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声夫君,让你执黑先行by我有鸟一群

作者:我有鸟一群  录入:02-19

凌府是她的底线。
容羡站起身来,他目光冰冷的看着面前那如蝼蚁的人。
如今已为鱼肉,身子止不住的发颤,却紧咬牙关,做出一副无惧生死的傲骨。
只不过这副傲骨在容羡眼中,就是不识时务。
容羡看了一眼容珣,转身朝山神庙外走去。
容珣见状,立马意会。他咧开嘴一笑,嚷着声音道:“既然要杀了她,不如先让我快活快活。”
容珣摸着自己的嘴唇,淫/笑的看着面前李媚儿。
容羡道:“随你。”
李媚儿大惊失色,她奋力的反抗着,不顾被绳索勒破的手腕,鲜血淋漓,挣扎着不让容珣靠近,嘴里还骂道:“你堂堂北离王……居然是这种鼠辈……辱女子名节……你算什么男人……容羡……你有本事就让他杀了我……我做鬼也不……”
容珣被李媚儿尖锐的声音扰的头疼,直接一巴掌打在她的脸上。
容珣喜欢美人,却不是怜香惜玉的主儿,对于他来说,这些女人不过是男人的附属品,所以他这一巴掌打的极狠。
李媚儿只觉得头晕眼花,再也没有力气怒骂。她倒在地上,紧咬着牙关,忍着痛。
忽然,她感觉喉头有甜腥味涌出,直接听见“哇”的一声,连带着牙齿和血吐了出来。
容珣有些嫌恶,他抓起李媚儿的衣领,“哗”的一声,将她的衣服撕开,然后把撕下来的衣服盖在她的脸上,挡住那让他恶心的满脸血污。
容珣正欲欺身在她身上时,腰间被一个硬物硌到。容珣不悦的将那硬物拿了起来,就见是一块雕工精细的白色玉佩。
“这玉佩看起来倒挺值钱。”容珣不爱金银,只爱美人,于是他想随手将玉佩扔开,只是刚一扔出去,就见容羡闪身来到了他的跟前,伸手接过了玉佩。
“这是……白泽玉?”容羡刚走到山神庙的门口,不经意间看见了容珣手中拿着的玉佩。
白玉玉佩常见,但是白玉透亮,毫无杂质,就如水晶一般的玉石,却是难得。
只有西南的白泽玉,才有如此质地。
而……西南……
容羡冷声问道:“肖凤游在凌府?”
白泽玉产量稀少而精贵,之前几年西南都未开采到白泽玉,以至于白泽玉价格久高不下,就算千金求取,也是有市无价。
只有在去年,西南一处沟壑,发现了白泽玉。
肖凤游命人把白泽玉雕刻成观音像进贡给了朝廷,剩下的碎玉,估计做成了玉佩。
而以李媚儿的身份,是绝对得不到白泽玉玉佩,只有可能是肖凤游给她的。
听见了肖凤游的名字,李媚儿忍着头大吼道:“没……没有……夫人不在盛京……”
李媚儿虽然没读过多少书,但是也懂未得帝王召见,藩王不得擅自进京。
容羡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还在挣扎着的李媚儿,她似乎拼劲了全身力气,脸上挡着的布衫已经滑落,露出一双含着血的眼眸。
“走。”容羡冷冷吐出一个字。
“啊?”容珣有些不解。因为容羡这个“走”字不可能是对李媚儿说的,那就是让他走,可是他现在……
容珣有些尴尬,之前欺身在李媚儿身上时,自己已经有了反应。
他喜欢美人,各种各样的美人。
在人多的时候,他可以是君子,但是在没人的时候,他绝对是畜生。
“我说,走。”容羡冰冷的目光睨了容珣一眼。
容珣顿时心凉了一大截,连忙说道:“我知道,我马上离开。”
