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声夫君,让你执黑先行by我有鸟一群

作者:我有鸟一群  录入:02-19

凌陌轩是跟着凌府小厮来的,如果看的仔细,会发现那小厮手中虎口长着老茧,是一个习武之人。除了那小厮,还有三个神策军一起。
而那小厮明显也是神策军的一员。
赵炎担心凌陌轩出事,就让神策军扮成凌府小厮贴身保护。
苏七月一来到天下山庄,就看见凌陌轩坐在右边第二个位置。他手中抱着暖炉,双眸变得暗淡。
他失明也有半个月了,往日见到他,虽然双眸看不见,但是眼中带着笑意,就如和煦春风,而今天,那双桃花眼就像一潭死水。
苏七月知道右边第一个位置是凌陌轩给她留的,她坐了上去。
小丫鬟送了茶水过来,她笑着接过,随后又看向沉默不语的凌陌轩。
这两日盛京的围棋界仿佛变天了一般,李飞雪担心苏七月,直接将她接到了太师府中。
世人皆以为这一切是凌弈所为,而凌弈因为心虚直接弃权。太师府上也有人不少人在嚼舌根,但是苏七月不相信凌弈是这样卑鄙的人。

棋圣战,终战。
容穆面无表情的看着苏七月和凌陌轩手中竹签末端都染着橙色,而他自己与容珣手中的竹签末端,染着红色。
容珣依旧那副谁都看不起的样子,只是当他目光落在苏七月身上时,又变得色/眯/眯的起来,让人看了只觉得恶心。
瓷丹轻咳一声,容珣才收回了黏在苏七月身上的目光。
瓷丹朗声宣布道:“棋圣战终战,第一场,容珣对战容穆,第二场,苏七月对战凌陌轩。”
终战的对弈时间有两天,第一场结束后,还有一天的休息时间,所以到了第四日才是凌陌轩与苏七月对战。
因为盛京城中的流言蜚语,凌陌轩这几日并没有出门,尹卿臣想去找凌陌轩,只是才来到凌府门口,就被赵炎身边的心腹小将劝回去了。
那小将道:“尹二小姐,上面有令,闲杂人等,不得出入凌府。”
尹卿臣理直气壮道:“我不是闲杂人等,我和陌轩有圣上赐婚。”
那小将有些为难的说:“赐婚,还未成婚,尹二小姐别为难我。”
尹卿臣只得回到尹府。
刚到后院,就看见赵青宝与林月姬坐在抄手游廊下闲聊。
桌子上有一个燃着火的碳炉,碳炉上放着粗茶壶,桂嬷嬷正在一旁煮茶。
“梦娘是去了凌府?”赵青宝关心的问道。“可见到了凌家的孩子,这不日就是棋圣战了,让他万事小心。”
虽然传言是肖凤游行刺尹国旭,赵青宝当时也信了,听说肖凤游被禁足在皇宫,她还想托她表姐郑贵妃的关系,进宫质问肖凤游,为何伤她夫君。
郑贵妃知道赵青宝只要是关于尹国旭的事儿,她就是一个恋爱脑,不然当初也不会连名分也不要,甘愿跟着尹国旭身边做一个姨娘。
赵青宝的家世背景可比尹陈氏要好许多,赵青宝母亲那边,又出了一个协理六宫的郑贵妃。但是赵青宝就是对尹国旭一见钟情,无名无分也要进入尹府。
如今见赵青宝要去质问肖凤游,郑贵妃连忙派人来安抚她。
郑贵妃派来的人一边安抚着赵青宝,一边将郑贵妃的意思表达。
