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小江,你现在在做什么啊?”张曼对姜行送的礼物满心欢喜,迫不及待地让叶晴替自己戴上。
“在航空公司”姜行说了个大概,喝了杯咖啡。虽说张曼可能已经猜到他和顾让也之间的关系,但毕竟这件事越少人知道越好。
“没时间也要来,我身边可就你们两个大帅哥。要是都来了,我可得多有面!”想到那个画面,叶晴笑的合不拢嘴。
话落,他就见叶晴突然叹了口气,然后双手合十乞求道,“小姜,姜秘书,姜哥,你帮我邀请顾总呗。”
叶晴哭丧着脸,她建设了好几天都没勇气将喜帖交给顾让也。她算是高嫁,顾让也这三个字在云城可谓是响当当的,如果能来参加她的婚礼,脸上有光的同时,也不失为一种娘家底气。
“本来是想找林诚的,但他向来铁面无私,我还没说,他就直接拒绝了。所以,我就只能来求你了。小姜啊,不管结果怎么样,你替我去探探口风好不好?”
张曼又道,“就当是我今天生日许的其中一个愿望,小姜你跟顾总关系不错,提一下,应该没什么问题。”
林诚捡起被扔到地上的文件,又道,“顾总,Vistaline那边来消息说,想问下我们是否还有合作意向。”
不管哪个圈子,外表看起来光鲜亮丽,实则里面就是一团麻烦。时尚圈更是,主理人的更换涉及到多方利益。这才不过一个多月,就处理完了?
奇悦旗下的珠宝品牌顶多算是新起之秀,还不至于让Vistaline这种国际高奢自降身份来云城求合作。
“还有”顾让也从抽屉拿出康修文给他的那份文件,食指点了下,“这里面东西你去核实下,亲自去。”
马上到年底了,奇悦每一年都会举办一次年终会议。跟行政总监谈完年终会议的事情后,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管家很少会直接给他打电话,一般都是通过微信。顾让也眉心蹙了蹙,接通后,管家先是问了句好,才正式进入话题。
“有什么事?”顾让也语气平淡。管家只是他和顾海之间的传话筒,他没必要将情绪发泄到他的身上。
没听见对面的声音,管家又道,“小顾总,你要是不想回来,也先别回家。我听顾总的意思,婚期打算安排在年后。”
管家叹了口气,瞄了眼客厅。自从顾自明离开后,顾让也算是他带着长大的。他无儿无女,就把对亲情的寄托全都放在了顾让也身上。
顾海之所以这么热衷给他找个Alpha,无非是担心他会随便找个什么人,然后生下个孩子。顾家的八股新闻已经够多了,顾海是不想再将顾家推上舆论风口。
顾让也脑海里浮现顾正一家人和美的画面,心里泛酸。酸又有什么用,每个人都有自己该走的路,幸福美满这种事注定与他背道相持。
就算是身边有姜行,那也不过是他一时兴起。这种事等其中一方玩腻了,不想玩了,自然就会结束。
夜色降临前,顾让也拉着行李箱来到姜行的家。他的所有卡都能被顾海追踪到,住酒店保不定半夜章轩就来了,而他又没有其他的房子。
从下班开始,顾海的电话就不停地打来。顾让也一个都没接,以顾海的脾气,说不定已经开始找人去公司逮他或者查他的消费记录了。
Alpha的发情期最多三天,顾让也打算这三天都窝在姜行家里。公司的事情他也都交代下去了,他和姜行的事情除了姜行的朋友没其他人知道。顾海想要找到他,并把他送到章轩床上,还是要花上几天时间的。
被窝里还残有一股干邑白兰地的味道,Alpah适当的信息素有一定的安抚作用。顾让也紧绷烦躁大脑渐渐舒缓下来,脸蹭了蹭枕头,便彻底睡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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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姜行家待得第二天,顾让也的备用手机接到了于额的电话。顾海会去找于额,顾让也毫不意外,反正又不是第一次,于额会自己应对。
这件事电话里说不清,两人便约了晚上见面的时候说。挂断电话后,顾让也在床上翻了个身。这一觉睡的他浑身骨头都酥了,一点儿力气都使不出来。
从昨天到今天,顾海的电话就没停过。顾让也没关机,而是将手机扔进客厅茶几的抽屉里。按理说隔了这么一段不算小的距离,又是放在一个密闭空间里,理当是听不见震动的,但为什么这股震动越来越清晰了?
