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教授闪婚后掉马了by鹤梓

作者:鹤梓  录入:06-23

正因为战损过,通过,所以……鹿蹊以前过敏,为了不让自己去挠,都是用画画来强行转移注意力的。
鹿劳斯在创作的过程中会非常投入且激.情忘我,区区瘙痒,哪比得上在精神饱满颜色鲜艳的世界里舒爽徜徉。
但他现在在季教授位于学校的专家公寓里。
教书育人的大学校区,左邻右舍甚至都是教授老师,家里还有一个最正经不过的——此时的鹿蹊心里含泪,无比怀念家里的板子和电脑。
他就说他应该回家吧!!
唉,也不对。
他回家了,季教授八成会跟过去。
如果回了家,他在画室里面画……嗯,画,季教授在客厅,那种感觉就更怪了!
红疹的瘙痒怎么好像透过皮肉直接钻进了骨头缝里啊?
鹿蹊呜咽出声。
太痛了。
他以后一定吸取教训,提高警惕,再也不过敏了!
鹿蹊耷拉着脑袋,还在试图用胡思乱想转移自己的注意力,手腕忽然一热,耳边传来季空青的声音。
“走吧,床垫还需要散一下味道。”
卧室的窗户刚才被季空青打开了,下过雨的空气凉爽中透着冷。
“我们先去客厅。”
鹿蹊顺着季空青的力道往客厅走,眼神盯着季空青握着他手腕的手:“去客厅和小猫培养感情吗?”
滋溜,这手真好看啊。
“等下再玩。”背对鹿蹊的季空青看上去比例超绝,宽肩窄腰大长腿,“你身上的红疹得及时上药,上了药就不痒了。”
“哦……嗯?!”
鹿蹊陡然停下脚步。
等会儿——要干什么?!
给他上药?
鹿蹊的视线从季空青的手指往上移,在和表情肯定目光询问的季空青对视两秒后,视线又缓缓下移,重新回到季空青握着他手腕的手上。
上药,用这只手吗?

黑白花的小猫蹲坐在沙发扶手上,礼貌又好奇地盯着人类。
季空青去拿药膏了,餐边柜下的药箱发出细碎的声音。
鹿蹊不敢回头看。
衣服穿得整整齐齐,身体趴得板板正正,脑袋用力杵在臂弯里。
满脑袋都是土拨鼠尖叫。
过敏最严重的时候,鹿蹊也有在医院上过药,但那会儿除了忍痒和发誓再也不接触过敏源的懊恼,脑袋里完全没有其他想法。
但现在——
季空青要给他上药。
过敏不是撞淤青,一片一片的红疹会完全不讲道理逻辑地到处冒出来。
浑身都是。
折腾了一天,鹿蹊半长不短的狼尾披散着,发丝搭在颈边钻进领口里。
他甚至都没去过东北大澡堂,连温泉都泡的是小汤。
完全没有这种被看的经验啊!
鹿蹊的脚趾对着沙发表面又戳又蹬,耳垂通红。
“咪。”
小猫崽子歪着脑袋,看不懂眼皮下面这个温度越来越高的两脚兽。
两脚兽不语,只是一味地脑补自燃。
季空青拿着两罐药膏回来时,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副场景。
“喵。”
小猫崽对着季空青叫了一声,爪爪往鹿蹊的方向伸。
季空青刚洗了手,等下要给鹿蹊上药,不能抱猫,便用平常对学生说话的语气给小猫上课:“不准跳下来。”
说完,又觉得自己的语气可能有点凶,对方只是一只小猫咪,季空青又放缓语气:“知道吗?”
小猫低头舔爪,不理人类。
猫什么时候跳猫自有决断。
反倒是竖着耳朵捕捉身边一切动静的鹿蹊欲言又止,忍不住从臂弯间抬起脑袋。
季教授这语气,怎么那么熟悉呢?
今早季教授是不是也把他当小猫了?
