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家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他看着还在厨房对着锅底的青年,安慰道:“别听他俩的,家里有做饭阿姨,根本就用不着自己动手。”
秦疏原本也没有必须亲自下厨的想法,他只是无法忍受,他堂堂七尺男儿,竟然会被一个小小的蛋炒饭难倒。
面对陈尚的安慰,他只说:“我会学。”
陈尚看着他略有些执拗的眼神,忽然明白了秦疏潜藏的骄傲,这个人的人生词条里恐怕从来没有过失败的存在。
做饭这事儿需要天赋,不过他也知道现在不好泼冷水,只好附和道:“你高兴就好!”
第26章 乖张二代的学霸老攻26
圆月高悬, 陈尚处理了两条有关工作的简讯,看了看时间,这才发现秦疏去了浴室好久还没出来。
“秦疏~”
陈尚起身, 往浴室走去, 就在他想要伸手的时候, 浴室门打开, 一股特殊的香气涌入鼻端, 那是和他身上同款沐浴露的气味,像是清晨的森林,薄雾笼罩下的草木特有的气息。
秦疏整个人都带着沐浴后特有的水汽, 发丝凌乱,多了几分落拓风流,锁骨处露出一片瓷白的肌肤, 劲瘦的胸膛隐约可见。
“刚才叫你怎么不答应啊, 还以为你在浴缸里睡着了呢!”
陈尚目光向下,秦疏浴袍的带子系得紧紧的, 压着那截窄腰, 陈尚不由自主地就开始回忆那里的手感,光滑紧致, 十分好摸。
秦疏上前一步,将微微垂眼,“刚刚没有听到。”
陈尚被他这样看着, 不知怎地,心跳忽然开始不规律起来。他总觉得今天的秦疏格外吸引人,让他控制不住地看了一眼又一眼。
秦疏看着陈尚的眉心,代表着陈尚的心情的数字起起伏伏,将他情绪变化毫无遗漏地展现在他面前。
预感到什么, 陈尚的呼吸也开始变得急促起来,他避开秦疏的视线,很快又挪回,望进秦疏的眼底:“你这么看着我做什么?”话说出口,陈尚才发现自己的声音有些发紧。
秦疏:“今天是个黄道吉日。”
陈尚被他这句没头没脑的说的一愣,正想再问些什么,就被人打横抱起,陈尚本能地环住他的脖颈。
秦疏眸色深沉,幽深的眼底仿佛有炽热的岩浆在压抑地翻滚,陈尚几乎以为自己错认了其中的意思,脱口道:“你会吗?”
秦疏没有回答,几步走到床边,将人放下,床铺因为两人的重量微微下陷。
陈尚眼睫轻颤如鸦羽,看着秦疏低头,缓缓靠近,此时的秦疏格外具有压迫感,陈尚被他的气势所慑,身体后仰,只靠手臂支撑。
秦疏逼近,直至两人唇齿相贴,“一会儿如果受不了,就叫停!”秦疏说完这句话后再不给他拒绝的机会,直接将那张令人又爱又恨的嘴堵住。
一吻尚未结束,陈尚的手臂已经失去了力道,整个人都倒了下去,被人压在身下。
最初的惊讶过后,陈尚整个人都兴奋起来,这还是他那个握瑾怀瑜的秦疏吗?简直荷尔蒙爆棚!
陈尚从来没有哪一刻像现在这样兴奋,只要一想到这个男人终于愿意和他睡了,血液都开始战栗。
他受够了秦疏的慢吞吞,直接一把将对方的浴袍扯开,然后就被无情地镇压了。
秦疏不给陈尚施展的机会,这次,他要按着自己的步调来。
秦疏循序渐进,动作不紧不慢,就好像是设定好了程序,对方给出什么样的反馈时做出什么样的回应,再顺理成章地进行下一步。
陈尚在他的有条不紊中渐渐迷失了自己,起初他还在和秦疏对视、角逐、较量,可当秦疏半眯着眼睛,温柔地深吻他时,心脏忽然像是被电流击中了一般,酥酥麻麻的,身上的力气也一点点卸掉了。
这个男人真特么妖孽!
