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龙君骁这样相处也挺好,像是好兄弟一样。
不那么诚惶诚恐,也不卑躬屈膝,他跟柳昕锐的这个态度,果然让龙君骁很满意。
对他们俩有个笑脸儿,遇到事情了,也会想到他们一二,这就足够了。
“咳咳,嗯,你代我跟大家说一声就行了。”龙君骁说完就挂了电话。
风博羽看着手机,突然爆出一阵笑声:“哈哈哈……君骁哥哥是个耙耳朵!”
他跟风老太太感情好,风老太太又是泼辣的蜀中女子,多少跟着老太太学了点川中方言口语,这会儿其觉得,耙耳朵真的是好适合的一个形容词。
风老太太揉了揉他的头:“耙耳朵挺好,那个电视上不是说了么?听老婆的话会发达!”
全家人都笑了,风博羽趁机说了龙君骁要他代话拜年的事情。
这个年过的轻松愉快,只是风青去医院上班,过年还挺忙的,虽然没出正月,但年假已经休完了。
风老太太让龙君越跟风博羽给风青送一顿饭:“家里那边在更换燃气表,你爸你妈都在上班,你弟弟在这边上学,中午倒是能订外卖,可晚上值班,得准备一点吃的,那些大油大盐的东西别吃了,我给她做了点,你带去给你妈。”
“好的,姥姥。”风博羽好奇地问:“妈妈都很少值班了吧?”
“嗨,这不是过年吗?事情多,医院里安排领导们值班,你妈妈现在是主任了,必须要带头值班嘛。”风老太太给拿了个可以加热的那种插电的饭盒。
里面是腊肠炒饭,放了很多胡萝卜和青菜碎的那种,
还有一小盒子的佐餐泡菜酸笋,里头还加了油炸花生米。
老太太准备的东西不多,给风青当宵夜足够了。
风博羽拎着东西,龙君越开车,俩人就给风青送饭去了。
到了地方没看到风青,倒是遇到了岑清雅。
“清雅阿姨,我妈妈呢?”风博羽跟岑清雅熟悉的很,如今岑清雅是医院的副院长,但要退休了,估计就这几年的事儿,她已经不管什么具体的工作,就处理一些琐碎事情。
“你妈妈在前面的急诊室,帮忙去了。”岑清雅告诉他:“东西放在这里,一会儿就回来了。”
“我去看看,怎么会去急诊室呢?她都多久没在急诊了?”风博羽放下了东西,要去门诊楼的急诊找风青。
“这不是过年了嘛?医院轮休,有些忙不过来,康复楼这边没什么急事,她就去前头帮忙了。”岑清雅看他们要走,赶紧叮嘱一句:“把帽子戴上。”
“知道了,清雅阿姨。”风博羽头都没回,但听话的戴上了帽子。
跟龙君越去了门诊楼的急诊找风青,到的时候却看到,这里人是不少,多数都是外伤。
车祸的,鞭炮炸着自己的,最主要的是,风青跟两个小护士,是在一个单独的隔离开的急诊室里,给四个人处理伤口。
门口还站着七八个警员!
“这里不让人进。”警员拦住了他们俩。
“不是,这里头的人是我妈妈。”风博羽指了指风青:“妈?妈!”
这么大的人了,还喊“妈”、“妈”的,一看就是亲生儿子啊!
“博羽?”风青没想到儿子来了,赶紧丢下手里的伤患:“这是我儿子们。”
来的是两个人,风青干脆就说这是她的“儿子们”。
“哦,风主任的儿子,真帅啊!”警员们就不紧张了。
但还是让三个人隔着两米的距离:“先处理一下那几个人。”
“一会儿的,他们不急。”风青摆了摆手。
龙君越奇怪了,他认识风青很多年了,知道她在工作上很认真,不然也不会升迁上主任的位置。
现在却丢下了伤患,只为了跟他们俩说两句话?
