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后我被美惨强反派掰弯了by衾寒月暖

作者:衾寒月暖  录入:02-24

“下一任帝王人选,极有可能会从皇室偏支中挑选,那你就先在翰林院呆上一段时日,届时,我会安排你给入宫读书的孩子当老师,刚好,也能帮我跟陛下考察考察这些孩子的心性与人品。”
“没问题!”
师兄弟两个许久未见,接下来说了好些关于先生元邵华的事情。
而另一边,林舒玄瞒着顾成言将自己的亲生父母林凌辰和李玉欣从离州接到了京城。
此时夫妻二人已经被安排秘密入宫了。
林舒玄还在御书房作画,夫妻二人从密道出来的时候,瞧着这个熟悉的地方,红了眼眶,一时感触颇深。
他们走了两步,看见一身明黄色的儿子坐在龙椅上,左右两边堆满了奏折,他咳了两声,面色苍白。
曾是太子的林凌辰明白,越是身处高位,需要承担的责任就越大,帝王看似尊贵,却是天下最孤寂的人。
“舒玄...”李玉欣眼泪滚落,她捂着自己的嘴,不敢发出过多地声音。
林舒玄停下手里的动作,将毛笔搁在一旁。
淡淡道:“你们来了,坐吧。”
说着还克制不住,又咳了几声。
李玉欣快步上前,嘴张了张,最后还是鼓起勇气问道:“陛下可是身体不适?为何不召太医瞧一瞧?”
林凌辰也担心地看着这个心有亏欠的大儿子。
林舒玄垂眸,满不在乎的说道:“看了也是那样,这是自出生就有的弱症,治不好,只是平白多吃些苦的倒胃口的汤药罢了。”
闻及此处,李玉欣想起自己怀着大儿子的时候,遭了颜氏的暗算,那毒定然是连累了腹中的舒玄。
“是母后没能保护好你,是母后的错,连累吾儿一生孱弱。”
李玉欣默默垂泪,语气中满是悔恨与歉疚。
林凌辰闭上眼,平复好自己内心心绪的起伏后,才道:“政务处理起来耗费心神,陛下可将一些不甚重要的交于顾相,或让六部分担,免得将自己累着了。”
离州地处偏远,他们不是很清楚京城这边的情况,还以为林舒玄是个勤勉的君王,万万没想到这一桌子的奏折每天都是顾成言替儿子批的。
心中满是对儿子的心疼。
林舒玄眉眼间露出疲惫之色,他揉了揉自己的眉头。
“既然坐上了这个位置,自然要对天下的黎民百姓负责到底,事务尽可以交给六部去做,但朕却不得不一一过目,防止有人错了主意,铸下大错,凌朝才刚刚t走上正轨,若是此时行差踏错,那朕这些年的筹谋就都付诸东流了。”
林凌辰一时也没了法子,他这个做父亲的,却帮不上忙,他的身份太过敏感,对儿子反倒是拖累。
“朕有时候倒是羡慕那些普通的百姓,他们活的那么自在,什么也不必想,只需要过好自己的日子就可以了,可朕却困与这四方高墙内,不得自由。”
说到这里,林舒玄克制不住,咳得停不下来。
李玉欣下意识上前,轻拍他的后背,想要替儿子缓解一些。
她脸色一变,似乎看到了什么天大的辛秘,面露惊恐。
林舒玄不动声色,将杯子里的茶水倒入一旁的盆栽中。
“朕有些累了,二位先歇息一晚,事情之后再谈吧。”
李玉欣愣愣地看着林舒玄,满脸的难以置信,她隐忍不发,不愿在儿子面前失态。
“也好,陛下明日还要早起上朝,我们先告退了。”
林凌辰不明白为何妻子一言不发,明明在路上的时候,不是准备了许多的话要说的吗?
内侍将二位秘密送往东宫居住。
李玉欣看着那颗苍天的相思树,情绪终究是失控了,她伏在丈夫的肩头痛哭。
“欣儿,你怎么了?”