等容珣离开后,容羡也没有久留,他让容穆找来影卫将李媚儿看守住,自己也离开了山神庙。
容珣在山神庙外的桃林边停着的马车上等着容羡。
见容羡来了,容珣有些憨憨的笑了笑。
容羡看了他一眼,虽然容羡有些看不上容珣好色的性子,但也说道:“等我们大业成后,你想要多少美人都行。”
“那我要尹梦娘!”容珣脱口而出道。
他已经知道那日在太白居遇见的绝色女子,竟然是尹国旭的次女,大周的女国手,尹梦娘。
容羡对尹梦娘也有些印象,长得的确好看,不过他对美人不感兴趣,见容珣喜欢,他便说道:“随你。”
容珣高兴了,摩拳擦掌想着日后美人在怀的日子。
日出东方,便是新的一天开始。
也是棋圣战的首日。
凌陌轩一大早就醒了,穿好衣服洗漱完后,就来到凌府大堂。
上午是公布参加棋圣战人员名单和抽签,下午开始第一轮比赛。
昨天回府,凌弈还笑说已经让凌阳去太白居定了国手喜饼,等明早起来当早饭吃,来沾沾未来儿媳妇的喜气。
凌弈和肖凤游都已经起来了,坐在桌子前,丫鬟将早餐端上了桌,却不见国手喜饼。
凌弈刚准备询问,就见门房走了进来,手里还拿着一盒喜饼。
“说是不见有人去取喜饼,太白居的掌柜的就派人将国手喜饼送来。”门房将喜饼盒放在桌子上。
凌弈从袖中摸出一些银钱递给门房道:“帮我转交给送喜饼来的人,就说麻烦他们了。”
“好勒。”门房接过钱连忙退了出去。
肖凤游在一旁托着腮道:“我记得昨日是说我们自己派人去拿喜饼?凌阳没有安排吗?”
凌弈道:“我也不知,不过凌阳跟我这么多年,不像是大意的人。”
肖凤游没太在意道:“可能是他睡过头了吧,来,吃喜饼,早就听说太白居的喜饼好吃。”
肖凤游将喜饼盒打开,给凌弈夹了一个黑色棋子的国手喜饼,又给凌陌轩夹了一个白色棋子的国手喜饼。
然后她左右手各拿一个喜饼道:“祝夫君和儿子,旗开得胜!”
肖凤游将手中的国手喜饼碰了碰凌弈和凌陌轩手中的喜饼,笑着说道:“来!干喜饼!”
等吃完了早饭,也不见凌阳,凌弈忍不住要去北院看看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凌弈刚放下筷子,就见水灵端着茶水过来。
听见凌弈在问怎么不见凌阳,水灵微微一顿,很快她握紧了端着茶水碗的托盘,将茶水一个一个放在了凌弈他们的面前,随后又垂着眼眸,似乎有些无措。
看出水灵有话要说,但是又有些疑虑顾虑,凌弈便道:“直说无妨。”
水灵抿了抿唇,一下子跪了下来,把昨夜北院发生的事简单的告诉了凌弈。
当听到水灵说李媚儿离家出走时,凌弈的脸上微微讶异,显然没想到李媚儿会离开凌家。
肖凤游端着面前的茶水,不动声色的看着跪在地上,也不知道是冷的还是害怕,身子不住胆颤的水灵。
凌陌轩却不相信李媚儿真的会离家出走。
李媚儿的确喜欢自己,但是她只会想尽一切办法让自己娶她,或者纳她为妾。而不是一声不吭就离开凌府,这不是李媚儿的做派。
凌弈叹了口气道:“那孩子也是痴情。”
凌弈没有想太多,是信了水灵的话,只当李媚儿离家出走。他手刚端起茶杯,想要喝口茶,又像是想到什么似的,他对肖凤游道:“夫人,我知道你来京城带了影卫,你让你的影卫出去找找媚儿,毕竟是一个女孩子,出事了可不好。”
