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教授闪婚后掉马了by鹤梓

作者:鹤梓  录入:06-23

然后十分清晰地捕捉到了季空青唇角的勾起。
季教授的世界是空的。
所以他其实很容易就能得到瞬间的满足。
只是和其他人不一样的是,他需要很多很多这样的瞬间满足,才足够填满疲惫空洞的灵魂。
客厅新鲜的空气让两人的大脑都清醒了几分。
鹿蹊窝在沙发上,看季空青从柜子里给狗子拿猫罐头。
猫罐头是分好几批买的,每次开需要看日期。
季空青的近视度数并不算高,但两只眼睛都有散光,没戴眼镜的时候,需要皱起眉微微眯眼睛看。
“季教授,你的眼镜呢?”
要不是因为季空青回来的时候就没戴眼镜,鹿蹊也不会一开始以为季空青是幻觉。
季空青的回答还是之前对同事的笼统说辞:“碰碎了。”
但鹿蹊可不吃这一套:“碰碎?上次我不小心坐下去都没碎的眼镜,你和我说碰碎了?”
季空青无言。
他是真的可能需要适应一下鹿蹊现在的口出惊人。
顿了顿,季空青抬手捏了下眉心,最终选择说实话。
“镜架捏断了,镜片不小心掉在地上,踩碎了。”
鹿蹊结合昨天到今天发生的事,“哦豁”了一声,没在这个话题上再刺激季空青。
毕竟他现在的确是不太能再来一次了。
客厅里安静了一会儿,狗子睡醒了,在猫爬架上一边舒展身体一边用力磨爪子。
在嘎吱嘎吱的背景音里,鹿蹊冷不丁冒出一句:“你一开始是怎么计划的?”
然后在季空青回答前,他又自己说出了答案:“让我猜猜看……你是个很有仪式感的人,所以,是婚礼后?哦,也不一定。”
“某人婚前说尊重彼此的私人隐私,但实际上,其实对我隐瞒的事情在意得不得了。”
“哇哦,季教授,你不会是想要钓着我直到你完全侵入我的生活吧?”
猫粮打在瓷碗里的声音清脆,季空青的“嗯”声夹杂其中。
“那你岂不是在意死了?”鹿蹊注视着露出胸肌腹肌勾引他的季教授,饶有兴趣道,“在意我画的那张画,在意我平常都在干什么,在意我和朋友聊天说了什么,在意我为什么会表里不一……”
在鹿蹊说话的时候,添过猫粮的季空青已经走到了鹿蹊身前。
再次握住了鹿蹊的脚踝。
“对,我在意。”
季空青被逼着说出心底最煎熬的恶劣。
而在第一句话真正说出口后,曾经以为坚不可摧的壁垒硬生生被掏出一个洞,外界的风呼啸而过,带来毫不遮掩自己的快意。
这种感觉陌生,却又太过令人上瘾。
季空青顿了顿,看着鹿蹊的眼睛,重复了一遍:“宝贝,我在意得不得了。”
鹿蹊舔了舔嘴唇,笑着仰头亲吻季空青的唇角:“我喜欢你这句话。”
“那就来猜吧,我说过的,我的世界欢迎你。 ”
鹿蹊残留着红印的手指轻勾着划过季空青肌肉结实的侧腰。
一触即分。
“猜到的话,有奖励~”

季教授回来的时候就是大半夜,两人又里里外外折腾了一通。
好在季教授最后关头还是忍住了,没有弄在里面,鹿蹊清理起来省了不少时间。
但即使这样,重新睡下已经是凌晨五点的事了。
鹿蹊本意是想在家窝一天的,为此甚至高抬贵手放过了狗子的蛋蛋。
季教授也有点传统,在两人做到最后一步后,整个人恨不得时时刻刻和鹿蹊保持肌肤碰触。
狗子本来就有牧人的习惯,不喜欢主动和人类贴贴,但却喜欢人类走哪它在哪,于是家里就出现了,鹿蹊在哪,身边就贴着个季空青,脚边还跟着个黑白花的小猫咪。
一个用手指勾他,一个用尾巴卷他。
不过好在季教授本来就是提前出差回来,所以意外得到了三天的假期,可以像个大型跟宠一样跟在鹿蹊身后——虽然中间需要回去院里签个字,每天也需要看看邮箱。
但就在两人因为熬夜拉着窗帘齐齐补觉的第二天,季父季母突然过来公寓了。
给季空青打过来电话的时候,两人甚至已经在楼下了。
鹿蹊努力往身上拽裤子,跳起来的动作有点大,扯到了后面,抓着季空青的胳膊一连嘶了几声。
季空青帮鹿蹊提好裤子,拉上拉链,从衣柜里拽了件T恤给鹿蹊套上。
然后看着露出大半锁骨的鹿蹊沉默了两秒,又转身从衣柜里找出一件衬衫。
鹿蹊伸手从衣柜里面摸到折叠的穿衣镜拉出来,仰着下巴对着镜子研究自己脖子上的痕迹:“季教授,不是我说,你是不是有点什么特殊的癖好?”
