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两个哥都不吃渣狗这一套,蠢半妖拿这话哄哄人类就算了,敢拿来忽悠快千岁的犬妖,真是相当欠打。
【杀生丸】:“说说看,谁是?”
杀生丸:“想清楚了再开口。”
犬夜叉:……
讲真,理智告诉他应该向杀生丸靠拢,毕竟【杀生丸】有极大的概率是本世界的过客,而杀生丸还特么跟他住在一起。这会儿L要是把人得罪了,他以后准没好果子吃。
可是,情感本能告诉他最好向【杀生丸】靠拢,毕竟他之于这个世界只是过客,万一得罪了他,他一怒之下拔刀了怎么办?别怀疑,这事儿前世的哥做得出来,他的脾气一向臭得可以。
大脑急速运转,愣是想不出一个好办法,而犬夜叉也是头铁,烦不胜烦干脆说:“要是有的选,你们两个都不是我哥就好了。”
被嫌弃的哥:……
星久丸笑着打圆场:“多吃点,都饿到说气话了。”
犬夜叉一脚踹翻了好兄弟递来的台阶,直言不讳:“你们要是姐姐就好了。”
以他对犬妖多年的观察,女妖比男妖好相处、不好斗,也更通情达理。即使她们有强悍的实力也不会对妹妹动手,只会削弟弟。在他是个女孩的情况下,他无疑是安全的。
犬夜叉多少有点“结缘神 的脑回路:“就算只有一个是姐姐也好,这样你们就能在一起了,以后也不会来烦我,多好。”
白犬大妖们:……
吃瓜吃到突然噎住的闺蜜组:……
“等等,千夜,你说什么?”这一次是戈薇抓住了重点,“什么叫做有一个姐姐也好,这样你们就能在一起?难、难道,你们藤原家真的保留着古老的习俗,连结婚都找近亲吗?”
亚由美:“那不就跟皇室一模一样吗?现任的天皇孙子听说是娶了表姐。”
犬夜叉连连摆手:“不是不是,我只是瞎说的,瞎说!”
绘理不愧是漫画社的,说出的话虽小声,但有着“阅尽千帆”的深度:“其实两个哥哥也能在一起……”
“你的观念对于现在的我们来说太超前了吧?”
由加拼命打眼色,“拜托,你清醒点!你说的‘两个哥哥’里有一个是你的老师!”
绘理:……
小心地抬眼望去,发现对面的双胞胎兄弟已经蹙起了眉。他们显然很不想忍,但不知为何还是忍了下来。
等吃完饭,大家散伙,两个哥都想把犬夜叉吊回去。
接到挨打预警,犬夜叉死活扒上了星久丸的车,坚定至极:“星久丸,接下来一段时间打扰了,拜托你收留我一下。”
星久丸的眼睛蹭一下亮了。
原来这就是抽到“吉”签的效果吗?
看来结缘神社的“夜叉姬”是真的很灵验啊!
【杀生丸】虽然跨界而来,但并不缺住处,也不缺花用。
一来杀生丸有品,就算再讨厌另一个自己也绝不会在物质上为难他。他杀生丸想赢,有的是实力和手段,犯不着用一些小气伎俩。
二来妖界认实力、西国认血脉、邪见认脸,不管【杀生丸】是从哪儿冒出来的,只要他的“身份信息”识别成功,他就能动用西国的资源。再不济,大妖走哪儿都不会饿死,跟神道交换一把妖珠都够浪几年,压根不用愁吃穿。
三来……但凡凌月王知道一个儿子变成了俩,她铁定会为另一个儿子不断氪金,就为了天天看好戏。
是以,只要【杀生丸】开口,豪车豪宅都能安排到位,身份地位都能做大做全。
可他偏不,几乎是毫无边界感地跟杀生丸轴上了。杀生丸住哪儿,他住哪儿;杀生丸开什么车,他就开另一辆,还就挑对方喜欢的开。
犬夜叉对此感到不解,为何【杀生丸】会这么“无礼”地跟杀生丸相处?
