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乱终弃高岭之花后by星期十

作者:星期十  录入:02-27

这时候的虞微年,不适合洗澡。
虞微年:“我以前喝酒都洗,也不见有事。”
过量饮酒最好不要洗澡,可虞微年不管喝多喝少,都无所谓。每种情况下他都洗过澡,也没见他出过事。
要是都按这些条条框框谨慎地活,那也太没劲儿了。
柏寅清早就发现,虞微年其实根本不会照顾自己。在很多事上,他都很随意,因为他根本不在乎。
在他看来,一时享乐可以以部分健康为代价。像他从未放在心上的过敏。
柏寅清抱住虞微年,较大一号体型能够将虞微年完全包裹。他说:“反正就是不行。”
虞微年瞪他一眼:“凭什么?”
“现在是我照顾你。”
柏寅清停顿片刻,又说,“我是你的生活助理,你的生活起居由我负责。”
“但我是你老板,你得听我的。”
虞微年没被柏寅清带进弯儿,反而先发制人钳住柏寅清的下巴,恶狠狠地问,“说,我是你的什么?”
“……”柏寅清被捏住下巴,居高临下地俯瞰。虞微年面庞浮着绯色,眼尾水润、上挑,像一捧柔软的轻羽,随着注视轻轻抚蹭心尖。
柏寅清的喘息忽然加快,他抬起头,目光浸满明显痴迷:“主人。”
“你是我的主人。”
“……”
老板和主人能画等号吗?
好吧……似乎也没有问题。
许多黑心老板将员工视作奴隶,疯狂压榨员工身上的价值,如果按这个角度来看,虞微年确实是柏寅清的主人。
太荒唐了,虞微年居然也会成为黑心老板。但他无法否认,因为他不给柏寅清薪水。
虞微年看着柏寅清,眼中再度浮现饶有兴致的乐趣。他理直气壮地开口:“那你听不听我的?”
“听。”
虞微年蹭下要掉不掉的袜子,足尖轻轻踢了踢柏寅清的小腿。言语不容拒绝:“我要洗澡。”
柏寅清又不说话了,良久,他才试着商量:“我给你擦下身体,好吗?我会擦得很干净,和洗澡一样。”
虞微年抱着双臂,他明知道柏寅清会无条件顺着他的脾气,却还是蛮不讲理道:“你不是说我是你的主人吗?你为什么不听我的?”
“我又为什么要听你的?”
“……”
柏寅清只能哄着,“别的事都听你的,好不好?”
也许洗澡并不是一件大事,现在让虞微年洗澡,是避免冲突的最好办法。可柏寅清不希望为了躲避冲突,让虞微年拥有可能生病的可能性。
哪怕可能性很小很小。
通过虞微年偶然间的描述,柏寅清大概能够还原出虞微年从前的生活。
虞微年很爱玩儿,玩开心了也根本不会好好照顾自己,他似乎时常酒后洗澡,又经常性发烧,总是蜷缩在厚实严密的被子里,紧紧抓着他的小毛巾。在他自己堆起的安全堡垒内,不知不觉地昏睡。
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生病了,只知道自己很困很困,怎么都睡不醒。迷糊又可怜的样子,像一只还没有学会舔毛便开始独立生活的小猫。

第69章 得寸进尺
虞微年垂下眸, 眼神探究、好奇,又夹杂许些不解。柏寅清明明不想惹他生气,却因为担心他生病, 选择了一条明显会令他不满的错误选项。
他的优先级竟如此高吗?
对视顷刻,虞微年朝柏寅清招了招手。
虞微年刚抬起手, 柏寅清便双膝分开跪坐在他身边, 俯身低头, 将下巴靠在他的膝盖上, 同时侧脸贴着虞微年的手心。
虞微年观察着柏寅清的表情动作,这是一个完全归顺、依附的姿势。
他摸了摸柏寅清的脸,说:“好乖。”
漫不经心的两个字, 却让柏寅清喉结滑动。他又些兴奋,却硬生生忍耐, 不让自己在此刻失态。
虞微年却没有放过他, 语气促狭暧昧:“这种程度, 都能让你这么兴奋吗?”