还没穿上衣的季教授站在鹿蹊身后,同样透过穿衣镜看到看向糟蹋过的肩膀。
嗯,他还把自己的手默默伸到了鹿蹊面前。
季空青现在绝对不怀疑鹿蹊对他手的偏爱程度。
如果可以,他感觉鹿蹊甚至想叼着那颗痣不松嘴。
跟猫崽似的。
只不过比起其他地方,手的皮肤似乎适应力格外好,几个小时过去痕迹消退地差不多了,只剩下虎口处的牙齿印。
鹿蹊轻咳一声,低头亲了下季教授的虎口小痣,把季空青后来递给他的衬衫又塞回季空青的手里:“我就这么穿吧,衬衫也挡不住什么,总不能大夏天的穿高领,也太奇怪了。”
虽然可能会有点害臊,但他和季教授是法定夫夫关系,又新婚燕尔的,生活和谐一点也……也很正常。
“叔叔阿姨来的好突然。”鹿蹊对着镜子扒拉自己的头发。
季空青在收拾房间:“说是得了什么东西,浪费太可惜,老宅那边也没人用,就想着给我们送过来。”
虽说季父季母都知道季空青边界感重,不会随便进来他们的卧室,但明面上的东西还是收拾一下比较好。
鹿蹊动了动鼻子,冲到窗边把所有窗户都打开,还把空调也调成了新风模式。
“我刚回国来这边校区的时候,他们不太放心来过几次,所以门卫那边有登记。”季空青一边收拾一边解释,“但上次来……应该是去年的事了。”
现在家里是他和鹿蹊两个人了,其中一方的父母突然来访,又撞上这么尴尬的情况,于情于理他都得解释一下这件事的偶然程度。
“你去年干什么了?”鹿蹊虽然只见过几次季父季母,但直觉季教授的父母显然也是很尊重儿子的类型,应该不至于没事大老远过来。
季空青想了想:“我大年三十没回家,在实验室。”
鹿蹊给了季空青一个眼神。
季教授叠好被子,合上衣柜,还不忘认真承诺:“以后不会的。”
敲门声响起的时候,两人堪堪收拾好客厅。
季母仍旧是一身修身得体的旗袍,头发盘在脑后,身边的季父虽然脸上表情看上去有些严肃,但手里却提着东西。
“爸,妈。”
季空青让开玄关让两位长辈进来,用脚把悄无声息蹭过来的狗子扒拉回去,反手关上大门。
鹿蹊站在客厅,脸上带着乖巧热情的笑容:“叔、咳,爸爸,妈妈。”
“哎呦,蹊蹊还是这么俊,就是看着好像瘦了。”季母看见鹿蹊就懒得理季家父子俩,在鹿蹊走过来后,是越看越喜欢,“空青是不是没好好照顾人!我就知道,他那个性子,在家里就算了,在院里肯定只知道顾着他那实验室。”
鹿蹊在长辈面前完完全全就是别人家小孩的标准模板,从待人接物到说话笑容,每一处都能完美踩中长辈的心意。
没几句话的功夫,季母就被他哄得脸上笑容没停过,就连旁边原本板着脸有点严肃的季父表情都缓和下来,眼角勾着笑。
鹿蹊背在身后的手冲着季空青摆了摆。
在这方面碍事且被嫌弃的季教授收到指令,转身去橱柜里拿出碗筷杯子,用热水一一洗了一遍。
正好是饭点,两人又才刚起,季教授索性看了眼父母带来的东西,收拾了下冰箱里的菜,开始做饭。
吃饭的时候,鹿蹊看着餐桌正中央炖的大鳖,眼神疑惑地看向季空青。
季空青默默看了眼季父。
季父很含蓄地扬了扬下巴。
季母轻笑出声:“他呀,昨天跟一群朋友去农庄钓了一天鱼,过程呢我也不清楚,反正结果就是鱼没有钓起来,反而钓走了人家养在池塘里的老鳖。”
“什么叫没有鱼,这个比鱼可厉害多了!老陈都说了,我还是第一个钓起来这东西的人呢。”身为资深钓鱼佬的季父忍不住辩解,“这可是大补的好东西!”
