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恐被迫秀恩爱by春山木

作者:春山木  录入:02-21

盖云只觉得毛骨悚然,这榕树对星主在意太过,那样浓烈的占有欲,绝不应该出现在一棵树上。
许让摸了下唇角,压下心头的违和,忽然意识到什么,“事情解决了吗?”
秦疏不想让别人知道他能用文字交流,想了想,大榕树的气根有节奏地晃动起来。
许让心下震惊,没想到祂不仅能够与人交流,还懂得藏拙。
他专注地看着榕树的动作,试图解读其中的含义。片刻后,他选择放弃。
“是,你就晃一下;不是,你就晃两下。”
秦疏晃了一下,不动了。
许让安心了,解决了就好,下面可以考虑卖飞船了。
可以预见,接下来的一段时间他会很忙。
许让坐上飞行器离开了,虽然临走的时候给了他一个大大的拥抱,可是秦疏并不满足,他伫立在山坡,被动等待的样子,跟望妻石有什么区别?
距离上次雷暴过去有多来着?秦疏当树的时间已经够久了,他不想这样等了。
他需要一场人工引雷。
这个时候,他忽然感谢起上个世界的自己来。
物理是一门十分奇妙且实用的学科。秦疏开始在脑海中仔细梳理关于雷电形成原理以及引雷的要点。
他需要先建起一个特殊的磁场,这个磁场能够对云层中的电荷分布产生微妙的影响,引导电荷朝着特定的方向聚集。
还得有金属导体,树网的作用被他利用到了极致,各种的金属被他从四面八方运送过来。
秦疏将它们布置在合适的地方。准备工作已经完成,接下来就静等雷劈了。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云层似乎感受到了下方那股强大的吸引力,开始变得躁动不安起来,运动的速度明显加快,它们不停地聚集,挤压,遮蔽了天空,直至乌云翻滚。
秦疏很有实验精神,他的意识如同一张精密的大网,笼罩着整个引雷区域。
当电场强度达到足以击穿空气的临界值时,他迅速调整金属的布局,使其形成一条更为明显的导电通道。
刹那间,一道耀眼的闪电如同一把利刃,划破了昏暗的天空,沿着秦疏精心构建的导电路径直直地劈落下来。
强大的电流顺着金属、气根,仿若汹涌的怒潮,以排山倒海之势,一头扎进榕树庞大的身躯。
刹那间,秦疏只觉周身被刺目的电流光芒紧紧裹缠,仿佛置身于炽热的能量熔炉之中。
那是一种全然陌生且极度狂暴的力量冲击,仿若无数把炽热的电刃,肆意切割着他的每一寸“肌体”,每一道脉络。
他的根系在地下如痉挛般剧烈地颤抖着,根须上的细小绒毛根根直立,拼命地捕捉、吸纳着这股自天空倾泻而下的强大电能。
雷电通过引雷针钻入地下,一条条根须在地下蜿蜒扭动,让这股能量源源不断地向树干汇聚。
秦疏还是第一次如此真切地感受到什么叫能量过载,仿佛下一刻他就会被无尽的电芒劈成齑粉。
然而,他硬是在毁灭的边缘挺了过来。每一次电流的狂暴冲击,都好似在他的灵魂深处,用最炽热的烙铁狠狠烙下一道新的印记。
那是一种深入骨髓的痛苦,却又因其中蕴含的无尽力量,散发着令人难以抗拒的致命诱惑。
随着闪电不断地劈落,一道人影时隐时现。
秦疏完全沉浸在意识深处,并没有发现这一变化,此时,他对能量的掌控有了新的感悟。
他开始尝试引导这股狂暴的能量在自己体内按照特定的路径流转,就如同驯服一头桀骜不驯的野兽。
原本杂乱无章的能量在他的梳理下,逐渐变得有序起来,一部分被存储在他的根系深处,化作滋养土地的新动力;另一部分则沿着树干、树枝缓缓流淌,强化着他的每一寸肌体。
不知过了多久,雷暴终于渐渐停歇。大榕树的躯干散发着微微的光芒,那是吸收并驯服了闪电能量后的余韵。
刚刚离港的许卓翼直想骂娘,要死了,这该死的鬼地方,之前明明说最近是难得的晴好天气,为什么会忽然发生雷暴!

