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燎冷哼一声，直接召出堕神接下了陆云舟这一剑，魔息与神力交织在一起，周围的地面因承受不了这两种极致的力量而剧烈抖动，地面顿时下陷向两边推移，竟直接出现被震出了一个百丈深渊。
随着一道巨响，陆云舟的身体被狠狠震退出去，身体在地面划出一道深深的痕迹，而卫燎却也在这一招中后退了出去，原本就紊乱的气息越发严重，他身上魔气四散，脸色顿时白了许多，君竹被他护在怀中，自然没有忽略他此时的状况。
看着他嘴角溢出的鲜血，君竹神色微变，卫燎很明显受了伤，那双金色竖瞳都敛在了一起，几乎成了一条直线。
“卫燎？”
君竹虽然被卫燎之前的话说的生了气，但见卫燎如此模样，他的心还是不由得紧张了起来。
这张与墨爻一摸一样的脸……
心中的那个问题卡在他喉间好几次都无法说出口，他既想知道，又害怕知道，他怕卫燎说出的答案，会让他好不容易升起的希望又直接破灭。
但是，他已经等不下去了，他要知道真相。
然而在他即将开口时，远处突然几道劲气袭来，君竹回头瞬间，那些剑气掌气皆被卫燎挥手抵挡。
君竹看着那从远处极速掠来的数道人影，心中微颤，这一下来了十几个人，而且观那些人的气息，竟个个都有着不差于上清的修为，而且还有继续增加的趋势。
君竹连忙回头看向卫燎，却见他的额间竟然已经出了一层薄汗，脸色也越发难看了。
君竹此刻仍旧被卫燎紧紧在怀中，但此刻的形势早已不利于他了，自己在他怀中，只会给他增加负担。
“你放开我。”
君竹推了推卫燎的身体，但那只手非但没有松开他，反而箍的更紧了。
君竹腰上一痛，他抬眸看向卫燎，却被他此刻的眼神看得一怔，那双金眸此刻的情绪君竹看不懂，但不知为何，他却是心中一痛，原本想挣脱卫燎怀抱的动作就这样停了下来。
“不放！”
数道剑气袭来，卫燎带着君竹一个转身瞬间避过，随即挥出一道魔息，将那些袭来的各种招式抵挡，强大的魔息让那些人一时不敢近身。
“魔尊！没想到你竟敢孤身闯入我人界境域，如今你身受重伤，我看你还能如何猖狂！今日，吾等必要将你斩杀于此！”
卫燎闻言，却冷笑几声。
“想杀本尊？那也要看你们有没有那个能力了。”
“哼，若是之前，我们可能杀不了你，但是如今，重伤的你，还能在我们的手下逃脱吗！”
卫燎看了眼远处手持神魔剑已经站起的陆云舟，又看了看怀中的君竹，随即抬眸看向将他们围绕起来的人族，眼中冷意肆然，周围的魔气又浓郁了起来。
卫燎突然挥出一道魔息，将那些人族的阵营打乱，随着一声震天的龙吟，原本处于中心的两道人影瞬间消失，随即出现的便是一条全身闪着瑰丽金光的墨蓝巨龙，那龙身的鳞片坚硬又强大，即使是上品仙器也不能伤之分毫。
龙尾一扫，那些即使是有着上清境界的人族修者也扛不住那带着恐怖力量的一击，躲得慢的，甚至直接被龙身抽得吐血倒飞数里，连修为都被抽散大半。
那些人族见此，连忙迅速闪避，心中大震，但心中却又不由得生出几分贪婪的心思出来。
龙族全身是宝，以魔尊如今的修为，怕是身上的任何一样东西取下来都能媲美神器，若是他们能得到一样，必定如虎添翼，修为大涨！
但这仅仅是他们的奢望，他们只能在心中臆想，毕竟魔尊可是从上古时期就称霸一方的强者，即使如今他受了重伤实力远不及强盛时期，但打败他，仍旧是遥不可及的奢望，更别说杀了他了。
