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局肚中一个崽by紫矜

作者:紫矜  录入:02-16

同组人一脸讪讪,但这个时候没人会去承认是自己写的这张纸条,这不是找罗意的晦气么。
有人小声出主意:“话说,我们刚刚不是给沈可破例了嘛,罗哥你要不也找陆酒商量商量……?”
罗意将纸条捏皱成一团——让他去求陆酒放水?!还不如让他去死!
没想到,这句话被陆酒听到了,陆酒竟然很好说话:“可以啊。”
罗意怔住。
丁嘉业眼珠子一转,立马将手放进抽奖箱里,抽出来一张:全部脱光,酒吧巡场一圈。
果然,这箱子里的纸条越往下抽越没下限。
饶是丁嘉业这么厚脸皮的也受不了这种玩法,立刻顺势讨饶:“酒酒,也放我一马吧!丁哥之前逗你逗过分了,给你道个歉!”
“好啊。”陆酒笑眯眯的,竟然全都应下了。
这下轮到沈可绷不住了。
他凑到陆酒耳边,压低声音:“酒哥,你就这么答应了?”
这两人刚刚是怎么欺负他们的,就这么轻飘飘放过也太便宜他们了吧!
陆酒却歪了歪脑袋,气定神闲地对罗意和丁嘉业说:
“你们两个刚刚第一轮抽到的都是和人接吻吧?也别去麻烦别人了,你们互相亲一下,第二轮抽到的纸条就全部作废。”
这句话一出,全场呆住。
沈可也一脸懵逼地止住了嘴。
…………让、让罗意和丁嘉业啵对方的嘴?
所有人觑向呆立的罗意和一脸微妙的丁嘉业。
罗意的脸抽动一下,面部表情瞬间变得极度扭曲——让他去亲丁嘉业这个真gay?
他的怒火仿佛要从眼睛里喷出来。
身旁的人全都缩了缩脖子,暗暗惊叹,陆酒也太损了。
熟悉罗意的人都知道,他根本看不上丁嘉业,如果不是为了恶心陆酒,他甚至根本不会找丁嘉业来玩这场游戏,属于是沾都不想沾一下这男的。
现在竟然要让他去亲这个肾虚男……
“陆酒,你——”
罗意充满怒意的话还没说完,陆酒已经开始找下一击击球点,语气随意:“做不到的话那就按纸条上的来吧。”
罗意的话顿时卡在了喉咙里。
——让他去找一个男的现场表演吹箫也不如让他去死,啊啊啊啊让他去死!!
罗意要发疯了,他想砸了这间酒吧!
忽然肩膀被戳了一下,他气得浑身颤抖地回过头,就看到丁嘉业站在他身后:“那个,小意,就亲一下算了呗。”
罗意惊笑:“你叫我什么?!”
丁嘉业的油腻终于更换了它的攻击目标。
“小意啊,怎么,丁哥我不能这么叫你?不能这么嫌弃丁哥我吧?”
酒吧里的其余人开始起哄。
“亲!亲!亲!亲!”
罗意快要晕过去了,他惊恐地后退一步。
“来嘛。”丁嘉业笑呵呵朝他走近。
虽然他钟意的是陆酒,但他当然不介意跟罗意啵一口,反正怎么着都比让他在这里裸奔来得强。
“亲!亲!亲!亲!”
气氛快要掀顶,在整个酒吧的起哄声中,罗意也不知怎么想的,颤抖地向陆酒看过去一眼——这一眼让他恨极了。
陆酒根本没在看他们,他在看台球桌!
仿佛就算这一刻有人临阵逃跑了他也无所谓,最多就是无聊地感叹一句“真没意思啊”。
罗意一股气上来——
他咬住牙关,定住脚步,下一秒,丁嘉业的大脸就朝他压过来。
罗意猛地闭上眼睛,用尽全身力气顶住这一口,然而在嘴上的触感传来时,他浑身都冒起了鸡皮疙瘩,一层冷汗瞬间从后背沁出来。
尖叫声中,他用力推开丁嘉业,扶住台球桌弯下腰,干呕出来!
