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联姻炮灰他只想离婚by猫机

作者:猫机  录入:02-18

雷子的回复是余幼惟同意了。
现在这是什么意思?
“魏管家。”余顾修长的手指点着灰色U盘,神情严肃地看向魏勇,“刚才你能这么精准的找到这个U盘的位置,那么现在你也一定可以确切告诉我,我的U盘到底在什么地方?”
“我……余总,我刚才只是运气好,我哪儿能知道里边真的有个U盘啊?”魏勇此刻既愤怒又心虚,“再说了,这么重要的东西丢了,我能不着急吗?我刚才也是一时胡涂,太激动了才会那样。既然这事儿跟沈先生无关,那咱们就再找找别的线索?”
“再等等来的就是警察了。”余顾没有半点要息事宁人的样子,反而语气中带了点警示的意味,“魏管家,要不您再想想?”
魏勇这回听出来余顾的意思了,余顾怀疑他了。
这下他是真的慌了,手足无措之下瞥到了余幼惟,立马想甩锅道:“是小少爷,这件事情是小——”
“我什么啊?”余幼惟迅速抢过话,语气也凌厉起来,“您的意思是我拿了我哥的U盘?我跟我哥一样姓余,我拿那个东西干什么?我觉得我哥会信吗?”
最后这句话余幼惟加重了语气,意在让魏勇清醒一点。
魏勇也终于反应了过来,这件事就算他指认了余幼惟,作为亲哥,余顾也不可能真的把余幼惟怎么样,到头来他可就两边都得罪了。
“魏管家,您想清楚了么?”余顾逼问。
魏勇仿佛热锅上的蚂蚁,焦灼又慌张。
这时旁边有人惊喜地开口道:“是、是不是那个?”
众人顺着那人指的方向看向沙发角落,余顾的秘书快速上前,竟然真在沙发脚底下找到了一支灰色U盘,他把U盘拿给余顾,插入计算机后证实了这确实就是余顾的那支。
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尤其是魏勇,腿脚直接软了,劫后余生般长长松了口气。
秦茴露出了笑容:“找到就好,虚惊一场啊。今晚出现这种误会,小江啊,这可是你的失误了啊。”
秘书江霄也不确定怎么回事了,听到这话赶忙道歉说:“很抱歉余总,可能是不小心掉进去了,是我刚才没仔细找,我的问题。”
接着又冲沈时庭道:“实在对不住了沈先生。”
沈时庭笔直地站在一侧,脸色跟结了霜似的,一言不发。
这时余尚明出来打圆场:“行了行了,既然找到了,这件事情就到此为止,都围在这儿干什么?该干嘛干嘛去。”
“爸,不对吧。”余幼惟从沈时庭身后探出脑袋,有点无辜地说:“我老公吃了一个哑巴亏哎,这事儿就这么算啦?”
沈时庭垂眸,目光落在身侧那颗毛茸茸的小脑袋上。
又怂又勇。
这个词形容此刻的余幼惟再合适不过了。
余尚明头都大了:“你还想怎么样?”
“魏管家一开始就笃定是我老公偷了东西,带着大家搞出这么大的阵仗。虽然最后是误会,但我老公白白受了侮辱,魏管家自己却全身而退了?说真的爸,就我这种没脑子的人都您觉得这事儿办得特别不公平,万一传出去了,别人会怎么看呀?”
“如果您说我护着我老公有私心,那魏管家当年还是您雇用的,那我可要说您也有私心了。”
余幼惟小嘴叭叭叭的,谁都没料到他还能说出这些话来。
余尚明张口结舌,被打了个措手不及,愤愤地往椅子上一坐:“行,这件事情我不插手,我看你能解决成什么名堂!”
余幼惟秀气的眉毛一挑:“那您说话算数哦。”
作者有话说:
老公,我为你做主(拍拍肩膀)

第9章 “谢谢。”
魏勇慌得脸色都白了两个度,知道自己理亏,赶忙主动认错:“少爷说得对,这件事情确实是我办得不好,罚薪酬还是别的什么都行,我都能接受。”
余幼惟说:“您先给我老公道歉。”
魏勇这才看向沈时庭,忙赔笑说:“我是该跟沈先生道个歉,我没搞清楚就误会您了,实在是对不起,之后在家里您要是有什么事儿,尽管吩咐我就行。”
沈时庭心知肚明,压根没看魏勇一眼。
余幼惟接着说:“我们余家是雇主,我老公也是余家的主人,聘请管家和佣人是为了一起建设美好和谐的家庭对叭?今天因为这件事情大家闹得很不愉快,就说明这其中的平衡被打破了。”
“少爷说得对,我都听您安排。”
“你和张妈误解和造谣在先,就应该承担这件事情的全部后果。张妈这个月的薪酬扣百分之十五,观察考核一个月,达标后再把这部分钱支付给您。”
张妈一听连忙点头表示接受这个处罚结果。
“当然还要从根源上解决问题。”余幼惟不急不缓,“雇主和被雇佣者相处不愉快了,该怎么办?最直接的方式当然是终止合作呀。那不能让我老公搬出去吧?所以只有委屈魏叔叔了。”
魏勇登时睁大眼睛:“什、什么意思?”