思维已经停摆,他交出了身体的所有权,任凭对方摆布,并渐渐沉迷,只有一声又一声的“卿卿”在耳边萦绕,似远似近,将他包围。
陈尚睡着了,秦疏坐在床边看着他的睡颜,看了好久好久。此时的陈尚乖巧无害。
他们圆房了,有什么东西变得不一样了,从来没有哪一刻,秦疏像现在这样深刻地认知到这一点。
他关了灯,将人搂在怀里,在清浅的草木香气中,不知不觉也睡了过去。
第二天清晨,陈尚醒来的时候床上只有他一个,身体残留的余韵提醒着他昨晚发生了什么,陈尚将脑袋埋在枕头上,压住自己上翘的嘴角。
他们竟然真的做了!
第一次的滋味比他想象中的要好得多,秦疏很会照顾他的情绪,事后工作做得也十分细心,他是在对方温柔而不失力道的按摩中睡去的。
现在,他觉得就像是饮下了一杯甜酒,醒来后不见沉重,只有酣睡后的软绵,四肢百骸都透着慵懒。
陈尚懒洋洋地赖在床上,不知过了多久,卧室的房门打开,屋外的阳光瞬间涌了进来。
秦疏背光而立,陈尚看不清他的神情,看着他身前的围裙,陈尚心里涌现出一个不太好的预感:“你刚刚是在做饭吗?”
秦疏走进房间,“我煮了粥,你要不要起来吃?”
也许是陈尚神色间的怀疑太过明显,秦疏抿了抿唇,轻声道:“这次的可以吃。”
陈尚起身,身体活动间,骨骼发出清脆的弹响。
秦疏的耳朵忽然就红了,他帮陈尚拉好衣襟,遮住那些痕迹,轻咳一声:“身体还好吗?”
陈尚伸了个懒腰,又是一阵轻响,回身才看到秦疏羞窘的模样,陈尚的眼神在他的腰线流连,坏心眼儿道:“我觉得还可以再来几次!”
秦疏无语。
陈尚去了洗手间,如果说一点儿不适都没有是不可能的,可他怕自己说不舒服,秦疏以后就不会由着他的性子来了。
虽然很多时候都是他占上风,可秦疏性子执拗得很,如果真不想配合,他再怎么折腾也没辙。有时候,他觉得秦疏学古文都学傻了,总有一些莫名其妙的坚持。
如果不是康毅那个脑残,恐怕秦疏也不会这样主动。
陈尚不知道,在秦疏的认知力,圆房前和圆房后是截然不同的两种状态。
之前自然要恪守礼节,现在名分已定,闺房之乐实属正常,再如何坦诚也不过分。
他更不知道,秦疏这个奇葩在他睡着以后,还对两人的第一次进行了复盘。
秦疏对于自己生涩的表现其实不太满意,好在他足够用心,事先做了很多的准备工作,在关键时刻也能克制住自己,通过陈尚的反应及时做了调整,弥补了技术上的不足。以后定要博览群书,广泛涉猎,勤加钻研,精益求精。
秦疏这次的粥煮得还不错,虽然比不上阿姨做的,却也是米香浓郁。
更让他暖心的是,吃饭时,秦疏很照顾他,鸡蛋都是剥好了放在他面前,粥也是刚好能够入口的温度。
早餐真的很简单,陈尚却吃得分外满足。宋九说的对,他真的是有情饮水饱。
陈尚得偿所愿,只想和秦疏腻在一起,如果不是秦疏稳得住,恐怕两人得胡天胡地到精疲力竭。
吃完饭,两人依偎在沙发上,陈尚枕着秦疏的大腿,只是看着上面那张脸,心头就会泛起蜜糖般的甜。
其实他还有些小不甘,同样都是男人,为什么每次最先意乱情迷的总是他,难道因为他是下面那个?
其实,秦疏才是真的难过,他又不是圣人,天知道他忍得有多辛苦!
