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声同事音调有些怪异，好在在疑问又像是否定。
“只是同事？我不信。这么好看不下手我可就下手了。”许暖对白沐宁笑道：“小帅哥，有没有兴趣姐弟恋？”
“.？”
白沐宁吓得呛了一口，他接过闻景递过来的水杯开始喝水压压惊。
白沐宁终于知道自己当初贸然对闻景表白有多令人尴尬了。
最关键的是看着就轻佻，一点真心都没有。
白沐宁吓得赶紧摇头，连手里的哈密瓜都不甜了。
“切，胆子真小，不禁逗，”许暖说：“老闻他应该是你的菜。”
闻景瞥了她一眼，道：“你当我是你，什么年龄都能下得去手，就是一小孩儿，别想的那么龌龊。”
“赶紧做你的烧烤去。”
许暖才不信，撇撇嘴道：“老闻，你嘴里没一句实话，我不信你，我要找老陈八卦，他那张嘴最会编排了，我要听故事。”
“你还做不做生意了？”
“得，嫌我烦我就走，你们慢用。”
许暖经过白沐宁身边，低声在他耳边小声说：“他是个闷骚。”
白沐宁：“……？”
所以你们到底是朋友，还是损友？
吃着哈密瓜，白沐宁觉得今天的闻景不一样，具体说不上来，只是觉得有股烟火气，与平时的医生形象大相径庭。
酒吧真的有烧烤，很快热腾腾的烧烤摆在面前。
白沐宁还是不敢相信，闻景真的不是来找茬的吗？
闻景并不吃眼前的东西，只是在喝茶。
“你不吃吗？”白沐宁舔了舔唇边的油渍道：“我自己一个人吃没意思。”
他把牛肉串递给闻景道：“闻医生来一个，真的很好吃。”
比外面烧烤店做的干净卫生又好吃。
闻景接过咬了一口，细嚼慢咽起来。
“你还要去相亲吗？”闻景可能是觉得话语有问题，补了一句，“替别人去。”
白沐宁点头，啃着大鱿鱼道：“我得赚钱，三问堂每个月工资去掉五险一金和个税，也就三千五，三千五够干什么？”
“我现在能住学校，等以后学校不让住了，我可能连房子都租不起，不做点兼职赚钱，我早晚会吃不上饭。”
闻景说：“这么辛苦？”
“嗯，超级辛苦的，”白沐宁吃完鱿鱼又换了蚕蛹，“再说，我也想在荆南立足，想买一个属于自己的房子。”
这是白沐宁一直以来的目标，房子不用大，三十来平米的开间就好，反正就他一个人够用了。
爸爸妈妈去世后，白沐宁就没有家了，所以他对房子有一种执念，觉得有了房子就有家，这才拼命赚钱。
“你想买房子？”
闻景的表情有些怪异，白沐宁不高兴了。
以前他跟同学说自己的目标，大家总是嘲笑他不自量力，说什么荆南房价贵，普通人奋斗一辈子也不见得能买得起几平米。
再加上这么个破专业，想买房做梦去吧！
“怎么了，你是不是觉得可笑？觉得我异想天开，还挺敢想？但我要说，我一定能做到。”
“房价高、没资质怎么了，我还年轻有的是时间拼搏，我总会成功的。”
白沐宁斗志昂扬，每说一句都在炸毛。
闻景顿了顿，他的手掌落在白沐宁头顶揉了揉道：“白沐宁，跟我学中医吧，我教你安身立命的本事。”
“.？”
闻景想让我继承他的医术？
闻景说要教他中医，白沐宁都没当回事，自然也没放在心上。
那可是中医啊，是谁都能学的吗？又没上本专业的大学，也就是没文凭、没证，谁敢找他看病？
白沐宁估计闻景就是说说而已，当不得真。