“痒了?”季空青见鹿蹊看他,温声问。
鹿蹊:“……还行。”
古板正经的1比不解风情的直男还要恐怖。
“痒了吗”这种问题是能这么平静淡定问出口的吗!
又不是饿了吗。
哦,不对,饿了吗也很有歧义……
鹿蹊恨不得给自己的脑袋来一棍子,停止这种皮肤红疹瘙痒,内心抓耳挠腮的折磨。
外表淡定的季空青却远不如表现出的那么镇定从容,手里的药膏被捏出了手指的凹陷。
注意到后,季空青连忙放轻手上的力道,顿了一下,温柔开口:“鹿蹊,我先看看你背上的红疹,可以吗?”
鹿蹊闷闷的回应很轻:“嗯。”
季空青的身材很好,他的衬衫尺码其实对鹿蹊来说是大了不少的,但好在衬衫这种东西合身有合身的穿法,大一点也能当做休闲款。
而在这种需要上药的时候,就省去了解扣子这种暧.昧艰难的过程,直接撩起来就可以。
衬衫的下摆被动作小心地卷起来,鹿蹊抿着唇,一声不吭。
季空青是真的很小心很温柔,过程中,他的手指甚至都没碰到过鹿蹊的皮肤。
鹿蹊能感觉到身侧从季空青身上传递过来的热度。
他没忍住又用力蹬着沙发,小腿紧绷。
季空青的全部注意力都在鹿蹊身上,当然没有错过鹿蹊自认暗搓搓的小动静。
撑在沙发边缘的手臂肌肉紧绷,黑色的衬衫袖口被仔细折上去,青色的脉络若隐若现。
呼吸,又缓缓吐出。
季空青理智克制再一次压倒叫嚣的欲.望。
用手指沾染上药膏,他的指腹覆上鹿蹊身上可怜又可爱的红疹,动作.爱怜,力道却半点没有放纵。
医生特意嘱咐过,药膏最好用体温融化,按摩吸收,这样药效是最好的。
他舍不得让鹿蹊难受。
但鹿蹊更难受了。
后背的小红疹并不多,撩起的衬衫搭在鹿蹊的颈边,让鹿蹊好歹有了被遮挡的空间。
季空青涂抹药膏的动作很仔细,力道不轻不重,却充满了存在感。
鹿蹊甚至能根据自己的触感,想象出那双手现在的动作,每一块肌肉的变化,每一条经络的走向。
他牵过这只手。
他画过这只手。
暧.昧是最美妙也是最难耐的过程。
它让人沉浸在若隐若现的朦胧之中,仿佛掌握又不完全掌握,像是羽毛撩拨过手心,痒意直冲心脏。
季空青的声音很低很轻:“后背的药膏要晾一下,其他地方……”
“腿上的我可以自己来!”鹿蹊实在是受不了这种如同羽毛瘙痒的折磨了。
他都快要分不清那些瘙痒究竟是过敏的红疹带来的,还是季空青给予的。
“好。”
季空青没有坚持。
他也没办法坚持。
又晾了一会儿,撩起的衬衫下摆被轻轻盖回到了鹿蹊的身上。
鹿蹊动了动脑袋。
微长的狼尾发丝扫在脖颈间,碰触着红疹,带起的瘙痒越来越难耐。
季空青注意到了,伸手将鹿蹊颈部的发丝撩到一边。
鹿蹊还是痒。
脖颈的痒甚至超越了其他地方,估计是过敏的重灾区。
季空青微微弯腰,近距离观察鹿蹊后颈的红疹:“可能是枕头也有乳胶成分,脖子这边要严重一些。”
公寓的床品季空青用了好几年了,平常也的确不讲究这个,现在再怎么回想也没法确定枕头的材质成分。
“应该是。”鹿蹊皱起眉头,因为难受,语气也多少带了些小脾气,“好痒!”