“西南女王神经大条的很,她可做不出来行刺的事儿。她如果要害尹棋圣,那绝对不会是刺杀,而是光明正大的下手。”那人又道。“更何况前两届棋圣战,凌博士也输给了尹棋圣,所以说啊,凌博士都输习惯了,不至于这个时候想不开,而且……”
那人见赵青宝听进去了他的话,便稍微顿了顿,继续说道:“这可是他们最喜欢的围棋啊,他们是大周的棋士,断然做不出这种卑鄙之事。”
赵青宝对于这个表姐的话,还是听的。
而且赵青宝也不是无知妇孺,她见如今的局势——四人当中,北离容家占了明显的优势。
与其说是凌弈为了棋圣战不择手段,还不如说是北离容家在借刀杀人有说服力。
于是乎想通了的赵青宝,对凌府那边也十分的关心,毕竟是未来亲家。
尹卿臣如实说他未见到凌陌轩。
“不过这样也好。”赵青宝轻叹了一声。“至少能保护陌轩的安全。”
如今凌府内外都是神策军守着,别说人了,就连苍蝇都飞不进去,这样想来,赵青宝说的没错,至少能保护凌陌轩的安全。
终战第一场对弈是容珣对战容穆。
虽然很多人对北离容家这两人的对弈不感兴趣,认为他们能走到这一步,纯粹是运气好。
棋圣战初战和二战,他们都见过容珣和容穆对弈的棋谱。观棋局,他们两人的围棋不算差,但是在棋圣战中并不能出彩。
而容珣更甚,他的围棋让众人都怀疑,他真的是二品坐照吗?
思来想去,只能解释北离那边的棋品考试较为简单,让容珣这样的人都能成为二品坐照。
但是不管怎么说,毕竟是棋圣战终战,所以来观棋的人并不少。
终战的对弈时间是两天,容珣和容穆坐在天下山庄二楼,一旁是负责记录的苏佑和李书明。
他们两人的对弈,中规中矩,本来需要两天的比赛,一天就已经结束了。
这种情况在棋圣战终战也有,只是少。
最终的结果——
容穆胜,容珣败。
众人看着棋盘上复刻两人对弈的棋局,有人忍不住吐槽道:“这真是棋圣战终战的棋谱?”
“这种围棋,我感觉我也能下的出来。”
“不过说起来,如果不是尹棋圣遇刺,凌博士作为嫌疑人弃权棋圣战二战,他们根本不可能进入棋圣战终战。”
“你说凌博士怎么那么傻,又是下毒又是行刺的,到头来还放弃比赛。”
“哎,谁知道啊。”
幽静之间外。
苏辰刚走到通远门,就看见太师府的马车在停在了通远门门口。
苏辰微不可见的叹了口气,他刚要上前,就感觉肩头一重,同样在幽静之间任职的棋待诏拍了拍他的肩膀,瞧着他回头,就顺手勾住了他的脖颈。
这棋待诏是今年春才考进幽静之间,他认为自己比秋天才考进来的苏辰要早半年,是苏辰的前辈,所以在幽静之间里很是照顾他。
也与他的关系颇好。
他知道苏辰如今不止是幽静之间的棋待诏,还是当朝太师大人未来的乘龙快婿,所以他揶揄道:“啧啧啧,这太师千金就是痴情,每日傍晚都来接我们苏待诏。”
苏辰无奈一笑,将他勾着自己脖子的手臂挪开。
见苏辰的表情,那棋待诏好奇的问道:“怎么?瞧你这样子,似乎有些不愿?人家李小姐可是太师千金,模样可人,对你是痴心一片,你有何不愿?”
