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刚拒绝完褚陌的谢颂辰突然面色一僵。
装A第十六天
“占用我的周末？”褚陌看着周洺，困惑地问道，“周总是有什么大生意要介绍给我吗？”
周洺笑了笑，别有用意地说道：“褚总抬举我了，我只是想和褚总交一下朋友。”
褚陌觉得周洺这人很古怪。
上次见面，褚陌拽着周洺的领子威胁他，还拍了两下他的脸。
结果周洺还想和他交朋友？
不知怎的，褚陌想起谢颂辰对他说的那句“你这样做是在奖励他”。
褚陌正想说自己周末没时间，一个冷冰冰的声音从旁边传来：
“我来和你玩。”
周洺闻言，看向谢颂辰。
他似乎料到谢颂辰会开口，早已准备好应对的话：“我想和褚总交朋友，当然要请褚总和我玩。”
周洺的言下之意是“谢颂辰还不够格”。
褚陌没想到谢颂辰突然参与进来。
难道是因为周洺态度太嚣张，同为alpha的谢颂辰看不下去？
“褚总好像不是很乐意，”谢颂辰眉梢一扬，语气中充满嘲讽，“你看不出来吗？”
周洺脸色一黑。
他冷笑着开口道：“我先邀请的是褚陌，你小子要是想比，可以一会儿单独和我比。”
在场有许多人在看好戏。
谢颂辰面无表情地看着周洺。
后者被看得心里发毛，眉头不由皱起。
沉默良久后。
“1V2，”谢颂辰开口打破沉默，说道，“我和褚陌一组。”
褚陌闻言，眼神里满是不敢置信。
他没想到，谢颂辰竟然会跟他组队。
众人惊讶：
“谢颂辰要和褚总联手？”
“这怎么比？”
“谢颂辰和褚总的关系不是不好么？褚总应该不会答应吧。”
周洺眉头紧锁：“我说了，这是我和褚陌之间的游戏，你别……”
“怎么，”谢颂辰嘲弄地勾起唇角，眼神充满轻蔑，“你怕输？”
短短几个字，顿时将周洺架到了烤火架上。
他答应也不是，拒绝也不是。
周围这么多员工看着，周洺要是继续拒绝，倒是显得他玩不起似的。
周洺只能寄希望于褚陌。
他看向褚陌，问道：“褚总，你能接受吗？”
出乎周洺意料，褚陌毫不犹豫地答应了。
褚陌的任务是完成剧情任务。
眼下，谢颂辰和他组队PK周洺，只要赢下比赛，就能打脸周洺。
周洺咬了咬牙：“行，那就按谢颂辰说的来。”
周洺表面不高兴，内心还是很自信的。
他的射箭技术一直很好，这是众人有目共睹的事。
鼎铭的员工纷纷说道：
“两个打一个，恐怕也赢不了周总。”
“这样的话还不如让褚总来，输了也不至于太丢人。”
“就是啊，二打一要是输了，多尴尬。”
很快，工作人员给三人拿来射箭的护具。
周洺熟练地穿戴好护具，看向褚陌，语气颇有深意：“那就看看，褚总到底还能不能打我的脸。”
褚陌从周洺的话语中听到了他对于“被打脸”这件事的期待。
一旁的谢颂辰皱起眉。
褚陌还没说话。
突然，旁边传来利箭划开空气的呼啸声。
“嗖”的一下，谢颂辰已经射出一箭。
快、准、狠地射中十环。
箭在靶子上震动，声音像是对周洺的反击。
“关于打脸这件事，”谢颂辰看向周洺，语气礼貌而冷漠地说道，“不用麻烦我们老板。”
一上来，谢颂辰就用这样的方式给了周洺一个下马威。
周洺的脸色顿时变得不太好。
但他很快调整好状态。
周洺将弓拉开，以极其标准的姿势射了一箭。
这一箭和谢颂辰一样，击中十环。
1V2的规则是，谢颂辰和褚陌的成绩取平均值。
面对靶子上面的两个十环，褚陌说压力不大是不可能的。
好在褚家一直把褚陌当继承人培养，褚陌对射箭这件事略有涉猎。
褚陌瞄准了数秒后，松开弦。
射中八环。
两人取平均值，得分为九分，比周洺的十分落后一分。
褚陌看向一旁的谢颂辰，开口说道：“我不怎么会射箭。”
他的意思是让谢颂辰好好努力，争取多拿下几个十环。
谢颂辰看了褚陌一眼，沉默片刻后，突然开口道：
“有我在。”
简单的三个字，却让褚陌一怔。
下一秒，谢颂辰快速拉弓。