深夜, 许让看着云台那边传来的影像资料,眉头紧锁。
镜头有些晃动,记录着远处的电闪雷鸣, 撕裂天空的闪电, 和让大地都为之震颤的闷雷, 诉说着这次的雷暴有多恐怖。
他抬眼看向窗外, 防护盾笼罩下的天空, 看不到丝毫阴霾。
虚假的美好,让此刻的许让分外烦躁,他控制不住地在屋里走来走去。
强雷暴天气在雷暴星虽不常见, 每年却也会出现几次。
许让在意的是,雷暴的中心在第九区。
今天他刚离开第九区,那里就发生了这样剧烈的天气变化, 这很难不让他多想。
他清晰地认识到, 在他心里,那已经不仅仅只是一棵树了。还是一个可以交付信任的知己。一个比人类还要可靠的存在。
许让忧心忡忡, 如果不是理智尚存, 他一定要亲自去第九区看看才行。
虽然赵博士提到过,大榕树抗雷击能力很强, 还是免不了担心。
这场雷暴持续了整整三天,三天后,大榕树不仅完好无损, 明显比之前更粗壮了,许让彻底放了心,开始全心投入工作。
两个月后,雷暴星拥有了十艘军转民货用飞船。
许让失去了精神力,这意味着他需要更多的休息时间才能维持基本的健康。
很多事情, 即便他想盯着也是有心无力。
他将手底下能用的人过了一遍,最后落在了一个名字上。
兰德是雷暴星土著,今年五十多岁,在许让来之前,这里最大的交易市场就是他们家掌管的。
作为是最早投靠的那拨人。之前许让一直没对兰德作特别的安排,这次忽然让他统管星际货运,简直是意外之喜。
“办好差事,两年后,你会拥有自己的飞船。”许让给出了他的诚意。
兰德简直要被这个天大的馅饼砸晕,他激动得嘴唇微微颤抖,在雷暴星生活了半辈子,他从未想过会有如此巨大的机遇降临到自己头上。
这么说吧,拥有一艘属于自己的飞船,就是个人财富、人脉、能力的多重象征。
因为飞船与飞行器不同,飞行器只要有钱就能买到。飞船却需要现在星际航行管理局进行登记,审查通过才能拿到购买资格。
获取购买资格的方式一般有两种,其一是在星际贸易、资源开发、星际安全保障等多领域具备相应的资质与信誉;还有一种,就是拿到某些人的担保。
许让这么说,就是会为他担保的意思,所以兰德才会如此激动
他以最诚挚的姿态向许让表达感激:“星主大恩,兰德以生命起誓,绝不会辜负星主的信任与厚望!”
许让微微抬手,示意他起身:“无须如此,这是你应得的。”
许让越是轻描淡写,兰德反而更加感动。又是一顿表忠心。
等人走后,卡修斯从旁边的小会议室走出来,“星主,要不要派人盯着他。”
能在雷暴星掌握一定的势力,兰德绝不简单。
在其他人还选择观望的时候,这人却在星球有主后第一时间选择投靠,绝对是个眼光毒辣、头脑精明的投机者。
对于这样的人,卡修斯本能地不喜。
虽然星际法已经颁发了百年,实际上只要想办法,依然有很多漏洞可钻,否则雷暴星也不会有这么多的流放犯了。
将兰德放出去,卡修斯担心他会利用这些漏洞为自己谋取私利,甚至可能做出有损雷暴星的事情。
许让:“用人不疑,疑人不用。”
听他这样说,卡修斯就不再劝了。转而说起了矿石山脉的人员分流进展。
等到正事说完,卡修斯正打算告辞离开,许让忽然道:“请帮我搜集一些有关异闻传说的书籍。”
“好的,星主。”卡修斯停顿了一下,跟他确认,“是关于植物方面的吗?”
