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前以为，他的血脉，是雷鸟。”
“但是直到收到阿不思的信件，我才知道我错了。”
“雷鸟和凤凰，可不是同一个等级的动物。”
没有见过变形失败例子的阿加斯不太理解其中的危险性。
但是，见过许多变形失败案例的邓布利多和格林德沃对视一眼。
突然，两人异口同声道：“有办法，压制他的变形吗？”
纽特看着阿加斯裸露在外的皮肤，摇摇头。
“我知道，你们想让阿加斯魔力再强大一点，能够更好控制自己的时候，再来进行阿尼马格斯的变形。”
“但是现在，他的身体，迫不及待了。”
“他的毛孔，都在往外冒着赤羽，也许变形就在下一秒，或者是今晚，明天。”
阿加斯又将下巴放在肩膀上蹭了蹭。
再蹭了蹭。
太痒了，他觉得全身都在发痒。
而且，毛孔都在呼吸，好像身体被别人左右了。
随后，阿加斯整个人缓缓倒在地上，身体不停地摩擦着地面，妄图缓解身体的不适。
“盖勒特，我好难受。”阿加斯感觉到体内的器官在不断被挤压、碾碎。
双臂在翅膀和手之间不断来回切换。
那种身体被撕碎、重叠、再造的感觉极为强烈。
“盖勒特，阿不思。”
阿加斯痛苦的喊着。
第128章 等不了
阿加斯整个人蜷缩在地上，嘴里不断发出痛苦的呻吟声，那声音细若蚊蝇，仿佛随时都会飘散一般。
随着时间的推移，奇异的事情发生了——先是一根根透明的羽毛从阿加斯的身体各处冒出，然后这些羽毛开始逐渐变色，由透明转变为白色，最后又从白色慢慢过渡成鲜艳的红色。
突然间，一抹耀眼的火光燃起，强烈的亮度让邓布利多等人不禁下意识地闭上了眼睛。
待到强光散去，他们再次睁开眼时，却惊讶地发现，原本阿加斯所处的地方哪里还有他的身影。
“阿加斯？”
邓布利多心中一紧，急忙上前查看。
然而，呈现在他眼前的只有一堆被火焰燃烧过后的灰烬。
他蹲下身子，准备伸手去探那堆灰烬的时候，突然一道清脆的叫声从中发出。
“啾～”
在那一片灰烬之中，一只周身灰扑扑，隐约能看见红色羽毛的小鸟悄悄地探出头来。
他开看起来十分小巧玲珑，甚至还不如邓布利多手掌的大小。
小鸟抖了抖翅膀，歪着小脑袋，圆溜溜的小眼睛紧紧地盯着面前宛如巨人一般的邓布利多。
他似乎想要尝试飞翔，但他往前扑腾了一下后，那双小翅膀并没有将他带飞起来。
相反，他踉跄了一下，直接摔倒在了面前的灰烬里。
邓布利多看到这一幕后，不禁轻声笑了出来。
他小心翼翼地伸出手，将小鸟捧在手心里，然后弯曲手指，用关节轻轻地抚摸着小鸟的头部。
“阿加斯。”
“玩够了，就快点想想你巫师的样子，变回来。”
听见邓布利多说话的他叫了一声。
小鸟笨拙地探出脚丫子，在邓布利多的掌心上缓缓走动。
小小的身躯安静地躺在他那宽大的手掌心，仿佛找到了温暖舒适的港湾一样，然后又轻轻蹭了蹭邓布利多的手指，似乎在表达着自己的亲昵和依赖之情。
渐渐地，他缓缓闭上眼睛，睡了过去。
然而就在这时，纽特突然大喊一声：“不对！”
他的声音充满了紧张和急切。
只见他动作迅速地打开自己的行李箱，从里面掏出清醒药剂。
