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亮炮灰是病弱娇气包by陆猫猫

作者:陆猫猫  录入:03-12

同样憋得难受的铁血伯爵,就这样与自己那有着一张酷似好女面容、年岁相仿,朝夕相处的侍剑随从互生别样情愫,在每个寂静无人的深夜,坦诚相对、互相纾解。
因着二人性别相同,哪怕是经年累月地破坏清修戒律,也未被人怀疑,只惊讶于他们的感情好得惊人。
直到一日深夜,他们猖狂忘我到隐匿在神像背后忘情交-合,发出的细碎声响引起起夜巡逻者的注意,这场惊天丑闻才被撞破。
彼时的教宗大怒,当场卸下铁血伯爵与其侍剑随从职务,并将二人驱逐除名。
谁知,被剥夺爵位的铁血伯爵竟在不甘与激愤之下口出狂言,声称贵族阶层里与侍剑随从发生关系的情况不在少数,他只不过是犯了每个贵族都会犯的错而已。
此番言语,气得教宗气血翻涌、当场喷血,下令禁止任何贵族带领侍剑随从进入圣殿。
至此,侍剑随从在经历过那场风波的知情者眼里,彻底与暧昧、情欲划上等号,并将这层含义以一种隐秘的方式代代相传。
几乎都来自贵族家族的骑士们或多或少都从长辈口中知晓这个传闻。
不过……
圣殿众人偷睨一眼满目清正的拉斐尔,因小魅魔过分美貌的容貌及侍剑随从蕴含着别样意味而格外躁动的心火熄灭。
不管怎样看,圣子大人都不像是会和那种关系沾边的人啊……
哪怕对象是弥亚这样的……
不知想到了什么,一个二个年轻气盛的骑士们纷纷红了脸,尴尬不忍直至篝火旁懵懵懂懂的魅魔,颇不自在地调整站姿坐姿,以免暴露出某些尴尬。
一时之间,湖边营地咳嗽声起,弥亚茫然喃喃:“怎么突然咳嗽了,难道是受凉了?”
【哪里是受凉,分明是看漂亮宝宝看得眼睛都直了,一群臭男人!】
缩小到角落的直播界面里飘过一条弹幕。
弥亚微微张唇。
居然还有人在看他的直播吗!
不甚熟练地在虚拟光屏上左点右点,最后还是看不下去的系统指引着,弥亚终于看到如今直播间的观看人数:123。
居然有整整123个大世界观众在看他!
弥亚鼓了鼓脸颊,受宠若惊。
为了这123个支持他的观众,他会努力完成攻略任务的!
形状修长优美的手拈着红黑野果递到弥亚唇边,还未反应过来,弥亚嗷呜一声张口吞下,为染上些许汁水的指尖留下丝温软湿痕。
拉斐尔自然垂落在身侧的另一只手无意识捻动,他缓缓呼气,似乎这样便能将从指尖遁入心尖的莫名痒意呼去。
咽下酸甜多汁的野果,弥亚泪眼汪汪:
圣子大人真是个大好人!
这样好的拉斐尔,他真的必须不择手段地获取他的爱意,再将他无情抛弃吗?
察觉到他的想法,系统冷冷一笑:【如果你不完成任务要求,因系统干预而改变的死亡命运,会立刻返还,也就是说,拒绝完成任务的下一秒,你就会死。】
【不只是你,圣子、圣殿、在场的所有人,以及整个生活在这个小世界的人,都会因为世界规则的残缺走向死亡。】
【弥亚,你真的想要看到,拉斐尔因为你那愚蠢的愧疚心走向死亡吗?】
弥亚仓皇抬头,那双注视着他的浅金色眸中溢满温柔笑意,拉斐尔揉了揉少年细软的银发,轻声问:“果子,还要吃吗?”
