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舅舅是修仙界剑仙by尾勺问天

作者:尾勺问天  录入:02-26

李乘风也伸手接住一片雪花, 看着雪花在自己掌心融化,发出一声长叹:“下雪了,怎么能没有炸鸡和啤酒?”
陆沉点头赞同:“这样的日子,更适合找一处凉亭,煮一壶小酒,抚琴赏雪。”
但无论如何, 总该不是在这万米高空, 冒着寒风,御剑飞行。
李乘风扭过头,看着绑在仙剑最后的水蛇, 越看越不顺眼。
要不是这货,他这会早都回到C市家里,跟陆沉赏雪吟月谈理想,喝茶煮酒聊人生了。
仙剑猛地加速,跨过一道山峰,面前出现了水蛇口中描述的基地建筑。
“人就被关在那里是吗?”李乘风开口问道。
“没没没、没错,就是那里。”水蛇紧紧抱住剑柄,哆哆嗦嗦道。
御剑飞行虽然是很多男人心中一辈子的梦想,但是没有人希望第一次飞行,是被绑在剑柄上充当人肉GPS导航的。
更何况,这剑飞得如此随心所欲,还不系安全带,让水蛇这个本不恐高的人都恐高了起来。
他从未觉得脚踩大地是一件如此安心的事情,现在只想让他们赶紧把他放下去。
“OK,那从这里开始我们就徒步前进吧。”李乘风用手指指了指基地附近一片树林,示意陆沉停到那里,毕竟御剑飞行确实有点太扎眼了。
陆沉心领神会,垂眸掐了个法诀,仙剑开始如过山车一般在空中急速穿行,然后突然与地面呈九十度,开始垂直自由落体运动。
“啊啊啊啊——”
伴随着水蛇划破夜空的惨叫,仙剑在即将撞上地面之前,突然一个急刹车,骤停在离地面两米的地方。
差点骤停的还有水蛇的心脏。
他好不容易从自由落体中回过神来,以为一切终于都结束了。
突然,被人从屁股踹了一脚,从两米高的空中摔到地上,摔了个狗吃屎。
他摔得鼻青脸肿,惊魂未定地被从地上爬起来,就看着那对狗男男施施然操纵着仙剑停到地面上,从仙剑上走下来。
李乘风对着陆沉竖起大拇指,一记彩虹屁拍出:“陆道友多年不见,御剑飞行的技巧越发娴熟了。”
陆沉收起仙剑,看了他一眼。
水蛇:“呕——”
你看看,这说的是人话吗?
李乘风嫌弃地捏着鼻子远离他,边走边招呼陆沉道:“陆兄,这边,这边。”
陆沉走到李乘风身边,看了一眼身后吐得稀里哗啦的水蛇,“不管他吗?万一他回去通风报信怎么办?”
李乘风摸着下巴,想了想道:“正常人被揍成那个样子,应该都不会再来打我们的主意了吧。更何况他都吓得尿裤子了,这么冷的天,当务之急应该是赶紧找条新裤子换上。带着他也是浪费时间,我们还是尽快去把平安他们救出来吧。”
陆沉点点头,的确有道理。
于是两人不再管水蛇,肩并肩往基地的方向走去。
只留下一个孤零零、湿漉漉,并且被吓得上吐下泻的水蛇。
看到那对狗男男居然真的就这么抛下他走了,水蛇吐完胃里最后一口酸水,抬起头,眼里露出怨毒的光。
他背靠一棵大树艰难地站起身,一边喘气,一边气得浑身发抖。
那两个人难道就只把他当成一个工具人吗?
居然真的就这么走了?
不能忍,简直不能忍!
“你们、你们也太看不起我了。”水蛇咬牙切齿道:“我一定要让你们为此付出代价!”
他环视四周,所在的地方刚好是一处小树林。
这里是他天然的主场,他的超凡能力将会发挥真正的价值。
“践踏我尊严的罪孽,我一定会让你们偿还给我。”水蛇阴沉着脸,发动了自己的超能力。
水蛇之所以代号为水蛇,是因为他的超能力可以伸出四条像蛇一样的透明触手,缠绕、偷袭、打击敌人,在这种满是植被的森林环境中,无往不利。
水蛇的超能力发动之后,空气中有什么悄悄发生改变。
在看不见的虚空之中,四条宛如蛇一般的触手朝着李乘风两人的方向飞速前进。
李乘风走着走着忍不住打了个寒颤,他缩了缩脖子,扭头对着陆沉道:“陆兄,今天还怪冷的,等把这个基地灭了,不如我们小酌一杯?”