之前他们根本不敢想杀魔尊的事，但是如今有神帝在，两者同属上古神邸，只要有神魔剑在手，即使魔尊是不死之身，也定会死在这上古第一神器之下。
然而卫燎将那几人抽飞之后，便直接冲天而起，瞬息之间便没了踪影，那些人即使想追，却连卫燎朝那个方向走了都不知道。
人族几人见此面面相觑，其中有几人想追上去，却直接被一道冰冷而又威严的声音打断。
“不必追了。”
陆云舟握紧了手中的神魔剑，鲜血从掌心流入神魔剑上，又瞬间被吸收，他神色冷漠，周身气势磅礴，那双金赤两色异瞳冷冷的看着卫燎离开的方向，突然冷笑两声。
手中神魔剑突然散发出耀眼的红色光华，刺目得几乎让在场众人睁不开眼，然而等他们能再看清周围景物时，却见周围原本崩塌的巨大山石，竟然都变成了一层齑粉，而他们眼中的神帝，那个表情，即使是他们看了都觉得心底生寒。
“卫燎你放开我！”
随着一道含着怒意的男音响起，魔尊寝殿内，一黑一白两道人影突然凭空出现。
君竹被抱起粗鲁的扔到床榻之上，身上重物感袭来，卫燎趁君竹还未起身之际迅速压了下去，那双金眸看到那白皙脖颈见的嫣红吻痕时，那可怕的怒气瞬间上涌。
卫燎不顾君竹的阻拦，伸手强行将他的衣领扯开，入目的痕迹让他怒到几乎快要失去理智。
“卫燎你干什么！”
君竹双手紧紧护住自己的衣襟，不让卫燎扯开的更多，卫燎此刻的眼神让他害怕。
这些痕迹他也不想有，他也不想被别人碰，连他自己都不想看到身上这些耻辱的痕迹，这是他的痛，他不想回忆起来的痛，可是如今，他迫切想遮住的耻辱，却被卫燎硬生生翻出来呈现在他面前，让他又回想起自己当时绝望无助的模样。
撕拉——
随着一声裂帛之声响起，君竹的衣衫竟被卫燎强硬的扯破，粗鲁的动作，将君竹身上的皮肤又刺激的一阵疼痛，胸膛突然一凉，君竹脸上顿时浮现惊慌之色，他双臂抱在胸前，想卷缩身体将那些痕迹挡住。
他不想被卫燎看见，他不想被墨爻的这张脸看见他身上的这些痕迹。
“滚开！别碰我！别碰我！”
第174章 强行
惊慌含怒的声音响起，君竹死死扯住自己被撕破的衣服挡在身上，身体用力便将身上微愣的卫燎掀到一旁，趁卫燎还没反应过来时瞬间滑下床，然而他刚一只脚沾地，另一只脚腕便被卫燎的手紧紧抓住。
下一刻，腰身被一只手紧紧勾住，君竹刚起身没多久的身体便又被一股大力抱回床中，双手被卫燎紧紧按在头侧，君竹被卫燎压在身下，再也无法起身。
“放开我！放开我！”
然而卫燎却在君竹的怒喝下无动于衷，甚至忽略了君竹声音中那脆弱的颤音。
那双金色竖瞳落在君竹胸膛露出的皮肤上，那上面的嫣红痕迹狠狠刺痛了他的眼，卫燎的身体都忍不住开始轻颤起来，那紧紧按住君竹的手逐渐开始用力，一股刺骨的寒气突然在室内弥漫开来，卫燎那双金眸早已被怒火充斥。
“他真的碰你了？！”
冰冷压抑着疯狂怒气的声音突然在上方响起，君竹挣扎的身体一滞，他对上上方卫燎那双此刻冷漠的金色竖瞳，心中突然就如同针扎一般的疼，脑海中突然浮现出陆云舟那么对他的画面，他张了张口，却无法反驳。
君竹现在的反应使得卫燎心中的怒火更甚，他的神情也越来越冷，越来越恐怖，他突然附身埋首在君竹颈项，鼻息间嗅到的除了君竹身上的沁香外，还多了一股令他疯狂到想杀人的陌生气息。
