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亮小狐狸被迫修罗场by花织酒

作者:花织酒  录入:02-19

死者为大,为防缘一把死者气活了,岩胜赶紧补救:“大人,我弟弟的意思是他与老师、不,他与犬夜叉大人并不是伴侣,他的妻子是个人类,而犬夜叉大人至今未婚,还请您不要误会!”
斗牙王的脸色稍微和缓了些,紧接着像是想到了什么,有那么一丝丝的尴尬。
他不禁看向子女,不料他们冷着相似的脸,面无表情地注视着他。老家臣们没眼看,纷纷别开头。
斗牙王:……
莫名有种威严扫地的感觉。
但斗牙王死时好歹是八百多岁的老狗,从小到大什么脸没丢过(?),他分分钟“忘”了前事,一下子转到了后事。斗牙王的转场非常自然:“也是,是我关心则乱,犬夜叉毕竟还小,应该刚成年不久。”再看向长子,“那么杀生丸呢?你应该四百多岁了,可有了想要守护之人?”
老家臣纷纷捂住了脸,已经欲哭无泪了。
老爷啊老爷,不会说话就别说,随便说几句就走人啊,这样还能保住一点形象!你又不是不知道杀生丸那张嘴,想当年,他是打不赢你,但你也骂不赢他啊!
果然,杀生丸一开口就是绝杀:“父亲,你已是过去之人,不该回去了吗?”
斗牙王:……
犬夜叉对亲爹到底还有点滤镜,加上一点心软,就不忍杀生丸这么对亲爹说话:“喂,我说你!好歹是老爹,就算是装装样子,你也得挽留一下啊!”
众:啊、啊这大声密谋的为人处世,你们兄妹是要逆天啊!
听了前半句,斗牙王以为女儿是贴心小棉袄,听完一整句,斗牙王明白这件棉袄里头塞的是稻草,不保暖,还膈应。
最要命的是,儿子实在是太狠了,半点父子情都不讲,居然当着他的面拔出了天生牙。
“还是说……”杀生丸握着天生牙,“父亲需要我为你找一副身体,好用天生牙复活你?”
四周鸦雀无声。
天生牙有没有“换体重生”的本事不好说,但天生牙劈在如今的斗牙王身上,他铁定要嗝屁。只能说父与子的战争并不会因为亲爹嘎了就停止,他死都死了,还要被杀生丸踩上几脚,这是有多恨他啊?
但,时隔多年能再见到儿女,他心中还是高兴的——
“哈哈哈!”斗牙王畅快大笑,“杀生丸,你变了,也没变,依然有着以前的锐气。但是,作为父亲的我无法再与你一战了。”
“原谅我的失约吧。”
杀生丸一怔,突然觉得手里的天生牙有些沉重了。说到底,他在生父面前并不掩饰本性,就是因为他明白会被包容、原谅。
父亲啊……
父亲存在的意义,就是让他明白无论他有多么年长,依然能开一些无伤大雅的玩笑。威胁也好,邀战也罢,在父亲眼里,不过是长子因为他失约而产生的怨恨吧?
杀生丸的眼神变得有些复杂。
他正要收起刀,忽然,他的眼神又变得犀利起来。
只见斗牙王张开双臂,温和地对犬夜叉说:“犬夜叉,到父亲这里来吧!”
犬夜叉和杀生丸:……
直到这一刻犬夜叉才真正地明白,原来在犬族,只要性别一换,待遇真的是天差地别。上辈子的爹别说抱抱了,连多余的话都不想说,他曾以为父亲生性严肃、留在人世的时间不多,如今想来,纯粹是他看见两个儿子糟心啊!