虞微年好奇地打量柏寅清, 穿着拖鞋的足,不轻不重地踩了上去。不知是不是他玩过几次的原因,柏寅清这次要比先前久。
“你能忍多久?”他哼笑着说, “别让我失望。”
包裹足部的面料柔软,但鞋底毕竟是硬的。柏寅清甚至能清晰感受到足底的纹路,他额前沁出一层细密的汗水,却也因疼痛愈发亢奋了。
“年年……”
柏寅清错乱地喘息, 浑身处在不自然的颤抖中,漆黑幽邃眼底闪烁神经质般的兴奋,以及微妙的挣扎与纠结。
正在学习一项新事物的虞微年,对任何事都抱有很强的好奇心。
足尖朝下, 重重碾了碾,在听到柏寅清一声闷哼时,他直起腰,居高临下地俯瞰柏寅清,言语困惑,却不容拒绝地开口。
“你在想什么?”他说,“不准撒谎。”
柏寅清疼得发抖,却又很爽。他吐息混乱,不敢撒谎:“你和杭越他们……吵架了。”
“啊。”虞微年身子向后靠,双腿交叠,掌根托着下颌,“你在想这件事?”
轻飘飘的目光往下看了一眼,柏寅清怎么又好了?这次坚持这么久?
“你能原谅他们,是因为你们是朋友……可我是为什么?”
“谁说我原谅你了?”
虞微年用一只足尖勾起柏寅清的下巴,暧昧地摩挲。他浅浅笑着,眼神无辜,“我不是在惩罚你吗?”
话音刚落,又是重重一脚。柏寅清猛地躬身,单手握住虞微年的脚踝,面颊贴着虞微年的膝盖,如受伤的野兽般浑身战栗,连吐息都是灼热滚烫的。
虞微年抚起柏寅清的面颊,语气温柔到了极点:“看来还没彻底废掉。”
他斜睨一眼,“还能用就行。”
柏寅清喉结滚动,他仰头望着虞微年,侧脸贴着虞微年的手心,缓慢地蹭。他像丧失言语能力,只能靠喊虞微年的名字来获取慰藉:“年年……”
“痛吗?”
柏寅清额头沁出一层热汗,是痛的。但他宁愿虞微年给他痛觉,也不要虞微年对他置之不理。更何况,只要是虞微年给予的,于他而言都是无与伦比。
柏寅清现在的状态很不稳定,时而很快,时而很慢。经过先前几次失态,如今他大概能控制好自己,可在虞微年这般没有章法地踩碾下,一直被药物压制的、翻涌的情绪,无需刻意引导,立刻成倍增长地苏醒。
然而虞微年并不想过早结束一切,他脚下忽然缓慢,在含笑注视柏寅清时,又毫无征兆地重踩,他有意拖延时间,掌握节奏。
柏寅清像被完全控制,思想也跟着被主宰,世界中只剩虞微年给予的一切,不论愉悦还是痛苦。
“柏寅清,我在伤害你吗?”
“不是。”
在一双慵懒随意、却饱含警告的注视中,柏寅清竭力忍耐。他喘着气说,“您在爱我。”
“……”
虞微年一愣,面庞涌现匪夷所思,他喃喃重复,“爱你?”