烛宸！！
卫燎突然疯了一般的开始撕扯君竹的衣服，随着一声声裂帛之声响起，君竹身上蔽体的衣物在如此撕扯下变得破破烂烂，再也遮挡不住身体，他身上的所有痕迹都生生呈现在了卫燎眼前。
“卫燎！你滚开！别碰我！别再碰我了！”
君竹身上魔气涌出，一下下击在卫燎身上，但通通被卫燎无视，他只能狠狠踢着他，但下一刻，他的双腿却被卫燎强硬的分开，卫燎的身体挤进他腿间，那只手伸向他的腰腹下，抓住那长裤便用力的往下拉，随着撕拉的一声响起，那长裤也在卫燎手下变成了碎片，那只微凉的大手敷了上去，君竹身体一震，脸上瞬间浮上惊慌之色。
“你别碰我！你滚！你滚啊！”
卫燎无视君竹的怒喊，他抓住君竹的手大力按在头顶，金眸中是浓郁到可怕的独占欲。
“君竹！你是我的！是我的！”
“滚……唔……”
君竹的唇被卫燎微凉的唇堵住，卫燎的手掐在君竹下颚上，让他无法躲避，只能承受他此刻粗暴又激烈的亲吻。
君竹的唇被厮磨得阵阵刺痛，卫燎亲吻的力度极大，将君竹的唇吮吸得如同染了血一般的红，舌尖舔过每一道唇纹，随即又霸道的挤进君竹唇齿间，
君竹齿关紧闭，卫燎撬不开，卫燎趁机将舌尖滑了进去，开始在君竹口中攻城略地这个充满血腥味的吻持续了很久，直到将君竹口中都染上自己的气息后，君竹再也承受不住时，卫燎才停下。
君竹嘴角有红色血迹流出，那是刚才他咬破卫燎舌尖时卫燎留在他口中的血。
被卫燎一放开，君竹就开始剧烈的喘着气，他眼中晶光闪烁，噙着泪欲落不落，看着卫燎的眼神已经没了怒气，甚至有些淡漠。
然而君竹这个眼神却彻底将卫燎的理智摧毁，他只觉心中抽痛怒气翻腾，他要的不是君竹这种反应，这种冷漠的眼神。
他的视线在君竹身体上游移，那显眼的吻痕从脖颈一路延伸到了腰腹，那痕迹极为刺目，看得卫燎怒火翻腾，他金眸一沉，随即不顾君竹的挣扎反抗，直接将他的身体抱起，身形一闪，瞬间来到了一处雾气腾腾的浴池。
随着一道水声响起，君竹的身体便被卫燎直直的仍进了温泉池中。
入水瞬间，君竹仅仅只挣扎了一下，便直接停了下来，任自己的身体沉入池底。
白色的发丝在水底漂浮，如同一朵盛开在水中的昙花一般，然而君竹刚沉入池底，池中便又传来一声巨大的水花声，下一刻，君竹的身体便被入水的卫燎一把提了起来。
出水瞬间，君竹便被卫燎抵温泉池光滑的黑色石壁上，卫燎的手开始在君竹身上搓洗着，那力道极大，如同在发泄怒气一般，将君竹本就刺痛的皮肤擦的越发疼痛。
君竹看着面前卫燎的动作，心底不知为何涌出一股悲意，那种感觉让他心中传来阵阵闷痛，鼻息间涌出一股酸涩感，让他差点就要落下泪来。
眼前那双金色的竖瞳仍旧冷漠，甚至还带着些别的情绪，君竹看不透，但卫燎如此用力的搓洗着自己的身体，肯定是觉得自己脏吧。
是啊，连他自己都觉得脏。
“滚。”
语气平静的一个字，却让卫燎此刻的动作突然一滞，君竹伸手将卫燎的身体狠狠推开，他冷冷的看着他，又道了一声“滚”字。
他现在不想看到卫燎，不想看到他，他只想一个人静一静。
然而下一刻，卫燎的身体却猛然扑过来将君竹压住，他捏住君竹的下巴，那双金色竖瞳看着君竹时，如同淬了寒冰一样，冷得令人发颤。
“你再说一遍！”
君竹直视着他的眼，眼神同样冰冷，没有任何犹豫的又开口道：
“滚！”