弥亚坚定道:“不要。”
他不想让这样温柔的圣子,有着光明前途与未来的圣子死亡。
缺爱的人,会竭尽全力拽住出现在生命里每一朵名为“爱”的火焰,即使火光飘摇微弱。
拉斐尔,对不起。
我要当一个欺骗你感情的坏蛋。
被拥入怀中的弥亚敛眸,下定了决心。
不知道怀中乖乖趴着的小少年经历了怎样一番天人交战,并计划着学习由某个同样不懂感情的系统精心挑选而出的“攻略秘籍”,拉斐尔单手抱起弥亚,为他整理微微敞开露出一小截细白锁骨的领口。
“困了么?我带你去洗漱。”
圣光治疗时睡了许久的弥亚一点也不困,可一想到自己居然要当个欺骗感情的大坏蛋,整颗心都被愧疚占满的他根本不舍得反驳拉斐尔,乖乖点了点头。
为了表现出自己确实很困,他抬起手揉了揉眼睛,一双澄澈蓝眸水汪汪,装模做样打个哈欠,露出小小一节湿漉漉淡粉舌尖。
浅金色瞳孔放大瞬息,某种深沉难言的情绪只出现一瞬便被掩盖。
【漂亮宝宝的小舌头,谁敢吸!】
【我敢!】
【好处说完了,坏处呢?】
弥亚并未注意到飞速划过的直播弹幕,此时,他被拉斐尔放置在凸出地面的平滑石块上,光风霁月的圣子耐心得像是对待才刚出生的婴儿般,接水、拧帕子、擦脸、刷牙,一切的一切都由他亲自完成,不肯假他人之手,即使是本该自己完成的弥亚本人。
多次抗拒无果,弥亚已经尴尬到麻木,木然接受自己疑似成为拉斐尔当作过家家玩偶的现实,从脸蛋到口腔,再到松散衣袍下细腻的躯体,俱被清洁得干干净净,裹巴裹巴卷进柔暖毛毯里,整个人包成一小团被拉斐尔放入营帐。
头顶传来轻柔的抚弄,营帐里只留下一盏散发微弱光芒的油灯,“睡吧。”拉斐尔温声道。
陷在被褥里只露出小半张脸的弥亚轻轻嗯了声,察觉到拉斐尔欲要走出营帐的动作,正愁自己不知该如何下手攻略的他,灵光一闪,突然就想到“学习资料”里的某个情节。
少年蓝洇洇的双瞳眨啊眨,“我要你陪我睡。”
好、好生硬的语气!
会不会太无理取闹了?
虽然秘籍里说了,清冷圣子就喜欢无理取闹的作精,可第一次扮演作精的弥亚心里总是没底。
想了想,他补充道:“我怕黑,不要丢下我一个人好不好?”
满目无辜。
漂亮得一塌糊涂的单纯少年,根本不明白这样一句话对于清心禁欲憋了许多年的男人来说究竟意味着什么,因羞涩而染上薄粉的眼尾惑人至极,无端显出几分勾人的祈求,助长着昏暗灯光下,注视者的无边欲念。
营帐内,有谁的心跳失衡一瞬。
喉结滚动,垂落在身侧的手无意识攥紧,好似受了某种令人神志不清头脑昏沉的蛊惑般,拉斐尔沉声道:“好。”

硬着头皮邀请拉斐尔陪睡的下一刻,弥亚后悔了。
除了哥哥,他从来没有和人一起睡觉的经历,而且还是这样狭小的空间。
平心而论,作为专门给圣子准备的营帐,内里空间绝不算小,比弥亚在诺顿家的狭窄阁楼大了不少,床铺大得足够他四仰八叉地舒展身体,绝非坚硬扎人的麦秆木板床。
可是……
床铺微微下压的弧度,来自另一个人身体若即若离的热度,顺着两人间小小的缝隙传导至弥亚身侧,令他有些失神。
说不清是别扭又或者不习惯,他背对拉斐尔,细白手指揪住被单一角揉来捏去,小心翼翼、一点一点地往内侧移动,力图不惊动枕边人的同时,挪动到自认为安全的距离。
太近了。
弥亚不确定拉斐尔有没有睡着,也不确定他到底是面朝自己这一方还是背朝自己这一方,但在这样的距离下,两人同盖一床被子,他能够清晰感知到随着对方呼吸带来的细微颤动,绵长的,持续的。
弥亚再一次小幅度挪动,把自己陷在柔软被褥里的脸拔出来,素白小脸憋得粉嘟嘟,从后面看过去,就像一只薄皮水蜜桃,轻轻一咬可以尝到溢满唇舌的香甜汁水。
拉斐尔放缓呼吸,侧身静静凝望少年的背影,淡金色眼睫半敛遮住瞳孔,看不清其中沉沉情绪。
少年好像有些不安,细软银发黏在颈侧,轻闭着的眼睑不时颤动,连带着卷翘纤长的睫羽颤颤,像欲飞未飞的蝴蝶。
指尖抽动,拉斐尔抑制住心头莫名升起的想要触碰蝶翼的欲望,以免吓到缩成小球球独自面壁的少年。
不过,他忍不住想。
明明是少年提出的同睡邀请,他不过是严格按照少年的要求去做,连木箱底层另一床被褥都没有使用,披上了对两人加床铺中间横沟来说完全不够用的被子。
为什么弥亚还没睡着呢?