但尝过“无礼”苦头的星久丸却乐见其成,还耐心地为他解答疑惑:“突然冒出来的那一位……应该比我们的王年长吧?”
犬夜叉一想,诶,还真是。无论是心理年龄还是实际年龄,【杀生丸】都比杀生丸年长不少吧?
他点头:“是年长一些,怎么了?”
星久丸眯起眼:“年长一点,哪怕只大上一天,他就当自己是长兄了。”深受其害才能感同身受,他吐出杀生丸的至理名言,“我是你的哥哥,但你算不上是我的弟弟——这就是我们的王对待弟弟的态度。”
“只可惜,他现在成了兄弟关系中的‘弟弟’。而另一个他成为兄长,理所当然地使用他的一切,还不会好好待他。”
“我是另一个你,但你算不上是另一个我,呵。”
挺好的,杀生丸扎过他的回旋镖扎到了自己脸上,他看得十分开心。
犬夜叉恍然大悟,并给星久丸的深刻解读点了个赞。他真是许久不当弟弟越活越回去了,【杀生丸】对杀生丸的态度,不就是当年对他的态度吗?
——你的就是我的,我的不是你的。铁碎牙就算选了你也不是你的,我有权毁掉;冥道就算给了你也不是你的,是我允许你得到。
傲慢又霸道,专横又无礼,在对待弟弟的问题上从来不讲边界感,想怎么样就怎么样,这就是他哥啊!
星久丸:“如果你是他的弟弟,那你一定会吃尽苦头,他可算不上是个好哥哥。”
犬夜叉认同地点头,表情苦大仇深。
这副样子倒是让星久丸看乐了:“我以为你会反驳,没想到你会认同?”
“不认同不行啊,毕竟——”犬夜叉同情地拍肩,“现在当弟弟的人是你,要是没吃过苦,你也不会这么了解杀生丸。总之,谢谢你替我承受了这份压力。”
星久丸笑不出来了:……
之后,犬夜叉本想苟在星久丸家里,不料被两个哥联手拖了回去。饶是他早有预感别墅迟早报废,可在进门看见龟裂的墙、破碎的茶几、抖落的墙壁、爆开的水管……时,终是没忍住爆发的怒火,“刷”一下拔出了铁碎牙,还是两把!
“我说你们两个!不是自己的房子不会心疼是吧?”犬夜叉暴怒,“我才多久没回家,这个家已经被你们拆完了!”
他早该想到的,杀生丸怎么可能任由【杀生丸】搞双标呢?他俩铁定要干架啊!就算不用爆碎牙,他们互飙妖气都足够拆家了。
犬夜叉:“敢情你们带我回来是让我收拾房子?我特么是你们的免费保姆吗?”
忍无可忍,他举起双刀,“死吧,禽兽——风之伤!”
双刀流合并的风之伤轰然袭去,伴着惊天动地的一声巨响,犬夜叉的别墅正式变成了废墟。
两个哥:……
翌日,电视台报道了半山别墅煤气爆炸事件,并提醒居民要注意煤气灶和煤油炉的使用。
由于现场的照片过于惨不忍睹,民众纷纷担忧屋主的安全问题。有些人也颇为好奇,煤气灶和煤油炉到底要怎么“使用”,才会发生如此严重的爆炸?这可是把一栋别墅都炸没了啊!
而破岛的电台为了收视率一向会整活,早上刚收到民众反馈,中午就扛着摄像机去采访当事人。彼时,犬夜叉和两个哥正看着一堆扮成人类的小妖干活,顺便互怼、推诿炸房的责任。直到记者到来,摄像机出现,他们才歇了火。
当这三齐齐转过头时,记者和摄影师几乎被盛世美颜闪瞎了眼。一瞬间记者就笃定,这次采访一定能爆火。
“啊,怎么会爆炸?我怎么知道?”犬夜叉抱着手,“年久失修吧?”