余幼惟直截了当地说:“魏管家,您被解雇了。”
书房里安静如鸡。
余幼惟条理清晰干脆,不容反驳。
魏勇在余家效力多年,看在余尚明的面子上,大家都对魏勇客气三分,谁敢解雇魏勇那就是在打余尚明的脸。
“解雇?”魏勇震惊之余又有些好笑,“少爷,这种事情不是过家家,我在余家三年,没有人比我更了解家里的日常运作——”
“我知道了。”余幼惟毫不客气地打断,阴阳怪气地说:“我们一家子人全靠您过日子,离开您这个家就要散了,魏管家您真是我们余家的主心骨,顶梁柱,您太不起了,余家没有我老公可以,但没你不行,是这样么?”
秦茴用手指抵了抵鼻子才堪堪忍住笑。
连今晚全程冷脸的余顾都没忍住,把脸稍稍偏向了另一侧。
第一次觉得余幼惟这蛮不讲理的劲儿有点意思。
余幼惟“叫嚣”的时候一直躲在沈时庭身后,肩膀和脑袋好几次不小心碰到了他的手臂。
力气不大,毛毛躁躁的。
沈时庭看了两眼,目光落在对方那两根贴着他胳膊的呆毛上。身子不自在地僵了几分,却没有挪动位置。
魏勇被这阴阳怪气气得七窍生烟,只能把求救的目光转向余尚明,没料到这次余尚明居然装瞎,压根就没接收他的视线。
魏勇算是明白过来了,这一家子,一唱一和,根本没人真心想留他。
然而他更不敢鱼死网破,毕竟余幼惟是知道真相的,万一把这小子惹急了揭露他,牢饭他就吃定了。
余幼惟趁机问:“爸,我这么处理,您没意见吧?”
一直以来,余尚明是看在朋友的面上才纵容魏勇的。
将来要跟余家一起生活的是沈时庭,他自然明白孰轻孰重,现在他必须给沈时庭一个交代,让魏勇离开是最好的解决办法。
只不过出乎意料的是,他这脑含量为零的小儿子,居然开始长脑子了?
来自一位老父亲不合时宜的欣慰。
余尚明站起身来,和魏勇沉默地对视了两秒:“你在余家三年也费了不少力,走的时候提半年的薪水吧,这些年辛苦了。”
魏勇一股劲儿忽地散了下去,仿佛连身子骨都岣嵝了起来,彻底死心了。
一行人离开书房。
走到楼梯口时魏勇叫住了余幼惟,他想问清楚到底为什么突然反水,余幼惟却先一步回答了他的问题:“是雷子误解了我的意思,给您报错信了。但魏叔叔,这件事情您不冤,假如您没起这个心,就不会有这些事儿。说句不好听的,有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您留在余家,我不放心。”
“就为了姓沈那小子?”魏勇气极反笑,“你是真胡涂,当初你怎么逼他结婚的?他心里埋着恨,永远都不可能真心实意待你。”
余幼惟唔了声说:“我不要他的真心。”
我只想要命。
经此一事,晚饭时饭桌上异常沉默。
饭后院子里下起了暴雨。
余幼惟回到卧室准备早点洗漱睡觉,没想到他前脚刚回到房间,沈时庭后脚就跟了进来。
“你今晚不加班么?”余幼惟礼貌地问。
“嗯。”沈时庭反锁了房间门。
“你干什么呀?”纯情小余害怕地抱住了自己。
沈时庭递过来一个无语的眼神,余幼惟就演不下去了,有点讪讪。
你好没情趣啊沈时庭。
刚腹诽完,就听沈时庭冷不丁地问:“抽屉里的东西哪来的?”
余幼惟没反应过来:“U盘?”