“妈?咋回事啊?”龙君越只是想,风博羽干脆问出来了,他还看了一眼那里头的四个伤患“这伤口……怎么是这样的啊?被人在现实生活中,按在地上摩擦了?”
那四个鼻青脸肿的家伙,身上的小伤口好多,而围着他们,给他们做处理的竟然是医院的实习护士们。
小姑娘们下手可狠,一个个面目狰狞的像是“年轻版的容嬷嬷”。
倒是警员们,听了这话看着风博羽:“你怎么知道的?”
“还真的是啊?”风博羽更惊讶了:“我是A大医学院的优秀毕业生。”
风青挺起了胸膛:“他是硕士毕业。”
这回轮到警员们惊讶了:“这么年轻啊?”
“有志者不在年高。”风青很骄傲,风博羽这么优秀。
“我比较爱吃豆包。”风博羽吐了吐舌头。
“你就跟我皮吧!”风青丢给他一个白眼儿:“这四个都是人、贩、子。”
“什么?”风博羽的脸啊,呱嗒一下子就撂了:“那可太、不是啊,他们就算是,这伤口看着咋那么奇怪?大家伙儿动手打的?”
“可不是我们警察动手的啊!”警员们哭笑不得的告诉他:“他们四个在昨天看着路边有拎着编织袋等车的三个女孩子,就想把人家女孩子强掳上面包车,结果那三个女孩子别看身材好,却是市里头武术学校的尖子生,编织袋里是她们平时用顺手了的冷兵器。”
“这看着也不像是冷兵器造成的伤痕啊?”好歹也是医学院的优秀毕业生,风博羽对外伤伤口还是认识挺多的,这看着可不像是冷兵器打伤的。
“那个,她们三个用冷兵器把面包车砸瘪了,又用面包车拖着这四个犯罪嫌疑人,在路上来回三圈,人就成这样了,她们那段路正在维修,地上铺着的是碎石子儿……”
风博羽?
这破孩子已经抱着肚子蹲在地上了!
“啊哈哈……!”
其中一个警员很无奈的解释了一下:“其实是他们一开始想拖拽那三个女孩子,被人女孩儿反手给拖下了车,他们不松手就反被拖拽,就成这样了。”
“那三个小姑娘没事吧?”风博羽不关心那些人渣的死活,他关心的是三个女孩子,会不会因为这个而受到什么起诉。
“不会,她们是正当防卫,那里因为在修路,有不少材料堆积,工程公司怕有所损失,就安装了七八个高清摄像头,都是证据。女孩子们是正当防卫。”
听警员们这么说,风博羽就更开心啦,龙君越也勾起了嘴角,风青摆了摆手:“你俩等着,我这边处理好了就……”
刚说到这里,就听里头嗷嗷惨叫:“疼啊!”
“轻一点。”
“我疼啊。”
但小护士们并不为所动,甚至风青转身进去,直接叫几个实习的小护士:“用酒精棉消毒,记得步骤吧?来,做一遍。”
风博羽自豪了,他妈妈就是这样的女子,敢爱敢恨。
几个警员下意识的搓了搓胳膊,没人同情那四个人。
“你们是什么医务人员?拿我当实习材料吗?”
“别碰我!”