季空青刚才只给后背上了药,颈部这边还没顾得上。
鹿蹊听到季空青离开的脚步声,随后浴室传来水声,便以为他去洗手了。
正好被憋得有些闷,鹿蹊趁机从手臂间抬起脑袋,下巴搭在小臂上,微微蹙着眉。
鹿蹊属于从小精致到大的长相,只要闭上眼睛,遮住那双眼睛里张扬的光,整个人就会变得如古典油画般恬静。
但鹿蹊并不恬静。
他趴在沙发上,一副誓要与沙发共存亡的架势。
因为……他起反应了。
这很正常。
他是个gay,就算母胎单身,也是一个生理功能正常的成年男人。
季教授那么又揉又搓的,他是个血气方刚的正常年轻男人,怎么可能没有反应!
这太正常了。
就和早起晨勃一样正常。
鹿蹊在心里念叨,一边说服自己这很正常,一边恨不得跪下来求某个地方赶紧软下去。
真的很尴尬啊啊啊啊!!!!
幸好季教授这会儿不在身边,不然——
鹿蹊的庆幸还没想完,季空青就从浴室出来了。
手里还拿了两三个大小不一样的头绳发圈。
季空青走回沙发边,动作颇有些笨拙地学着之前鹿蹊的样子,将鹿蹊披散的狼尾扎了一个小揪揪。
有点歪,但完全没有拔痛鹿蹊一根头发。
鹿蹊舔舔嘴角,重新低下头,配合季空青给他的脖颈红疹上涂药,既是好奇,也是想打破这股暧昧的气氛:“季教授家里怎么会有发圈?”
季空青垂眸替鹿蹊上药:“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我注意到你在用,后面偶然碰到卖的,就买了一些。”
即使不知道能否用得上,但还是会控制不住想你来到我身边的可能。
季空青可能去浴室洗了手,手指变得异常冰凉,惹得鹿蹊轻“嘶”了一下。
但冰凉的温度让烧着瘙痒的红疹舒服很多,鹿蹊的身体又很诚实地追逐了季空青的手指,想让舒缓的冰凉停留得久一点,再久一点。
在涂后背时,鹿蹊的身体微微颤抖着,皮肉紧绷又松开,但释放出的拘谨不安完全能稳住季空青的理智。
而当鹿蹊主动贴近时,季空青的理智却像是被打了一拳,里面压抑着的岩浆眼看着就要喷涌而出。
最难忍的那一刻,即使心中叫嚣着掠夺,即使隐忍到疼痛——
他最终,也只是弯下腰,屏住呼吸,偷偷轻吻了束起心上人发丝的发圈。
“喵嗷嗷~”
小猫崽不懂人类之间的暗流涌动,它站起来,用前爪拍打沙发扶手,脑袋朝着饭碗的方向示意。
猫饿了。
季空青握紧的拳松开,说了句“我给小猫放点吃的”,便匆匆站起身走向阳台。
鹿蹊趴在沙发上,抬头,视线跟着季空青。
猫粮倒入食盆的声音听上去有些清脆解压,黑白花的猫崽子有了饭就顾不得别的什么,埋头进去饭盆就开始吧唧吧唧炫饭。
所以事情是怎么发展成这样的?
鹿蹊沉思。
明明他是来看小猫后空翻的。
季空青给小猫添了饭和水,然后给鹿蹊拿了平板手机和电视遥控器过来,以免鹿蹊觉得无聊。
“看上去好一些了。”
季空青最后检查了下鹿蹊身上的红疹,确认没什么药膏作用红疹恶化的情况。
“我去书房处理一下邮件和排课。”
“好。”鹿蹊乖巧道,“谢谢。”
季空青起身,将药膏留在客厅茶几上,进到书房关上了门。
给鹿蹊留出空间继续给自己上药。
小猫还在哼哧哼哧干饭,鹿蹊过了好一会儿,等到某处的不安分消退下去,才慢吞吞爬起来,撇了眼书房的方向,撩起裤腿给自己腿上的红疹上药。
楚泉的电话在这时候打了过来。
鹿蹊两只手都没空,就按了免提放在一边。
楚泉还没开口,深知逆子损友德行的鹿蹊就率先堵嘴:“我在季教授家里,手机开着免提。”
鹿蹊短短一句话里的信息量和含金量爆表,楚泉显然花时间处理了一下。
“卧……勒个去。”楚泉压低声音,“鹿小蹊你给我从实招来!怎么就到季教授家里了,怎么就这会儿连接电话的手都没有了!卧床不起用药过度那也只是半身不遂,和你手有什么关系!”