季母朝着坐在餐桌对面的小两口露出一个无奈的表情:“这东西太补,我和你爸都这个年纪了……定的茶台今天刚好到了,要往新房里面放,我就想着正好给你们送来。”
“我之前去钓鱼别说是这种大东西了,就连小鱼都不理我,回回空军。钓鱼又累又是技术活,爸真的很厉害。”
甭管对大补老鳖的真实想法是什么,鹿蹊的情绪价值绝对是拉满的。
上次是双方家长见面,他作为小辈自然不用多说话,但现在是招待改变了关系的长辈,情况当然不一样。
“妈,您说的茶台不会是上个月您在朋友圈点赞的那个吧?”
季母一脸惊喜:“蹊蹊也注意到啦!那个茶台真的很不错,老榆木的,做工好,寓意也好……”
鹿蹊接话,看上去是真的对茶台有印象:“对,我当时看那个视频就注意到茶台面板的水波纹路特别漂亮……”
季父也是个好喝茶的,这会儿听鹿蹊对这方面也知道些,顿时来了兴趣。
以前在家庭聚会上就不擅长说什么的季空青几次张口,愣是没插进去话,便安静地给桌上的三人夹菜。
这顿饭吃得氛围和暖,鹿蹊的话不多不少,总能在合适的时机接住长辈的话题,既不抢话也不冷场。
说话时嘴角总带着浅淡的笑意,偏圆的眼睛弯起来,像是盛着温水,既不显得刻意讨好,又让人觉得熨帖舒服。
亲昵得恰到好处。
季空青看着这样乖巧懂事无可挑剔的鹿蹊,想起昨晚在床上浪得大胆不驯的鹿蹊,动了动眉梢。
鹿蹊像是注意到了季空青的表情变化,说话的时候,桌下的手悄悄伸到旁边。
手指尖轻点在季空青的膝盖上,一点点往上划到了大.腿根。
季空青喉结滚动,一只手伸到桌下,按住了鹿蹊的手,结果却被鹿蹊溜出去一根的手指反客为主,用指尖轻扣他手背处凸起的青筋。
季空青的腿面肌肉霎时间紧绷到僵硬。
鹿蹊轻笑了一声。
季母在临走前,让季父先出去等着,拉着大儿子走到旁边,满脸不赞同地谴责平日里看上去温和稳重的季空青。
“蹊蹊的身上……妈知道你们感情好,但再怎么样,你也不能把人家一乖孩子啃成那样,多疼啊,这不是欺负人呢!”
