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前者,关博凯更相信后者的可能性。
因为他就是被奢侈品给坑了的,家里负债多年,日子一直过得清贫。
“不同意更好,但你爸可不这么想,周六我们去找这个人打听一下。”曾月月很在乎这个。
“妈,保险公司周末也放假的,你去了,办公室都没人。”关博凯可是知道,越大的企业,要求越是严格,但同时,那些大企业也遵守节假日放假的制度,周六周天是不上班的,平时甚至连加班都不可能,因为到点了,人可以加班,但系统会关机维护。
“那我们周五去,你可以提前回来吗?”曾月月一辈子都是家庭主妇,根本没上过班,更没正式参加过工作。
“我周五下午回来。”关博凯想了想,到时候编个理由早点走,应该没问题,他们都是新去的,管的没那么严格。
“好,博凯啊,妈这辈子就靠你了。”曾月月想得很明白,抢来的丈夫靠不住,能靠得住的只有亲生孩子。
娘俩儿定好了周五去,关正洲还不知道此事。
为了不让关正洲察觉,曾月月特意问过了,关正洲周五要去开会,上午开会中午聚餐下午是写感想。
虽然可以早点回来,但开会的地点在开发新区那边,他就算是开车也得俩小时。
曾月月跟关博凯就放心了,曾月月甚至还给他带了一些药在身上,关正洲的身体现在也不是很好了,一些维生素都得吃上了。
他还有一点痔疮和头发早白,看起来比同龄人更显老态。
周五的时候,曾月月提前打了电话过去,跟那个业务经理约了时间,说是来保单体检,其实就是一个藉口。
两个人只有关正洲的证件影像,是偷偷拍下来的,既不是投保人,也不是被保人。
“曾月月女士,关博凯先生,在保险条款里,只有被保人不在了,才有受益人出现。”业务经理也很无奈:“而且保险单是个人的隐私,我不可能透露。”
还有一个他没说,那就是两个法定受益人,询问保险单,还要避开人。
而那个人,既是投保人,又是被保人,这可太危险了!
保险业务经理虽然三十多岁,从业也就这几年,但他看过不少保单,理赔的情况真的是五花八门。
他们的职业操守很重要。
母子俩没能打听到更多的东西,乘兴而来,败兴而归。
倒是风博羽,听龙君越说,关博凯去了风青上班的医院工作,顿时炸了毛:“妈,你怎么没跟我说过?”
“说什么?”风青竟然还笑得出来,眼角有着淡淡的鱼尾纹,一股知性美:“你们啊,都是孩子,再说了,我都多大年纪了?再有两年就能办理内退,你岑清雅阿姨已经退了,而我可能往上升一升,成为十几个副院长之一,主管的就是文件,现在都流行无纸办公,低碳环保,我那个文件处啊,都是一些陈年老档,基本上没什么事情,就是一个养老的地方,等过了年我就办理内退手续,虽然每个月拿三五千块的退休金,不如正常退休后拿得高,但已经很满足了。”
风青这些年,钱攒下了,儿子有两个,丈夫虽然跟她是二婚,却过得顺心如意,早已经不会计较那些有的没的,只是看到大儿子一听见关正洲那个渣爹有关系的事情,就会炸毛,一如小时候那样,她就知道,大儿子嘴上说着不介意,其实还是很介意的。
她是不知道,风博羽怎么会不介意?他总会想起前世,白发苍苍的风青,意气风发的关正洲。
今生,他要渣爹付出代价,想要伤害他妈妈,也得看他点不点头。
“他进了医院您就退休,给他腾地方呢?”风博羽阴沉着一张脸,可吓人。
“臭小子胡说八道什么呢?”风青哭笑不得的揉了揉他的脸蛋子:“你妈妈我就那么没用?”
第256章 风青明着挖的坑
“妈,你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妈妈敢爱敢恨。”风博羽摆出来一副讨饶的嘴脸:“但是妈妈我也不想你受委屈。”
前世他们受够了委屈,只为了别人的求全。
今生他可不那么伟大了。
谁敢让他妈妈受委屈,他就让对方“天凉王破”去吧。
“我受什么委屈?”风青笑了起来:“你妈妈我这辈子,最大的委屈是关正洲给的,最大的幸运,也是他给的,没有他哪儿来的你?但他捡了芝麻丢了西瓜,曾月月既然想把儿子送到我手下,那我还客气什么?”
风博羽眨了眨眼睛:“啊?”