“这颗相思树愈发茂盛,我们的孩子却已到了油尽灯枯之际,凌辰,我方才看见...舒玄他...他吐血了!”
李玉欣泣不成声,眼泪打湿了林凌辰的衣衫。
风一吹,林凌辰打了一个寒颤,但身上的冷却敌不过心里的冷。
“你真的看见了?”
“我真的看见了,那个杯子里,有淤血,方才他故意将血水倒进了盆栽里,那盆栽的土都是褐色的,可见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世上最难过的事情之一,就是白发人送黑发人。
“他方才说他羡慕那些普通的百姓,难怪,他自出生起就没有过过一日属于自己的生活,我如今过得悠然,不过是因为自己一直在逃避,所有的重担尽数压在那个孩子的肩上,我枉为人父!”
林凌辰心中充斥着懊恼与自责。
“难怪他来信说想见你我,原来是因为知道自己时日无多,凌辰,他还那么年轻,他好不容易熬到了现在,上天却要收走他的生命,何其残忍。”
“我们应该补偿他,既然他不想让我们知道,那我们就装作不知情,这些日子尽力陪着他,让他过得舒心些。”
“哪怕他要我的命,我也会给他的,我们亏欠那个孩子太多太多了。”
夫妻二人的对话,林舒玄让人一字不漏复述了一遍,他的唇角上扬,满意地点了点头。
“我要他们的命做什么,好好活着,接手这个烫手山芋才是朕最希望他们做的事情。”
卫公公张了张嘴,到底没说什么。
“卫叔,就算母后曾经是你的主人,对你有救命之恩,可如今你是朕身边的人,这么多年来,朕是你亲眼看着长大,一步步走到如今的,朕倦了,想与成言抛下这一切,去过闲云野鹤的生活,你会成全我们的对吗?朕的计划你不会告诉他们的对吗?”
面对林舒玄咄咄逼人的目光,卫公公苦笑。
“是,尽管娘娘是老奴的恩人,但陛下才是老奴的主子,老奴自然会守口如瓶。”
林舒玄满意地笑了,就像小时候一样。
卫公公也跟着笑了,这些年他们主仆二人经历了很多事情,早已不是寻常的主仆关系,他们是相依为命的亲人。
“黎嘉快到京城了吧?”
卫公公想到即将自投罗网的恭定王,一时之间有些同情他。
“快了,如今正玩的开心呢。”
“让他尽情的玩吧,日后,怕是也没有这样的机会了,让人保护好他,可别出了什么差错,朕要他平平安安、完完整整地到京城。”
“主子放心!”
卫公公突然想起顾成言,他问道:“顾相那边,陛下打算何时告知?”
林舒玄轻抚纸面上的人像,喃喃道:“不急,等这幅画画好了,朕就告诉他,算是给他的生辰贺礼。”
黎嘉瞧着附近的新奇玩意儿,一时流连忘返。
“早知道这边这么好玩,我就应该趁机溜过来,而不是傻乎乎地去西北办事,爹娘他们倒好,将我一个人抛在离州,自己却跑到京城去了!肯定是偷偷去见兄长了!都是一家人,凭什么丢下我!”
此时的他还不是知道,京城里他的亲哥哥正准备给他来个瓮中捉鳖,联合他的爹娘将他推上那个至高无上的位置去,自己好与顾成言携手逍遥。

今日下朝后,林舒玄留下了端亲王。
众人纷纷猜测:难道陛下是打算从旁支挑选孩子培养做继承人了?
顾成言这几日要带着元启明结识一些朝中官员,都是老师元邵华曾经的人脉,并未留在宫中,于是他看着端亲王的背影愣了愣。
陛下找端亲王是打算做什么呢?