在褚陌还没反应过来时，箭已离弦。
又是一个十环。
一旁的周洺不甘示弱，射中九环。
褚陌这回运气很好，瞄准了一阵子，射中九环。
和谢颂辰的分数一平均，直接比周洺还高出0.5分。
接下来几局，谢颂辰射中的几乎都是十分。
他全程没有多余的话语，像是中世纪的弓箭手，以极快的速度拿下一个又一个十环。
有他在前面，褚陌的压力小了许多。
他终于明白，谢颂辰所说的“有我在”是什么意思。
两边的比分咬得很紧。
九轮过后，谢颂辰和褚陌这边积累优势，总共领先三分。
在场的人都屏住呼吸，等待最后一局开始。
就在谢颂辰拿起弓，摆好姿势时。
站在他旁边的周洺突然开口，用只有他俩能听到的声音说道：
“你该不会以为这样，褚陌就会喜欢你这个alpha吧？”
周洺的语气充满了嘲弄。
“嗖——”
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即便被周洺干扰，谢颂辰还是果决地射出最后一箭。
松手的瞬间，谢颂辰的脸色变得不太好。
见到结果时，众人一阵哗然。
“怎么才六环？”
“周总和他说什么了？”
“周总这是干扰谢颂辰了吧，胜之不武啊。”
众人纷纷为谢颂辰抱不平，但这毕竟不是正规比赛，没有裁判。
一旁的褚陌皱起眉，问谢颂辰：“他刚才对你说什么了？”
谢颂辰薄唇紧抿，下颌线绷紧。
他的手指用力抓着弓，表情阴冷得吓人。
褚陌又重复了一遍问题，谢颂辰却不肯回答。
周洺抓住这个机会，直接射中十环。
这样一来，褚陌二人之前积累的优势，一下子荡然无存。
周洺冲褚陌笑得得意：“褚总，你可以看看日历，安排一下空闲的日子。”
“周总，射箭的时候在旁边说悄悄话，胜之不武吧？”褚陌冷声说道。
“射箭重要的是专心，”周洺却扬起唇角，嚣张地说道，“我只不过随口说了句话，怎么谢颂辰就手抖成这样，只射中六环？”
褚陌还想说什么，一旁突然传来谢颂辰的声音：
“我相信你。”
褚陌愣了一下。
谢颂辰说这话的表情很认真。
在褚陌的记忆中，从没听谢颂辰说过这四个字。
即便在原著里，也没有从谢颂辰口中出现过这句话。
此时此刻，褚陌有一种不真实感。
谢颂辰居然对他说“我相信你”？
谢颂辰直直地看着褚陌，不像是开玩笑。
事已至此，褚陌只能硬着头皮拉开弓。
周洺露出胜券在握的表情。
褚陌深吸一口气，心道，为了完成剧情，他拼了。
在众人或紧张或期待或幸灾乐祸的目光中。
褚陌手中的箭破空而出。
直直地、利落地射中靶心正中央。
褚陌射中了十环。
和谢颂辰的六环平均后，最后一局得分是八分。
只比周洺低两分。
再加上之前褚陌和谢颂辰积累的三分优势，周洺以一分的劣势输了。
周洺目瞪口呆地看着靶心的箭，脱口而出：“这不可能吧？！”
鼎铭的员工们也不敢相信，周洺居然输了！
褚陌愣了几秒才反应过来——他竟然在决胜局射中了十环。
褚陌下意识地看向谢颂辰：“你看到了吗，是十环！”语气中有藏不住的开心。
谢颂辰怔住，出神地看着眼前西装革履的男人。
男人因为赢下比赛而开心，眼睛亮亮的，完全不像是平日里喜欢板着脸的老板。
谢颂辰当然不知道，褚陌开心是因为他完成了打脸剧情。
谢颂辰盯着褚陌看了好一会儿。
突然，他轻启薄唇，说道：“又骗我。”
褚陌一愣，没反应过来：“什么？”
“你不是说自己不会射箭么。”谢颂辰面无表情地说道，“这不挺厉害的？”
褚陌这才明白谢颂辰的意思。
他皱了下眉，问谢颂辰：“什么叫又骗你？我经常骗你吗？”
谢颂辰看着褚陌，吐出三个字：“你说呢？”
褚陌开始回想，自己什么时候骗过谢颂辰。
这时，谢颂辰垂下狭长眼眸。
他的眼神中多了几分难以察觉的情绪。
沉默半晌后。
谢颂辰的声音变得有些沙哑，他低声问道：“为什么你生病不告诉我？”
闻言，褚陌的眼底闪过一抹讶异。