见凌弈端起茶杯,水灵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起来。
肖凤游点了点头道:“交给我吧。”
凌弈将手中的茶杯放下,握住肖凤游的手道:“有劳夫人了。”
水灵的目光死死盯着凌弈放下的茶杯。
“水灵,这茶水有问题吗?”凌陌轩突然开口问道。
“啊?没……”水灵吓了一跳,她还跪在地上,抬起头看着端起茶杯,似笑非笑的凌陌轩,不禁感到背脊发凉。“公子怎么这样问?这茶水自然是没问题的。”
“哦?没问题就好。”凌陌轩轻轻吹了吹漂浮在茶水上的茶叶梗,看似不在意的说道。“我见你一直盯着父亲的茶杯,还以为这茶水有问题呢。”

“我见你一直盯着父亲的茶杯,还以为这茶水有问题呢。”
凌陌轩话音一落,水灵身子不由的一颤,她神色有些慌张,眼里的心虚明显。很快,她好像想到了什么,强颜欢笑的说道:“公子就会开玩笑,这茶水里能有什么!就是今年夏天才买的毛峰。”
凌陌轩端着茶杯端详半晌,并没有喝茶,而是对水灵说道:“你先下去吧。”
水灵连忙起身,她走了两步,又回头看去,只见凌陌轩端起茶杯在嘴边,水灵这才松了口气。
等水灵走后,凌陌轩拿过一旁的空碗,将茶水吐了进去。
“怎么了?”凌弈见凌陌轩把茶水又吐了出来,不解的问道。
肖凤游端起茶水嗅了嗅,并没有什么异常,但是她也隐约觉得这茶水有问题。
“我可能是想多了,但是防人之心不可无。”凌陌轩道。
凌弈有些不太相信,他说:“水灵自幼在凌府长大,她不像是卖主之人。”
肖凤游却不赞同的说:“不像不代表不是,那个小丫头端茶来时,明显是心虚了,而且我没记错的话,她与媚丫头交好,这媚丫头突然离家出走……”
肖凤游话没有说完,但是话中意思已经说清楚了,这水灵有问题,说不定还和李媚儿的“离家出走”有关。
凌弈想了想,觉得肖凤游说的很有道理,便道:“夫人所言极是。”
肖凤游一把拉住凌弈的手,面容关切的嘱咐道:“夫君,这件事多半与容羡脱不了关系,所以这段时间你一定要小心。”
凌弈点头道:“夫人放心吧,为夫会注意的。”
肖凤游又看向凌陌轩,提醒道:“你也是,小心点。”
凌陌轩心不在焉的点了点头。
肖凤游当即皱眉,直接伸手揪着凌陌轩的耳朵道:“老娘和你说话呢,你发什么呆。”
“诶!娘……轻点……松手……娘……我挠你胳肢窝了哦……”
肖凤游听见凌陌轩说要挠她胳肢窝,她立马松手,一双桃花眼恨着他道:“不孝子。”
凌陌轩揉着发红耳朵道:“这么多年了,娘亲揪耳朵还是那么疼。”
肖凤游看见凌陌轩的耳朵被她揪红了,也是心疼,她嘴硬道:“谁叫你不听我说话。”
“我只是在想事情。”凌陌轩端详着手中的那杯茶道。“或许我们可以,将计就计。”
肖凤游和凌弈都是聪明人,凌陌轩一开口,他们就知道凌陌轩是什么意思。
凌陌轩想假装中毒,让容羡他们以为水灵得手而放松警惕,等时机合适的时候,在来一个反客为主。
肖凤游觉得凌陌轩这个主意不错,她一只手托着腮,另一只手在玩着茶杯里的茶水,目光瞧着凌府大门的方向。
“看样子我让她来盛京,是来对了。”
肖凤游刚说完话,就见门房急匆匆的跑来。
“老爷,有一个姑娘在门外,说是找夫人的。”
肖凤游站起身道:“还真是说曹操,曹操到,快让她进来。”
“小的马上就去。”门房赶忙离开,不一会儿,他就带着一个皮肤偏黑,长相清秀,打扮淑女的女子进来。
