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鸷反派的竹马O觉醒了by玫瑰高墙

作者:玫瑰高墙  录入:03-05

陆琮却没有接这句话,而是当着林想起的面,点开了那人的私聊窗口。
林想起皱皱眉:“你不要给他回消息,这人狗皮膏药似的,万一回他一句他就蹬鼻子上脸了怎么办。”
结果陆琮直接点开语音,说:“把他删了。”
林想起:“删啊,本来我也要删的。”
他提醒陆琮:“但是你的手好像按到语音了。”
陆琮恍若未闻,看着他又说:“以后不许随便加陌生人好友。”
“你怎么突然……”林想起没见过陆琮这么强势,下意识要拒绝。
可是很快,林想起就明白陆琮的意思了——对方不是不相信他有对象嘛,陆琮直接帮他坐实了这件事。
陆琮的声音听起来可凶了,比林想起说一百句拒绝的话都管用。
他眨巴眨巴眼,赶紧跟上陆琮的节奏,故意凑到手机跟前,拔高音量,说:“那我以后加别人好友前,都给你说一声。这次这个,你就帮我删掉吧。”
他戏瘾犯了,说完这句话,看陆琮还没有松开语音,于是斗胆加了一句:“谢谢老公。”
陆琮的手一抖,本来还有待补充,结果直接把这条消息发送了出去。
当然,这用来应付对面应该也足够了。
但陆琮的表情看起来似乎很怔愣,不太像是圆满完成计划的样子。
他连脖子都差点转不动,僵硬地梗了许久,才看着林想起:“你叫我什么。”
林想起一脸无辜地看着他:“怎么了?你不是这个意思吗?”
假扮他的对象来吓走纠缠不休的家伙啊。
“啊。”陆琮缓慢地压下眼睫,藏住眸子里的慌乱,喉咙轻微滚动,半晌,才说,“是,你反应很快。”
“那当然,咱俩的默契还用说?”林想起骄傲地抬了抬下巴,对他说,“你记得把他拉黑。”
但其实就算不拉黑,对方也不敢再继续骚扰林想起了。
因为这条语音一发出去,不仅是在警告对面,也会让那人立刻怀疑,林想起这个号到底是谁在用。
那人要是稍微要点脸,这会儿已经在尴尬地撞墙了。
他要是不要脸,也没关系,至少他不可能再继续加林想起这个号。
也算是某种程度上的“永绝后患”了吧。
陆琮没说话,不知是听没听见林想起的声音,手里拿着手机却没动作。
林想起拿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发什么呆?”
陆琮说:“这样的人多吗。”
林想起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他问的是,平时林想起一个人玩游戏的时候,这样来骚扰他的人多不多。
绝大多数时候林想起都和陆琮一起上线开黑,两个人的ID一看就是队友——林想起叫[我偷家你掩护],陆琮叫[掩护中]。
一般这种情况下,很少会有人来给他们私聊。
但如果是林想起单独上线,十次有九次可能都会被人加好友。
在今天以前,林想起一直觉得是自己游戏技术过硬,吸引了一群想要躺赢的家伙。他沾沾自喜并且引以为傲。
直到今天,那个【空腹不能吃饭】一直问他“你头像是你本人吗”“你是Omega吧”之类的话,他才意识到,可能以前那些找他的也不是冲着他的技术。
林想起撇撇嘴:“好像的确有这样的人,不过今天这个尤其没礼貌。莫名其妙,打个游戏而已为什么要关注别人的隐私,干脆我把头像——”换了吧。
后半句还没说完,陆琮便接了句:“要建立一个亲密关系吗。”
“嗯?突然说这个干什么。”林想起卡了壳,说,“咱俩不是绑定了吗。”
这个游戏可以建立好几种亲密关系,诸如“好友”“死党”“闺蜜”“恋人”之类的,林想起和陆琮一直都是死党关系,他也不明白陆琮为什么突然提这事儿。
“绑定恋人关系,应该就可以避免碰到这种人。”陆琮说得轻描淡写,像是随口一提,“当然,如果你想把恋人关系保留给其他人,也可以。”
林想起听前半句的时候,本来还觉得多此一举。一听到陆琮的后半句,他顿时支棱了起来,瞪着圆眼反问:“这东西我要保留给谁?”
陆琮手肘撑在桌沿,指节抵着下巴,看着他:“我不知道,你有人选吗?”