现在好了,他一变成女孩,看老爹都稀罕成啥样了,还抱抱,抱你个头啊他看上去像是缺父爱的样子吗?他养过桔梗和椿,养过继国兄弟,他的“父爱”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
但他好歹在大洲呆过一段时间,明白“死者为大”、“百善孝为先”……
犬夜叉叹了口气,终是走上前去,张开双臂。总之,还是让老爹安心地去吧,或者再说几句好话,他还能在阴间保佑他发财什么的。
犬夜叉:“老爹,我很想你。”
斗牙王非常感动,正要给女儿一个虚空又充满爱的抱抱时,却见儿子伸出手,抓住女儿的胳膊一提、往后一放,再横亘在父女之间。
杀生丸:“父亲,到此为止吧。”
他孝顺地劝了一句:“死去之物没有价值,就不要再给活着的人徒增烦恼了。”
简言之,死都死了,还要给女儿一点父爱,这不纯粹让活着的人徒增伤感吗?你都死了,干脆死得干净点,没事不要再打扰活人了。
斗牙王和犬夜叉:……
众人:……
斗牙王的体感是,他快被杀生丸气活了。要是他如今还活着,就算长子有爆碎牙,他也要拳拳到肉地揍他一顿。
真是的,在妹妹面前不知道给老父亲留点面子的吗?还揭短,没大没小,礼仪全学狗肚子里了!
可有一句话他没说错,他作为亡灵,确实滞留得太久了。
唉,这人间啊,因为是思念所在,所以仅仅是多看一眼,就有些不想走了呢……
斗牙王失笑:“那我要走了。”具现的光影开始化成飞向天际的光点,“杀生丸、犬夜叉,你们都是我的好孩子。”
犬夜叉探出头,只是犹豫了一瞬,终是满足了父亲的念想。
他朝他跑过去,张开双臂,扑向了父亲的怀抱。然后在斗牙王错愕、惊喜又遗憾的眼神中,犬夜叉将光点抱了满怀。
他仰头,斗牙王眼神温柔,由光组成的手掌落在他的头顶:“犬夜叉,好孩子,这么多年来辛苦你和十六夜了。”
他还记得,他在道歉。
只一句,犬夜叉就在不知不觉中蓄满了泪水。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哭,他从不是一个感性的人。可在此刻,可在名为“父亲”的怀抱里,他莫名回忆起了前世的种种委屈,它们像火山般突然爆发,瞬间充斥在他的头脑中。
他想起了第一次听懂的骂声:“他长了狗耳朵,跟我们不一样,是低贱的半妖。”
他想起了第一块砸在他脑袋上的石头:“走开,你这个不祥的半妖!没爹的玩意儿!哈哈哈,你没有父亲!你父亲死了!”
他想起了第一次被人类抛弃:“你只是半妖,有什么用,快滚出去,不然就杀了你!”
之后,他在森林中流浪,第一次饥渴难耐,第一次被追杀,第一次中陷阱……其实,他有太多太多的委屈无法用言语诉说,也有很多创伤被埋在心底深处。原来它们从未消失,一直在蛰伏,唯独在父母身边才有被治愈的可能。
他才不是没有父母的野孩子,他是他们心中的好孩子!
泪水大滴大滴落下,犬夜叉的哭泣从来无声,却更让人心酸心疼。他学会了消化情绪,但从未有人告诉过他,其实你难过了可以放声大哭。
斗牙王有一瞬的手足无措:“犬夜叉,你怎么了?别哭,犬夜叉,是谁欺负你了吗?不要怕,父亲一定替你揍他!”
也是第一次,他听到这句“不要怕,父亲帮你揍他”。
又好笑又动容,犬夜叉哭着笑:“老爹,我已经强大到没人敢欺负我了,你放心吧。”
他的本意是想让他放心,可惜,做父亲的往往能听出弦外之意。看来在女儿没变的强大以前,她确实受过欺负。
斗牙王幽幽一叹:“对不起,没能从小陪着你……”
犬夜叉:“你没什么需要道歉的,你已经为了救我和母亲付出了生命。”
他释然一笑,后退一步,退出了光影:“再见了,父亲,不要因为我的眼泪而打扰了你的长眠。我已经长大了,这是我最后一次哭。”
放下了,他将一切都放下了。
此时此刻,仿佛连风都变得温柔。斗牙王微笑着,带着眷恋和不舍,将一双子女的身影记在心中,便化作无数光点消散。
良久,众人飞扬的衣袖与发丝才落下,原地只剩断成两截的丛云牙。
为防再生异端,邪见不敢上前拾取,刀刀斋倒是越过他,将断剑捡了起来。
他仔细摩挲着丛云牙,道:“邪灵死了。”看向狗兄妹,“那么丛云牙就可以迎来重生,如果你们需要,我可以为你们重锻。”
“重锻?”
