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声夫君,让你执黑先行by我有鸟一群

作者:我有鸟一群  录入:02-19

瓷丹道:“如千代大人所见,凌大人双眸失明,自然需要一双眼睛,而那双眼睛就是尹小姐。”
“这不公平!”千代直接抗议。“尹小姐棋艺高超,与凌大人一起对弈,这对我们来说不公平。”
瓷丹脸上笑容不变,她淡淡说道:“我想千代大人误会了,尹小姐只是执棋人,并不是下棋人。”
千代还想说什么,瓷丹打断道:“千代大人请相信,我们的棋圣战绝对公平,二楼也有记录对局的棋士作证,如果千代大人不放心,可以在二楼观棋,不过请您不要发出任何声响,打扰棋士的对局。”
瓷丹话都说到这里了,千代自然不能再说什么,她只得朝着瓷丹一鞠躬道:“瓷丹家令,请原谅妾身的无礼,妾身只是关心则乱。”
瓷丹微微一笑,并不在说话,迎着凌陌轩和贺茂义和上了二楼。
棋圣战对战的棋室里,记录棋局的棋士已经坐在一旁,他们都是年长的棋士,均为一品化神,不过因为年纪和身体的原因,不再参加棋圣战。
但是能作为棋圣战的记录棋谱的棋士,他们很乐意。毕竟在他们眼中,这些年轻的棋士,不管是大周棋士还是东瀛棋士,都像他们的孩子一样。
贺茂义和看都没看那两位年长的棋士一眼,直接坐在了棋盘右边。
尹卿臣并不认识那两位年长的棋士,却也微微颔首。
那两位老者见尹卿臣面带尊敬的朝他们颔首,心中欣慰,脸上也都带着笑意点头。
这两位老者,一位曾经也是幽静之间的棋博士,传闻他在成为一品化神的当夜,梦见了青莲棋士,于是他次日就辞去了棋博士的职位。
辞呈时,他说道,想要一个人出去走走。
随后的十几年里,他走遍了大周河山,也只有棋圣战时,他才回到盛京。
因为他很爱玩,所以世人都称呼他为老顽童。
另一位老者姓苏,单名一个佑,是江南棋院的前任院长,他将院长身份交给苏七月后,便要一个人去寻找青莲棋士幼时学棋的山洞,寻找到那些旷世棋局。
也就只有每年棋圣战,苏佑才会来到盛京,也是为了看一眼新一代的棋士们。
两人在围棋界的身份都十分尊贵,不过两人心也开朗,见贺茂义和那般傲慢,也没有太在意。
凌陌轩坐在了尹卿臣的身后,由尹卿臣代替凌陌轩和贺茂义和进行猜先。
尹卿臣在棋盅里抓了一把白子后,贺茂义和才慢吞吞的拿起一枚黑子摆在了棋盘上。
尹卿臣将手中的白子松开,只见落在棋盘的白子八枚,为双数。
凌陌轩执黑。
贺茂义和执白。
尹卿臣告诉他执黑先行,他听后,微微一笑,本来无神的眼眸轻轻抬起,好似看着面前的人。
他本就是一个儒雅之人,玉树之姿,光风霁月,即便是他眼眸看不见,也给了对手基本的尊重。
“三三。”
尹卿臣拿起黑子,落在了“三三”处。
贺茂义和拿起一枚白子,思考一会儿后,也落在了星位上。
尹卿臣将贺茂义和落子的位置口述出来,凌陌轩又淡淡开口道:“十六,四,星位。”
尹卿臣手持黑子,下在了刚才凌陌轩说的位置。
棋局才开始,黑白两子间并没有太多的冲突。
贺茂义和也不急,毕竟和他下棋的人是一个瞎子。
凌陌轩根本看不见面前的棋局,只能靠着记住棋盘上的每一步棋,然后在脑海中描绘出面前的棋局。
这会让凌陌轩下棋处于双重思考,不只要记住自己的棋,还有记住对手的棋。
想到这,贺茂义和笑了。
难怪从开局,凌陌轩的每一步就好像是教学棋谱上复刻下来一般。
如同初学围棋的学童所下。