“寻迟宝贝!”肖凤游直接扑了过去。
这来的女子不是别人,正是肖凤游的文书顾寻迟。
顾寻迟将扑来的肖凤游推开,自己不动声色的退了一步,朝着凌弈行礼道:“臣参见王夫。”
见顾寻迟一本正经的样子,凌弈嘴角不由抽了抽。
“凤儿,你怎么让寻迟来盛京了?”凌弈知道顾寻迟在西南王府的作用,比肖凤游都大。
肖凤游就是一个空有西南女王头衔,而西南地区大小事务都是顾寻迟处理,一般来说,她不会随便离开盛京。
肖凤游见扑不到顾寻迟,她又坐回了凌弈身边,她挽着凌弈的臂膀,靠在他的肩上,笑得一脸开心的对凌弈说:“寻迟宝贝有俩徒弟,现在可以在西南王府顶起一片天。而且寻迟从未离开过西南,也从未见过雪天,我就想让她来盛京看看白雪。”
说到这,肖凤游顿了顿,看着依旧一本正经的顾寻迟又继续说道:“寻迟是我在哀牢山带出来的孤女,她体内有着巫蛊师的血脉。她天生就懂巫术蛊毒,所以我写信让她来盛京,想着这段时间她来负责夫君与陌轩的衣食住行。”
说着,肖凤游将凌弈面前的茶杯递给顾寻迟。
顾寻迟接过茶杯,细细看了半晌,又轻轻嗅了嗅,最后从怀中摸出一个小葫芦,就见葫芦打开,里面爬出来一只小金龟子。
金龟子一爬出葫芦,就来到了茶碗边,它似乎很兴奋,鼓动着翅膀围着茶碗飞了一圈,又停在茶碗口处,扑腾着金色透明的翅膀,小口小口的喝着茶水。
“这里面有毒。”顾寻迟道。“不过这个毒不足以伤人性命,却能损害神经,让人丧失视觉,神情恍惚。”
“你是不是知道是什么毒了?”肖凤游问道。
顾寻迟点头道:“是‘舍离’,并非中原的毒药,应该也是来自西域那边。”
凌陌轩问道:“可有解药?”
顾寻迟沉思片刻回答道:“我记得‘舍离’无药可解,但是,中毒者,多喝水,将毒素排除体内就好。只是一周天的排毒,恐怕需要一个月的时间。”
凌陌轩笑了,他手指不由的摩擦着茶碗边沿,“既然如此……”
凌陌轩端起了茶杯,仰头将杯中茶水一饮而尽。
“陌轩!”肖凤游赶紧要来拦住,却是慢了一步。
凌弈一脸担心,直接要上手掐着凌陌轩的嘴巴,给他催吐。
凌陌轩连忙躲开,他对肖凤游和凌弈说道:“既然寻迟姑娘说这毒药能排出,那便吃了也无大碍,只有这样,才能装的像不是?”
凌弈气道:“你这孩子!”
凌陌轩却是担心的说:“我中了‘舍离’,虽然能让他们放松警惕,但是父亲和尹棋圣那边,恐怕他们还有后手。”
肖凤游捏着拳头,冷声说道:“那就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棋圣战是在天下山庄举行。
每隔五年的这个时候,天下山庄不再似往常般清净。本来在盛京街道的一些游摊,这几日也搬来到枫叶林外摆着摊位,买卖一些点心茶水。也有城中的木匠铺,拉几车木材来到枫叶林前,一边做小板凳,一边卖小板凳。
参加棋圣战的人,自然有天下山庄的茶水喝,但是观战的百姓们,就只能自己带一些茶水板凳,或者在附近买些热茶水。
因为棋圣战是年末,天气寒冷,脚下踩着的都是冻土,一般来观战的百姓们站着累了,都会去买小板凳,毕竟这冰天雪地里席地而坐冻屁股。
在棋圣战比赛期间,会在天下山庄外摆起大棋盘。
里面的人每走一步,一旁的棋士就会将其记录下来,交给棋童,棋童再将那记录的棋谱送到院子里,交给院子里负责在大棋盘上摆棋子的棋士,百姓们就可以在天下山庄外观战棋圣战的比赛。