陆沉:“闪开。”
攻击来的很突然,不知道从何而来。
陆沉漂浮到半空中,皱眉看着自己与李乘风原来所在的地方,那里已经变成了一片废墟。
“李乘风,还活着吗?”他冷声道。
扬尘散去,露出李乘风完好无缺的身影。
他站在一个坑底,拍了拍自己手上的灰尘,“吓了我一跳,怎么回事?刚刚是什么东西?”
陆沉飘在空中,眺望远方,一下就找到了罪魁祸首所在。
“是刚刚那个人在攻击我们。”
“什么?他还敢来?”李乘风对人类生物物种的多样性又有了更深刻的认识。
水蛇躲在一颗大树之后,丝毫没察觉已经被陆沉发现了自己。
他翘着兰花指,恶毒地诅咒李乘风。
没想到,这样的偷袭居然都被对方躲开了。
不过他坚信,对方的运气不会一直这么好,一次偷袭不成,就来第二次,最后他总能得逞的。
于是,在看不见的触手的攻击之下,李乘风开始旋转、跳跃、不停歇地翻滚。
这些攻击对他来说都不值一提,但是因为看不见,就像在黑暗中有只蚊子在你耳边嗡嗡嗡的骚扰,让人不胜其烦。
在躲开第N次未知攻击之后,李乘风无奈地对着半空中飘着的陆沉道:“陆兄,你还不出手?”
陆沉双手环保胸前,悠哉游哉道:“你不是可以自己解决吗?我看你玩得挺开心的。”
李乘风:“解决是可以解决,但我出手未免动静太大。”
总不能为了消灭一只蚊子,把整个房子都炸了吧?
陆沉道:“你出手动静大,我出手动静就不大?”
李乘风想了想,还是他来吧。
拿着天剑去砍蚊子,确实也有点大材小用。
那要怎么解决眼前的麻烦呢?
李乘风冥思苦想。
陆沉等了又等,见李乘风还不出手,忍不住催促道:“你还在犹豫什么?别玩了。”
李乘风:“陆兄,我想了一百零八种打败他的方法,我应该用哪一种呢?”
陆沉:“……”
眼见陆沉要拔剑,李乘风飞快地打了个响指道:“我决定了,要不然还是用最简单的那种好了。”
话刚说完,他的身影从原地消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突然出现在水蛇身边。
迎着水蛇懵逼的目光,一拳挥出,直击对方的脸部。
在巨大的冲击力下,水蛇的身体在空中划过一个抛物线,而后重重地摔到在地面,溅起一片雪水。
刹那间,世界一下清净下来。
所有的超能力都消失了,再也没有恼人的蚊子在李乘风耳边嗡嗡嗡地乱叫了。
小小的花招在绝对的力量压制面前,简直不值一提。
战斗结束之后,李乘风走到水蛇身旁,确认他还活着之后,掏出手机打了个报警电话。
“梅子街治安所吗?我要报案。有人攻击我,被我打晕了……我是正当防卫,我是一个奉公守法的好公民,怎么会主动对人使用暴力呢?……我要去救人,没办法把他亲自送过去,我给你发个定位过去,麻烦你尽快派人过来接收下罪犯吧。”
挂了电话,他看着走到他身边的陆沉道:“都搞定了,我们走吧。”
陆沉看着地上的水蛇:“要是基地里都是他这种水平的敌人,大概要不了一个时辰就可以结束战斗了。”
李乘风笑道:“说不定连一个时辰都用不到呢,我送给平安的琉璃剑里储存了我三道剑意,一旦发出,那叫一个天崩地裂……”
话音未落,一道剑气冲天而起,直破云霄,仿佛要将天幕撕裂。
天空中霎时间乌云密布,电闪雷鸣,狂风大作。
一道巨大的裂缝从远处基地迅速蔓延开来,如同巨龙般蜿蜒曲折,吞噬着一切。
尘土飞扬,沙石四溅,整个大地都在颤抖。
看着这末日般的景象,陆沉叹道:“果真天崩地裂。”
再转头,李乘风已经火烧屁股般一骑绝尘而去。
耳边只留下余音缭绕:“卧槽——那是我的剑意,平安怎么把我的剑意都使出来了?这下玩大发了,陆兄,快跟我去救人。”
李平安是被一阵敲门声吵醒的。
睁开眼,她发现自己躺在家里的床上,头顶是熟悉的粉红色公主纱账。
李乘风的声音在门外响起,将她的注意力吸引了过去:“平安,你肚子饿不饿?要不要吃东西?”
