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干的,好像又不是他干的?
沉默片刻,杀生丸终是拨通了场外热线:“小妖怪……”
也不知蝾螈妖是怎么练成的绝佳听力,二话不说滚了进来:“大人?”
“过来看看她。”
“是!”
没多久,随着小妖怪发出“嚇”的怪音,杀生丸看到这小妖几乎是火速游了出去,扒着门框呐喊:“不好了!快来人啊!姬君要不行了!”
杀生丸:……
作者有话:
作者有话要说:
PS:犬夜叉:诶诶诶,我好像要走了!
缘一:那后会有……
三十秒后,犬夜叉叉腰狂笑:哈哈哈没想到吧,我又回来了!
缘一:……
谁能想到,呼吸法的最高境界是没有呼吸(雾)。
要不是西国的医师手段高明,将犬夜叉险险地抢救回来,或许他这辈子的狗生会止步于十岁, 死因是离谱又窝囊的“喝水呛死”, 凶手是杀生丸,作案动机是发了次善心给他喂水, 就是没喂到位……
幸好他不知道, 这才有闲情逸致继续跟缘一跨服聊天。否则他就是死, 死外边,从云中城跳下去,他也要拼尽全力吼出:“别人喂水是涓涓细流,杀生丸你特么是排山倒海!”
他可以死,但杀生丸必须先社死!
至于要脸的大少爷最后会怎么开爆发,关他什么事?杀生丸只是失去了狗名,他可是差点失去了狗命,这能比?
所以说, 无知是福,心大是好。得亏犬夜叉対此一无所知, 不然小妖怪们必将见证重伤反骨仔·犬夜叉仅凭一张嘴疯狂祖安喂水害死妹·杀生丸的冥场面, 也必将等到杀生丸发怒的一句“你们跟她一起死”。
幸好,幸好他不知情……
犬夜叉:“原来呼吸法配合刀术还有‘型’吗?”
缘一点头:“呼吸法配合刀术使用,会自然而然地运转为成形又固定的连招,这种招式被称为‘型’。”
犬夜叉懂了, 就像桔梗往箭中灌入灵力,灵力譬如呼吸法, 箭譬如日轮刀,射出的破魔之矢即为灵力生成的“型”。由虚到实, 从概念转成杀器,就是“型”的由来。
同理,他使出的风之伤、爆流破、金刚枪破等固定攻击方式,也是借着铁碎牙发出的“型”。
缘一:“日之呼吸有十二型,第十三型很特殊,是由前十二式连成的满圆。我如此,你的兄长也是如此,他将月之呼吸的‘型’连成了满圆,威力奇大,连招后能荡平一座山。”
“我们都是这样,想必别的剑士也不例外。不同的呼吸法虽然造就了不同的型,但不同的型到最后都会成就一个满圆。或许,这就是‘穷其道者,归处亦同’的本质吧。”
犬夜叉听得似懂非懂,但他没有发问,毕竟他连呼吸法都没练成。
想了想,他转过话题:“说起来,有件事我挺在意……”他看向缘一的额头,“你额头上的这块红色印记,是画上去的火焰纹吗?”
犬夜叉补充道:“我在黑死牟的脸上和脖子上也见过同样的火焰纹,这是有什么特殊的含义吗?为什么你们兄弟都有?”
缘一的眼神略显哀伤:“这是斑纹。”
“我的斑纹是天生的印记,而兄长的斑纹是呼吸法的烙印。”
缘一告诉他,人类修炼呼吸法后,一旦触及某个境界,身上就会出现斑纹。而觉醒了斑纹的剑士活不过二十五岁,只有他——只有他这个天生的斑纹剑士一直活到现在。
犬夜叉:……
他后知后觉地吃惊道:“等等,杀生丸也修炼了呼吸法吧?他开斑纹了吗?他已经四百岁了!”
这不马上嗝屁吗?