“嗯,锻一把真正属于西国的传承利刃,一把没有邪灵的丛云牙。”
听上去像是一笔不错的无本买卖啊?
犬夜叉与杀生丸对视一眼,前者道:“也行,那就锻吧。”
可这时,刀刀斋却伸出了手,手心朝上。
“你干嘛?”
“犬牙。”刀刀斋,“锻刀需要材料,给我你们的牙。不多,各一颗就行,要最锋利的那颗獠牙。”
两只狗:……死吧!

拔牙是不可能的,这辈子也不可能的。
可刀刀斋妖言惑“狗”,说得还有几分道理:“只是拔一颗牙,以你们的体质半天就长回来了。可拥有狱龙破的刀剑,我锻一百把也不一定能复刻出来。”
“再说,丛云牙中的邪灵已经不见了,再生也是另一个刀灵。即使下一个灵也很邪恶,有天生牙和铁碎牙在,你们还怕制不住吗?”
杀生丸:“我已经不需要多余的刀剑了。”
刀刀斋出绝杀:“你可以在你妹妹身边放一把锻入你獠牙的刀剑。”
犬夜叉:“不需要,我已经有三把刀了。”
刀刀斋再出绝杀:“你可以在你在意的人类身边放这把刀剑,有冥府之力护着,怨念再强大的邪祟也无法近对方的身。”
犬夜叉可耻地动摇了,没办法,他在意的人是有点多。
“行吧,我干!”
最终,两人的獠牙都没保住,而刀刀斋的头也肿起了两个大包。可头肿又怎样,白犬给的锻刀材料就是质量高。只要甲方狗狗“钱”给到位,他这个乙方有什么好计较的?
刀刀斋:“没什么事的话,我先离开了。等全新的丛云牙面世,我会再来找你们。”
说罢,他骑上三眼牛立马溜。冥加一时反应不及,没能搭上三眼牛的顺风船就被落在原地。等他急匆匆地想找只麻雀追上去时,却被犬夜叉截了胡。
“冥加。”犬夜叉捏了捏跳蚤小妖,“玩了这么多年,你也该学会帮我处理政务了。管三座城和一个东国很累的,你应该不忍心看我累死吧?”
冥加:……嘤!
之后,冥加就被犬夜叉丢进了无穷无尽的文书工作中,而岩胜和缘一暂时在城中住下。
又五日,继国家后来的八叶车穿过森林,进入枫之城。犬夜叉见了岩胜的妻子·谷仓千真和缘一的妻子·诗,又见了他们的儿女,发现缘一的独女继国葵确实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
她不仅在剑术一道上天赋卓绝,还富有亲和力、会说话,相处起来绝不会让人讨厌。想来她这一点像极了她的母亲,宜静宜动,既温和又活泼,还拥有缘一不具备的政治嗅觉。
犬夜叉大喜,直觉可以将继国葵当作枫之城的下下代城主培养,可他没想到,与他持同等想法的还有一个人——继国岩胜。
岩胜:“老师,你就别跟我抢人了,我有意选葵做下一任继国家主。”
“哈?”犬夜叉有话直说,“你能同意,你们继国家的那群长老能同意?岩胜,你别忘了,继国城里生活的都是人类,可不像人妖混居的枫之城这么开明。在你有两个儿子的前提下,不会有人会真心实意地选择葵做家主。”
甚至,会有长老、老家臣鼓动他的两个儿子夺权,要是他们的意志不够坚定,继国家很可能会分崩离析。
当然,这结果岩胜也能预见,不知是年近四十想开了,还是经历太多醒悟了,岩胜第一次那么平静地谈起“天赋”的事。
“我的两个儿子远不如葵,不论是剑道还是心智。”岩胜道,“老师,即使我不想承认也不得不承认,有些人诞生于世间就是为了来做成一些事的。”
“就像缘一,他或许是为了斩杀鬼王而生的。而我,大概是为了养活他而生的……”
“既然生来带着使命,又何必在意性别。葵注定会带着继国家更进一步,而我的任务只是将位子交给她而已。”
岩胜是真的想通了:“所以,老师还是别打葵的主意了,你是长生种,有大把的时间寻找继承者,就把葵留给继国城吧。”
犬夜叉:……
“岩胜啊,这一十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你怎么变了这么多?”