他心中有此一问,旁人还以为他们夫夫什么都是一起计划的,不少人来他跟前打探消息。
顾成言面带浅笑,只道:“陛下与端亲王关系亲厚,陛下许是想要与端亲王闲话家常吧。”
众人自然是不信的,但从顾成言这儿自知也是问不出什么的,于是纷纷悻悻然散了。
顾成言若有所思,他总觉得舒玄最近有些事情瞒着自己,他的举止实在是透露着一种不合理。
不过既然他这样做自然有他的道理,顾成言也不打算去问,若是他想让自己知道,迟早会告诉自己的,不必急于一时。
御书房外,卫公公领着人站在门口。
“陛下,端亲王到了。”
“快请皇叔进来。”
卫公公为他推开门。
“王爷请!”
端亲王走了进去,大门重新被关上。
他下意识回头看了一眼。
“皇叔,快进来吧。”
端亲王听见陛下催促的声音,这才往里间走去。
“臣参见陛下。”端亲王并未直视圣颜,而是恭敬地俯首看着地面。
“皇叔,快起,看看这是谁。”林舒玄声音带笑。
端亲王这才抬起头,才起身却骤然后退了半步,瞪大了眼睛看着眼前的这对夫妻。
“我...我该不会是胡涂了吧!怎么会青天白日的见鬼了!”
他面前的李玉欣抬手,用帕子捂嘴轻笑。
“瞧瞧,我如今都成鬼了,难不成长了皱纹,在皇弟眼里就变得青面獠牙了?”
端亲王咽了一口口水,看看温婉端庄的皇嫂,又看看仪态优雅的先太子,二人面容并未有太大的变化,反倒是他这个做弟弟的看起来更加苍老。
“我这不是在做梦吧!真的是皇兄跟皇嫂?不会是陛下你找人假扮的吧?”
林凌辰淡淡一笑,“你五岁时,在除夕晚宴偷喝了父皇桌上的酒,醉的不省人事,打翻了父皇最喜爱的琉璃瓶,被父皇脱下裤子,光着屁股挨了打,十岁时,因为好奇,被一只农家养的大鹅追着跑,伤了屁股,至今还有一个疤,十五岁那年,初遇弟妹,一见倾心,愣是缠着人家不放。”
“可以了可以了!皇兄!别再说了!多少给我留点面子,陛下跟皇嫂还听着呢!”端亲王老脸通红,怪别扭地捂着自己的臀部。
林舒玄笑的颤个不停。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皇兄皇嫂你们不是已经?”
夫妻二人对视一眼,林凌辰对弟弟说:“此事说来话长,且听我慢慢道来。”
端亲王自己坐在兄长对面。
十分好奇地等待着。
林凌辰将自己与妻子这些年的遭遇与弟弟一说。
段亲王听罢,气的不行。
“我就知道!先帝他有问题!当年皇兄身体康健,比武骑射样样都拔尖,丝毫看不出会突然暴毙的迹象,果然是他做了手脚!为了那把龙椅,当真是连兄弟情谊都不顾了!”
林凌辰也是满脸的失意,那可是他从小护着长大的同胞弟弟,他最不防备的人就是他。
“皇嫂受罪了,被迫入宫,颜氏嚣张跋扈,还遭她在背地里下毒。”
李玉欣眉眼如初,与丈夫双手交握。
“都过去了,我与你皇兄在离州这些年过的挺好的,听说你已经做爷爷了,你们几兄弟里,你竟是最有福气的那个。”
林舒玄见他们还打算继续寒暄下去,有些不耐烦了。
“今日请皇叔过来,自然不是简单的让你们在这儿纯聊天的,皇叔还是帮着想想,该如何恢复他们的身份,将先太子与先皇后在世的消息公布于世,且不招人非议。”
端亲王收拾好激动的t心情,开始认真思考。
“这个自然,皇兄是陛下的生父,且从始至终并未被废,回归皇室是理所当然的,至于皇嫂,为皇室诞下一位新皇,功劳最大,且二位本就是父皇赐婚的夫妻,不过...要想没有流言蜚语,几乎是不可能的。”
林凌辰皱起眉头,他不愿意妻子被旁人私下谈论,将她冠以一些让人厌恶的头衔。
林舒玄勾唇。
“皇叔,朕倒是有一个更好的办法,只是需要皇叔支持,端看皇叔愿不愿意配合了。”
“陛下尽管开口,为了皇兄与皇嫂,哪怕让我赴汤蹈火,我也在所不惜!”