明明困得溢出泪花,蓝宝石般澄澈的眼瞳雾蒙蒙,好像下一秒就会昏睡在他怀里,那么的可怜可爱。
啊,他知道了。
淡金色瞳孔猛地一亮,锐利的、像是猛兽盯上猎物的志在必得如利剑撕破往日惯常的淡然。
——少年睡不着,是因为他没有抱住他。
背对拉斐尔的弥亚忽觉背心发凉,茫然打个寒颤,整个人被长臂一揽搂在滚烫炙热的怀抱,后背紧贴拉斐尔的胸膛,热源源源不断浸入体内。
“睡吧。”似有似无的吐息打在耳侧,营帐里最后一点微弱光源隔空熄灭,彻底陷入沉寂的昏暗中。
弥亚僵着身子一动不敢动,不知过了多久,帐外虫鸣熄声,他才终于放松下来,一点一点挪出拉斐尔的怀抱,小幅度转身想要看看他是否已经熟睡。
然而,长期饥饿与营养不良的身体,即使经过圣光治愈沉疴残病,也无法立刻填补身体机能的缺失。
例如此时,有严重夜盲症的弥亚,即使努力瞪大眼凑近了看,也看不清拉斐尔的脸,更无从得知他究竟是醒着还是睡着。
弥亚绷着小脸干瞪眼,数息后,抵挡不住眼皮的酸涩沉重,他缩进被窝拱了拱,如同猫崽趴窝般用被子在身体两侧筑起“高墙”,沉沉睡去。
听着少年逐渐平缓的呼吸,拉斐尔睁眼。
原先背对他的少年不知何时翻了个面,恰好窝在他怀中,颊肉微鼓,透出薄薄一层粉,全无防备。
拉斐尔怔怔盯着他的脸颊,过了许久,被少年身上特有的甜香侵蚀殆尽的神智彻底崩塌,想来清正克己的他第一次屈服于内心的欲念,抬指,轻戳。
像是将化未化的一汪水,细腻柔软,比上好的丝绸还要柔嫩。
他捻了捻指尖,有些疑惑:
难道这就是魅魔的魔力吗?
不然他怎会生出想要咬上去含吮碾磨的冲动。
夜露沉沉,营帐内紧密相拥的一对身影,一人陷入沉眠,一人却睁眼凝望怀中人直到天明。
弥亚醒来的时候,身旁已无拉斐尔的身影,属于他的那块区域冰凉,应是醒了好一会。
刚起床还不太清醒的弥亚呆呆地,双膝曲起,小尖下巴搭在上面出神,一幅看起来在想事情,实则什么都没想的懵懂模样。
拉斐尔掀开帘幕迎着光走进来,便见团成一团的蓝眸小猫崽愣愣望着他,瞳孔里是尚未消散的迷蒙与非常好懂的惊艳,咪咪喵喵叫着:“好漂亮的天使。”
他轻笑出声,倾身凑近了些,淡金色长发倾泄,高大的身形在弥亚上方形成阴影,将他整个人笼罩其中,如怪兽织成细密大网的触角。
“弥亚才是漂亮的小圣童。”陷在发丝切割得零落的光斑里,弥亚缓缓眨眼,仰起脸用柔嫩颊肉轻蹭拉斐尔微凉的脸颊,一触即离。
他唇瓣微抿,笑得甜津津。
圣子大人夸我漂亮,嘿嘿!
