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放你回家之前,得先跟我成亲。”
雪辞觉得阿飞误会了什么:“我只喜欢我——”
阿飞打断他:“我知道,你只喜欢你夫君,可那跟我有什么关系?你年龄这么小,多几房快活又怎么了?我说要跟你成亲自然就跟你成亲的。”
“我不会让你住在这里,会经常下山找你,给你送东西送钱。”
“不过并不是赃款,是干净钱。”
雪辞扶额,露出苦恼的表情。
阿飞一拍脑门:“就今夜成亲。”省得夜长梦多。
他欢喜看着雪辞:“在这之前我得先回家一趟,有块祖传的玉佩,要传给以后的娘子。”
雪辞全程懵逼脸,等反应过来后,阿飞已经轻功上梁,消失身影。
他起身,开门,那群小弟已经开始抱着各种彩条,去把他们的土匪窝布置成婚房。
跑是跑不了的,阿飞说过,这山邪性,迷雾很重,走在其中很容易迷失方向。
而且按照剧情,他是要一直待在这地方的。
雪辞没辙了,可惜11还没回来。
他试探性喊了声碎片,奇怪的是,碎片也没声音。
话说,他已经好久都没听到碎片说话了。
屋外欢欢喜喜,屋内雪辞看拗不过走偏的剧情,干脆老实待着。
下午,那群小弟已送来了喜服,让雪辞穿好,在老大屋里等着。
雪辞破罐子破摔,乖乖穿上:“走吧。”
几位小弟看呆了眼。
雪辞平日爱穿素色,已经是清丽脱俗,然而这大红大喜之色穿上后,才察觉出原来这张脸眉眼如此浓艳逼人。
……老大艳福不浅。
小弟们一个个眼睛都直了,平时荤话粗话连篇,此时都跟在雪辞身后一言不发。
阿飞的屋子宽敞许多。
房间里已经收拾好,床幔都成了红色,雪辞坐在床边,脸颊被衬得明艳动人。
他无所事事等到下午,听到自己肚子在叫。
聪明的小猫会自己把自己喂饱。
桌子上有各色糕点水果,雪辞每样都掰了一点,被噎到后拿起旁边的茶壶。
他以为是茶,却没想到是酒,被呛得脸都红了。
外面突然传来打斗声——
雪辞惊讶,正要起身,门却被猛然踢开。
他吓得身体往后缩,下一刻,就听到熟悉的声音:“雪辞!”
谢乔司进屋后激动坏了,跑过来将他抱住。
他眼睛红了一圈,见雪辞的穿着和房屋里的装扮,立刻就明白是怎么回事:“该死!这死土匪竟然还想与你成亲?也不看看自己长什么样子,连队都排不上!恶心的东西!”
雪辞被他抱得很紧,胸腔的空气都快被挤没。
小口小口吸气:“先、先放开我……”
谢乔司见雪辞面颊涨红,立刻收了力气。
他把雪辞放回地面,一旁的秦无臻就拧着眉心道:“有没有受伤?”
“……”谢乔司才觉得自己光顾着骂人也不先问雪辞的情况,实在是太不成熟了,他急忙弥补,重复问道,“对,你有没有受伤?”
雪辞摇头。
“你们……”
“我们过来找你!终于找到你了!”谢乔司说这话时声音都还是哑的。
雪辞望过去,两人皆是倦容,眼下的乌青很重,看起来连续几日都没休息好。
他愧疚地垂下眼:“让你们担心了。我爹娘呢?他们怎么样了?”
“他们还不知道你离开的事。”秦无臻的嗓音很哑,透着被磨砺过得砂石质感,“外面很乱,先离开这里。”
雪辞乖乖被秦无臻背到背上。
官兵还不容易找到山匪窝,自然想要一举拿下。可这群山匪也不是吃素的,见数量下敌不过,就都跑进了山林里。
他们要更熟悉地形,眼看着迷雾四起,官兵们不敢再追,只好收网,将雪辞他们护送下山。
雪辞看到了自己的小白马,惊讶:“你们把它也带来了吗?”
“多亏了它。”谢乔司牵住缰绳,“我们找了好几天都没找到那群人窝在哪,最后想到小白,小白知道能闻到你的气味,跑到山里找了半日就找到了。”
雪辞惊喜,弯下身体,拍了拍小白的脑袋:“你好乖哦。”
谢乔司也很想让雪辞那么拍拍自己。
秦无臻则是一路走在马后,紧紧把人守着。
下山后,两人找了辆马车,马车只够坐两人。
秦无臻要在马车里检查雪辞身体是否无恙,谢乔司只能待在外面骑马,顺便照看小白。
天气已经入夏,雪辞脱掉自己那身大红喜服,只穿里衣。
他的手腕很快就被秦无臻捉住,指腹轻轻搭在脉搏上。
雪辞顿了下,抬头朝男人看了眼。
这一路秦无臻的话都很少,很难让人觉得他心情好。
加上此时那副严峻的表情。
雪辞想到自己离开云峰镇之前,还在跟这个人顶嘴怄气。
那……现在算是合好了吗?