林舒玄双手一拍,叫了一声好。
“倒也不必太过真实,先帝谋害凌辰先太子一事是皇室丑闻,自然不能公之于众,不妨将他塑造成一个维护兄嫂名誉,养育侄子的仁善形象,皇叔以为如何?”
端亲王认真想了想,大喜!
“此法可行!皇嫂当时与皇兄还未正式成婚,已然有了陛下,先帝担心皇嫂名誉有损,所以代兄娶之!皇嫂诞下陛下之后,只身带着皇兄前往离州求医,先帝将侄子养在宫里,并将皇位完璧归赵,妙啊!”
除了被迫成为好人的先帝可能不太高兴,其他人都满意的点头。
“如此一来,凌辰太子顺利成章成为太上皇,文昭皇后则为太后,一切都十分合理,前朝大臣也挑不出错处,不过,宗室中可能会有异议,这就需要作为宗正的皇叔去处理了。”
“陛下尽管放心!都交给臣了!宗室不过是靠着陛下才有如今的好日子,若是嫌过的太舒坦了,那就逐出去,贬为庶民,那些个妄想着自己的后嗣继承皇位之人,臣会让他们认清现实的!”
林舒玄很满意,“如此一来,父皇与母后回归皇室一事,就都托付给皇叔了。”
“臣定全力以赴!”
已经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林舒玄也没有再阻止他们闲聊。
“朕还有许多政务亟待处理,皇叔代朕陪一陪父皇母后吧,东宫都安排好了,不会有人泄露消息的。”
端亲王陪着兄嫂在东宫做了一下午,才知道,原来自己还有一个侄子,正是新任恭定王黎嘉,难不成陛下打算,将皇位传给自己的亲弟弟吗?
端亲王十分感动,心想皇兄的孩子果然跟皇兄一样,如此兄友弟恭,一看就与先帝那个坏胚子不是亲生的!
恭定王他倒是见过一面,是一个还不错的年轻人。
既然皇室传承不会断绝,端亲王办事也更有底气了。
得罪人怕什么,这一任乃至下一任帝王都是他的亲侄子,那些个宗室都得仰仗他们这一支过活,不听话的,哼!他会让他们尝到教训!
一个月后,再没有宗室敢打听陛下是否要挑选孩子入宫的消息。
非年非节的,陛下突然要祭祖,众臣都不明所以。
直到本应该死去的凌辰先太子携手文昭先皇后出现在祭台上。
身为宗正的端亲王宣布:“三十年前,凌辰太子因病陷入昏迷,彼时的准太子妃已经身怀有孕,先帝为了保全皇嫂的名声,代兄娶之并册立为后,文昭皇后诞下皇子,也就是如今的陛下之后,带着昏迷的凌辰太子前往离州求医,如今凌辰太子已痊愈,陛下特意将亲父、生母册立为太上皇与皇太后,特此昭告天下,愿与万民同庆,免除今年一年税赋!”
百姓尝到了实在的好处,自然是满心欢喜,人家是陛下的亲生父母,好像也没什么不对。
大臣们也不敢质疑,说到底,太上皇与皇太后并不干政,这是陛下的家事,他们做臣子的,听着就是了。
与这份诏书一并宣告的还有一行不起眼的小字,恭定王黎嘉的另一重身份是陛下同父同母亲弟弟林嘉玄,已被记录在皇室玉碟上。
顾成言看到这里还有什么不明白,他与高台上的帝王相视一笑。
黎嘉一到京城就被请到皇宫了。
他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正在作画的兄长,轻声叫了一声:“兄长。”
“你该叫朕皇兄,林嘉玄是你以后的名字。”林舒玄瞧着自己笔下的人像愈发精致,满意地勾起了唇角。
黎嘉满心欢喜,“皇兄!你这是认下我这个亲弟弟了?”
