订了一些食材,预计三十分钟到达,白沐宁确认无误,又开始找锅。
闻景家锅倒是很齐全,平底锅、炒锅、炖锅、砂锅,应有尽有,白沐宁省了买锅的时间。
在厨房忙着刷砂锅,很快门铃响了,白沐宁以为是订的食材到了,于是顾不上擦手,急匆匆去开门。
门口站着裴书臣,白沐宁笑着叫了一声阿姨。
裴书臣见到他先是愣了一下,很快冷着脸对他说:“你怎么在这?”
从这句话里听出怒意以及对他的不喜欢,白沐宁猜,裴书臣应该是知道他欺骗闻景的事。
肯定是闻祁告诉她的。
白沐宁规规矩矩站好,有些无措道:“我昨天刚搬来。”
裴书臣走进室内,将自己做的速冻水饺丢进冰箱里,转身对白沐宁说:“聊聊吧!”
白沐宁乖巧嗯了一声,随即跟着裴书臣坐在沙发上。
“闻祁什么都和我说了,你一直再骗闻景。”
“怎么可以欺骗人感情?”裴书臣气道:“闻景哪里对不起你了?他那么喜欢你,为了你愿意做任何事。”
“我一开始也很喜欢你,可你真的太让我失望了。”
“我们这个家不欢迎你,你还是离闻景远点。”
裴书臣板着脸,下了逐客令。
白沐宁心虚理亏,低着头开始认错,“阿姨对不起,让你失望了。”
“当初我确实存有目的接近景哥,甚至知道自己搞错了,还想让景哥和我分手。”
“当初我不明白,但我现在明白了,我喜欢景哥,我不要离开他。”
“我想和闻景永远在一起。”白沐宁信誓旦旦的说着。
裴书臣冷嗤一声,道:“你不会是看上我儿子的钱才不离开他吧?”
“我懂,只是分个手就给你买房子送存款,要是我,我也不分手。”
白沐宁惊了一瞬,裴书臣的误解令他感觉很委屈,“阿姨,我不是为了钱,景哥送我的东西,我都还回去了,我没要。”
“怎么还想捞更多好处,怎么的,看我儿子年纪大,等着分家产?”
白沐宁语顿,沉默的注视着裴书臣,片刻后才道:“阿姨,我和景哥结不了婚,没有任何法律上的关系,我怎么图谋家产?”
“你可以哄他立遗嘱。”
白沐宁气笑了,“阿姨,景哥又不是傻子,怎么可能把家产都给我?”
“他就是个傻子,不然你骗他,他为什么不弄死你?他可不是什么善茬,手黑着呢!”
“阿姨,我不知道该怎么打消你对我的猜忌,当然了,这也是我自找的,是我先骗闻景感情在先,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你才会相信我。”
“我现在只想说,阿姨,我不想离开闻景,我什么都不要,什么都不争,我只要闻景这个人。”
“我已经离不开他了,离开他我会死的。”
离开闻景的每一天都是煎熬,和死了也没什么区别。
白沐宁还要再说什么,裴书臣突然掏出手机放了外音道:“听见了吗?人家说离开你会死,好感人哦!”
裴书臣脸颊露出笑容道:“以后好好对人家,别辜负这份真心。”
很快手机里传来闻景气急败坏的声音,“裴女士你演够了吗?你都吓到他了。”
“不是,我怎么就吓到了?”裴书臣不服道:“那我这个当婆婆的,还不能试探一下儿女婿的真心?”
