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亮炮灰穿进买股文后by长生千叶

作者:长生千叶  录入:03-06
夏黎运气太好,一下子穿成了世子。父亲是一等国公;姐姐是当朝皇后;生得更是俊美无俦,天人之姿。
然而有一天夏黎发现,他不是运气太好,其实是运气太背。夏黎穿进的竟然是一本狗血买股文,而他是那个——身娇体软,即将被家人灌下虎狼之药,作为替身送上暴君龙榻,代替皇后姐姐诞下龙种的漂亮炮灰!
夏黎:怎么还有男男生子情节???
系统提示:恭喜点亮隐藏金手指——获得《绮襦风月》小说一本。
《绮襦风月》撰写了天生艳骨,如妖精一般颠倒众生的“我”,被暴君天子墙纸爱的同时,与38名爱慕者纠缠不清的纯爱故事,文字描写之香艳,剧情发展之狗血,堪称——梦男经典话本!
但凡被夏黎写进小说话本里的人,都会被夏黎“驯服”,对他言听计从,甚至深深的爱上他!
夏黎:做梦男总比做炮灰强。
为了避免惨死的命运,夏黎拿起了《绮襦风月》原稿……
【第一卷,第八章】
一夜云雨,颠鸾倒凤。
朝堂之上的梁琛恢复了一贯冷若冰霜的暴君做派。
满朝臣子都知晓,今日是注定不太平的一日,夏家恃宠而骄,天子早就想将其铲除,第一个便是用夏黎开刀。
残暴天子的唇角挂着最薄情冷血的嘲笑,他说:______。
夏黎气定神闲,在原稿上完形填空,他说——夏小君子逸美而端方,品性清正,乃羣臣之楷模,特赏赐财币一万万钱、明珠十斛!
等着看热闹的臣子:“!!!”
残暴天子:“???”
寡人不对劲……
终于有一日纸包不住火,残暴天子发现了那本《绮襦风月》。
天子将夏黎压制在龙榻之上,眼神戏谑威胁。
“没想到阿黎如此痴恋于寡人?阿黎也不想让同僚知晓,你在偷偷写自己与寡人的艳本吧?”
夏黎干笑:“陛下您误会了,这是梦男话本,正经的买股文。最后上位的正牌攻不一定是陛下,有可能是冷傲闷骚的绣衣使,或者是八块腹肌的车骑大将军,亦或者是如白月光一般温柔体贴的侯爷,具体还要看读者人气。”
残暴天子:“?”
夏黎轻拍残暴天子的肩膀,好心安慰:“陛下不必气馁,陛下虽残暴了一点,喜怒无常了一点,大爹风了一点,但起码陛下您还有大仍子!”
残暴天子:“……”大……仍……子???
#《绮襦风月》才不是买股文呢,只是剧情还在发展!#
#残暴天子成为书粉后……#
#从万人嫌到万人迷#
#漂亮美人真的没想养鱼!#
#哇快看!好多鱼~#
#这鱼给你,你养不养?#
架空-伪考究-正剧-苏文
1V1,双洁
偏执残暴恋爱脑天子攻VS假梦男真冷淡美人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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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标签:宫廷侯爵 情有独钟 甜文 穿书 爽文 正剧
主角视角:夏黎 互动:梁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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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话简介:才不是买股文呢只是剧情还在发展
立意:生活需要乐观和努力

【夏黎是致命的春药。】
【白皙的肌肤笼罩着旖旎的殷红,晶莹的汗水浸透了纱衣春衫,单薄的小衫束缚着纤细柔软的杨柳腰肢,难耐扭动,轻轻颤栗……】
【夏黎被喂了药。双手举过头顶,无情的梆在龙榻的帷幔之上,任由他挣扎,任由他呜咽,意识愈发的模糊,愈发的深沉,在陷入昏迷的一霎那,夏黎对上了一双眼目……】
【——如狼一般野性,如豹一般凶残,如鹰一般阴鸷,如食人的漩涡,染满了掠夺侵占的欲望。遂,是狠狠的撕裂感……】
“唔!”
夏黎唇瓣轻轻张合,泄露出一声轻哼,猛地睁开双眼,狠狠的喘息着。
是做梦么?