【宝宝你怎么敢露出这么可爱的笑,小心小嘴被亲烂!!】
【细说亲烂】
【你们这些坏蛋,就像看弥亚宝宝被欺负,我就不一样了,我只会把宝宝藏起来,关进只有我能看到的小黑屋里嘿嘿嘿~】
同样能看见直播间弹幕的系统冷哼,见弥亚丝毫未曾注意那些飞速划过的虎狼之词,反而乖乖把脸凑过去,任由浑身金色,一看就不安好心的男人擦脸梳头的模样,心里更生出股无名火。
系统忍不住出声:【你是小废物吗?洗脸刷牙梳头这样的小事也需要别人帮?】
话一出口,系统就后悔了。
刚刚,他的语气是不是太重了些?
弥亚这么脆弱,该不会小嘴一撇哭出声来吧?
那双蓝洇洇的眸子因泪水变得雾蒙蒙,睫羽轻颤,挂着泪珠湿得一簇一簇的,配上薄红的眼尾,好看极了。
会哭吗?
系统不免生出几分连他自己都没察觉的隐秘期待,金色光团不断浮动,将要凝结成一双手,接住从眼眶滚落的泪珠。
弥亚鼓了鼓脸颊,接过拉斐尔递到唇边的温水润喉,不是很高兴:“不想走路,要抱。”
——是的,我就是一个小废物,怎样?
系统敢笃定,他从弥亚的眸里读出了这样一句话。
【……呵。】
为弥亚扣上领口最后一枚盘扣的拉斐尔怔了怔,眼帘微掀,将完全笼罩在他身形阴影里,仿佛整个人都被他包裹,浑身上下沾满了他的气味的少年尽收眼底。
似是意识到自己提出的要求失礼且过分娇气,少年心虚抿唇,时不时偷瞄他一眼,眸中盛着自己未曾发觉的期待。吃饱喝足有着充足睡眠的他,不似初见时苍白的孱弱,而是显现出一种血气充足、被娇养着长大的小少爷模样,浑身散发生动与活力。
拉斐尔的视线缓缓游移,从少年闪烁的眸,到透着粉的脸颊,再到抿得洇红的唇,最后落于银发近冒出一点的魅魔小尖角。
嫩生生、颤巍巍,脆弱无比。
发现拉斐尔没有回答,反而长久凝视他的头顶,弥亚慌乱道:“欸,我头发上是有什么东西吗?”
边说,他边抬手在头顶乱摸一气,非但没有摸到想象中的虫子、树叶又或是别的什么杂物,反而将原本柔顺的发丝搅得乱糟糟。
喉结滚动,拉斐尔盯着黑色小角旁翘起的发丝,哑声道:“头发乱了。”
银与黑,对比分明,细而柔软的发丝缠在尖角上,更显得它小巧稚嫩。
唔,原来是头发乱了,他还以为是有脏东西呢。
弥亚松了口气。
没有镜子,他只能凭感觉梳理支起的碎发,触碰到激活血脉后才长出的魔角,弥亚浑身一颤,压下四肢酥麻一瞬的奇怪感觉,有意避开它们及周边区域,因此,其他地方重回柔顺后,唯二凌乱的部分反而更加显眼,已经明显到任何一个看到它的人都无法忍耐的地步。
他没有私心。
他只是为了帮弥亚整理仪表而已。
拉斐尔如是想,抬指轻抚。
“还有一点。我帮你吧。”
尖角边支起的发丝不多,拈开、摁下,很轻易就能整理好那一丝不影响少年可爱的违和。
然而,整理期间似有若无的触碰,身形笼罩下少年轻颤的躯体,以及手掌合拢握住后再无法压抑的猫儿似的呜咽,都令拉斐尔吐息渐沉、难以抑制。
角,是敏-感-点么?轻轻一握就承受不住,若是如那些随行骑士们说的那样,含入口中吮吸舔舐,岂不是会惊得哭出来?