并且毫不犹豫地从邓布利多的手里夺过已经变成小鸟模样的阿加斯。
紧接着，纽特小心翼翼地将药剂瓶口对着阿加斯的小嘴，然后慢慢地将药剂灌了进去。
“阿加斯。”
“阿加斯！”
纽特不断呼唤着阿加斯的名字。
“他不能睡，第一次变形，他一定要变回人。”
“不然后面，想再变回来，是很困难的事情。”
然而，刚刚陷入睡梦的小鸟却被纽特一连串的举动和声音惊醒了。
他不满的用自己那脆弱而锋利的尖喙狠狠地啄向纽特的手指。
瞬间，纽特的手指上出现了几道深深浅浅的口子，鲜血从中不断涌出，顺着指尖流淌而下。
“叫他，和他说话，让他想起来你们。”
纽特手指轻抬，捏住小鸟的尖喙，让他无法张口。
“阿加斯。”邓布利多嗓音微哑，眼神中透露出丝丝焦虑。
听见邓布利多说话的声音，小鸟的身体微微颤抖着，似乎想要回应。
但是嘴巴却被纽特紧紧捏住，无法动弹。
他的眼里闪烁着无名的怒火，仿佛在表达着自己的不满和愤怒。
随着怒火的升腾，小鸟的周身开始翻起一层烫人的火焰。
这火焰迅速蔓延开来，将周围的空气都烤得炽热无比。
纽特感到一阵灼痛感袭来，不得不松开了自己捏住小鸟嘴巴的手。
可是，刚刚变形的小鸟还没学会飞，失去支撑力的小鸟，笔直地从纽特掌心坠落向地面。
“啾！！”
“减震缓速！”格林德沃的声音从两人身后传来。
就在这时，一股无形的力量迅速弥漫开来，仿佛一层柔软的气垫般拖住了正在坠落的小鸟。
紧接着，格林德沃伸出手，准确无误地接住了还没摔落在地上的小鸟。
“阿加斯？”他举起这只小鸟，将小鸟的位置放在和自己眼睛平视的角度。
小鸟扑腾的动作顿了顿，他抬起脑袋看着面前的男人，然后用脑袋蹭了蹭他的手掌。
一双眼睛眨呀眨地，最后还是睡着了。
纽特看了眼格林德沃。
一双手想把阿加斯抢过来，但是又不敢。
只能望着邓布利多。
“放心，没事的。”格林德沃揉了揉阿加斯现在的小脑袋。
“他需要时间适应自己的新身体，并不是想不起来，凤凰，和普通的阿尼玛格斯还是有区别的。”
纽特在听见他说的这句话后，举起手轻轻擦拭额边的冒出来的汗珠。
又大着胆子凑前去，将阿加斯的小身体翻了翻，然后才松了一口气。
“是我太紧张了。”
“阿不思，饲养一只小凤凰并不容易，特别是，他还没有完全清醒过来。”
“你们作为父，父。”
纽特准备说的话，在两人的注视下，磕巴了一下。
说父母，好像，不太对。
更奇怪了。
“作为阿加斯的家长，多和小凤凰交流，尽量让他想起来自己人的身份，然后再次尝试变形。”
“只不过，我不知道需要多久。”
“我上一次帮助的一只阿尼玛格斯是独角兽的家伙，让他想起来自己的记忆，花了两年。”
在纽特说完后，格林德沃的脸色明显有了的变化。
如果阿加斯变成人的时间，也是如此长的话，他等不了。
“有别的方法吗？”
“有。”纽特点头。
“人形咒，但是我不能确保这个咒语下，变成人的阿加斯，还是不是阿加斯。”
“两年，也不是很长，相比起我并不知道他存在的那十一年里。”
邓布利多不觉得两年有多久，对于他这个活了许久的家伙来说，早就已经模糊了时间的概念了。
格林德沃没有说话。