就在他这个“滚”字出来的瞬间，卫燎却低头狠狠地吻住了君竹的唇，这一次的吻同样霸道，君竹的手在水中扑腾，用力推着面前卫燎紧紧贴在他身上的身体，卫燎入水之前便已褪下了衣袍，他紧紧搂住君竹的身体，手指用力的揉着他腰间的皮肤，恨不得将君竹的身体揉入自己的身体中。
将君竹抱起抵在池壁上，卫燎的吻从君竹的唇往下移，唇用力的落在君竹脖子上，那力道，如同要将君竹的皮肤都啃下来一般，卫燎此刻已经发了狠，直到让自己留下的痕迹将那些旧的痕迹都覆盖住，他才满意。
君竹一下一下的喘着粗气，舌头被卫燎吮吸的发麻，让他半天都没能完整的说出一句话。他眉头紧紧蹙着，身上被卫燎厮磨过后的皮肤在温热的池水的浸泡中产生一股火辣辣的刺痛感，手推着卫燎的动作已经变得无力。
“卫…燎！你给我滚开！滚开！”
君竹抬腿便要踢他，但水中的阻力太大，他的腿撞在卫燎腿上时，已经没有多少力气，但卫燎却因这个动作而突然抬起了头，那双金色竖瞳之中，除了怒气之外，还有浓浓的独占欲。
他突然伸手抓住君竹在水中踢他的腿，随即那只手朝着君竹的身后摸去。感受到卫燎突然的动作，君竹徒然一惊，开始剧烈挣扎。
“啊！”
君竹浑身一震，突然惊呼出声，他不敢置信的看着卫燎的脸，眼中怒气骤起，但心底却是止不住的开始发慌。
“卫燎你做什么！别碰我！你滚！你滚开！”
卫燎却不管君竹的怒火，甚至还越发用了力，看着君竹因自己的动作而蹙起的眉，金眸紧紧盯着君竹的脸，沉声问道：
“这里…他碰过没有？！”
君竹却没回答，他伸手去抓卫燎的那只手，但却被卫燎阻止，……他抬眸狠狠的瞪着卫燎，心中顿时生出一股深深的屈辱感，心更是如同针扎一般的疼。
即使面前的是卫燎，是墨爻的本体，但他仍旧不能接受除了墨爻之外的人这么对他，即使这个人是卫燎也不行。
身上的力量无论他怎么击在卫燎身上，面前这人却仍旧无动于衷，他对他造不成一点伤害，君竹心中悲凉一笑，他果然没用，他谁都阻止不了。
卫燎见君竹久未回答，那颗紧绷的心也越来越凉，想到那种可能，疯狂的怒气瞬间侵蚀了他的理智……
“啊！”
君竹突然痛呼出声，那种剧痛，让他瞬间脸色发白，连身体都止不住的颤抖起来，那精致的容颜瞬间染上了痛苦之色，看起来脆弱无比。
“告诉我！这里他碰过没有！”
“出去！出去！卫燎！滚出去！”
“告诉我，他碰过没有！”
痛，好痛，如同要死去了一样，不仅身体痛，连心都痛的无法呼吸。
君竹的眼泪再也忍不住，就这样径直坠了下来。
见君竹不回答，卫燎的动作也越来越大，他抬起君竹的下巴，那双金眸中的浓浓独占欲满的几乎要倾泻而出。
君竹疼的几乎站立不住，卫燎紧紧搂着他的腰将他抱住，才让他没有直接滑下去。
“君竹！告诉我，这里他碰过没有！说啊！”
君竹看着眼前卫燎的脸，心中一片悲凉，眼泪更是止不住的溢出，身体已经痛到麻木，他不再看卫燎的脸，突然闭了眼，然后缓缓开口，说了两个字。
“没有。”
这两个字一出，卫燎的动作顿时停住了，心中一直紧紧绷住的弦突然松了下来，他低头亲吻着君竹的眼尾，将他紧紧抱在怀中，低沉磁性的嗓音在君竹耳边响起，偏执又霸道。
“君竹，你是本尊的！本尊不允许任何人碰你，你只能属于本尊！”
君竹缓了缓身体的痛楚，他伸手狠狠的推开卫燎，那双蓝眸极冷，他看着卫燎那双金眸，突然就问出了那卡在他喉间许久都不敢问出的问题。