苏辰没有说话。
的确,李飞雪身份尊贵,是当朝太师独女,容貌虽谈不上是花容月貌,却也是清丽可人。她为人刁蛮任性,但是她对自己却是极好。
自己来自江南棋院,只是幽静之间普通的棋待诏,李飞雪与自己的婚约,是她下嫁。如果不是李太师极为宠爱自己这个女儿,而李飞雪又给他尊重,恐怕让他入赘太师府都有可能。
可是……
苏辰也不知道自己如何想的,只是他一直以为的妻子是温柔贤惠,知书达理,不在高门。而李飞雪……温柔贤惠不沾边,知书达理更是……一言难尽。
那个棋待诏见苏辰不说话,他本来还想说什么,但是见太师府的马车门帘撩开,一袭白色狐裘,带着昭君帽的李飞雪像一只兔子一样,从马车上蹦了下来,扑在了苏辰的怀中。
那棋待诏连忙退后两步,然后拱了拱手,道:“李小姐好。”
李飞雪平日里十分傲慢,但是她对与苏辰有关的人和事,就变得知理了起来。她见那人穿着是幽静之间棋待诏的打扮,便微微颔首,算是回礼了。
那棋待诏极为识趣,见李飞雪下了马车,便不再和苏辰多聊,说了句告辞,就离开了。
见人走了,李飞雪十分熟络的挽着苏辰的胳膊,仰着明媚的笑脸道:“刚才见你从通远门出来,谁知道你半天没上马车,还是小月在说‘小姐,姑爷在和同僚聊天呢’,我才撩开门帘瞧了瞧。”
苏辰只是笑着。
李飞雪不在意,挽着苏辰的胳膊就往马车走去。
苏辰想了想,还是抽/出胳膊,开口道:“李小姐,我还有……”
“你有事吗?”温柔的声音从马车里传了出来。
是苏七月的声音。
李飞雪眨着眼睛看着苏辰,问道:“你还有事?什么事?要不要我送你去?”
“呵呵……”苏七月的笑声在马车中响了起来。“是我昨日找他,让他今天陪我对弈一局。”
苏七月并未与苏辰相约对弈,她知道苏辰并没有事。
她在盛京这段时间,看出来了,李飞雪与苏辰之间的关系是李飞雪神女有心,而苏辰他并不知道该如何与李飞雪相处。
一听苏辰是约了苏七月下棋,李飞雪连忙说道:“正巧七月姑姑住在我府上,你今天也在太师府上吃了晚饭再回去吧。”
苏辰还想拒绝,就见马车门帘撩了起来,苏七月探出半个身子道:“上马车吧,我也的确好久未与你对弈了。”
苏七月开口了,苏辰自然不能拒绝,他随着李飞雪上了马车。
太师府的马车不小,车厢里摆放着毛毯暖炉,还有一些橘子瓜果。
这年关将至,雪是越下越大,没日没夜的下着,出行的人少了,街道两边的商贩也只摆摊到了下午,就收摊回家了。
如今这街道两边并没有什么人,零星有人,也是围着厚实的棉袄毡帽,急匆匆的路过。
马车行驶在街道上,车轮碾压着地上的雪,并没有什么声音,只是留出了一道深深的车痕。
赶车的师傅将脖子缩了缩,尽量不让雪吹进他的脖子里。
他双手戴着棉手套,抓着缰绳和马鞭的手还是冻得没有自觉。
他本想放下马鞭,低头哈口气,可是当他刚把马鞭放下时,一道凌厉的寒风突然袭来,他还没有反应过来,整个人都被踹飞出去。
车厢里,小月正在给李飞雪剥着橘子,而李飞雪一双眼睛亮晶晶的看着面前的苏辰,好似怎么看都看不够一样。
苏七月双眸微和,闭目养神。
突然马车猛然一抖,马儿好似受惊一般,直接跑了起来。
小月因为重力,整个人都扑在了李飞雪的身上,苏七月立马睁开眼睛,苏辰连忙撩开门帘准备看看怎么回事,就见马车夫已经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个身着黑衣的男子。
男子蒙着面,见马车里的人撩开了车帘,他回头看去,一双眼睛如鹰一般锐利,盯着坐在马车里侧,神色淡然的苏七月。
“七月院长,还请你不要反抗。”

那黑衣人说完话,李飞雪立马跳脚骂道:“放屁!”