“你妈妈我又不是面瓜,谁来都能捏一下,她曾月月既然将儿子送到了我的手下,那我还跟她客气什么?关博凯那孩子我听你静姨说过,高不成低不就,按照你的话来说,总想向上社交,但他总在向下兼容。”风青十分有底气的道:“那就别怪我,顺腿的时候,上去踩一脚了。”
“行,老妈,你看着办。”风博羽看明白了,他的担心明显跟老妈风青,不在一条神经在线。
回头他就跟龙君越嘀咕:“估计我妈也盼着,能光明正大的收拾一下关博凯呢。”
就算孩子是无辜的,但当年关博凯那些举动,可也不无辜,要真的不介意,关博凯当年也不会掉进风博羽的陷阱,赔了好多年的钱。
“青姨心里有数,你就别担心她会吃亏。”龙君越给他倒了一杯水:“这两天都上火了,一会儿吃点苦瓜炒蛋。”
说的风博羽连这杯清水都喝不下去啦!
风青真的没有说大话,她这个月就提升成为了副院长,并且交接了一下手里的工作,接替她的是当年她带过的护士长。
医院里的老人儿都知道风青当年的事情,但是不知道关博凯的身份。
风青也没说,关博凯工作了一个月,按部就班的觉得没意思,但强压下不满,还在琢磨关正洲的保险单问题。
加上他长的是不错,但医院里的工作太忙了,年轻的小护士们,基本上都在忙着学习技能,就算是有恋爱的心,那也要挑一挑,看一看,才共事一个月,能知道什么呀?
何况关博凯看着就不太靠得住的样子。
可是关博凯自我感觉良好,除了还是会小心防备他一直没见过的风青,其他的时候,他就想找个干净可爱又有工作保障的小护士,谈个恋爱结个婚。
为此,关博凯甩了他那两位女朋友,目前单身的他,可想找人来个热恋了。
风青在医院里工作了一辈子,认识的同事多了去了,大半个医院的工作人员她都熟悉,而关博凯才来了一个月,还没确定岗位在哪儿落实,只是流转在各个科室,看哪儿需要男护士,他就去哪儿。
文件处那里肯定不需要男护士。
所以风青在接到了人事文件,看到了关博凯的名字,就直接把关博凯分去了外科住院部。
“怎么分了外科住院部?”负责人事管理的行政院长,看了半天也没看出来什么:“这个男孩子,倒是挺年轻。”
“外科多数都是行动不便的人,女护士贴身照顾不方便,护工也不是谁家都能请得起的,我分他去外科,有个需要搀扶的、搂抱的、行动不便的病人,他是个男人,力气大,会方便一些。”
“也是!”行政院长还挺感慨:“现在的患者啊,有一些奇葩,太让人无语了,派个男护士过去,也保护一下咱们的女护士。”
风青勾起了嘴角:“对!”
外科住院部的女护士们,平均年龄三十五以上,普遍都结婚了,脾气大,技巧娴熟,关博凯去了那里,可有的热闹看了。
而且外科是护工最多的一个地方,毕竟能住院的外伤,一般都骨折,行动不便,家里人照顾不过来,就得找护工帮忙。
但是现在护工也很抢手,有好的护工甚至需要提前预约,不然都没人去。
有个男护士在的话,会方便一些病患。
于是,关博凯就去了外科住院部,工作内容十分丰富,照顾的病患也什么人都有。
闹出来很多的笑话。
风青在医院有好多的熟人,同事,稍微打听一下就知道关博凯的工作什么样儿了。
周末叫风博羽跟龙君越回来吃饭,风青亲自下厨做的清淡饭菜,金鹏泰还买了一些小河虾回来,风青做了个爆炒小河虾,三个男人把小河虾都给吃光光了。
而风青罕见的在餐桌上,提起了关博凯:“我以前以为,我不如曾月月,会哄男人的心,现在看来,曾月月哄男人是在行,但教育孩子,却不行。”
“嗯?”风博羽不开心了:“好好地提他们干嘛呀?”
“关博凯在医院里上班,我给安排去了外科住院部,结果刚去了一个星期就闹出来笑话啦。”风青有些揶揄的道:“让他看着点患者输液,他光顾着玩手机,结果还是患者自己喊了起来,说没了,没了!其实是患者太紧张,怕没了药回血,或者打进空气去,而关博凯一听患者惊慌失措的叫喊,他也不知道是哪儿脑抽了,对着床头狂按调用键,等护士站的人拿起来跟他沟通的时候,这小子竟然大喊一声,护士,给患者满上。”
“满上……什么?”风博羽有些眼睛发直。
“你说满上什么?”风青不信她大儿子听不明白。
“关博凯他是不是前一天喝多了,还没醒酒啊?”