是梦,夏黎安慰着自己,只是梦到了昨晚熬夜看完的小说。
夏黎是一个悬疑小说作者,也曾大红大紫风光一时,可惜自从疫情之后,经济受到冲击,像夏黎这种剧情流的老作者,基本都被拍死在沙滩上。
很多人建议夏黎多学习狗血文,剧情香艳起来,题目擦边起来,性张力拉满,即使是悬疑小说也要人心黄黄才行。
于是在热情的推荐之下,夏黎熬夜看完了金榜大神刚刚完结的狗血酸涩文,凑巧的是,书中的炮灰配角——也叫夏黎。
书中的夏黎是推动剧情的炮灰受,设定为大梁第一美人,艳压四方,但又蠢又坏,刁钻刻薄,实打实的作精一枚,乃是主角受的对照组。
值得一提的是,炮灰美人还是个花痴梦男。
——幻想自己被暴君强制爱,同时和另外三十八名美男爱慕者拉扯不清,一面口中喊着不要不可以,一面疯狂做恨滚床单。
大梁新天子即位,朝廷面临大洗牌的境况,夏国公为了巩固自己的地位,将大女儿嫁给天子。可惜夏国公的大女儿虽被立为皇后,但新天子冷酷无情,不近女色,一直没有碰过这位夫人,以至于皇后无子,夏家地位岌岌可危。
狗血的地方才刚刚开始——皇后在入宫之前有许多相好,早些年便搞垮了身子,即使与天子圆房也无法孕育子嗣,皇后把主意打到了自己的弟弟,也就是炮灰美人夏黎的头上。
夏黎诞生之时,天降粉雨,乃狐媚祸乱之兆。果不其然,待夏黎渐渐长大,姿容万千,颠倒众生,却只有身为父亲的夏国公和身为皇后的姊姊才知晓,夏国公府的世子,其实是可以受孕的特殊体质!
在大梁确有男子可以受孕的先例,但此种体质少之又少。
大梁有规制,腊祭之夜,帝后同房。皇后便偷偷在夏黎和天子的酒水中加入了虎狼之药,复又偷梁换柱,绑了昏迷的夏黎代替自己送上龙榻。
夜色昏昏,天子中了烈药,根本分辨不出是夏黎还是皇后。等一夜云雨之后,夏黎诞下子嗣,皇后便可名正言顺的声称这是自己的子嗣,偷龙转凤,立为太子!
可惜,夏黎不是主角,皇后也不是主角,东窗事发,纸包不住火,天子发现了皇后的诡计,夏国公府意图祸乱皇家血脉,满门抄斩……
“郎主……”
“世子饶命!”
“郎主饶命呀!”
悲戚的惊呼声,成功将夏黎的走神唤回。
几个身着粉衣的丫鬟婢子,扑簌簌跪倒在地上,双手掌心贴地,额头抵着手背,咚咚咚不停磕头,瑟瑟发抖,犹如寒风中战栗的蝴蝶。
“世子爷饶命,婢子……婢子只是想为世子揉肩,不是有意弄疼世子的!”
刚才那一瞬的酸疼,并非是梦中令人羞耻的撕裂般疼痛,而是肩膀传来的酸楚。
夏黎狐疑的看着眼前——北面一张温香软榻,垂着蚕丝纱帐,芙蓉粉荷华瓷枕,锦绣花团床褥,大漆祥云脚踏;西面茶几、条案、月牙桌,金玉满堂和田玉镶金白玉套杯陈列其上,香薰粉盒一字排开;东面折屏、挂屏、纸鸢,多宝阁闪耀烁目;个头足有牛眼一般的明珠,串成珠帘,轻轻摇曳,发出叮叮咚咚的天籁之音。
夏黎半卧半倚在铺着联珠鸟纹锦的美人榻上,身边环绕着姿容体态俱无可挑剔的丫鬟,捧槃、端茶、倒水、揉肩、捶腿、侍弄香炉,好一个人间仙境。
揉肩的丫鬟已然哭成了泪人儿,绝望的哭求:“世子爷,婢子知错了!愿意……愿意自插双手,求世子爷不要将婢子发卖!世子爷开恩啊!”