李飞雪是太师千金,太师也十分宠爱这个女儿。于是李飞雪嚷着不要读书时,太师也就随她了。
李飞雪虽然不爱读书,却爱看一些武侠话本,她也就学着话本中那些市井小人的浑话,张嘴就怒骂道:“你这不要狗命的贼人,可知道姑奶奶我是谁吗?要是识趣,从哪里来,滚哪里去,小心姑奶奶我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黑衣人无视着李飞雪,他们今天拦截马车的目的只有一个。
抓住苏七月。
那黑衣人冲着左右两边使了一个眼色,就见有两个黑衣人来到了马车后面。
马车上的李飞雪并未察觉,她将苏七月护在身后,还在那里骂骂咧咧。
苏辰紧握着袖中藏着的匕首,警惕的看着马车外那黑衣人。
突然,马车里的众人感觉身子好像被压制住了一般,只是一瞬间,那感觉消失,而马车忽然抖动,只见车厢四周都出现了裂痕。
苏七月眯缝着眼睛。
马车外有人用内力击碎马车箱,只是那人的内力并不高,不能在一瞬间将马车化为齑粉。
车厢的裂痕越来越大,只听见“哗啦”一声,车厢四周都碎裂开来。
眼瞅着马车的顶棚掉落,苏七月当即将李飞雪和苏辰推开,她自己拽着小月一个翻身也下了马车。
黑衣人的目光一凛。
刚才苏七月将苏辰他们推开时毫不犹豫,护着那丫鬟翻身跃下马车时的动作麻利……
她会武。
苏七月将小月松开,就看见那黑衣人攻击过来,她立马从腰间抽/出一柄九节鞭,脚尖一转,手中的九节鞭犹如一道出云的银龙,带着凌冽的风,朝着那黑衣人挥去。
那黑衣人提起手中的九环钢刀挡住,而那九节鞭顺势缠在了那刀刃上。苏七月用力一拽,黑衣人只觉得握住钢刀的虎口发麻。
这女人的内力,比他高。
黑衣人没想到苏七月竟然会武,还那么高强。
其他人黑衣人见那黑衣人被苏七月困住,他们索性提着刀,一起攻击过来。
苏七月见状,通过手中握着的九节鞭,借着被她困着的那黑衣人的力气,整个身子的重量都朝着那黑衣人靠去,在顺势一跃,将冲过来的其他黑衣人都踹了出去。
李飞雪吃惊的问苏辰道:“七月姑姑的武功竟然如此厉害?”
苏辰也是一脸讶异。他竟然不知苏七月会武,而且武功还这么好。
那几个被踹出去的黑衣人还欲进攻,苏七月直接一个转身,来到被她用九节鞭困住那黑衣人的身后,她此时脸上带着肃杀之意,整个人周遭都散发出强大的内力。
她手中的九节鞭紧紧缠着身前人的钢刀,她另一只则是掐住那人的脖颈。
从刚才的几招打斗,苏七月看出来了,她面前这人是黑衣人的首领。
苏七月伏在了那黑衣人的耳边,声音不再是之前那边软语,而是冰冷的开口:“带着你的人,离开。”
黑衣人一愣,回过头看着苏七月。
苏七月微微一笑,明明犹如江南水乡般女子的清秀面容,此刻却是显得风情万种。
那黑衣人显然已经想到了,这个女人不是苏七月。
他虽然不知道这个“苏七月”到底是谁,不过看样子,她似乎只是警告他一下。
这个“苏七月”的武功明显比他高,却没有下过死手。
想到这,那黑衣人识趣的点了点头,然后冲着其他黑衣人吼道:“撤。”
“苏七月”闻言,故作不慎松开了手,九节鞭也顺势掉在了地上。
那黑衣人得了空隙,立马往后跳了几步。他看着其他黑衣人,几人目光交接下,迅速跳到了街道两边的屋檐上,消失在无声的雪中。