手腕上力道突然加重,雪辞惊呼一声,下意识要将手抽回来,却被紧紧箍住。
秦无臻沉默地脱掉他的里衣,声音冷冷:“他们可虐待过你?”
原来是担心他……那为什么要摆出一副这么可怕的模样?
雪辞讷讷摇头。
秦无臻还是仔细检查了一遍,发现雪辞确实无恙后才轻声叹口气。
雪辞从这声叹气里听出了无奈的味道。
他见秦无臻像个长辈似的牵挂自己,劳苦费心,默默在心里已经跟他合好了,也不再计较之前那些过分的举动。
“我没事了。”
他轻声道。
下一刻,就感觉视线往上晃动。
他被秦无臻抱到了腿上。
两人并不是面对面坐着的,雪辞无法看到秦无臻的动作,他很怕对方惩罚自己,做出一些奇怪的举动。
可秦无臻只是将脸埋进他脖子里,深吸口气。
哑着声音:“幸好没事……否则我不知道自己要怎么活下去。”
有那么严重吗?
秦无臻已经把他当作生命一般的存在吗?
雪辞觉得不好意思。
其实,他有时候也觉得奇怪。
秦无臻在给他带来压迫感的同时,也可以带来安全感。
至少,看到他在场,就觉得安心。
雪辞没再紧绷着身体,直接靠在秦无臻怀里休息。
男人浑身的肌肉松懈下来,并不硌人。
雪辞像是依恋的小猫,朝他怀里蹭了蹭,歪着脑袋睡下了。
两人就这么安静抱着,感受彼此的体温。
也许是秦无臻的体温太高,也许是马车上的空气不流通你不管,雪辞睡得并不踏实,出了一层细细密密的热汗,衣服黏糊粘在后背上。
他觉得皮肤在烧。
本以为下马车吹吹风就可以缓解,结果到了宋家门口,雪辞被抱下马车,脚踩在地面上,差点发软倒下。
应该是太累了。
雪辞并未当回事。
“你脸有点红。”
谢乔司想要伸手去摸雪辞的额头,却被冷脸的秦无臻挡住。他轻嗤一声,懒得跟对方吵架,便牵住小白的缰绳。
“我带它回马场,你好好在家休息,明日我再来找你。”
雪辞艰难点头,开始觉得嗓子在烧:“那你注意安全,记得给小白多喂点草料哦。”
说话又开始黏黏糊糊了。
谢乔司翘着唇角离开。
宋父宋母从头到尾都不知晓雪辞离开云枫镇的事,雪辞怕他们担心,装作像往常那样从学堂下学回家。
柳氏正忙,见他气色红润,脸颊上的肉还多了,惊喜:“最近胃口好了?”
“……”
雪辞也没想到被那群山匪养胖了。
他与宋母没聊几句,觉得身体不适就先回房休息了。
秦无臻是跟他一起回房间的。
雪辞眼皮像是被胶水黏住一般,他不知道秦无臻在床头站了多久,看了他多久。
秦无臻找回雪辞,才有心思去药房处理这些天积存的琐事,等处理完后已经是深夜。
宋家照常给他留了门。
秦无臻回房,路过雪辞房间时,里面没点灯。
他心头咯噔一下,很怕第二天雪辞像上次那样不见了,推开房门。
房间里月光倾斜下来。
床上那小团鼓起来的凸起让秦无臻紧缩的心脏沉静下来,他放轻脚步,走近后看到雪辞安然无恙躺在床上,唇角扯了扯。
视野越来越清晰。
雪辞只穿了件单薄里衣,睡觉也不太老实,大概已经在床上滚过好几圈了,被子跑到了身下,而里衣……一路绞到了腰上。
看不太清,可秦无臻知道会有多白。
心脏开始不平稳地跳动,他走过去,抬起雪辞的小腿,将身下的被子拽出来。
手指无意间蹭到小腿细腻的软肉,却感觉到对方狠狠颤抖了下。
“唔……”雪辞无意识哼着,声音很不对劲。
秦无臻眼皮轻跳。
“小辞?”