凌陌轩根本无暇算计棋盘上的棋路,他只能用最简单的开局和定式。
外面观棋的人见到凌陌轩的开局,不由疑惑道:“凌大人这是怎么了,这开局虽然是先手,但是这优势全无啊,还不如我家儿子下的棋。”
“哎哟,这也怪不得凌大人,毕竟他眼盲了,这下盲棋,自然不比往日。”
“真是可惜,我还在荷心小筑那庄家买了凌大人获胜呢。”
“我说你也是,买凌博士和尹棋圣都行,你怎么去买凌大人呢,他毕竟只是小辈。”
“这你就不懂了吧,这叫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得了,现在蓝色没了,凌大人瞎了。”
“哎……真是的哟。”
天下山庄外观棋的人,看见院中大棋盘上的棋局,都不禁摇头。
这哪是二品坐照下出来的棋啊。
还不如家里在棋院学棋的棋童。

第107章 第一百零七局:步步为营
凌陌轩的黑子就像一位刚学走路的稚童,每一步棋都走在众人的意料之中,似乎只是看着面前的棋盘,就知道凌陌轩接下来会如何落子。
一步,两步,三步……
步步如此。
贺茂义和见此,面上露出轻蔑的笑容。
没想到幽静之间的棋待诏,瞎了眼睛,下的围棋竟然只和孩童一样。
见凌陌轩那如同初学者般的围棋,贺茂义和也不急的进攻,反而不断的逗弄着凌陌轩,好像在下指导棋一般。
这让天下山庄外观棋之人都不由的愤怒,如果贺茂义和的棋品等级比凌陌轩高,或者说他围棋造诣比凌陌轩好,那他下指导棋,是对凌陌轩的认可和尊重。
而两人同为二品坐照,又是在棋圣战的对弈,那贺茂义和还下指导棋,那就是对凌陌轩的蔑视和戏弄。
凌陌轩和尹卿臣也发现了,但是两人脸上波澜不惊,依旧是凌陌轩口说,尹卿臣执棋。
随着棋盘上的黑白子越来越多,贺茂义和发现,凌陌轩的棋路虽然像初学者一般,但是每一步棋都极其的稳健。
看似简单,却无失误。
慢慢的,那黑子之间,交相呼应,竟然变得无懈可击。
贺茂义和很快察觉到了,他暗道自己大意了,竟然被他那简单定式所迷惑。
只不过凌陌轩始终双目失明,他纵使有千般变化的棋路,他也无法使用出来,只敢走最基本的棋路。
所以贺茂义和随着凌陌轩的落子,让自己的白子在这棋盘上先扎好根基。
毕竟他能看见面前的棋局,他只用思考下一步和下下步棋该如何走。
而凌陌轩,他不止要思考下一步棋,还要不断回想之前走过的每一步。
他的脑海里,显然已经绘制出了面前的棋局。
但是他丝毫不敢松懈。
毕竟只要一断,所有的一些,如大厦倾颓,不复存在。
两人的棋路都变得稳健,一时间棋盘黑白两子势均力敌。
随后的几步,黑白两子好像在试探彼此,但是未越过一步,只在自己所处之地盘旋着。
棋盘出现了前所未有的和谐。
不过很快,贺茂义和就率先打破了棋局上的平静。
本来贺茂义和打算与凌陌轩一样,准备稳中求胜。因为开局,他的大意与狂妄,让他失去了先机,等他察觉时,凌陌轩的黑子在棋盘上已经站稳了脚跟。
而且……
越走到后面,贺茂义和发现凌陌轩开局看似随意落下的黑子,却在棋盘上占了几处关键的位置。
如果贺茂义和按照平稳的趋势走下去,他占不到什么便宜,而且还略微处于下风。
这下风不但不会随着白子的落下而改变,反而会让白子的处境变得越来越岌岌可危。
更重要的一点,白子的劣势让本来狂妄的贺茂义和变得急躁起来。
随着贺茂义和开始沉不住气,凌陌轩只是轻轻勾起了唇角,依旧气定神闲的下着棋。
贺茂义和拿起了白子,他看着面前的棋局,上面黑白交错,却也泾渭分明,他直接了当的让白子冲入黑子的重围,从而占据黑子的地方。