只是捧着阿加斯的手，微微颤抖。
还有两年，哈利波特就要入学了。
阿加斯无法清醒，无法变成人的话，这意味命运还是会朝着原本的轨迹运行。
这是他无论如何，都无法接受的事情。
“西弗勒斯，怎么样？阿加斯身体没问题吧？”
邓布利多双手交叠，放在下腹部的位置，然后对坐在座位上，一手拿着滴管给阿加斯喂药的斯内普说道。
斯内普将滴管放回自己的箱子里。
然后伸出手指着自己的眼睛说：“邓布利多，你看见了吗？”
“什么？”
“你看见了我眼下的青黑了吗？”
邓布利多看了眼他那黝黑的眼珠子，油光满面的皮肤，还有，从他认识斯内普后，就一直存在的黑眼圈，沉默不语。
“你知道要批改全校的作业，要忍受那些语法病句，通篇都是错误的论文有多难受吗？”
“你知道我还要负责熬制学校医务室的药剂吗？”
“大半夜，被你那只臭鸟烧醒的感觉，你知道吗。”
“不，你都不知道。”他动作迅速，收拾起自己的东西。
然后留下了一瓶瓶各式各样，泛着各种颜色，飘着奇怪味道的药剂。
“他没事，死不了。”
“这些药剂都是我这段时间用他的血制作的。”
“未必有用，但是必然能用上。”
斯内普噼里啪啦说了一大堆，最后轻抬下巴，目光直直望着邓布利多。
“西弗勒斯，你是我最有力的帮手。”邓布利多推了推自己的镜框。
“你知道我想听的不是这个。”
斯内普没有立马就离开，反而坐在位置上，双手交叉放于胸口的位置。
“谢谢你，西弗勒斯，阿加斯会很感动的。”
“我知道你们感谢我，但是有一个能更好表达感谢的方式。”
“我前几天，和你说的，将格林德沃先生转到格兰芬多学院这件事，你还没有给我答复。”
邓布利多伸出手指，点了点阿加斯的脑袋。
“你瞧，他现在的模样多可爱。”
“我在说转院的事情。”
“羽毛也是可可爱爱的，红彤彤的。”
“咔！”
斯内普生气地带着椅子后退，然后拎起自己的箱子，“啪”地一声，幻影移形离开了。
“真难缠，对吧，阿加斯。”邓布利多笑着摇摇头，拿起一条精致的小手绢，动作轻柔地将它覆盖在阿加斯的身上。
由于阿加斯的身躯太过于娇小，格林德沃找来了一个盒子，并且在里面铺满了柔软舒适的棉花。
接着，又给给阿加斯搭建了一个豪华而温馨的窝棚。
“晚安，阿加斯。”
邓布利多轻轻挥动魔杖，一旁的烛火悄悄熄灭，房间内顿时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
他默默地走到窗前，静静地凝视着那轮高悬在夜空中的明月。
月色如银，洒下清冷的光辉，透过窗户，照亮了他不带丝毫表情变化的面孔。
月色渐渐深沉下来，仿佛被一层神秘的薄纱所笼罩。
“啾～”伴随着一声清脆的叫声，阿加斯迅速地叼走了格林德沃刀叉上的食物，吞进了自己的肚子里。
然后，下一秒，他就像吃了什么难吃的东西一样，立马将食物反呕了出来。
并且，他还将自己肚子里出来的食物，小心翼翼、有礼貌地放回了格林德沃右手的勺子里。
“阿加斯！”格林德沃放下左手的叉子，迅速伸手想将阿加斯捉住。
但是，现在已经学会飞翔的阿加斯在他伸手之前，就舞着自己的翅膀，轻盈地飞到邓布利多的肩膀上。