李平安从床上爬起身,慢腾腾地找到自己的拖鞋,拖拉着脚步走到门边。
她踮起脚尖,将手放在门把手上,准备打开房门。
李乘风的声音隔着一道门继续响起:“张东阳和齐羽他们出了意外,去世了……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只有你一个人活下来?平安……”
后面他说了什么,李平安听不太真切。
她觉得舅舅好烦,为什么要一直说一些她听不懂的话呢?
越想越委屈,她忍不住哽咽了起来,带着哭腔道:“舅舅你不要再说了,我不饿,我不要吃东西,我要睡觉了。”
听到她的话,门外的声音停顿了一瞬,接着开口问道:“平安,你怎么了?你是哭了吗?”
李平安将放在门把手上的手抽回,胡乱抹了两把脸上的眼泪,她一边抽泣着一边爬上自己的床,然后盖好被子,对着门外喋喋不休追问的声音回答道:“对不起舅舅,对不起……我、我很累了,我真的要睡觉了。”
敲门声停下,李乘风平静的声音在门外响起:“李平安,你不能永远把自己关在房间里。”
为什么不能呢?
她真的很累,真的很想睡觉,为什么就不能让她好好睡觉呢?
李平安用被子将头蒙住,把所有的声音都隔绝在外。
舅舅的声音消失了,整个世界都安静下来。
后来,有很多很多的人来到她的房间门外,小齐哥哥、张东阳的父母、超凡儿童学院的老师……
所有人都想知道当时发生了什么事情?
所有人都在问她:“张东阳和齐羽到底是怎么死的?凶手又去了哪里?”
李平安心里有那么多想要说的话,但是张开口,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她不知道自己怎么了?
自从亲眼目睹张东阳和齐羽倒在自己面前,她好像又回到了三年前的车祸那天,眼睁睁看着亲近的人一个一个离开自己,却无能为力。
从那天起,李平安发现自己不会说话了。
她突然,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了。
李乘风每天都会过来敲门叫她,但是李平安怎么都说不出话来。
后来,连李乘风也走了,她的世界彻底安静了。
她不能说话,便只能将自己的情绪宣泄在画纸上。
她一直画一直画,从天明画到天黑,从日落画到日出。
她知道自己不对劲,但是她没有办法停下来。
三年前车祸之后,她第一次封闭内心,是李乘风让她开口说话。
可是这一次连李乘风也走了。
再没有人能打开她的房门,将她从这一片死寂之地拉出。
这一次,没有人能够拯救她。
她开始沉迷于画画,她觉得就这样画一辈子或许也挺好的。
她不知道自己在房间里画了多久?
一个星期、一个月,亦或是一年。
直到有一天,她画累了,躺在床上,扭过头,看到一只鹦鹉停在窗台边。
她突然想起遥远的那个午后,有人用自己的异能操纵一只鹦鹉飞到她家里,说:“小师妹,明天是你的生日,我们过来给你庆生好不好?”
可是说话的那人是谁?
她记不起来了。
她突然感到害怕,她的记忆正在慢慢消失,她存在的痕迹正在一点一点被抹除。
当记忆清零的那一刻,她会不会就会完全消失在这个世界上,再也找不到存在的痕迹?
李平安不想像晨露一样,消失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来过的痕迹。
她想要有人来救救她,把她拉出这个困境。
她在心中呼唤了无数次,祈求了无数次。
可是没有人来救她。
没有一个人,出现在她面前。
所有人都离她而去。
谁可以来救救她?
到底谁可以来救救她?
那一刻,就是那一瞬间,突然一道念头在她脑海中闪过。
为什么要靠别人来拯救自己?
为什么永远在等待别人的救赎?
为什么她不能自己拯救自己?
