也很快，刚过下午五点就来了。
卿孟祝跟赵和曦已经将大鹅逮回了家里。
周晏过去看那只大鹅，一看就赞道：“真不错，又大又肥又漂亮，你们称过了吗？这只大鹅有多少斤？”
卿孟祝：“还没有，我现在就去拿秤过来。”
周晏：“拿吧，看看多少斤？”
卿孟祝拿秤过来了，周晏亲手将捆好的鹅放到秤上去称，然后看了一眼：“十三斤六两，差不多十四斤，我就说这鹅怎么那么重？”
卿孟祝看着鹅的重量，说道：“要是都这么重，养鹅还挺划算的。”
周晏：“本来就很划算，尤其你家的鹅都不用你怎么管，你家两只牧鹅狗天天赶出去放牧，晚上又赶回来，连吃的方面它们都能自己去找野菜。”
卿孟祝：“也没有，我每天至少得喂它们一顿，喂的都是精心挑选出来的菜叶子，也很辛苦好吧？”
周晏看赵和曦：“你信了吗？反正我不是很相信。”
赵和曦又在一旁呲着牙乐。
他们动手宰杀大鹅，两只狗子连带赤狐和水獭都在旁边等着，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大鹅，颇有点虎视眈眈的样子。
天气冷，周晏不耐烦拔鹅毛，特地带了个电动拔毛器过来。
卿孟祝跟赵和曦没想到居然还有这种神器，有电动拔毛器帮忙，他们要做的事情少了许多，处理大鹅的速度也快了许多。
明春晰下了班回来的时候，大鹅已经炒上了。
整个院子都是炒大鹅的肉香味。
小动物们卧在院子里，但凡有人走过去，它们就会跟着转头，盯着人一直看，直到人消失在它们的视野之中。
那眼巴巴的样子，看起来可怜极了。
明春晰过去摸了一把狗头。
冬天，两只狗子都换毛了，身上的毛发柔软厚实，摸起来手感极佳，尤其两个耳朵，柔软Q弹，摸的时候，它们还会自己从掌心里弹起来，非常好玩。
明春晰摸的时候，两只狗子都抬眼看他。
护卫还亲昵地用鼻子嗅闻他的掌心，然后将大脑袋拱进他怀里撒娇。
明春晰轻轻挡住了，不给蹭。
卿孟祝听到动静，从厨房里探出头来，眼睛亮晶晶地招呼明春晰：“回来了？”
明春晰点头：“要帮忙吗？”
卿孟祝：“不用，你歇一歇，等着吃饭就可以了。我们这边也很快就要弄完了。”
周晏做饭的时候不太喜欢别人进厨房干扰他，不过今天有很多配菜要处理，只能让卿孟祝跟赵和曦进厨房打下手，他则专心地炒鹅焖鹅。
小动物们吃的鹅烹饪步骤要少很多。
周晏很快就将它们吃的鹅肉盛起来了，卿孟祝和明春晰端着鹅肉去给它们放饭。
闻到鹅肉味道的小家伙们异常激动，只用后腿站着，高高地站起来，两只眼珠子恨不得粘在饭盆上。
卿孟祝和明春晰花了一点时间才将它们安抚下去，然后把饭放到它们的饭盆里。
小家伙们顾不上别的，立刻埋头干饭。
吃到了鹅肉饭，两只狗子毛茸茸的大尾巴摇得飞起，看起来激动极了。
卿孟祝看小家伙们这样，吸了吸鼻子，对明春晰说道：“忽然好想抢它们的饭。”
明春晰握住他的手：“我们的饭也快好了。”
卿孟祝叹气：“哪有那么快？周哥说还得焖半个小时，好饿。”
明春晰：“回去吃点零食？”
卿孟祝摇头：“还是算了，我要把肚子留出来吃鹅肉。”
他们左等右等，好不容易等到锅里的鹅熟了。
大家一起忙起来，端菜的端菜，盛饭的盛饭，快速把饭摆好。
桌子中间就是一大盆炖大鹅。
炖大鹅做得比较粗犷，鹅肉很大块，里面点缀的青红椒和蒜苗看着也非常随意。
然而，它散发出的惊人香气却让大家一下就饿得不行了。
卿孟祝拿起筷子招呼：“别光看了，赶紧开饭。”
说着，卿孟祝自己夹了一块，塞进嘴里。
在鹅肉入口的第一时间，卿孟祝就在想：不愧是灵珠渣水养出来的大鹅！
这鹅肉好香！
桌上炖的鹅骨香肉嫩，汁水充盈，香味盈齿。
