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布利多回过神来,竖起一道魔力屏障挡在周身,那股奇怪的臭味才消失了一点。
又快走了几步,看着阿加斯挂在门把上的手,将阿加斯抱起,伸出魔杖点了点门。
把门给打开后,才熟练运用漂浮咒将乔治和弗雷德给升到空中,跟在他的身后,走出了这个名为宿舍,实为臭坑的地方。
刚把门打开,就看见格林德沃靠在门边,皱着眉看着一片狼藉的室内,和他怀里的阿加斯。
“我就说,这小子,迟早有一天,会吃亏的。”
格林德沃从邓布利多怀里接过阿加斯,又领着他后面飘着的两人,退离到公共休息室里面。
“你先解决吧,这股味道,真够劲,你得好好找找源头了。”
听见他这么说的邓布利多眉心一跳,驱散了周围因为好奇围过来的学生,再次走进这间宿舍。
而周围的格兰芬多们惊恐地看着今年刚上任的助手先生。
先是一道又一道的清水如泉喷到三人的身上,直到三人身上的臭味消失殆尽后,又用清理一新将三人收拾干净。
才开始上手检查三人的情况。
刚刚那几道清水如泉下去,三人的小脸都被水流给冲击得通红。
而格林德沃一边用魔杖检查三人的身体,一边时不时用杖尖在三人本就通红的脸蛋上戳击。
不明所以的围观群众们,纷纷后退几步。
他们决定,宁愿痛死,也不会去找这位助手先生看病的,实在是太残暴了。
“罗齐尔先生,到底发生了什么!”
听这是听见学生汇报,匆忙从办公室赶过来的麦格教授。
麦格教授先是蹲下身子,摸了摸双胞胎的脸,又看向格林德沃怀里的阿加斯。
“林格尔先生怎么会在格兰芬多的休息室?”
她看着旁边的查理问道。
“阿加斯是来找乔治和弗雷德的。”
查理解释道,但是对于三人为什么变成这样,只怕和三人做的那些东西有关。
只是他隐瞒了下来,没有告诉麦格教授。
麦格教授点点头,看着格林德沃又问道:“阿不思呢?”
她可是知道的,只要面前的人在这里,阿不思一定也在这里。
“在那个臭烘烘的宿舍里面。”格林德沃没抬头,从怀里掏出一瓶药剂倒入阿加斯的嘴里。
麦格教授这才放下心来,对着格林德沃点头示意:“罗齐尔先生,这三位学生,就拜托你照顾了。”
然后,这位格兰芬多的院长,便踏着怒气的步伐,冲向宿舍里面。
她倒是要好好看看,到底是什么臭东西,能把自己的学生们都给熏晕过去。
“呕!”可惜,这位女院长的魔力并没有邓布利多那样强大,刚刚才凑近那宿舍的门口,一股股恶臭,带着点绿烟,从门缝飘出。
麦格教授只是靠在门前,都能感受到那股子恶臭味。
她伸出魔杖点点了自己的鼻子,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嗅觉的消失,对这股恶臭并不起作用。
那抹绿烟就像钩子一样,触碰到人体就会通过各种渠道往人的大脑钻。
一瞬间的功夫,就能让人感觉晕晕乎乎。
麦格教授咬紧嘴唇,看了眼关上的宿舍门,转身走了。
她相信阿不思应该有办法解决这股奇怪的味道。
而在室内的邓布利多皱着眉头看着面前脏乱的宿舍,一边走动,一边用魔力探索着恶臭的来源。
突然,脚边的一个杯子被他踢开。
邓布利多看着杯子旁边洒出的一滩水迹,和水迹中间泡着的一颗木球。
心下一松。
看来自己找到了,幸好阿加斯有个特点,什么东西都喜欢用木头来做,不然还真不好找。
邓布利多拾起那颗木球,一股比房间里面更浓的恶臭从这颗木球内部散出,他燃起一道火焰,将木球烧毁。
不到一会儿,室内的恶臭就慢慢消失了。
邓布利多散去周身的魔力屏障,嗅着这股渐渐淡去的恶臭,打开大门,走了出去。
这种既恶心人,又危险的东西,这群小家伙到底是怎么弄出来的。
他都不知道,让阿加斯和韦斯莱家的两个小伙子认识,到底是正确的还是错误的。
自己只是一天没有看住他,就惹出这种事来。
“阿不思,你回去休息吧。”格林德沃对坐在一边的邓布利多说道。
“他快醒了吗?”邓布利多摇摇头,又问了一次。
“他们三个的症状,和昨天晚上被送过来的一个学生一模一样。”
庞弗雷夫人端着一大瓶药剂走了进来。
“就是这边这个孩子,到现在都没醒呢。”
她指了指床上的沃林顿。
“......”两人对视了一眼,看了下床上躺着的,穿着斯莱特林校袍的学生。
又看了眼另一边躺着的三个孩子。
邓布利多肉眼可见的惆怅了。
今天,自己没记错的话,是开学后的第二天,是吧?