许让深深地看了他一眼。
卡修斯顿首:“明白了,星主。”
货用飞船投入使用后,一批又一批的矿石被运送出去,转手后,直接就地采购,满载而归。
源源不断的货物往来,让这颗沉寂的星球日渐热闹起来。
执政官提供了很多岗位,只要考核通过,就会成为正式雇员。这下子,民众的热情再度被点燃。
许让乘坐飞行器路过,看到了排着长队的面试现场,虽然只是惊鸿一瞥,却让他清晰地感受到了这里正在发生的改变。
到了第九区,许让就被投喂了。
他觉得有些抱歉,“这阵子太忙了,没来得及看你,见谅啊。”语气熟稔,仿若对着老友。
-身体-
“是让我注意身体吗?”许让说,“放心好了,我会的,我还想长命百岁呢。”
-长命百岁-
看祂认真的重复,许让眼底染上了笑。
比起对方,他好像太无情了呢。
许让看了一眼周围,眉头锁紧。雷暴星实在是太贫瘠了,这里没有肥沃的土层,每次看到大榕树的根系在岩石缝隙艰难穿行,许让心里就很不是滋味。
他是星主,怎么能让自己的朋友过得这么苦。
许让恻隐之心泛滥,兰德那边就接到了一道特殊的命令——购买土壤。
等到土壤被运送回雷暴星,大榕树的根系已经蔓延到了第六区。
第六区是高辐射区,生长了一些颜色斑斓,形状怪异的生物。
秦疏实力演绎什么叫外来物种入侵,原本生机旺盛的生物,不出一个月就全部枯死了,连渣都不剩。
赵博士原本还有些担心大榕树会受到辐射影响,观察了一段时间后,发现它远比想象中的还要强悍。
听着他跟助手嘀嘀咕咕,秦疏真心觉得这位博士研究水平有限,他在雷暴的摧折下都生机勃勃,不过是辐射而已,根本不会受到影响好吗。
其实,秦疏一心惦记着早日化形,原本都不想继续扩张了。只是他自从长了叶子后,空气中的带电粒子数量日渐稀少,天气都稳定了不少。
后来他用物理手段引雷,刚开始效果还行,时间久了也不行了。
为了引雷化形,他也只能继续将触角外延。
目前,第六区是电荷含量最高的地方。秦疏对这里十分满意,不过一天的时间,第六区便拥有了自己的小榕树。
正在秦疏计划着下一波雷暴的时候,他得到了许让精心准备的土壤。
根本不需要土壤提供养分,就能吃得很饱的大榕树感动的树叶子稀里哗啦。
秦疏一感动,能量难免紊乱,释放的生物电直接干扰了某人的睡眠。
时隔数月,许让再次被迫捆绑play,只是这次又有不同。
明明是在睡梦中,许让的意识却非常清醒。
他清醒地知道此时的一切都是梦,同时也知道祂不会伤害自己。
许让试着挣扎了一下,又发现了新的不同。
这次,那些气根更加灵活了,会随着他的动作调整力度,既不会勒疼他,又让他无法挣脱。
许让放松身体,任由气根缠绕着自己,开始有意识地引导梦境的走向。
他说:“从前我特别喜欢待在湖边,尤其是心烦的时候,坐在湖边的草地上,看天、看花、看草、看树,坐上半天,什么烦恼都没了。只可惜,哎~”
秦疏先是听到耳畔的声音,还以为许让过来看他了,睁开眼却惊了一下,这是什么情况,为什么许让会被气根绑住?
心神激荡,眼前的一切泛起一阵阵涟漪,仿佛下一刻就会破碎。
秦疏这才意识到,他入梦了!