四个人也不傻,风青几句话,他们就明白了,自己被人当成了小白鼠。
小护士们长得再好看,也弥补不了她们是实习生的短板。
伤口不大,不用缝合,但消毒的时候,从酒精到双氧水,试验了个遍,还有碘伏。
那种酸爽,一般人无法体会。
“你们是池塘里的青蛙吗?叫起来没完没了了!”风博羽这破孩子,嘴脸特别难看的瞅着那四个人,隔空跟他们对骂:“我姥姥剁的饺子馅儿,都没你们的嘴巴吐槽的琐碎。”
主打一个平等创飞所有他恨得牙痒痒的坏蛋们。
四个人敢跟护士门吼,无非是因为里头都是女护士,门口警员们无法进入处置间。
因为按照规定,处置间只有医务人员才能进入,尤其是包扎伤口的时候。
“你?”他们四个不认识风博羽,但是刚才风博羽叫风青妈妈,风青可是这些护士里的带教老师。
果然,风青下一刻,手上使劲儿一勒,对方疼的呲牙,但闭上了嘴巴。
风青还一本正经的跟几个小护士说:“看到了吧?如果用力系紧绷带,就算是小伤口,也会重新崩裂,需要重新消毒,然后包扎。”
“知道了,老师。”小护士们齐齐点头,然后齐齐下手。
龙君越跟风博羽对视一眼,跟警员们齐齐坏笑,谁都不去阻止风青的“公报私仇”,跟着风青实习的几个小护士,也有样学样。
一个个毫不手软,惹得几个人更惨呼了好几声,这次学乖了,他们不敢叫嚣,直咬牙忍着。
就在这个时候,看热闹的风博羽,却看到了一个让他意外的人出现在了他的视线之内。
顿时看热闹的心情,荡然无存。
龙君越本来也在看热闹,尤其是看到那四个人被折腾的鬼哭狼嚎,就觉得解气,却发现身边的风博羽,看向了窗外,脸上的笑容都不见了:“怎么了?”
风博羽咬牙切齿:“我看到了关博凯。”
关博凯,那个几乎要消失在他记忆里的同父异母的兄弟。
在他妈妈风青工作的医院里,见到关博凯,风博羽瞬间就警戒拉满,心里警报长鸣。
“关博凯?”龙君越没想到是关博凯:“他怎么在这里?”
“我怎么知道?”
龙君越也不看热闹了,赶紧联系他的人,发了消息过去,半天那边回了他,龙君越这就告诉风博羽:“我让那边的人去加紧查问,他来这边也未必是奔着青姨来的,你别太紧张,而且这里是医院,他想干什么也要顾及一下影响,青姨是在康复楼那里上班,又是个主任,据我所知,关博凯没有什么亲戚朋友同学的住院康复。”
“这你都清楚?”风博羽意外的看了看龙君越。
“当然,我对他们那一家,可从来没有放松过。”龙君越提起对方,眼底一片冰冷:“青姨可以置身事外,但你毕竟有一半那个男人的遗传。”
风博羽恶心了一下:“盯紧他。”
“嗯。”
龙君越安排的人很给力,在第二天就给龙君越回话了。
说的很仔细,龙君越就跟风博羽说了:“查到了一点东西。”
“什么内容?”
“曾月月想让关博凯考入青姨工作的医院,关博凯自己也是这么想的,而且他符合医院招工的条件。”龙君越道:“我的人说,具体是因为什么,曾月月好像守口如瓶,不过他们会想办法套出来曾月月的实话。”
“去我妈妈工作的医院?”风博羽脸色冷了下来:“她可想得真美。”
“岑清雅阿姨他们这一批老人已经要退休了,新上来的领导班子,未必会计较关博凯的出身,别忘了,关正洲已经升职了,他以前的那个老账,有几个人还记得?”龙君越跟他分析:“再说了,这么多年,他既不骚扰前妻,也没纠缠你这个隐形富豪的儿子,加上他还帮了我们一下,现在的社会舆论,捕风捉影都可以大肆宣传,何况扭曲事实一贯是那帮家伙博取眼球的手段。”
“我不怕他们!”风博羽一梗小脖子。
“但你习惯了低调行事,隐藏身份。”龙君越却捏了捏他的脖子,给他放松一下:“如果曝光了你的身份,铺天盖地的新闻通告,会把你推向风口浪尖,别忘了,黑网上还有你的悬赏,虽然我买了下来,但万一有人又加码,怎么办?我们是有钱,但比我们有钱的人还很多,尤其是那些人的钱,来路不正,甚至是不择手段弄来的,我们这样遵纪守法的人可比不起呀。”
“世界上的钱是没定数的,我知道,你说得对,他一个光脚的,咱们可穿着好鞋呢。”风博羽被龙君越这么一开解,就转变了心思:“好好调查,撕破脸的话,我不好过,他也别想占便宜。”
风博羽重活一世,很多事情都看开了,但唯有这件事情,他两世为人,都看不开,若非龙君越在一旁劝他,他一定会跟对方拼了!