为什么就像开学了许久的样子。
自己这么疲惫呢?
格林德沃嘴唇微微弯起,阿加斯的惹事能力,他早有领会。
现在的场景,更是时不时会出现在自己的梦中。
他拉起邓布利多的手腕,半推半抱的,将邓布利多带走了。
“我们走吧,就别打扰庞弗雷夫人了。”
庞弗雷夫人没有看两人,听见他的话后只是跟着点头应答:“阿不思,你们快走吧,这些孩子交给我就可以了。”
时间慢慢来到第二天的早上,医务室四个沉睡的人中,第一个醒来的不是沃林顿,也不是阿加斯,反而是乔治。
只见他嘤咛一声,捂着脑袋从床上爬了起来。
晃了晃脑袋,又揉了揉眼睛,才看清自己在哪里。
“弗雷德?阿加斯?”乔治的床铺刚好在两人的中间,他左右互叫了一次,看两人没反应,又加大音量再叫了一次。
“你醒了。”听见声音的庞弗雷夫人从室外从走进来,拿着一瓶恢复药剂递给乔治。
“把这个药剂喝掉。”
乔治看着庞弗雷夫人不容拒绝的眼神,苦着脸乖乖喝了下去。
这个药剂的味道,也太奇怪了。
又苦又涩的。
他不知道的是,医务室的药剂都是学生和斯内普教授制作的。
作用嘛,不提有多好,但是确实是奔着要多恶心人,就有多恶心人的味道去的。
毕竟,每一年都因为要给医务室提供大量的药剂,导致无法正常休假的斯内普教授,可是怨念很深的。
“对了,夫人,他们什么时候能醒呢?”乔治一手指着一个人问道。
庞弗雷夫人耸耸肩,“睡着了而已,什么时候醒不知道。”
“不过,你的身体确实挺好的,醒来的时间比沃林顿先生都要早。”
她点了点睡在对面床铺的沃林顿,这个孩子自从前天晚上送来,就睡到现在。
如果再不醒来,就必须要通知家长了。
正说着,对面的沃林顿突然发出尖叫声,从床上跳了起来。
“滚开!!滚开!!”
乔治手里的药瓶差点都让他吓得掉在了地上。
而另一边,陷入沉睡的弗雷德和阿加斯,也在这声尖叫中苏醒了。
“安静,沃林顿先生。”
“这里没有什么东西,你现在需要的是安静!”
庞弗雷夫人伸出手按住了沃林顿,小小的身子,发出了巨大的能量。
沃林顿看到面前的人是庞弗雷夫人后,这才松了一口气。
但是,他一抬头的功夫,却突然发现对面聚起了三颗脑袋,正瞪大了眼睛,直直的盯着自己看。
“你们怎么会在这里!”
沃林顿质问,突然就像反应过来似的,突然指着他们对庞弗雷夫人说道:“夫人,一定是他们,我的厕所会出现那种臭味,一定是他们干的!”
庞弗雷夫人眨了下自己的眼睛,又去外室拿了好几瓶恢复药剂给完全清醒的这几个人。
才悠悠地开口道:“据我了解,沃林顿先生。”
“你面前的这三位先生,也是被一股恶臭味熏晕,来的医务室。”
心知肚明自己到底干了什么的三人心虚的点点头,异口同声道:“就是!沃林顿,你可别诬陷我们!”
沃林顿听了这句话,放下自己指向他们的手指,用怀疑的眼光审视三人。
但是又觉得不太可能,这三个人不可能为了陷害自己,把自己给弄晕了送来医务室。
毕竟,那股臭味,让人回味起来,都想晕死过去。
“夫人,我们现在醒过来,能走了吗?”阿加斯看着沃林顿的表情,心里偷笑,但还是一脸正经地向庞弗雷夫人询问。
“还不行,你们还要再观察观察。”
庞弗雷夫人示意他们把手里的药剂喝完,满意地看着几人喝完药剂后,苦涩的小脸。
收走他们手中的空药瓶,转身关上医务室的大门,走了。
看着庞弗雷夫人离开的背影,阿加斯跳下床铺,爬到弗雷德的床上,掐着他的脖子小小声喊道。
“弗雷德韦斯莱!都怪你!我都说了不可以沾水!你竟然、竟然还放杯子里!”