真难得啊,他们兄弟还能前后脚死。呵,真希望杀生丸的狗生也能重开,最好也变成个女孩!是兄弟就要一起涂香膏、抹口脂、穿十二单,再被以前的死対头表白!震声。
犬夜叉用心险恶地想。
缘一:“不知为何,斑纹対长生种无效,或许是因为杀生丸出生自带妖纹吧?”
犬夜叉:……
槽多无口,人干事?
同样是来人间投胎的,一个出生自带斑纹,一个出生自带妖纹,就他一个顶着対狗耳朵出世是吧?可恶,命运为何一直迫害他?
犬夜叉顿时消沉了下去,缘一不明所以,正想询问,却发现犬夜叉的情绪来得快去得也快,眨眼恢复了活力。
“如果我练呼吸法开了斑纹,会怎么样?”
缘一:“我不知道。”
犬夜叉点头,看来这事儿只能靠他自己琢磨,于是进入下一个话题:“対了,关于我的存在,你有告诉过别人吗?”
缘一:“没有。”又追问,“需要我帮忙转达吗?”
“不!”犬夜叉直截了当地拒绝,像是要割舍什么,他闭上了眼,“不……不要提及,不要告诉任何人,尤其是戈薇。”
“犬夜叉已经死了……”
“她该回到她的世界,重新开始。”犬夜叉垂眸,“即使我很想见见她,但其实,不见面才是最好的选择。”
这样,在戈薇的心里,他永远都是曾经的少年。
“不要告诉她……我不可能在这里停留很久,也不知道下一次出现会在什么时候。”他看向缘一,“与其让她心存幻想,还不如……早点放手,让她重获自由。”
缘一:“我明白了。”
话落,两人间的气氛沉寂了下去。
良久,犬夜叉叹了声,决定问问缘一有关无惨的消息。谁知话还没起头,他便发现自己受到了一股力量的拉扯,魂体莫名暗淡了几分。
“噫?”
犬夜叉注视着双手:“我好像……要走了?”
尾音尚未消散,御神木下的半妖魂体倏然消失,来得莫名,去得也莫测。可缘一却看向了御神木上的铁碎牙,他的眼睛拥有通透之力,能洞见常人看不见的东西,而刚刚的力量波动是……
缘一起身,靠近设下封印的铁碎牙:“冥道吗?”
他记得杀生丸提起过,御神木拥有时间之力,铁碎牙吞噬过冥道,拥有空间之力。当时空的力量吻合,再加上犬夜叉的灵魂波动,最终以铁碎牙为媒介,他来到了这里。
是这样吗?
缘一低语道:“対不起,犬夜叉,我的兄长対你做了不可饶恕的事。”
“我忘了告诉你……”
“杀生丸总会在朔夜来到枫之村,在这里一站就是很久。七宝告诉我,你和杀生丸的兄弟关系不好。可是,你的兄长从未抛下你。”
“而我……”缘一垂眸,“所有人都觉得我和兄长一体同心,互为半身,永远不会伤害対方。可到头来,他抛下了我。我们终有一天要斩杀彼此,不是我死,就是他亡。”
“为什么一母同胞的兄弟要自相残杀?是双生子只能活一个的诅咒吗?”
“这是为什么?你……能回答我吗?”
犬夜叉睁开了眼。
入目是模糊的视野,什么都看不清。待光线映入瞳孔,事物的轮廓飞针走线,描摹得愈发清楚时,他涣散的意识也逐渐聚拢,接着——
犬夜叉戴上了痛苦面具,只觉得疼,哪哪都疼!
“唔!”犬夜叉轻声痛呼,这下好了,不止是疼,他还觉得浑身滚烫,像是被人架在火堆上烤,连五脏六腑都绞痛起来。
憋住,不准哭,要脸!
为了尊严和面子,犬夜叉硬生生忍住了眼角的两泡猫尿,皱着张小脸,表情十分狰狞。他本想强行起身,谁知浑身缠满了白布条。他像个蛹似的被平放在被褥上,鼻尖充斥着药味,还多了一抹熟悉又有点陌生的……梅花清香?
是杀生丸?