房里人很有作死的尽头,丁点儿不知道节制,正所谓细水,才能够长流!一味依着陈尚的性子瞎胡闹才是害了他。
这天,秦疏接了一个电话后就要出门。
陈尚看到他手里的车钥匙,问他:“你干什么去?”
秦疏:“胡珏说我定做的东西做好了,让我去店里取。”
陈尚听到陌生的名字,立马警觉起来:“胡珏是谁?”
秦疏这才想起他没和陈尚说起过这个,就解释了一下:“胡珏就是广源的少东家。”
“你离开腾冲后和他还有联系啊!”陈尚起身走了过来,他倒不是不允许秦疏社交,只是有关秦疏的一切他都想要知道。
“之前那块鸡血石他一直想买,我当时没答应,后来切割的时候想着要给舅兄他们送见面礼,这个我不好亲自动手,就委托给了他,让他们用剩余部分雕了些东西,现在东西做好了,让我过去验货。”秦疏穿好鞋子,看着堵在门口的人,忽然福至心灵,“你要和我一起去吗?”
陈尚无所谓道:“也行吧!反正在家待着也是待着。”
秦疏偏头就看到他一副口是心非的小表情,顿时被他的模样逗笑了,笑容中是自己都没有察觉的宠溺。
陈尚被他用这样的目光看着,忽然有些脸热,好像他所有的小心思都被对方看透了一样。尽管如此,他也没有说出不去的话。
秦疏推着他的肩膀,将人调转了个方向:“去换衣服吧,我等你。”
陈尚很快换好了衣服。今天他穿的很学生气,工装裤配帽衫,是和平时不同的味道。
有时候秦疏也在想,如果陈尚长得不是这么好看,他是不是还会像如今这般。
很快,他就将这个念头抛开,他遇到的就是这样的陈尚,没有如果。
陈尚踩上运动鞋,跟在秦疏身后往外走。
秦疏按下电梯下行键,修长的指尖在金属的冷光下显得格外惑人。
无论看过多少遍,他还是会觉得秦疏的手很好看,嗯,也很有力,很灵活。
陈尚的思绪有些飘远,看着伸到身前的手掌有些没反应过来秦疏是什么意思。
秦疏疑惑:“不是想牵吗?”
陈尚:“……”默默地伸出手,牵住。努力压制上翘的嘴角,维持着酷guy范儿。
中途,有个小伙子进了电梯,看到两个大帅哥手拉手,顿时觉得自己走错了片场。
电梯的反光里,那两个人的手就像是被麦芽糖黏糊在了一起,没有丝毫分开的迹象。明明是三个人,尴尬的却只有他一个。
现在的基佬都这么嚣张了吗?小伙子一脸恍惚地走出电梯,唯有甜妹才能抚慰他受创的心灵。
电梯门再度关上,陈尚直接笑趴在了秦疏肩头,“哈哈哈,你看到他的表情没,简直笑死了。”
电梯到了负一层,两人走出电梯,秦疏提醒:“不要在这里笑,会吓到人。”
陈尚跟在他身边,吐槽道:“我怀疑你的笑点在阿拉斯加的山巅。”
秦疏明显没听懂,陈尚开始说教:“你这样是不行的,现在国家需要的是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的人才,你——”
秦疏歪头将他的嘴堵住,很好,世界安静了!
车子启动,滑出车位的动作格外丝滑,一直到汇入车流后,身边的人还是十分安静,这种情况实在反常,秦疏偏头看他:“怎么了?”
陈尚手肘撑着车窗,看着秦疏熟练地操控方向盘:“没怎么,我只是忽然想到,这也没过多久,你这一手竟然已经堪比老司机了。”
秦疏诚恳道:“怕你坐着会不舒服,特意练过,你觉得满意就好。”
陈尚眼波轻荡,“唔,很满意,坐得很舒服~”
秦疏收回目光,保持沉默。
胡珏看到秦疏, 招手道:“这边!”