可能因为炖得久了，鹅皮下的那一层薄薄鹅脂早已化开，渗入到鹅肉里面，让鹅肉香、浓、软、嫩，吃起来口□□汁，好吃极了。
卿孟祝满脸幸福地吃了一大块鹅肉，又扒了一大口饭，感觉肚子扎扎实实地填满了，吃得异常满足。
果然天气冷的时候就要吃炖大鹅，肚子填饱了，身体也能暖和过来。
几人顾不上说话，都在刷刷地吃着。
大鹅的不同部位有着不同的口感和味道。
卿孟祝最喜欢的就是鹅肠，又香又嫩，又滑又脆，牙齿跟鹅肠碰撞的时候甚至能咬出咯吱的声音，吃着绝对想不到这是鹅肠。
等吃了一会儿，大家解了馋，也不那么饿了，周晏拿出带来的酒给他们倒酒。
赵和曦喝了一口，眼睛都亮了，盯着酒问道：“这是什么酒？好香啊！”
周晏：“冰酒，老葡萄藤上的天然冰葡萄酿造出来的，特点就是花果香味很浓，味道很香，用来配这种味道比较香浓的菜肴会有特别的碰撞。”
赵和曦：“真的是，冰冰凉凉，甜甜的，喝起来特别爽，周哥，你真的好会选食材啊！”
周晏笑：“是吧？我也很喜欢这款酒。”
卿孟祝在旁边看着，有点心动。
周晏知道他怕喝醉，看他这表情，将酒瓶子转过来：“这款酒的酒精度只有十三，一般喝不醉，你要不要尝一尝？”
卿孟祝犹豫。
明春晰在旁边说道：“喝吧，我不喝，守着你。”
卿孟祝：“那我喝了啊。”
周晏笑着给他倒了一大杯酒。
卿孟祝尝了，感觉果然又甜又浓，味道非常不错。
卿孟祝赞道：“周哥你品味真好，这种酒配炖大鹅真是一绝。”
周晏：“是啊，你一邀请我，我就想到了这款酒。”
卿孟祝又喝了一口，喝得眼睛都眯起来了：“好喝！”
卿孟祝很久没喝酒，今天的酒确实好喝，菜也很好吃，他不知不觉地喝多了一点。
喝多了之后他也不说话，就眼睛发直地看着前方，愣愣地不动，双颊略带一抹酡红，像座俊秀的雕像。
赵和曦试图逗他，他也不回应。
明春晰说道：“我先带他回屋，免得吹了风，明天会头疼。”
周晏：“去吧去吧，我们再喝会。”
明春晰半扶半抱地将卿孟祝带回去，又拿湿巾帮他擦了脸和手，让他在被窝里躺着去了。
卿孟祝喝醉了有点迟钝，目光全程黏在明春晰身上，嘴边带着一点浅淡的笑意，看起来甜乎乎的。
明春晰忍不住亲了他一下：“别看了，睡吧。”
卿孟祝不说话，还是盯着人看。
明春晰又亲了他一下，帮他掖住被角，让他睡。
卿孟祝虽然喝醉了，但是状态还可以。
明春晰观察片刻，便继续去外面陪客人了。
卿孟祝将目光收回来，看着头顶的天花板。
他感觉他没醉，只是有一点晕乎乎飘飘然，思维不太清晰，好像陷进了棉花里。
他还能听到明春晰他们在外面说话的声音，沙沙的，像春天的雨，并不真切，不过很让人愉快。
卿孟祝抱着被子在床上翻滚了片刻，忽然想上星际商城买灵酒。
他们这里的冰酒都那么好喝，星际商城的灵酒该好喝到什么地步啊？
这么想着，卿孟祝摸到手机，打开星际商城，搜了起来。
在搜的时候他还特地看了一下房门，确定房门已经关好了，他才喜滋滋地继续搜。
星际商城中有很多灵酒，可惜都不卖。
他一直点点点，星际商城一直提示“位面不符合要求”。
要是放在平时，不符合要求，卿孟祝就会算了。
今天他有点喝醉了，倔强劲儿上来，星际商城不卖他就一直点。
最后不知道点到了哪里，提示音响起，星际商城突然扣光了他的所有星币，买了一本技能书。
——初级土壤学（0.5）。
卿孟祝被提示惊醒了，整个人呆呆地望着星际商城上的提醒。
这玩意儿是怎么回事？
技能书还能称斤论两卖吗？怎么会出来一个0.5？！
送走了客人的明春晰进屋，原本以为卿孟祝已经睡着了，没想到卿孟祝主动呆呆坐在床上，被子也没好好盖。
明春晰走上前去：“怎么没躺着？冷吗？”
明春晰顺手摸了摸他的手，想用被子将他裹起来。