凌陌轩面对他的进攻,没有正面对抗,只是防守着。
两人的棋子,在这棋盘上,就如一矛一盾。
凌陌轩的黑子是尹卿臣执棋,尹卿臣在执棋期间,努力让自己只做一个落棋的人,却在落下每一枚黑子后,不由的思考着他下一步该如何走下去。
他倒不像旁人那般认为凌陌轩双眸看不见棋局,所以落子有了顾虑,没有往日在棋盘上的潇洒,反而如刚学棋稚童。
起初,尹卿臣虽然不知凌陌轩的用意,但是他却是十分相信凌陌轩。
随着黑子的不断落下,尹卿臣突然睁大了双眼,在他落子的那一刻,他知道了凌陌轩的用意。
虽然凌陌轩的棋风和凌弈不太一样,但是两人毕竟是父子,凌陌轩围棋启蒙也是跟着凌弈学习的。
所以他如今和凌弈一样,在棋局布下了一个诱饵,既可以诱敌深入,还可以击溃对手的心神。
如果是尹国旭或者凌弈,在凌陌轩那一手“小飞”后,必定看了出来。
但是贺茂义和明显被凌陌轩牵着鼻子走,恐怕不到最后,他都发现不了。
棋局如夜晚的星辰,每一刻,都在变化着。
不到黎明时分,没人知道最后的胜负。
只是比起凌陌轩的气定神闲,贺茂义和越来越急躁不安。
因为他发现凌陌轩虽然没有正面与之对抗,但是他的利刃好像插/进了棉花里,丝毫没有伤害。
而自己的白子为了深入敌营,与之前所下的白子已经断了联系,等他在想回头时,却不知道在什么时候,一枚黑子断了他的去路。
这枚黑子……
这枚黑子……
贺茂义和想起来了,这是刚开局时,棋盘的棋子没走几步,凌陌轩便在这里落下了一枚黑子。
那时候他以为这枚黑子只是为了接应“接”开局在五五处所落下的黑子,却不料在此时断了他的去路。
这时,观棋的人们都一脸震惊,他们也没想到简单的一步棋,竟然断了白子回去的路。
而且这一步棋还是开局没多久时下的,难道凌陌轩从那时候开始,就在算计着贺茂义和!
老顽童和苏佑记录着棋谱的手顿住,两位老者的脸上都露出惊讶之色。
这几界棋圣战的棋谱都是他们在记录,各种各样的棋局,他们见过太多了,也有这种从开局就在计算棋子的棋士。
但是他们多数都是久经棋坛的老者,从第一手落子开始,步步为营。
而且在对弈时,他们的精神力都极其的集中,目光丝毫不敢离开面前的棋盘。
在他们的脑海中,除了要呈现出面前的棋局外,还要思考自己和对手在随后的每一步棋,落子的顺序与位置。
而如今凌陌轩双眸看不见面前的棋局,他无法用视觉来帮助自己记住棋局。这种情况下,对弈都是难事,更何况,他在对弈中还不断的布局。
贺茂义和的脸色僵住,一旁观棋的千代面色也不太好。六条家光拽了拽千代的衣袖,见她看了过来,六条家光张了张嘴,用唇语说道:“贺茂大人可能会输。”
千代收回了目光,因为她知道,贺茂义和不是可能会输,是绝对会输。
除非他能断了凌陌轩脑海中那已经绘制出来的棋局,不然贺茂义和败北是早晚的事。
屋外飘起了小雪,神策军怕观棋的百姓冻着,这下午的时间,他们在天下山庄小院外,百姓们观棋的地方搭起了草棚。
赵炎命人在两边堆起了柴火,也算是能给观棋的百姓稍微驱走寒冷。
而天下山庄里面,在一楼和二楼都燃起了暖炉,主要是怕对弈棋士们执棋的手因为寒冷而僵住。
所以在尹卿臣和贺茂义和身边,也都放着精致的暖炉,里面的碳火是处理好的木炭,块头不大,不会发出“霹雳吧啦”的声音。
贺茂义和的目光一直盯着面前的棋盘,他没想通,为什么凌陌轩都看不见了,还能从第一手开始给自己布局。
难道他的棋艺真的……
不不不,不可能!