他一直都是这么想的，直到陈浩南来找他，他才知道闻景不是说说而已，闻景是真的要教他中医。
陈浩南给白沐宁带来一些日常用品，比如白大褂、笔记本、学习用的书籍。
中医相关的书籍厚的跟板砖一样，这得什么时候能看完？
白沐宁还是在心里打下一个问号，闻景还真教啊？
陈浩南将东西给白沐宁，开始八卦，“小宁可以啊，老闻跟我说要主动带你学医，你知道他多长时间没带实习生了吗？快说说你是怎么做到的？”
白沐宁比陈浩南还想知道闻景为什么要教他中医，前天他也没说什么啊，就是说了想买房子的事。
哦，对了，闻景说要教他安身立命的本事，白沐宁有一个比较俗的理解，闻景想教他赚钱。
白沐宁接过东西，这一刻才涌现出喜悦，“我真的可以学吗？”
多少觉得儿戏，中医是谁都能学的吗？他一点基础都没有，怎么学啊？
“浩南哥，我没念过这方面的专业，也能学？”
三问堂里的实习生，都是本专业的学生，因为实习的时候分不进去好医院，于是退而求其次跟着三问堂的中医生学习。
不管是什么专业，一个好老师才是最重要的，不然实习白费什么都学不到，也直接影响自己的毕业就业问题。
白沐宁只懂鱼相关的病理知识，人是一窍不通，多少有些怵。
“当然可以了，”陈浩南解释说：“中医不同于其他医学，可以半路出家。”
“中医学习可以念专业的学校，也可以拜师学艺，有专门的考试，只要过了就能拿证上岗，这些你都不用担心，我觉得你可以。”
白沐宁还在想学中医的事，陈浩南突然小声八卦道：“我听老许说，老闻带你去她那找茬了？”
白沐宁纠正道：“是吃烧烤。”
“行行行，吃烧烤，”陈浩南说：“小宁我跟你说，上学那会儿我们三个关系最铁，老闻能带你去她那你知道意味着什么吗？”
白沐宁抬眸询问：“意味着什么？”
陈浩南哈哈笑了出来，说：“意味着你会是个好徒弟。”
他拍了拍白沐宁的肩膀意味深长道：“好好学，老闻还是很厉害的。”
“知道了。”
紧接着陈浩南被保洁阿姨叫走，保洁阿姨说一楼卫生间水龙头坏了，赶紧叫人修一下，万一半夜漏水就不好了。
陈浩南答应着，拿起电话打电话找修理工。
中午吃完饭，闻景把他叫去诊室交代学习时间。
闻景真不是儿戏，连具体的学习时间都安排出来了。
白沐宁除了白天要陪同闻景看诊，晚上下班还要再留两个小时追赶进度。
他没有基础知识要学习的东西比其他人多，所以闻景给他安排的学习时间比较满。
白沐宁答应着心里直打鼓，他怀疑自己对医学的热爱。
闻景又说：“相亲的活推了，你没时间去。”
“啊？”
闻景只是在交代并不是征求意见，所以白沐宁惊讶的疑惑了一声。
闻景抬眸盯着他声音低沉，“有问题？”
不知道为什么，白沐宁对上闻景的眼眸便怂了，连一句拒绝的话都不敢说。
但一想他确实也不想穿女装继续去相亲，索性答应下来。
抱着闻景给的学习资料，白沐宁窝在收款台仔细翻了翻。
感觉好难。
白沐宁拿出手机和雇主说了不会再去的事情，雇主觉得很可惜，但也没说什么。
联系完雇主推掉相亲的事情，白沐宁开始啃资料。
人比鱼复杂百倍，看着让人头晕。
不多时，一根冰糖葫芦映入眼帘，白沐宁抬头看见庄雨眠，她说：“先别着急学习，来吃根冰糖葫芦。”
白沐宁接过，笑道：“谢谢眠姐。”
“别谢我，浩南哥买的。”
庄雨眠坐在白沐宁身边，吃着糖葫芦道：“小宁你真的是很幸运，跟着闻医生好好学。”