沈可已经目瞪口呆。
他看看呕到眼睛冒出泪花的罗意,擦着嘴巴对罗意的反应有点不爽的丁嘉业,还有……正缓缓俯下身去的陆酒。
咕咚一声,吞咽口水。
……还是他酒哥会玩啊。
陆曲宁僵硬又尴尬地杵在一旁。
……他没想到,陆酒直接把他当做了空气。
酒吧里气氛热烈,他却像一个多余的人。
在丁嘉业和罗意亲到一起去时,甚至有人嫌他站在这里挡视线,推了他一下。
他咬住唇,无所适从,又嫌那头的画面有些恶心,回过身找到叶凛,讷讷道:“我们走吧?”
叶凛没有回应他。
他正在凝视陆酒。
陆曲宁脸色微变。
他走过去,扯了下叶凛的手,唤回后者的神智:“阿凛?”
叶凛终于看向他。
“我们走吧?”陆曲宁努力微笑。
在叶凛的视线迟疑地挪向陆酒的那一瞬,陆曲宁轻声说:“哥哥不会走的,别去喊他了,不然他又要不高兴。叶凛,这里吵得我头疼,我们出去走走吧?”
这片刻的沉默令陆曲宁有些心慌。
所幸,最终,叶凛的脚步还是挪向了他。
这两人的离去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露台上。
叶秦捻了烟,笑道:“酒酒这小子,终于有点以前的样子了。也不知道之前是怎么回事,我真以为陆家老头对他动了什么邪门手段把他变傻了。”
虽然陆酒和陆曲宁都是陆明阳的儿子,就算再有所偏爱,陆明阳应该也不至于把自己好好的大儿子给特意搞傻了。
但除此之外,到底还有什么能解释陆酒的突然变性?
又没撞到头,也没发高烧。
好好一个人怎么就会一夜之间性情大变,智商为零?
这三年里,叶秦在生意中也遇到过一些所谓的玄学大师,还请教过那些人,当然没什么意义,事后想想自己也挺无厘头的。
所幸,陆酒不是真的傻了。
他突然想起一件事,转头看向好友,乐道:“对了,当时就连你不也去找了一位大师——”
好友却似乎并没有在听他说话。
烟在男人骨节分明的指间静静燃烧,腾起一缕缕青雾。
男人直勾勾盯着背对着他们,正站在台球桌前的那道身影。
鼻梁上的那粒小痣在光影的交界线上,似在闪耀。
俯下身时手臂及背脊曲线被拉直,细瘦的腰身被衬得分明,力量感却骤然迸发。
母球被击出,擦中9号球,后者迅速滚入临近的袋中。
“陆酒不会要清完罗意他们组的球吧?”
“前面沈可已经把12号球打掉了,罗意他们只剩下15号球了!”
“我靠,我刚才怎么没从头录下来?!”
罗意的呼吸变得急促,脸色却显得苍白。
他的额头淌下汗水,眼睛死死盯着陆酒,似乎想要靠意念的力量阻断陆酒的进程。
沈可变成了猴,激动地围着陆酒上蹿下跳——即使是他,让陆酒上场时也没想过他酒哥能这么牛逼!
只要酒哥击落15号球,罗意就彻底没有上场击球的机会了,他也不用再为他那张惩罚纸条担忧了!
“酒哥加油!酒哥冲鸭!”他恨不得为他酒哥拉起爱的横幅!
全场的目光都牢牢聚焦在青年的身上。
他的步态依旧很淡定,神色依旧像是在玩一场普通的游戏。
他在台球桌的另一条边站定,俯下身。
罗意觉得,自己的呼吸都静止了。
刺目的光线下,他几乎感觉不到攥紧双手时指甲刺入掌心的疼痛。
陆酒的视线沉静而专注地覆在那根球杆的尾端。
用力一击。
母球击中一颗球,那颗球笔直向前擦中15号球,于复杂曲折的路线中,15号球顺利落袋——
清完了,他真的把罗意他们组的球清完了!!