哈。虞微年往沙发后方一靠,双腿交叠,掌根托着下颌,反复咀嚼这两个字。
好玩,太好玩了。他这样对待柏寅清,柏寅清居然在说爱。
一开始虞微年确实只想做个试验,但现在,他以一种前所未有的认真态度,自上而下望着柏寅清。
第一次见面,就调动起他征服欲的柏寅清,也的确给了他狩猎的快。感。时隔这么久,历经许多他始料未及的事后,柏寅清居然还能给他带来这么大的惊喜。
“你还真是……”
长而浓密的睫毛晃动,虞微年俯身弯腰,单手抚起柏寅清的脸,旋即低头吻了下去。这个吻由他主导,唾液混合在一起,舌肉相贴缠绵发出啧啧水声,顺着微分的唇角牵出,散出一团湿漉漉的热气。
足尖轻碰,虞微年结束这个吻时,懒散低哑的声线同时给出命令:“乖孩子,现在可以了。”
“我允许你渉在我的脚上。”
室内无比炎热,柏寅清浑身发烫,源源不断的热汗喷涌而出,打湿了地面,与虞微年那只洁白无瑕的足背。他怔然低头,下意识看向虞微年的脚,正常男性的大小与骨骼,却生得极其性感。
黛青色血管顺着足背蜿蜒而上,此刻却被一层浊乱的白渍覆盖,像被弄脏的瓷器。
由于过量,大量白汗顺着虞微年的足流淌,滴滴答答往下落。还有许些溅在他的小腿、衣裳。
只是望着这一幕,柏寅清又开始亢奋。他迫不及待将脸贴在虞微年的膝盖上,仰头唤着:“年年……”
虞微年不轻不重地用足尖勾了勾,说:“好像还没坏,等会能用吧?”
柏寅清蓦地抬头,紧紧盯住虞微年,却又听虞微年漫不经心道,“都是成年人,你应该懂我的意思吧?”
柏寅清怔了怔,哑声说:“一。夜。情?”
“不然呢?”
虞微年抱臂反问,他的面庞映着光,衬得容颜愈发张扬深邃。他挑了挑眉,“你不会想着,我睡你一觉,就要对你负责吧?”
“……”
“我没有这么想。”柏寅清看起来似乎有些失落,此刻他浑身是汗,英俊冷淡的面庞有些受伤,像一只被主人遗弃在暴风雨夜的、孤单可怜的大型犬类。
这完美激发虞微年的恶劣欲,他用湿漉漉的脚,轻轻踩了踩柏寅清的胸口,“能睡吗?”
“我不会对你负责。”
柏寅清:“我知道……”
“不负责也可以?”
“年年……”
“嗯?”
“可以。”柏寅清握住虞微年的脚踝,低声说,“但你能不能答应我一件事。”
夜晚光线昏黄,隐约勾勒出柏寅清冷峻流畅的侧脸,他看起来平静依旧,唯有紧绷的下颌暴露他此刻的紧张。
柏寅清不会要趁机提复合吧?虞微年往后靠了靠,换了个舒适的坐姿,没有马上回话。
虞微年刚一侧首,想去抽屉拿烟,他还没有发话,柏寅清便猜出他心中所想,先一步殷勤地拉开抽屉,取出一根细长的香烟,喂进虞微年嘴里。
坐姿懒散的虞微年,一双长腿随意伸展着。又细又长的烟含在齿尖,下巴微抬,等柏寅清帮他点火。
沙发扶手上自然垂落着一只手,凸出腕骨附近是一枚价值不菲的机械表,随着转动闪烁微弱光芒。
虞微年被伺候着点完烟,薄唇间慢慢吐出白雾,姿态慵懒且随意:“什么事,你先说。”
柏寅清看不出虞微年此刻的想法,他沉默片刻,低声开口:“做的时候,我想喊你宝宝。”
“还想插。着睡。”
“可以吗?”
“…………”
饶是虞微年设想过多种可能,也没想过柏寅清的要求,竟是这两个。出乎意料,却又在情理之中,很复合柏寅清的风格,极具个人特色。
虞微年看起来心情不错,却没有立刻答应:“这是两件事。”
柏寅清改口问:“那可以答应我两件事吗?”
虞微年低低地笑了声,带着点鼻音轻哼道:“你怎么得寸进尺啊。”

“我要是不答应呢?”
虞微年看到那张冷淡面庞一僵, 跟故意耍人似的继续说,“不让你喊宝宝,也不让你插。着睡。”
“你就不做了?”
