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种—— by一个巨大的坑

作者:一个巨大的坑  录入:02-28
薛野和徐白同一日拜入仙门。
两人本也无冤无仇,都只是山下流浪的孤儿,还颇有些同病相怜的味道。
但徐白非要一鸣惊人,怨不得薛野要记恨他。
你我同是泥潭出生的野鸭,为何独独你飞上枝头做了凤凰?
后来,成王败寇。
输在徐白手里,被折辱搓磨,薛野认栽。
但徐白也休想好过,哪怕断尽四肢,薛野爬也要爬着咬上徐白的喉骨。
薛野眼里闪着精光:“同归于尽吧。”
然而抬头却看见了徐白越来越暗的眼神。
薛野:???
不是,你听我说,我是想杀你,不是想上你
短版文案:
薛野作为一名合格的小反派,十分嫉妒作为龙傲天的徐白,整天尽职尽责地想要暗害徐白。
没想到最后机关算尽,却成功把自己害到了徐白的床上。
于是两名互相看不顺眼的直男,也只能因为宿命的阴差阳错,而有情人终成眷属了。
阅读须知:
1.晋江独家,请支持正版
2.不便接受写作指导,能力有限只能写成这样。
3.全文不长,但是入坑请默念两遍作者ID。
4.弃坑不必通知作者,作者没有奖项颁布。
内容标签:强强情有独钟阴差阳错仙侠修真成长龙傲天
主角薛野徐白
其它:下一本《AO是什么进化失败案例》
一句话简介:冷淡龙傲天攻X作死小反派受
立意:多行不义必自毙
vip强推奖章
薛野因为天赋和机遇上的不足,嫉妒与他同样出身却事事压他一头的徐白。薛野时常暗中搞小动作想坑害徐白,没想到人算不如天算,总是以失败告终。但是薛野不气馁,他持之以恒努力不懈,最终成功把自己和徐白努力成了一对。当两人携手历练过剑冢、东海秘境、幽鹿泽、薄命司、从渊城等地之后,薛野终于逐渐看清了自己的内心,明白了双方无法割舍的宿命羁绊,并最终决定共同携手,对抗漫长岁月,与天地争寿,与日月争辉。
本文叙事紧凑,人物个性鲜明,语言轻松幽默,向读者展示了一幅恢弘的修真界绘卷,并通过人物命运的变化,展现出“放下攀比,自立自强”的精神,推荐阅读。
(作品上过vip强推榜将获得此奖章)
年中/年终盘点奖章
2024年
年度盘点优秀作品
(在年中/年终盘点活动中入选的作品将获得此奖章)

薛野不明白,他和徐白明明都是一个村子出来的,可为什么什么好事都只让徐白一个人占了。
起初,是只在故事里听过的仙师要来薛野的村里挑选年满十三岁的孩子上仙山修行,那几天村里家家户户都眉开眼笑的,求爷爷告奶奶地希望祖宗保佑,能让自己的孩子中选。
全村的孩子都去碰了运气,大多数父母还给自己的孩子买了新衣服,以求给仙师留个好印象。
薛野没人管,不过他虽然穿得破破烂烂,却一下子就得了仙师的青眼。
那是薛野短短十数载的人生中为数不多的高光时刻——他还记得当时那个白胡子老头一边摸着胡子,一边满脸欣慰地看着他点头:“水木双灵根,是个修炼的好材料。假以时日拜入主峰也未尝不可。”
就是这么一句话,让衣衫褴褛的薛野在满室衣着光鲜的孩童中显得那么鹤立鸡群。薛野到底少年心性,还不太会掩藏自己眼中的得色,他是满心期待着出人头地的,心中的激荡不言而喻。
可谁知道属于薛野的高光时刻是那么短暂。
短暂到只持续到了徐白的到场。
“单天灵根!”那白胡子老头甚至激动得站了起来,瞪着眼睛看着徐白,“百年难得一见的天才啊!今日竟让老夫遇上了,可说是你与我上清宗的缘分啊!”