季教授张了张口,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被自家母亲温言细语却毫不留情地训了一通。
季母说这话的时候在玄关,本来也是存着给鹿蹊出气的心思,声音并不算太低,恰好能被餐厅的鹿蹊听到。
等到季空青送走了父母回来,就见满脸写着乖巧无辜的鹿蹊坐在沙发上,举着狗子,拉长语调:“你怎么能把人家孩子啃成那样呀~~”
说完,把脸埋进狗子的毛肚皮,在狗子抗议的喵嗷喵嗷中发出闷闷的笑。
季教授神色微顿,想到之前对鹿蹊错误的认知,低低笑了一声。
纯不纯的还不确定,但浪和皮是真的。

季教授的眼镜被“不小心碰碎”了,两人就找了个时间,准备出门去给季教授配眼镜。
其实季教授是有一副备用眼镜的。
看上去和之前的那副金属边眼镜几乎没什么区别,只是镜片磨损痕迹比较重了,应该是之前换下来的。
季空青常配眼镜的店在市里,早上起来,鹿蹊和季空青陪着狗子玩了半个小时安抚妥当后,两人就出了门。
狗子丝毫不知道自己险些提前变成公公,还在无忧无虑地炫猫粮外加放牧两脚兽,偶尔小犯一下神经,在家里来个飞檐走壁。
路上有点堵车,鹿蹊拉了手刹,转头看坐在副驾驶的季空青。
看着看着,鹿蹊想到高中时候的季空青。
那会儿还是个青葱少年的季教授就是戴着这种类型的金属边眼镜,看着和周围多少带着些幼稚的同学截然不同。
长得好,仪态好,再加上学校制服的板式,看上去优雅又矜贵,在女生中的话题度很高,简直就是言情小说里的男主配置与言文。
也不怪那会儿满脑子都是幸福完美童话的鹿蹊,会把这样的季空青直接代入进童话王子的角色里。
鹿蹊的手搭在方向盘上,眼角余光瞥车流通了,这才收回视线看向前方:“季教授,你高中时候的眼镜是你自己选的吗?”
就算再早熟,那个时候学生的审美怎么看都不该是那种,斯文中带着点寡淡的金属边眼镜叭。
大概是在回忆,季空青没有立刻回答。
过了一阵,他轻轻叹了口气:“我妈一直都很爱看一些……言情偶像剧,后来发现天冬在看霸总偶像剧的时候特别安静,就开始抱着天冬一起看。”
可能是这副眼镜戴着不太舒服,季空青取下眼镜捏在手里,微微低头用手指按捏眉心。
“初三的时候,家庭体检出我有点近视,我妈就兴致勃勃地带我去配了一副和她当时很喜欢角色同款的眼镜。”
“因为这事,我爸气得自己啃了三天的苦瓜,连带着看我都阴阳怪气。”
季空青戴眼镜的时候就是非常斯文绅士的长相,他又惯常穿衬衫西装裤的搭配,那种当老师久了产生的文气便盖过了他本身眉眼间淡漠又锋锐的攻击性。
但摘了眼镜后,那种被弱化的锐利就完全释放出来,如果这时候季教授还是穿着衬衫西装裤,活脱脱就是鹿蹊XP的那种西装暴徒。
能把他怼进床头里的那种。
鹿蹊深呼吸,集中精神的同时谴责季空青:“嘶,你怎么这么……你先别说话,我开会车。”
然后说完,鹿蹊又想到此开车和彼开车,没忍住笑了一阵。
季教授get不到鹿蹊突然的谴责和笑容,试图和鹿蹊的思想接轨:“小蹊,我只是在回答你的问题。”
前面的车又堵了,鹿蹊侧头看向季空青,意有所指道:“是呀,我只是因为你的存在开了一点点小车而已。”
现在只要是两人单独相处,鹿蹊说话就是完全没有顾忌,丝毫不带怕的。
“谁让你是我的缪斯魅魔呢,只要呼吸就是最高级别的勾引了。”
这话季空青没接上。
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接,因为他总觉得鹿蹊的话他并没有完全理解彻底。
在面对自己不曾涉及的领域知识,季教授展示了作为科研人的谨慎。
尤其是之前他就已经吃过一次亏后。
但季教授很认真地记住了鹿蹊说的每一个关键词。
把车停入地下停车场,鹿蹊和季空青走过眼镜店明亮的橱窗,推门而入。
店内弥漫着淡淡的雪松香氛,原本在柜台后的店长也笑着走出来:“您好,请问是预约过的季先生吗?”