“好了,我马上回去,不去欺负他。”
挂了电话,裴书臣恢复往日的温柔调皮道:“小宁吓到了吗?阿姨就是演个戏试探一下你。”
白沐宁一直正襟危坐,身上的每一个毛孔都开始紧张,现在知道是试探,白沐宁彻底松下下来。
他舒了口气道:“阿姨,我还以为你真不喜欢我了,我真的好难过。”
“对不起,我不应该欺骗你们,我知道错了。”
裴书臣说:“事情过去了,就让它过去,况且这是你和闻景之间的事,我们做父母的只看结果,不管过程。”
“闻景认可你,我就喜欢你。”
“好了,你等他吧,我的赶紧撤了,省得又要说我吓到你。”
走到门口,裴书臣对白沐宁说:“小宁啊,感谢你坚定不移喜欢闻景,他能有人陪着我们大家都很开心,辛苦你了。”
“怎么是辛苦呢?我觉得和景哥在一起的每一天都很开心。”
“但愿时间久了,你还能这么说。”
裴书臣走后不过几分钟购买的食材到了,白沐宁直接洗菜开始炖药膳。
下锅完成,盖上盖子,闻景也回来了。
他看上去很急,捕捉到白沐宁的身影,直接大跨步走过来将白沐宁扯进怀里。
抱着还觉不够,又急切吻过来。
亲吻许久,闻景这才恋恋不舍捧着白沐宁的脸颊,说:“你说的真的,没有我你会死?”
白沐宁这会儿还有些喘,“当然是真的,骗你是小狗。”
“那以后我要死你前面怎么办?”
白沐宁想了想,玩笑说:“那我就继承你的家产,然后包养小鲜肉潇洒过日子。”
闻景捏住他的脸颊警告道:“花钱随便,小鲜肉不行,你要是敢让别人上你的床,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
白沐宁脸颊被捏住,只能撅着嘴,“我知道了。”
闻景松开手又抱着白沐宁,像是拿他当猫薄荷,一顿稀罕。
过了一会儿,砂锅热气扑出来,白沐宁挣脱去看锅。
掀开盖子,又盖好,白沐宁将火小了一些。
“在做什么?”闻景拧着眉,询问道。
“好吃的,给你做的,等会儿你多喝点。”
“你确定我需要喝汤?”
“不然我需要?”
闻景从上到下打量他,“你难道不需要?”
“不许人身攻击,我要生气了。”
白沐宁逼着闻景喝了几顿汤之后,闻景开始流鼻血,吓得白沐宁再也不敢给闻景补身体。
他觉得自己有做庸医的潜质,不然怎么看不出来闻景一点都没毛病?
鉴定完毕,不虚,只是差点刺激。
三日之后,装备到达,白沐宁拿着快递研究怎么穿。
一想经过很多人的手,脏死了,白沐宁又偷偷洗干净准备晚上刺激刺激闻景。
闻景今天上班,手好了许多,已经开始坐诊。
白沐宁因为要准备诱惑的事,所以偷懒没去上班,一直在家研究怎么使用,以及做心理建设。
下午没什么事,庄雨眠找白沐宁闲聊天。
【庄雨眠:小宁你还要多久能来上班,姐姐想你啊!】
【白沐宁:明天就去。】
白沐宁说这话的时候,什么都没想,只是觉得他今晚刺激一下闻景,明天还能去上班。
殊不知,他还是想简单了。
【庄雨眠:小宁,我跟你说,最近在严查群租房和黑中介,好多房子都不让住了,唉,我也得搬家,烦死了。】
白沐宁自己上过当,所以也要提醒庄雨眠。
【白沐宁:眠姐,你别被黑中介坑了,押金房租能要回来吗?】
【庄雨眠:押金和房租都给了,没坑我们。】
【庄雨眠:我跟你说,前两天有一家黑中介被人打断腿了,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警察也开始兢兢业业管这事,以前,哪有人管?可不就是坑就坑了。】
与庄雨眠聊完天,白沐宁有些生气,他怎么就没赶上好时候?
好吧,他还是最倒霉的那个被黑中介坑了。
晚上,白沐宁先是和闻景一起吃饭,等到看完电视准备睡觉的时候,才去浴室洗澡准备换衣服。
站在洗漱镜前,白沐宁做了一份心理建设,才往身上套。
第一次穿这么暴露的衣服,他全程脸红。
开叉很高,一双长腿全部显露出来。
他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开始犯难,衣服是后背拉链,他够不到啊!