“没有,听说他跟女朋友们分手了。”
金鹏泰听的迷糊了:“女朋友?”
“女朋友们。”风青着重说了那个“们”:“是女朋友们。”
“复数,我懂。”风博羽给金鹏泰解释了一下,前世他就知道,关博凯的女朋友,是复数而不是单数。
甚至不包括什么一见钟情的,玩那种刺激的,一夜之情的……反正就是没个固定的。
如果不是关正洲看的严,关博凯指不定都得染什么毛病出来。
“他现在跟女朋友们分手了,打算在医院里找个漂亮的护士结婚。”风青哭笑不得的道:“结果恋爱没谈成,他倒是先出名了。”
风博羽也挺感慨:“医务工作者,不说滴酒不沾吧,但在工作的时候,的确是没人喝酒。”
“对啊,我就没见过几次领导和同事们喝酒的。”风青自己本身也不爱喝酒,除非一些必要的时候,否则她也是滴酒不沾,不是不会喝酒,而是不喝也不爱喝。
“妈,要不我也去医院上班吧!”风博羽突发奇想:“关博凯可以去你那里上班,我也可以啊!我可是正儿八经的医学院中医系硕士,优等毕业生。”
“这破孩子说什么傻话。”风青都当笑话听了:“你是优等毕业生,但你能朝九晚五的上班吗?能一门心思的研究医术,而不是被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牵扯你为数不多的精力?何况不管是什么科室的医生,都是为了病人服务,要为健康负责,要磨练自己的医术,尤其是中医,所以啊,你还是算了吧,妈妈知道你的心思,你放心,妈妈可不是任由一个小辈欺负的人。”
“我是怕您心里不舒坦。”风博羽有点闷闷的看着风青:“时隔多年,怎么还没完没了了啊?”
“我心里有什么不舒服的?当年是我不要关正洲,就像是你说过的,我嫌弃他脏!”风青冷哼一声:“曾月月想要就接手,现在又让她儿子蹦跶着在我眼皮子底下,谁吃亏还用说?你看着吧,以后关博凯的工作,一定更加精彩。”
可不是更加精彩么!
连龙君越都知道了。
“你知道什么了?”
“关博凯在医院工作的很不好,有患者投诉他,服务态度不好,他跟一个老大妈吵了起来,说老大妈占他便宜。”
“啊?”风博羽好期待的问龙君越:“真的假的呀?”
“什么呀?那老大妈身高一米八,体重一百八,腿骨折了,不能走路,只能拄拐,下床的时候,需要人搀扶一下,护士都搀扶不动,让关博凯去搀扶一下,结果他没搀扶住,把老大妈给摔倒了,幸好摔在了病床上,不然容易伤上加伤,老大妈说他一个大小伙子,看着挺壮实,咋没啥力气?他就认为是老大妈占他便宜,说人家为老不尊,那老大妈脾气也大得很,俩人吵了起来,差点动手。”
风博羽想像了一下:“那还真是可以的哈!”
他们俩在将这件事情做饭后闲暇之余的谈资。
关博凯却把此事当成了莫大的耻辱。
“那个老不死的就是想占我便宜,被我发现了还敢跟我吵起来,是想讹诈我!”在副院长办公室,关博凯一脸的晦气表情,一点认错的态度都没有。
“关博凯,你别这么说,那老大娘都七十岁了,要不是在家不小心摔了一跤骨折,她也不会住院,而你才来几天啊?那大娘手术之前,你还没入职呢。”副院长觉得关博凯这么说有些偏颇:“再说了,当时还有其他的护士们在场,她们也说了,是你先摔了老大娘,老大娘才跟你说了两句话,你就暴脾气起来,跟人对吼的。”
“她们是看热闹不嫌事儿大!”关博凯拉长脸:“一群老娘们儿知道什么?当时那老不死的拽着我的手,使劲儿的很,你看我的手,都青了。”
关博凯一伸手,他的手上的确是有被狠狠攥过的淤青痕迹。
“你看看,你看看!”
激动的把手伸到了副院长的眼皮子底下,就差杵到副院长的鼻子上了:“这样的叫拉扯吗?她死拽着我干什么?”