欢呼声沸腾起来,罗意的手在发抖。
他的心态都崩了。
“陆酒,你……”
“嗯?”
青年困惑地抬起眼,罗意的话全部哽在了喉咙里。
你怎么回事?
你怎么这么冷静?
你……你回来了吗?
罗意不敢问,哪怕这个问题可能是此刻全场人心中的问题,他也不敢做那个问出来的傻子。
什么叫“回来了”?那之前陆酒又去哪儿了?
陆酒一直都在,他从未离开。
“现在只剩下8号球了,”沈可说,“击中8号球才算彻底赢,但咱们也没定什么彩头,按照规则击中8号球的人还得自领一次惩罚,酒哥要不我们就停在这儿算了?”
击中8号球的人得自领一次惩罚,完成后才算彻底结束这场游戏,获得胜利——这当然是二世祖们自创规则的其中一条。
当然了,不是让胜家真的去受一次惩罚的意思,只算是助兴,所以一般到了这个时候,胜家可以选择先去纸箱里抽纸条,要是觉得纸条上写的惩罚还算有意思,可以玩玩,那胜家再去击8号球,完美收官。
要是觉得纸条上的内容实在过分,不想玩了,那这场游戏就到此为止。
毕竟只是一场游戏而已,没必要这么较真。
不凑巧,陆酒做什么事都喜欢有始有终。
他从不在乎挡在自己面前的是颗什么样的石头,只要是他想得到手的东西,他就喜欢实实在在握到手里。
“你去帮我抽。”他朝抽奖箱扬了扬下巴,对沈可说。
沈可摸摸鼻子:“酒哥,我手气可不怎么好啊。”
“大胆去。”
陆酒轻松的语气给了沈可底气。
反正比赛都赢了,他也没什么心理负担,喜滋滋跑过去往箱子里一伸,拿到一张纸条就抽出来。
待看清楚上面写的内容,他“咦”了一声。
罗意本来都已经有些愣神了,见状心中微动,凑过去看了眼,愣住,笑了出来:“‘把一个月前在叶家别墅那一晚干的事演一遍’?”
听到这个惩罚,有人不懂是什么意思,有人却领会过来,变得意味深长。
一个月前的那场叶家派对,不少人后来都喝得很醉。
酒后就是容易出事,当时有好些人现场表演限制级。
当众热吻还算好的,十八摸都算小意思。
写这张纸条的人也真是会玩。
“酒哥那晚老早就走了,有什么好表演的?”沈可莫名其妙。
“是吗?”罗意盯向陆酒,“陆酒,那天你往楼上去了吧?你当时去哪儿了?”
“罗意你什么意思?还审问起酒哥来了?”沈可不满。
“我可不是想审问,是后来无意中听说他第二天脖子上多了好几颗草莓,他弟弟回家亲眼看见的,丁哥,陆曲宁后来还去质问你了吧?”
丁嘉业没想到还有自己的出场机会。
他咳嗽一声:“是,那天我把酒酒惹生气了,看他往楼上去就想追上去道个歉——”
这话极其虚伪恶心。
那一天,从头到尾他都是故意在挑动陆酒的情绪,陆酒越愤怒,他越兴奋。
沈可闻言心里咯噔一下。
他不知道那天丁嘉业竟然还追上去过,当时陆酒愤而离开了他们,他想追过去的,却被人拉住慢了一步。
后来他找机会上楼,寻了一遍,没找到陆酒,发消息也没收到回复,就以为陆酒已经从别墅后门走了,他自己也不想再回去,就也离开了别墅。
丁嘉业难道是在他后面上的楼?