天啊,哪个大聪明设计师搞出后背拉链的衣服就没考虑过一个人穿衣服没人帮忙的人吗?
拉链一直弄不上,白沐宁干着急。
总不能叫闻景进来吧?
急躁的想要把拉链拉上,一不小心碰到一些瓶瓶罐罐摔在地上。
玻璃瓶的罐子直接碎裂,发出很大的声音。
闻景很快过来敲门,“小宁,你怎么了?”
见闻景过来敲门,白沐宁紧张的道:“我没事,你不要进来,千万不要进来。”
白沐宁慌乱的找衣服想要裹住自己,结果拖鞋里进了一颗玻璃渣子,脚趾直接被扎破。
他疼的嘶了一声。
很快门口的人,不管不顾冲了进来,“怎么了?”
白沐宁踮着脚,身上衣服凌乱,后背的拉链还没拉上,就这副狼狈模样被闻景看到了。
那一刻,白沐宁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身上就像是烧开水似的迅速红温,白沐宁急躁道:“景哥,你先出去,这里不需要你。”
闻景收回灼热的视线,低头看向白沐宁的拖鞋。
“怎么不需要?你受伤了。”
脚趾出了很多血,闻景想也不想将白沐宁抱去沙发。
帮他清理伤口,然后裹上纱布。
闻景跪在他面前,手臂环住他,将后背的拉链拉上问:“新买的睡衣?”
白沐宁觉得闻景是在明知故问,千年的狐狸装什么纯?
“嗯,新买的好看吗?”
“穿它做什么?”闻景拉住白沐宁的手腕亲吻,语气有些粘腻。
隔着衣服看见巍峨的高山,白沐宁更是大胆道:“诱惑你,不行吗?”
第61章 鉴定完毕,男友超级行
天蓝色压花旗袍,前面的盘扣只是装饰品,只能依靠后面的拉链,才能将旗袍穿好。
闻景帮他把拉链拉上,白沐宁这才算是穿好衣服。
只是旗袍开叉太高,再加上肋骨两侧都是渔网连接,白沐宁突然间有些冷。
他瑟缩着肩膀,也不知道是冷的,还是发怵。
“想怎么诱惑我?”闻景一本正经握住白沐宁的脚踝把玩,语气不疾不徐道。
脚踝被握住,白沐宁突然间泛起一丝麻痒的感觉,从脚踝一路窜到心里。
他挣扎一下,闻景手劲很大,根本不给他逃脱掌控的机会。
脚踝慢慢抬高,旗袍开叉的布料根本遮盖不住。
白沐宁有些慌,急切想要遮挡住,“我……我也不知道啊!”
他只知道穿衣服刺激闻景,也不知道该怎么诱惑,这方面还真是经验不足。
理论知识了解的再多也是徒劳,实践才能出真知。
随着脚踝越抬越高,身体后仰,心跳也随之加快,白沐宁双臂撑起身子往后挪了挪,“景哥,你能先放开我吗?”
灼热视线仿佛火山岩浆,灼烫着每一寸皮肤,内心再次冒出想要逃跑的冲动。
白沐宁紧张的吞了吞口水,告诉自己要淡定,没什么可怕的。
闻景并未放开,而是看着他等他继续说下去。
脚踝落下一个轻吻,白沐宁心里瞬间慌了,心里想着脏死了,怎么可以亲呢?可实际上心里却涌出一种十分爽快的兴奋感。
他好像成了主人,可以对面前的人随意发号施令。
白沐宁觉得难以招架,明明被掌控的是他,闻景却给他一种可以为所欲为的主导权错觉来迷惑他。
老狐狸太会了,这是怕他害怕逃跑吗?