“卫燎，我最后问你一次，墨爻，他到底在哪。”
第175章 到底爱谁
氤氲的雾气从池面袅袅升起，缭绕在室内经久不散，水汽弥漫的温泉池内，荡漾的水波渐渐平息，一时只剩下两人粗重的呼吸声。
那句话问出后，两人都未有动作，两双眼眸就这么静静地对视着，许久都未出声。
君竹藏在水下的手紧紧的攥在一起，甚至还不自觉的轻微颤抖起来，他的那双眼眸极冷，面容除了有些苍白之外，看起来极为平静，但那眼底深处，却小心翼翼的潜藏着一抹不已察觉的脆弱希冀之色，脆弱得好像只要一粒细小的沙子就能轻易的将之击碎。
平静许久的池面突然泛起阵阵水波，卫燎的手逐渐从水底抬起抚上君竹的脖颈，嘴角突然往上扬了扬。
“狐狸，这个问题的答案，本尊之前不是已经告诉过你了么？”
卫燎的手指在君竹颈项上抚摸，他垂眸看着君竹的眼。
“你就这么想听本尊再说一遍么？”
“墨爻他到底在哪？！”
君竹抬手挥开卫燎的手，双眼紧紧的盯着卫燎的脸，不愿错过他脸上一丝一毫的变化。
“本尊说了，他死了，这个世界，已经没有墨爻的存在了。”
“你骗我的对不对，卫燎，你是不是又在骗我？！”
听到卫燎的话后，君竹脸上平静的感情瞬间龟裂，他突然抓住卫燎的手，蓝眸紧紧的盯着卫燎那双金色竖瞳，好似要在那双眼中找出撒谎的痕迹。
“狐狸，你这么在乎墨爻，你真的喜欢上他了？”
卫燎突然凑近君竹的脸，指腹落在他被雾气熏的光滑晶莹的脸颊上，金眸凝视着君竹的眼，薄唇轻启，低沉磁性又带着微微诱惑的嗓音便在君竹耳边响起。
“若你真的喜欢他，为何就不能喜欢本尊呢？本尊与他本是一体，不是么？”
君竹看着卫燎的眼，心中最后一丝希望也在他这句话中泯灭了，心脏突然传来一股钻心的疼痛，让他几乎喘不过气来。
“滚开，我不可能喜欢你！永远都不可能！”
大力的将卫燎的身体推开，君竹飞身便要从水中离去，然而就在他快出水的瞬间，他的脚腕却被卫燎抓住，一股大力袭来，君竹的身体瞬间落回水中。
随着一声巨响，池中水花四溅，君竹的身体被卫燎紧紧抱住抵在池壁，臀部撞在温热的池壁上，那处本就受伤的地方更是传来一股钻心的疼痛，君竹痛呼一声，眼中泪流不止，但卫燎却仍旧狠狠的压着他的身体没有放开。
“那你喜欢谁？！曲凤离？还是烛宸？！你喜欢他们是不是？！”
“本尊就这么不值得你喜欢么？”
“放开。”
君竹抬眸看着卫燎，眼神冰冷得没有一丝感情，语气也极为平静，好似之前那崩溃的模样仅仅只是幻觉一般。
君竹这个冷淡模样使得卫燎之前心中好不容易消减的怒气又涌了上来，但此刻的他心中除了怒气之外，还有着一股可怕的妒忌和不甘。
“狐狸，别忘了，你是本尊的所有物，你是本尊的，除了本尊以外，谁都不能占有你！”
池面水波荡漾，从角落晕开一圈又一圈的涟漪，整个水面都开始变得不平静起来。
熟悉的痛楚传来，君竹此刻却是没有再发出一点声音。
脸上的表情仍旧平静，好似已经没了痛觉一般，但那双眼中的光亮却是越来越暗。
卫燎吻着他的唇，但无论他怎么用力吻着君竹，他都不再像之前那般反抗他了，卫燎看着君竹的脸，心中的不甘越来越强，他越发用力，直到看到面前的人将眉紧紧蹙起，他才逐渐温柔下来。
“狐狸，看着本尊！”
君竹却像是故意与卫燎作对一般，在卫燎这句话说出后，他便直接闭了眼，不愿再看他。