“老师,如果你有两个儿子,你就明白这是一件多么要命的事了。”岩胜挤出一丝笑,“只要三四年,他们就能逼你成熟六十岁……”
他的两个儿子一长到猫嫌狗厌的年纪,那真是人见人烦。让他们练字,互泼墨水;让他们练刀,砍翻祖坟;让他们浮水,玩起漂流;让他们听话,非跟你对着干,还想跟爹动手,大逆不道!
岩胜养娃十多年,甜头没尝到,苦头是吃尽了,一想到两个不成器的儿子就一阵头晕。不像他弟,非常明智地只生一个,还运气爆表地生了女儿。而有了葵,缘一是越活越年轻了,他却日渐心累。
岩胜苦笑:“希望我死了以后,我的两个儿子不会把我的坟挖了。”
犬夜叉:……
一时间想起了他和杀生丸前世在老爹坟里打架的事,哦,他们当时还给老爹“正骨”呢,把骨架子都拆了。
噫,难怪老爹对他俩“没什么要交代的了”,敢情老爹死了也记他俩的仇啊!
岩胜:“长老非要说‘养儿防老’,我看他们是恨不得我死得早。为了不再被孩子困扰,我和缘一天天喝药……”
家主和一当家竟然主动绝育,这谁能想到,谁能!
犬夜叉:……
人类的一生过得好苦逼啊!
继国一家在枫之城住了下来,约莫过了大半个月,刀刀斋风尘仆仆地带着新锻的丛云牙来到犬夜叉面前,将之交给了他。
刀入手,除了比之前重了不少,换了个月牙白的刀鞘外,其余倒是没多大变化。
犬夜叉掂量着丛云牙:“你把刀给我干什么?应该给杀生丸吧?”
刀刀斋:“凌月王将丛云牙交给了大将,估计杀生丸也会这么做。我先交给你,是想让你适应一下新生的丛云牙。”
犬夜叉:“……这么一来我就有四把刀了。”
刀刀斋:“我曾见过一只蜘蛛大妖,她用八刀流。”
犬夜叉:“蜘蛛有几只手,我有几只手?”旋即又反应过来,“不对,刀多也有好处,我可以明码标价租给人用,用一次给一枚银判什么的。”
刀刀斋:……
但凡与钱挂钩,犬夜叉倒是接受得很快。他不再多言,手握丛云牙出去试刀,顺便逮了个家臣问:“最近有没有需要被夷平的山头?”
家臣:“有!”
犬夜叉兴冲冲地去了,用丛云牙开了一发狱龙破,犁了一遍地。没多久,家臣们带着大批人手进入该地,打桩的打桩,挖渠的挖渠。
刀刀斋:原来名刀是用来犁地的吗?
不止,名刀还能用来拍被子、敲核桃、削果皮……等犬夜叉向刀刀斋展示完他在大洲学会的生存技巧后,刀刀斋被创得不轻。
“犬夜叉,也只有你会这么对待我锻的刀了。”
“谁说的,杀生丸还企图用天生牙拯救被淹死的秧苗呢!”
“……”
等等,为什么这句话的每个词他都能听懂,合起来却听不懂了呢?
刀刀斋艰难道:“杀生丸,用天生牙救、救秧苗?”