仿佛种子破土而出,她突然意识觉醒。
真正的困境,是不会有人拉你的,否则也不是什么困境。
自我困顿的世界是需要自己用脚一步一步走出去。
你要真的放弃了,就会像晨露一样,没有来过的任何痕迹。
如果这一次,没有人拯救她,那她就自己拯救自己。
李平安不知道自己何时睡去。
新的一天,她从睡梦中醒来,眼泪浸湿了整个枕头。
她想起来,当年那个操纵着鹦鹉飞到她阳台上的小男孩,名叫张东阳。
她也想起来,那个名叫张东阳的小男孩,死在了自己的面前。
她觉得自己应该说些什么。
于是,她对着鹦鹉开口道:“张东阳,是你吗?我还没有叫过你一声师兄。”
鹦鹉飞走了。
而她,突然又可以开口说话了。
她还是原来那个她,一样的样貌,一样的声音,一样的装扮。
新的一天,太阳照常升起,房间里也一成不变。
但是她知道,有什么不一样了。
李平安起床,坐到画板前,认真地画完自己的最后一幅画。
之后,她将自己所有的画整整齐齐地收纳好,看了一眼这个待了很久的房间。
然后走到门边,打开了房门。
房门外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没有一点光亮,与房间里温暖的灯光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可是她知道,她一定要迈出去,她不能一辈子把自己困在这里。
她迈出了第一步。
随后,第二步,第三步……
她迈过了在福利院的无数个日夜,也迈过了地面上无数同伴的尸体。
她在黑暗中摸爬滚打,不知道走了多远。
然后,终于看到了一点光亮。
她迈开步伐,奋力往光亮处奔去。
却在即将到达的时候,停下了脚步。
光亮处站着的,是两个她最熟悉的身影。
那是李平安的爸爸妈妈。
她停在原地,抬头看向那两张熟悉而又陌生的面孔。
他们两个也微笑地看着她,张开怀抱,想要拥抱她。
李平安再也忍不住,扑到爸爸妈妈怀里,眼泪顺着她紧闭的眼角流了下来。
她哭得那么的大声,仿佛想要把心中所有的难过与不舍都发泄出来。
爸爸妈妈温柔地拥住她,耐心地等待她哭完。
而后,伸出手,指向前方。
李平安站起身来,离开了爸爸妈妈的怀抱。
那么的难过,那么的不舍,她多么想跟他们一起永远留在黑暗里。
可最终还是顺着他们所指的方向,跌跌撞撞地朝着光亮处走去。
恍惚间,她听到有人在她身后开口:“李平安,向前走,大胆地向前走,别回头。”
黑暗里哪有什么光亮,不过是爸爸妈妈燃烧自己为她照亮了前进的路。
他们的时间永远定格在了那一刻,而李平安却在长大。
从今以后,她有自己的路要走。
眼泪不知不觉浸湿眼眶。
李平安擦干净眼泪,与过去的自己告别,头也不回地朝着光亮处走去。
那光亮那么小,只有一个小小的圆孔,透出点点光明。
可这点点光明却足以给身处黑暗中的人们带来无比的希望。
李平安手中不知何时出现了一把剑,她握住剑,心中仿佛有了无限的勇气。
她就这么伸手轻轻一挥,一股庞大的能量从剑中宣泄而出,带着一往无前的信念和呐喊,冲破黑暗,冲向光明。
于是,夜幕落下,光明降临。
踏入光中的最后一秒,李平安回过头,看见爸爸妈妈还是站在原地,微笑着看着她。
她在心里默念:爸爸,再见,妈妈,再见。
而后,她的世界,天亮了。

齐羽一行人刚走出监狱不久, 地面就开始震动。
脚下的地板像海浪一样起伏,两边的墙壁裂缝迅速蔓延,砖石纷纷剥落, 玻璃窗在剧烈的震动中爆裂,碎片如同冰雹般四溅,发出清脆的破裂声。
整个基地开始响彻红色的警报, 到处是惊慌失措的尖叫声, 呼救声此起彼伏,混杂着墙壁倒塌的轰鸣声,一片兵荒马乱的景象。
然后“嘭”的一声巨响, 基地的天花板被一股巨力掀翻,不知道吹到了哪里, 月光混杂着雪花倾泻而来, 大地又陷入了一片宁静。
齐羽等人蜷缩在墙角,由一名防御型超凡儿童支起了一个能量屏障,幸运地躲过了这次劫难。
灾难过去, 有人小声地开口问道:“怎、怎么回事?刚刚是地震了吗?”
“齐羽, 我们接下来怎么办呀?”
齐羽看向黑框眼镜男孩,“李平安在哪里?”
黑框眼镜男孩发动自己的超能力感应了一下,随后颤颤巍巍地指了一个方向,“在、在那边。”
那边,是地震最强的中心,所有人都在往外逃, 而他们却要往里去吗?
齐羽知道地震一般都会有余震, 这个时候最正确的做法应该是赶紧逃到空旷的地方去。
他转头看向其他人,所有人都看着他,眼神里充满着信任。
接下来怎么办?
是为救一人, 而不顾所有人的生命安全吗?