曾经,他对这项技能十分熟练,知道发生什么后,他立即掌握了主动权。
他在心中默默勾勒出一片宁静的湖泊,湖水清澈见底,周围环绕着郁郁葱葱的树林,鲜嫩的草地上点缀着几朵野花,有蜂蝶飞舞。
瞬间,梦境中的场景开始发生变化,那片湖泊缓缓出现在许让眼前,湖水在微风的吹拂下泛起层层涟漪,倒映着天空中的云朵和两岸的绿树。
不知什么时候,缠绕在身上的气根已经消失不见,他坐在了柔嫩的草地上,微风拂过,带来花草特有的清香。
许让震惊到无以复加,他站起身,沿着湖边漫步,脚下的草地柔软而富有弹性,那触感就像是真的走在草地上一样。
许让俯身,触摸湖边的花朵,花瓣的触感是那样清晰。然后,他扯下一片花瓣,递到嘴里咀嚼,味觉瞬间被激活。
这让他有一瞬的恍惚,眼前的这一切真的只是在梦中吗?
许让直起身,环顾四周,忽然出声:“好饿啊,想吃无花果了。”
几乎是在他话落的瞬间,原本空空如也的掌心就被一枚果子填满。
许让看着果子,半晌未动。然后历史重演,果子的外皮自动剥落,意图太过明显——别饿着,吃啊。
无花果的味道一如既往的美味,许让在享受的同时,心想:“这吃的不会是祂的子子孙孙吧。”
尽管在梦里,无花果的效果依然硬核,许让觉得他在梦里走上三天三夜也不会累。
果子吃完,许让到湖边洗了手,将残留的糖分洗净,湖水清凉,许让甚至能够感觉得到水分在空气中逐步蒸发的过程。
他转身,向森林中走去。
森林广袤,感觉上大概走了半个小时,他继续验证:“好累,想躺一会儿。”
然后,许让看到了一座小木屋,它就矗立在那里,仿佛一直都在。
木屋散发着温馨的气息,许让抬脚上前,推开了屋门。
屋内布置简洁而温馨,进门,就是一张桌子,桌上放着一套很古朴的茶具,许让将茶杯拿起,确定是自己从来没有见过的款式。
他提起茶壶,倒出的茶水竟然是温热的。
许让垂下眸子,尝了一口,先是微微的苦涩,细品,就变成了特别的清香,还带着回甘,是他从来没有尝过的味道。
放下茶杯,许让打量起屋内的其他陈设。角落里有一张藤编的躺椅,上面还铺着柔软的被子。他走向躺椅,缓缓躺了下去,藤椅自动摇晃起来。
许让闭上眼,将自己想象成一片羽毛,很轻、很轻,进入一种全然放松的状态。
然后,那种熟悉的注视感出现了。
许让的心颤了颤,却依然保持着之前的姿势,好像他真的只是一个走累了需要休息的游客。
而此时,秦疏观察着许让的一举一动,心中满是欢喜,他努力维持着这个梦境的稳定,满足对方的要求,希望能给许让留下一段好梦。
“这么好的机会,不出来见一面吗?”许让睁开眼,看着某处轻声说道,他的声音在静谧的小屋中显得格外清晰。
秦疏微微一怔,许让怎么能看到他的?
许让没有得到回应,坐直身体,循循善诱:“我们已经是朋友了,不是吗?让我看看你吧。”那个曾经在梦中昙花一现的身影,会是祂吗?
秦疏原本是想化形后再出现的,以一个普通人类的身份。现在听到许让的话,一股强烈的冲动涌上心头,让他忽然改了主意。
就算许让不能接受,这也只是一个梦,不是吗?大不了以后换一张脸生活。
进可攻,退可守。
秦疏决定赌一把。

第263章 豪门弃子的树精老攻11
周围开始有光芒闪烁、汇聚, 许让眼睛一瞬不瞬,连呼吸都忘了。
光芒中,逐渐勾勒出一个人形轮廓。
许让上前一步, 紧张地注视着这一切, 心跳不自觉地加快。
祂会是什么样子?