记者:“可听您的管家说,那是前不久购入的。”
管家?哦,邪见扮成的老头。
犬夜叉:“那一定是物品的质量不过关吧?”
杀生丸平静地给出提醒:“那是白犬株式会社的产品。”自己的房自己拆,自家的生意自己砸,蠢妹的脑子里只剩下肌肉了吗?
犬夜叉严肃道:“是我操作不当才造成了爆炸!”
记者:“请问您是怎么操作的呢?可以为我们示范一遍吗?”
犬夜叉:“不可以,你们跑不快,会死在这里。”
“……?”
如记者所料,采访一出,有关“藤原氏颜值”的话题一朝爆火。要不是受时代所限,这起码得火爆全网并成为热搜。
“为什么同样是人,他们可以长得这么好看?”
“我们人类的基因真的能长出这样的脸吗?不会是什么妖怪吧?”
“世界上哪有妖怪?不对,要是妖怪长这样谁会害怕啊,只会疯狂地爱上!我开始相信人妖相恋的传说是真的了……”
流言很吵,但不是没有好处。虽然房子炸了算是“大凶”签的一种表示,但犬夜叉的“无家可归”还是引起了戈薇的同情,她这次松了口,邀请犬夜叉住进日暮神社。
犬夜叉:“真的吗?我可以住进去吗?”
“嗯!”戈薇笑道,“你是女孩子,跟你的两个哥哥住在外面总有些不方便。我的家不大,但让你住一段时间是可以的,我已经跟爸妈商量好了。”
犬夜叉非常感动,当天就住了进去。他心想,这一定是星久丸给他的“吉”签加持,才能有如此幸运。
却不料两个哥秉着“你的就是我的”原则,毫无边界感地住进了星久丸的家。对此,星久丸莫名想到了“大凶”签的威力,料想自己是受到了波及。
星久丸:……
最终是他住进了酒店,很好,只有他一个人受伤的世界达成了。
是夜,繁星闪烁,银河倒悬。
风从窗户中灌入,带来熟悉的气味。犬夜叉从被窝中睁开眼,先是看了一眼窗外,再从地铺中翻身而起,给床上的戈薇拉了一下被子,悄无声息地从窗口溜了出去。
循着气味远远看去,御神木下站着【杀生丸】,他作黑发黑眸的人类打扮,安静伫立,看着巨木不知在想些什么。
犬夜叉落在他身边,出于对杀生丸的熟稔,他离他近了些,可出于对【杀生丸】的“陌生”,他与他的站位保留了距离感。
一如前世,他们兄弟不打架时总有几步之遥的距离。因为对峙和排斥,那几步是永远跨不过去的天堑。
犬夜叉:“你来这里做什么?别告诉我,你们把星久丸的房子也拆了?”
【杀生丸】不语,只是注视着御神木:“这个世界的御神木没有箭痕。”
“当然,我又没有……”被桔梗封印。
话到一半终是吞了下去,有些记忆并不美好但弥足珍贵,可与【杀生丸】讨论前世被封印的话题,他不知为何接不住话。
他莫名想起了钉在御神木上的铁碎牙,莫名记起了缘一说过的话,他说【杀生丸】在每一个朔夜都会回到这里,在御神木之下站很久很久……
犬夜叉垂眸,道:“这个世界的御神木也没有刀伤。”
【杀生丸】:“看来你被照顾得很好。”
“托你的福。”犬夜叉道 “我在年幼时差点被鬼王杀死,是‘你’救了我。”他转过头 “活着的感觉很好,也让我想起了很多事……你或许忘了,但我还记得蛇肚子里的腥臭味,那时是你出的手。”
这一次,轮到【杀生丸】沉默了许久。
他想起了一段久远的记忆,那时,有个穿着火鼠裘、光着脚的半妖小孩朝他跑来,又瑟缩着在不远处停下。他的眼神是渴望的、希冀的,然后他亲手碾碎了他的希望……
是的,他厌恶弱小的东西。可几百年来,他却总是不自觉地关注弱者,看尽他们短暂的一生。
【杀生丸】:“你认识的那些人类都走了。”