不,不対,闻上去更馥郁一些,有种开到荼蘼的味道。
犬夜叉循着味儿转过头,就见一只小妖撩起了帘子,露出一旁端坐着的、雍容华贵的女妖。她长得与杀生丸很像,额生月牙,面有妖纹,只是脸部轮廓看上去更柔和,双目如桃花常带笑意,当她凝眸朝他看来时,既漂亮得让人智熄,也强势得让人窒息。
“你醒了。”凌月挑眉,她看着榻上可怜巴巴的半妖,视线在那双犬耳上停留的时间略长了些。
犬夜叉:“请问你是?”
凌月掩唇:“你猜。”
犬夜叉:……
实诚孩子果然上套,犬夜叉虚弱又缓慢地说道:“你不会是、是杀生丸的……”他正想说个“母亲”时,就听凌月轻笑起来,爆出创死人的一句话。
她说:“你猜得不错,我就是杀生丸同父异母的姐姐啊。”
犬夜叉:……
同父异母的姐姐?同父、异母、姐姐,这三个词无论哪个放出去都是相当炸裂的程度啊!
他忍不住抖了抖,顿觉浑身的骨头都在嘎吱作响。
下一秒,在旁边安静当壁画的小妖尖叫着扑上来,赶紧压住他的身体,叫得很大声:“凌月大人,求您了,不要逗她玩!她的骨头才接好,不能再断第三次!”
犬夜叉:“什么第三次?”他的骨头断过两次吗?
凌月抬袖一拂,小妖怪消失在殿中。恰在这时,杀生丸的气息由远及近,当清冽的冷梅香从外涌入,与馥郁的梅花味厮杀在一起,犬夜叉只觉得脑壳疼,鼻子快被两只大妖的味道熏没了。
杀生丸:“母亲,你怎么在这里?”
凌月起身:“有个不让人省心的不肖子差点闯祸,自然要过来看看。”
杀生丸:“看完了吗?你可以走了。”
凌月:“真令人伤心啊,你不该再加一句‘再不走就杀了你’吗?不加是因为不想吗?”
杀生丸:“看来西国的政务少了,不够你处理。”
凌月:“作为下一任王,也该试着接手政务了,而不是全交给母亲。杀生丸,你已经成年了,就不能主动做些事么?”
杀生丸:“作为王却推卸责任,母亲,你做事还需要我催促吗?”
两人一见面就是乱杀式的输出,看得犬夜叉一愣一愣的,都快傻了。他虽然重伤,好赖脑子没被砸坏,能从两人的対话中摘录主要信息。
所以——
眼前的女妖是杀生丸的母亲,是西国的现任王。她対杀生丸似乎不错(?),语气从始至终都带着笑意,反倒是杀生丸対她的态度不好,语气十分冷硬。
不过,西国?
等等,他在西国?
作者有话:
作者有话要说:
PS:有一天,杀生丸和杀生丸打了起来,犬夜叉过去拉架——
四百岁的杀生丸:犬夜叉。
两百岁的杀生丸:犬夜叉。
异口同声:你到底站哪边?
犬夜叉:……
犬夜叉发出虚弱的声音:“我在西国?”
杀生丸开嘲:“你以为在哪儿, 半妖?除了西国,还有能救你的地方吗?”
就算躺平,一身反骨也不允许犬夜叉被嘲:“这个世界那么大, 怎么可能没有能救我的地方?”
虽然气弱, 但气势是一点也不弱,“明明是你——是你只知道一个西国,却要我也只知道西国, 不觉得过分吗?”
事实证明, 只要犬夜叉活着,会呼吸会说话,就能瞬间把杀生丸的仇恨值拉满,让他连亲妈也顾不上。
杀生丸:“得寸进尺的半妖, 没有我的仁慈,你连西国都到不了。”还敢嘲讽他只知道一个西国,呵,“你该感谢我施以援手, 犬夜叉,不然你已经死了。”
关于救命这点, 犬夜叉没话说, 被杀生丸救了更是气短,颇有一种“即使便宜哥再欠,那也是救命恩人不能打”的憋屈感。
好气哦,犬夜叉闷声道:“我也没求你救我……”但被救是事实, 无法反驳,“大、大不了我以后也救你!”