也有一些小孩专门将大棋盘上的棋局记录,然后快步跑到城中的各大棋院,将比赛的棋局送出。
这些小孩都是穷苦人家的孩子,他们受雇盛京的各大棋院,通过跑步,尽量在第一时间将棋局送到棋院。
因为天下山庄是在盛京的城郊,而棋院的位置一般是在盛京的东大街和西大街。这两条街是盛京的主街道,离城郊有些距离,如果雇佣马匹来回送棋局的棋谱,价钱上有些不划算,所以他们就找一些穷人家的小孩子来回送棋谱。
那些小孩平日里都吃不饱,这来回跑几趟,虽然累,但是能吃到白面馒头,还有赏钱,他们自然是乐意。
昨夜下了一夜的小雪,到了今早,雪停了。
一大早,天下山庄外面就围了不少人,有些人来的早了,还未吃早饭,就在枫叶林边的小摊位前,喝一碗热茶,在来俩包子。
赵炎带着神策军在天下山庄外守着,以免出现动乱。
天色越来越亮,不一会儿,就见千代带着贺茂义和和六条家光从枫叶林中走来。
千代穿着东瀛皇室女子装扮的十二单,一头青丝垂下,在发尾处系着一根织金缎带。
贺茂和家光都穿着狩衣,即便是冬天,贺茂手中拿着一柄缎金面的折扇。
百姓们见到千代他们,便小声的议论着。
“这些人是谁啊?穿的好奇怪。”
“不像是我们大周的人。”
“这你们就不知道了吧,他们是东瀛人。”
“东瀛?都没听过。”
“好像是海边的小国,还想来我们大周当棋圣,简直是笑掉大牙。”
“原来是想当棋圣啊,这就是那什么……坐井观天!”
家光顿时怒吼道:“你们这些刁民懂什么!”
“家光大人。”千代轻声呵斥道。“不得无礼。”
家光明显不服气道:“他们不过是刁民!”
“呵呵……明知道他们是刁民,就没必要争论这么多了。”傲慢的笑声响起,就见高丽使臣也来到了天下山庄外。
高丽的服装与大周相似,不过女子的上衣较短,发型也多是盘发。
为首的是一个面若冠玉,却长着一对狐狸眼的男子,他是高丽议政金宥俊。
不过也有传言,金宥俊是高丽王的私生子。
刚才说话的人就是金宥俊,他身边跟着四个人,三男一女,看穿着,应该是高丽贵族。
金宥俊来到了千代的面前,一双狐狸眼笑的好像睁不开眼睛似的。
他有些轻佻的说道:“千代阁下,又见面了。如果您当初同意嫁给我,那么这次里盛京,您就是以我金宥俊的夫人身份。”
千代微微颔首道:“妾身还是喜欢成为千代,而不是金宥俊夫人。”

夜里虽然下了一宿的雪,到了早上,倒是天气晴好。
小露带着那两个粗使的婆子,把小院的雪扫了,也将热水烧好,便去伺候林月姬起床洗漱。
林月姬穿着厚厚的棉袄来到院子里,小露连忙将汤婆子灌了热水给她,让她抱着暖手。
胡大娘和方大娘去厨房将早膳端来,就见尹卿臣也已经起床。
他已经梳好了头发,穿着新买的月白色的袄子,又在外面穿着一件狐狸绒毛的红色绒面褂子。
林月姬见早上空气好,怀中又抱着汤婆子,并不冷,就索性在院中用早膳。
她刚端起燕菜粥,就瞧见已经起床穿戴好的尹卿臣。她佯装吃惊的说道:“这还未到晌午,你怎么舍得离开你的床了?”
尹卿臣冬天赖床已经成了习惯,有时候林月姬担心他不吃早饭饿坏了身子,便端着粥送进屋里,让他吃了再睡。
尹卿臣则是抱着被子,将头埋在被子里,闷声说道:“我舍不得离开我的床。”
于是今日见他早起,林月姬就忍不住笑着打趣他说:“怎么回事?今天的床失宠了?”