秦疏看到他有些意外,他以为只是到店里取,没想到胡珏竟然来了A市。
陈尚将胡珏上下打量一番, 就收回来目光, 凑到秦疏耳边轻声道:“他有求于你。”
秦疏眉梢微动, 大概能猜到是因为什么, 只是意外于陈尚的敏锐。
胡珏看到了他们的小动作, 不用多想,也知道这位是谁了。
机场那次,秦疏将人护得紧, 当时没看清人长什么样,现在可算是见着了,心里暗道一声:“难怪!”
胡珏是典型的生意场上的人, 见人就带三分笑, 且十分有眼色,过来的时候先是对陈尚善意地笑笑, 然后才和秦疏打招呼:“哈哈哈, 好久不见啊!”
秦疏介绍道:“这是我男朋友,陈尚。”
“久仰久仰!”
陈尚有些莫名其妙, 他的大名已经让人如雷贯耳了吗?
完全没有经营,驭夫之术就已经直达边境的陈尚跟他客气了两句,之后两人被引进了办公室。
胡珏从保险柜里取出东西放在两人面前。
明黄的衬布上, 一个平安扣,看似非常经典的款式,却又有些巧思在里面,平安扣是阴阳环刻祥云佩,可以一分为二, 送给哥嫂正合适。另有一只玉雕的小猪,模样憨态可掬,和陈黎的属相相合。
陈尚看着这两样东西,桃花眼盈满笑意,秦疏准备的这两样礼物真的是很用心了。
“按你的要求,东西都在这里了,看看,我们大师傅的手艺不错吧!”
“不错。”秦疏确定玉饰没有问题就将东西装好。
胡珏听着他敷衍地夸赞,耸了耸肩,之后说起了他此行的目的,“我们家老爷子明年年底八十大寿,我手里有一块上好的独山玉,想和你约个稿。”
独山玉色彩驳杂,颜色丰富,特别适合雕刻内容复杂的工艺摆件,想要发挥玉石本身的特点,好的设计和精湛的雕工缺一不可。
秦疏连玉石的情况都没看,只问了一句,“稿费多少?”
在他的心里,画稿等于家用。
胡珏没想到他这么好说话,这让千里迢迢赶过来,准备了满肚子苦口婆心的他莫名有些失落。
“你觉得多少合适?”
“十万!”秦疏要价简单粗暴,胡珏既然找他,肯定是上次的图稿效果好,价格翻上一倍很合理。
这个价格其实远没有达到胡珏预算的最高点。
之前那幅“虎啸山林”只是平面图,雕刻的时候大师傅又和秦疏就设计沟通了几次,秦疏又补画了几张。大师傅在这行干了一辈子,对秦疏赞不绝口,直言以后他的作品一定会升值。
作为商人,胡珏嗅觉灵敏,还特意了解了秦疏在学术方面的成就,了解之后才知道秦疏的天赋有多难得。李隋英当初没有夸大,假以时日,秦疏定然是又一位国学大家。
其实,胡珏家里几代人都是做玉石生意的,认识的设计师不知凡几,又哪里用得着来求秦疏,他只是想着秦疏现在声名未显,通过这种方式投资罢了。
生意场上的关系就是这样,有来有往方能长久,等到未来秦疏声名显赫,再去攀关系黄花菜都凉了。
事情说定,胡珏直接打钱,小声问道:“账号是……”
秦疏看了一眼站在窗边的陈尚,“上次那个!”
胡珏挑了下眉毛,这位还真是个天生的耙耳朵。
就这样,胡珏连画稿的影子都没看到,仅凭一句口头协定就把全款转了过去。
有些人就是这样,他只要站在那里,就是证明。
陈尚原本正在欣赏墙壁上的作品,手机忽然响了一声,他拿起一看,发现是一条转账信息,看着上面的名头,再联系之前听到的只言片语,嘴角勾起。
他看着走到身边的人,用只有两个人才能听到的气音道:“老公好厉害啊,这么快又给我发零花钱。”
这才短短的几个月,秦疏就赚了15万,已经比大多数人一年赚得还要多了,更可贵的是,他竟然把钱全部给了他。
“应该的。”秦疏知道他根本就不缺这点钱,不过那和他是否给他家用是两回事。
秦疏想起什么:“打到你卡里的钱不用捐出去。”
不用他说,陈尚也知道,如果为了还愿,直接打到工资卡里就好了,现在这份,就是给他的。
秦疏目光扫过墙壁,“你之前一直在看这些画,喜欢?”