话题突然跳了个转,他的语气是平静的:“几百年后,我又遇见了那个人类巫女和她的丈夫 他们还活着。”
但迟早有一天,他所熟悉的一切都会消失,包括老家臣和邪见,甚至御神木。即使他的母亲告诉他:“杀生丸,孤独是长生种最后的归宿。”
——他的心中依然有一团无名火在烧,催促着他去做些什么。
于是他来到了这里,来到了曾经的弟弟身边。
他不是因为孤独而找他,也不是为了释然而弥补,他对于这个弟弟最多的感情沉淀,是作为兄长没能在朔夜救下他的隐痛,是一个哥哥在永远失去血亲后、于漫长的时光中感受到的愧怍。
这种感情很浅淡,却足以让他拥有一颗人心的温度。
第248章 第二百四十八章
说来也是可笑,几百年的光阴一晃而逝,世事更是日新月异、变化无端,可无论遇到谁、经历什么,都没有人事物能再入他的眼。
他漫长的回忆像是一幅黑白画卷,只余一角火鼠裘的红较为鲜明。他时常想起追杀奈落的那三年,谈不上惊心动魄,却不知为何会那么浓墨重彩。
而在那三年后,他竟然学会了“告别”……
熟悉的人类相继死去,他们的后代身上有他们的影子,却终归不是他们。
老家臣回了西国,最弱小的冥加先一步老去。他还记得人类忙着过千禧年的时候,跳蚤小妖喝了点酒,壮着胆子晃悠进他的绒尾,喊着“老爷”和“犬夜叉”的名字。渐渐地,他的声音小了下去,絮絮叨叨地说了许多,却只有几句被他听进了耳朵里。
“杀生丸少爷……”老称呼,冥加私底下不会喊他“王”,“你可以活很久很久,而我们无法陪伴你走得更远。如果哪一天你与犬夜叉少爷重逢了,就……和解吧。”
“长生种只有遇见长生种,才不会死于长生的寂寞中。”
一夜过后,冥加再也没有醒来。他将小妖葬在了父亲巨大的骸骨腹中,之后一路独行,不知不觉又走到了日暮神社的御神木下。
箭痕、刀伤,树根盘虬处葬着半妖的遗物和头发。他最欲之死去的弟弟早已死去,可到了最后,他竟是希望他活。
他数不清是第几次吹着深秋的风,看着落下的冬雪,只知道年复一年,时过境不会迁。然而,当他在不同世界的御神木下再遇同一个血亲,那凝固的时间突然再次转动,入眼的世界重新有了色彩。
有那么一瞬间,【杀生丸】明白自己读懂了人心的“寂”与长生的“寞”。
他的“弟弟”……依旧如记忆中那样鲜活。
犬夜叉嘟囔了一句:“你大半夜过来是为了叙旧吗?”秉着老习惯拢手入袖,睡衣的袖子还算宽敞,够他揣手,“戈薇和迹部……过不了几十年,他们也会离开的。”
【杀生丸】:“不伤心吗?那个人类巫女迟早会死。”
犬夜叉:“伤心有用吗?难道我一伤心她就能长生了?”他仰望着御神木,“什么都可以改变,唯独人类的死亡是无法被改写的定局。”
而这,是他们长生种必须学会和经历的功课,不是么?
【杀生丸】:“你对死亡看得很通透。”
“毕竟死过一次嘛。”犬夜叉说得满不在乎,他是真的放下了,“说起来,真没想到会跟你聊这些话题。”感觉都不像是他们会说出口的话,“你变了很多,杀生丸。”
他第一次在【杀生丸】身上看到一种沉淀后的稳重,对方成熟了太多,也有了足够的耐心和定力去完成一场兄弟间没有火气的对话。
他不知他改变的原因,只将一切归结为时间的久长。
【杀生丸】:“……你也一样。”
起风了,夜凉如水。
【杀生丸】终是抬步走向犬夜叉,放慢速度,也尽量让对方放下戒备。是的,他们终究不习惯靠得太近,但血缘的拉扯和气味的变更,还是缩短了二者的距离。至少,迈出这一步不显得太困难。
犬夜叉:“你过来干嘛?想打架?”