他喊完,雪辞似醒非醒:“嗯……”
秦无臻点了油灯。
他刚转过头,在看到眼前的画面后,呼凝滞,定在原地。
雪辞抱着枕头,满脸潮红,时不时发出软哼。
他出了一层细汗,乌发潮湿,连被子都沾染得满是清甜的香味。
秦无臻呼吸顿热,压着声音:“小辞?”
雪辞这才缓缓睁眼,如梦初醒一般朝他这边看。
他的眼神有些涣散,片刻后才对上焦:“……大哥,我有点热。”
秦无臻坐在床边,将雪辞冒着香软热气的手臂捞过来。
重新把脉,他才发现雪辞的脉搏过快了。
还有这副热岑岑的模样。
秦无臻心头一顿:“你今日吃了什么喝了什么?”
雪辞费力起身,他放开枕头,光着腿坐到床边。
并不知道此时自己是怎么一副脸颊沁粉的模样。
他的意识恢复些许清明:“我好像喝酒了……可是只喝了一口……”
应该不会后知后觉半夜才醉吧。
“是合欢酒。”
秦无臻沉着语气。
雪辞愣住,无措得眼睛都腾出雾气:“那、那怎么办……”
他咬出唇瓣,咬得很重,上面已经有了一道很深的水痕。
像是连空气流动都受不了,他忍受着折磨,脚背紧绷,偶尔脚趾都会绷起来。
“有膏药,可以缓解。”秦无臻安慰他,“合欢酒只是暖身用的,药性不算大。”
可还是难受……
雪辞很想哼出声,可秦无臻在场,他不好意思发出声音,催促道:“那快点拿药膏帮我吧。”
秦无臻很快就拿着药膏回来了。
他拧开,脸凑得很近,手掌贴到雪辞的脸颊上,带着凉意的掌心,很快就被对方蹭了蹭。
像猫一样。
也只有这种时候,雪辞会这么做。
秦无臻的眼眸逐渐涌出难以灭来的欲念,他拧开药膏:“小辞没力气,我来帮你抹药。”
雪辞乖乖点头:“要抹在哪里?”
“哪里热?”
雪辞小声道:“……耳朵,还有胸口。”
秦无臻语气淡淡,故意道:“还有呢?”
雪辞不说话了,盯着自己的脚趾,满脸窘迫的表情。隔了片刻,他才贴到秦无臻耳边,说有个地方也很不舒服。
他主动脱掉上衣,要伸手去拿秦无臻手里的药膏。
却被对方躲开。
“我帮你。”
雪辞催他:“你快点。”
他被折磨地发出小兽的呜咽声,以为滚烫的胸口马上就能被抹上冰冰凉凉的药膏。
没想到,迎来的却是更滚烫的口腔。
“唔……你……”
不许吸我呜呜。
雪辞却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只知道张着嘴巴,发出破碎的声音。
秦无臻呼吸都要稳不住了。
终于露出原本面目。
“我亲亲那里,就不难受了。”
雪辞呜咽着想要向后退,可秦无臻身上好凉好舒服,他意识并不坚定,整个人都往他怀里钻。
秦无臻却在这种时候停下了,他双眼发红,问:“小辞,我是谁?”
雪辞吸了吸鼻子,唇瓣都是红的:“……坏人。”
“坏人秦无臻。”
听到自己的名字后,秦无臻终于满意了。
他不要脸地喊:“娘子……”
“身上好香。”
“又烫又软。”
“怎么会有这么多水?”
床单被淅淅沥沥的水渍打湿,雪辞也不知道具体折腾了多久,久到他觉得药效已经没了。
只剩下酸胀。
肚子也不舒服。
他呜呜哭两声,嗓音低低哑哑,可怜坏了:“还、还没结束吗?”
“最后一次。”秦无臻啄去雪辞脸上湿润的眼泪,“小辞,再辛苦一点。”
雪辞觉得自己上当了,呜咽:“你刚才也这么说……”
秦无臻将人抱得紧紧的,几乎不留缝隙。
贴到雪辞耳边:“如果坐到我脸上的话,最后一次也不要了,好不好?”