柏寅清原以为虞微年最起码会答应一个其中一个要求, 可没料到,虞微年竟全部拒绝。
尽管他竭力维持冷静, 但表情依然浮现几分裂缝。
虞微年催促般, 踩了踩柏寅清的肩头, “说啊, 做不做。”
“……做。”
虞微年又蓦地改口:“算了,你愿意做,我还不想了呢。”
他往下瞥了一眼, 显然是觉得刚被踩完的柏寅清脏,不肯再用了。
尽管虞微年没有明说, 可他眉眼间的嫌弃之意太过明显。柏寅清感到受伤, 本想解释不脏, 虞微年的脚更不脏……最终他还是没有反驳, 怕惹虞微年不高兴。
虞微年晚上只冲了一个简单的澡,他今天去的场合多,身上味道杂, 不洗澡他受不了。
他没管柏寅清要住哪个房间,空房那么多,柏寅清想睡哪睡哪。
因为养了猫,虞微年睡觉养成留门的习惯, 方便小猫抬爪进来。夜晚,他刚躺下,睡意没酝酿多久,便听到极轻的脚步声。
小猫熟练地掏出爪子, 用脸挤开门缝,旋即大摇大摆地摇着尾巴走入房间、跳上床。拿毛茸茸的猫脸蹭了蹭虞微年,又嗲声喵呜,像是在告诉虞微年“我来啦”。
虞微年顺手将小猫捞抱进怀里,但被窝有些热,小猫往外挤了挤,最终选择趴在虞微年的头顶。
对小猫,虞微年向来纵容溺爱。他一只手捏着蓬松的猫尾巴,另一只手捏着枚小方巾,蜷缩在厚实严密的被褥间,困意渐渐浮现上来。
等虞微年半梦半醒,即将睡着时,隐约间,他又听到一阵鬼鬼祟祟的脚步声。
他差点以为这是在做梦,小猫不是已经进房间了吗?怎么还有脚步声……
紧跟着,身边一沉。虞微年的被子掀开一角,没等他体会到温差,另一个更为炽热的身躯钻了进来,又贴上他的后背。
虞微年:“……”
虞微年临时改变主意,柏寅清便失去抱着虞微年睡觉的机会。但事在人为,机会靠自己创造。
他决定趁虞微年睡着之后,偷偷潜入房间抱着虞微年睡觉。等天亮之前,再离开房间。
他不会让虞微年察觉到的。
可惜柏寅清不知道,虞微年还没彻底睡着,但凡柏寅清晚几分钟,计划都还算顺利。
宽阔结实的炙热胸膛自贴着虞微年的后背,萦绕周身的冷冽气息无比熟悉,被完全包裹的拥抱,实在叫人舒适,将他的七八分困意,瞬间提升至八/九分。
残存的意识,让虞微年清晰感受到,小腹挨上一个炙热温度。柏寅清掀开他的睡衣,大掌贴肉贴在肚皮,若有所思地揉。
黑夜笼罩下,柏寅清神色略有遗憾,像是怀念待在里面的感觉。虞微年的肚皮很薄,稍微装点什么,轮廓都会变得很明显。
“宝宝。”
薄唇贴着虞微年的耳畔,柏寅清喘着气,边蹭边喊。冷淡声线带着神经质的颤抖,这种亲昵又特殊的称呼,总会让他变得格外兴奋。
“宝宝,宝宝……”
柏寅清担心虞微年睡醒,只敢轻轻蹭着虞微年的耳畔,牙尖虚虚碰了碰耳垂。这种力道,除了留下标记般的口水,连浅牙印都无法留下。
他每喊一个亲称,便会在心底不动声色地补充两个字——我的。
被抱着睡觉的滋味固然舒适,但柏寅清又在叽里咕噜说些什么?虞微年眉心微皱,不满地小幅度挣了挣。却被按着小腹贴回怀抱,二人之间的距离更近,几乎要嵌着了。
柏寅清到底不敢太过分,他没有继续喊着昵称,而是静静观察虞微年。等虞微年没有继续挣扎,才轻手轻脚地将虞微年转了过来,以面对面的形式,将虞微年拥入怀里。
清晨,虞微年睁开眼的那一瞬间,身边已经没人了。他望着空落落的床畔,一时间分不清后半夜的记忆究竟是梦境还是现实。
“喵喵呜!”