阿加斯想着自己除了小时候不会魔法,只能忍受拉基身上的臭味,但自从自己学会使用魔法以后,就再也没有被臭味困扰过。
而这一次,竟然栽在了弗雷德的手里!
另一边的乔治,也是怒气冲冲的看着和自己一模一样的脸,跟着上手,搭在他的肩膀上。
“兄弟,你这次,真的离大谱了,阿加斯,揍他!”
阿加斯点点头,刚想抬手,又看向一边看戏的乔治,侧了侧身子说:“要不,你先?”
乔治收起脸上的看戏表情,摇摇手拒绝了。
他先动手,他怕哪天睡醒,就被自己兄弟给整了。
“阿加斯!”不大不小的声音,突然从医务室门口传来。
三人回过头一看,门口站着的是邓布利多和格林德沃。
阿加斯看不清楚邓布利多脸上的表情是生气,还是担心,不过,通过观察旁边貌似心情极好的格林德沃后,阿加斯就知道了。
他动作利落的跳下床,整理了下自己乱成一团的头发,举起手对着两人笑道:“嗨~好久不见噢~”
邓布利多没有理会阿加斯的作怪,只是看了眼另一边的沃林顿,走前几步问道:“沃林顿先生,你没有什么事吧?”
“邓布利多教授,我怀疑我的晕倒一定是有人故意的!”
“沃林顿先生,对于这件事,我只能说是一个意外。”
邓布利多眼睛微眯,眼镜片上泛起一道光,他嘴角挂着和煦的笑意。
“这一次,你们几人的晕倒,确实和学校有关,你们的院长发现小精灵对于厕所的打扫不够干净,几只狐媚子在厕所安家。”
“不如这样,在你们回去宿舍之前,全校的卫生情况,也会再次检查好的。”
“沃林顿先生,你就放心吧。”
邓布利多一边说着,一边对身后突然出现的斯内普教授说道:“我说的对吗,西弗勒斯。”
斯内普教授瘫着一张脸,看了一眼愤愤不平的沃林顿,应道:“确实如此。”
听见斯内普教授这么说的沃林顿双手捏紧一边的白色床单,低着头,应道:“我知道了。”
邓布利多满意的点点头,这才回头看向旁边看戏的三人。
笑着的表情突然往下一耷拉。
“你们三个,好好休息,从医务室出来以后,米勒娃会告诉你们,你们的惩罚是什么的。”
他在说话的同时,阿加斯只觉得自己突然被全身束缚住,连嘴巴都无法张口说话。
邓布利多走到阿加斯的身前,将他右手的戒指,左手的手环,脖子上戴的木条链,耳朵上盘着的小挂坠,眉毛里边藏着的小木钉等,给全部摘了下来。
“没收。”
阿加斯感觉自己,失去了快乐的时光。
他看着邓布利多收走了自己所有的东西,连自己藏起来的小木器都被他搜刮走了。
阿加斯求情的目光落在了格林德沃的身上,湛蓝的眸色,惨兮兮地望着格林德沃。
格林德沃站在邓布利多地后面,将阿加斯脸上的表情看的一清二楚,可怜的模样让他忍不住求情。
他轻轻咳嗽了一声,清了清嗓子,正想说话,但是邓布利多只是侧了侧身子,斜睨了他一眼。
而格林德沃接收到这个威胁的眼神后,只能目视阿加斯,心里暗暗说了声我帮不了你。
转身跟上了邓布利多收获满满的背影,走了。
斯内普教授看到两只小蛇没事后,甩甩衣袖,也走了。
他还有一堆的事情没做完,可没有功夫浪费在这两个人身上。
邓布利多为了维护自己的血脉,真是什么都干得出来。
毕竟,如果自己不出面,沃林顿家族的人确实不好交代。
斯内普想到刚刚在自己办公室,一副自己不走就要将自己的药剂都给烧掉的那只臭鸟,离开的步子都带着点怨气。
而床上,还在等待着邓布利多能解开自己的阿加斯,眼睁睁看着几个成年巫师的离去,没有任何一个人把自己给放开。
阿加斯直着身子,嘴巴说不出话,只能从喉咙里发出“嗯嗯嗯”的声音,试图让一旁的兄弟俩注意到自己的情况。
可惜,这两兄弟,一个比一个不靠谱。
“乔治,你看见了吗?”
“弗雷德,我看见邓布利多教授收走了他的东西。”
“不是,我的意思是,你发现没有,阿加斯的宝贝真多。”
“那确实是。”
两兄弟说完,一同摸着下巴,打量着直愣愣躺在床上的阿加斯。
“他这是难过了吗?”