犬夜叉:“是啊,毕竟那是他亲手插的秧。”
这一波直接把刀刀斋送走了,杀生丸会插秧?真是滑天下之大稽!那铁定不是杀生丸,月曜支的仙男不可能下地,绝对不可能!
约莫过了七日,犬夜叉一行便要启程前往西国了。
飞行妖怪准备就绪,载着人类起飞,随杀生丸一道飞向西国。由于要出行三天,不仅祖奶奶得回去,连枫也要参加大典。不得已,犬夜叉只好委托迦叶城的阴阳师照看枫之城,随即坐着阿吽接上产屋敷和炼狱一家,延续两百年来的友谊。
到底是新王就位、大将正名的大典,无论是犬妖还是别的妖族,能到场的都到了。各类礼物流水般送入云中城,包括属于大将的、全新的铠甲。
铠甲由银灰色的兽骨制成,重达一百八十斤,样式是斗牙王的款,但十分贴合犬夜叉的身。
内着火鼠裘,外罩铠甲,再披上一条绒尾。犬夜叉将三把妖刀背在身上,揽镜一照,发现与父亲真像。活动一番手脚,拉筋下腰,待发现铠甲并不会束缚行动后,犬夜叉对此更满意了。
哈,他也有了属于自己的铠甲!
侍女:“大将,不会觉得沉重吗?”
犬夜叉爽朗一笑:“五百斤都没问题,日曜血脉哪有那么脆弱,我能天天穿着它。”
侍女很关心她的发育问题:“不觉得很勒吗?万一妨碍了成长……”
“妨碍成长? ”犬夜叉理解的“成长”对标的是“长高”,一想到前世他比杀生丸矮一截,如今又肩负重担长不高,他脸色一白,意识到大事不妙,“啊,能不穿铠甲前往大典吗?”
侍女:“不行。”
“……”
于是,所有人都看到新任的大将身着铠甲、一脸严肃地离开宫殿,前往大典。她虽然才两百多岁,但周身气势浓重、不苟言笑,与杀生丸有着如出一辙的冰块脸。
许是这股气势散发着“生人勿近”的强烈压迫感,竟无人敢上前与她搭话,就连犬妖也不敢靠近——怨气无比大!
之后,他找到了杀生丸。
与他不同,杀生丸卸下了铠甲,套上了一件白底金纹的华服。鳍袖下袭,平绪佩刀,内着表袴,后头还拖着裾,显得十分隆重高贵。只是犬族没有戴冠的习惯,因此杀生丸依旧披着银发。
见犬夜叉不请自来,杀生丸眼皮一抬:“你来做什么?”
定睛一看,发现蠢妹这一整套穿着很像父亲,顿时越看越觉得她欠打。
“规矩。” 犬夜叉盘腿坐下,“我突然发现,没人给我讲大典是个什么规矩?”
杀生丸:……
忽然记起,蠢半妖是半路进的犬族,并不是从小长在犬族。近日西国忙成一团,倒是忘记给她安排这方面的事了。
他正要开口,可外头的兽吼已经响起。
开始了!
杀生丸:“我会提醒你。”
犬夜叉:“你怎么提醒我?别告诉我‘看你的脸色行事’,你这张脸一直是同一个脸色。也别告诉我‘看你的眼神行事’,我看不懂。”
杀生丸:“我会告诉你,你只需要走向我。”
“诶?”
事实证明,妖怪确实不同于人类,他们的权柄交接仪式并不复杂,实力才是真正要展示的硬道理。
凌月王在王座前高举丛云牙,杀生丸踏过层层台阶上前,从她手中接过传承之刃,再拔刀,冲天空开出一记可怕的狱龙破,这便算是成了。
接着,杀生丸取代上一任王的位置站在王座前,俯瞰下方,唤道:“犬夜叉,到我这里来。”
犬夜叉:……原来你说的“提醒”这么直接啊?