她瞧了一眼四周小声说：“其他实习生都是花钱才能来学习，你不花钱还能赚钱，可要珍惜别半途而废，我看好你哦。”
“学医真的很赚钱，你也在款台帮我忙乎，差不多的账你都知道，咱们这一天流水多少、坐诊医生又能拿多少，所以啊，努力吧！”
白沐宁觉得庄雨眠给他打了鸡血，不然他为什么可以精神抖擞的一直啃难懂的知识。
三问堂下午六点下班，这里没有加班，到点就可以走。
平时闻景总是最后走，负责锁门关电。
现在多了一个白沐宁，他坐在闻景的诊室听他讲课。
说实话闻景讲的挺好的，只是白沐宁自己不争气，听见一些难以理解的词汇，大脑便开始释放困倦信息，没一会儿白沐宁开始眼皮打架，而闻景说了什么也是哪只耳朵都进不来。
大脑空白一瞬头也向一旁倒去，很快感觉脸被接住，白沐宁瞬间惊醒，瞪着眼睛看闻景。
闻景坐在他旁边，单手接住他的脸，闻景掌心很热，紧紧贴着脸颊，感觉脸都热了。
白沐宁眨了眨眼睛，听见闻景很认真的问：“我说话这么像念经？你睡得倒是快。”
闻景靠近一些像是逗弄小宠物似的，手掌还在托着他的侧脸。
实在是太近了，彼此呼吸纠缠在在一起，白沐宁顿感心跳加快。
他赶紧直起身，对闻景说：“昨晚可能是睡得太晚了，我去洗把脸精神精神。”
拍了拍脸，白沐宁对着镜子里的自己道：“白沐宁精神起来，你要是再困的睁不开眼睛，岂不是白瞎这么好的老师？”
打开水龙头洗脸，洗了把脸，想关上水阀却发现拧不动，白沐宁用了点力气，咔嚓一声水龙头掉了，压力作用下，水管里的水奔涌出来，喷的哪里都是，就跟喷泉一样。
他衣服湿了，头发也都是水，这下彻底精神了。
白沐宁慌了一瞬，下意识用手去堵，压力过大，白沐宁堵不住，水还是会从缝隙流出来。
“闻医生，救命啊！”
“发大水了。”
“快来救救我。”
闻景急匆匆跑过来，卫生间的门从外面打开，他看了一眼白沐宁，赶紧去关水阀。
这场灾难在关上水阀的刹那停止，白沐宁抹了把脸，顿感自己倒霉到家了。
他只是想洗把脸精神精神，为什么非逼他洗冷水澡？
这时闻景站在门口看着他微微出神，也不知道他看见什么了，眼神都变得不一样了。
他走过来将宽大的毛巾搭在他身上道：“擦擦，小心感冒。”
闻景好似不想接触到他，碰一下就赶紧收回，步子后退立马拉开距离，眼睛始终不看他。
白沐宁觉得闻景肯定是后悔教他中医了，他可能觉得自己笨死了，洗了脸也能发大水，不然这一刻的疏远怎么解释？
“谢谢，”白沐宁擦了几下头发，想扯掉宽大的毛巾，但低头发现身前的粉红色很明显，于是又裹紧毛巾打了声喷嚏。
衣服质量太差，湿透后都快变成透明了，这跟不穿有什么区别？
闻景拿着拖布收拾卫生间里的水，他对白沐宁说：“诊室里有衣服先把衣服换了，这里我处理。”
白沐宁这会儿还冷，确实需要先换湿衣服，“谢谢闻医生。”
只是白沐宁没想到闻景说的衣服只是一件衬衫，身上衣服都湿了，一件衬衫怎么够，下面总要穿个内内吧！
算了，将就一下总不能一直穿着湿衣服。
湿漉漉的实在是难受，况且湿透也没办法出门，总要丢进洗衣机里洗干净烘干，一会儿他还要回学校呢！
换上闻景的衬衫，衬衫宽大堪堪遮住臀部，这样谁都不知道他里面现在是真空状态。
白沐宁抱着湿衣服上楼，二楼有烘干一体的洗衣机，这会儿放进去一个小时也就干了。