李飞雪与苏辰他们并没有什么大碍,小月连忙过去扶起了李飞雪,而李飞雪则是扶着苏辰。
刚才“苏七月”将他们推开时,李飞雪下意识的伸手护住了苏辰,她虽然没有伤到什么,但是摔在地上时,手腕有些擦伤,好在这天寒地冻,感觉不到疼痛。
小月看见李飞雪擦伤的手腕,想要惊呼,李飞雪立马手快的捂住了她的嘴。
李飞雪用眼神警告小月别让苏辰知道了。
小月眨了眨眼睛,点了点头。
李飞雪这才松开了捂住小月嘴的手。
不过李飞雪的动作还是引起了苏辰的注意。
苏辰本想道谢,毕竟在第一时间里,李飞雪几乎是毫不犹豫的就护着自己。
当他看过来时,一眼就看见李飞雪那擦伤红肿的手腕。
见状,李飞雪立马就要藏住手腕,可是她刚收了回了手,手腕就被苏辰握住。
李飞雪“嘿嘿”一笑,满不在乎道:“一点都不疼的。”
苏辰没有说话,他的眸光晦暗不明。
毋庸置疑,他不喜欢李飞雪,但是他也不讨厌李飞雪。
李飞雪如果作为朋友,苏辰很是乐意,但是作为自己的妻子……
苏辰更喜欢贤良淑德的女子。
而李飞雪与贤良淑德这四个字一点都不沾边。
可是……
在马车上,李飞雪第一时间护住苏七月。而刚才,他和李飞雪被苏七月推出去时,李飞雪几乎毫不犹豫的护住了他。
苏辰垂下了眼眸。
见苏辰不在看她了,李飞雪松了口气,她刚想说什么,就听见苏辰道:“明年夏天我有几天假日,可能要回江南一趟,你陪我去江南看荷花吧。”
李飞雪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她忙不迭的点头道:“好啊好啊。”
“苏七月”看了一眼那几个黑衣人离开的方向,心中隐约猜到了一些。
马车是坏了,好在这里离太师府就两条街,并不算太远。
“苏七月”将李飞雪她们送到太师府后,就准备离开。
李飞雪拉着“苏七月”的袖子,疑惑道:“七月姑姑今天不在太师府里住吗?”
“苏七月”道:“我不能再留在太师府了,那些人并不是普通人,太师府的护院虽然厉害,却不是他们的对手。”
李飞雪还想说什么,就听见苏辰开口道:“就依七月姑姑吧。”
见苏辰开口了,李飞雪点了点头。
她和小月进了太师府,特别嘱咐小月,不要将他们今天遇刺的事儿告诉太师。
小月不解的问道:“为什么?告诉老爷,让老爷为小姐做主不好吗?”
李飞雪点了点她的头道:“你笨死了。今天那些人明显是冲着七月姑姑去的。”
小月纳闷了,“七月院长只是普通的棋士,为什么要绑架她啊?”
“还能为什么?棋圣战呗。”李飞雪若有所思道。“之前都说是凌博士干的,如今凌博士和西南女王都关在宫中……”
小月恍然道:“所以棋圣战搞这么多事的人并不是凌博士,而是另有其人。”
“不用去找爹爹为我做主,自然有人会出手。”李飞雪笑得得意。
棋圣战出了这么多事,恐怕玄武帝早已经开始调查了。这背后的人或许是猜到了,但是他们依旧对苏七月下手,无疑是破釜沉舟,也要在棋圣战夺得棋圣之位。
这里面的弯弯绕绕,李飞雪不懂,但是棋圣之位与传说中帝始君的宝藏,她还是知道的很清楚。
民间的话本故事,多半是源于曾经的历史,帝始君与青莲棋士的关系,改编成了不少话本故事。
只是……棋圣,真的能得到帝始君的宝藏吗?