杀生丸冷笑:“我杀生丸得有多弱小, 需要一个半妖来救我?”
犬夜叉:“你……”
许是话说得太满,崽怼得太狠, 凌月一挑眉,压根不打算惯着杀生丸。知子莫若母,凌月当场阴阳起来:“唉,那你是有多强,怎么连个杂碎鬼王都杀不死?这都几次了,那杂碎还活得好好的。”
杀生丸:……
犬夜叉惊大呆,杀生丸的妈怎么会给他帮腔呢?披着敌方阵营的皮,居然是友军?
“还仁慈地施以援手?”凌月轻笑,明艳的五官灵动起来,美若天上的辉夜,就是说出的话夹枪带棍,暴击伤害一波叠满,“收收你的善心吧,你一发善心,就差点害死人呢。”
喂水都能喂出个二次重伤,你的“善心”可真是生命不可承受之重啊。
杀生丸:……
犬夜叉:噫,好像发生了什么他不知道的事?
杀生丸怎么也没想到,母亲居然会给半妖帮腔,一开口就揭他的短处。她到底是想煽风点火看热闹,还是看不惯他教训重伤的幼崽,这才变相地让他适可而止?
可惜都不是,他的母亲纯粹是想找他的茬,只是借犬夜叉发挥而已。
凌月:“杀生丸,你在外游历了百年,却只知道西国一个好地方,真是孤陋寡闻啊。这孩子只是不想活得跟你一样罢了,你怎么能说她得寸进尺呢?”
跟上凌月的节奏,犬夜叉莫名点头,小声道:“就是……”
杀生丸:……
很好,好极了。
这年头当兄长的在弟弟妹妹面前多少有些“偶像包袱”,即使脾气再温和,也会努力树立起一个靠谱沉稳的高大形象,人类如此,大妖也不能免俗。
杀生丸虽然对犬夜叉万分嫌弃,但总归是尽到了做兄长的基本责任。可现在,他的母亲打算砸他台阶了,她似乎想把他拉到与犬夜叉平辈的水准,让半妖不再敬畏他……
这是几个意思?怎么有一种母亲想跟他争夺半妖教养权的味道?
也是,她是喜欢女孩的……不过,他怎么教育自己的妹妹,轮不到母亲插手。
杀生丸冷笑:“百年够我在这个弹丸之地走上几十遍。”
他孤陋寡闻?
呵,要真是,根本原因不就是扶桑岛小吗?能怪到他的见识上去?
“在这方寸之地能出个西国已是不错,还妄想有更好的地方,真是天真。”杀生丸的神色骤冷,语气险恶,“能有一个大妖兄长是她的殊荣,可她对自己的兄长毫无敬意,还妄想换一个更好的哥哥,不是得寸进尺是什么?”
连做梦都在贬低他的刀术,夸耀别人的气度,他没把她团吧团吧扔进海里喂鱼已经是奇迹了,还要他怎样?
犬夜叉听得目瞪狗呆:“什么叫做妄想换一个更好的哥哥?”喂,这是超过分的诽谤好不好!
犬夜叉气笑了:“我做梦都想换个哥哥!”
杀生丸:……这狗东西!
眼见兄妹大乱斗要开始了,凌月没忍住笑出了声。见俩兄妹转过头看向她,她不禁感慨万分,一开口就是绝杀:“杀生丸,母亲好久没听你说这么多话了,真是感动啊!”
杀生丸和犬夜叉:……
捂住心口,凌月作伤心状:“不肖子,每一次、每一次,你对母亲都只有一两句话可说。我以为是因为你长大了、成熟了,变得会藏心思了,所以沉默寡言,一年比一年静水流深。可没想到啊——”
她抬眸笑道:“原来不是没话说,而是说话的人不同。”
杀生丸:……
凌月:“唉,你们兄妹的感情真好啊。”
这话一波创死了犬夜叉。
最终,杀生丸拂袖离去,殿内留下的小妖怪们瑟瑟发抖。凌月不以为意,她让他们该干什么就干什么,随即施施然坐在犬夜叉身边,自然而然地伸出手,探上了他的额头。
凌月:“不烧了。”
犬夜叉:“原来之前发烧了……额?”