母亲风青就是他的软肋,龙君越是他的逆鳞。
“你放心,我绝不会让他们有机会伤害你。”龙君越把人揽进怀里。
“嗯。”风博羽抱紧了龙君越的腰:“我绝不让他们欺负我妈妈。”
“青姨也是我妈妈。”龙君越在他耳边小声道:“我妈妈也是你妈妈。”
“你这样的态度,那我无话可说。”风博羽乐了。
总算是见到了他的笑模样儿:“下次我见到彩彩阿姨就喊妈妈。”
“那我也可以喊青姨妈妈。”
俩人凑在一起,说了一会儿温馨的小话,心情总算不那么沉重。
不过龙君越哄睡了风博羽,却一个人离开了卧房,去了阳台打电话:“不管用什么方法,撬开曾月月的嘴,看他们是个什么打算,还有,再去详查一下他们,我要最详细的那种。”
随后他又打了电话,吩咐了好几个人,以前布下的局,现在终于有了用武之地。
风博羽一觉醒来,吃着龙君越给他做的水晶煎饺:“我越想,越觉得憋屈,就像是高山君说过的那句话,癞蛤蟆趴在脚面上,不咬人但是恶心我。”
“别烦心了,咱们今天去看看姥姥和爷爷,对了,爷爷那里有驴板肠,你要不要去吃一下?”龙君越用好吃的勾搭风博羽:“现在开春了,过几天有开江鱼可以吃。”
“吃开江鱼我就去铁锅炖了。”风博羽乐了:“不过龙爷爷那里的驴板肠,还是可以吃一吃的嘛。”
于是龙君越就带着他去看了龙老爷子。
龙老爷子这里竟然吃的是驴肉蒸饺,干煸驴板肠这样的菜:“来来来,咱们祖孙俩喝一杯。”
“走一个!”风博羽跟龙老爷子凑在一起,一老一小像是两个嘴馋的酒鬼。
龙君越去厨房里端蒸饺,一个没看住,这俩家伙就凑在一起,喝了起来。
回来的时候,他发现一盘干煸驴板肠,就剩下半盘了。
“你们俩……?”龙君越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哎呀,你爷爷我高兴,让博羽这小子跟我喝点。”龙老爷子美滋滋的喝着小酒,吃着小菜:“你别管那么多,我们祖孙俩好不容易有个兴致。”
“爷爷。”龙君越不太赞同。
但龙老爷子不管那个,只跟风博羽说话:“小子,有什么郁闷的事儿?说给爷爷听,爷爷可能会有办法。”
“爷爷,你怎么?”风博羽比较意外的看着龙老爷子。
“你小子,从小在我跟前儿长大,五岁我就看你小子不简单,平时你可注意老头子的养生问题了,总嚷嚷着长命百岁,现在却跟我一起吃肉喝酒,不跟我说什么养生食素,可见你有烦心事,君越啊,你们俩还年轻,遇到一些事情,摸不着头脑了,就找我们这些老不死的说说,我这辈子经历的事情多,或许能给你提供点参考。”
“爷爷,我跟你说……”风博羽也是委屈了,跟龙老爷子诉苦,喝了点小酒,就把心里的那点憋闷都秃噜了出来。
龙老爷子跟他一起喝了点,风博羽最后喝的满脸通红,这破孩子一脚踩在凳子上,一手拎着个驴蹄筋儿:“我跟你们说,他们要是敢不安生,我绝对不惯着他们。”
“对,不能放过他们。”龙老爷子附和风博羽的话:“你放心,你是当儿子的,但我老爷子可是当父亲的。”