鹿蹊:“不是,你就不能,纯洁一点!和谐一点!”
“噫!审核上身,这太坏了!我警告你啊,快从我好哥们身上下去!”
鹿蹊翻了个白眼,三言两语概括了一下过敏的事。
但显然楚泉完全不满足鹿蹊的三言两语,试图让鹿蹊展开讲讲。
鹿蹊能展开讲什么,事实上也就是发生了三言两语的事情啊。
“你打电话来干嘛?说事。”鹿蹊又转头看了眼关上房门的书房,掐掉不正经话题。
“哦对,正事。”楚泉的声音顿时拔高,“你给酒吧画的那副墙绘爆了!!”
“现在我朋友圈和网上到处都是那副墙绘的照片,大家都觉得画师简直牛逼死了!”
比起楚泉的兴奋,鹿蹊却是反应平平:“哦。”
“所以要我说,你可以趁着这个机会多发一些画作,办个美术展什么的嘛!你那些画锁在画室里多可惜啊!”
“不要。”鹿蹊拒绝的非常果断,和从前无数次否决画展的态度一样,“那些都是废稿,不值得展出。”
“鹿啊,你……”楚泉迟疑着问,“是不是还在想五年前的那件事?”
“没有,我只是单纯觉得,那些画还不够。”鹿蹊垂着眼,上药的动作却越来越慢。
楚泉听到鹿蹊的回答,没有在这个话题上再做纠结,两人简单聊了两句后,临挂断前,楚泉冷不丁冒出一句——
“鹿啊,实在要是扛不住,我教你点经验?”
关切的语气很是意味深长。
鹿蹊愤愤挂断电话。
电话是挂了,楚泉说的话却像是蚊子一样绕在鹿蹊耳边嗡嗡嗡。
从鹿蹊不愿意深想的画展,到鹿蹊下意识深想的季空青。
说起来,刚才季教授……是不是完全都没有反应?
鹿蹊仔细回想刚才站起身的季空青,好像,的确……嘶。
不会吧?
应该……不会吧?
可谁会有事没事把衬衫扣到最上面一颗啊!
还有那白到发光的圣洁白马!
马场都暧.昧成那样了还客客气气,从浴室出来也完全没有异样,今天上药也……
但季教授明明说了,对他有好感,甚至是喜欢的。
鹿蹊越想越肯定,越想心越凉。
——季教授不会是柏拉图婚姻的拥护者吧?!

鹿蹊过敏的那天是周五,接下来的周末两天,季空青真的就待在公寓里。
吃的是营养均衡荤素搭配的养生餐,喝的是养生茶或者凉白开,药膏是一天两次定时涂抹的,体温是一天N次测量的。
鹿蹊刷短视频咳嗽两声呛住了,季教授都能立刻从书房闪现出来,眼神严肃关切。
鹿蹊是真的有些遭不住了。
讲道理,他以前在家里装乖宝宝的时候还能半夜从冰箱里偷可乐喝,在季教授这,冰箱里只有最新鲜的瓜果蔬菜,垃圾饮料和油腻烧烤外卖是一点都没有的。
季空青还停掉了鹿蹊的咖啡。
鹿蹊盘腿坐在沙发上,一只手拿着苹果咔嚓咔嚓地啃,另一只手捏着苹果片,让黑白花的小猫崽哼哧哼哧磨牙。
季空青正在手机上记录鹿蹊这次过敏的数据。
从发烧到起红疹到瘙痒到红疹开始消退,中间咳嗽了几次,半夜睡不着起来游荡都记录在案。
鹿蹊总觉得自己应该拿个编号牌站在条纹背景板前面,聚光灯打一下拍张照。
大概是在医院白天睡多了,鹿蹊周五晚上毫无睡意,玩手机玩到周六凌晨。
他也知道这样不行,就放下手机在卧室里晃悠。
这个方法很有用,原理大概就是告诉身体,你已经不在床上了,你已经起床了,活动之后这一天就过去了,身体该睡觉了。
这样再躺回床上的时候,就很容易生出睡意。
鹿蹊经常这样操作,但这一次,他半夜转悠出去上厕所的时候,对上了客厅黑暗里冷静清醒看过来的眼睛。
鹿蹊当场就被吓清醒了。
结婚的弊端在这里就显现出来了。
还没睡在一起呢,就已经被剥夺了半夜游荡权。
还有咖啡!