然后翅膀不断舞着，直指格林德沃餐盘里面难吃的食物。
小脑袋上还闪过委屈的表情，他又在邓布利多的耳边，用他那尖喙不断发出叫声，声音时而高昂，时而婉转。
“好了好了，我知道我知道。”邓布利多对这个场景，已经极为习惯了。
在阿加斯变成小凤凰模样以后，就好像失去了他以前的记忆。
现在的阿加斯就像一个小娃娃，需要人哄着，还需要人陪着玩。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他极爱惹格林德沃生气，明明就不喜欢格林德沃餐盘里面的食物。
但是每一次，都要去抢来吃。
只不过，抢了，尝了尝，又“礼貌”还回去。
刚开始的时候，格林德沃还能捉住阿加斯，狠狠收拾一顿。
但是自从阿加斯学会飞，特别是向阿布学会用火焰攻击人的时候，格林德沃就再也没有捉到过他。
“你再这么惯着他，他会越来越嚣张的。”
格林德沃挥挥魔杖，使用消失咒，将面前的餐盘连带着食物给变没了。
然后，端起邓布利多的餐盘，食用了起来。
邓布利多摇了摇头。
“他还只是个孩子。”
“你瞧，一个有着漂亮羽毛的孩子。”
他抚摸着阿加斯身上的小羽毛。
好像听懂邓布利多说话的阿加斯，挺起自己的小胸脯，双翅挥舞着，发出叫声迎合。
“......”
格林德沃伴着邓布利多对阿加斯的赞美声，吃完早餐，擦擦嘴巴，转身去了书房。
有在这里听他赞美的功夫，他还不如去找找让阿加斯尽快恢复的方法。
“阿加斯，你的朋友们很关心你，所以我邀请了他们来家里做客，你觉得呢？”
邓布利多将阿加斯捧在掌心问道。
“这样吧，你叫一下，我就算你答应了。”
阿加斯虽然不知道朋友是什么，但是，他的理智好像在说不能答应。
所以，现在是小凤凰的阿加斯，紧紧合住了自己的尖喙。
一声不吭。
“噢，那我换一种问法。”
邓布利多恍然大悟。
“你说人话，我就当你拒绝了，不说人话，就是答应了。”
他笑着，眼里闪过戏谑。
他比格林德沃更早发现一个问题，虽然现在的阿加斯没有记忆，但是当他提及一些人名的时候，阿加斯的反应会更加强烈一点。
所以，邀请他的朋友们来家里，可能也是让阿加斯想起记忆的一种方法。
“啾啾啾！！！！”
阿加斯猛得扑到邓布利多的头发上，疯狂啄着他的头发。
“哈哈哈哈，阿加斯，你叫了，看看你激动的模样，你肯定迫不及待让你的朋友们见你现在的小模样了吧。”
“放心，我会让你的朋友们都记住你的样子，没有人会忘记的。”
“噢，好吧，除了你会忘记。”
“邓布利多教授，阿加斯没有参加期末考试，他还好吗？”
一群个子差不多高矮的小萝卜头，站在了邓布利多家宅的门口。
“当然，他现在除了无法返校上课以外，过得很好。”
邓布利多想到早上起床以后，在自己耳边放声高歌，炫耀自己歌喉的小家伙。
欢迎几人进门的动作十分热情，这些都是好孩子，好孩子。
而离罗尔夫、乔治、弗雷德有一定距离，落后稍许的莱茵诺，手上拎着一盒精美包装的礼物，递给了邓布利多。
“邓布利多校长，这是祖父给您的见面礼。”
“噢，替我谢谢奥克利斯先生。”
邓布利多打量着面前的这个孩子。