“然后呢?”有人好奇地问,“你当时真找到陆酒了?那陆酒脖子上的小草莓该不会真的是你——”
丁嘉业摸摸鼻子:“没找到。你们想什么呢,酒酒白天还说我老人味重,怎么可能跟我发生点什么,话说你们怎么尽戳我伤心事?”
当着陆酒的面,他也不好睁眼说瞎话。
“嗐,原来不是啊!”
“那陆酒你那天什么情况啊?”
“就是,草莓谁种的呀?”
揶揄之下,陆酒的神色依旧淡定。
罗意暗暗忖度。
……其实他也不觉得陆酒真的会跟丁嘉业这个恶心的家伙发生什么,甚至他觉得陆曲宁后来去找丁嘉业也没安什么好心。
没人看到过陆酒脖子上的“好几颗草莓”,谁知道是不是真的,陆曲宁有没有夸大其词。
但他今天输成这样,能恶心下陆酒也是好的。
他开口道:“陆酒,今晚你都赢成这样了,就大方一点呗,那天晚上你后来去干什么了,告诉我们嘛。”
沈可心里忽然莫名有点不安。
他突然想到,那天不论酒哥后面有没有偷溜走,只要他从楼上下来,势必就会从他们的视野一角经过,可那天直到他上楼前,他好像都没有看见过酒哥。
酒哥当时到底在哪里?
那天虽然听说大部分人都睡在了楼下,但后来应该也有人上了楼……那些人喝得很醉,酒哥如果当时并没有离开,又是神智不清醒的状态……
不不不。
沈可咬牙道:“说不定是蚊子咬的呢!那天别墅里蚊子可毒了,绕着我飞了半天!陆曲宁他见过小草莓吗就说那是小草莓!”
“哈哈哈哈倒也有这个可能!”
“那天我腿上都被咬了好几个包。”
“要是被蚊子咬的那就更无所谓了啊,陆酒,这8号球就打了吧?”
“但是被蚊子咬的这要怎么表演,要不重新抽一张算了?”
丁嘉业凑热闹:“我可以当那只蚊子哦。”
“不要脸啊丁哥!”
丁嘉业嬉皮笑脸的。
沈可咽咽口水,默默挪到陆酒身边,压低声音:“酒哥,要不就这样吧?别打了。”
陆酒却还是懒洋洋的那句——“为什么?”
他拿起那杯被放置很久的酒,递到自己嘴边。
然后拧了拧眉头。
怎么还是闻着恶心?
但姿势都做出来了,临时打住不太好看,陆酒偶尔还是有那么一丢丢包袱的。
他不动声色抿了一下,便神态自若地放下。
下一秒,他俯身击球,在所有人还没回过神的时候,8号球进袋。
“大气啊陆酒!”
“疯狂的蚊子准备好登场了?”
说笑声中,陆酒起身。
他舒畅地呼出一口气,随后侧过身,朝身后的方位,勾了勾细长的手指。
那个方位是露台,露台上只有叶秦和柏匀两个人。
没人明白陆酒的手势是什么意思,叶秦也难得愣住,指了指自己鼻子。
嗯?找他?
他身旁的男人忽然动了。
烟被捻灭。
男人站直身体,抬腿朝室内走去。
在迅速安静下来的场地中,英俊男人就这样一步一步来到了陆酒的面前,他依旧垂着眼,直勾勾盯着陆酒。
两人有着明显的身高差,陆酒左手轻轻搭在台面上,站得随意。
“你听到了。”
他似笑非笑地与男人对视。
当他不知道。
都盯他一晚上了。
他抬起右手,台球杆勾住男人的颈链,粗暴一扯。
男人被迫低下头来,两人鼻尖相错,唇重重撞在了一起。
柏匀笑了。

整间酒吧鸦雀无声。
不夸张地说,所有人几乎是一瞬间石化成雕像,他们的眼珠子都快要瞪出来。
就连叶秦也懵了。
他懵逼地看着自己那性格莫测的好友,其余人看着他们印象中温和但又难以亲近的这个男人……在陆酒放肆怼过去的那一刹那,唇角勾起一抹愉悦的弧度。
像是等待这一刻已久。
…………????