“可是你把病患摔在了病床上,她不拉着你的手,咋起来呢?”副院长早就了解过了,虽然病房因为病人的隐私问题,没有安装监控录像,但是他也听别的在场人员说过,那老大娘摔在病床上的时候,是拉着关博凯的手,别说老人了,就是普通人,被这么一摔,也会下意识的拉着手里能拉住的任何东西。
“她起来不会叫别人扶一下吗?非得死扯着我不松手干嘛?”关博凯的性格里,有一部分曾月月这位亲生母亲的遗传,颠倒是非,胡搅蛮缠,没理也要辩三分出来:“我是人又不是人形的拐杖,她那么大声对我吼,我也是有脾气的,怎么就不能吼回去了?”
“你先把病患摔在病床上,你好意思说自己有理?”副院长都被气笑了:“要是医务人员都你这样的态度,医院就不是医院,都成集中营了。”
“副院长,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我不是故意的,那老大娘故意讹诈我。”关博凯一看副院长的态度,才猛地惊觉,自己这是面对领导,他是人家的下属,还是个没转正的新员工,于是改变了一下自己的口气:“再说当时还有另外一位护士长和两位护士在场的,我只是气不过,我手都紫了。”
关博凯在家是当大少爷一样的生活,曾月月从来不让他刷完洗衣服的,何况男孩子也不会做什么家务。
关博凯以前上学的时候还玩个球,后来就不玩了。
在流行花样美男的那几年,他把自己捯饬的可好,保养得可精心了。
底子也不错的他,从事的又是医疗行业,那就更是需要保持个人卫生啦。
所以关博凯的手不说多细腻,但的确是细皮嫩肉的,双手一伸出来,这么长时间了,那青紫痕迹的痕迹特别明显。
看着就那么恐怖呢?
都这样了,副院长还能说什么?
“你虽然受了伤,但也不能一点责任都没有,等会儿患者家属来,你就说当时疼的厉害,有些口不择言,给人道个歉,但也别太软,最好是大事化小,别让家属有借题发挥的可能,医院的形象不能不顾,当然了,你这也算是工伤。”副院长深吸一口气:“等家属走了,没事了,给你放一个星期的假,把手养好了再说。”
这手现在这个颜色,看着就有些恐怖,还是养好了再来上班吧。
关博凯勉强答应了副院长,跟着副院长去见了家属。
本来那老大娘的家属非常不满意,但是关博凯伸着一双青青紫紫的手给他们看,对方果然闭嘴了。
但是关博凯没闭嘴啊!
第257章 白日做梦了
“我也受伤了,如果当时不是手都没知觉了,我还不知道,一个病患的力气那么大!”关博凯的话,让对方家属无言以对。
谁让老大娘其实没怎么样,就是气不顺。
可关博凯却是有现成的证据,那手上的痕迹太明显啦。
总算是大事化小,双方友好协商。
老大娘不投诉了,关博凯也“回家反省”。
其实就是带薪休假。
关博凯回到家里,一伸手还把曾月月给吓了一跳:“你这手是怎么弄的?”
“没什么,就是不小心让个老太太给攥青了。”关博凯没想跟曾月月说,他很讨厌曾月月对他管东管西的,尤其是动不动就大惊小怪,一点都不稳重。
“你一个大小伙子,让一个老太太把手攥成这样?”关正洲很不满意的看着关博凯:“怎么回事?”
关博凯将事情轻描淡写的说了,并且模糊了重点,这种应付家长询问,而撒一些小谎,他驾轻就熟啊。
关正洲什么人啊?
从政一辈子,在机关单位里什么人没见过?
关博凯这点小伎俩,在他眼里还是太稚嫩了,以前他懒得管,觉得关博凯还算可以,但见过了风博羽,越发看关博凯不满意:“连这点工作上的事情都处理不好,还能指望你什么?”
“我这才参加工作,谁知道会遇到这样麻烦的患者?”关博凯撇嘴,坐下来敲桌子:“妈,我饿了,吃饭吧?”
他今天累坏了好么。
“唉,吃饭,吃饭!”曾月月抹了把眼睛,去端了晚饭来吃。
曾月月心疼儿子关博凯,关正洲却觉得关博凯真的,哪一样都比不上风博羽。
想着自己都这个年纪了,就要退休了,如果还能往上爬一下,将来退休了,退休工资也能高一些。
这些年他也受够了平淡的生活,如果能在有生之年,升为局级,他死也瞑目了。
不由得开始盘算起来。
第二天关正洲就单独出去了,而根本没注意到,关博凯没上班,曾月月注意到了,但一听说儿子有带薪休假,就高兴了:“那你起这么早干什么?”