“爷爷,你一定要帮我,我姥姥家一门女将,我怕她们吃亏。”风博羽吸了吸鼻子,喝的有点高,头有点晕,眼睛有些发热:“我想离他们远点,但他们总像是狗皮膏药一样贴着我们,甩不掉也抠不下去。”
龙君越皱眉,事情好像不是这样的。
但风博羽就是这么说,其实是他前世的经历,今生他依然无法释怀。
“放心,不管他们怎么折腾,你跟他们又有什么关系?不是都断了吗?”龙老爷子提醒他:“你当年断的一干二净,现在就看出来好处了,医院那么大,工作人员那么多,碰不到一起去的,除非那小子也去康复楼。”
“他敢去,我就敢揍他。”别人是护犊子,风博羽是护妈妈。
“应该不能。”龙君越在一边道:“实在不行,让风青阿姨提前病退回来吧。”
风博羽应该不差风青那点退休金,病退的话,退休金没有那么多,但风青家里如今的日子过得很好,有一点存款,足够他们一家三口过的小康了。
何况还有风博羽这个大儿子在。
“凭什么要我妈妈退?”风博羽不服气:“为什么不是他们退?别跟我说退一步海阔天空,在我这儿,退一步万劫不复。”
龙老爷子看向了龙君越:“这是真的喝多了。”
“是喝得不少。”龙君越看着风博羽在那儿耍酒疯:“想吐吗?”
“我想吐槽。”风博羽醉眼朦胧的看着龙君越:“我知道世上你对我最好,世上只有君越好。”
“不是世上只有妈妈好么?”龙老爷子逗弄小醉鬼。
“妈妈好,君越好。”风博羽吸了吸鼻子,毫无预兆的眼泪就流了下来:“君越,你怎么那么好啊?”
前世最后一幕,让风博羽知道,龙君越爱他爱的胜过性命。
他咽气去世了,龙君越也不独活。
这一世他从龙君骁那里知道了龙君越是气运之子,这样的人,亿万里挑一。
龙老爷子乐了:“是真的喝多了,赶紧的拖回屋里去,好好照顾,早上起来再说这事儿,喝多了还挺可爱。”
龙老爷子站了起来:“去吧。”
“好,爷爷您也当心。”龙君越上去把风博羽抱了起来。
龙平扶着龙老爷子回了房间,龙君越也把风博羽抱了回房,风博羽还在流眼泪,他哭不出声,只是默默地掉眼泪。
“别哭了,没事的,这点算什么?那家人你想怎么对付,就怎么对付,不用怕,你有我在。”龙君越给他擦拭眼泪。
“你不是说,不要闹起来吗?”风博羽鼻头红红的看着龙君越。
“那是一般的做法,如果他们想闹,那就闹大,看谁是鸡蛋,谁是石头,我们是不想闹大,万一闹起来,不是他们说了算。”龙君越亲亲他,吻掉了他脸上的泪痕:“我们是不想声张,但也不能忍气吞声。”
龙君越亲口推翻了自己的打算,他不知道他只是不想闹的太大,以免被人知晓他们的信息。
却没想到,给风博羽这么大的压力,让他觉得委屈。
都哭了!
在风博羽眼泪掉下来的那一刻,他就后悔了。
他有能力护住这个人,护住他们的家人。
“你不是怕麻烦吗?”风博羽不哭了,但是打了个酒嗝。
“谁说我怕了?”龙君越乐了:“我只是不想找麻烦,而不是怕麻烦,再说了,你怕麻烦,难道麻烦就不会找上门来了吗?”
“是这样吗?”风博羽本来就喝多了,被龙君越这么绕孔令一样说,顿时两眼更发花,最后稀里糊涂的就睡过去了。
早上一睁开眼睛,好么,九点了。
这不该是早上,应该是上午啦!