“我觉得是的。”
“所以才会难过的嗯嗯叫?”
“嗯嗯嗯!!!”阿加斯瞪着自己充血的瞳孔,看着天花板,发出嗯嗯的声音。
混蛋!!自己这是在求救!
“弗雷德,阿加斯难过得眼睛都红了。”
乔治走上前看了眼阿加斯的眼睛,伸手安抚的拍拍阿加斯的脑袋。
弗雷德也跟着靠近阿加斯,看着阿加斯那副睁着眼睛,不想让眼泪掉下来的模样,想了想,也伸出一只手,盖住了阿加斯的双眼。
“没关系,阿加斯。”
“我和乔治小时候,被妈妈没收玩具的时候。”
“也很想哭。”
“你哭吧,我们不笑你。”
“......”我三生有幸,有幸认识你们。
阿加斯咽下从胸腔升起的郁闷,顺从的闭上眼休息。
这两人是以为盖住了他的眼睛,他就听不到两人的嘲笑声了吗!!!
阿加斯一边想着,一边掏出自己已经很久没有翻开的记仇本,在纽特斯卡曼德的下一页,记上了双胞胎的名字。
第三天的早上,确认几个人身体都好了,没有任何后遗症的庞弗雷夫人,迫不及待赶走了天天在医务室吵架的四个人。
庞弗雷夫人一边摸着胸口,一边平复着自己的情绪。
感谢梅林,她只希望,这四个人,不,或者说后面住进来的三个,不要再一起进医务室了。
短短的三天,她觉得自己命都少了半截。
这三个是自己怒吼、警告、扣学院分各种威胁下,都能面不改色的,对着自己笑嘻嘻,然后下一秒,就能将自己的医务室给掀翻。
想到这里,她就对乱成一团糟的医务室使用恢复如初。
这几天下来,她最常使用的魔法,是恢复如初和闭而不语这两个魔咒。
一个是让被他们破坏的医务室回到最初的模样,一个是让他们闭嘴。
感谢魔法的存在。
出院后的阿加斯三人一边往礼堂的方向赶,一边嘴上还不停的吵吵闹闹着。
他们这几天嘴巴都快淡出鸟来了。
庞弗雷夫人只让他们喝魔药顶饱,几个人虽然感受不到饥饿,但对于食物的味道十分想念。
可是,他们刚刚靠近大门的位置,就看见穿着一身黑色长袍,面色严肃的麦格教授站在门口,远远地盯着自己三人。
三人对视一眼。
突然脑海里响起几天前,邓布利多说的一句话。
“从医务室出来以后,米勒娃会告诉你们,你们的惩罚是什么的。”
“完了,肯定是要惩罚我们了。”
“弗雷德,都怪你。”
“阿加斯,都怪你,你就应该在一开始就告诉我们,木球的威力这么大。”
三人你埋怨我,我埋怨你的一句接一句。
“韦斯莱先生们,还有林格尔先生,上午好。”
麦格教授看着三人打闹的模样,皱着眉头继续说道。
“公然在宿舍内玩弄危险物品,你们三人的惩罚便是,将全校的厕所都打扫干净,不能使用魔法。”
“费尔奇先生会在一旁监督你们。”
第77章 是你?
晚上的八点,和韦斯莱双胞胎才刚刚打扫完三层楼厕所的阿加斯甩了甩自己的胳膊,拖着无力的身躯,慢慢往宿舍的方向走去。
费尔奇,果然是一个,能让人十分厌恶的存在。
阿加斯想到这个人一边嫉妒的看着自己,一边命令自己干活的模样。
真让人倒胃口。
阿加斯一边想着,一边走到那堵石墙前面,念出了口令。
但是,石墙却一点反应都没有。
阿加斯皱了皱眉头,口令更改了?
他怎么不知道?
阿加斯突然想起,自己在斯莱特林并不受欢迎的情况,嗤笑一声。
也是,他不知道,确实很正常。
这么想着,阿加斯叹了口气,坐在第一天自己待着的那个位置上,双手放在曲起的膝盖上,撑着脑袋看着石墙。
嘴边不断尝试着会出现的口令。
“纯血。”
“高傲。”
“斯莱特林。”
都不对。
阿加斯身子往后一靠,双手自然放下的同时,右手突然碰到了地上的一把墨绿色钥匙。
阿加斯拿起钥匙,正想着,怎么这里会有一把钥匙。
就感觉到一个熟悉的钩子钩住自己的肚脐眼,熟悉的滚筒洗衣机视觉在自己眼前转动。
这是一把门钥匙!