呜呜呜,短短三天,他都快忘了咖啡是什么味儿了。
鹿蹊想到这,恶狠狠地啃了一口苹果。
果然,婚姻是生龙活虎年轻人的坟墓!
他看向季空青,试探道:“季教授这两天不用去上课吗?”
鹿蹊都刷到了!这边校区后门有一条小吃街!
季空青合上手里记录完毕,以待日后继续填写补充的观察日记,抬手推眼镜:“我去另一个校区代课本来就算是兼职帮忙,我和院里说了我的爱人生病需要我的照顾,院里的领导很体谅我的情况。”
鹿蹊一下子闹了个大红脸。
什、什么爱人。
还是和院里领导说的……咳。
婚姻还是有可取之处的,比如这种理想型的男神是他家的。
就是这个理想型可能中看不中用。
季空青丝毫没有察觉鹿蹊脑袋里转着的危险念头:“母亲早上打电话过来,催我们去工作室那边拍一下结婚照,说是婚礼当天要用。”
“哦,妈咪也和我说了来着。”
结婚照好像是得拍,到时候还要挂在新房客厅里,不然按照海女士的话说,就是搞得跟见不得人的隐婚似的,不好。
鹿蹊扒拉了一下自己的胳膊,本来就是轻症,只是撞上了着凉感冒才发烧严重了些,修养了两天,身上的红疹基本已经消退了。
他仰头:“那要不然咱们今天过去?妈咪说看我们的时间,工作室那边之前就预订了。”
明天季教授应该也要上班了。
季空青应了一声,也走到沙发上坐下,手指轻轻卷了下小猫的黑尾巴。
坐在他们中间的小猫崽抱着鹿蹊的手腕,持续对着苹果片发起进攻。
过了好一阵子,猫累得炸毛,喉咙里发出呼噜呼噜的声音,苹果片毫发无损。
鹿蹊举着苹果片仔细观察。
哦,不对,是微伤。
有明显凹陷下去的小牙印。
算个百分之五伤吧。
“要不要给它起个名字?”季空青垂眼,看着这只当初他从泥坑里抱出来的小泥疙瘩。
这只小猫是在季空青将鹿蹊的照片藏回老宅,回校区的路上捡到的。
季空青当时也不知怎么的,就注意到泥水坑里蠕动着的小东西,从车上下来,扯了外套将奋力挣扎的小家伙捞了出来。
如果是以前,季空青只会支付小猫所有的医疗费用,然后拜托医院给小猫找个负责的领养。
可偏偏就是在那个时候。
季空青自觉人生进入了一个新的拐点,他不断憧憬着未来和鹿蹊在一起生活的日子,所以在看到洗了澡后,小小一只,眼睛大大,看上去神似鹿蹊的小猫崽后,鬼使神差给鹿蹊发了消息。
于是,家里就有了一只小猫。
“取名啊,这好好想想。”鹿蹊伸出手指,戳戳对苹果片失去兴趣,开始专注舔爪子的小猫崽,“这可是关乎小家伙一辈子的事儿~对不对呀?”
感觉小猫咪胡须扫过手指,鹿蹊不自觉又夹了一下嗓子,然后反应过来,有些不好意思地看了眼季空青。
季空青只觉得可爱。
鹿蹊清了下嗓子:“这是家里的小猫,得我们一起想,回头让小猫抓阄好了。”
然后鹿蹊就见季教授脸上从刚才就挂着的温和笑容更浓,手指指腹搓着小猫脑袋,浅笑回答:“好。”
鹿蹊从沙发上弹起来:“我我我去换个衣服,准备出门去摄影工作室。”
呜,他现在越来越像是个手控变态了!