他穿过两侧的人海,踏上高高的台阶,从杀生丸手里接过丛云牙。后,在杀生丸一声“拔刀 的提醒下,他也用狱龙破冲破了云海,以示自己有能力接任大将的权柄。
很快,下方沸腾起来,欢呼声不绝。喜悦感染了犬夜叉,可这仪式快得有点不可思议。
犬夜叉小小声:“这就结束了?”
杀生丸:“不然呢?”
“……”妖怪真是相当实在,半点不拖泥带水啊!

送礼、观礼、干饭、告辞,没了,就没了!
第二天,不仅冥加跑没了影,连刚卸任的凌月王都不见了。有且仅有留书一封,表示自己要去隔壁大洲浪,西国就交给你了杀生丸,随便造吧。
犬夜叉和杀生丸:……
那么,如今的西国还留下什么呢?
一群不知该走还是该留的人类宾客,一窝想要追求又怕被揍的成年犬妖,一批企图露脸混个眼熟又怕新王不好相与的老家臣,以及一众收罗大量情报准备好好表现、争取用海量信息淹死王和将的信使。
犬夜叉:“我得送他们离开,接下里的事你能应付?”
杀生丸:“你在看不起谁,犬夜叉。”
行,有了这话,风里雨里,杀生丸就被丢在原地。
犬夜叉起身,挨个儿去捞小伙伴,一路保驾护航地送他们走,再骑着阿吽慢悠悠地折返西国。他本以为新王上任,杀生丸铁定忙到焦头烂额,不料便宜哥还真有两把刷子,刚接过担子就能把事儿处理得井井有条。
家臣:“王,住在西北之地的罴熊一族抢了水獭一族的地,还吃了不少水獭族人,并扬言说水獭一族的领地自古属于罴熊,而水獭是罴熊的奴隶。”
另一位家臣:“此次大典,罴熊一族没有到场,实在是大不敬。并且,凌月大人遣出的信使至今未归,恐怕是凶多吉少。”
“王,您说该怎么办?”
“这种事居然还要问我怎么办?”杀生丸冷笑,“罴熊一族,杀了。”
“可是……”
杀生丸:“没有可是,大妖的仁慈有限。”他一向杀伐果断,“日曜支的那二个走了吗?没走,就让他们去处理此事。”
一边杀罴熊震慑境内诸妖,一边测试日曜白犬对新王的服从性,可谓一石二鸟。
当此时,犬夜叉入内,家臣们不敢抬眼看他,却敢试探他好不好相处。
家臣:“大将,听说您是东国的领主。可最近,东国的黑鼠一族正在蚕食西国边境,我们是该理,还是不理?”
一下子上升到私权和公权的问题,且事涉两国边境,又多了王与将的争端,一个处理不好就容易让两兄妹心生间隙。
然而西国的家臣并不知道,犬夜叉主打一个骚操作多:“黑鼠蚕食边境?这不是好事吗?不用理啊。”
家臣:“啊?”
犬夜叉:“东国那么大,我也管不过来。趁黑鼠把边境线啃了,你们找人重新划地盘,可以往东国多划一点,或者干脆把黑鼠一族的地也划过去算了。”
他人老实,话也多,主打一个推心置腹:“黑鼠一族虽然不强,但擅长开荒,被它们啃过的地土质松软,很适合载种粮食。现在不必打扰,等它们啃完了你们再去种地吧。”
家臣:“啊、啊这、这样真的好吗?大将,那是东国的领土,您不会觉得被冒犯吗?”
犬夜叉:“扶桑就这么大一点地方,我有什么好计较的?”
家臣:……
但说来也是奇怪,他在大洲种地,邻居盖棚往他院子里挪二寸,他都能扯着嗓子用半生不熟的方言跟人吵上一天,坚决捍卫自家二寸的领地。可临到扶桑了,还涉及领地问题,他居然连一点争的想法也没有,这是为什么?
难道他是觉得活在岛上迟早会沉没吗?噫!
随着“切磋”的不断深入,家臣们深刻地意识到,或许是王与将有深浓的血缘关系的原因,他们的羁绊比历代的王与将都要深,是无法用二言两语将他们拆分成两个个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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