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人族在魔族的入侵之下节节败退之时,闭关多年的太一神宗宗主终于出关,一举挡下魔族的入侵之路。
因神宗宗主出现挡住魔族脚步,自破封后便未曾现身的魔尊却突然出现,魔尊之力无人能阻,即使是强如太一神宗的宗主,最后也是不敌魔尊之威而败退。
人族至此无人能再挡魔族,魔族越发猖獗,人界生灵涂炭,直到后来神帝突然出现挡下魔尊,人族才能得到喘息的机会。
那一战打的昏天暗地,大地颤抖不休,山石崩毁,数千里之地皆被可怕的力量扫荡成了平地,如今即使那一战早已平息,但那处战场却仍旧残留着可怕的余力,稍稍靠近都会让人筋脉逆流,气血翻涌,有爆体之险。
之后魔族便在那次神帝的出现后突然平息了下来,未再继续入侵,而困扰天玄大陆多年的怨魂,也是在神帝出现后而开始缓慢消失,人族所在之地才终于平静了下来,人族魔族陷入了暂时的休战期。
轰——!
这日,平静许久的焚焰魔地却突然产生了震荡,魔地之外的结界突然被破,一道强大的冰寒之气瞬间侵袭而来,而镇守在魔地外的数百魔兵,皆被那股凶狠的冰寒之气击飞,伤亡惨重。
“有敌袭!戒备!”
越来越多的魔族被入口的动静吸引而来,见对方竟又是那可怕的妖族,顿时心生惧意。
因为魔尊下了死命令,不能伤他,但魔尊又让他们将那可怕妖族挡住,不让他进来,可真是愁死他们了。
“滚开!”
“挡本王者,死!”
看着远处正开大开杀戒的强大人影,魔族一统领迅速跑到站在一旁静静看着远处发生的一切的红色人影旁,无奈道:
“殿主,这可怎么办啊,那可怕的狐狸又来了,纵使我们兵力再雄厚,也经不起他这般厮杀啊。”
莲错看着远处那道浑身冰蓝色正一脸杀气的人影,突然勾唇一笑,那双慵懒的桃花眼因着这笑而微微眯起,使得那张容颜越发盛极,勾魂夺魄。
“既如此,那就放他进去吧。”
“可是魔尊那里……”
“无妨……他迟早要面对的。”
得了命令之后,那魔将终于松了一口气,连忙下令让一众魔兵退散。
雉玄见此,也没再为难,随不再管周围,径直朝着远处的雄伟殿堂极速掠去。
临近之时,手中可怕妖力凝聚,瞬间轰在那雄伟殿堂之上,大殿的结界被撼动,震荡不休,雉玄眼神越发冰冷,手中结印,一股比之前更强的力量便狠狠地击在那结界之上。
“卫燎!你给本王滚出来!”
随着话音落下的,便是一道又一道的冰寒之力击在结界之上,而那结界,亦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被一股冰霜覆盖,有破碎之像。
就在结界将破之际,一道尊贵的散发着强大威势的高大人影瞬间自殿内飞出,他身着黑底绣有暗金龙纹的奢华锦袍,墨发被一繁复金冠高高竖起,无风自动,五官深邃立体,面容更是俊美邪肆,那双金色竖瞳平静无波,即使他面无表情,但那浑身散发的可怕威势,却仍旧令人不由自主的心生恐惧。
卫燎之手一挥,一道金光飞出,那摇摇欲坠的结界便瞬间恢复原状,他看着不远处的冰蓝色人影,面容冷漠。
“何事。”
雉玄一见卫燎,眼神深处就如同要喷出火来一般。
“将九青交出来!”
卫燎闻言,神色未变,转身便要回去,临走之际,丢下三字。
“不可能。”
“他已经死了,你还留着他的尸身做什么!将他还给本王!”