我是金主,金主做什么都可以,包括来情人的家,睡情人的床。顾让也毫不抱歉地想,甚至越发觉得自己这种登堂入室没有错。
姜行亦是如此,挑眉,有些诧异。随即,他双手交叉捏住衣服下摆,不等脱下,就又见顾让也一个翻身,盖到脖子处的被子往上拉了拉盖到头,“突然想起我有洁癖。”
怎么今天就回来了?不是要飞几天的吗?顾让也纳闷。他看了眼时间,早上九点过。在床上思忖的会儿,然后不情愿地起来,套上外套,坐到沙发上百无聊赖地看电视。
姜行动作微微一顿,他连飞了几天,眼下全靠着看到顾让也到来后的惊喜支撑着,实在是没空多想其他的。脑袋里一团浆糊,粘稠到思绪疲软。花上了好一会儿才理清顾让也话里的意思。
自打他认识顾让也起,就没见他戴过什么帽子。大冬天的,就算是有脑袋被风刮掉的风险,也要将打理地一丝不苟的头发露出来。
“朋友?”于额咂摸出不对劲。不说顾让也除了他还有没有其他的朋友,就算是有,他也不可能不认识。
顾让也接过空档嗯了声。这个棒球帽是他出门时在玄关柜上看到的,觉得可以避人耳目,便戴上了。
于额老实交代,“顾爷爷问我你周围有没有出现什么新人,我一琢磨,能让他这么大发雷霆,要么是公司出了问题,要么是你出了问题。”
“顾爷爷从来不关注你的生死,那就只能是你做出了什么违背他意愿的事情。想来想去,那就只有你的终身大事。”
于额兴奋起来,连带着音量都拔高了,“所以,你这个老和尚是真的还俗,放弃吃糠咽菜,准备开荤了?”
这间酒吧他们第一次来,走得是高雅、超凡脱俗的风格。舞台上没有重金属乐,灯光也不是五彩晃得人睁不开眼。音乐如同涓涓细流,光影将空间内的品质与细节拉满。
几杯酒下肚,顾让也脑袋晕乎乎地,心里憋着的话一下子全都倾倒而出。于额听完,差点儿拎着旁边放着的灭火器冲到章轩的家里。
在他这里,两人都是Alpha,只以为章轩是借着顾海的名义逼顾让也妥协,并不知道在章轩眼里,他已经将顾让也看成了繁衍的工具。
两个Alpha之间...他不明白,他也没那种奇怪的癖好,但他想不明白,顾爷爷为什么会做出这种决定?
于额叹了口气,想帮兄弟出主意,但又无可奈何。“顾爷爷年纪大了,脑袋糊涂了,等过段时间说不定就想清楚了。”
于额微微挑眉,眼里带上戏谑,等顾让也挂断电话,问,“这个小O挺会疼人啊,还会问吃什么?”
可他就偏偏喜欢上了段迁这个beta,就算是天天给他甩脸子,自己也忍不住用笑脸去贴他的冷屁股。甚至还为贴上了,没被赶走而沾沾自喜。
分开前,于额看他有些虚浮的脚步,有些不放心,“要不叫你那个来接你吧,你这怎么开车回去?或者也给你叫个代驾?”
顾让也摆手,一月份的晚上风大,吹的他清醒了几分,他飞快地钻进车里。姜行家离这里不远,他自己开回去不成问题。
好在一路上没交警,顾让也一脚杀到姜行家。像是回到了自己家一样,顾让也娴熟地按下密码,叮的一声后,门开了。
拉开门的瞬间,一股清香味飘出来。顾让也闻着,被酒灌满的肚子此时突然饥肠辘辘。他鞋也没换,踉跄地摊到在沙发上。
顾让也明白了,凡是他觉得不太好吃都是他自己做的。也就是说,这么长时间以来,他都被一碗速食小馄饨给哄住了!!!