踩着室内鞋下楼，白沐宁去卫生间看看闻景那边有什么需要帮忙的。
地上流了很多水，闻景正在收拾地面。
“闻医生，我来帮你。”
白沐宁撸着袖子往卫生间里走，一双长腿露在外面，弯腰去拿拖布。
闻景朝他看过来愣了一下语气微沉道：“不需要。”
说完也不看他，就像是生气了。
白沐宁回身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他怎么惹闻景了，说生气就生气。
如果是因为水龙头的事，那他可就太冤了，水龙头早就坏了，也不能赖他啊！
他只是一个倒霉蛋，没做错任何事。
白沐宁坐在椅子上生了一会儿气，他想好了，衣服干了立马走人，才不在这招闻景烦。
然而还没等衣服干，白沐宁先等来了闻景，闻景不是空手来的，还端着一碗热乎乎的汤水。
白沐宁扭着身体不看他，低头玩着手机。
闻景走到他身边，将姜汤放在他面前道：“喝了，预防感冒。”
“不喜欢不喝。”白沐宁还是不看他，直接拒绝。
刚才那么凶，现在知道温柔了？
他翘着二郎腿继续玩游戏，根本不理闻景。
闻景等了一会儿，这次他颇为耐心的将手搭在白沐宁的后颈，捏了捏道：“乖，喝了。”
后脖颈泛起一丝麻痒，白沐宁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
第22章 闻医生，你那里大吗？
最后白沐宁还是喝了，不过有一点他需要强调一下，他不是听闻景的话，而是单纯为了身体好。
这要是生病了，还得耽误上班不划算。
一口闷掉姜汤，生姜的辛辣迅速占据味蕾，火辣辣的滋味从口腔一直延续到胃里，不多时全身都变得热乎乎，一点都感觉不到冷。
“谢谢闻医生的姜汤，”白沐宁彻底忘记刚才为什么生气，开始彩虹屁，“闻医生真是人帅心善的大好人，不仅帮我收拾水灾现场、还帮我煮姜汤驱寒，简直就是完美好男人。”
闻景嗯了一声，端着碗出去了。
“……？”
还挺高冷，吹了这么多彩虹屁，笑一下不过分吧！
白沐宁以为今晚闹成这样闻景肯定没心情教学，结果闻景拉着椅子直接坐在白沐宁身边说：“继续吧！”
他拿着手机游戏刚开，然后闻景说继续学习。
天啊，匹配到的队友会恨死他的。
白沐宁盘腿坐在椅子上，两条修长白嫩的大腿支楞开来，很有直男那味。
他可怜巴巴的望着闻景小声道：“挂机我会被人追杀的，能让我打完吗？”
“闻医生，求求了？”
闻景视线从上至下，又移开道：“只给你半小时。”
“谢谢闻医生。”
话落，一道白影晃了一下视线，白沐宁看见闻医生的白大褂落在腿上，白大褂成了被子将他的腿遮的严严实实。
都是男人，有必要吗？
学校澡堂子都是开间，大家谁没见过谁，只有小的才自卑、才需要遮掩。
不对，他也没露啊！
白沐宁疑惑看过去，闻景咳了一声道：“怕你着凉。”
“.？”
可他真的不冷啊！
很快游戏开了，白沐宁也没再纠结这个事。
不多时闻景手机振动起来，视频通话蹦出来，白沐宁瞥了一眼看见上面显示是裴女士。
闻景站起身往外走，接通了视频电话。
他还没等说话，那边质疑的声音响了起来，“周五相亲那天，和你一起走的小美女是谁？”
“我告诉你别想否问，我有照片，人家可都拍给我了。”
“你知道你妈现在成骗子了吗？同事都不理我了。”