所以才极尽温柔的引导他、诱惑他、迷惑他。
不过这招是真管用,白沐宁完全被拿捏住。
“需要我教你吗?”闻景轻声说着,随即用牙齿研磨着脚踝那块圆润的骨头。
白沐宁被迷惑了,思考能力也被麻痹,他彻底放松下来靠着沙发椅背,整个人处于一种迷迷糊糊状态,他已经没办法思考了。
脚踝不再是闻景钟爱的地方,他的吻渐渐向上,小腿肌肉也留下齿痕。
最后停留在股薄肌,那里成为闻景新的征服战场。
白沐宁觉得闻景上辈子绝对是一条狗,不然为什么这么会咬人。
没有用太多牙齿,只是牙齿与唇舌配合,便让人无法招架。
“命脉”精神起来,耀武扬威般的展现自己的实力,可根本不需要怎么样,就已经要化了。
闻景说他虚,也不无道理,他确实不似闻景能忍,这点上有点给男人丢脸。
不然还是去看个男科吧!
闻景脸上溅上液体,他擦了一下道:“这么快?前两天熬的药膳应该给你喝点,总能管点用。”
这是在嫌弃他吗?
白沐宁心虚理亏,绵软的踹了一脚闻景的胸膛,“不许嘲笑我。”
他本就没什么力气,现在更是没有力气,踹在心口不疼,反而像是在挠痒痒。
闻景再次抓住他的脚踝,这次是扯向自己道:“你太心急了,教学才刚刚开始。”
什么?才刚刚开始?
白沐宁已经准备打退堂鼓,不学了行不行?
似是小心思被看穿,闻景扣住他的腰不让他有任何逃跑的机会。
“这次无论如何,我也不会放你走。”
警告的声音落下,下一秒,“命脉”被,包,裹,住,白沐宁彻底失去逃跑的机会和想法。
没有和闻景在一起前,白沐宁只知道舌头可以用来帮助发声、咀嚼食物,品尝味道。
在闻景实际教学下,白沐宁打开新世界的大门,原来舌头也可以用来取悦伴侣。
还能很好的服务伴侣,让伴侣几乎崩溃。
旗袍裙摆湿了,白沐宁嫌弃的扯了扯,他甚至想要换掉衣服,可闻景不给他这个机会,抱着他去了卧室。
仰躺在床上,他听见闻景说:“宝宝,我这个老师教的还行吗?”
乍一听见宝宝这个称呼,白沐宁感觉耳朵滚烫如同火烧,闻景怎么可以叫他宝宝,好犯规。
白沐宁红着脸沉默不语,心里却被宝宝这句称呼美的找不到北。
他是闻景的宝宝,他也是有人宝贝的人。
闻景挑开旗袍裙摆,一本正经道:“宝宝的睡衣很漂亮。”
“不过这里更漂亮。”
这里指的是什么不言而喻,白沐宁红着脸想要遮盖起来。
“你不要说了。”
“不要说什么?”闻景开始揣着明白装糊涂,“宝宝不想让我说什么,你说清楚一些。”
白沐宁哪里还能好意思说话,脸颊滚烫,心跳如鼓,他急切扑过去以一种拥抱的姿态,单手环住闻景的脖颈,另一只手挡住他的视线,“不许看我。”
浓密的睫毛刷着掌心,很快闻景说:“好,我不看。”
“那你把眼睛闭上。”
闻景闭上眼睛,掌心感觉不到睫毛的眨动,这才松开他。
白沐宁解开闻景的领带,蒙住他的双眼,这才满意的对他说:“这下看不见了,从现在开始,不许看我、不许说话。”
他咬了一下闻景的耳垂道:“景哥,现在到我实践的时候了。”
将闻景推倒,白沐宁学着闻景的样子开始取悦人。
只是人与人之间的差距很大,对于闻景来说是很轻松的事情,对于白沐宁来说却是很难的事情。
同样都是让“命脉”融化,白沐宁很痛快,而闻景却很缓慢。
有时白沐宁都怀疑,自己是不是不行?