卿孟祝一把抓住明春晰的手腕。
明春晰意外，看着他。
他漂亮的眼睛很清亮，脸上的酡红也退下去了，完全看不出喝醉了的样子，张口却吐出了一句醉话：“春晰，我买了半本书！”
明春晰：“嗯？”
卿孟祝抓住他的手，很认真地看着他，脸上还有些得意。
两人对视片刻，明春晰觉得卿孟祝一定喝醉了，便拿被子再次将他裹了起来，把他按在床上不让他动。
卿孟祝蛄蛹了一下，努力挣脱被子，去摸手机：“真的，在星际商城上买的，你要是不相信，我打开个人中心给你看看，你就知道了。”
他非常执着，明春晰看着他的模样，感觉可能是真的，便帮他将手机拿过来。
卿孟祝看着手机，脸上的表情一喜，连点了好几下，才打开星际商城：“看！”
明春晰过去看。
卿孟祝打开个人中心，找到那本“初级土壤学（0.5）”，指给明春晰看：“没错吧，0.5就是一半，我买了半本书！”
明春晰看着书籍的标题：“这个应该是书籍的名字。”
卿孟祝摇头：“不是，我看过了，就是一半，你点进去看看就知道了。”
卿孟祝购买的书籍并不是传统意义上的书籍，而是技能书，明春晰无法阅读。
他看明春晰迟迟不动，有点不耐烦了，伸手点进去试图展示给明春晰看。
结果一点，整本书变灰了，书籍上的光芒没入了卿孟祝的体内。
他本来就懵着，受此冲击，整个人看起来更懵了。
明春晰眼疾手快地抱住他：“现在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卿孟祝在明春晰怀里翻滚了一下，用手按住太阳穴：“头晕，头疼，有点想吐。”
明春晰紧张：“我给你揉揉，要带你去卫生间吗？”
卿孟祝：“吐不出来。”
卿孟祝感觉脑海里塞了一大堆东西，他现在本来就不清醒，脑海里塞了一大堆东西之后就更不清醒了。
更神奇的事，他现在虽然晕乎乎，但本人又完全没有睡意，整个人反而异常亢奋。
明春晰坐在旁边照顾他，还特地去拿了鲜竹沥过来给他喝。
他喝完之后，清醒了一点，却还是没有睡意。
卿孟祝苦着脸对明春晰说道：“真的只有半本技能书，我感觉好多东西学到一半就戛然而止了。”
明春晰帮他按摩太阳穴：“我相信了，你先睡。”
卿孟祝：“睡不着，脑子嗡嗡的，好多新东西。”
卿孟祝：“半本技能书就这么难受，你说会不会是星际商城知道我接受不了整本技能书，才特地卖给我半本。”
明春晰：“也有可能，不过我看个人中心的星币余额和积分余额都清空了，兴许是真的买不起整本。”
卿孟祝：“……”
明春晰笑了一下：“躺着，别想了，再想更睡不着。”
卿孟祝在床上动了动，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安安静静地躺着，不动了。
明春晰看他可能睡着了，松开手不再帮他按揉。
他伸手抓住明春晰的手腕，表示还要按。
折腾了大半夜，第二天卿孟祝睡醒的时候感觉脑瓜子还是疼，不过已经比昨天晚上好多了。
他从床头柜摸过手机看了眼时间。
早上七点，比他平时起床的时间晚多了。
再一转头，明春晰就躺在旁边，没有去上班。
可能感受到了卿孟祝的动静，明春晰睁开眼睛。
卿孟祝：“今天星期五，好像要去上班。”
“起不来，居家办公。”明春晰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你舒服些了吗？”
卿孟祝：“舒服多了。”
明春晰：“还是半本书？”
卿孟祝才想起自己获得了半本初级土壤学技能书的事情：“好像是，我看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