谢颂辰的语气听起来……
像是在生闷气？？
褚陌一直以为，谢颂辰这两天生闷气是因为他没回消息。
他甚至觉得谢颂辰有些小题大做。
没想到，竟然是因为这个？
褚陌顿时满脑袋问号：谢颂辰为什么要在意他生病的事？
谢颂辰抬眸，看向褚陌的眼睛，喉结滚了滚，干涩地问道：
“是不是因为……比起我，你更信任池骋？”
褚陌被问得一怔。
他似乎从谢颂辰的语气里听出了一丝……
这样一想，褚陌觉得谢颂辰的问题就解释的通了。
“我不信任你，也不信任池骋”褚陌回过神，语气淡漠地说道，“还有，生病对我而言不是什么大事。”
谢颂辰听褚陌说不信任自己，脸色顿时变得不太好。
但当他听到褚陌说也不信任池骋时，表情又缓和了点。
正在这时。
旁边的周洺见两人无视自己，脸上有点挂不住。
明明是三个人的游戏，他却不能有姓名。
“褚总，”周洺走上前，挂起一个儒雅的笑容，“虽然游戏我输给你了，但过程很开心，不知道有没有荣幸请你周末一起打个高尔夫？”
说着，周洺看了谢颂辰一眼，嘲讽道：“高尔夫应该比射箭更小众点。”
言下之意就是，谢颂辰这种社会底层的alpha，会射箭也就算了，绝对不会打高尔夫。
对于周洺的嘲讽，谢颂辰表现得满不在乎。
他只是淡淡地说了句“周总，你输了”，来提醒周洺别忘了赌约。
周洺脸上的笑僵硬了一秒。
他还是不愿意放弃，上前一步看着褚陌说道：“褚总，我在网上经常刷到你，久仰大名，请你一定要给我这个机会。”
褚陌摆了摆手：“周总，我最近周末没时间，改天有机会再聊这件事。”
说着，褚陌准备转身离开。
下一秒，周洺突然抓住他的手腕：“褚总，我……”
话还没说完。
一个高大的身影挡在褚陌身前，宽大的手掌按住周洺的肩膀，一把将其用力推开。
周洺一个踉跄，差点跌倒在地。
他顿时怒火中烧，想要教训一下推他的人。
当周洺看清谢颂辰的表情时，却一下感到背后发凉。
谢颂辰挡住褚陌，眼神冰冷而锋利，整个人看上去充满危险气息。
此时此刻，眼前高大的alpha不像秘书，而像是保镖。
褚陌愣愣地看着挡在身前的背影。
谢颂辰做这一切的动作很快，快到他甚至都没看清。
“周总，”谢颂辰冰冷的声音传来，“自重。”
他背对着褚陌，褚陌看不清他的表情。
即便如此，褚陌还是感觉到谢颂辰身上冷得刺骨的气息。
周洺被谢颂辰吓到，一时间不敢再对褚陌有任何企图。
谢颂辰看向褚陌，表情恢复平静：“走吧。”
褚陌回过神，心中充满困惑复杂的情绪。
谢颂辰为什么要帮他？
单纯是因为谢颂辰看周洺不爽吗？
褚陌带着困惑离开了庄园。
在两人走后。
周洺心中有些后怕，同时又觉得自己有些窝囊。
周洺越想越气，忍不住小声吐槽道：“褚陌的秘书怎么跟狗似的。”
还是脾气不好的那种烈犬，动不动就咬人。
刚才谢颂辰推他时的眼神，以及在射箭时的表现，都让周洺忍不住想到一个词：杀伐果决。
但谢颂辰的“杀伐果决”，似乎只会因为褚陌而触发。
只要不涉及到褚陌，谢颂辰整个人就像千年不化的冰山，没有任何情绪波动。
如果谢颂辰真的是狗，那褚陌肯定是牵绳的。
另一边。
褚陌和谢颂辰在回去的车上。
对于谢颂辰刚才的表现，褚陌觉得有些担忧——主角攻的脾气实在太差了。
原著中，谢颂辰经过褚陌的打击和磨练，脾气收敛了许多。
要不然他也不能成为大佬。
“你对周洺意见好像很大，”褚陌故意板着脸，严肃地说道，“但你只是我的秘书，你做事前应该先问过我的意见。”
褚陌希望谢颂辰能尽快成长起来。
谢颂辰闻言没说话。
褚陌皱眉：“怎么，你现在是完全不把我放在眼里么？”
“我知道了。”谢颂辰打破沉默，看向褚陌，“我答应你。”
四目相对，褚陌竟然从谢颂辰的话语中感受到了一丝真诚。
他有些不敢置信。
他还以为谢颂辰会回怼他，和他对着干。
“知道就好。”褚陌收回视线，冷声说道。