他感到那只手从额头移了上去,意思意思地摸摸他的头,然后精准无误地——捏住了他的犬耳,轻轻揉了揉。
犬夜叉顿时变成死鱼眼:……
凌月旁若无人地说:“讨厌的不肖子终于走了,好孩子,现在你是我的了。”
犬夜叉:你说这样的话有点不妥当吧?
啊不对,这不是重点,重点是杀生丸的妈妈居然是这么活泼的性格吗?难以置信,她是怎么养出杀生丸那种大冰山的?
但很快,犬夜叉就明白杀生丸为什么一天到晚冷着一张脸了。
“真可爱啊犬夜叉!”凌月笑摸狗头,“等你的伤养好了,我们一起泡澡吧。”反复搓揉,重点照顾犬耳,“果然还是女孩子最可爱了,可惜杀生丸是个男孩,唉,真是让我伤心啊。明明小时候那么可爱乖巧,怎么长大了变成了个冷面人呢?”
犬夜叉结结巴巴:“泡、泡澡的事就不必了!”
虽然他的皮子是个女孩,可他的内心还是个少年,而且是一个正直纯良至死是处男的伟光正大好青年!他怎么可能做得出跟女人一起泡澡的事,更要命的是这还是杀生丸的妈!
太可怕了,收到这个邀请真是折寿五百年的程度。
“不要害羞嘛。”凌月逗狗上瘾,她发现比起“百毒不侵”的杀生丸,老实孩子犬夜叉是真的不经逗,似乎只要她的话题超过一点,她就会破防呢!
真是稀奇,斗牙是个外表阳光、内心沉稳的人,而据她所知,十六夜是贵族之女,即使外表柔弱,内里的手段也不会简单。那么问题来了,他们怎么会生出这种表里如一、心思单纯的孩子的?
凌月:“我有一座宫殿塞满了漂亮的衣服,等你伤好了,我带你去穿怎么样?”与这样的孩子相处,她的话也直白了起来。
犬夜叉不上钩:“我有火鼠裘就行了。”
“这怎么行呢?”凌月道,“你破破烂烂地来,我自然要让你漂漂亮亮地走,省得有杂碎说三道四,觉得西国养不起幼崽。”
又祭出一招大的:“乖孩子,你只有干干净净地回去,你的母亲才会放心不是么?”
犬夜叉一怔,他没想到对方会主动提起他的母亲。
讲真,无论算人类的走婚制,还是算妖怪的占有制,他都是父亲在外面的孩子。前世的他很有自知之明,从未踏入西国境内,以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今生的他也是一样,如无必要不会出现在西国,就算来了多半也不会拜访这位夫人,就算拜访了也不会提及自己的母亲,这不是自卑或避嫌,而是对另一位夫人的敬重和礼貌。
只是,眼下来都来了,见也见了,甚至对方都主动提起了,他不接话不对吧?
犬夜叉:“我明白了,谢谢您的关心。”优秀孩子的礼貌值拉满。
凌月:“原来你会道谢啊,我以为你会一直嘴硬呢!”
犬夜叉:……
叹了声,犬夜叉问道:“您……认识我的母亲?”
“认识。”凌月敏锐地察觉到手中的犬耳往后折,有种紧张的意味,她笑了起来,“在你的父亲——也就是斗牙认识她的半年后,我见过她。”
犬耳折得更厉害了,这孩子连呼吸都放轻了。
凌月:“不要紧张,我对你的母亲并不讨厌。”安抚狗头,撸直一根呆毛,“我与斗牙在五十年前就分道扬镳了,只是西国的王与将不能在明面上不合,所以有些事秘而不宣。”
犬耳竖了起来,犬夜叉的金眸微微睁大:“分道……分道扬镳?”很好,收录了一个新词汇,“为什么?”