如果是尹国旭或者凌弈,贺茂义和还相信,但是与他对弈的人是凌陌轩,一个年龄比他还小的人。
可是……
就算贺茂义和在不愿相信,这棋局摆在面前。
他清楚的知道,如果这样走下去,他,会输。
而他,不能输。
他绝对不能输!
该死,明明都瞎了,为什么还要来参加初赛,安安分分把自己关在屋里不好吗?!
随着每一枚棋子的落下,贺茂义和心头郁结更甚。
他甚至恶意的想象着,要是凌陌轩此时突然出了意外该多好。
可是,凌陌轩依旧坐在他的面前,轻声开口道:“十六,十八。”
尹卿臣拿起黑子,落在了棋盘上那十六和十八相交的那一点。
贺茂义和一下子愣住,刚才落下的黑子仿佛扼住了他的喉咙,让他难以呼吸。
他颤颤的拿起了白子,半晌,他举着的白子从指尖落下,“吧嗒”一声,掉在了棋盘上。
贺茂义和道:“我输了。”
这时,凌陌轩才松了口气,他刚要说句“承让”,却还未开口,整个人身形不稳就要朝着一旁倒去。
尹卿臣连忙起身过去扶住了他,让他的头靠在自己的肩上,伸出手帮他揉着太阳穴,嘴里说道:“恭喜你,赢了。”
凌陌轩没有说话,只是无力的扯了扯嘴角。
他从开始,精神力就一直紧绷着,他知道自己只要有一丝松懈,这局棋,他必输。
他在脑海中将棋局绘出,还不断是思考着贺茂义和接下来会如何走,他又该走那一步。
虽然只是一局棋,而他却要在一瞬间,在脑海中将这局棋复刻了数多的棋路。
他要在众多棋路中,选择最好的一条路。
将对手引诱进他的陷阱中,在一击而中。
因为凌陌轩双目失明,而贺茂义和自大而傲慢。作为东瀛围棋界贵胄的贺茂义和,本来就看不起大周棋士。
哪怕他曾经输给了尹卿臣,但是这不妨碍他看不起尹卿臣。
所以他知道自己第一战的对手是一个瞎子,还是尹卿臣的婚约者。
他更加的狂妄了,而且他不止是狂妄,他还想赢!
他要赢了凌陌轩!他要亲眼看见尹卿臣所执的黑子输给了他。
只可惜,他输了。
他对对手的轻视,只会让他快速的掉入凌陌轩的陷阱里,慢慢的,他将毫无生机。
贺茂义和输了,可是他明显不服气,只是他刚张嘴说了一个“你”字,就听见尹卿臣一声轻喝道:“闭嘴,小八嘎!”
贺茂义和:“……”

第108章 第一百零八局:那个女人,不容小觑
“你听说了吗?棋圣战初战,凌大人赢了东瀛棋士!”
“凌大人不是瞎了吗?怎么还去下棋啊?”
“听说是尹家二小姐执棋,凌大人口述盲棋。”
“东瀛那个棋士好像也是二品坐照,这凌大人盲棋对战东瀛的二品坐照居然赢了!真没想到凌大人居然这么厉害!”