谢颂辰突然开口问道：“那你能答应我一件事吗？”
“你现在都敢跟老板提要求了？”褚陌冷笑了一声，说道，“你要是敢向我提‘想和褚云在一起’这种要求，我现在就把你踢下车。”
谢颂辰闻言，突然陷入沉默。
窗外的风景在这一刻不停倒退。
兀地，谢颂辰移开视线，看向窗外。
“算了。”
闷闷的两个字从他口中传来。
褚陌心道，这小子果然是想提出“和褚云在一起”的要求，还好被他掐死在摇篮里了。
车子停到公司楼下。
此时已是十一月下旬的深秋。
H市是南方城市，街道两旁种满了银杏。
一到秋冬，银杏摇身一变成金黄色，风一吹就满地金色落叶。
下车时，谢颂辰依然没怎么说话。
两人之间的氛围有些冷，就像此刻的天气。
突然，一阵风吹来，一片银杏叶落在了褚陌的头发上。
褚陌没有察觉。
“谢颂辰，”褚陌开口打破沉默的坚冰，“你最近工作做得还不错，但离转正还差得远，你别以为自己安全了。”
“是吗，”谢颂辰看着褚陌，不急不缓地说道，“对于转正这件事，你好像比我还期待。”
“笑话，”褚陌皱眉，冷声嘲讽道，“要不是你现在是项目负责人，我随时可以炒了你。谢颂辰，就你这样的alpha……”
正当褚陌不停地嘲讽谢颂辰时。
“别动。”
谢颂辰突然打断褚陌
褚陌还没反应过来，只见谢颂辰上前一步，走到他跟前，朝他的头顶伸出手。
宽大的手掌落在褚陌的发丝上。
谢颂辰的西装袖口喷了香水。
是很淡的木质香，算不上高级。
一闻就知道是初入职场的男大学生会喷的那种平价香水。
香水的气味让褚陌一僵。
他连忙抗拒地往后退了一步，和眼前的alpha拉开距离。
“你做什么？”褚陌眉头紧锁，很好地掩盖住自己的慌乱，“谢颂辰，你胆子越来越大了。”
自从得知自己的抑制剂可能失效，褚陌变得更排斥和alpha接触。
谢颂辰收回手。
他将手中的一片银杏叶举起给褚陌看：
“你头上有落叶。”
谢颂辰手指修长，指节分明，皮肤干净而白皙。
日光下，金色的叶子在他手中显得分外惹眼。
褚陌咽了口唾沫。
就在他感到不知所措的时候，旁边忽然传来一个响亮而愤怒的声音：
“褚、陌！”
褚陌愣了下，下意识地看向声源。
只见一辆银色敞篷跑车停在不远处。
一个穿着大衣的高挑男生站在车旁，黑着脸看两人之间的互动。
池骋没想到，他会在盛陌公司楼下撞见谢颂辰和褚陌。
这两天，池骋一直惦记着褚陌的身体状况。
今天忙完工作后，池骋特地跑去药店买了一堆药和保健品。
全都是治疗胃病、对肠胃有好处的，装了满满的一袋。
药店的医生忍不住问：“小伙子，你的胃怎么了？”
池骋“噢”了一声，答道：“没事，就是我朋友胃不好。”
医生：“那你也不用买这么多……”
不像是买药的，像是在超市里搜刮零食的。
池骋却说：“吃不了就先备着，那家伙每天都很忙，总不按时吃饭。”
买完药，池骋亲自开车到盛陌楼下，就为了亲手将这些药和保健品送到褚陌手中。
毕竟，褚陌前两天原谅了他小时候的所作所为，他也该表现得成熟点。
谁知道，池骋刚到盛陌楼下，就撞见这一幕。
身为秘书的高大alpha，小心翼翼地伸手拿掉老板头发上的银杏叶。
风吹来，银杏树轻轻摇晃。
两人离的很近，在银杏树下像是偶像剧的场景。
这时，一阵落叶飘落，让画面更加充满美感。
池骋黑着脸走到两人前面。
“你们这是在演什么？”池骋手指收紧，酸溜溜地质问道，“男秘书和霸总的偶像剧吗？性别好像不太对吧？”
面对池骋的三连问，褚陌感到好笑：“池骋，你在说什么？”
谢颂辰倒是表现得十分坦然，看向池骋，颇为“礼貌”地问：“我演男主角，那池总想演什么？”
似乎在讽刺池骋在这个场景里像配角、像小三。
池骋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他正想和谢颂辰争论，突然想起自己已经打算“改过自新”。