“你觉得呢。”
“哦。”反应过来的小余一秒害羞起来,心说还能哪来的?当然是原主买来放在抽屉里准备跟你酱酱酿酿的啦。
他支支吾吾地小声说:“就,奖励自己的时候用啊。”
\“……\”
“你平时都不奖励自己的么?”余幼惟冲沈时庭露出一个微妙的笑容。
沈时庭的脸木着的时候冷而凌厉,被调戏后眼神闪过一丝浅浅的愠怒,冲淡了原本沉静的锐利,反倒更加摄人心魂了。重度颜控的小余不知死活地在心中感叹。
接着就听对方冷冷地憋出两个字:“无聊。”
“这种事情怎么会无聊呢。”
“你不是痿了么?”沈时庭也微妙地睨着他。
“……”
一击致命。
作茧自缚的小余吐出一升血羞耻阵亡。
你是男主啊不要在脑子里记这种乱七八糟的东西污染了你纯净的灵魂好不好!
“你不要戳我的痛点好不好。”余幼惟假装悲伤地垂下脑袋,困扰地谴责。
沈时庭不紧不慢地摘掉腕表:“怎么做到的?”
话题转换得太快,余幼惟没跟上:“啊?”
“U盘。”
沈时庭不相信有这么巧的巧合。
他知道原本放在卧室抽屉里的,其实真的是余顾的那支U盘。
果然什么事儿都瞒不过男主,余幼惟老老实实地交代:“打开抽屉的时候偷偷换了,去我哥房间时又偷偷塞沙发下了,就这样呀。”
他抬头看着沈时庭,乖巧地等待夸奖。
沈时庭有一会儿没说话。
他衬衣袖子撸到手肘,冷白的手臂抵着桌面时露出若隐若现的青筋,在白炽灯下好看得像自带了一层雪霜滤镜。房间陷在安静里,余幼惟又有些忐忑了,小声转移话题道:“你的手很适合扎针。”
沈时庭却不接他的茬,突然问:“为什么这么做?”
“因为你是被误会的啊。”余幼惟不懂沈时庭为什么要这么问。
“你怎么知道我是被误会的?”
“我就是知道啊。”
“余幼惟。”沈时庭嗓音低沉,忽然喊了一声他的名字。
余幼惟抖了一下:“干嘛呀?”
沈时庭身子前倾:“我在认真跟你说话。”
“我也在认真回答啊。”突如其来的压迫感令余幼惟收紧了身子,他手指抓着衣角,有点委屈地皱起眉,“我只是相信你而已啊,我又没做错什么,你不要这样咄咄逼人地质问我,我不高兴了。”
“……”
余幼惟真的不高兴地转过身去,背对着蹲下来换拖鞋,很委屈地说:“你都不知道我当时有多紧张,那么多人盯着,我万一手抖被人看到破绽,你八百张嘴都说不清了,我也要挨打的。”
沈时庭沉默地看着蹲在地上的小身板。
房间的光直直落下来,在余幼惟头顶染了一片亮光,头顶那几根细软的呆毛歪歪扭扭地立着,很扎眼,也很扎人。隔着衣服布料,仿佛方才手臂被触碰到时留下的触感还在。
半晌,沈时庭垂下了眸子,过了好一会儿才开口:“谢谢。”
余幼惟愣了一下,不可置信地抬起头,就见沈时庭已经拿起杯子转身去接水了。
嘿,原来还是个傲娇男主 ,说句谢谢跟嘴巴上了封条似的,难为死了。
余幼惟小小地吐槽了一下。
“你不要说这种空话。”余幼惟胆子肥了一点,“其实可以实际一点的。”
沈时庭转过身来:“什么?”
余幼惟沉默了一小会儿,有点怂地说:“……今晚外面下了好大的雨,可能要打雷。”
“所以呢?”
“打雷天我睡沙发容易做噩梦。”
“……”
“但是今晚该我睡沙发了。当然我不是让你连续睡两天沙发的意思,这样休息不好,你明天还要上班,肯定要好好睡觉才行……如果不是下雨,我就睡沙发了,其实我也好为难呀。”
“……”
没听见回答,余幼惟掀起眼皮,圆圆的眼睛带着水雾,可怜兮兮地望着沈时庭:“这个床那么大,我人就这么一小点儿,就只占一点点你旁边的位置,好不好鸭?”
作者有话说:
“我就这么大。”小余食指和拇指比出两厘米长度。
“你有那么大。”小余把手臂张开到最大。

沈时庭第一次这么近距离地仔细看这张脸。
余幼惟脸蛋很小,五官精致稚嫩,俨然还是少年模样,亮亮的眼睛跟小猫儿似的。
虽然是同一张脸,但跟初见时的气质神态不一样,给人的感觉也很不同。
余幼惟期待了一会儿,见沈时庭不说话,又丧气地垂下了脑袋,刚想说算了,就听沈时庭说:“你晚上睡觉不是要脱光光?”