“我的意思是我没打算保留给任何人。”林想起又气又笑,“算了,我也不想再遇到这种人了。手机在你那儿,你直接绑定吧,赶紧赶紧。”
“可以吗?”陆琮嘴上还在询问,但手已经快速点开了功能界面。
林想起哼了一声,半开玩笑地说:“可以,可以,你最好把好友死党闺蜜和恋人都绑定,一个顶四个,厉害死你了。”
陆琮眉眼温顺地笑了笑,片刻,操作完成。
他把手机递回给林想起的时候,淡淡说了句:“不用那么麻烦,我只要恋人关系就好。”
林想起接过手机的时候,很突然地呛了一下,咳嗽起来:“咳咳!”
天杀的。
好熟悉的场景。
上一次呛空气咳嗽的人是谁来着?
还不等林想起把这既视感追根溯源,就听见陆琮在旁边颇为关心地问:“着凉了吗?我这里还有感冒冲剂。”
林想起:“……”
回旋镖扎在身上原来是这种感觉。

第27章
林想起本以为自己睡不着是因为嘴馋了,可是在陆琮那里吃了宵夜回来,他还是失眠到半夜。
不知道是因为精神亢奋所致,还是他的错觉,他这一晚都感到腺体的位置热热的。中途还起来过一次,拿体温枪给自己哔了一下,显示没有异常,才又缩回了被窝。
迷迷糊糊睡着的时候,大概已经过了凌晨三点,但依旧睡得不踏实。
梦里什么乱七八糟的画面都有。
一会儿梦到他幼时和陆琮第一次见面,觉得小小的陆琮一点都不可爱,臭着脸凶巴巴,是个讨厌鬼,但不知什么时候开始,两个人就常常待在一起,变成了最好的朋友,一会儿又梦到原文剧情里那些令人不安的未来,前有沈峤岚的冷嘲热讽,后有陆琮的不告而别。林想起像踩在云端,脚下没有根基,身后没有退路,他摇摇欲倒,无从倚仗,最终坠落,死无全尸。
梦境的最后,出现了一道数学题。
林想起拿着笔在草稿纸上写写算算,身后不时传来陆琮的笑声。
他很不高兴地问陆琮:“你笑什么?”
陆琮没说话,只是环着他的腰,唇贴在后颈处蹭了蹭。
后来,林想起解了好几次题。梦里尽是自己不堪入目的快乐余韵。
等闹钟响起,他冒着热汗惊慌睁眼。
发育晚熟的林想起毫无经验地掀开被子,发现自己身下泥泞一片,那片黏腻濡湿显然是在睡梦中无意识之下所致。
想到昨晚自己梦到了什么,他心情古怪。
陆琮来敲门的时候,林想起刚把自己的裤子洗干净晾好。
“醒了吗?”
一听见楼下传来陆琮的声音,林想起莫名其妙地感到腺体一痛——不是那种不可忍受的伤病的痛,而是因兴奋过度所导致的躁动的痛。
他胡乱揉了揉后颈,钻出房间,趴在二楼护栏处,跟陆琮打招呼:“早啊。”
语气尽可能地自然。
陆琮抬头,看到林想起头发湿漉漉。
林想起虽然很爱干净,但也不至于昨晚洗过一次澡,今早又洗。
陆琮张了张嘴,但最终没问。片刻后,缓缓将视线收回,说:“起了就好,时间有点晚,早饭在路上吃。”
说完,他便走到沙发处,看起来是要坐在客厅等林想起的样子。
“陆琮……”林想起小声地叫他。
陆琮抬眼:“嗯?”
林想起眼珠子左看右看:“你上来一下。”
陆琮放在膝上的手无意识地攒握了一下,很快便起身,往二楼走。
他问林想起:“怎么了?”
林想起看着他走近,忽然扯了扯衣领,对陆琮说:“我总觉得今天腺体有点不舒服。”
“我看看。”陆琮眉心微蹙,走过去看了一眼,从表面看不出林想起腺体的异常,他的手轻轻放下去,在林想起没有反对的情况下,揉摁了一下,“疼吗?”
“嘶……”林想起抖了抖,脸上很快泛起酡红,“不疼,但就是……就是感觉它老在跳。”
陆琮问他:“什么时候开始的?”
林想起想了想,说:“好像昨天半夜就有点,但是不严重。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信息素不够,你能现在给我一个标记吗?”
陆琮听得稍稍一怔,明知道林想起是因为Beta当久了,还不习惯和Alpha保持边界,但偶尔还是会为林想起过于直接而感到无奈。
“好,你等我一下。”陆琮说。
林想起不解:“你要回去一趟吗?”