而那时候的徐白仅仅只是亮了个相而已,不过是那么短短的一瞬间,那老头的眼里便只剩下了徐白,连眼神都不稀得再施舍给屋里其他的孩子了,也包括其中的薛野。
薛野看见老头正神色激动地对徐白不停地说着什么,但薛野已经全然听不进去了,他眼中只剩下老头不停张合的嘴唇,耳中只能听见阵阵嗡鸣。
薛野咬了咬嘴唇,不甘心地看向徐白。
与殷切的老头不同,徐白全程垂着头不说话,不知道心里在想什么。
“装什么?一副沉着冷静的样子,心里指不定多开心呢。”薛野忿忿地想。
老头言罢便兀自领着徐白朝外走,连眼神都没有留一个给房子里剩下的孩子们。在那老头越走越远时候,薛野忍不住出声挽留,道:“仙师……”
老头听见响动回头看向薛野,仿佛这才想起了他来似的,说道:“哦对,你也不差,便随我一同前往宗门吧。”
你也不差?
什么叫你也不差?
这话说得就好像薛野是菜摊上买菜被送的大葱。
薛野几乎要把自己的后槽牙咬碎了。他虽然是被选中了,但那一瞬间他的处境却落得比一开始就没被选中还要尴尬。
室内断断续续地响起了其他孩子稀稀落落的憋笑声。
连这些废物都在嘲笑他,全都是拜徐白所赐。
薛野恨恨地瞪了他们一眼,但转过身,却又收敛起了面上一切丑恶的表情,装作一脸乖顺地朝白胡子老头鞠了一躬,低头顺目地缀在徐白身后跟着走了。
薛野家境不行,所以早慧,他知道大人不喜欢叛逆且心思太深的孩子,所以他自小就明白如何装得乖巧。
而在那个时候,尽管让人下了面子,但薛野对徐白还只是愤怒,还谈不上恨。
薛野和徐白都是孤儿。
不同的是徐白是村口土地庙的庙祝捡来养大的孤儿。
而薛野他娘曾经是个暗门子,爹也不知道是哪个恩客,怕薛野影响她做生意才送到了乡下的外祖母家,老人前些年就故去了,从此薛野便忍受着白眼,吃着百家饭活了下来。
薛野从未见过他名义上的母亲,外祖母死后更是彻底与那个女人断了联系。
薛野讨厌徐白,因他们虽然同是孤儿,徐白清清白白,薛野却常饱受村人非议,受村里的孩子欺负。
但也远不到恨的程度。
真正让薛野恨上徐白的,是徐白一剑废了宋邈的“欲穷楼”。
宋邈何许人也,太上峰长老宋思远的独子,也是薛野甫从一开始就费劲心思巴结的人。
当年薛野和徐白二人刚刚进入上清宗没有多久,便遇上了弟子选拔考试——这考试主要作用是区分新入门弟子的天赋心性,用来更好地分配去处。
但徐白不知怎么地,竟然在这个节骨眼上惹了宋邈的不快。
于是宋邈派了个手下的喽啰师兄偷偷把薛野约了出来。
那师兄生得魁梧,光是往那一站便比当时还是个小鸡仔的薛野高出一个头:“我听闻你与徐白乃是同乡出身,便想问问你对他可有什么看法。”
说是询问,可那看人的眼神里像是带着刀子,“噌噌噌”地往薛野脸上射,薛野怀疑他要是敢说徐白一句好话,下一秒这师兄就会拔剑把他的嘴给削下来。
薛野也不是个傻子,知道徐白这定是惹到人了。他眼珠子转了转,满脸愤恨地说:“这徐白委实可恶,自小便喜欢装摸做样,我见着便觉得十分晦气。”
那师兄听了这话便笑了,拍着薛野的肩膀说:“见你是个识时务的,我也不怕实话跟你说,如今有人不想让徐白出现在明天的选拔考试里,需你出一份力,待到事成,少不了你的好处。”
参加弟子选拔考试的人那么多,怎么唯独来找了薛野?