见卫燎身影又将消失,雉玄连忙追上,眼神越发冰冷,手中可怕寒气凝聚,迅速冲着卫燎袭去。
即使雉玄这招极强,但卫燎却挡得极为轻易,雉玄被卫燎身上的魔息震开数丈,随即又极速朝着卫燎攻去。
卫燎转身,将那招挡住,逼退雉玄,那双金眸仍旧冷漠。
“你回去吧,他,本尊不会交给你。”
雉玄闻言,周身气息瞬间凌厉几分,手中一把冰蓝长剑逐渐凝聚成型,寒气四溢。
“你若再不交出,就休怪本王大开杀戒!”
“你非本尊对手。”
声音平静,语气平淡,但说的却是事实。
雉玄手中长剑颤动不已,周身寒气四溢,空中又开始飘起了鹅毛般的大雪,每一片都蕴含着无比强大的力量。
“本王伤不了你,但你的部下,可就不一定了。”
“随意。”
“卫燎!”
见卫燎转身欲走,雉玄怒喊了一声他的名字,最终还是泄了气,周围风雪骤停。
“让本王见他一面……好么?”
一处光线昏暗的空旷房间内,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沁人芳香,房内以无数拳头大的夜明珠为光源,夜明珠的光华并不强,仅仅只能使室内看起来不那么黑暗。
房内没有别的装饰和家具,只有一张黑金相间的华丽大床。
而那华丽柔软的大床上,此时正躺着一名白衣白发的俊美男子,只见他肤色雪白,面色红润,五官更是精致绝伦的没有一丝瑕疵,眉心一朵红色火焰印记,在幽幽光华下流动,宛若实质,
纤长浓密的睫毛如蝶翼一般停在那双极美的眼帘上,鼻梁高挺,淡粉色的唇瓣宛若桃花花瓣,水润光滑,看着就让人忍不住生出一股想吻下去的冲动,他即使是闭着双眼躺在那里,没有任何动作,但画面仍旧美好的让人舍不得移不开视线。
他躺在那里,如同睡着了一般,完全让人忽视了他那没有任何起伏的胸膛。
突然,空旷的室内突然出现了两道高大的人影,一黑一蓝,黑的黑发金眸,气质尊贵,蓝的白发蓝眸,面容与床上之人有七分相似,浑身气息寒冷,正是卫燎与雉玄。
雉玄一进来便看到了静静躺在床上的九青,他眼眸微敛,瞬间移动到了床边,当他看到床上没有任何气息的九青时,那双冰冷的蓝眸还是溢出了晶莹的泪珠。
雉玄伸手轻轻触碰着床上之人的面容,神情悲痛,心脏更是疼的他难忍。
“九青……我的小弟……”
为何会如此?
为何他一觉醒来,所以的一切都变了?
九青死了,凤凰更是失了踪,妖界也大乱,他找了好久,才知道九青竟然在魔界,而他之前见过的那条魔蛇,竟然还是那传闻中的魔尊。
“是谁?是谁杀了九青,本王定要将他碎尸万段!”
卫燎缓缓来到床边,轻轻执起床上之人温热柔软的手握在手中,眼神冷漠无比,里面更是深深的藏着无尽杀气。
“那个人,只有本尊能杀。”
盛雪站在画室门口,轻轻敲着房门。
“小阿竹,你准备在里面待多长时间啊,天都要黑了,出来活动活动好吗?”
室内安安静静的,没有什么回应。
盛雪心中疑惑,她家阿竹已经许久不曾作过画了,为何这次会在里面待这么长时间?
想起今天君竹那双红红的眼睛,盛雪心中越来越担心。
“阿竹,开门让妈妈进去好吗?”
“不听话妈妈不高兴了哦。”
屋内传来轻轻的脚步声,门把动了动,啪嗒一声,门缓缓开了,君竹的身影在门口出现。
“妈……”
盛雪一看君竹此刻的模样,心中一惊,顿时心疼不已,她家宝贝阿竹怎么变得这么憔悴,那双漂亮的眼睛更是红的都肿了。
“阿竹,你这是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心事?能不能跟妈妈说一说。”
君竹见母亲眼中担心,随即露出一个笑容来,安慰道:
“妈,我没事,我先回房了。”
君竹手中小心翼翼的拿着一幅画,绕过盛雪,朝着自己的卧室走去。
“阿竹……”
盛雪见君竹如此,心中的担心不减反增,刚刚君竹手中拿的那副画,即使君竹有意不让她看,但她还是看到了一角,那好像是个长发男人?