陈尚:“我是想着把家里的书房再布置一下,书房的墙壁还是有些空,买两幅挂上能好看些。”
秦疏这才明白他是在想着他,心头微暖,“我自己会画,不用买。”
胡珏听到他俩的对话,原本还以为能做个中间商,哪里想到秦疏是属铁公鸡的,顿时歇了推销的心思。
从珠宝店出来,一个年轻姑娘脚下一滑,眼看就要跌倒,秦疏本能地伸手扶了一下。
女孩惊魂稍定,这才注意到刚刚扶他的人是个超级大帅哥。尤其是那双眼睛,她从来没有见过如此深邃的眼神,就像虚空中的夜,幽暗到孤寂,让人忍不住想要探索。
这就是天赐本命吗?
“帅哥,能加个微信吗?”女孩鼓起勇气道,实在是这个人的气质过于冷冽,看着不大好说话的样子。
“不能!”
女孩这才发现帅哥旁边还有一只大帅哥,刚刚拒绝的话就是他说的。
哦,你的嘴唇如玫瑰花瓣一般美丽,为什么吐露的话语却如此冷酷。
就在女孩在美色与心伤中反复徘徊的时候,两只帅哥都已经离她而去,看着两人拉拉扯扯,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呢?
果然帅哥只属于另一个帅哥吗?
两人好像闹矛盾了,希望刚刚她对美色的垂涎没有给两人造成困扰。就在她犹豫要不要过去解释一下的时候,就看到高个子帅哥长臂一伸,搂住了另一人的腰,之前还在发脾气的人顿时软了腰,就那样乖乖地任人搂着。
简直,太好磕了!
女孩咔嚓咔嚓,这背影,简直是漫画里抠出来的,也太美型了吧!
车子里,两个刚刚还在闹别扭的小情侣吻在了一起,狭小的空间里,空气变得格外黏稠,连呼吸都要急促几分。
陈尚扑在秦疏身上,像是小兽想要标记领地,秦疏看他性子上来毫无章法,舌尖的刺痛提醒着他又被这牙尖嘴利的家伙咬破了,只好反客为主。
最后的结果就是陈尚被按在座椅上亲,不过几分钟的时间,他就彻底安静下来,如脱水的鱼一般,只有喘气的份儿了。
陈尚的眼尾晕开浅淡的红,如缤纷的落花,上演着春的芳菲。秦疏如同被蛊惑般,再度倾身,将吻轻轻地印在那里。
陈尚眼睫轻颤,一抹温热一触即离。
秦疏,好像很喜欢他的眼睛。
他的手轻搭在秦疏的肩头,声音微哑:“你那天,为什么叫我卿卿啊?”
秦疏没想到他会忽然问起这个,移开目光,看向窗外:“没有为什么。”
陈尚早就看穿了他的闷骚属性,自顾自地道:“我喜欢听你这么叫我,好想再听一次啊!”
车窗玻璃上,秦疏撞进另一双眼,被他用期盼的目光看着,只能投降,“卿卿~”
这个称呼好似有魔力一般,让陈尚的耳朵酥麻!仿佛又回到了大脑混沌的那一刻。
陈尚霸道地提着要求:“秦疏,这个称呼只属于我!”
秦疏无奈喟叹,却答得认真:“只属于你,不会有别人。”
月底,黎锦熙回国。
陈持让弟弟把人带回家,他们一起吃顿饭。
出门的时候,陈尚习惯性地去索吻,秦疏和他贴了一下就分开了,这引来了陈尚的不满,揪着他的袖子控诉:“你敷衍我!”
秦疏将袖子从他的手里解救出来,“被大哥他们看出来不好,不要任性!”