和他的祖父不太一样。
老奥克利斯是一个心眼比马蜂窝都多的家伙，还记得自己年轻时候将这个家伙赶到了巨人堆里。
本以为这个家伙没命回来了，哪里知道再次见到这个家伙的时候，就是在不丹。
在格林德沃一党里，地位貌似还不低。
“快请进吧，现在的阿加斯，有一点特别。”
他这么说着，直接将几人带到了卧室里面。
阿加斯自从变成小凤凰以后，每天都要睡上许久。
现在的时间，阿加斯还没醒。
也好，这也可以给他一个惊喜，就是不知道见到自己的好朋友，阿加斯能不能想起一些记忆来？
“阿加斯难道是生病了？”
“所以还没起床？”
双胞胎见邓布利多带着自己等人是往二楼卧室的方向走，好奇的开口。
而旁边，一直沉默不语的罗尔夫想到了阿加斯之前血脉的异常，又想起最近这段时间自己和祖父通话的时候。
祖父提起阿加斯时一脸的好奇。
这可不常见，要知道，能够让自己的祖父产生好奇的，只有那些没有近距离接触过的神奇动物。
“他真的像祖父说的一样，变成雷鸟了？”
罗尔夫下意识问了出来。
“那倒没有，但是也差不多，都能飞。”
邓布利多推开门，走到桌子上搭建的窝棚旁，对着他们招手。
几人各自占据了窝棚上方的一角。
头顶着头，话顶着话。
“这是阿加斯？”
“刚刚邓布利多校长不是说了吗，他现在会飞。”
“这只鸟长得有点丑啊，这个羽毛稀疏的，还没有阿布好看。”
“确实。”莱茵诺点头。
然后，几人一同抬头看了眼他。
他们这一趟来看望阿加斯，本来就是三人私底下和邓布利多校长通信，商量后来的。
哪里知道被这个神出鬼没的家伙听到了，死乞白赖的也要跟着来。
跟着来也就算了，他们四个人里面，就他带了礼物上门。
果然是阴险狡诈的斯莱特林。
他一定是想要在邓布利多校长面前展示自己的乖巧。
“邓布利多校长，阿加斯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乔治看着他。
“你们的院长，麦格教授，有一个阿尼玛格斯的形态，是一只猫，你们知道吗？”
怎么可能不知道，他们的第一节变形课，就是看见那只窝在讲台上的肥猫，在众目睽睽之下，来了个大变活人的戏码。
四人点头的动作迅速且用力。
尤其是在没有活点地图之前，被猫猫教授在晚上捉住了无数次，并且罚扫厕所无数次的双胞胎两人。
“邓布利多家族一直流传着一句话，在他们有需要的时候，就会出现一只凤凰。”
“阿加斯的身边，出现了阿布。”
“同样的，他遗传了邓布利多家族的血脉，变成凤凰。”
邓布利多伸出手指，轻轻摸了摸阿加斯的小脑袋。
睡梦中，用翅膀盖住脑袋，竭力想把耳边叽叽喳喳的声音给无视掉的阿加斯，在邓布利多伸手的时候，动了动。
几人的视线都放在了正在舒展了翅膀，微微颤动着羽毛的阿加斯身上。
“他要醒了！”
“看来下午茶时间要到了。”邓布利多再次点了点阿加斯的脑袋。
可是，被吵醒的阿加斯，只是换了个姿势，舒展开翅膀，合拢住自己的脑袋，继续睡去。
邓布利多看了眼房间内的挂钟，然后又和面前四个小手蠢蠢欲动的孩子们说道：
“我还有事情没办完，你们愿意留在这里...”