余幼惟眼睛立马亮起来:“我们可以分开盖两个被子呀,我不介意的。”
“我介意。”
“光着的是我啊,你为什么介意,你又不吃亏。”
沈时庭一时无语:“你这是正常人的脑回路?”
“那要不你也脱光光,这样我们就谁也不吃亏了。”
“……”
“算了。”沈时庭拿起桌上的手机往外走,“你睡吧。”
“你去哪儿呀?”
“书房加班。”
“那你今晚还睡不?”
“不睡我修仙?”
“噢,那我先睡咯,你回来动作轻点,我被吵醒的话不容易睡着的。”
“……”
“还有万一我把被子踢掉了,你不要……”
“我不偷看。你睡不睡?”
“睡,晚安哦。”
沈时庭在书房一待就是两小时,再回到卧室时已经是夜里十二点多。
房间里只有外侧的床头开着一盏昏黄的暖光灯。
朦胧的夜色中可以看到床上的小鼓包,露出一颗毛茸茸的脑袋,睡得很安详。
还特意给他留出了大部分的位置。
沈时庭不自觉放轻了脚步,进浴室关紧了隔音门,冲完澡出来后在床边站了片刻,视线落在余幼惟旁边的空位置上。
最终他还是没有上床,转而在沙发躺下了。
翌日清晨。
沈时庭起了个大早,他站在原地思忖了几秒,把沙发上的被子扔到了床上,这才洗漱完出门。
结果出来就在楼梯口遇到了余顾。
因为昨晚U盘的事情,两人乍一遇上,还有种剑拔弩张的气氛。
余顾主动开口:“张妈说你昨天回来时找过我,有事?”
沈时庭昨天确实因为竞标方案的事情去找过余顾,然而出了那么个插曲,当时再提就不合时宜了。
既然此时余顾主动开口了,沈时庭也不跟他客套:“昨晚的事情,余总答应会给我一个说法。”
“魏管家已经被解雇了,你还想要什么说法?”
沈时庭从容道:“事情因您而起。”
余顾气笑了:“你想让我道歉?”
“不行么。”
“……”
两人僵持着对视了几秒。
余顾没料到一个会为了钱权而入赘的男人,竟然有一身傲骨头,小瞧他了。
正当余顾要妥协开口时,沈时庭又先一步开口了:“道歉就算了,方便的话借用您十分钟的时间,听我介绍一下我的项目方案。”
原来目的在这儿呢。
余顾理亏在先,就当是回应那句“给个说法”了。
他转身往书房走:“我很忙,就给你十分钟。”
书房内。
沈时庭打开了计算机和投影仪,不紧不慢讲述这个方案的思路,只花了三分钟的时间就讲述完毕了,最后做了综合性地概括。
余顾指尖点着桌面:“据我了解,国内外都有相关技术,你们的优势是什么?”
“除了文字及图像识别,它还综合了声波处理与3D合成的高智能技术,我们将它命名为三维加一。这是它最新的运行数据,准确率数据高于97%,是目前国内外此项技术最成熟、且准确率最高的产品。”
沈时庭切换了一个画面,“它现在已经嵌入到了便民用途,比如卫星地图产品,旅游景区,热门探店等,实现了远程空间3D观景模式。”
“收费吗?”
“收费违背了便民的初衷。”
“不收费?所以收益回报从哪里来?仅靠广告投入?投资讲究回报,我不是在做公益。”余顾有些失望,“你给我展示了一个很美好的技术前景,但它不是一个合格的商业模式,我为什么要投资?”
“如果智能能去到人去不到的地方呢?”沈时庭语气平静中带着坚韧,“深海,高峰,云层,宇宙……只要人能想到的地方,只要这个地方存在,它都能替人类到达。”
“你知道这样影像数据采集是多高的成本么?”
“便民产品的界面活跃度是其他高消费产品无法比拟的,市场越大,回报越大,需要的只不过是投资者的野心罢了。”沈时庭眼神坚定,“余总,技术会越来越成熟,目前暂时的展望方向是医疗器械嵌入技术、地质深海探测、航天航空领域,它的市场前景无可限量。”
余顾眉头轻蹙,指尖缓缓点击桌面,看着投影的眼神专注而沉静。
作为一个成熟的投资者,余顾有着敏锐而广阔的商业思维,沈时庭所展现的这项技术,一旦深入开发利用,前途确实不可估量。
余顾笑了下:“依照你的说法,它应该不缺乏投资者,所以为什么找我?”