薛野也不是傻子,这一看便是知道他没有后台,万一真出了什么事好把罪责全推在他身上,说成是“私怨”。
如果侥幸这件事没有东窗事发,那么一来可以毁了徐白的弟子选拔,二来“被同乡背叛”这事也可以好好恶心徐白一番。
一石二鸟,倒当真是好算计。
但薛野可没有平白无故给别人当枪使的爱好,只见他装出了几分勉为其难的样子,说道:“这,我虽不喜徐白,但到底是同乡,不是非要害他。况且若是让人发现了,怪罪下来,我怕是担不了这责。”
那师兄也是个老坏批了,听了这话也不由地暗中心道这个师弟并非善类——这话虽然说的漂亮,但“不是非要害他”的意思,不就是“若是真要害他,还需师兄你给我个好的理由”吗?
小门小户的心思,上不得台面。
那师兄嗤笑一声,却还是扔给了薛野一枚丹药。
“上品筑基丹!”薛野惊呼。
那是顶尖的内门弟子才有的份例,看这位师兄的弟子服,虽然是内门的人,却也断断不够品级能拿到这样的好东西。
薛野心里清楚,这回徐白定是踢到了铁板一块。
人都是无利不起早,更何况薛野本来就看徐白不顺眼,没理由不顺水推舟,自然是忙不迭地应承了下来。
打定主意之后,在弟子选拔考试前一天晚上,薛野便偷偷在徐白的茶里下了迷药。
徐白也因此睡过了头,没赶上选拔考试,等他赶到的时候选拔考试已经结束了。
上清宗的师长都十分偏向徐白,因他是百年难得一遇的天灵根。
但上清宗的规矩不可因为一个小小的徐白更改。
见他姗姗来迟,主持此场选拔的沈长老却也只是摇了摇头:“天赋虽佳,心性不稳。”
沈长老负责刚入门的弟子教习,对徐白的天赋最为清楚。
他惜才,却也不能偏心。
只得闭上眼睛,不再看底下跪着的倔强身影,道:“弟子徐白,顽劣误事,罚跪三日,贬入外门。”
外门弟子得到的份例与内门弟子有着天壤之别,内门弟子每月可领一颗下品筑基丹,外门弟子却无每月固定份例,全靠自己做任务挣得,在这种环境下想要与内门弟子匹敌,简直是天方夜谭。
徐白固执地跪着,也不为自己辩解什么,他不发一言,腰杆挺得笔直,如同一柄利剑。
“徐白已经落入了地狱,他爬不上来了。”
这个认知却奇怪地让薛野产生了一些喜悦,他隐没在人群中看着徐白,实在是难以压下自己翘起的嘴角。
待到弟子们渐渐散去,徐白还跪在那里,似乎还不能接受自己被贬入外门的事实。
薛野本来也想走了,却瞥见宋邈带着他的喽啰们迈腿向徐白那里走了过去,他穿着内门弟子的服饰,却又与普通内门弟子不同,身上各处挂满了闪闪发光的配饰,一看便不是凡品。
薛野见那天的魁梧师兄也在其中,便知道这就是要教训徐白的人。
那魁梧师兄给了薛野一个跟上的眼神,薛野斟酌片刻之后,还是亦步亦趋地跟上了。
宋邈站在了跪着的徐白面前,笑道:“这是谁呀,这不是那个仗着天灵根非要管闲事的乡下小子吗?”