……这是什么……?
陆酒在干什么……他为什么……他们刚刚在干什么来着……?
哦,沈可帮他抽到一张纸条,纸条要求他重现一遍一个月前那晚在叶家别墅干过的事……陆酒击掉了8号球……这会儿他该实践惩罚内容了……嗯?啊……?
——啊???
不仅仅是这些承受阈值非常低的普通人类。
就连111此刻也在陆酒的脑海中发出尖锐爆鸣。
陆酒打台球时它没敢多逼逼,怕影响它宿主发挥,可这会儿它真的被这两个不按套路出牌的家伙惊呆了!!
怎么——怎么就啵上了?!!
更令所有人惊掉下巴的是——
柏匀回应了陆酒。
这个男人一边微笑着,一边张开了嘴。
台球杆将那根颈链勾得形状扭曲,他却姿态从容,微微偏过脸,调整成更适合亲吻的角度,他便回应了过去。
所有人一瞬涨红了脸。
台球桌上方光线刺目,他们看得太清楚了。
陆酒也能感觉到。
他笑了。
和他想的一样,这个家伙根本不似表面上看起来的那么温润如玉,谦谦君子。
与之相反,这个人充满了侵略性。
他没有闭上眼,在这么近的距离里,他们的双眼无法对视,但余光始终纠缠着对方。
柏匀的视线含笑而幽深,像一张巨大的网,陆酒却较着一股劲,偏要突破这张网的笼罩。
从他们今天见面起,这家伙所有的装腔作势,陆酒想一股脑全部还回去。
他亲眼看到——
柏匀眼中的笑意加深了。
这老狐狸!
短短几秒钟,于他们两人而言几乎算是蜻蜓点水,于其他人而言却是炸烂了他们内心世界的一个吻结束,柏匀抬起手抚上陆酒的侧颈,语气云淡风轻。
“疯狂的蚊子?”
陆酒有些气喘,脖子染上一层绯色。
皮肤变得很敏感。
他拍掉这家伙的手,翻了个白眼,开口时嗓音变得很哑:“谁叫你那天亲这么多。”
嘬多了可不就像是蚊子咬的了。
叫他说,就是一只恬不知耻的大蚊子。
他们的一来一回让其余人更加呆滞。
柏匀眯眼笑了,似乎就连陆酒这幅“用完就丢”的模样他也很喜欢。
他的视线依旧直勾勾落在陆酒的脸上。
“还要玩?十二点了。”语气很温柔。
“十二点又怎么了。”陆酒将台球杆从柏匀的颈链里抽出来,维持镇定转过身,仿佛此刻被亲到脸红气喘的人不是他。
这是夜生活才刚刚开始的时间,离睡觉的点还早着呢。
别以为一个吻戳破他们之间那层若有似无的纸就能管上他。
“叶秦安排你们明天上午去摘葡萄。”柏匀相当好脾气地说。
摘葡萄是项体力活,不早点睡觉明天可没力气去玩。
陆酒顿了顿,瞥这家伙一眼:“再打一盘。”
打完就去睡觉。
擦擦球杆,他又似漫不经心地问:“明天你去吗?”
这句话一出口,柏匀脸上的笑意变得更深。
他只说了三个字,嗓音低醇的,很好听。
“看情况。”
陆酒一顿。
……呵,装死你得了。
叶秦绷不住了,三步并做两步跨过来,一把拽过柏匀:“来来来,我们好好谈谈!”