“您说得对,我们并不缺乏投资者,可我想寻求的是最匹配的商业合作伙伴。”沈时庭关闭了幻灯片,在余顾对面坐了下来,平视着对面成熟的男人,“余氏的与海集团,占据着国内最广阔的智能资源,市场占额巨大,最主要的是有成熟的AI技术投放经验。余总,我想只有我们合作,才能实现利益最大化。”
余顾沉默片刻,身子略微后仰靠在了椅背上,这是一种思考结束的放松状态。
他原本以为,沈时庭向他投递这个方案,是打算仗着联姻的关系走个快捷方式。可是现在看来,沈时庭准备充分,目标性极强,且从头到尾没提过半句关于两家联姻关系的话。
沈时庭不依赖于商业联姻的合作模式,确实超乎了余顾的预料。
余顾看了眼手表,站起身来:“十分钟了。”
他走到门口时又转过头来,对沈时庭说:“明天让人把企划送到我公司办公室。”
沈时庭当然明白余顾什么意思,从容道:“好。”
沈时庭刚收拾好计算机,就见余顾又返了回来,站在门口沉默了一下:“对了,还有一件事儿。小惟马上就要毕业了,学业也不忙,他也该出去工作历练历练了。”
沈时庭想起之前余幼惟吃饭时提起要出去工作的事情,不过这事跟自己有什么关系?
“我知道你对小惟有些成见,他也确实不招人喜欢。”余顾自顾解释说,“我很早就在国外念书,我爸工作也忙,都没时间管他。小惟从小就被我奶奶接去养了。老太太娇纵他,惯出了劣性,现在老太太去世了,就更没人管教得了他,变得越发无法无天。”
沈时庭不自觉问:“秦夫人呢?”
“老太太不喜欢我继母,觉得她性格软弱。小惟也从来没把他母亲放在眼里。”余顾语气顿了下,“如果我让他去自家的公司,所有人都依着他讨好他,他都能横着走了。但是他很喜欢你,我猜他愿意听你的话。”
沈时庭:“……”
“你给他随便安排个什么工作都行。这算是个私人请求,不勉强,你自己决定就好。”
余顾都动之以情了,话说到这份上,勉不勉强的,只不过是一句客套话。
沈时庭不同意也不行。
余幼惟起床时,房间里空荡荡的,沈时庭已经出门了。
随即他看到了身边多了条凌乱的薄被……
沈时庭昨晚睡哪里了?
不过小沈同学今天居然没有迭被子?
扣分扣分。
对好学生要求极高的小余老师很严肃地做出了此项决定。
余幼惟起床后第一件事就是修改自己的简历,并且在个人主页附上了这两日赶出来的作品稿子,然后双手合十冲计算机拜了拜,虔诚地说:“请保佑我找到心仪的工作,我一定会好好努力,当一块勤奋的小砖头。”
简历投出去后,很快就收到了许多回复,沟通的结果无一不是质疑余幼惟的在校身份,不接受兼职,或者试图压榨余小砖头。经过一上午的努力,虽然接到了不少面试邀约,但没有一个是令他满意的。
然而下午就迎来了转折,对方给的报酬十分丰厚,并且直接发送了面试邀请。
余幼惟在电话里惊喜问:“我还是大学生,现在正处于寒假,只能兼职,可以吗?”
“没问题。”
“我不加班,必须的加班要有加班报酬。”
“没问题。”
“周末双休?”
“没问题。”
对方的回复超乎预料的干脆。
斗志昂扬的小余立马就收拾好出发去面试了。
地址在一个特别偏僻的老旧写字楼,装修风格也非常简朴。这只是个工作室,规模不大,全公司人数不到五十人,面试官是个年轻知性的女人,面试过程非常的轻松且顺利。
双方当场就敲定了实习协议。
临走时女人笑着说:“咱们工作室只是云上集团的一个小部门,下周就要迁回总部办公了,稍后我把公司地址发给你,下周你直接到总部报道就行。”
余幼惟嗯嗯点头。
原来是大公司,难怪在福利方面这么豪气。
出门后余幼惟收到了对方发来的地址——云上集团江创园区A座17层。
很大气的名字,朗朗上口,给人一种很熟悉的感觉。
这是余幼惟看到公司名字的第一反应。
回家的路上余幼惟又上网了解了下云上集团。
公司由沈元德为首的创始团队创立,至今已经发展了二十多年,业务领域和关联公司众多,主要以互联网人工智能技术为前锋市场……
后面介绍太过于数据化,复杂又枯燥,单细胞生物余幼惟对它进行了一个概括性总结,简称很牛。
接下来的两天周末,余幼惟都没见到沈时庭和余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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