盛雪走进画室一看,发现自己之前送给君竹的食物和水他竟然动都没动。
难道她家儿子真的失恋了?
盛雪又来到君竹房门前,轻轻敲着门,发现门没锁之后,她轻声道:
“阿竹,妈妈进来了哦。”
室内窗帘紧闭,只开着一盏小小的床头灯,盛雪一进门,便看见自家儿子坐在床上,正垂眸看着放在腿上的那副画。
盛雪轻轻走入,侧坐在君竹床边,视线落在君竹腿上那幅画上,这次她终于看清了那画上的人的模样,确实是一个长发的男人,还穿着古装,盛雪没有多心,以为这只是君竹画的一副普通的画。
见君竹仍旧凝视着画上的人,那眼神竟是她之前从未在君竹脸上看到过的,温柔又深情,就像君慕寒看着自己的眼神那般,盛雪越发确认了自己的猜想。
“儿子……你是不是失恋了?”
见君竹仍旧看着那幅画出神,盛雪伸手揉了揉君竹头上柔软的碎发,温声道:
“儿子,别太伤心了……你若是实在喜欢那姑娘,你可以试着去挽留一下,我家儿子如此优秀,那姑娘肯定会接受你的……”
盛雪越说声音越小,她不知道失恋是什么滋味,只知道肯定很难受,她嘴笨,也不知道如何安慰自家儿子。
“妈……我没喜欢的女孩,你别担心了,我只是……心情有些不好,让我自己独处一段时间就好了……妈,你回去吧。”
“那你多少还是要吃一些东西的吧,这一天下来你什么都没吃,肚子肯定会难受。”
君竹见母亲的神色,笑了笑,点了点头,为了不让母亲继续担心他,这次他便乖乖的跟着盛雪下楼吃了饭。
久违的食物的味道,明明他在现实中只过了一天的时间,但他却觉得自己几乎已经忘了食物的味道了。
父亲与大哥都不在家,家里目前只有母亲和其他佣人,君竹用完餐便回了房,回去后他便觉得自己开始精神疲惫,他洗了澡后便倒在床上,抱着墨爻的画睡了一夜。
第二日醒来,他去洗漱时,却被镜子里自己的模样惊到了,只见他原本漆黑的头发竟然已经白了大半,黑白相间,君竹以为自己看错了,随捧了一捧冷水扑在自己脸上,但他抬头再看时,头上的白发仍旧还在。
君竹心神恍惚,伸手轻触着自己的头发,心脏狂跳不止。
为何会这样?难道……是因为九青的原因?
记得之前系统说过,他变成九青后,魂魄也与他融在了一起,他现在回了现代,难道九青的魂魄,也跟着自己一起回来了?