“是。”季空青道。
“好的,两位可以先看一下喜欢那种款式,顾问医生马上就到。”
店长引着两人走到展柜旁边,确定两人不需要讲解后便很会察言观色地等候在柜台内侧了。
鹿蹊扫视店内一圈,和季空青一起在低头看玻璃展柜:“这家店我好像听我姐说过。”
“我记得你姐姐并不戴眼镜?”季空青微讶。
“我准姐夫近视度数可高了。”鹿蹊摊手,“据说他们两个最开始认识,就是我姐一高跟鞋踩碎了人家的眼镜片。”
说完,鹿蹊意味深长地皱了下鼻子。
像是在说:看看,人家的眼镜碎得有理有据,哪像你的,至今生不见镜框,死不见镜片。
季教授转移话题:“帮我选一选?”
鹿蹊果然对这件事很感兴趣,当即指了好几个想看季空青试一下的款式。
店长从展柜里拿出鹿蹊指过的镜框,小心放在绒垫上。
“呃……”
第一副眼镜是初高中那会儿学生们常戴的那种黑框眼镜,鹿蹊指这个其实是存了那么一点点搞怪的心思。
结果没想到季空青戴上后,居然有种说不出来的……
“季教授,你好清纯啊。”鹿蹊摸着下巴,终于找到适合的形容词。
季教授的表情显然并不认同这个形容词,但还是纵容鹿蹊举起手机拍了照片,才抬手摘下。
后面两人又试了很多类型,但鹿蹊怎么看都觉得确实还是季空青之前的那种金属边眼镜斯斯文文的,最适合他。
但鹿蹊其实本意是想搞点不一样的,就像是他喜欢小小改变季空青的穿衣风格一样,这会让他有种被季空青带在身上的小满足。
他想了一阵,问店长:“有没有那种无镜框的?”
“有的。”店长了然,从后面的柜台上方取出一副样品眼镜,“这款是钛合金丝的,工艺呈现出的效果就是纯镜片无框的极简风,并且在优化了镜框后,眼镜整体的重量也会变得更轻,佩戴舒适度更高。”
季空青垂眸试戴,抬眼看向鹿蹊的时候,就知道鹿蹊已经选好了。
果然——
眼睛里满是悦动星光的鹿蹊拍板道:“就要这种,镜片除了常规的,还要一副茶色的太阳镜。”
这家眼镜定制需要一周的工期,两人从店里出来,外面的天肉眼可见地有些阴沉,看着像是要下雨。
“应该是阵雨。”季空青点开天气预报。
“唔,”鹿蹊说,“这儿距离我那边不远,要不我们过去先避避,等雨停了再回去?”
“好的。”季空青回答十分迅速,但在说完后,对上鹿蹊似笑非笑地眼神,又顿了顿,礼貌补了句,“方便吗?”
鹿蹊打开车门,抬手搭在车窗上,朝车对面同样拉开副驾驶车门的季空青扬起下巴:“有什么不方便的,我那天走之前肯定都收拾过了啊。”
坐进副驾驶的季教授抿唇:“嗯。”
鹿蹊装着不知道季空青闷.骚的小心思,一路憋着笑开车去了他的房子那边。
说起来,两人结婚这么久了,季空青还是第一次过来鹿蹊这边细看。
因为搬了大半的东西去新家那边,这边房子显得有些空,少了很多东西,但鹿蹊生活过的痕迹却让季空青很感兴趣。
鹿蹊去厨房倒了两杯水,走出来递给季空青一杯,依靠在餐边柜前,笑盈盈问正在研究兔子吊灯的季空青:“怎么,季教授是想在这找到我的小秘密?”