林舒玄抬眸看着他,笑的温柔。
慢条斯理地说:“父皇与母后已经回归皇室,全天下人都知道你是朕的亲弟弟。”
黎嘉高兴的不得了,大着胆子起身,凑到兄长跟前。
“皇兄!你这是画的顾相?”
他突然有些嫉妒,顾成言得到了皇兄更多的喜欢,比他这个亲弟弟重要。
林舒玄轻轻地应了一声,“嗯,他的生辰快到了,朕想将此画赠予他当做生辰礼。”
随后又转而关心起了自己的亲弟弟,他用心良苦地说:“你如今已经是名正言顺的皇子了,凌朝很大,朕一个人管不来,你既然是朕的亲弟弟,自然要帮着朕,咱们是一家人不是吗?”
面对兄长新任又期待的目光,林嘉玄感动的快要哭了。
别的皇室兄弟为了龙椅争的你死我活,他的兄长却跟他说,你来帮我,我需要你,叫他如何不动容!
林舒玄轻咳了两声。
打断了林嘉玄的自我感动。
他慌忙地给自己的兄长拍背,“皇兄!你没事吧?怎么咳嗽了?可是着凉了?”
林舒玄虚弱地笑了笑,“不妨事,朕的身体从出生就比常人弱一些,时不时就这样,已经习惯了。”
卫公公摇了摇头。
满是担忧地说:“老奴斗胆说一句,王爷,您是陛下的亲弟弟,可要劝着陛下,陛下日日忙着处理政务,夙兴夜寐,这身体哪儿受得了啊!太医都说了,陛下需要多多修养,否则会对寿数有碍!”
林舒玄皱眉,呵斥了一句:“多嘴!”
林嘉玄心里不是滋味。
“皇兄我帮你吧!不会我可以学!你不要那么辛苦了!”
林舒玄笑看着亲弟弟,“你真的愿意好好学?替朕接手政务?”
林嘉玄被兄长温柔的目光看的心头一热,斩钉截铁地点了点头。
“嗯!我愿意!”
林舒玄嘴角的笑容逐渐变得灿烂。
他亲昵地拍了拍弟弟的肩膀,欣慰地说:“如此甚好。”
卫公公低着头,一时突然很同情满腔热忱的恭定王,有陛下这样多智近乎妖的兄长,竟然还如此高兴,也不知是不是该说他傻。
不过傻人有傻福,他人眼热的皇位,陛下说给就给了,只希望恭定王过段时间,还能如现在这般开怀吧。
之后的一段时间里,李嘉玄有了一位老师,年纪比他还要小,叫元启明,据说是顾成言的师兄,他们师出同门,元启明还比顾成言先入师门。
本来林嘉玄见他年轻,是有些不服气的,但父皇得知元启明是元邵华的弟子后,亲自见了他一面,出来之后,叮嘱林嘉玄,务必敬重这位小老师。
林嘉玄不敢不听,父皇看似温和,但曾经可是人人称颂的太子爷,他的手段是林嘉玄远远不敌的,他轻易不敢造次。
林嘉玄每日都苦哈哈地研读策论,史书,不得不说,元启明教的东西都很实用,他要学习处理政务,又不能多耽误兄长休息的时间,有了元启明在,他就不必去问兄长了。
但林嘉玄生性好玩,并不是坐的住的性子。
元启明见他不好好学,于是毫不客气地出手整治,二人你争我斗,每每都是林嘉玄棋差一着,吃了不少暗亏,他又是个不服输的性子,憋着一口气继续跟元启明作对,发誓要扳回一城。
元启明故意刺激他。
“你还差得远呢,若你能学学这书本里的知识,说不定还能与我对上两招,现在么,呵!”
一个简单的呵字,尽显嘲讽。
“你等着!学就学!终有一日我要你败在我的手下,对我心悦诚服!”
“臣拭目以待!”