君竹出房门时,盛雪看到他的头发果然大吃一惊,忙说要带着他去医院检查,君竹拧不过母亲,只能被带着去了一趟医院,最后检查结果是没有任何问题,但君竹的头发却是白的越来越多,两天后便彻底变成了白色,连发尾的微微蓝色都与九青的一摸一样。
除此之外,君竹更是感觉自己的精神一日不如一日,之前他刚回来那天,他还能保持清醒画画,在画室坐一天也没有疲惫之感,但自从头发开始出现变化之后,他每天睡眠的时间也越来越长,直到一个星期后,他每天清醒的时间就只有两三个小时了。
君竹的这些异常将盛雪吓的不轻,连忙将远在国外出差的老公和大儿子都叫了回来。
盛雪现在几乎是寸步不离的守在君竹身边了,那双艳丽的眼都在近日哭的肿了起来。
君竹醒来时,便看到母亲在偷偷的抹着眼泪,他看了看天外,外面天空灰蒙蒙的,还在下雨,淅淅沥沥的雨声自窗外传来,让人心中有种宁静的感觉。
见君竹醒来,盛雪顿时收拾好自己的情绪,对君竹露出一个温柔笑容来,她伸手摸了摸君竹的脸,温声道:
“我的小仙儿,饿了吗?要不要起来吃点东西。”
君竹撑着身体起床,点了点头。
他现在也不知道自己的身体怎么了,只能尽力听话一些,让母亲不那么担心。
“好,妈妈马上帮你去热饭,今天妈妈亲自下的厨,你可要多吃点。”
见盛雪起身离开,君竹连忙抓住母亲的手,低声道:
“妈,我跟你一起下楼,我想下去走一走。”
“好,晚上你的父亲和哥哥都会回来,今晚我会准备一桌丰盛的晚餐,小仙儿想吃什么,妈妈给你做。”
“妈,不要再叫我这个名字了,我不喜欢。”
见君竹一张俊脸微微皱起,盛雪伸手揉了揉君竹头上柔软的白发,脸上虽挂着笑容,但眼底的心疼却是怎么也掩盖不住。
“好好好,小仙儿说不叫就不叫。”
一提到这个名字,君竹就想起自己儿时那段不愉快的回忆。
无论是哪个男生知道自己小时候被当成小姑娘养,还穿着小裙子到处跑后,他都不会开心。
而小仙儿这个名字,便是君竹六岁之前被当成女孩子养时,母亲给他取的小名。
六岁之前的君竹一直都以为男孩子是穿裙子的,直到某一天,他被同龄的孩子嘲笑,说自己一个男孩却喜欢穿裙子,君竹那时候才明白自己母亲的恶趣味。
之后无论他的母亲怎么诱惑他,他都不再穿裙子,而且对小仙儿这个名字极为抵触,除了几个比较亲近的人之外,再没人知道他这个小名了。
君竹跟着盛雪下了楼,他的身体现在除了比较嗜睡之外,倒是没有别的什么问题,跟正常的时候没有区别。
家里现在并没有多少人,加上他与母亲,大概还有十人,都是家里请的佣人。
“阿竹,在沙发上坐一会,我去给你做饭,妈妈一会儿就过来。”
君竹点点头,目送母亲离开之后,他走到了落地窗前,看着窗外雨幕,逐渐出神。
从回来的那天起,他只要入睡便会梦到墨爻,梦的开始便是自己与墨爻在竹爻殿的日常生活,那是他在那个世界从未有过幸福画面,但是每次梦的结尾墨爻都会从他眼前消失,无论他怎么呼唤墨爻的名字,怎么找他,墨爻都不再出现,而他每次从梦中惊醒,都会发现自己的枕头被泪水浸湿了大片。
他现在也越来越心慌,他害怕墨爻会消失,但是他现在已经回不了那个世界了,他与墨爻,再也无法相见了。
心脏又开始一抽一抽的疼,一股窒息的感觉传来,让君竹难受的喘不过气。
他现在好想墨爻,疯了一般的想他,他原本以为自己可以割舍得下对墨爻的爱,但是等他真的离开墨爻后,他才发现,他还是高估自己了。
君竹这些时日一直在想,如果可以有重来的机会的话,他一定不会再像之前那般对墨爻冷言冷语,他要好好的爱他,将自己所有的温柔都给他,再也不离开他,即使是死,他也不会再离开他了。
“墨爻……”
君竹的视线又被泪水模糊,他连忙望着天,将自己的泪逼回去,周围还有不少人,他绝对不能让她们看到自己的异常。
调整了一下情绪后,君竹便又看看着雨幕出神,但没过多久,他便觉得自己的精神又是一阵疲倦感袭来,君竹的视线逐渐开始模糊,他连忙伸手扶着落地窗的玻璃。
又要开始睡觉了吗?