终于, 光芒散去, 一个身材颀长的青年出现在他面前。
男子面容冷峻, 高鼻薄唇,眉眼深邃,浓密的黑发随意地散落在肩头。身着一袭简洁的玄色长袍, 衣袂无风自动,仿佛从古老的画卷中走来的仙人。
也许是草木成精,青年周身自带一种疏离感, 此时却目光灼灼地盯着他瞧。
那目光说不上冒犯, 许让却浑身不自在,他下意识想要避开, 却又生生地忍住了, 是他请求对方出现的,现在避开就太不礼貌了。
秦疏没有忽略他的小动作, 唇角勾起,露出一个浅笑。
这一笑,仿若冬雪初融, 刹那间春暖花开。
许让的心跳骤然漏了一拍。
秦疏对他太过熟悉,唇角笑意加深,抬脚上前,目光却一直落在许让脸上,让他面上发烫。
不过短短几步的距离, 许让却似看呆了,怎么会有人走路都这么好看,也许只有精怪才能这般完美吧。
秦疏终于停下脚步,两人之间不过半步之遥,许让仰头看着他,眼珠子都不会转了。
秦疏歪头,问:“我好看吗?”
声如碎玉,玲珑悦耳。
许让呆呆地点头,“好看。”
许让这个样子实在太好欺负了,秦疏仗着在梦里,行事远比平时孟浪,他又往前走了半步,此时两人已是脚尖抵着脚尖。
太近了!
呼吸间,全是对方身上的冷香。许让紧张地咽了口唾沫,大脑发出尖锐警告,脚下却是一动未动,他不知道榕树精接下来会做什么,却又在隐隐期待着什么。
“满意吗?”
许让感官已经停摆,“什,什么?”
眼前的人又重复了一遍:“我的长相,满意吗?”
既感官停摆,许让大脑跟着宕机:什么意思,不会是他想的那个意思吧。可是,他只是好奇,想要见见他啊。他要怎么答?
秦疏不按牌理出牌,许让一整个乱掉。有生之年,他还从未这么无措过。
一句话就能解决的问题,他却忽然怯了。
许让挣扎,许让犹豫,然后他就看到眼前人的笑容从唇畔蔓延至眼角,眼里的深邃瞬间破冰,化作和煦的暖阳。
仿佛看着他这样纠结让对方十分愉悦一般。
这又让许让多了羞恼,他顿时忘了紧张,瞪了一眼这个妖精。
几乎在下一刻,一抹温热便压在了他的眉心,还不等他反应,腰间被一条手臂缠上。
这一刻,许让只感觉一股电流般的触感传遍全身,让他的身体控制不住地颤抖了一下。
许让伸手想要将人推开,却被抱得更紧。他的手抵着对方的胸膛,甚至能够感受到那里传来的有力跳动。
树精也会有心脏吗?
许让分心,秦疏有些不悦,这个时候怎么还在走神,难道是他对爱人的吸引力下降了吗?