嘴巴开始发酸,颌骨大张感觉挂钩要掉了。
实在是不行,白沐宁只能求助闻景。
“怎么办?”
闻景双眼被遮盖住,他摸了摸白沐宁的头耐心道:“可以考虑用别的方式。”
“什么方式?”
闻景抱着他,手移到尾椎,意思不言而喻。
“你要是不想,我不会勉强你。”
巍峨的高山没有任何蛰伏的迹象,白沐宁趴在闻景胸口小声说:“东西在床头柜里,你自己拿吧!”
“什么东西?”
有时白沐宁真觉得闻景这人超坏,什么都知道,偏偏逼他自己说出来。
真的很坏,并且坏透了。
“不知道算了,我才不会上你当。”
闻景没让他动,按住他说:“那我可以看你了吗?”
领带遮盖住闻景的视线,他看不见,白沐宁没有替他解开,而是说:“可以。”
闻景拉住他的手腕来到脑袋附近,诱哄道:“宝宝,可以帮我解开吗?”
本来白沐宁不想帮忙,可闻景叫他宝宝,他怎么忍心拒绝?
听话解开领带丢在一边,白沐宁对上闻景如同野兽一般的眼眸。
但也就是几秒钟,他收敛眼眸里的占有欲,指使道:“宝宝可以帮我把东西拿出来吗?”
自己怎么不拿?床头柜的距离远吗?
白沐宁再次臣服于宝宝称呼下,听话去拿。
东西丢在床上,闻景拉开后背的拉链道:“什么时候买的?”
“前两天。”
“你知道怎么用吗?”
白沐宁支支吾吾眼神闪躲道:“就……就那么用呗,还能怎么用。”
闻景又开始逗他,白沐宁才不会轻易上当,冷哼道:“你要是不会用就丢了。”
旗袍从肩头滑落,闻景咬住肩头那块皮肉道:“丢了多可惜?用掉才不可惜。”
话落,白沐宁感觉晕了一下,整个人如同虔诚的信徒,再次对着床头行跪拜礼。
别人拜佛、他拜床头,而这一切都拜闻景所赐。
上次疯狂的人掌握温柔技巧,彻底让他放下心里防线,沉溺在这一刻。
闻景的手好了很多,归功于白沐宁每天不间断的手部护理。
粗糙的表面渐渐变得白嫩细致,他切身感觉到了。
不知过了多久,耐心的猎人终于开始品尝猎物,他掐住白沐宁的腰,叼着他的后颈开始不一样的尝试。
白沐宁觉得自己要疯了、也要死了,每一根神经都被徒手扯断,理智也在那一瞬间崩溃殆尽。
他就像是一个攀爬雪山的人,一步一步上涌的情绪让他崩溃哭出来,而他的向导并不温柔的推着他继续攀登最高峰。
闻景一点都不会心疼人,刚才还温柔耐心的人,这会儿彻底失去理智,拿他当独属于自己的猎物,怎么都不肯松手,唯有占有、征服,才能让他畅快自得。
“闻景……闻景……”白沐宁声音开始嘶哑,他喊着闻景的名字。
闻景按住他的后颈,并不答应他,只是偶尔停下来不满道:“我不喜欢你叫我全名,改掉。”
命令的语气令人胆寒,白沐宁听话的换了个称呼,“景哥……景哥,我再也不找死了,今天就到这吧!”
旗袍被拉扯碎掉,零零散散挂在身上。
白沐宁为自己不知死活的行为感到后悔,谁说闻景不行?
他可太行了。
闻景又开始充当起温柔向导的角色,哄着他说:“宝宝,再坚持一下。”
他都叫我宝宝了,那就再坚持一下。
白沐宁将头埋进枕头里,任由向导推着他向最高峰攀登。
以为坚持下来就是胜利,就可以休息,然而第一次当向导的人,尝到了当向导的乐趣,怎么也不肯就此停止,一次又一次哄着人继续配合。
天光大亮,白沐宁看见第一缕阳光,身后的人这才如同一颗巨石砸在他身上。
白沐宁庆幸的想,终于结束了。
白沐宁一直睡到下午六点,最后被饥饿感吵醒。
他几乎爬不起来,只能哑着嗓子喊闻景那个老流氓。
“景哥.?”