但是他不能在这里睡,他不能倒在这里。
君竹连忙转身朝着不远处的沙发走去,但他刚走两步便感觉自己头重脚轻,脑中一阵眩晕感传来,君竹眼前一黑,还没走到沙发旁,他便直直的倒了下去。
“小少爷!”
“小少爷!”
“阿竹!”
意识消散之前,他听到自己耳边响起了一阵凌乱的脚步声,好多人在他身边喊着他,但是他却觉得自己的眼皮有千斤重,再也无法睁开了……
焚焰魔地 魔宫
光线幽暗的房间内,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沁人的幽香,房内安静异常,连细弱的呼吸声都能清晰的听见。
室内被莹白光华笼罩的华丽雕花大床上,那道许久不曾动过的纯白身影,胸膛竟突然开始有了起伏。
床上之人修长浓密的睫毛轻颤,眼珠正不安的滚动,随着时间的流逝,床上那道纯白身影胸膛的起伏弧度也越来越大,急促的呼吸声在安静的室内更是显得极为突兀。
君竹此刻正处于一片朦胧境地,四周白茫茫一片,他在内中无促的奔跑着,但无论他跑了多长时间,周围仍旧什么都没有,他找不到出口。
这里是什么地方?
难道又是在做梦吗?为什么这次没有梦见墨爻?
君竹拼命的奔跑,在周围雾蒙蒙的空间内四处寻找着。
“墨爻?墨爻?你在哪儿?墨爻?”
君竹跑了不知道多长时间,直到自己筋疲力尽再也跑不动,他才逐渐停下,看着周围仍旧白茫茫的空间,君竹就如同处于一片茫茫的大雾之中一样,迷失了方向。
“墨爻……墨爻……你在哪里?”
“阿竹。”
低沉磁性的声音在不远处响起,君竹心中一喜,抬头望去,果然在那白茫茫的雾气中看到了他心心念念的黑色人影。
“墨爻!”
君竹眼中笑意越深,心脏砰砰直跳,看着远处一脸温柔看着自己的高大人影,快速冲着他奔去,见墨爻张开双臂,君竹亦开心的扑了上去,然而他还未触碰到墨爻的身体,墨爻整个人突然就在他眼前化作白雾消失。
君竹心中一慌,他四处寻找着墨爻的身影,崩溃的一声声呼喊着墨爻的名字,然而墨爻就想之前的梦那般,再也没有出现过。
墨爻……墨爻……
“墨爻!”
君竹双眼猛的睁开,瞬间自床上坐起,他一手朝前伸出,好似要抓住什么一般。
呼——呼~
粗重的喘息一声声从君竹口中发出,他胸口起伏不定,双目噙着泪,欲滴不滴,脸上更是惊魂未定,如同噩梦惊醒的模样。
君竹平息下来后,他才发现眼前景物的不对。
这里室内空旷,光线昏暗,并不是他在现代所在的房间,而且那墙壁上那一颗颗熟悉的夜明珠……
意识到什么后,君竹的心脏开始不由自主的狂跳起来。
这里……这里是?
他迅速回过神,开始查看起自己的身体来。
白色古装,雪色长发,发尾一抹微蓝,他抬手摸了摸自己头顶,果然摸到了那对毛茸茸的小狐耳,还有身后蓬松的大尾巴……
君竹眼中一喜,自己……这是回来了吗?
为了确定自己不是在做梦,他狠狠的掐了自己的胳膊,生疼,不是梦!
君竹激动的浑身颤抖,眼中开始止不住的溢出泪珠,他脸上露出一抹笑容来。
他回来了!
他回来了!
墨爻……墨爻!
他要去找墨爻!
君竹动了动身体,或许是许久未动的原因,他的身体骨骼竟会随着他的动作而发出咯咯轻响,君竹管不了那么多,即使身体现在还不是很协调,但他思念墨爻得紧,他现在只想去找墨爻,他要见他!
他要马上见到墨爻,将自己的所有爱意和思念都说与他听!
即使墨爻现在还在生气不理自己,他也要留在墨爻身边,像之前墨爻对自己那般,他也不会再放开墨爻了!