“许让,我等这一刻很久了。”秦疏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在许让的耳边轻轻响起,如同最温柔的呢喃。
许让抬起头,望着秦疏的眼睛,那里面深情眷恋让人心惊,手上的力道不觉软了下来。
接受到这个信号,秦疏俯身吻了上去,将人吃到嘴里,他才惊觉两人现在才是第一次见面。
这个念头也只在脑海中闪过一瞬,便又被抛到了一边。
没关系,反正是在做梦。梦里,一切皆有可能。
秦疏心安理得,抱着人啄吻不停。
许让人都傻了,事情是怎么发展到这一步的?他得捋捋。
他到底没有捋成功,树精对着他又亲又舔,思绪被柔软的唇舌搅成了浆糊。
他被人压着后退,身体后仰,就在这时,身后凭空出现了什么,那样的触感,许让可太熟悉了。
突然出现的树干提醒着他,此时他正在同一个树精接吻,极致的悖德感刺激着他敏感的神经,羞耻又欢愉。
怀抱中的人呼吸变得急促而紊乱,秦疏察觉到了,动作稍稍放缓,却并未停止,只是用更加温柔的吻试图安抚他内心的波澜。
“许让,我不好吗……”秦疏在唇齿间含糊地低语着,声音带着一丝蛊惑的魔力,“我会比所有人对你都好,信我。”
许让的眼尾微微泛红,他的理智在欲望的边缘摇摇欲坠。树干的存在仿佛是无声的催促,又像是禁忌的见证。
眼前的人温柔又强势,一而再再而三地诱惑着他,只要跨过那道坎,就能收获一段毫无负担的亲密关系。
许让沉沦了,他的双手不自觉地环上了秦疏的脖颈,回应起来。
秦疏感受到他的变化,心中大喜,进一步加深了这个吻,舌尖抵开齿缝,探入对方口中,与他缠绕嬉戏。
不知过了多久,两人才稍稍分开,此时,许让的唇已经红肿充血。
秦疏用手指轻轻抬起他的下巴,拇指擦过他的唇瓣,那里有些发烫。
经过了激烈的亲吻,感受到对方口腔的温度,秦疏现在已经没有了自欺欺人的想法,这样真实的触感绝对会投射到现实,如果许让的下属看到他嘴唇红肿……
眼下他还没有化形成功,还是不要让人无端揣测才好。
秦疏盯着许让红润的唇陷入沉思,思索着用什么样的方法能迅速消肿。
许让被他专注的目光看得喉咙干渴,目光中都带着渴望,结果等了半天,之前亲得那么顺嘴的树精还跟个木头一样。
许让决定自力更生,抬手压上他的后颈,主动吻了上去。
秦疏再没心思想别的,爱人没满足,这是他的错,必须得加倍补偿才是。
许让心神迷醉,尽情地放纵着自己,全心投入到这个吻中,仿佛要将自己的灵魂都与对方交融在一起。
阳光化作流彩,在两人周围跳跃,树林不知何时已经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大片的花海,它们次第开放,一直延伸到遥远的天边,甜蜜的气息随着微风轻轻拂过,萦绕在两人身侧,就连空气也变成了绚烂。
秦疏轻轻拉起许让的手,带着他漫步于花海。
花朵摇曳着腰肢,纷纷避让,他们就这样,沾了一路的花香。
花海中央,是一座由藤蔓编织而成的秋千。秦疏牵着许让的手,一起坐了上去。
秋千在空中缓缓摆动起来,微风吹拂着衣角,许让此时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想到刚刚自己的表现,几乎全程都在被牵着鼻子走。
胜负欲起,许让转向树精:“天这么蓝,没有鸟儿点缀感觉少了很多生气,你觉得呢?”
秦疏扬眉,勾唇道:“你再看看呢。”
许让抬眼去看,湛蓝的苍穹下,出现了几缕轻柔的云朵,薄纱一般,悠悠飘荡。远方天际,忽然传来一阵清脆而高亢的鸟鸣,划破了寂静的长空。
紧接着,一只浑身闪耀着五彩光芒、尾羽如绚丽锦缎般拖曳在身后的神鸟,自那云海深处振翅而出。
仙乐鸣奏。
刹那间,四面八方的鸟儿们纷纷响应,声音或清脆婉转,或高亢嘹亮。它们围绕着神鸟,或高飞,或低翔,形成了一个巨大而壮观的漩涡,如梦如幻。
最后,神鸟在百鸟的簇拥下,缓缓向着天际飞去,所到之处,光芒万丈,仿佛将整个天空都点燃。
许让震撼到失语:“这是什么?”
“百鸟朝凤。”秦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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