床头传来一阵不满的猫叫,像在抗议。小猫竖起尾巴,猫脸浮现明显不满。
“怎么了宝贝?”
虞微年把小猫捞进怀里,他们一起蜷缩在被窝里,“谁惹你不开心了,嗯?”
虞微年话音刚落,便突然回忆起小猫的初始位置。小猫只有他这半个枕头的位置,可原本,小猫有一个半枕头的位置。
因为另一个枕头,完全归小猫所有。
但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小猫突然被挤走了,他不愿意将就,更不想趴在别人头上睡觉,于是只能憋着火,半躺在虞微年的枕头上。
想想也知道,是谁抢走了小猫的位置。虞微年觉得好笑,他低头碰了碰小猫的鼻尖:“明天给你买个专属枕头。”
小猫似乎听懂了,发出一声延长的猫叫。虞微年想,应该是哄好了、很开心的意思。
虞微年刚准备去卫生间洗漱,意外发现他身上十分清爽,竟不知何时被洗漱完毕,口腔是淡淡的牙膏味,脸被洗过,头发也被仔细梳理过。
“……”柏寅清帮他洗漱时,他竟毫无感觉。莫非他真已经在柏寅清无孔不入的贴心照料下,防备心退至如此地步?
竟毫无察觉……
来到餐厅,虞微年眼神复杂地看着柏寅清。
“今天做了三明治,还有一些点心。”柏寅清面不改色道,“要喝蔬菜汁吗?还是打别的喝。”
“蔬菜汁吧。”虞微年说完,随手瞥了眼手机短信,“等会有人会送东西过来,一楼放不下了,你要是有空,帮我去处理一下。”
原本这种事交给物业便好,可既然柏寅清要负责他的所有生活起居,交给柏寅清来做,也没什么问题吧?
他理直气壮道,“我要出去一趟。”
柏寅清刚应了声“好”,闻声,他下意识开口:“你去哪里……”
虞微年没听清:“嗯?”
差一点,柏寅清又控制不住占有欲了。他压下翻涌的妒火,用最平静、最不在意、最大度的语气开口:“好,我等你回来。”
他又不经意地问,“今晚还回来吗?”
虞微年:“看情况吧。”
确实得看情况,他目前计划是去酒店游泳。如果没事儿的话,他可能会回家,也可能会出去找点乐子。
得看他当时的心情。
“你很想我回来?”
虞微年似笑非笑地看了过来,柏寅清手指微动,解释道:“正月十三要点灯……”
虞微年对这些民间习俗了解不深:“这样啊。”
说到最后,虞微年还是没给出个准确答案。他简单吃了几口早饭,便拿起车钥匙出门。
柏寅清看着他的背影,没有阻拦,身侧手指却缓缓扣紧,手背绷出明显的青筋。
不怪他多想,而是这段时间太敏感。虞微年的生日即将到来,马上又是情人节……
这么早出去,还收拾得这么漂亮,虞微年准备见谁?