暗处的顾成言搂着林舒玄轻笑。
“你是故意的?让我将启明师兄安排在翰林院,就是为了教授恭定王?启明不是这种高傲的性子,是你教他故意这样激怒恭定王的吧。”
林舒玄像没骨头似的,将整个身子靠在顾成言的怀里。
“是我教的,但是很管用不是吗?他疲懒惯了,父皇与母后都不太管得住他,元启明很合适,他懂帝王心术,足以教嘉玄了。”
“会不会对他太过残忍?他最敬重你这t个兄长。”
“可他的亲兄长累了,他这个做弟弟的主动替兄长分担,不是理所应当的吗?”
顾成言笑了笑,哄着他说:“好好好,你说的都对,应该!”
“难不成顾相打算这辈子都包揽了御书房的奏折?”林舒玄没好气地怼他。
他这是为了谁啊,奏折本来也不是他自己批,他这是好心替顾成言找了个接替他工作的人,结果他倒好,还同情上人家了。
“好好好,知道陛下都是为了我,是臣不识抬举了。”
顾成言伏小做低,及时认错,免得某人又不高兴,开始作,到时候受罪的还是顾成言自己。
死道友不死贫道,辛苦恭定王了,顾成言没什么诚意地在心里倒了句歉。
夫夫二人随即离开了此处,另一边的两个年轻人还在斗智斗勇。

“元启明,最近嘉玄表现如何?”林舒玄特意将人喊到御书房询问。
元启明看着面前既熟悉又陌生的林舒玄有些滞愣。
他印象中温柔美丽的漂亮姐姐摇身一变,成为了至高无上的帝王,他跟自己的师弟顾成言还依然与从前一样相爱,他们不顾世人的眼光,将他们的恋情公之于众。
一位是权倾朝野的顾相,一位是一统天下的帝王,他们在一起的时候,既矛盾又和谐。
“启明?”顾成言端着煮好的清汤面走了进来。
元启明这才反应过来。
“陛下问你话呢。”
林舒玄抬眸看向他,“可是嘉玄又不听话了?若有难处,你大可直言,朕会让太上皇和太后管教他的。”
听完林舒玄这番话,顾成言笑着将碗筷放在他面前的桌上。
“趁热吃吧。”
“没放辣椒油。”林舒玄抱怨了一句。
顾成言温和地笑着说:“你这几日肠胃不好,要忌荤腥、忌油腻、忌辛辣,先将就几日,等你恢复了,想吃什么都可以。”
元启明见他们旁若无人地亲昵交谈着,顿时感觉自己有些多余。
但又不得不回话。
“启禀陛下,王爷近来的功课已有了很大的进步。”
元启明将近来林嘉玄的课业完成情况细细说了一遍。
林舒玄点了点头,优雅地小口吃着碗里的清汤面。
顾成言看着他吃,笑的温柔又宠溺。
“可还合你胃口?今日我做的略淡一些。”
“嗯,尚可。”
陛下虽然嘴上挑剔,但吃的却明显很是高兴,元启明看的分明,他们俩真的与寻常的百姓一样,在认真的过着两个人的小日子。
“行了,既然他最近学的还算不错,朕就将他全然托付给你了,今日也快到上课的时候了,你先去忙吧。”
“臣告退。”
元启明临走前,悄然回首看了他们一眼。
发现二人不知何时竟靠在了一起,墨发纠缠,一向稳重端方的师弟竟轻佻地勾着陛下的下巴,从他嘴里接过了那唯一的一枚溏心蛋。
元启明看的羞红了脸,急忙慌张地加快了脚步离去。
顾成言自然是听见了门口的动静,他刮了一下林舒玄的鼻尖。
笑着说了句:“调皮。”
林舒玄笑的得意,“你这个师弟太依赖你了,你如今已经是有家室的人了,应该让他认识到这一点,保持应有的距离。”
“他还不通人事,在我眼里就是个孩子,先生特地来信嘱托我好好照顾他,你怎么还吃起醋来了?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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