拉斐尔眼睫低垂,敛下眸中沉思,放下手刮去少年潋滟眼尾溢出的水光,嗓音微凉:“好了。”
弥亚噙着泪点点头,不明白自己方才为什么会发出那样奇怪的喘息,当拉斐尔烫得惊人的掌心握住头顶尖角后,热流灼烧,浑身发软使不上力,既想要制止,又想要更多的触碰。
好奇怪。
小口小口喘气直到彻底平复下身体的奇怪反应,弥亚已经忘记自己为了和系统赌气向拉斐尔提出的要求,挪至床边想要穿上鞋子。
才刚弯腰俯身,整个人便凌空被搂入怀中,布料滑而微凉,其间包裹的身体却十分温暖。
拉斐尔单手抱着弥亚,单膝蹲身拾起短靴,看向怀中满脸惊诧的少年,疑惑道:“不是要抱抱吗?”

从圣光城到圣殿所在的圣城领,单骑急行大约需要三日,而乘坐由白马兽——一种普通马匹与魔兽杂交,以速度见长的洁白马形生物拉行的车,再加上途中整顿、休憩花费的时间,共五日。
从未体验过远足的弥亚从最开始的兴致勃勃,到如今行至圣城领外围,已经麻木。
他小幅度挪动,缓解因长时间坐卧导致的臀部发麻。即使车厢坐垫已极力布置得松软,也难以纾解一直保持同样姿势的难受。
弥亚无声叹口气,恹恹揪着坐垫皮毛出神。
【所以你为什么要拒绝我抱你的建议?明明坐在我腿上把我当成人肉坐垫的话,怎么样都比干坐着的好。】系统感到困惑。
明明难受得快坚持不住,却不愿意接受他的帮助,为什么?
【难道你还在担心那家伙发现我的存在?都说了,除你之外的任何人都无法看见我,别说圣子,哪怕是教宗或魔王也不例外。】
弥亚反驳:“就是因为别人看不见,所以才不能让你抱抱呀!”
他急急忙忙打断系统不知为何越来越幽怨的话,说到:“那样子,在圣子大人看来,我不就是飘在空中的吗?好怪哦,绝对会被发现不对劲的。”
虽然在圣子的要求下,弥亚称呼他为拉斐尔,可在弥亚心里仍尊称圣子大人。
系统:【啧。】
碍眼的家伙。
将弥亚的萎靡看在眼里,拉斐尔放下手中书卷,问:“弥亚,是坐着难受吗?要不要骑马透透气?”
想起两天前自己惨痛的骑马经历,弥亚摇摇头,只觉大腿内侧早已愈合的伤痕隐隐作痛。
拉斐尔敛下眸中一丝失望,“不想骑马马么……”
两日前,弥亚也是这般难受得坐卧不安,拉斐尔便提出陪他骑马透气的提议,从未骑过马的弥亚很是心动,双眸亮晶晶地连连点头,唇角不自觉溢出甜蜂蜜似的笑容。
由于弥亚没有一丁点骑乘基础,以防少年发生意外,拉斐尔只好与少年共乘一骑,手握缰绳的时候,少年温软的身体贴近在他怀中,甜香环绕。
两人贴得极近没有一丝空隙,拉斐尔只要稍稍垂首便能触碰到少年敏感的小角,吐息打在上面,少年不自觉瑟缩。
虽出生豪商之家,弥亚却没有学过马术。观诺顿家主对他的态度,想也知道不会在少年身上倾注除开基础生存保障之外的费用——就连吃穿这样最基本的东西都吝啬提供。
甫一上马,弥亚浑身僵硬得不行,即使有拉斐尔一手揽腰一手握住缰绳把控,他仍然担心自己会从马背上摔落。
摔下去,会很痛的。
看出少年的惧怕与窘迫,拉斐尔温柔耐心,一点点教导他,终于消除他坐在静止不动马匹上的惧意。
然后便是低速小跑。
“弥亚,用我刚刚教你的方法,试试自己让马马动起来。”拉斐尔温润的嗓音入耳,弥亚耳廓一红,既有他温热的吐息打在耳侧痒而燥热,更多的是拉斐尔把他当作幼童一样的叠词。
从前哥哥还在的时候,也喜欢对他说叠词,什么骑马马、盖被被、睡觉觉、吃饭饭……
不自觉地,弥亚将拉斐尔当作兄长那样去依靠,完全忘记身后的男人并非兄长而是需要获得其爱意的攻略对象。
他轻轻抽打缰绳。
马匹纹丝不动。
弥亚加大力气,马匹烦躁打个响鼻,象征性踢踏两步。
好丢脸。
少年的唇抿得洇红,泛着润泽水光。
修长指结屈起探入唇缝,恰巧抵在弥亚欲要咬下的牙间。
“唔?”