饶是见过大风大浪了,叶秦这会儿也有点凌乱,在他看来这甚至有点背德,尽管仔细想想这俩人一不沾血缘二不是忘年恋有什么好背德的但他还是需要好好冷静下……
他将柏匀拽走了,整个场地像是瞬间被放入氧气,所有人浑身一松。
但他们也已经绷不住了。
罗意浑身颤抖,看看被叶秦强行拉退场的柏匀的背影,再看看似乎真的打算再来一盘的陆酒,嘴巴张张合合说不出话。
……一个月前的那天,陆酒真的……
但竟然是和柏匀……
丁嘉业从刚才起就像被掐住了脖子一样,脸都绿了,回想从一个月前开始他对陆酒做的事,再想想今天每一次柏匀看向他时那看似在微笑的眼神,冷汗全都哗啦啦冒了出来。
沈可回过神,扑到陆酒手边,腿都在发软:“哥,你——”
“来不来,跟我再打一盘?”陆酒语气依旧淡定。
沈可脸都裂了。
来什么来靠!谁还有心情打台球!
“哥,我求你,你、你和柏匀哥是什么情况……?”
求不到答案,今晚他怕是要彻夜无眠TAT
他雨哥似乎感受到了他内心的煎熬,朝他瞟过去。
然后露出一抹相当邪恶的笑。
“你猜?”
陆酒在这一夜,就这么毫无征兆地,随性地,给所有人投下了一颗重磅炸弹。
炸得几乎所有人都没睡好。
有人唾沫飞舞讨论了一整夜,也有人彻夜胡思乱想,整座庄园看似陷入了夜晚的宁静,实则底下躁动不安。
第二天,陆曲宁一起来就发现气氛不太对。
那些人三两成群在低声讨论什么,偶尔有人看向他,眼神非常微妙。
当他如往常一样微笑走过去,问他们在聊什么时,这些人却只问:“陆曲宁,你知道吗?”
陆曲宁莫名其妙:“知道什么?”
这些人怪笑几下,转身走了。
陆曲宁沉下脸,搞什么,恶作剧吗?真无聊。
他凝神在脑海中问:“329,你觉得陆酒到底是什么情况?”
昨天他想了一整夜。
实际上,就连陆酒回房时他也保持着清醒,只是假装在那睡觉。
可惜,陆酒洗完澡就睡了,并没有什么多余的动作。
陆曲宁总觉得陆酒变得很奇怪,难道这个人的灵魂回来了?乱码从他的身体里消失了?
“329,你能检测到他的情况吗?”
“不能,”系统古板的声音在他脑海中响起,“我说过,我的一些功能在你强行进入这些世界时已经被损坏,我现在甚至联系不到其他同伴。”
“其实你没必要在意陆酒,不论他现在是不是乱码都影响不了你。在这个待开发世界里你是自由的,不受任务约束,你没必要非去招惹他。”
陆曲宁是一名失败的快穿玩家——他不愿意这么承认,但在快穿局里他的成绩是如此。
他总是没办法顺利完成任务,获得的成就点数总是排行末尾,兑换复活的那一天看起来遥遥无期。
一次穿梭中,他无意间闯入了快穿局的bug裂缝,获得了神秘代码,当机立断借此撬开了待开发的任务世界,冒着灵魂被时空乱流打碎成几份的风险钻入进去。
幸运的是,他成功了。他脱离了快穿局的监视,摆脱了任务的约束,终于可以自由自在地生活。
可陆曲宁在这具身体里觉醒后,一直有些焦躁。
在一次次快穿任务中,他逐渐意识到金钱、权利与名望对一个人的重要性,尽管陆家算是一个小豪门,陆曲宁不缺钱,但还不够……他还不太满意这种现状。
不是贪婪。
只是觉得还可以让自己的生存环境更好一些。
比如更多的父爱,更多的友情,更多的门路,和向上攀登的渠道。
好在,没有了快穿局的逼迫,这次他可以慢慢筹划,只是在这过程中,他必须摒除掉所有的风险。
陆酒这段乱码就是其中之一。
他知道陆酒之所以会变成乱码是因为他,对此他也心怀愧疚,但这不是他故意导致的结果,是意外。
意外发生都已经发生了,他只能去考虑对所有人都好的解决方式,那就是让陆酒远离这个社交圈,远离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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