一想到这碗是速食,顾让也吃不下去了,转而去拿那份蒸鸡蛋。见他有些犹豫,姜行道,“这是我自己做的。”
整个房子里就一张床,他们又不是没一起睡过,实在是没有矫情的必要。但顾让也依旧将那长条猫抱枕放在中间。
突然,他放在手边的手机不停地震动。黑夜里,顾让也不耐烦地哼了声,摸到手机,然后扔给姜行。
“你到了没?路上没出什么问题吧!”回到家后的于额实在是不放心,估算着时间差不多了这才打了一通电话。
没过一会儿,背对着他睡的顾让也弓着身体往旁边散发着热源方向挪了挪,直到整个后背贴上姜行滚烫的胸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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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愿是一个信息素没有味道的omega,他一直认为自己这辈子是注定要孤独下去的。但没想到,某天为了给孤儿院凑集资金他把自己卖给了北城的季家,不仅拿到了钱,还和季家的二少爷结了婚。
唯一不足的是,他的Alpha、也就是季家的二少爷是个植物人,他是来冲喜的。
冲喜的时间只有五年。并且,如果上天有灵,季二少提前醒了,那他也可以提前恢复自由身。
于是,许愿矜矜业业地扮演好一个冲喜对象,每天从面包店回来,就是为自己的植物人老公擦身、喂药、按摩、聊聊天。
日子久了,许愿过得还挺舒服。
只是他以前要么照顾的孤儿院的小朋友,要么是解剖室里的大体老师,像他老公这种情况....还是第一次。
结果某天,他就不小心失误了。
他匆匆忙忙地从面包店赶回去,将大敞开的窗帘拉上,顶着满头大汗、十分诚恳地对床上晒到能看到烟气儿的老公道歉。
“抱歉啊,小帅。我以前接触的不是活人就是死人,还是第一次接触你这种半死不活的,我下次一定注意。”
后来,他发现。上天真的显灵了。
具体表现在,他的植物人老公有生理反应了。
好吧,这至少是个好消息。
于是,许愿的日常工作又多了一项,替他的植物人老公纾解。
时间久了,许愿揉着酸痛的手,心里嘀咕: Alpha的生理反应都这么频繁吗?
季唯知道季永昌给自己找了个冲喜对象,但没想到是个嘴巴上了发条的傻子(不是)。
后来,季唯被那个傻子照顾的很好。虽然一开始有些难堪,但到后面,听着那个傻子的温言细语,以及嘴硬心软,季唯开始产生一个个痴狂的念头。
他开始能动了。
睁眼偷偷看许愿的睡颜;
在许愿发情期的时候释放信息素安抚;
在许愿骑在自己身上替自己纾解的时候看他难受的样子;
......
但因为许愿经常说的一句话,季唯便一直装成一个植物人。
【你什么时候醒啊,只有你醒了,我才能离开这里。】
他不想许愿离开这里,他想让许愿只跟自己说话,只对自己笑,只看着自己,想将人关进只有自己知道的地方,戴上锁链....
后来,季唯发现许愿从面包店回来就一直对他视而不见。他抓住人,捏着他的脸问,是不是又想跑了?
许愿噙着泪珠,恶狠狠地瞪着他:“他们让我这段时间不要去上班了,说我身上全是你的信息素,就连我的信息素味道都变成你的了!!!”
许愿推开他,揉了揉自己的脸,”我要上班!我要赚钱!我要睡客房!你要是再跟过来,我立马让你变成大体老师!!!”
“再睡会儿”感觉到他醒了的姜行往怀里按着他的脑袋。顾让也任由他摆弄,等回过神,意识到这个行为是有多亲密的时候,脸一垮,往后移动。然后一脚踹上姜行的腹部,用力一蹬,将人踹下了床。
一回生二回熟,姜行似乎早就预料到,被蹬下床的瞬间用手撑了下地。然后半眯着眼将顾让也暴露在外面的身体塞进被子里。
早饭也确实很随便,外面买的豆浆和两屉小笼包。吃完,顾让也看了眼手机。顾海的来电硬是把他剩下的电量耗完了,等充上电,刚开机,电话就又过来了。
没过一会儿,手机就到了顾海手上。顾海被气地呼吸粗重,上气不接下气,“顾让也,你是不是要气死我这个老头子。咳咳咳,事不过三,立马给我回来。”
提起‘章轩’二字就像是点燃了导火索,对面的顾海气急败坏,但又碍于章轩还在楼上,又不得不压低音量,告诫,“你知不知道章轩为了等你受了多大的折磨!章轩是我亲自为你选的人,你就算是不接受也得接受。我不管你们之间有没有感情,这婚必须结。”
“就算这次你躲过了,还有下次。你自始自终都是顾家人,顾家现在是我说了算,还有不得你做主。”
顾让也一顿,看了眼正在厨房收拾的人,脸色沉下来。顾海能查到姜行他毫不意外,但意外的事既然查到了为什么到现在都还没有动作。