生命的沉重压在他的肩膀上,让他有些迈不动脚来。
他想出了一个两全之策:“我去那边找李平安,你们剩下的人由张东阳带队,先逃出去。”
这样即便遇到危险,他们也不至于全军覆没。
没想到,张东阳第一个跳出来反对:“不行,要走一起走,我也要去找小师妹。”
其他人也异口同声道:“我们也想要找到李平安,跟她一起逃出去。”
看着一张张天真的脸庞,齐羽咬牙道:“好,那我们继续往前走。”
他不知道他的选择是否正确,他也不想让所有人跟着他一起冒险。
但在现在这种危机时刻,所有人心中抱着同一个信念,那个信念就是救出李平安。
他不能打破这样的信念,不能将凝聚的人心变成一团散沙。
于是他只能咬牙,带头逆着人流的方向,往震源中心走去。
可能是因为地震的缘故,基地里面的人都逃命去了,他们一路走来,竟然没有遇到任何看守人员阻拦他们。
在震源中心,整个基地受灾最严重的的地方,他们找到了李平安。
基地千疮百孔,沦为一片废墟,然而李平安所在的地方却神奇的,保持了原来的模样。
此刻她正背对着大家,蹲在一个四面没有墙壁的房间里,查看着什么。
张东阳再也忍不住,大吼一声:“小师妹!”
飞奔上前,一把熊抱住李平安。
看到张东阳出现在她面前,李平安脸上出现了短暂的失神与恍惚,而后震惊、喜悦、悲伤和困惑。
从未在她脸上出现过如此多的情感涌现。
“张东阳,你……还活着?”她喃喃道。
张东阳松开李平安,挠了挠头道:“我当然还活着,小师妹你没事吗?”
李平安摇了摇头,“我没事。”
“你没事……那就太好了。”齐羽跟在张东阳身后,也来到李平安身边,看到她毫发无伤,整个人都放松下来。
张东阳一下就发现了齐羽的异常,叉着腰对着他道:“你不是说小师妹一定不会有事吗?原来你也是乱猜的。”
齐羽“哼”了一声扭过头去。
那个时候,他也不知道李平安是不是真的还活着,但是他只能站出来,告诉大家,还有希望。
无论李平安是否还活着,活着的人都需要一个心理寄托,他们需要一个共同的目标团结一致,走出牢房。
李平安就是那个最好的目标。
好在,他的推测没有错,李平安真的没事,他提着的一颗心也总算可以放下了。
放松下来之后,他这才有时间观察李平安所在的房间。
这是一个很简单的禁闭室,因为墙壁都已经消失了,目前看到的就只有一张桌子和一张床。
桌子上散落着很多很多的画纸,齐羽走上前去,低下头去看。
所有的画纸上画的全是一颗大树,不同的是,这颗大树从干枯的枝丫到冒出绿叶再到一整颗枝繁叶茂。
他能从这一系列的画上看出,作画的人心境的不同。
从一片死寂到慢慢有了生机,一直到最近一幅画,充满了生机与活力。
“李平安,这都是你画的吗?”齐羽拿起一张画纸问道。
李平安点点头。
很难想象,这么多的画,都是李平安分开了一小会的时间画出来的。
齐羽感觉到李平安好像有什么不一样了,但哪里不一样了,他又说不上来。
他问道:“李平安,你在这里都经历了什么?”
李平安微笑道:“都过去了。”
张东阳打断他们的对话:“小师妹,先别聊画了,这里地震了,不知道还会不会有余震,我们赶紧逃出去吧。”
他拉着李平安就要往外走。
李平安却道:“等等,那里还有一个人。”
众人一起转头看去,果然在床底下发现了一个藏着的人。
张东阳蹲下身子去看,下一秒,惊得整个人往后摔成了一个大马趴。
“他他他、他是牧师。”
什么!?
床底下藏着的人居然是牧师!
听到这句话,所有人如临大敌,迅速地聚集到一起,警惕地盯着床底。
张东阳看李平安还站在床边,急得冲她招手道:“小师妹快过来,危险!”
没想到,李平安却摇头道:“没事,你们不用这么紧张,他不会伤害我们的。”
什么意思?
齐羽谨慎地靠近,蹲下身子去看藏在床底的牧师。
这一看,果然看出了问题。
牧师扬起脸,对着他露出一个天真的笑容,口水顺着他合不拢的嘴角流下来。
他现在的样子跟一开始在监狱里的完全不一样。
现在的他,仿佛受了什么巨大的刺激,整个人脸上眼泪、鼻涕、口水黏成一团,神情呆滞地蜷缩在床底,一动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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