“快点说是怎么回事，我有知情权。”
闻景没有回答裴书臣的话避重就轻道：“就为这事？你和叔叔那边怎么样，研讨会进行的顺利吗？”
裴书臣被儿子拐跑巴拉巴拉说了很多关于研讨会的事，说完才意识到自己被转移了话题，于是又把话题转过来。
“你小子别想转移话题，当年你跟我出柜难道是假的？其实你喜欢女孩子？”
闻景视线看过来道：“那不是女孩子。”
“哦，原来是男孩子，原来你喜欢这款，我知道了，那你有没有兴趣带回来让我看看，看照片挺乖的，我也喜欢。”
说话的声音突然终止，白沐宁猜闻景应该是转了语音，他听不见了。
闻景这通电话打了很长时间，不过也刚好是一场游戏的时间。
等他放下手机，闻景也回来了，这次他没有空手回来，而是带回来一个购物袋，里面都是男性衣服。
闻景将袋子递给他，说：“把衣服换上。”
“给我买的？”
“不然呢？”
白沐宁心里是说不上来的滋味，已经很多年没有人给他买过新衣服了。
以前过年的时候白沐宁最期待新衣服、新袜子、新鞋子，好似一切都可以重新开始，一切都是新的。
后来父母不在了，他成了孤儿再也没有人给他买新衣服穿。
社区阿姨会把别人穿旧的衣服和鞋子拿给他，后来上了大学这才开始自己买衣服。
但也不会很贵，都是某夕夕的东西。
就拿刚才那件小衫来说就是某夕夕的商品，三十块钱两件还包邮。
平时穿着没问题，只是湿了是真透。
白沐宁爱惜的摸了摸卫衣的帽子，手感柔软细腻看着就贵。
闻景转身出去，白沐宁开始穿衣服，闻景还给他买了个小内内，没有卡通图案，纯白的四角裤。
换完衣服，白沐宁看着监控设备愣了愣，每个诊室都配有监控设备，这也是保护医生的一种方式，全程记录下来就不会有说不清的事。
白沐宁现在想的不是说不清，而是他会不会被认为是暴露狂。
或者某一天需要翻找监控的时候，他被翻到然后社死？
一点都不敢联想，好可怕。
叫闻景进来，白沐宁说的第一句话就是，“闻医生记得把你诊室的监控删掉，我被拍了。”
闻景看了一眼监控，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过了很久才说了一声好。
有衣服穿白沐宁已经准备离开了，结果闻景拦住他道：“时间还早。”
白沐宁看了一眼时间，心里吐槽大哥已经快八点了，早吗？
心里是一种想法，实际行动却是另一种效果，“哦，确实还早。”
白沐宁乖乖坐下十分配合闻景。
人家都给买衣服了，听点话怎么了？
“你要是觉得基础知识一时间难以消化，可以先教你摸脉。”
“好啊好啊，我要学摸脉。”白沐宁一直觉得中医是一种很神奇的存在，只是通过指尖的触感就可以分辨出哪里有问题。
最神奇的是你吃过什么都能清楚知道。
这究竟是怎么判断出来的，他可太好奇了。
“把左手伸出来。”
白沐宁听话的伸出去放在桌子上，闻景拿出一只描线笔，在他手腕上写字。
有些痒，白沐宁忍不住想要把手缩回来，闻景按住他的掌心顺势十指相扣，说：“就好了，等一下。”
白沐宁凑过去看闻景写了什么，不知不觉二人凑的极近，下巴几乎搭在闻景手臂上。
“写的什么？”
闻景讲解道：“左手为阴，寸脉对应心、关脉对应肝、尺脉对应肾。”
闻景又抓住他的右手和左手并排摆在一起后，也开始写字。