闻景开门走进来,预先预判了白沐宁的需求,端着食物走了进来。
白沐宁这会儿只能趴着,他享受着闻景的投喂。
粥里加了不少东西,白沐宁心想闻景还不算太混蛋,知道给他补一补。
“还好吗?”
白沐宁冷哼钻进被子里道:“一点都不好,哼,跪安吧,我要继续睡觉了。”
等闻景走后,房门关上,白沐宁这才拿出手机准备玩一会儿游戏。
睡了一天,这会儿哪里还能睡得着,把闻景支出去,只是现在不想见到他。
现在见到闻景,白沐宁脑海就会不由自主想到经历的事情,会觉得不好意思。
打开手机,白沐宁看见庄雨眠给他发的消息,询问说不是今天上班吗?怎么没来?
白沐宁以为自己可以去上班,结果高估了自己。
他估计要休息几天了。
回复完庄雨眠,白沐宁注意到自己收到一条陌生短信。
【白沐宁我要出国了,咱们见一面吧!】
不用猜,白沐宁也知道这个人是江清辞。
既然要出国了,还见他做什么?
白沐宁猛然想起被绑架那天,江清辞给周超打的那通激怒他的电话,心里窜起一丝怒火。
既然江清辞想见他,那么他就去见好了。
江清辞坑他一次,怎么也不能让他好过,白沐宁要在他心里扎一把刀子,不然周超白死了。
于是做了回复,等江清辞发来时间地址,白沐宁这才退出消息,打开游戏。
周三吃早饭的时候,白沐宁跟闻景说了江清辞约他见面的事。
他认为他们是最亲密的人,自然不应该有隐瞒。
有什么事都应该告诉闻景。
闻景问:“他主动联系你做什么?”
白沐宁喝着粥说:“他给我发消息,说是要出国了,想和我见一面。”
闻景顿了顿,道:“你想去。”
他说话十分笃定,已经判断出白沐宁的真实想法。
白沐宁再次点头,“周超临死前让我给他带句话,我正好告诉他。”
当初周超但凡不是人一点,他都不能从地下室里逃出来。
周超存了必死心思,临死前将他放了,不然,白沐宁这会儿还在废墟里埋着。
既然周超放他一次,那么他也应该完成周超遗愿,只是怎么完成看他。
“需要帮忙吗?”
这就是同意的意思了,白沐宁笑着说:“不用,我还对付不了他了?”
白沐宁拍拍胸脯道自信:“我跟你说,吵架我就没输过,我很会骂人的。”
他在闻景面前是个小乖乖,在其他人面前可不是,骂人、打架他很少输。
不知道想到什么,闻景轻声笑道:“见识过了,宝宝确实很会骂人。”
“见识过了?”白沐宁诧异道:“什么时候?”
他努力回想自己一直以来的形象,心想自己也没当闻景面骂过人,怎么就见识过了?
“民政局。”闻景提醒道。
闻景一句话勾起白沐宁回忆,民政局那次他是去帮李丽怼前夫哥的。
李丽花钱雇他,这才在民政局遇见闻景。
只是白沐宁没想到闻景早就注意到他了。
“你看见我啦?”白沐宁说:“我还以为你没认出来我呢?”
“不对,你怎么注意到我的,没记错的话,那是我们第二次见面。”
闻景见白沐宁吃完,开始收拾碗筷道:“第一眼就看见了。”
第一眼就看见了,那是不是说,他在闻景这里很特别?
白沐宁愣神想了好一会儿,才追去厨房道:“那你是不是早就看上我了?不然你注意我做什么?快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