“有线索吗?”季空青接过玻璃杯,低头亲了亲鹿蹊的耳侧,试图从出题人手中得到一些提示。
鹿蹊佯装思考,把自己的另一边脸露给季空青。
季空青又亲了亲。
得了亲亲的鹿蹊心满意足,很大方地给季教授画了答案范围:“客厅都收拾地没什么了,可能画室和卧室里还能剩点什么。”
鹿蹊在婚前甚至把画室当做个人隐私写进了协议里,所以季空青一直对鹿蹊的画室抱有十分慎重的态度。
在两人关系还没有那么亲密的时候,季空青不敢贸然触碰。
而这种“爱人的秘密”在两人关系亲密无间后,在季空青心里几乎和蓝胡子房间、潘多拉魔盒差不多的性质了。
季教授矜持而礼貌地开口:“我可以进去你的画室吗?”
鹿蹊挑眉,凑过去贴上爱人的唇角,学着季教授的口吻和语气,慢吞吞开口:“宝贝,你在进入我的时候都没有这么礼貌。”
季空青的眼神陡然一变。
但很快,他想到什么,表情隐忍了一瞬。
季教授抬手轻按了下鹿蹊的发尾,卷在手指间捏了又捏,然后松开了。
不仅松开了,人都后退了两步,开始继续研究鹿蹊的客厅。
鹿蹊最开始还没反应过来这人怎么又憋回去了,但仔细想了下,明白了。
他的体质特殊,用东西的时候尤其要注意成分,不能想了发现没有,直接下楼去便利店买或者叫外卖什么的。
鹿蹊着实好奇:“季教授,你是怎么做到这么……收放自如的?”
季空青显然想和鹿蹊暂时保持一些距离,就往客厅落地窗的方向走了走,回答道:“默背《机器人操作的数学导论》。”
“不够的话,还有很多。”
鹿蹊:“……”
但鹿蹊转念又一想:“你就不怕上课的时候联想到一些不合时宜的事?”
季空青沉默了,看向鹿蹊的眼神带着满满的无奈。
鹿蹊哈哈大笑。
既然季教授要冷静,鹿蹊也没再招惹他,转身去了主卧。
外面的雨终于还是下下来的,豆大的雨滴噼里啪啦地打在窗户上,发出哗啦啦的声响。
哪怕在同一屋檐下,季空青看不见鹿蹊,也还是觉得不舒服,忍了一会儿,默默跟了上去。
鹿蹊正盘腿坐在一个小垫子上,背对卧室门的方向,正低头整理一个小盒子。
季空青走过去,看到那些小盒子里的东西,呼吸一顿。
“我就说我没记错,喏,”鹿蹊手里握着一个小瓶子,稍稍晃了下,“我之前用了一点,没问题的。”
季空青的视线却落在小盒子里。
鹿蹊静静等季教授憋出什么话来。
过了十几秒,季教授用笃定且认真的语气发言:“不一样。”
鹿蹊抿唇憋笑。
被鹿蹊曾经明晃晃对比过的季教授很在意:“差很远。”
鹿蹊没忍住,背靠在床边,笑得前仰后合。
季空青拽着鹿蹊身下坐着的坐垫,手指用力,将鹿蹊拉进怀里,吻了下去。
汗珠顺着季空青优越的肌肉线条滑落,烫过鹿蹊的锁骨,浸湿了地毯。
鹿蹊画过很多画,却从来不明白为什么会有人这么沉迷执着这件事。
直到他拥有了季空青。
和一个人肌肤相亲,做最亲密的事,说最私密最直接的话语,接纳对方的全部……这种快乐并不仅仅来自身体,更让鹿蹊心跳加速、灵魂沉.沦的,是毫无遮掩的亲密。
是感官只剩下对方,世界只有两人的亲密。
他们在雨声里相拥。

因为他留在了鹿蹊的卧室,客厅,以及浴室里。
而第二天早上季教授还需要去参加学院例会,两人在九点多雨停后便开车回了校区公寓。
期末考试周的那会儿,校区里几乎可以称得上是空空荡荡,偶尔游荡过去的学生也都肩负着从食堂打饭回去投喂舍友的重任。
嘴里念叨着考试重点,手里拎着七八个食堂打包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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