长生种本不畏寒,【杀生丸】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只是解下风衣,动作有些僵硬却足够坚决地将它披在半妖身上。记忆中,除了冥道,他从未给过半妖什么东西,那么这一次……
【杀生丸】垂眸:“成年礼。”
犬夜叉的眼睛陡然睁大,“成年礼”的分量终是戳到了他的心房。他抬手捏住风衣的一角,指尖稍稍有点发颤。鼻尖包裹着大妖的冷梅香,他闻的出来,这衣服是用大妖的长毛做成的。
时隔一世,他收到了上辈子的亲人的祝福。他祝福他成年,希冀他长生,仿佛在告诉他,他本该是受到祝福而生、为了得到幸福才来到世间的。
落在他肩头的不是风衣,而是兄长的祝福和认可,也是【杀生丸】能够交付出来的、一颗心的温暖。
犬夜叉一时无言,消化了许久才倔强地顶了一句:“一件风衣就算成年礼了吗?我可不是那么好打发的!”
【杀生丸】可不会惯孩子:“别得寸进尺了,犬夜叉。”
他转过身,迎着月色张开手掌,天生牙落于他的掌心。后,他朝天边开出了冥道。
他要离开了。
犬夜叉:“等等……”
【杀生丸】站定,侧首:“道别的话就不用说了。”毕竟他还会再来的。
可不揍弟几百年,他忘了亲弟有多欠扁,犬夜叉叫住他根本不是为了挽留或者道别,而是纯疑惑:“你不是把冥道给我了吗?为什么你的天生牙依然能开冥道?”
【杀生丸】:……
他没有回答,也不想给答案,只留了一句“无聊的问题”转身就走,没入冥道之中。
冥道开始闭合,风忽然大了起来。风衣被吹得一摇一摆,犬夜叉目送【杀生丸】离去,待对方的气息彻底消失后,他在原地站了好一会儿才回头——
倏忽,他才发觉便宜哥就在身后,对方一手捏着许久不出鞘的爆碎牙,眼神万分不善,一副要宰狗的样子。
犬夜叉:……
杀生丸提刀走来,脸色略黑。
“嚇!你过来干嘛?”
在犬夜叉隐隐炸毛中,杀生丸手一伸扯下他身上的风衣,再盖上自己的风衣:“勉强顺眼了。”
犬夜叉:“……你们当我衣帽架是吧?”
杀生丸:……
由于昨晚开窗睡觉,戈薇不幸中招,得了重感冒。
无奈,她只能打电话给冰帝的学生会请假,留在家中修养,而犬夜叉二话不说也跟着请假,自愿留下照顾戈薇。讲真,这事儿他熟,上辈子戈薇也生过病,可是他治好的呢!
他借用了戈薇家的厨房,打电话差邪见送来了一头野猪。
后,当着戈薇一众式神的面,他手起刀落剁了野猪,放血抽筋剥皮开膛,干得那叫一个利索,吓得式神们一个个缩得像鹌鹑。
而等戈薇的弟弟·草太出来时,一脸血的犬夜叉正在收拾猪内脏,现场惨不忍睹,恍若凶案现场。要不是犬夜叉长得实在漂亮,草太能被吓得当场晕死过去。
“千、千夜姐姐!”草太拔高了音量,“你在干什么啊?”
“给戈薇炖汤啊。”犬夜叉将内脏碎与草药揉在一起,放入锅中熬煮,“你小声点,不要吵醒了你姐姐。”
草太:……
别说,这佐料看着吓人,炖出来的味儿却很香。
以至于小火慢炖两小时后,在一阵阵香味的侵袭中草太早已丢盔弃甲,眼巴巴地看着犬夜叉捧着肉汤上楼,送到姐姐跟前。
一碗肉汤下肚,戈薇的脸色肉眼可见地好起来。见草太眼巴巴地看着,不禁笑道:“不可以哦,这是药……”
犬夜叉却道:“放心,他也能喝。”藤原宅的那一窝人类崽子不都喝这个长大的吗?