他以前也不知道自己还有这毛病啊!
鹿蹊回到卧室,看着季空青衣柜里的衣服发呆。
昨天的时候季教授提出想要去他家里收拾一些衣服带过来。
那会儿的鹿蹊没有深想,毕竟轻症过敏差不多两三天就好了,说不定周一他就能回家,就想着不用那么麻烦,他反正也就在家,穿睡衣就行。
现在就有点尴尬了。
已知季教授衣柜里只有八套衣服,左边叠好的是穿过的,右边挂着的是干净的。
周五之前已经用掉了一半衣服额度,还剩四套,周五他们两个去医院,又穿了两套,那就……
呃,刚好还剩两套。
鹿蹊无言以对。
——还好他们两个昨天都没出门。
鹿蹊纠结了一下,从卧室探出脑袋,问客厅里逗弄小猫的季空青:“季教授,你要穿哪套衣服?”
季空青恍惚了一瞬。
在这一刻,他好像看到了未来两个人生活的星光。
和工作室提前联系约了下午,出门前,季教授特意拿了一把遮阳伞。
鹿蹊对此无言以对。
这家摄影工作室挺出名的,鹿蹊和季空青去的时候,里面进进出出的不仅有伴侣恋人,还有不少拍写真的。
甚至同性的伴侣或是恋人居多。
鹿蹊的视线跟着其中一个coser走了几步。
那个角色鹿蹊之前特别喜欢,甚至为角色开启厨子之力画了好几张同人图——去黄的那种。
鹿蹊虽然是个涩图大触,但却是圈里难得画风更偏向画攻向角色的画手,因此找他约商稿的公司还真不少。
季空青注意到鹿蹊的视线,也看了一眼,低声问鹿蹊:“喜欢cosplay?”
鹿蹊眼神惊恐地看向季教授,后脖颈的汗毛都被吓得竖起来了。
cosplay这种话从古板正经季教授嘴里说出来,让觉得自己的马甲能捂一辈子的鹿蹊瞬间产生说不出的危机感。
“鹿蹊。”看出了鹿蹊几乎是写在眼睛和脸上的不敢置信,季空青无奈叹气,“国外在这方面更开放,万圣节的时候甚至会有人来敲门。”
“我也……没有那么古板。”
鹿蹊眨眨眼,迅速抓住重点:“是有人用这个词形容过季教授吗?”
季空青:“……有一次,学生在做汇报的时候,截图微信界面露出了给我的备注。”
鹿蹊哈哈大笑。
为古板季教授那位哀莫大于社死的学生。
因为他们有过提前预约,又是工作量较大的婚纱照,很快就有店员迎出来,将两人领到了接待雅间,说是等下会有摄影师亲自过来沟通了解。
没过多久,身材高挑,面容姣好的女摄影师推门走进来,鹿蹊抬头和摄影师对上视线。
面面相觑。
“两位好,我是本次负责拍摄的摄影师,我叫夏莉。”
无言之后,摄影师夏莉以优秀的专业素养压下惊愕的情绪,熟练地根据自己看到的客户气质,向对面即将拍婚纱照的同性·新婚·伴侣提供拍摄建议。
鹿蹊是学美术的,在这方面本来就有独特的审美。
最开始的时候还有那么几分别扭的客气,等到后面,已经开始和夏莉毫不客气地比比划划,否认提案否认地完全不带一丝犹豫。
但夏莉显然也有自己的想法:“我不认同!二位的气质虽然偏文气,但是气场非常独特,尤其是这位先生,所以我更推荐两位尝试风格比较独特的选景!”
“你那也太野了!”鹿蹊狠狠吐槽。
夏莉回嘴:“摄影就是拍摄反差美的瞬间,这是我的专业领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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