“这哪里是床失宠了啊,这是小姐心中有了新宠。”小露掩面笑的睁不开眼睛。“今日是棋圣战,小姐一定是关心……”
尹卿臣连忙打断道:“我关心父亲和两位兄长。”
小露连忙说道:“对对对,小姐是关心老爷和两位公子,绝对不是关心姑爷。”
说着,小露又会心的笑了起来。
林月姬笑着瞪了小露一眼,“就你话多,还不给小姐把燕菜粥舀出来。”
小露立马拿来干净的小碗,给尹卿臣舀了碗燕菜粥。
“哎哟,今儿梦娘也起的那么早啊。”赵青宝抱着手炉走了进来,她身边跟着的是燕子和两位面生的小丫头。
小丫头手中都抱着狐裘领的披风,一件红色,一件蓝白色。
“前些日子桂嬷嬷在集市看见有猎户卖狐皮,就买了一些。这不做了几件披风,给湘湘送去一件,这两件就给林夫人和梦娘了。”赵青宝和林月姬相约去了几次相国寺,又一起去置办了府上的冬日用品,已经是十分交好,所以赵青宝很是熟稔的坐在了林月姬身边,也找小露要了一个碗,舀了满满的一碗燕菜粥来喝。
“这燕菜粥是小露煮的吧?就是比厨房里的那些老妈子们煮的香甜。”赵青宝一边吃着粥,一边说道。“今日老爷和天锦天华要去参加棋圣战,我想着都是一家人,我们也去看个热闹不是。不过听说观战的人只能在外面呆着,这天气冷,就把披风送来,也不至于冻手冻脚。”
林月姬这才知道赵青宝专门来送狐裘领披风的用意,她连连道谢,倒让赵青宝不好意思了,只说我们都是一家姐妹,不必客气。
吃了早饭,赵青宝就让燕子将尹湘湘请来,几人一起坐马车去天下山庄。
尹国旭和尹天锦尹天华他们在一个时辰前就已经出发了,赵青宝在府上还有事,就约着林月姬和尹湘湘她们晚点再去。
在尹府门口等着尹湘湘,赵青宝见尹卿臣没有说话,便揶揄道:“梦娘这是想坐凌府的马车去天下山庄吧。”
尹卿臣只是有些许激动,毕竟这棋圣战可是围棋界的盛世,激动后,也难免有些失落,因为他也想参加。
不过很快他想通了,能看见旷世棋局,也是美事一件。
尹卿臣心里想着棋局的事,没注意赵青宝在看着自己,听见她的揶揄,才知道她误会了,以为自己失神时在想凌陌轩。
“赵夫人别拿梦娘打趣了。”尹卿臣话虽这样说,但是提到了凌陌轩,他也不由的想起那人。
第一眼见他,是谦谦君子,但是熟悉后,才知道他是一个黑肚皮,腹黑又执着。
不过也多亏了他的执着,不然尹卿臣是断断不会与他在一起。
尹卿臣虽然性子使然,但是没有那么大的魄力,不管是穿越前,还是穿越后,他能接受自己喜欢的人是男子,却不敢让家里人知道。
如果不是凌陌轩的执着,他很有可能会放手。
是绝对会放手。
赵青宝笑看着尹卿臣,又朝着林月姬一挤眼,好像在说,林夫人你可以放心了,你家梦娘与凌家公子是郎情妾意。
林月姬见赵青宝看过来,也笑了笑,只是笑容有些许不自在。
毕竟她是知道,尹卿臣是男儿身。
赵青宝没有察觉道林月姬的不自在,又随便闲聊着,直到尹湘湘带着尹天成出来。
这些日子尹天成看着父亲和哥哥们都在下围棋,他也嚷着要练习围棋。本来他是想找尹卿臣下棋,但是尹卿臣经常与凌陌轩在一起,他觉得不自在,就跑去尹湘湘的院子里。
有时候时间晚了,尹湘湘就让秋儿去赵青宝的院子里说一声,尹天成晚上就在尹湘湘这里睡下了。
昨夜尹天成想着第二天要去看棋圣战,很是激动,大晚上的睡不着觉,就要尹湘湘陪着他下棋。
尹湘湘性子孤傲,不善于表达,其实她很喜欢有兄弟姐妹陪着的感觉,这也是当初她与陈钰交好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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