“我估计是那东瀛的棋士太弱了,一个弹丸小国,居然还想来我们大周争棋圣之位,也不撒泡尿瞅瞅。”
闲聊的人是盛京的市井小贩,他们在东大街摆着摊,不过天气寒冷,出门买东西的人并不多,特别是已经到了傍晚,天色都暗了下来,街上更是没有几个人了。
小贩们却没有收摊,今天生意不好,回去也没什么事,就想着多摆一会儿。
摊位前挂着白纸糊的灯笼,昏暗的灯光在飞雪中摇曳。小贩们闲得无聊,就坐在一起,手缩在袖子中,嘴里哈着气,闲聊着家长里短。
这段时间是棋圣战,他们口中的家长里短自然也是和棋圣战有关。
凌陌轩双眸失明,不过半日时间,整个盛京都已经知道了。
只是他们没想到,凌陌轩在连棋盘都看不见的情况下,竟然赢了。
推车卖红薯的大叔今天下午刚好将车推到了城东的一处棋馆前,他舍不得钱进棋馆喝茶观棋,于是就在门口看着。
如今的棋圣战是大周的盛世,棋馆老板自然也没有赶走大叔,反而买了几个烤红薯后,让他进棋馆来看棋。
没一会儿,小童就将摘抄的棋谱送到了棋馆。
小童歇了口气后,又跑去城郊的天下山庄。
基本上小童记录了五六步棋,就拿着棋谱往盛京的各大棋院送去。
这样也可以让在盛京棋馆里观棋的看客尽早知道棋局。
那卖烤红薯的大叔“啧啧”了两声说道:“凌大人简直是神了,今天下午的围棋我一直在看着,我都不知道从哪一步,那东瀛的棋士就掉进了凌大人的陷阱里。”
一旁的小贩听见推车卖红薯的大叔观战了今天的棋局,就嚷着让他来详细说说。
大叔也是高兴,将手中的推车停下,端起了小板凳,就坐在了小贩们的中间,又从腰间取下水烟袋,点燃了火,一边“吧嗒吧嗒”地抽着水烟,一边把今天在棋馆所见的棋局说了出来。
“那东瀛的棋士就像小麻雀一样,见凌大人在簸箕前撒了米儿,他就屁颠屁颠的上当了。”大叔抽着水烟,说话时,脸上洋溢着高兴,好像是他赢了棋一样。“哎哟,那东瀛棋士是被凌大人的围棋,吓得屁股尿流!”
“依我看,就不叫东瀛棋士,叫尿流棋士算了!”小贩立马笑呵呵的接过话。
另一个小贩还想在说两句,只是刚张开嘴巴,还未来得及发出声音,就感觉背后一疼,随即整个人狠狠的摔在了地上。
“谁啊!”那小贩气急的怒吼道,但是他刚一看见踹他的人后,立马就住了嘴。
其他的小贩们眼神滴溜溜的转着,很快都作鸟兽散。
就连那推车卖烤红薯的大叔,也来不及熄灭手中的水烟袋,赶紧将还燃着火星的水烟袋别在腰上,推着车就感觉跑开。
“要我在听见你们乱嚼舌根,我就拔了你的舌头!”贺茂义和气呼呼的朝着那小贩吼着。
他今日输了棋,本就生气,谁知道出了门,还听见这些贱民的嘲讽。
贺茂义和是越想越气,他抬起脚还要去踹那小贩,追来的千代赶紧拦住了他。
“贺茂大人,不可。”千代拽住贺茂义和的衣袖,冲他摇了摇头。“这里毕竟是大周。”
贺茂义和明显没把大周看在眼里,他冷笑道:“大周又如何,难不成还会为了一个贱民杀了我?”