戈薇:“真的吗?可这是药。”
犬夜叉:“没关系,因为主料是……”
就在这时,日暮宅外头的门铃响了。草太咚咚咚地跑去开门,一见外头几个高大的人影便有些害怕,可在看清他们的校服后露出了了然的神色。
冰帝的校服,是姐姐的同学?
凤长太郎:“你好,我是日暮戈薇的同班同学·凤长太郎。请问,日暮同学在家吗?”
“在、在的!”
大抵是凤浑身上下都散发着“我是好人”的光辉,草太立刻放下戒心,对楼上喊道:“姐姐,你的同学来看你了!”
然而凤可不是一个人来,作为冰帝网球部的一份子,前队长·迹部景吾想请他们吃大餐,自然是与旧时队友一起行动了。
正好料理店定在这一片区域,又正好要路过日暮神社,凤与戈薇的私交算好,又同在升学的关键期,眼见她因病没来上学,他便顺路过来给她送个笔记。
但网球部的人一向爱吃瓜,一听他是给女生送笔记,说什么都要跟过来。
真是的……他跟日暮同学只是朋友啊!
“凤,这就是你那个日暮同学的弟弟吗?”
“还是小学生呢,不对,他怎么会在家,今天不用上课吗?”
“笨蛋,你忘了吗?昨天帝丹小学闯入了一名劫匪,差点砍杀小孩,虽然被一名小学生用足球制服了,但这一片的小学都放假了。”
“嗷,等等,什么味道这么香?好像是从厨房里飘出来的……”
闻言,迹部眉头一皱:“不要在别人家门口吵闹,太不华丽了。”
“是……”
戈薇戴上口罩下楼,草太从鞋柜中拿出拖鞋分给他们。网球部的队员本不欲打扰,无奈室内的香味实在太足,愣是将成长期的少年全引了进来,还安分地坐在了桌边。
额,怎么就坐下了?
哪里不对的样子,他们像是在等开饭?不不不,这样太失礼了!
可不等他们告辞,就见楼梯转角处下来一位少女。只一眼,他们就有些看傻了,几乎是直面了来自大妖的美颜暴击。
作为学生会成员,其实他们对转校生的背景做过了解,知道戈薇的爷爷奶奶仍在世,父母也健全,还有个弟弟——他们本以为来时会遇到长辈,只要交付一下笔记就好,谁知大人都不在家,只有戈薇和她的弟弟,以及一个……容貌过于出色的少女。
好漂亮!这是他们的第一念头。
犬夜叉跟他们打了个照面,不料在其中见到了一个熟人——迹部景吾。
也不知是气场相斥还是本性不合,他看见迹部时面色微微扭曲,迹部看到他时也是眉头微蹙,颇有种遇见宿敌的既视感。
好巧不巧的是,网球部中的向日岳人是个心直口快的性子,他不怕死地说了一句:“哇!大美人啊!好有气场,是日暮同学的姐姐吗?比迹部还华丽一百倍诶!”
比迹部华丽一百倍,额!
忍足一把捂住岳人的嘴,拖走:“就算你觉得是,也别说出来。”
喂,这是无效捂嘴啊,你已经说出来了!
迹部:……
犬夜叉:……
只能说风水轮流转,今天到我家。曾经,隶属他的阵营的七宝向迹部倒戈,说“迹部比你华丽”;如今,隶属迹部麾下的队员向他倒戈,说“你比迹部华丽”。好家伙,一报还一报,听起来真是爽。
犬夜叉顿时心情舒畅,发出快活的声音:“谢谢!”
被夸得身心舒畅,犬夜叉自然会给“拥趸”一点奖励。再加上这是在戈薇家,就算是为了戈薇的面子,他也要把“待客之道”发挥到极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