卫燎见君竹如此反应，心中的不悦越发强烈起来，他捏住君竹的下巴，声音带着不容拒绝的霸道。
“本尊命令你，睁开眼看着本尊！”
但君竹却仍旧闭着双目无动于衷，卫燎神色愈冷，但心中却难受无比。
“你就这般厌恶本尊么？”
君竹缓缓睁眼，目光冷冷的看着卫燎，嫣红的唇瓣轻启。
“是。”
明明是极为好听的嗓音，但说出的话，却直接让卫燎心口剧痛，明明是预料中的答案，可是从君竹口中说出来时，为什么他的心还是这么痛？
“那你爱谁？说啊！你到底爱谁！”
君竹看着眼前那双熟悉的金色竖瞳出神，心脏已经痛到麻木。
他爱谁……
他爱墨爻啊，可是他的爱人再也不会出现了，他甚至都没来得及对墨爻说一句“我爱你”。墨爻一直都想听自己说声爱他，可是自己却一次都没有说给他听……
他现在想说给他听了，可是他的墨爻却不见了，他再也找不到他的阿爻了……
耳边水声乍起，随即便是一阵风声响起，不过瞬息之间，君竹已然被卫燎带回了之前的那张柔软床榻之上，白色碎布布满了整个床榻，君竹身体刚贴在被褥上，身上便瞬间传来一阵重物感，卫燎的身体径直压了上来。
湿润的白发与黑色的交织在一起，本是两种相对的色彩，此刻交缠在一起时，却有种极致的美感。
卫燎额前发丝还滴着水，他垂眸看著身下的君竹，看著他因自己而晃动的身体，那双冰蓝的双眸紧闭，连头都侧向了一边，卫燎越看心中怒气更盛，他不要君竹这种反应，他动作越发粗鲁，伸手将君竹的脸掰正，金眸眼底都染上了红。
“君竹！睁开眼看著本尊！”
“告诉本尊，你爱谁！你到底爱谁！”
身体的痛楚已已经得麻木，君竹脑中昏昏沉沉，心中最后一点希望也消失不见后，他已经什么都不在乎了，即使卫燎如此对他，他也不再反抗。
不过一副皮囊而已，他既然想要，那他就还给他。
“说啊！君竹，告诉本尊，你到底爱谁！”
卫燎紧紧看着君竹那双逐渐睁开的眼眸，全身的肌肉都紧张的紧紧绷住，眼底深处更是潜藏着一抹小心翼翼的希冀之色。
君竹看着眼前卫燎这张脸，脑海中逐渐回想起墨爻的身影，君竹微微扬了扬嘴角，他眼神渐渐涣散，眼前卫燎的脸越来越模糊，他张了张口，将那压抑在心中许久都不敢说出的情感说了出来。
“我爱你，墨爻。”
可是你却再也不给我说爱你的机会了……
墨爻死了，君竹，也死了。
嗓音喑哑的五个字，却直接让卫燎呆立当场，半天的都没能回过神来，他的心脏突然剧烈跳动起来，一股狂喜从心间瞬间涌出逐渐扩散至四肢百骸，卫燎激动得身体都忍不住轻颤。
他看着身下的君竹，原本阴沉的金眸瞬间被一股无法言说的狂喜替代，他小心翼翼的低头亲吻着君竹的眉心，原本低沉的嗓音因为此刻心中的狂喜而激动的开始发颤。
“阿竹，再说一遍好吗？能不能再说一遍你爱……”
声音戛然而止，卫燎看着身下又闭上双目的君竹，此刻的他安静乖巧得可怕，甚至连呼吸都停止了。
“阿竹？”
感受到身下君竹的异常，卫燎连忙将君竹的身体抱起，心中的喜意瞬间被一股无法言喻的恐慌替代。
“阿竹？阿竹？！”
然而怀中的身体却是一点反应也无，身上的气息更是直接消失，半点都感受不到了。
卫燎摇晃着君竹的身体，当感受到怀中的身体连心脏的跳动都停止了时，卫燎的身体瞬间如坠冰窟，通体冰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