“醒了?”龙君越进来就看到他在床上打滚。
“醒了。”风博羽抬头看他,鸡窝头支楞着:“我昨天喝多了吧?爷爷怎么样?”
“爷爷一大早起来就出门遛弯了,早饭在外面吃,据说是想吃韭菜盒子,吴阿姨今天休息,我给你做了小馄饨,出来吃点吧。”
“哦。”风博羽慢吞吞的下了床,跑去洗漱间放水,洗漱后出来就直奔餐厅。
龙君越给他准备的早饭,三鲜小馄饨,芹菜花生米。
“昨天喝了酒,今天就吃点清淡的,头疼吗?”
“不疼,我是不是喝多了,耍酒疯了?”风博羽不太记得昨天到底是什么情况了,他只知道好像前世今生,画面不断的交织,在脑海里对比。
嘴上应该没说什么,不然龙君越不会不问,可他肯定闹腾了。
“耍了,跟我和爷爷还有李叔说,如果关博凯真的去青姨的单位上班,你就要揍他。”龙君越告诉他:“我提议让青姨可以早退,你说……”
龙君越记忆力很好,将昨天风博羽的话,完整的叙述了一遍。
风博羽低头吃光了一碗小馄饨:“我喝多了,说的话不算数,我觉得你的办法不错,不能把事情闹大。”
“我不怕麻烦。”龙君越正色道:“我不会让你受委屈。”
他以前不知道风博羽竟然因为他的态度,而委屈的掉眼泪。
第235章 原来如此,死磕!
“不是委屈。”风博羽乐了:“我喝多了稀里糊涂的,有些头脑不清醒。你说得对,我们身份不宜太过曝光,除了我们自身的安全,还有家人们的安全也很重要。”
“可是你昨天哭了。”龙君越表情很严肃:“委屈的哭了。”
“我那时头脑不清醒嘛!”风博羽心里明白,他不是头脑不清醒,而是没有分清楚是前世还是今生。
前世他是委屈,憋闷,可是今生他过的特别爽好么。
简直是人生开挂,爽文男主的角色。
“真的?”龙君越不信:“不是都说,酒后吐真言么?”
“少来啊!”风博羽丢下碗筷:“我们可不玩那个心眼儿,我们有什么说什么,我就是喝高了,心里憋屈糊涂了,你可别当真,咱们还是低调一点的好。”
“我……”龙君越刚要说什么,他就收到了一条消息。
他快速的浏览了一遍后,就笑了:“搞清楚了。”
“什么搞清楚了?”
“关博凯突然这么天天向上的动力在哪儿。”龙君越给他看了手机里的消息。
风博羽扫了一眼:“保单?”
原来是龙君越昨天晚上询问了对方进展如何,对方说还没想到好办法,正好听到那边龙君越说风博羽喝多了。
给了对方一个灵感。
对方直接以老邻居的身份,请曾月月出去吃了个烧烤,喝了点酒。
曾月月的酒量差,还爱喝,一喝就高,一高就嘴上没把门的了。
加上对方有目的谈话,终于探到了原因,那就是关正洲的保险单。
“他还有保险单?”风博羽震惊的是,这事儿他前世都没查到,但前世关正洲死后,关博凯的确是消停了好长时间,可是他不知道,这个保单的事情。
“有,但保险公司不可能给我们透露,曾月月好心思啊,你当初如果不跟关正洲断绝关系,这份保单的法定受益人,就有你一份。”
“我缺他那个钱?”风博羽眼珠子一转:“曾月月知道这件事情,关正洲保单上的受益人是关博凯么?”
“这个调查不到。”龙君越不敢肯定:“毕竟这种保单,一个是年头长了,估计纸质合同都不知道被关正洲收到了哪里藏着;其次是受益人只有被保人出事了,才能有受益人的事儿,被保人没事儿,受益人就永远都没办法受益。”
“我懂了。”风博羽突然贼兮兮的坏笑:“曾月月跟关博凯,看上了他的赔偿金,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