“嗯。”陆琮说,“拿抑制剂。”
自从那一次过度标记以后,陆琮给林想起标记以前都会打抑制剂,林想起之前没有阻止他,大概是对不打抑制剂的陆琮也留有余悸。
不过今天林想起却拽住了陆琮。
陆琮看着他:“嗯?”
林想起说:“打了抑制剂以后会不会不舒服?”
陆琮没有直接否认,只是反问:“怎么?”
“它既然会抑制信息素,应该也会有其他副作用吧,就像感冒药一样,吃了容易精神不振,头晕犯困之类的。”林想起思考了一下,道,“今天你有好几个项目要比,还是别打了。”
陆琮眉梢轻扬:“直接来,你受得了吗?”
“不是不是。”林想起吓了一跳,脑袋和手一起摇摆,“我不是说直接标记,那个,反正只是要信息素嘛,我们就——嗯哼?”
他抿了抿唇,用眼神示意陆琮。
也不知陆琮今天是突然变笨了还是如何,竟然没有理解林想起的意思,追问起来:“就怎么。”
林想起用他自以为很淡定的声调,快速地说了一声:“哼一下。”
陆琮这下是真没听懂:“?”
林想起也没想到自己紧张到吃字了,尴尬地揉揉鼻尖,小声重复:“亲一下。”
“什么?”陆琮又问,“我听不清。”
林想起破罐子破摔,拔高音量准备吓陆琮一跳:“我说亲——唔!”
话音未尽,唇就被堵住,陆琮俯身下来,搂住他的腰将他往怀里带,唇瓣相接的瞬间,舌头带着信息素往里钻。
这一吻足够深也足够久。
好几分钟后,林想起得到了充盈的信息素,腺体果然安稳下来,浑身都舒服得恨不得软烂在陆琮的怀里。
陆琮慢慢退出来,舌尖舔了舔林想起微微红肿的唇珠:“是这个意思吗。”
林想起:“……”
亲了才问?亲了还问?!
他懒懒地瞪了陆琮一眼。
陆琮指腹抹掉他唇上的湿润:“把头发吹干再走。”
林想起理直气壮地说:“不吹,我没力气。”
陆琮没有应,只稍一用力,就把人带进卧室,熟门熟路地拿出林想起的吹风机,显然是打算帮他吹头发。
林想起也不拒绝,他似乎越来越习惯坐在陆琮腿上,直接往陆琮宽阔的肩膀上一趴,懒洋洋地说:“那你吹,我再眯会儿。”
陆琮嗯了一声,打开吹风,揉着他的湿发。
热风烘烤之下,林想起昏昏欲睡,吹风机的噪音也成了催眠曲。
但他这个盹打得很不舒服,好像是姿势不对,总之感觉今天坐在陆琮身上很难受。
他一会儿左扭扭一会儿右挪挪。
忽然,吹风机停了。
林想起茫然:“吹好了?这么快。”
他蹭了蹭腰,试图起身。
陆琮忽然很低地喘了一声,随即用力将林想起摁在原处,哑声道:“别动。”
“可是——”
林想起说着,忽然顿住,脸色僵硬地低头,脑子终于反应过来那个一直硌着他的东西是什么。
原来坐得不舒服不是因为姿势不对,而是陆琮不对。
“抱歉,可能是因为释放太多信息素。”
陆琮从未在林想起面前失态至此,之前也一直有好好隐藏这些反应。他怕林想起被吓到,于是再次拿信息素出来说事。
林想起却比他想象中要冷静,反过来关心陆琮:“你还好吗?”
“没事。”陆琮的手像是不经意地落在林想起的腰间,“可能需要缓缓。”
林想起听得直蹙眉,他设身处地,将心比心了一番,认为如果是他自己这个样子,光是“缓缓”肯定不行。
秉持着友好互助,知恩图报的原则,林想起仗义地拍拍陆琮的肩,说:“要不要我帮你。”
“……”陆琮脖子僵硬地转过来,看他一眼,“什么?”
“你昨天不是帮我了吗。”林想起意外的坦荡,“我还你一次。”
陆琮的瞳孔被轻颤的眼睫遮掩,隐去了几分震动的神色,好几个呼吸后,才说:“不用,时间来不及。”
他握着林想起的腰,将人从身上带起,说:“我回去一趟。”
说完,也不等林想起再追问,他便步伐匆匆地离开。
林想起撇撇嘴,盯着他的背影吐槽:“这有什么来不及的。”
“我真服了!他们肯定是故意的,早不提晚不提,偏在要开始比的时候突然给我们来这一手。”
运动场上喧闹不休,所有人看起来都激情昂扬,但高三七班那一片却很压抑。
“又输一场,啊啊啊气死我了!”