君竹翻身下床,但双腿刚一沾地便失去平衡,直直的朝着一旁倒去。
咚的一声,君竹身体着地,身体的骨骼咯咯直响,这一摔摔的不轻,君竹疼的微微蹙起了眉,正待他想扶着床起身时,眼前却突然出现了一双黑色长靴,上锈金丝龙形暗纹,在长长的衣摆下若隐若现。
君竹的视线顺着那黑色镶金龙纹的蔽膝上移,然后便撞入了一双淡漠的金色竖瞳当中,来人面色冷漠,好似并没有对君竹的醒来表现出任何喜意。
君竹见到那张自己魂牵梦萦的面容,眼中顿时蓄满了晶莹的泪,他那双漂亮蓝眸瞬间变得潋滟,在幽幽光华下显得极为美丽。
“墨爻……”
君竹扶着床站了起来,伸手紧紧的抱住了面前之人的身躯,将脸贴在那充满冷意的胸膛上,轻轻蹭着。
熟悉的冷冽气息瞬间将自己包围起来,君竹眼中的泪终于忍不住,沿着脸颊滑落,将面前之人的衣襟浸湿。
“墨爻,我回来了,我回来了,这次,我不会再轻易离开了。”
君竹双臂收拢,紧紧的抱着那强劲有力的腰身,一声声诉说着。
但面前的人却没有半分动作,君竹仰起头,对上面前那双古井无波的淡漠金瞳,他以为墨爻对自己这么冷淡是因为还在生自己的气。
他连忙抬手轻轻抚摸着那张他这些时日以来深深刻入心间的面容,看着那双红润的唇瓣,仰着头将自己的唇覆了上去。
他细细吻着那微凉嘴唇,学着墨爻之前亲吻自己的那般,轻轻吮吸着那柔软的唇瓣,吻了一会儿后,君竹便呼吸急促,刚想离开,不料他才离开寸许,面前原本毫无动作的人却突然紧紧扣住了他的腰,将他的身躯带着紧紧贴在那强健的体魄上,一手插入他脑后发间,将他的头按向他的,两人唇瓣又相接在了一起。
感受到面前之人的动作,君竹心中微喜,在对方舌尖想撬开自己的唇时主动张开了口,伸出小舌与那闯入自己口中的柔软长舌交缠,是之前从未有过的主动。
两人唇齿相依,呼吸急促,君竹的身体在那缠绵的深吻当中逐渐软了下来,几乎将自己全身的重量都压在了对方身上。
绵长的一吻结束,两人分开时,呼吸交缠,难舍难分,一缕银线在昏暗的光线下逐渐断裂,君竹面色潮红,双目潋滟,胸膛因急促的呼吸而剧烈的上下起伏,精致的锁骨因这个动作而显得越发性感,带着一种致命的诱惑。
君竹深深的凝视着面前那双深邃的金色竖瞳,满腔爱意即将出口,却在对方开口后,瞬间通体冰寒,一颗火热的心,逐渐跌入谷底。
只听他说:“狐狸,刚刚醒来就对本尊投怀送抱,原来……你竟是这般喜欢本尊的么?”
君竹双目圆瞪,顿时心惊肉跳,看着眼前那双金色眼眸,确认再三,这才发现不同。
那双金眸和面容虽然与墨爻的一摸一样,但他看着自己的眼神,却是没有一分深情,墨爻自从对自己表露心意后,便再也没用过这种眼神看过自己。
眼前这人,不是墨爻!
他之前竟然没有发现!
“卫燎?”
“嗯?”
君竹呆在原地,半天都没反应,不知为何,他心中没由来的产生一股剧烈的恐慌,让他身体都开始止不住的发颤。
不会!不会是他想的那样!
“狐狸,用这么勾人的眼神看着本尊,是在考验本尊的自制力吗?”
“卫燎,墨爻呢?墨爻呢?他在哪?!”
君竹原本紧紧搂在卫燎腰间的手瞬间松了,改为推着面前这人的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