徐白却没有理他,反而是看向了站在人群末尾的薛野。
那眼神里有一丝了然,和一丝轻蔑。
薛野看见他这样的眼神就来气,明明你才是跪着的人,为什么如今却像我才是低人一等那个。但薛野终究是做了亏心事的那个,不敢和徐白硬碰硬,万一闹大了他没有好果子吃,于是他只默默缀在人群后面,利用魁梧师兄的身形隐藏自己的存在。
而正在长篇大论的宋邈见徐白不理自己,反而望向人群末尾的薛野,倒也不恼,只笑着支开人群走到了薛野身边。他甚至主动揽上了薛野的肩膀,一副哥俩好的样子,说道:“你瞧我这记性,这位……”
宋邈话说到一半顿住了。
“薛。”薛野会意,默默提醒。
“哦对,这位薛师弟,听说你们是同乡?可怎么为人完全不一样呢,他可是帮了我一个大忙,除了一个心腹大患。”
宋邈说这话的时候笑得要多张狂有多张狂,薛野都能感到徐白听了这话之后,眼神如同有实质一样剐在了自己的身上。
但薛野还是硬着头皮奉承道:“宋师兄风光霁月,愿效犬马之劳。”
薛野跟徐白不一样,他能忍。
像他这种出身,抓住一切机会往上爬才是王道。尊严骨气是好东西,薛野知道。但是薛野心里也清楚,现在的他,没有资格去争尊严和骨气。
宋邈满意了,他又赏了薛野一颗上品筑基丸,然后看够了热闹之后,便带着他的那群喽啰走了。
场上只留下了薛野和徐白。
“你……”徐白刚刚全程没有开口,此时却发出了一个沙哑的音符。
薛野却没有心情与他辩论:“我没有苦衷,你只管怪我,我要往上爬,就要有人做垫脚石,今日是你,明日也可是别人。”
而后薛野没看徐白的表情,带着刚刚拿到的上品筑基丸便离开了。
独留徐白一人跪在原地,脊背挺拔,神色不明。

自那之后,薛野确实高枕无忧了一阵子。更因为他所递交的“投名状”让宋邈十分满意,宋邈还在那之后额外赏了薛野一柄下品灵剑。薛野也因为陷害徐白一事顺势归入了宋邈一派,每逢一些需要撑场子的场合,薛野便会和魁梧师兄,还有其他狗腿子们一起,跟在宋邈背后给他充当背景板。
当然,虽然薛野被归入了宋邈一派,但其实宋邈也没能真正瞧得上薛野,他甚至都没能记清楚薛野的名字。
薛野有一次替宋邈跑腿回来的时候,听见宋邈在与人谈论。
“你说我新收的那个小弟?呵。”宋邈在笑,语气里透露着不屑,“狗屁小弟,他也配!一柄下品灵剑,一颗上品筑基丹,在我眼里连垃圾都算不上,就这,他还屁颠屁颠地出卖了自己的同乡,这种货色给我提鞋都不配!他还不如徐白呢,徐白起码是个硬骨头,你看他去外门这么些天,吭过一声吗?”
“看来你还挺看得起徐白的?”
宋邈却哼了一声:“徐白?凡人出生,不过是资质好点,也敢在我面前狂,知道这样的‘天才’每年要陨落多少吗?”
“倒也是,你想之前……”
两人不过是随口一提,话头很快便扯开了,不过是茶余饭后最寻常的消遣,却如同一根刺一样扎进了薛野的心里面。
世界本来就不公平,薛野出卖良心和尊严换来的上品筑基丹,在宋邈看来,不过是最寻常的玩意儿,寻常到宋邈哪天穿了一件自己几年不穿的旧衣服,随手一翻衣袖就能不经意间翻找出来——也不知道是哪天把玩着把玩着就忘了罢了。
他倒是会投胎。
而被人如此侮辱的薛野,只是在门外只是沉默了一瞬间,便迈步进了门里,脸上还挂着灿烂的笑脸,嘴里恭敬地说道:“两位久等了……”
不光宋邈,与薛野同时入门的弟子都瞧不起薛野。
就算弟子选拔大赛当天人群散了个干净,但总归有人没走远,依然有几个人眼见着薛野跟着宋邈去嘲讽了徐白。大家都不是傻子,到底怎么回事只要一联想前因后果便都心里门清了。