李飞雪晃了晃头,让自己不再想了。
小月跟在李飞雪的身边,抿着嘴,还是有些担心。
江南棋院苏家在盛京买的府邸,在太师府隔壁那条街上。
当初苏辰留在盛京参加幽静之间的棋待诏考试时,李飞雪不顾身份的表达自己仰慕之情,苏辰的父母自然是乐意与太师成为亲家关系,所以置办的府邸就在太师府的附近。
苏辰和“苏七月”走在街上,他慢了苏七月半步,走在了“苏七月”的后面。
天色已经暗了下来,晴了半天的雪又下了起来。
雪不大,飘在空中,六瓣的雪花落在了“苏七月”的发间,好像着泼墨画中的一点留白。
苏辰静静的看着,等到俩人走到了苏府门口,苏辰突然叫住了“苏七月”。
“那个……姑娘……”
苏辰刚一开口,就听见“苏七月”一声轻笑,苏辰顿时变得局促起来。
“苏七月”微微回头,她本是一双杏眼,知性雅致,带着江南女子的温柔,而此时那双杏眼微微眯着,看起来像是一双狭长的狐眸。
“今日,多谢姑娘,但是苏某想问,七月院长此时身在何处?”苏辰朝着“苏七月”微微行礼,他知道面前这个人不是苏七月。
“苏七月”笑了,她只是脚尖轻轻一踮,宛如这天边飘零的雪花,转瞬间,便来到了苏辰的身侧。
她伸出纤长的手指,颇为暧昧的挑起了苏辰的下颚,嘴角含着情意,凑到了苏辰耳边,轻轻的吹了口气。
苏辰顿时整个人都僵住了,他刚想将人推开,就听见“苏七月”柔柔的声音,开口道:“小哥哥放心,苏七月自然是在安全的地方。”
苏辰回头,正巧碰到了“苏七月”的鼻尖,他的脸颊一下子红了,耳根发烫,声音也有些磕巴。
“姑娘,请自重。”
“呵呵……你可真纯情。”“苏七月”也不在逗他,松开了抬起他下颚的手。“放心,我不是姑娘,你不用这么紧张。”
苏辰一愣,此时的“苏七月”还若无骨般的倚在他的身上,这样风情万种的人,居然是男子?!
“苏七月”嫣然一笑,也不在多说什么,他理了理头发,又整了整衣领,只是瞬间,他脸上的娇媚不在。
嘴角虽然带着笑意,却是春日里破冰的流水般。
简直和苏七月一模一样。

一只茶杯迎面飞来,容珣站在面前,连躲都不敢躲。
容穆在一旁垂着头,他双拳紧握,紧闭的唇里,紧咬着大牙。
容珣被茶杯砸中,温热的茶水洒了他一身。除了茶水,还有他额头上的血迹。
“到底怎么回事?”容羡高坐主座,冷声问着下面站着的两人。
容穆直接跪下道:“是属下失误。”
“失误?”
容珣连忙也跪下道:“那人根本不是苏七月。”
“哦?”容羡的声音平淡,听不出语气。“这么说来,你们连真假苏七月都分不清了?”
容珣想起之前那个“苏七月”从腰间抽/出的九节鞭,宛如灵蛇一般,缠在了他手握的九环钢刀上。
他那柄刀虽然不是千古名刀,但也是千锤百炼出来的,可以说是削铁如泥,却挣脱不出那条九节鞭。
要么那条九节鞭是名器,要么那人的武功比自己高,自己的所有招式都被那人看透了,所以他才能先一步将自己困住。
拥有名器和武功高强并不矛盾,那人很有可能是二者皆有。
想到这,容珣瞳孔不由的放大,眼中的震惊明显。
容羡微微蹙眉,因为如今发生的很多事和他最初预想的并不一样了。
“那个人是谁?”容羡问道。
容珣摇了摇头。
容穆开口说:“那人的容貌举止都与苏七月一模一样,这世上根本不可能有如此相似的两个人。”
听见容穆说“一模一样”这四个字,容羡若有所思。
“一模一样的人,也不是没有。”容羡抬起头,目光望向门外。
院中花坛两边都点着琉璃灯盏,隐约间,能听见女子的娇笑声。
这处院子是王家的产业,原本属于前面的春意楼,用来关一些不听话的姑娘。
后来王琦成为春意楼的当家的后,他不愿强迫女子,他摇扇笑言道:“都是如花儿的人,何必强迫。”
不过春意楼里家生的姑娘已经知道自己的日后,也不拿捏架子,到了年龄就接客,争取给自己赚赎身钱。而买来的姑娘,多半都是家境所迫,她们也都认命了,留在了春意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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