身边的婢子同样吓得瑟瑟发抖,却无一人敢替她求情。
夏黎缓了缓神色,世子?脑海中浮现出许多疑问。
“起来罢,”夏黎没有慌乱,平静的开口:“谁说要罚你?”
“世子?”丫鬟不敢置信,如蒙大赦的瞪大双眸。
世子今日怎么转了性子?没有扒皮,没有抽筋,没有划脸,没有剁手,轻飘飘一句便揭了过去,如此的菩萨心肠?
其他的丫鬟战战兢兢的思忖,定然是世子还没想好如何处置这犯了过错的婢子,等世子想到了新鲜的花样儿,只怕更加求生不得,求死无门!
不动声色,夏黎扫过丫鬟们胆战心惊人人自危的表情,目光在条案之上顿住,最终落在案几敞开的书卷上。
一旁的丫鬟颇有眼力,弓腰踮着脚尖,趋步上前,双手恭敬的擎着书卷,捧到夏黎面前,跪下来请夏黎阅读。
——《绮襦风月》
“绮襦……”风月?夏黎不着痕迹的微微蹙眉。
在原书中,和夏黎同名同姓的炮灰美人乃是十足十的花痴梦男,将自己各种被爱慕、被强制、被争夺的幻想记录下来,编纂成一本梦男读物——《绮襦风月》。
文字描写之香艳,剧情发展之狗血,绝对堪称大梁梦男经典读物!
夏黎眸光一动,自己这是穿书了?
变成了同名同姓的夏国公府小世子,书中活不过三集的炮灰受……
随手翻开一页。
【第一卷,第七章】
【黑暗中,暴君梁琛将夏黎压制在龙榻之上,铁箍子一般的双手钳住夏黎纤细柔弱的腰肢,任由美人哭咽娇喘,挣扎反抗……】
【擒住夏黎的下巴,梁琛吐息粗重,嗓音阴鸷的说:____。】
书中还有空缺的地方,看来这便是《绮襦风月》的原稿,而且是尚未完成的原稿。
夏黎复又翻开第一页。
【人物设定】
姓名:夏黎
秉性:美艳倾城,颠倒众生
备注:天生圣体,媚骨之姿
姓名:梁琛
秉性:阴鸷残暴,多疑善变
内衣颜色:____。
喜好体位:____。
器物长度:____寸。
最后一行空缺旁边,还附带了一排涂抹得乱七八糟的草稿,衍射着作者本人纠结生动的心理活动。
十寸?(划掉)
十寸又三?(划掉)
一尺八寸!
夏黎:“……”大宝剑?
吱呀——
舍门被推开,珠帘轻轻敲击,一个大丫鬟走进来,衣着便是与旁的丫鬟不一般的,对着夏黎笑,对着丫鬟嗔,好一个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
“给世子爷问安呐!”
“世子爷,您可消消气儿,别跟这一帮小丫头片子置气,回头气坏了的还是您!国公爷和皇后娘娘可不是要心疼坏了?”
“你们这些不中用的小贱蹄子,只会惹郎主生气,赶明儿把你们都发卖了去!”
大丫鬟笑盈盈的端上来一只闪耀夺目的金钟盏:“世子爷,你快尝尝看,这雪梨甜汤还热乎着,润肺生津,您刚刚才食了雪花酥,正好儿润润喉咙,免得齁的慌。”
雪花酥?
夏黎目光一转,条案上果然摆着一只讲究金贵的承槃,莲花状的承槃里只剩零零散散的两块糕点,正是大丫鬟口中的雪花酥。
如果夏黎没有记错,书中皇后想要偷龙换凤,让炮灰弟弟和暴君天子春风一度,诞下子嗣,便是在弟弟最爱吃的雪花酥里下了虎狼之药!
“咳——”夏黎没有去接大丫鬟手中的雪梨甜汤,反而突然扶着喉咙,当机立断,猛烈的干呕起来。
“世子?”
“郎主您怎么了?”
“啊呀世子爷!”
“快!”有人从屋舍外间冲进来,是夏皇后,大喊着:“别让他吐!不中用的小蹄子!让你下个药,怎么还被发现了?!”