曾月月知道儿子爱睡懒觉,平时起床就跟遭了苦难一样,现在带薪休假,怎么还起来了?
“妈,我爸今天出去,这不是周末也不是节假日,他干嘛去?”关博凯昨天就发现了,他爸对他的关心,已经淡了很多。
自从知道关正洲有好几个保险单之后,关博凯一直在琢磨这件事情。
“上班去啊?”曾月月一脸的理所当然:“你是不是没睡醒啊?”
这是工作日,当然要去上班啦。
“他上班?”关博凯笑了一下:“他上班开车走西门那边,刚才他开车走的是东门。”
两个方向,分别通向两个不同的大路,而且想要绕的话,在这个工作日的上班高峰期间,起码一个小时才能绕过来。
“那他?”曾月月可没那么天真,以为关正洲走错了方向,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保险公司在东南那边。”关博凯提醒曾月月:“上次咱们去过。”
“对啊,去过。”曾月月一下子就站了起来:“你是说,他去了保险公司?”
“妈,我爸对我的关心没多少了。”关博凯干脆的拿了手机往外走:“他去保险公司了,咱们俩也去。”
“去干什么?”曾月月跟着他往外走。
“就说是去给我投一个意外险,这次受伤我很难过,如果有意外险的话,会有理赔金的,所以我们去投保,再问他干什么?对了,带身份证,户口本,还有结婚证。”关博凯做了万全的准备:“我的保单受益人,就是妈你,和我爸,法定受益人嘛,我没结婚,也没孩子,按照规定,法定的受益人,就是直系亲属。”
而直系亲属,只能是父母、夫妻和子女。
“你怎么知道的那么多?”曾月月觉得儿子好像说的头头是道。
“我特意研究过。”关博凯带她下了楼,陈旧的楼梯,和脱了红漆的楼梯扶手,都让关博凯嫌弃的很:“等有钱了,咱们也买个小别墅。”
这个老房子,他真的是住够了。
曾月月有些愁苦,上哪儿整钱去啊?
母子俩去了保险公司,还真的将关正洲堵在了那个保险经理人的办公室。
看到妻子和儿子,关正洲都有些傻眼啦!
保险经理人一看这样,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赶紧将办公室让了出来,请他们一家三口商量好了再叫自己,他躲出去了。
而曾月月与关博凯,头一次见到了关正洲的保险合同,一共三份。
三份保险合同都打开的,都是在保险指定受益人那一张上,法定受益人是自动生成,只有指定受益人才会人工填写。
“你的保险单受益人,就该是我跟儿子。”曾月月看到这个,眼睛都红了!
恶狠狠的看着关正洲:“你想更改指定谁?风博羽吗?人家跟你什么关系?没关系了!”
“你?你怎么知道的?”关正洲震惊了。
他自觉自己的保险单无人知晓,从父母去世之后,他就去了一次,将父母从受益人名单里剔除,因为他们已经过世了。
至于前妻和没有了关系的亲生大儿子,自始至终都没有在受益人名单之内。
买保险的时候,就已经写明了受益人,是自己的父母。
根本没有当时还是他合法妻子的风青、以及他还有亲生婚生子关系的风博羽的事情。
后来他父母去世,他就取消了父母受益人的身份,但只顺应变成了法定受益人,也就是他现在的妻子曾月月,以及现在名义上的儿子关博凯。
依然没有风青跟风博羽娘俩儿什么事儿。
其实自始至终,风青跟风博羽,这么多年了,都没有出现在关正洲保险单的受益人名单里,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
但是关正洲却时隔多年,想要填上他们娘俩儿的名字。
曾月月怎么可能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关正洲啊关正洲,这么多年了,就算是一块石头,我揣在怀里也该捂热了。”曾月月真的是要气哭了:“你摸着良心讲,我哪点对不起你?你那半瘫痪的老娘谁给伺候终老的?谁伺候了你半辈子?谁未婚就跟了你?给你生了儿子?”
曾月月越说越有底气,丝毫没想起来自己是个三儿:“现在你跟我藏心事了是吧?防着我们母子了是吧?偷偷来保险公司,要指定受益人是吧?”
“你在说什么啊?我没那个意思。”关正洲有些抹不开面子了。
纵然是有那个打算,但他也有些无法面对现任妻子曾月月的质问。
“爸,你还是死心吧,风博羽跟你断绝父子关系多久了?你这边要再续前缘,有些异想天开啊!”关博凯吊儿郎当的道:“你还是多想想我这个儿子吧,现在也就我是你儿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