于是他咬了咬牙，冷冷地说道：“多把你的注意力放在工作上，少观察老板头发上有没有落叶！”
说着，池骋冷着脸，把手里的药塞给褚陌：“给你。”
褚陌愣了下：“这是？”
“给你买的药，”池骋虽然在生闷气，但还是惦记着褚陌的胃病，“你放办公室里吧，省得到时候忘记吃。”
“池骋骏，你是不是脑子不太好？”褚陌眼皮肌肉抽动了一下，“你买这么多保健品干嘛？还都是老年人吃的。”
池骋：“……”
他倒是没注意这些保健品有年龄之分。
“咳咳，”池骋尴尬地咳嗽了两下，说道，“你年纪比我大，吃点大龄保健品也没事吧？”
“看起来池总比较需要保健品，”一旁的谢颂辰蓦地开口，语气中带着一丝嘲讽，“我推荐——脑白金。”
褚陌知道他们俩是情敌，但他还是对这俩人的争吵感到困惑。
怎么他们每次针锋相对的时候，褚云都不在场？
为了避免战火升级烧到自己，褚陌开口说道：“药就不用给我了，我用不上。你拿回去吧。”
这一堆保健品吃下去他可能会痴呆。
说着，褚陌将那一袋药品还给池骋。
池骋顿时脸色一僵，一咬牙，说道：“褚陌，你以后胃疼了别找我！”
说着，池骋把药往敞篷车上一丢，坐进驾驶座，用力踩一脚油门。
在愤怒的轰鸣声中，池骋的跑车张扬地开走了。
像是要让全H市人民都感受到他的愤怒。
褚陌在汽车的尾气中感到茫然——不吃池骋的保健品也会让他生气吗？
谢颂辰看了眼跑车，显得心情愉悦。
“走吧。”谢颂辰压下眼底的情绪，板着脸看向褚陌，“一会儿还有会议安排。”
褚陌还是敏锐地捕捉到谢颂辰的愉悦。
“对了，”褚陌看着谢颂辰，颇有深意地问道，“你是不是很讨厌池总？”
谢颂辰抬了下眼皮，漫不经心地回答：“不熟。”
“池家虽然落寞了，但池骋比你一个实习生厉害得多，”褚陌继续说道，“你要是想和他竞争褚云，那你胜算渺茫。”
褚陌想让谢颂辰有危机感，这样能成长得更快。
没想到，谢颂辰淡漠地看了他一眼，只是“哦”了一声，没有什么其他反应。
“当然，在我看来，你们俩都配不上褚云。”褚陌又补充了一句，维持自己弟控霸总的人设。
谢颂辰仍然没什么反应。
电梯里，他突然开口问褚陌：“你觉得我现在做这些事，都是为了追褚云？”
褚陌一副“不然呢”的表情，挑眉道：“谢颂辰，你当我傻？”
谢颂辰抿唇，没有说话。
“如果不是为了追我弟，为什么你要跟他考一所大学？”褚陌盯着谢颂辰，用早已看穿一切的语气说道，“还进我的公司实习，怎么赶都不肯走？”
谢颂辰盯着褚陌，眉头越皱越深。
“刚才在车上，你想叫我答应你一件事，那件事就是让你和褚云在一起对吧？”褚陌冷笑了一声，嘲弄地说道，“都是alpha，我还不懂你的那点心思？”
漫长的沉默后，谢颂辰深呼吸一口气。
褚陌似乎从他的深呼吸中听到了一丝无奈。
褚陌皱眉：“不然你想让我答应你什么？”
谢颂辰盯着褚陌看了几秒。
半晌后，电梯门“叮”的一声缓缓打开。
他迟疑片刻后，给出的答案还是和在车上时一样：
“没什么。”
说罢，谢颂辰便径直走出电梯。
褚陌看着他的背影，心道，这主角攻真是傲娇，明明喜欢褚云，却怎么都不肯开口表明。
倒是很符合原著人设：难以敞开心扉的高岭之花。
这个世界上能让谢颂辰敞开心扉的，估计只有褚云了。
下班后。
褚陌刚一回到家，褚云就急匆匆从楼上跑下来：“哥，池骋他是不是又去找你麻烦了？”
褚陌一愣：“怎么了？”
褚云拿起手机，点开池骋的聊天框，给褚陌看。
【池骋：告诉你哥，以后我不可能再陪他去医院。】
【池骋：我也不会再给他买药。】
【池骋：他以为他是谁啊？】
【池骋：没见过这么没良心的人。】
【池骋：听见没？你一定要把我说的话转告他！】
【褚云：姓池的，你发什么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