大丫鬟哭得心都有,扑上去捂住夏黎,不让他吐:“娘娘,婢子冤枉啊!不知……不知世子爷是怎么发现的!”
夏黎并没有发现下药,但他读过原书,眼下的场面正是夏小世子被炮灰的名场面!
“咳……咳咳!”夏黎猛烈的干呕,想要将吃进去的雪花酥吐出来,耳边是混乱的大叫声,眼前一阵黑一阵晕,雪花酥的药效已经泛了上来,席卷向夏黎,将他拉入万丈深渊。
咕咚——
夏黎身子一软,陷入了昏迷。
“呜呜呜呜……”
“阿弟,阿弟你要原谅姊姊啊。”
“你便原谅姊姊一个罢,姊姊也是没有法子,况且……况且这件事,是阿耶答应了的!”
夏黎是被哭声吵醒的,手臂酸疼,高高举起,稍微挣动了一记,发现根本动弹不得,好似被绑在了头顶……
这个场景,很像是炮灰美人被送上龙榻的模样。
哭声戛然而止:“阿弟,你醒了?”
夏黎终于适应了黑暗,那悲戚哭咽的人,正是“自己”的皇后姊姊。
夏皇后优雅讲究的擦拭眼泪:“阿弟,你不要怪姊姊,这件事情是阿耶点头的,你也知晓,天子表面宠信咱们夏国公府,其实呢?夏国公府身为公族,却一日不如一日,那些个穷酸的臣子,都骑到咱们夏国公府脑门子上拉屎拉尿来了!”
“阿弟,肥水不流外人田呐!姊姊若随便抱一个没有咱们夏家血脉的孽种,终究是个隐患,你也要为姊姊考虑考虑不是么?反正你……你……这般古怪的身子,阿耶不好叫你出去祸害旁人家的千金贵女,你既然无法帮我们夏国公府联姻门楣,起码你……还能生孩子!”
夏黎:“!”
夏黎张了张口,只剩下急促的喘息,除了浑身酸软燥热之外,竟无法发声,说不出一个字儿。
“你就帮姊姊这个忙,等你诞下天子的子嗣,你还是阿耶的好儿子,姊姊的好阿弟,夏国公府的世子爷!这有什么不好的?”
“你识趣儿一些,雪花酥里的药,可是姊姊从南蛮重金求取的合欢散,倘或你今夜不行鱼水之欢,便会血脉倒流,凝血而亡!”
“阿弟——”夏皇后的嗓音变了:“别以为我不知,你一直窥伺觊觎你的姊夫,也就是天子的身子!”
踏踏踏……
——是跫音,朝着昏暗的天子寝殿逼近。
“嘘——你听!”夏皇后好像已经梦到“自己的儿子”被立为太子的场面,兴奋得压低嗓音:“是天子,你的好姊夫来了……”
夏黎:“……”没惹任何人,还能再狗血一些么?

奉列祖,百官朝贺,千民共饮,大傩起舞。
“人主!请幸饮此盏!老臣恭贺我大梁千秋万载!恭贺人主驭宇四方!”
夏国公殷勤的擎着白玉琉璃六棱盏,堆笑的脸面仿若盛开的老菊花,躬身哈腰谄媚连连。
夏国公乃是新天子梁琛的老丈人,一旁的羣臣立刻跟着应和——“敬人主!”“敬大梁!”
太兴宫的正位上,黑袍男子端坐席间,身材高挑而高大,面容冷峻,不笑的时候从骨子里透露出阴鸷与狠戾,正是大梁的新主——天子梁琛。
偏偏他喜欢笑。
薄薄的唇角让梁琛看起来好似话本中的薄情寡恩郎,唇梢微挑,笑意化开冷峻,任谁也看不出这位俊美无俦的天子,竟是一个靠弑兄杀父上位,踩着白骨尸骸登基的暴君。
“夏国公,”梁琛微笑:“今日腊祭,寡人与万民同乐,便不必拘谨,随性燕饮即是。”
夏国公一打叠称是,垂着脑袋频频给一旁的内官打眼色。
大太监会意,赔笑道:“人主,今日是腊祭之夜,合该帝后同寝,蓬莱殿早就为人主算好了,今晚吉时,宜开枝散叶,大梁昌运啊!人主不如——早些回路寝宫歇息罢?”