没有人敢得罪宋邈,所以这些人大都选择了缄口不言,但是排挤一个薛野,众人还是游刃有余的。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人们开始把“把情绪发泄在比他们更弱势的群体身上的行为”称作是“正义”,可能一旦任何私刑一旦披上了“正义”的外衣,就会使得实施私刑的这个人显得高尚起来。
而薛野就成了这个被用来标榜正义的对象。
但薛野这人就这点好,他从小被人排挤惯了,不放在心上,还是和其他狗腿子一起,整天变着法地巴结宋邈,得到宋邈从手指甲缝里漏出来的那么一点点天材地宝。
这届选拔的弟子里面资质像徐白那么好的虽然只有一个,但和薛野资质一样的确实不少,但这些一般都是世家子,早早就定好了去处。所谓的弟子选拔不过是走个过场,真正需要弟子选拔大会的,是像薛野和徐白这样的草根,他们需要通过这场选拔大会向各峰长老展示自己的长处,以谋求一个更好的出路。
所以宋邈才会釜底抽薪地破坏了徐白的弟子选拔大会,本质上,是亲手破坏了徐白的通天路。
没了徐白,薛野的资质又成了第一梯队,再加上托了宋邈的关系,自然也拜了到个不错的山头——太上峰。
太上峰长老宋思远就是宋邈的父亲,他使得一手好剑,在门派里也算得上数一数二。整个上清宗,除却掌门那位行踪飘忽不定且不问世事的剑圣二师弟,就属宋思远的剑术最高。
虽然薛野也想拜在剑圣门下,但是剑圣来无影去无踪,想见上一面都是难上加难,也从未听说有收过什么徒弟。
对于薛野来说,能拜入宋思远门下,已经是上清宗的剑修弟子最好的去处的。
其实薛野也不一定要学剑,上清宗是大派,符修、丹修、法修,种类繁多,能人辈出,能教授这些术法的更是比比皆是,但薛野执意要学剑,因剑是器中君子。
事实上,虽然薛野是个小人,但在学剑这件事情上,他没有一丝一毫的懈怠,他甚至说得上是勤奋。
薛野每日都是第一个起床挥剑,又是最后一个结束挥剑。在太上峰上苦练了五年之后,薛野便到了金丹前期,无论是修炼速度,还是所使的剑招都已经在同辈之中出类拔萃。连太上峰长老宋思远都忍不住时常夸赞薛野一句“一招一式是同辈中用得最干净的”。
身旁的弟子听了这话,嗤笑一声道:“剑招确实干净。”
言下之意:剑招虽然干净,为人却不如何。
彼时薛野作为狗腿子的名声在门派内已经是臭得不行了。但那又如何,薛野清楚地知道,宋邈的背后,是他父亲宋思远。宋思远是掌门的师侄,化神期的大能,只要宋邈他爹不死,宋邈手头便不光有享不尽的天材地宝,还有全上清宗乃至整个修真界的顶层人脉。为宋邈办事不仅有好处拿,还能在宋思远面前露脸,认识原本难以企及的修真大能。
若能得其青眼,平步青云,像薛野这样没有背景的人便能成功出人头地,有什么不好?
但这样的好日子并没有持续多久,因为徐白又杀了回来了。薛野五年的狗腿生涯,转眼就被徐白一道剑意变成了笑话。
事情发生在五年一次的弟子考核大会上。上清宗每十年招收一批弟子,新弟子入门后的第五年用以考核上届入选的门派弟子,一来是校考功课,看看修行水平如何,二来也是想看看是否有漏网的可造之材。
薛野在五年前弟子选拔大会的时候就知道,徐白不可能永远出不了头,他当时想要的,不过是能压过徐白一头。
而这五年,就是薛野为自己挣来的赢过徐白的资本。外门弟子,除却日常修炼,还要兼顾门中采买,种植,洒扫的工作,能真正用在修炼上的时间屈指可数。薛野心中盘算的很好:徐白既无名师指导,又无时间练习,他就算再天才,白白浪费这五载的光阴,也断断不可能赢过刻苦练剑五年的薛野。到时,徐白再拜了个不如宋思远的师父,往后便更没有可能比得过薛野了。
但薛野没想到的是,徐白不仅跟自己一样也凝成了金丹,甚至他还先薛野一步,悟出了一丝剑意。