“贺茂大人!”千代的声音不由的加重。“别闹事。”
他们说的是东瀛语,那小贩没有听懂他们在说什么,但是他摆摊数十年,见过了各式各样的人,从他们的表情中,小贩看出来那贺茂义和说的不是什么好话。
小贩瘫坐在一旁,不敢吭声,直到千代将贺茂义和拉走了,他才扶着摊位,慢慢站起身来。
看着那两人的背影,他愤愤的吐了一口口水,骂了一声“狗/娘养的”。
千代和贺茂义和没有回到驿馆休息,他们在东大街的街口和六条家光汇合后,三人朝着一旁的小巷子里走去。
穿过了巷子,又走过了半条街,他们来到了一处叫“春意楼”的妓院。
是夜,春意楼灯火通明,哪怕天边已经下起了雪,春意楼里的妙龄少女们,身上却穿着轻纱薄衣,一手抱着精致的小暖炉,另一只手挥舞着带着花香的手绢,招呼着来往的客人。
袅袅香气从少女身上散发出来,她们手持着纱巾娇笑着,千般妩媚,万般风情。
千代他们从春意楼前经过时,站在最外面的少女刚好将手中的纱巾扔了出来,不偏不倚的掉在了千代的脚边。
“哎呀哎呀,奴家真是得罪贵人了。”那少女娇柔的声音响起,眼眸含情,顾盼生辉。她伸手捋了捋衣裙,慢悠悠的蹲下/身子,拾起了千代脚边的纱巾,低着声音道。“主子在后院等着贵人们。”
说罢,少女聘聘婷婷的站起身来,一双流光美目睨了贺茂义和一眼,跟着那些招呼来往路人女子一样,调笑道:“哎哟贵人,不如来春意楼里寻欢啊。”
贺茂义和没有听见刚才少女压低声音对千代说的话,他见那少女冲着自己看,脸上带着厌恶的表情。
他在东瀛也是风流公子,却不喜欢花街的女人。
这种女人是一点朱唇万人尝,他嫌弃脏。
少女也识趣,见贺茂义和不喜欢,她收回了眼眸,就招呼其他人。
“千代殿下,我们还是离开吧。”贺茂义和开口道。
千代点了点头,却没有离开春意楼,而是绕着春意楼来到了后院。
春意楼是盛京最大的妓院,几乎占了整条街,后院在街尾处,是一座三层小楼,青石铺成的路,两边是红墙灰瓦,院门口挂着琉璃灯盏,里面的烛火透过琉璃灯盏,发出五光十色的光芒。
普通人家一般点着的纸糊的灯笼,富贵人家则是点着宫灯,这琉璃灯是波斯传来的,可以说有市无价,也就只有王家才会把琉璃灯挂在门口。
春意楼是王琦负责的产业,也是盛京最大的妓院,这后面的院子也是属于王家。不过王家与北离容家合作,所以这段时间,这院子却是容羡他们的落脚地。
千代他们走到门口,轻轻的叩了叩门,不一会儿一个年逾古稀的老者将门打开。
老者看了看敲门的人,低哑的声音问道:“可是千代大人?”
千代点了点头。
老者将千代他们迎了进来,随后又将门关上,他指了指旁边漆黑的厅堂,说道:“主子让大人们在休息一会儿,稍等片刻。”
六条家光有些不满的说道:“姓容的到底有什么事?让我们来这里找他,他又不出现!”
老者只是说道:“大人们息怒。”
六条家光还想说什么,千代连忙拦住了他,冲着他摇了摇头。
六条家光虽然还是一脸不快,却没有说什么。
很快,老者命人在厅堂掌了灯。他是也是人精,见贺茂义和和六条家光阴沉着脸,他识趣的就没有久留,等丫鬟们上了茶,他就带着丫鬟们退了出去。
过了许久,才见容羡带着容珣慢慢走来。
见了面,容羡直言找千代他们见面的目的。
容羡直言道:“明日容穆与家光对战,我希望家光可以输给容穆。”
六条家光直接站起来吼道:“做梦!”
千代闻此,一向淡然的她,脸上也带着不悦,她沉着脸对容羡说道:“北离王殿下,我们只是合作得到棋圣的宝藏,至于是输是赢,还是各凭本事吧。”
容羡笑了,他的面容偏冷峻,笑起来也让人不由的背脊发凉。
他笑着却冷声道:“千代大人如果不愿,可以在这里好好考虑,什么时候愿意了,我派人送你们回客栈。”
话已经很明显了,千代他们都听出了容羡话中的威胁。
“你放肆!”贺茂义和顿时怒了,他大吼一声,抬起一掌就要朝着容羡劈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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