“是么?”梁琛轻笑一声:“是蓬莱殿算好的,还是夏国公算好的?”
“这这……”大太监膝盖酸麻,咕咚跪在地上,脸色纸白哐哐哐没命磕头。
梁琛第三次笑起来:“怕什么?寡人开玩笑的,如此不识闹,扫兴。”
大太监膝盖软着,瘫在地上,用袖摆擦着冷汗,“哈哈哈——”干涩的附和:“奴扫兴!奴扫兴!打扰了人主雅致!”
梁琛没再说话,收敛了全部的笑意,又恢复了那个薄情寡义的暴君模样,一展黑色的宽袖,从宴席上长身而起,施施然离开太兴宫。
他朝着大梁宫第三道宫墙的内宫——路寝宫而去,太监并着宫女掌灯,亦步亦趋的跟在后面。
到了第三道宫门之下,梁琛倏然驻足,淡淡的开口:“不必跟了。”
太监并着宫女面面相觑,却不敢质疑,应声称是,恭敬退下。
梁琛阔步踏入内宫的大门,却没有往天子寝殿而去,而是顺着东道走入大梁宫的浴堂殿。
关门,退下漆黑的衣袍。
哗啦——
高大的身躯,流畅的肌肉,拨开池水,撩起片片涟漪。
梁琛走入蓄满冷水的浴池,慢慢坐下,展开双臂向后搭在池壁之上,唇角划开淡淡的弧度,噙着嘲讽的哂笑。
“夏家还真是……下作。”
“阿弟!听话,姊姊如今是皇后了,只缺一个儿子!”
“而你……除了生孩子还能干什么!?”
夏黎慢慢冷静下来,听着夏皇后的洗脑不再反抗。
“对阿弟,你想通了?就该这样,等事成之后少不得你的好——啊!”
夏皇后引诱的话突然变成惊叫,身子毫无征兆的向后一倒,原来夏黎装作委屈妥协,实则暗地里偷偷解开了捆着手腕的绳索。
多亏夏黎曾经为了写一个喜好捆绑的变态杀人犯,特意去研究过绳结,没成想这个时候竟派上了用处。
牟足全身的力气,狠狠撞在夏皇后身上,夏黎撑着酸软无力的身子,踉踉跄跄的往外跑,从路寝宫太室的后阶冲出去,险些滚下台矶。
入眼是壮阔的大梁宫,夏黎根本不识得路,随便捡了一条,胡乱的往偏僻的小道钻去。
“快!把世子给我抓回来!”是夏皇后的喊声。
“不要声张!不能让旁人知晓!”
“快啊!天子要回寝宫了!”
夏皇后的喊声愈发遥远,双腿灌了铅一般沉重,夏黎再也跑不动,挣扎着推开一扇偏殿的大门,身子一歪跌了进去,用尽全身的气力将门掩上。
呼……呼……
夏黎急促而紊乱的吐息着,药效泛上来,又是麻痒,又算酸涩,从骨子里从血液里透露出一股浓浓的渴望。除了喜欢写书,夏黎对什么都是淡淡的,食欲、性#欲一向没有任何要求,而现在,夏黎急迫的寻找着一个突破口……
哗啦——哗啦——
暗昧的水流声,从偏殿的内间传来。
偏殿的内外间没有舍门阻隔,只是摆着一张半透的折屏,黑色的衣袍搭在上面,借着暗淡的光线,影影绰绰一条人影,是一个身量高大的男子。
男子宽阔的肩膀,流畅的线条,暧昧的勾勒在屏扇之上,随着沐浴的动作,肌肉起伏,尤其是那胸肌,张弛有力,充满力度的野性,好一幅光影盛宴。
这里如此偏僻,夏黎眼眸微微转动,是躲懒的侍卫?或者是太监?
“谁?”