对于修真者来说,修为不过是用时间累计的东西,有的人用十年,有的人用百年,这仅仅是有天赋和没天赋的区别。但对于剑修来说,有没有剑意,便是天才和凡人的区别了。
天赋的差距尚且可以用努力来弥补,但天才和凡人之间的鸿沟如同天堑,有的修者终其一生难以逾越。修真界百年,悟出剑意的剑修也不过寥寥数人,这些人日后都会自然而然地站到修真界的顶点。那是得证大道的路,与薛野这样还在底层挣扎的修者已经是云泥之别。
徐白的剑意虽然未经打磨,仍然显得青涩,却也是货真价实。这场大赛的一开始他并没有显露剑意,只是藏拙,小心应对。虽然一路过关斩将,也只是险胜而已,因此无人知晓他的真正实力。
直到徐白在最后一关遇上了将他害到外门去的罪魁祸首——宋邈。
彼时薛野没有看出战选手名单,他为了讨好宋邈,在半决赛故意输给了他,等比赛结束才发现晋升决赛的另一名弟子竟然正是徐白。
当时因为徐白一路杀上了决赛,外门徐白的名号已经被穿得神乎其神,但薛野虽然惊讶,还不至于忌恨,他甚至暗中还隐隐地保留着几分优越感。因为在薛野心中,自己不过是故意输给宋邈,若真的用尽全力,打进决赛的未必不是自己,到时想赢过徐白的便会是自己,而不是宋邈。
薛野觉得会赢的一定是宋邈。因为宋邈有一招“欲穷楼”,威力无穷,乃是是宋思远的亲传,只传给了自己的亲生儿子一人,连薛野这些门下的徒弟都没能学到,薛野如此努力讨好宋邈,也是想着日后能从他手中学到这招“欲穷楼”,让自身剑招更上一层楼。
更何况,当时的宋邈修为已经在金丹后期,只差半步便可元婴了,没理由怕一个外门出身的徐白。
谁能料到徐白废了宋邈竟然只用了一招。
徐白出剑的那一刻,似乎是为了洗刷五年的屈辱一般,一丝后手也没留。少年白衣,青竹般瘦削的身材提着一柄闪着银光的长剑,激荡的剑意还不懂得怎么收敛锋芒,在会场之上如同水波一般荡漾开去。
一剑名动天下。
现场第一个反应过来的人就是宋思远,他原本在看台上含笑等着看意料之中的比赛结果。没想到下一秒剑影划过,他的儿子便身子一软跌倒在地。宋思远当场不管不顾飞身上台,运行真气注入宋邈体内,想要查看宋邈的状况。怎料一探便发现宋邈的金丹已经被徐白给打破了。
金丹被破,等于修为全废。
宋思远目眦欲裂,当场祭出自己的本命剑,不管不顾地朝着徐白刺去——他要让这个无礼小辈付出代价。
“拿命来!”
然而宋思远没能如愿以偿,因为有个人的剑比他更快,正是当世剑圣,掌门的二师弟——仲简。这位行踪向来飘忽不定的剑圣仅仅用他的剑鞘就挑落了宋思远的剑,拿着他名震天下的神剑“列缺”挡在了徐白的身前。
剑圣与他的剑站在一处便是一尊山岳,他声如洪钟,威严而又带着隐怒的声音传到了在场的每一个人耳朵里:“我看谁敢动我徒弟!”

“上清宗的外门弟子徐白不光悟出了一道剑意,还成了剑圣首徒。”这消息不消片刻就传遍了整个修真界。
那日之后,徐白可算得上是一飞冲天。
仲简也有一座山头,名为却邪峰。但他常年不在山上,所以却邪峰上除了一间木质的楼阁,只有满山葱茏的树木。但重要的不是仲简这一亩三分地的薄产,而是仲简在上清宗的地位和他剑圣的名头。
推书 20234-02-28 : 清纯NPC被迫修罗》:[穿越重生] 《清纯NPC被迫修罗场[快穿]》作者:折绵绵【完结】晋江VIP文2025.02.19完结总书评数:3068 当前被收藏数:21951 营养液数:5591 文章积分:302,637,984【文案】【无缝文《新来的室友令人不爽》求收藏~】【正文完结/现在阅读→有几率获得潋潋周边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