这些问题,柏寅清只敢在心里问问。收拾好家里后,他还记得虞微年的嘱咐,下楼帮虞微年整理生日礼物。
整栋楼都是虞微年的,一楼宽敞的大堂空间也归虞微年所属。可现在,宽敞大堂竟堆满礼物,各方人马提前送来生日礼物,任由这般发展下去,很快便摆不下了。
虞微年不爱过生日,更没兴趣在生日当天大费周章。用他的话来说便是,他每天都过得像生日派对那般精彩,根本不需要特地举办一个生日宴会。
话是这么说,可许多礼物还是络绎不绝地送到物业,又由物业送到家中。很多人不知道他地址,便会通过他身边人转交,比如许多校友会将礼物交给杭越。
一楼大堂堆积如山,虞微年的人缘很好,见过他的人都会对他产生好感,毫无例外。每到他生日这天,他总是会因数不清的礼物数量而头疼。
柏寅清列出礼物名单,赠礼人对应的礼物,一一记录记录下来。
可以看出这些礼物经过精心准备,很多名表需要在专柜排队预订大半年起步,又有的礼物需要配货。然而,尽管如此用心,许多礼物还是撞了款式。
哪怕礼物本身价值不菲,但柏寅清确定,虞微年不会喜欢这些礼物。
虞微年喜欢独一无二,哪怕只是定制的小玩意儿,也好过烂大街的款式。
清点礼物的过程中,柏寅清也看见不少熟悉的名字,除了虞微年社交圈的那些人,还有他的同班同学。
他的三个室友,也全送来礼物。由于还是学生,他们手头有限,但能看出每个人都尽可能攒零花钱了。
原何熠送的是一双限量版球鞋,目前被炒到十几万;柯亚送的则是宝珀的月亮美人手表;最后一个室友送的礼物相对而言比较朴素,是一款定制胸针。
原何熠,柯亚……
柏寅清眼神忽然冷了下来。他当然记得这两位室友,他和虞微年没在一起时,他们便时常和他打听他们之间的关系。
特别是柯亚,总是明里暗里挑拨。当时他只觉此人冒昧、没有分寸感,回过头看,柯亚的意图实在太过明显。
月亮美人……
柏寅清扯了扯唇角,难怪柯亚一直“劝”他看清虞微年的花心真面目,又说虞微年只是跟他玩玩。诸多反常行为,原来是存着挑拨离间的心思,为自己制造上位的机会。
当初的他太蠢、也太天真,竟真被这些离间言语影响到。
现在的柏寅清,绝对不会再受外界影响。
柏寅清结束礼物清点,已是好几个小时之后,虞微年还是没回家。他忍不住给虞微年发了一条消息:年年,我已经理完了。你打算什么时候回家?要我去接你吗?
发完,他盯着手机屏幕,等待虞微年回消息,却了无回应。
柏寅清后悔发了这条消息,想撤回,但已过去两分钟。
虞微年现在作息不像从前那般混乱,虽然还是会经常睡到中下午,但起码不会时常通宵。
尽管每年的旅行计划被耽搁,但他还是进入了这种状态,屏蔽外界所有人,订了间酒店。
晨间无聊,他便去游了个泳。
现在还是春节期间,酒店人并不多。虞微年慢慢飘在水面上,修长四肢在灯光映照下浮现粼粼水色,肌肉线条清晰却不夸张,雪白皮肉在水面下若隐若现。
自高层泳池的落地窗往下俯瞰,城市升起灰蒙蒙的薄雾,能见度降低。放眼望去,马路车辆数量下降,只有如蚂蚁般的行人偶尔路过。
宽敞的无边泳池像是游不到尽头,耳畔安静到只有一种声音。这给虞微年一种错觉,仿佛这个世界只剩下他自己。
没多久,虞微年游泳的速度放慢,似在放空大脑,四肢滑动的幅度很小,水花也是。飘了没多久,他忽的潜入水底,消失得无影无踪。
岸边男人蓦地往前一步,似是在寻找虞微年的踪影。男人宽肩窄腰,肌肉紧致结实,随着走路的动态,更加凸显优越的身材比例优势。
寻找无果,他有些失落。
下一秒,眼前蓦地炸开一阵水花,溅湿了他的身体,他瞳孔蓦地放大。
水浪褪去之后,一个年轻男人单手撑在岸边,另一只手随意将额发向后撩,露出光洁额头与完整的眉眼,正对他偏头一笑。
“你以为我没发现,你一直在偷看我吗?”
虞微年身上湿漉漉的,面颊与脖颈浮着一片绯色,细腻皮肉在灯光之下仿佛莹润的、散发光芒的珍珠,让人根本无法挪开目光。
盛明聿喉咙一紧,他看着那线条流畅的锁骨,单薄的肩膀,再往下是……他根本不知道该往哪看,只能挪开目光。
“抱歉。”他说完,又低声说,“我不该偷看你。”
盛明聿想上前打招呼,却找不到合适时机。同样,他也在忐忑不安,不确定对方是否还记得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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