“愿意，愿意，校长您快去吧。”
弗雷德用了点力气，用屁股挤开邓布利多，自己占据了最佳观赏位置。
而其他几个孩子也是点点头，但是视线仍然放在了阿加斯的身上。
邓布利多的脸上浮现笑意，他摇摇头，笑着离开了。
不管是什么情，只要有爱，都让人心里一暖不是吗。
阿加斯比我强，自己年轻时候，过于追求强大的力量，对于身边的人，并不关注。
他感叹着，挥着魔杖，迅速赶回霍格沃茨，再不回去，自己的麻瓜学教授就留不住了。
“我能摸吗，罗尔夫？”乔治试探性地问。
在他们几个人里面，对于神奇动物了解最深的，也就只有罗尔夫了。
罗尔夫眨了下眼睛，想到邓布利多离去之前都摸了好几下。
然后对着看向自己的几人点点头。
四个人，一人一根手指，慢慢地伸向阿加斯的身体。
轻轻抚摸着他身上的羽毛。
“乔治，你说，阿加斯既然是凤凰，那他的羽毛值不值钱？”
弗雷德一边感受手下的柔软，一边问。
“应该值钱吧？你说呢罗尔夫。”
乔治撞了一下罗尔夫的头顶，但是沉迷于撸毛的罗尔夫没有回应他。
“值钱。”莱茵诺直接替罗尔夫回答了。
然后手指慢慢游移到小鸟的尖喙处，看着那小鸟面孔上的两个出气孔。
大大的眼睛里，冒出了一点疑问。
然后他伸出两根手指，堵住了出气孔。
凤凰，有鼻子？
他在阿加斯喘不上气之前，松开了手。
呼出的气体，还烫手。
莱茵诺看着两根指头上烫出的红色印记，又看阿加斯越来越频繁颤动的羽毛。
退出了这个头顶着头，在阿加斯窝棚上猥琐观察的大家庭。
默默地坐到旁边的座位上。
他惹不起阿加斯。
“乔治，你觉不觉得，阿加斯好像在发烫。”
弗雷德感觉手下的羽毛越来越烫人，他撞了一下乔治的脑袋。
乔治的手摆成弹指的动作，正一下一下的敲击着阿加斯的小脑袋。
倒是对弗雷德说的烫手毫无感觉。
他打算趁阿加斯还小的模样，来报开学前的仇！
“不好。”罗尔夫一手拉着一个人退后。
“你们谁把他吵醒了。”
“没有呀，我们就摸摸。”
被拉开的乔治和弗雷德不解。
然后，下一刻，就看见一只浑身发红的“炮弹”从窝棚里一飞冲天。
小翅膀舞得飞快，朝着他们飞过来。
“啾！！！”
阿加斯在睡梦中都感觉到那股窒息感，还从来没人敢这么对自己，盖勒特都要让让他呢。
他目光锁定了其中一个满脸慌张，脸上都是雀斑的红毛，然后尖叫着冲向这个红毛的头顶。
尖喙疯狂的啄着他的发丝。
转眼之间，惨遭报复的弗雷德就被阿加斯啄下了好几根头发。
“不是我不是我！我就摸摸，什么都没做！”弗雷德大喊。
阿加斯小鼻子嗅了嗅味道，确定不是这个人以后，又将目光放到另一个红毛身上。
嗯？怎么长得一样？
他飞到空中，小脑袋在两个红毛家伙间来回转动。
然后，也不确定自己刚刚啄的是哪一个红毛，随机挑了一个，再次啄了上去。
“哎哟哎哟，阿加斯我都说不是我了，你怎么又来，我头发都没了。”被再次报复的弗雷德可怜兮兮的摸着被阿加斯啄过后，发疼的发根。
阿加斯大张的嘴巴一顿。
“啾！”
然后他起身直冲到坐着的，假装无事的莱茵诺面前。
小鼻子动了动。
尖喙对准莱茵诺的头发，一张。
一道火球直击莱茵诺那头黑色的秀发，几秒之后，将他的黑发烧了个精光。
“啾啾～”丑家伙。
阿加斯背对着他，嚣张地抖了抖自己的屁股，然后飞到罗尔夫的脑袋上，窝着。
许久之后，乔治问。
“莱茵诺，你刚刚干什么了。”
莱茵诺摸了摸自己油光发亮的脑门，从衣袍下摆割了一块布，盖住了脑门。
“我刚刚堵住了他的鼻子。”
“啾啾啾！！”阿加斯大叫着。
“罗尔夫，他是不是在骂人。”
罗尔夫一动不敢动，但是感受了下脑门上的动静，还有那一连串的叫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