“老公你好凶啊,你再这样,我可不会在大哥面前给你说好话。”
秦疏没往心里去,昨天晚上要求他吻遍全身的就是这个没羞没臊的家伙。在外面,陈尚比他自己还要在乎他的形象。
最后自然是陈尚得逞了,他舔着殷红的唇,看着走在前面的秦疏红透了的耳朵,得意地笑了。
他疾走两步跟了上去,挽住秦疏的胳膊,贼兮兮地问:“老公,你生气了吗?”
秦疏绷着一张脸,却有问必答:“没有生气。”是他定力不足,不怪陈尚。
其实仔细回想,只要陈尚坚持的,最终总能如愿。
妻子不听话怎么办?秦疏思来想去,还是要满足对方的需求,这是为人夫的责任。
其实,陈尚也只有在小事上才会使性子,有关原则性的问题从不无理取闹,比起很多家庭,他们已经很美满了。
不过几步的距离,秦疏已经做好了心理建设,陈尚是有些霸道任性,可也只是对着他这个枕边人任性。他在面对对方的时候确实定力不足,可这是他的妻子,在妻子面前服软,不丢人!
门铃声响起,陈黎立马从客厅窜出去,小喇叭一样,“小叔来啦!”
拉开门,他一把将面前的人抱住,糯叽叽地撒娇:“小叔,小猪好想你啊!”
“扑哧~黎小猪,抬头看看!”
黎小猪顺着大长腿一路往上看,努力抬高了下巴,然后看到一张陌生的脸,不是小叔!!
小家伙本能地松开手,之后胖墩墩就控制不住地往后倒,“呀~”
就在他惊呼的时候,一条腿拦在了身后,然后他就被人拎着后领提溜起来,这个熟悉的姿势,是小叔没错了!
陈尚将人抱在怀里,指着先前被他抱错大腿的人问他:“知道他是谁吗?”
小家伙先是迷茫,忽然眼前一亮,大声喊了一句:“是小婶!”
秦疏蹙眉,陈尚却大笑着在陈黎的脸上亲了一口:“我们小猪可真聪明!”
陈持和黎锦熙对视一眼,双双上前。
“小猪,别乱说,叫叔叔。”陈持虎着脸,瞪了亲弟弟一眼。
“是秦疏吧,经常听你大哥提起你,快进来。”
黎锦熙嫁进陈家这么多年,早些年陈尚一直在国外,她又经常需要出差,算起来,两人接触的时间并不多。
但爱屋及乌,因为陈持的态度,她也是拿这个小叔子当半个儿子看的。
陈尚的挑剔不是一天两天了,早在听说他有了男朋友的时候,黎锦熙就好奇到底是多出众的人才能入了陈尚的眼。
原本陈持还跟她抱怨弟弟是个恋爱脑,昏了头,结果没两个月就开始对秦疏赞不绝口。
甚至还说出“小尚不好说,至少秦疏这个年轻人十分靠得住”,这让黎锦熙十分好奇,究竟秦疏有多好才能够让陈持这个弟控点头认可。
现在,终于见到真人了,小伙子确实是一表人才,更难得的是行止有度,根本就不像还没出校门的学生。
几人移步客厅,秦疏将礼物奉上,陈尚在一旁道:“快打开看看,喜不喜欢?”
陈持和黎锦熙都是识货的,看到盒子里的东西就知道不一般。
这几件东西和陈尚之前在朋友圈炫耀的玉佩材质相同,明显是来自同一块玉石。虽然他们陈家不会贪图秦疏的东西,可秦疏能够毫不犹豫地把这么贵重的东西拿出来做见面礼,本身就已经证明了他的真心。
爱情无价,可生活却是现实的,一个人有多爱你,与他的付出成正比。感情、时间、金钱、精力等等,所有这些成本叠加在一起,才是爱情的砝码。
比起珍贵的礼物,更难得的是这份儿心意,玉饰寓意的美好,简直都送到人的心坎里去了。
陈黎小朋友是个不怕生的,不过一会儿就和秦疏混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