白沐宁双手被制，身体距离闻景更近了一些。
闻景从来不喷香水，身上是一股淡淡的药材味，不苦不涩，有一点清香。
也不知道是什么药材的气味。
白沐宁想等他学会中医之后，或许可以制作一款药材类的香水。
“右手为阳，寸脉对应肺、关脉对应脾、尺脉对应肾。”
一直探着脑袋有些累，白沐宁索性摆烂将下巴搭在闻景手臂上。
“为什么有两个肾？”白沐宁充满求知欲的问。
闻景手臂上的肌肉绷紧，下巴搭在上面不是很舒服，可尽管这样白沐宁也没有移开。
闻景侧头看他一眼，没有让他移开，而是像是没看到似的说：“肾虚分为肾阳虚和肾阴虚，所以有两个。”
“左手腕这三处又对应上焦、中焦、下焦……”
白沐宁又开始打瞌睡，他现在怀疑闻景说话自带安眠药，不然他怎么听着听着又困了？
强打起精神来，闻景松开他的手腕道：“你可以按照这个脉象位置自己学着摸一摸感受一下脉搏的跳动。”
“中医病理分析都是从脉象探知到内里，跳动的强弱、急缓，都是病症的表现。”
果然实践最有趣，白沐宁来了兴趣，开始自己给自己摸脉。
三只手指搭在手腕上，白沐宁很用心的在感受。
左手摸完换右手，很快他开始质疑闻景，“我左手为什么摸不到尺脉？”
两只手腕，指尖都能感受到跳动，只有左手的尺脉一点都摸不到，这个脉好像消失了。
闻景嘴角勾了一下笑了，“早就说过你肾虚，你不信。”
怎么又旧事重提，都这么熟了，留点面子不行吗？
“我就不信，你让我摸摸你的脉象。”
闻景把左手手腕递过来，白沐宁托着摸了摸闻景的脉搏。
脉搏强劲有力，每一根手指都能清晰的感觉到跳动，尤其是尺脉，跳动的更加强劲儿。
尺脉对应肾，也就是说闻景肾挺好的。
白沐宁不服，按理说闻景都三十多了，肾肯定不如年轻人，为什么他虚到摸不着？
好不公平。
白沐宁又把手指搭在自己左手尺脉，还是摸不着。
难道自己真的肾虚？
再次摸到闻景的尺脉，白沐宁不得不承认一点，闻景虽然比他大了十二岁，身体却比他健康多了。
指尖落在寸脉，白沐宁发现不一样的地方，闻景的心跳更加强劲急促，好似心慌了一样。
“闻医生，你心跳的好快。”
闻景并未回答白沐宁的话，抽回手道：“好了，时间不早了，我送你回去。”
“……？”
这就完事了？他还没摸够呢！
回到宿舍，白沐宁洗漱完事躺在床上，脑海不断想起今天发生的事。
想到水龙头坏了，他那个狼狈样，不自觉笑了出来。
李安澈刚洗完脸回来，听见白沐宁笑了疑惑道：“宁啊，你笑什么呢？”
“没笑什么啊？”白沐宁打了个哈欠道：“好困我要睡觉了。”
李安澈关上灯道：“睡吧，明天又得上班了。”
视线变得昏暗，白沐宁突然间睡不着了。
只要一闭眼睛都是今天发生的事情。
他等了一会儿酝酿睡意，还是不行，只能问问李安澈睡了没，聊会儿天吧。
李安澈睡得贼快，这会儿已经有呼噜声了。
视线落在窗外，他们忘拉窗帘了，白沐宁可以看见室外下着鹅毛大雪。
他下床走去窗边，看了一会儿下雪，大雪不断落下，没一会儿路上、建筑物上都落了一层白雪，整个城市都变成了白色。
回来时还没下雪的征兆，这才多长时间已经全变白了。
白沐宁此刻突然间有一种强烈的分享欲，他拿出手机给闻景发了一条消息过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