他哄骗了漂亮小郎君,把人骗得慢慢坐过来。
高挺的鼻梁陷入一片雪腻香甜的软肉中。
秦无臻要疯掉了。
手指发力按住雪辞的腰,不让对方后悔逃走。
雪辞醒来的时候,觉得肚子很涨,很想去厕所。
结果想要起身时,他感觉到怪异。
察觉到哪里不适后,他双眼发黑,不敢相信。
……秦无臻竟然放了一整夜。
秦无臻确实是个彻彻底底的疯子,甚至如果雪辞在山匪那里受到半点欺辱,他就杀光那个人。
可他要入狱的话,又会见不到雪辞,也照顾不了雪辞。
每次一想到雪辞,那股在脊髓中隐隐而出的疯意,又被克制回去。
他抱着雪辞,尽管雪辞一整天都没给他好脸色,他还是依旧黏着对方。
雪辞眼底还有淡淡淤青,唇瓣边缘都是红的,整个人透着一种难以言喻的诱人模样。
“只是解药而已,不要老是跟着我。”
“我的夫君另有其人。”
秦无臻已经不在意这些了,他觉得——只要雪辞有那么一点点理睬他,他就能无条件永远站在他身后。
无论,身后还有多少人。
“我知道,我并不是要夫君这个名份,没有也可以。”秦无臻低声道,“我没那么贪心,我只是……想要跟你长长久久过一辈子。”
这是雪辞当时为了任务无意间说出的话,却被秦无臻记到现在。
不过,显然也是太贪心了。雪辞没答应他,甚至在谢乔司上门时故意朝对方的唇角亲了下,让秦无臻死心。
可惜不仅目的没达到,又多了个麻烦。
要回房休息时,魂都被勾走的谢乔司跟进来。
“你可以先打我几巴掌,再踹我几脚。”
雪辞莫名其妙:“?”
“因为我马上就要亲你了。”谢乔司强调,“是吃到舌头那种。”
黏黏糊糊,谢乔司吃到了湿软的舌头,整个人精神蓬勃。
也不愿意回家,就赖在雪辞房间里打地铺。
秦无臻面色阴沉,可他清楚地明白,以后雪辞身边的男人只会多不会少。
他,要习惯。
更何况,他已经吃到了旁人未曾有过的甜头。
两个月后,日头正盛,秦灼从江南回来。
江南盛产布料,他勤奋,学了一身的本领回来,被宋家人逐渐看重。
给的工钱也比之前高多了。
每月的工钱一到,秦灼就拿着沉甸甸的荷包来找雪辞。
钱像是白拿一样花在雪辞身上。
雪辞继续上学,已经逐渐能听懂一点点课,虽然大部分时间都还是在睡觉。
谢乔司不会叫醒他,反而会帮他肩膀上加件衣服。
而阿飞也将那块传家玉佩送来了,虽然人并没有见到。
他的身体越来越好。
日子过得很快,雪辞偶尔会试探性喊一声碎片,可惜碎片一直没有出现。
他觉得可能跟11带回来的消息有关。
快穿局最近盯着他的一举一动,明明进度条已经满了,却也不肯放他回来。
目的就是为了这个世界里,围剿他身边的那几个碎片。
雪辞担忧它们。
他不觉得这群碎片做错了什么。
不知道什么时候会离开这里,雪辞额觉得趁早将自己的护身符发给几人。
可能会有一点点用。
结果对面几位竟也给他准备了礼物。
“小辞。”
“生辰快乐。”
雪辞愣了愣,被按到椅子上,面前不仅有礼物,还多了碗色泽鲜亮的长寿面。
“小辞会长命百岁的。”
雪辞愣住。
他想说其实自己说下雪的冬天出生的,但闻到散发着面香,就不远扫兴了。
可惜那碗长寿面还没来不及尝一口,他就眼前一黑,下一秒,坠入了白茫茫的空间中。
三人就这么眼睁睁看着雪辞在自己面前消失了。
“娘、娘子去哪里了?”秦灼以为自己看花了眼,语气逐渐变得焦急。
谢乔司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
秦无臻的手还保持在空中,他刚才在揉雪辞的脑袋。
幸好,他们并没有为这场突如其来的别离悲伤多久。
他们也逐渐变得透明。
到最后,只是一个很小的碎片。
散着微弱的光芒。
它们像是找不到归处的萤火虫,在空中乱飞。
可茫然也只是短暂的片刻。
它们知道,自己会永远追随那个人。
像是睡了很久,雪辞缓缓睁开眼睛。
四周白茫茫一片。
【宿主您终于醒了!】
11的声音让雪辞稍微有了点归属感,他环顾四周:【这里是快穿局吗?】
【您现在在入侵病毒的保护区域。】
【按照我们的积分,还需要完成最后一个世界就完成任务可以回到现实了。】
【可快穿局想要毁掉病毒碎片,布置了很多陷阱。】
【我们可以借助碎片的力量,直接回家了。】