“……我好累,我没有力气了。咱们班总分第几来着?第四还是第五?”
“没关系,现在班长还没出手呢,他的个人项目稳拿第一,到时候我们班直接就冲进前三了。”
“但是我们的集体项目已经连输两把了,再输一把的话,就算班长全胜,我们也止步于第四。”
“可恶啊……!”
运动会刚开场时,大家还玩玩闹闹的,没太把名次放心上。
但伴随着比赛进入到白热化,几个班的名次紧紧咬着谁也不放过谁,于是所有人的好胜心都被激发起来。
林想起尤其如此。
曾经就有带过他的老师评价过林想起:一个全世界最经不起激将法的人。
他本来还想着今天腺体有点隐约不舒服,那比赛的时候就不要太超出负荷了。
可是谁也没想到,这次集体项目比赛时,有几个班级突然联合提出抗议——
由于七班的陆琮是极优性Alpha,人数相同的情况下,属于降维压制,因此要求陆琮退出比赛以达到公平的目的。
虽然这个提议太过临时也太突然,但他们的说法有理有据,而且陆琮的体能确实优于普通人太多,最终秦孝和其他几个班的老师协商以后,折中做出了决定:保留陆琮的个人项目,但集体项目上需要将他替换成其他同学。
七班的同学起初也没有想到,失去陆琮这一员大将后,他们的集体项目竟然会如此惨败。
这只能归咎于他们平时太依赖班长,总认为只要有班长出马,万事大吉,因此在之前的训练时,也都没有太尽心。
林想起眼看着他们班的名次越来越靠后,心里开始着急。
有人在旁边提了一嘴:“起子哥,等下是不是到你的四百米了?”
其他人也立刻转个脑袋过来:“什么?起子跑四百米啊?我以为是班长跑呢!”
“完犊子了,其他几个上场的好像都是体育生啊!”
“这个时候还能不能换人?让班长上吧,至少给咱们挣个前三回来——”
“班长好像送人去医务室了,听说刚才有几个外班的晕倒了,老师们叫班长去帮忙。”
“他们自己没有班长吗,为什么非要找我们班长?”
“可能是因为,其他班的班长没有办法一手拎一个吧……”
“行叭。”
“那咱们的四百米怎么办?跑不到前三,我们班就彻底歇比了。”
“要不让体委上吧?张轲柏,你行吗?”
张轲柏临危受命,正要起身,被林想起冷冷地瞪了一眼,他又坐下去了:“……体育精神最重要,比赛第二,重在参与。”
这时,林想起终于忍无可忍,开了一罐红牛咕咚咕咚喝完后,大喝一声:“把嘴给我闭上!等我给你们跑个第一回来就都老实了。”
张轲柏一愣,说:“需要我现在去暗杀其他几个参赛选手吗?”
其他人也道:“这会儿给他们下药好像还来得及。”
“少瞧不起人。”林想起撸起袖子站起身,哼了哼,“是时候让你们看看起哥的实力了。”
说着,他走下观众席,往赛场方向去。
众人看着他英勇就义的背影,忍不住感慨:“我起哥身板小小,气势刁刁。”
四百米正式开跑前,林想起拿着号码布,一边热身,一边往某个方向望去。
身边有几个班上的同学在帮他做赛前的心理鼓舞——当然了,主要是劝他不要给自己太大压力,毕竟对手势体育生,板上钉钉地赢不了,让他安安稳稳跑完就行。
陈秋天给他捏肩捶背,说:“起子,你放松心态跑啊。”
陈秋天算是除了陆琮之外最了解林想起脾气的人,他知道林想起一旦较起劲来,威力无穷。
他不怕林想起跑倒数第一,就怕林想起非要争那个第一。
以前林想起犯倔,陈秋天保准了跟他一块儿上头,但现在不一样了。陈秋天知道林想起的“秘密”。
他压低声音说:“你们Omega就是天生体能要弱一点点,所以就算输了也不是你的问题。你千万别上头。”
林想起拍了拍他的脑袋:“嘘!不许说那个词。”
陈秋天委屈:“我声音很小的!”
林想起:“万一有人会读口型呢!”
陈秋天无言以对:“好好好,下次我不提了。总之你记住了,你千万记住了,不要上头。”
林想起也不知道听进去没有,在原地心不在焉地高抬腿。
“你看什么呢?”陈秋天好奇地顺着他的视线望去。
林想起敷衍道:“看看风景。”
陈秋天:“你在找陆琮啊?”