怎么突然伸手了?是我有哪里做得不对吗?
少年含着指节,软舌无意识推拒,酥麻、湿濡,向后仰头,瓷白脖颈拉出好看脆弱的弧度,茫然眸光水润温软。
快、快要含不住了。
不知为何,俯视垂眸的拉斐尔一言不发,用一种弥亚看不懂也无法描述的目光注视着他,沐浴在那样的目光下,弥亚瑟瑟发抖,小动物警觉的雷达竖起,感受到被猛兽盯上的冰冷凉意。
拉斐尔的目光缓慢游移,像是在思考从哪下嘴一样。
弥亚本能地吞咽唾液,这一寻常的动作因不知何时探得更为深入的指节进行得格外艰难,银丝顺着唇角溢出。
轰的一下,他脸颊爆红。
“呜呜……”
“不要咬唇,会痛。”拉斐尔抽出手,先用软帕擦拭少年湿得一塌糊涂的下巴,随后才慢条斯理地擦拭沾染上银亮水光的手指。而后,折叠软帕,轻柔地塞入胸前内侧兜袋中。
他蜷起手指,向茫然的少年重复道:“不要咬唇。”
弥亚忙不迭点头,收回仰得费力的头,思绪不由发散至贴近拉斐尔胸膛的那方软帕。
上面沾了他的口水,好脏的,圣子大人为什么不把它丢了呢?
难道是为了节约……?
想到圣殿克己节俭的主张,弥亚自觉掌握了真相,煞有介事地小幅度点头。
嘿嘿,他真聪明!
直播间飘来几条弹幕:
【OMG,本来以为圣子是高冷禁欲挂的,原来是hentai痴汉!!偷偷把沾了宝宝口水的手帕收藏起来,居心何在!】
【补药偷偷在阴暗燥热的夜里,翻来覆去睡不着的时候用沾了宝宝水水的帕子做那种事情啊。。。】
虽然看不怎么懂弹幕里的某些词语,弥亚猜测那是大世界特有的词汇,但从语气上推测,好像是误解了拉斐尔收起软帕的用意?
弥亚觉得他有必要代圣子大人澄清,于是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经地向直播间科普圣殿百年如一坚守的准则。
对此,直播间观众表示:
【哇哇,宝宝小嘴叽里哇啦的在说什么呢?听不清,亲一口!】
【宝宝你……算了,看在弥亚宝宝这么漂亮的份上,溺爱一下笨蛋小猫吧。】
【宝宝不要相信这种表面禁欲实则憋了不知道多久的男人啊,说不定在他心里你已经被这样那样了QAQ】
什么、什么啊……
圣子大人怎么可能是那样的人。
弥亚鼓着脸颊缩小直播间,决定一定要找机会扭转观众们对拉斐尔的误解。
系统:【嗤。】
哼,做什么笑他嘛!
仗着背对拉斐尔他无法看清自己的表情,弥亚对着系统的方向吐了吐舌头。
系统:……
见少年似是被方才无论怎样驱使都不能令马匹动起来的场面打击得沉默,拉斐尔抬手,轻轻揉了揉他的头。
“没关系,作为初学者来说,能做到稳坐在马背上,已经很棒了。”他全然不提是因为有自己一手锢着少年,同时以身体充当了肉垫的原因在。
弥亚羞赧:“真的吗?”
“嗯,真的。”拉斐尔敛眸。平心而论,即使是没有基础的初学者,少年的进度也慢了些,距离二人脱离队伍进行教学已过去几个小时,他却只学会了最基础最简单的部分——坐在马背上保持平衡。
如果不是他与他同骑,就连这一点也……
马匹急速奔行,耳边是少年短促的惊呼,怀中是少年倚靠的身躯,清风吹徐,甜香萦绕。
拉斐尔手臂收紧,将两人连接得更加紧密难分。
就算少年不擅骑马又如何,反正有他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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