“又是秘书,又是机长。为了将人带在身边,你还安排了个beta的身份。你们父子俩还真是一路货色。”
提起顾自明,顾海一口气险些没上来。当初顾自明的婚事他也早就安排好了,可哪儿想到就在订婚当天,来了个狸猫换太子。看到顾自明牵着一个陌生女omega入场的时候,他直接吐了一口老血。
后来他才得知,顾自明早就和那个女omega暗度陈仓了,将人作为秘书带在身边。如果不是当时怀了顾让也,又碍于面子,他是断不可能让一个花匠女嫁进来的。
“别怪我没提醒你,没了顾家,你什么都不是。”顾海语气狠重,“下个月初三,你和章轩的婚礼。处理好你和那个叫姜行之间的关系,如果处理不好,我不介意找人帮你。”
挂了电话后,顾让也的心情并没有收到什么影响。不论是和章轩的婚礼,还是处理的姜行的事情他都早已决定好了。
他好歹是奇悦的总裁,名号在云城也是响当当,也不是谁的婚礼都能请的动他,更别说是一个秘书的了。
今天早上刚说了‘不去’后,姜行就停止了给他按摩,然后进房穿上了一身剪裁合体的西装。一问才知道,今天就是叶晴的婚礼。
“顾总,我....”叶晴没指望顾让也能来,但真当看到顾让也的时候,感动的眼泪一下子充盈了整个眼眶。
“我..我就是激动。”叶晴有些哽咽,眼泪花咵咵往下掉。她是因为意外有了孩子才和伴侣仓促领了证,因为这件事没少被蛐蛐。加上家世也不怎么好,一直被伴侣家看轻。可眼下顾让也的到来,一下子让她有了某种底气。
据说伴郎家也是混建筑圈的,顾让也刚坐下没多久,就有不少人端着酒来敬他。都是些不知名的小公司,顾让也没心思都接待,全都打发给姜行处理,自己则是等着婚礼开场。
结婚场地是一个酒店,算不上高档,菜品也一般。但看到台上泪眼婆娑的叶晴以及频频为她擦拭眼泪的新郎,心中难免有点儿触动。
台上的新郎和新娘在司仪的组织下交换戒指、亲吻,众人高调起哄,这让顾让也产生一种格格不入的孤寂感。
叶晴给他安排的位置是主桌,与舞台仅有几米的距离。他刚走几步,就听见背后突然一阵喧哗尖叫。
他纳闷地回头去看,结果下一秒,在空中飞舞的捧花经过几个人的拍打后,莫名其妙地落在他的怀里。
“让我们恭喜这位先生,现在,让我们请这位幸运儿走上我们的舞台。”司仪并不知道接到捧花的这位是什么背景,只是出于职业责任,一味地推动环节。
姜行今天穿的西装是一身墨蓝色,衬得人挺拔。加上长身长腿,站在一群肥头大耳的老板中简直鹤立鸡群。
顾让也将花塞给赶来的张曼就往外走,身形有些落荒而逃。只是他刚出了宴会大厅,身后就响起一阵急促地踱步声。
心里似乎有个声音在叫嚣他停下来,顾让也有些心烦,直到身后追出来的姜行叫了他一声,这才站住。
为了应付那几个攀附的,他应该也没少喝酒。但面上却看不出任何迹象,冷静、理智、坦然,像是无论发生在他面前始终都是一副让人看不透的模样。
他见过很多面的姜行,当秘书时的低顺,被拆穿小心思后的恶劣,身为机长时的自信桀骜,成为他情人后的温柔体贴。
他第一次发现有人竟然能像个多面体一样,每时每刻都会有新的一面出现。但无一例外,他都不讨厌,甚至还有点儿期待。
南嘉石真诚发问。从知道姜行和那个什么顾总在一起也不过一个多月的时间,怎么现在对方就要结婚了?他也接触过不少有钱人Alpha,无一例外都是花心大萝卜,出个轨对他们来说不算什么。
对于姜行,南嘉石一直都很倾佩他。抛去一流的飞行技术,光是那飞行心态都够让五体投地了。换做平常人家里人双双丧命于飞行,不是对飞行产生应激,就是厌恶,是一点儿不会去碰的。
在他眼里,姜行就是执拗,别人不要他干的他非要去干。甚至到现在都还在向上面申请解除飞沪的禁令。
可他敢飞,确保不会出事,那上面的人也不敢啊。出了事儿,他说承担,可人都死了,还承担个P。上面的态度十分明确,可尽管如此,姜行还是雷打不动的一个月申请一次。
“有时候真不知道你在想些什么。人还没追到的时候,大放厥词,说要是人家同意了,让他上你都可以。还不惜花了三个月的时间去给人当秘书,鞍前马后的伺候着。”南嘉石揶揄,姜行那副丧气样看的他火大。
姜行沉默了几秒,抬头,眼神晦暗。南嘉石看不清里面的情绪,只是被他看的那一瞬间,身上密密麻麻地窜过一阵寒意。
“那肯定要好好藏着了,万一下次....”南嘉石顿了下,思绪接轨,有点儿明白了他想要表达的意思了。
“你的意思说...顾总就是你曾经丢掉的那个很珍贵的东西,你怕再次丢了,要藏起来....”南嘉石脑海里立马闪现一个词。他重新审视起姜行,许久,有些意外,“你控制欲很强吗?”