梁琛沐浴在冷水之中,堪堪压下胸腹中的燥热。
夏国公和内官勾结,已然不是一日两日的事情,偷偷在梁琛的酒水中加入大补之药,还不是为了让他的皇后女儿诞下子嗣,好让姓夏的外戚壮大绵延起来。
轻微的响动,浅浅的呻#吟,梁琛瞬间戒备,一把擒住对方。
哗啦——!!
浴池发出剧烈的水声,夏黎脚下打滑,一头跌入池中。
“唔——”好冷!
夏黎惊得一个激灵,求生的本能让他下意识双手抱住对方的脖颈,攀住对方结实的肩背与胸膛,扎出水面狠狠换气。
“你是谁?”梁琛阴冷的问出声。
浴堂殿朝北,又是偏殿,常年不入日光,殿中没有点灯,昏暗不见五指,别说是夏黎看不清晰,便是连自小习武的梁琛亦看不清。
夏黎张了张口:“!”
嗓子里除了浅浅的喘息,发不出任何声音,是药效的缘故,夏黎的嗓音和夏皇后并不一样,夏皇后怕他一开口露了陷,特意在虎狼之药里混入哑药。令夏黎短时间之内无法发声。
肌肤摩挲,酥麻在血液中流淌。夏黎干涩的喘息,都已经穿书了,放纵一把实属情理之中,只要不是原书中的暴君天子,身材这么好,便算是小太监也不是不行。
夏黎主动搂住对方的脖颈,对方的肌肉明显僵硬,却没有推开夏黎,擒住夏黎的手臂反而像铁箍子一般用力,哗啦——将夏黎抱起狠狠抵在池壁上,蓄势待发。
“夏娡?”
夏娡是炮灰美人的姐姐,也就是夏皇后的名字。
黑暗中,对方擒住夏黎的下巴,嗓音阴冷:“你给寡人下药,就这么想给寡人生孩子?”
寡人……?
夏黎愣住,不是侍卫,更不是太监,自称寡人,除了大梁天子梁琛,夏黎名义上的姊夫,还能有谁?
拼尽全力逃出来,怎么还是撞上了梁琛?
夏黎猛地清醒过来,不可,想要避免被炮灰,绝对不能和梁琛扯上关系!
夏黎无力的推拒,想要逃离强硬的桎梏,可这样不轻不重的挣扎对于梁琛来说,好似欲拒还迎的撩拨手段。果不其然,对方的吐息更是粗重。
“你可真是好手段。”梁琛冷笑着赞叹。
“想跑?来不及了。”
“唔!”夏黎陡然打直白皙的脖颈,不可置信的睁大双眼,如濒死的幼兽,眼前一阵阵泛白光,终于陷入疲惫的昏睡之中……
吱呀——
是推门的声音,将夏黎从昏睡中惊醒,猛地睁开双眼,一条人影走到他的面前。
“你可真能个儿呐!”那声音故意压得低低的,像是做贼,尖酸刻薄的嘲讽:“我找了你一晚上,阿弟倒是好呐,装作一脸不情不愿的,结果自己在这里逍遥快活?”
是夏娡!
“如何?你姊夫的功夫,还不错罢?”
夏娡收起嘲讽,冷声吩咐:“把世子带回去,好生看管!哦——再请个医官过去,为世子爷请脉!”
“是,娘娘。”
梁琛醒过来的时候,天色已然大亮。
“天子——”一声甜蜜的嗓音,柔柔传来,带着无尽的娇羞。
梁琛看过去,这里是浴堂殿,有人躺在自己的身侧,一袭单薄的小衫,衣衫不整香肩半露,羞赧的道:“天子昨夜好生威严,妾身……妾身险些承受不住呐!”
皇后夏娡羞涩的拢了拢衣衫,又道:“天子,昨夜……昨夜是妾身第一次承欢,若有什么做得不好的地方,还请天子原谅妾身一个。”
“是么?”梁琛面色不动,如鹰一般的眸光在夏娡的脖颈和锁骨处停留了一瞬。
昨夜浴堂殿之人,遍体生香,尤其是薄汗覆盖的天鹅颈和锁骨,随着晶莹汗珠的浸透,难以言会的体香勾魂摄魄,令一向不近颜色,坐怀不乱的梁琛变得失控,野兽一般留下彰显所有权的吻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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