林想起:“看风景,我看风景。”
陈秋天:“奇怪,你找他就找他呗,跟我还打起哑谜来了。”
林想起无语:“你什么时候才能学会看人眼色行事?”
陈秋天:“我看着呢,你的眼睛里就写着‘陆琮在哪里’啊。”
林想起:“…”
林想起确实是想找陆琮,但他也不是有什么要紧事,就只是单纯地想要看到陆琮。
最好是陆琮能够在终点等他,这样他心里会比较踏实。
可是林想起不愿意直说。
他总感觉自己对陆琮越来越依赖了,这样不太好。
陆琮又不是专属于他的私人物品,不可能随时随地揣进兜里带着走。
林想起希望自己能够脱离这种无意识的依赖心理。
在起跑的前一刻,林想起克制自己不要再望向跑道的另一边。他要专心地准备起跑。
发令枪一响,林想起直接飞了出去。
他闷头冲刺,耳边除了呼呼的风声,什么都听不到。
他猜想班上的同学应该会为他加油,但他完全无法注意。他也没有精力关注旁边的对手领先了多少。
林想起一门心思只有跑。
其实同学们的担心不无道理,林想起看起来就不是一个擅长运动的人。
没有人会认为林想起能跑过那几个体育生,大家对他的期待就是,只要跑完就好。
但陈秋天有一句话是说错了的。
Omega不是先天弱于别人。
Omega一直以来给人一种柔弱娇气需要依附于Alpha的印象,但这只是因为他们从小被教导着可以柔弱可以娇气。在这样的思想灌输之下,他们自己也会没有信念感,久而久之,就觉得自己的体能似乎天生比不过他人。
可林想起不一样,他是作为Beta长大的,他还没有来得及受外界影响变成柔弱的Omega。
当一个人相信自己可以的时候,他已经成功了一半。
而剩下的那一半,就只能尽人事听天命。
时间像是被无限拉长,跑道越跑越宽,周围的一切都慢慢变得模糊。林想起隐约感觉自己有些控制不住身体了。
他咬牙坚持,但是视线逐渐偏离。
糟糕……
还是超负荷了。
他好像找不到终点在哪个方向了。
就在林想起即将偏离跑道的时候,他的余光忽然捉到一抹身影。有人跑在他的身边。
林想起很想转过头去看,但是他实在没有劲。他的所有力气都用来全力冲刺。
那人似乎在说话,林想起也听不清。
好在,他可以通过那一抹身影来辨别方向。
林想起只要保持跟在那人旁边的位置,就不会跑出跑道。
他没有松懈,一直保持全速前进,不知过了多久,意识越发的模糊。
“停下——”
有人在耳边说话。
“停下,林想起。”
“可以了,你已经跑到终点了。”
“放松下来,把手给我——”
林想起朦胧中感觉有人拽了他一把,可是他的脚停不下来,就这么直直摔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对方被他狠狠一撞,却没有退后,稳稳接住他。
好累,好痛,耳鸣到完全听不见任何声音。
不能呼吸了。
他急促地大口喘着气,趴在一个熟悉的肩膀上,连眼皮都睁不开。
也不知过了多久,耳鸣的情况有所好转,呼吸也渐渐慢下来。林想起终于听见了一阵阵欢呼喝彩和来自陈秋天的尖叫。
“起子哥太帅了,我靠,人怎么能牛逼成这样!”
“你们看见了吗?最后一百米他居然还能加速,这什么超能力?!”
“好燃,我宣布这是本年度最燃的一场比赛!”
林想起撑着身前人的胸膛,稍稍直起背,问了句:“……第几?”
陆琮的声音从头顶传来,说:“第二。”
虽然是喜讯,但不知为何,语气不善。
林想起没想到自己能跑到这么好的成绩,激动得差点站不住:“真的吗?没……咳咳……没骗我?”
“嗯。”陆琮带着他往前慢慢地走,缓冲心肺的痛苦。
林想起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在周围无数的道贺声中,他才听明白,虽然是第二,但其实是和另一个班的同学并列的,但这也足够好。
他挂在陆琮身上,一步都不想走了,不满道:“我这么厉害,你怎么不夸我?”
跑第二诶!
这已经可以算是奇迹了吧!
居然这么冷淡。
“你很厉害。”陆琮低头,压在他耳边,说,“也很不乖。”
林想起愣住,不知道说什么。
陆琮看了他一会儿,但也知道,这种时候除了恭喜的话,其他都会败兴。因此只能叹了一声气,揽着林想起往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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