在南嘉石的记忆里,姜行除了飞沪这件事,他对所有事情的态度一贯都是‘我都可以’、‘我随便’。大学毕业后两人合宿的时候,也互相用对方的东西,那时候也没看出他占有欲很强啊。
姜行笑笑没说话。南嘉石狐疑了会儿,还是觉得他自寻苦吃,感情这事儿说麻烦也麻烦,说简单也简单。
他顶了下姜行的肩膀,出谋划策,“据我判断,他不是不喜欢你,只是碍于面子、身份。你仔细想想,如果对你没有一点儿喜欢,那为什么和你保持关系,为什么在你家来去自如,又为什么在你父母忌日那天上门。”
“真正冷酷无情的人,不会做出这么多模糊又暧昧的举动,还特意告诉你他要结婚了。”南嘉石咂了下嘴,琢磨,“你比我懂飞机,但我比你懂恋爱这回事。”
接到姜行电话的时候,顾让也刚从公司里出来。自从上次在叶晴的婚礼说结束了后,两人就再没联系过。
车内没开暖气,冷飕飕的,顾让也一根接着一根抽着,眸底的情绪被烟雾缭绕遮盖。直到看到远处的交警朝他走来,这才将烟往外一扔,开车走了。
等到了酒吧地址,距离刚刚那通电话已经是一个小时后的事情了。顾让也打开车门,在一众酒吧门店中寻找着。
“就知道折腾我,怎么不喝死你!”南嘉石咬牙切齿地抱怨。两个小时前,他给姜行出了个注意,让他装醉给那个顾总打电话。
“抱歉啊,这位名草有主了。”南嘉石立马道。这一带的酒吧在全省都出名,吸引了不少有钱人前来猎艳换口味,眼前这人光是从穿着打扮来看,就不属于他们这一阶层。
南嘉石头痛,见姜行拽的紧,自己也有些撑不住了,也不管这人是不是来猎艳的,问道,“帅哥,可以帮我把他弄到车上吗?”
回头,发现那位有钱人还站在那里,如同雕塑一般,外衣大咧咧地敞开,寒风一个劲儿地往里钻,好似不知道冷。
“谢了,帅哥。”南嘉石大手一挥,从车前小炮绕到驾驶位侧。进入三九天,又是北方,晚上冷地连呼出去的气都能一下子变成冰渣子。
翌日,顾让也睁开眼,发觉身体发软,身上也是一阵冷一阵热,下地后有些站不住。意识到发烧后,他踉跄地来到客厅,拉开电视柜的抽屉,结果发现里面原本满满当当地药一下子全没了。
顾让也来到卫生间,将自己脱得一干二净,打开淋浴头,试图用冷水浇灭身上那股灼痛。但很快他就意识到,他需要的不是水,不是药,是触碰。
“问题有点儿严重,小顾总是因为长时间注射特制抑制剂以及服用药物,导致的信息素失调。从当前身体数据来看,信息素失调还在可控范围内,没到剔除腺体的地步。”
“但鉴于小顾总现在的身体状况,建议在生理期停止注射抑制剂,包括普通抑制剂。相关改变基因的药物也必须停止,现在的腺体已经超负荷,已经承担不起更多的药物刺激了。”
医生停顿了下,压低声音,“需要一个正常Alpha的信息素,而且必须在下一次生理期前对腺体进行标记。”
“标记后,Alpha的信息素可以对小顾总的超负荷腺体进行减压,同时,也有助于安抚失调的信息素。”
身边的秘书立马道,“章先生昨天去H国了,估计要一周后才会回来。”秘书看了眼床上昏睡的顾让也,问,“顾董,需要联系章先生立马赶回来吗?”
顾海面色不虞,长久的沉默让秘书以为是自己多话了。半晌,听到顾海吩咐,“通知下去,婚礼需要准备的东西在一周内必须准备好。联系章轩,让他这周抽空回来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