躲在角落一边,暗暗观察了阿加斯许久的人,踏着自己得意的步伐,看了眼阿加斯消失的位置,使出一道“清理一新”消除痕迹。
然后才笑着对石墙说道:“蠢货。”
一扇大门缓缓从石墙内出现。
而在一阵令人恶心的翻滚过后,阿加斯“砰”地一声掉在了一处周围都是高大灌木的地方。
在夜晚的月色下,本应该是绿色平和的森林,却透露着丝丝的怪异。
“cao。”
阿加斯一边摸着自己摔疼了的屁股,一边观察着周围的环境。
该死的。
他狠狠掐了一把自己,带着笑意的脸庞此时挂着冷意。
不出意外,这一次的事情,只怕整个斯莱特林都参与进来了。
不然,怎么会那么巧就换口令。
又怎么会那么巧,就有人知道,自己喜欢坐在这个位置。
阿加斯下意识想从自己的戒指里拿东西出来,突然想起,自己所有的木器都让邓布利多收走了。
“这还真是,不幸的人,干什么都不幸。”
阿加斯一边说着,一边随手扯了根叶子绑起自己散落一肩的头发。
“阿不思,这回你要是找不到我,就不能怪我调皮了。”
“你要是不收走我的东西,我现在都能立马回去。”
不过,他的话里却没有带着怪罪的意思,反而像找到了什么好玩的东西一样,带着点开心的意思在里面。
阿加斯从地上找了一个锥形的石头,随手扔了出去。
看着地上那个石头所对着的方向,点了点头。
毅然决然地往石头所指的相反方向走去。
运气什么的,他不相信。
但是,不幸运的事情,落在他身上,很正常,所以,要反着来。
越是往前走,阿加斯越是能感受到身边时不时有一些东西盯着自己。
不过,这些东西的目光,倒是没什么恶意,好像,就只是好奇而已。
阿加斯对一处突然使出“荧光闪烁”。
只不过,以前随随便便就能发出的魔力,这一次,却耗费了阿加斯很大的力气,才将这道魔咒发出。
借着亮起的魔咒,阿加斯看见一只独角兽从一边的大树旁跳到另一边的树丛里,没过一会,又从那处的树丛中探出自己的脑袋,看着阿加斯。
阿加斯看着面前这只并没有发出光芒,浑身羽毛都显得极其灰暗的独角兽,心里一松。
他对着这只长得不太好看的独角兽招了招手,示意其过来。
哪里知道这只独角兽看见阿加斯欢迎自己的样子,踢踢踏踏地就来到阿加斯的身边。
它一边用自己角蹭了蹭阿加斯的衣袍,一边从嘴里递给阿加斯一株白鲜。
阿加斯摸了摸它的头颅,左手接过它嘴里的草药时,这才发现手上破开了一个伤口。
“大家伙,谢谢你啊。”
独角兽眨了眨自己的眼眸,突然发出叫声。
阿加斯这才听懂它说的话。
“这里,不能流血。”
“为什么呢?”阿加斯疑惑了。
只不过,这只独角兽没有回答阿加斯的问题,只是蹭了蹭阿加斯,转身跑走了。
阿加斯没有叫住离开的独角兽,只是把它给自己的白鲜碾碎,敷在自己的伤口上。
如果自己猜得没错的话。
能够压制自己的魔力,又是不能流血的。
还有这怪异的环境。
就是,阿尔巴尼亚森林。
那处能够压制魔力的神奇地方。
同样,也是伏地魔的老巢了。
这只独角兽,只怕是被自己的血液吸引来的,难怪它会给自己白鲜,让自己不能流血。
斯莱特林的人,倒是送自己一份大礼啊。
阿加斯看了下自己慢慢愈合的伤口,起身往刚刚独角兽消失的地方走去。
不过,他才往前没走多久,就看见丛林里突然闪过的一道白光,击在前面奔走的独角兽身上。
阿加斯赶紧爬上了离自己最近的一棵大树上,借着茂密的树丛,隐藏起自己的身影。
只见下方,一名穿着西装,微微弯着腰的身影正一步步靠近在地上挣扎的独角兽。
阿加斯看了眼周围的都是高大树丛,地上布满杂草的环境。
捻了捻手指,然后像下定决心般捏紧自己拳头。
动作利索的,从树上落到地上,捡起了几颗石头,一颗瞄准着那名偷袭者的脑门扔去。
一颗扔到自己对面的树丛里面。
果然,警觉的偷袭者亮起一道“盔甲护身”弹走了那颗石头,又将魔杖指向那处带着动静的树丛中。
“谁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