雪辞垂下眼睛:【那群碎片呢?】
【它在跟快穿局打架呢。】
挺严肃的事情,被11这么一说,顿时轻松不少。
雪辞思忖片刻,坚定道:【我们去最后一个世界吧。】
11疑惑:【您确定要去吗?】
雪辞:【最后一个小世界,还有它剩下的碎片。它如果没有剩下的碎片,就没办法离开,对吗?】
11:【宿主好聪明。可……虽说是保护区域,可这片区域里的碎片并没有记忆。】
雪辞充满信心:【它们不会伤害我的。】
【是不会伤害。】
【可它们的变态程度会涨许多!】
雪辞:“……”
他无言反驳,沉默打开系统面板。
上面是最后一个小世界的资料——
【您是游戏世界里寡夫npc。】
【某天,您觉醒了,觉得带着丈夫的尸体离开这个游戏世界也许是唯一可以拯救丈夫的方法。】
【可那群玩家不会无缘无故帮助一个npc。】
【您隐瞒了您的目的,开始勾引对你有利的玩家。】
【您同时钓了一条两条三条四条……不知道多少条狗。】
【终于有一天,他们发现了您有丈夫。】
【宿主:雪辞。
请进入最后一个小世界——
可怜寡夫。】
【您将引导三位玩家探索古堡密室,提供相应线索。】
【作为觉醒的npc,您的最终目的是——利用玩家带您死去的丈夫离开游戏。】
【您目前的任务——】
【一:用手段让几个玩家对您欲罢不能,答应通关后带您从游戏出来;
二:找到您丈夫的尸体以及跟丈夫的美好回忆。】
【注意,在过程中,您不可以OOC。】
好晕……
雪辞头痛欲裂。
睫毛颤动几下,刚费力睁开眼睛,有道冷厉的男音就传过来:“碰够了吗?”
什、什么?
雪辞终于睁开眼睛。
对面坐着一位穿着白衬衫的高大男人。
男人的长相很矜贵,也很冷漠。
曲着两条长腿坐在花纹复杂的羊绒地毯上,衣服明显经过熨烫,发丝也规矩地用发胶顺上去,落下几捋碎发。
此时,正用一双漆黑的不带任何情绪的狭长眼睛看过来。
是在跟我说话吗?
雪辞抿了抿唇,大脑还没来得及转动,男人的薄唇中就又吐出第二句:“脚要放在我腿上到什么时候?”
雪辞下意识往下看,才发现自己穿的是……女仆装?
他跟对面的男人一样,是坐在羊绒地毯上的,估计是嫌裙子麻烦,干脆直接将两条大腿露出来,裙摆收到肚子那里。
里面的白色短裤大概是太短了,导致从表面看起来,他的腿上像是什么都没穿,只剩下一条很薄的白色长袜。
他的脚确实伸了出去,脚趾几乎要碰到男人的大腿内侧。
……很危险的位置。
看起来下一秒就要蹭到了。
雪辞肩膀哆嗦了下,脸颊涨红地立刻将腿缩回来。
对面的精英男脸色并没有因此好很多,他没再朝雪辞看,紧皱着眉心将身体往后挪动。
雪辞瘪了瘪嘴。
他能感觉到男人的嫌弃。
在心里对11吐槽道:【我不是还没碰到他么……】
11没回应,看样子暂时还没被传送到这个世界。
雪辞这才有时间朝四周看了眼。
他身处一座欧式古堡中,是在看西方电影里才会出现的典型哥特式风格的建筑。
古堡里有电灯,看样子游戏背景并没有设定在很久远的时代。
此时,他跟三个男人都坐在沙发附近,围着一个棋盘。
雪辞对欧洲文化仅限于课本上和电影的了解。这应该是个西洋棋盘,他在《哈利波特》里见过。
至于怎么玩……一窍不通。
此时正轮到坐在他旁边的男人。
更确切地说应该是个男生。穿着一身很酷的潮牌,脖子上挂着耳机,头发染成了桀骜不驯的红色,还戴着一颗黑色耳钉。
看起来很有个性,表情也不太随和。
男生很不耐烦拿着棋子,扫开了一个白色的。
坐在这位和刚才的精英衬衫男中间的,同样也是个男人。
男人头发乱糟糟的,像个鸟窝,身上是没有图案的黑色T恤。裸露出来的皮肤苍白,看起来常年都没出门晒过太阳。
此时正盯着一份看起来像是说明书的东西。
雪辞只能看到他的黑框眼镜,看不清他的长相,也不知道他的年龄。
总之,都不是好说话的人。
“到你了。”
红发男生突然开口。
雪辞跟他对上视线。
对方散漫挑眉:“如果这次还输,就得抽惩罚牌了。”
雪辞能听出对方语气里的玩味和戏谑,像是就等着看他出糗似的。
他耷着眼皮:“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