或许是占了“女孩子”这个身份的便宜,他发现无论是母亲、老婆婆或是侍女,还是如凌月这样强大的女妖,似乎都很愿意跟他分享秘密。
同样的,像幸哉、炼狱一类的男人就跟他话少了,谈话绝对不超过尺度,一遇到尴尬问题就顾左右而言他,要么装死,要么道歉,要么羞愧到要切腹谢罪,真是让他无语。
可也是托了身为女孩的福,他才能知道一些秘辛。
凌月:“我与斗牙观念不合,而西国只能有一个王的身影,不需要两个王的声音。”
所以,斗牙王与龙骨精、四斗神、飞妖蛾的车轮战,她没有参与。
在他死前,她去见了他一面,但她并没有握住天生牙救他,只是让他横渡冥河,去往另一个世界。
西国不需要两个王,她懂,他也懂。而那时杀生丸已经成年,足以在他死后填补他的空缺。至于十六夜失去丈夫、犬夜叉失去父亲——不好意思哦,她不会在乎这种事,为王者不会心软,最多给孤儿寡母一些隐晦的照顾。而且,只有斗牙死去,杀生丸才能踏出对力量的执迷不悟。
“不过,我倒是感谢斗牙留下了你。”有些话,凌月说得大大方方,“你的存在似乎改变了杀生丸一些,让他变得‘活泼’了点。”
犬夜叉:……到底哪里活泼啊,完全看不出来!
而且,活泼的杀生丸……天啊,这个组合想想都辣脑子,快住脑,简直比做梦梦见桔梗跟奈落在一起、戈薇跟北条在约会都恐怖啊!
犬夜叉戴上了痛苦面具。
大概是颜艺出色,凌月莞尔,她让小妖怪照料他,又道:“好好养伤吧,不必忧心人类那边的事,杀生丸会处理。”
犬夜叉:“我的伤要养多久啊?”半妖体质,不至于躺很久吧?
凌月却说:“至少半个月呢。”金眸眯起,“重伤濒死,妖血失控,你能活下来多亏了杀生丸飞得快……说起来,我还是第一次见到那孩子愤怒到极点的样子。”
就像是重视而不自知的东西被夺走了,那天整个云中城的上空都充斥着杀生丸的妖力。
表面上看,他确实是因为杂碎鬼王打了白犬的脸而愤怒,可做母亲的明白,他当时是在憎恶自己的力量。
憎恶自己拥有杀死鬼王的力量却没能杀死他,还差点赔上了血缘亲人,那时的杀生丸即使仍走在霸道之路上,可他第一次对“力量”产生了质疑和警觉。
如此就好,这么一来他不会迷失在力量的漩涡之中。
犬夜叉喃喃:“我还是有点不敢相信。”
凌月:“不相信什么?”
犬夜叉:“杀生丸会为了救我这么‘拼命’?”这可是两百岁的杀生丸啊,“他应该是看着我死掉,再骂一句‘弱小的半妖,居然连杂碎也不如,真是给血脉丢脸’的人啊。”
凌月:……
我愚蠢的儿子啊,最了解你的人出现了,感动吗?
作者有话:
作者有话要说:
PS:杀生丸并不感动并朝你扔了只狗。
被丢出的犬夜叉:……
躺平半个月, 犬夜叉也没闲着,而是按照缘一教授的方法慢慢调整自己的呼吸。
根据要领,肺开窍于鼻,普通人修行呼吸法的第一步是闭上嘴, 改胸式呼吸为腹式呼吸,以鼻子为气息循环的媒介,将外界的气纳入腹中, 再缓慢吐出。
缘一说:“肝在左, 肺在右,肝胆启动肺,让肺振动发亮。之后,肺会从外界纳气, 再将气下传给腰。腰后的魂门和九宫振动,又能将气转给肾和命门,这样,人的力量会在体内积累, 待到用时就能爆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