专业打脸,无痛虐渣by孟凡双

作者:孟凡双  录入:09-10

但回来的御医都接连摇头,说不是寒症,好像是心病。
皇帝出宫,亲在前来查看,只见自己儿子安安静静的躺在床上,气息很轻,嘴角还有没有擦干的血迹。
那模样,和太子去世之前竟然十分相似。
萧珣和太子本来就几乎是一个模子来刻出来的,只不过因为性格不同,所以有个阴郁,一个明媚。如今卧在病床上,两张身影重合在一起,让皇帝的心揪起来。
“朕要让你们治好他!如若治不好,你们全都给珣儿陪葬!”
皇帝怒气攻心。
御医们也不敢说个不字,只不过眼下萧珣的病越来越重,让人心生疑窦。
虽说萧珣身体弱,但这些年已经好转,几次见面都是面色光泽红润,半点也没有萎靡之状。
况且,虽然看起来是心症,寒气淤堵于胸口,但询问了周围人才得知,萧珣近日并没有为事所困所累,半点和心症谈不上关系。
怎么可能和当初太子的症状如出一辙?
想到太子,那些老御医们背后纷纷冒汗。
都说当年太子之死另有隐情,否则不可能短短两个月就撑不住,年纪轻轻撒手人寰。那时太子已经从狱中出来了,而且陛下的态度也没有那么严,答应重新查太子之案,为何还会连夜吐血身亡?
难道是有什么淤堵在胸口?
先淤,才会引发看似是心症的病症?
而不是先得了病,才发现是淤堵在胸口?
无从下手的御医们只能从每日饭菜查起,果不其然发现了一种草药,名为彭花草,是一种寒凉之物,单独吃并没有什么大碍,甚至可以去火,但有微毒,可以去邪火。
萧珣的饭食中,每天早上会有一道开胃小菜,小菜是用洛兴的米醋腌过的黄瓜小柿子,清脆爽口。那个地方的米醋水寒,所以醋不仅味道不一样,而且也寒了一些。
这米醋和彭花草相遇,寒凉之气便会在体内拧成一股绳,变成浊气在体内横冲直撞,拥挤在胸口,久而久之,气血不通,人生抑郁,再加上其他食物药材的辅佐,很快气都集中在肺腑,就容易造成现在的症状。
听起来还好,但其实是巨毒。
只不过症状不是中毒罢了。
其中一名给太子治过病的御医脸色不对,思考了很久才说:“当年,太子的饮食中,也有洛兴米醋。至于彭花草,当时太子去的太快了,并没有查出来。”
众人一惊。
若不是及早发现,只怕是步了大太子的后尘啊。
但这已经不是他们这些御医能够左右的了。
御医上禀皇帝,旁敲侧击说了此番症状,皇帝沉默不语了许久。
当晚下令,要求彻查萧珣的府邸,是谁在暗害萧珣,这些腌臜东西是怎么混杂在二皇子的饮食中的,三日之内必须查个水落石出!
众人如潮水般褪去。
只剩下皇帝一人坐在桌案前,思绪乱飞,突然想到了很多很多年前,自己最喜欢的儿子——萧稷。
稷是社稷的稷,足以见得对这个孩子的喜爱。
萧稷小时候很喜欢站在桌案前背诗篇,铿锵有力,目光明亮。
他当时就觉得,只有这个儿子最适合继承大统。
年幼时的影子和后来吐血身亡的模样重叠,皇帝悲从中来。
他一直觉得事有蹊跷,这么多年未曾再立太子也是因为太子之位其实心有所属,总觉得这是属于稷儿的位子,但他又没有证据,只是愧疚是自己的无端猜忌让儿子心力憔悴而亡。
皇帝不是傻子,御医也是他身边的老人,旁敲侧击提了两句,他就嗅到了一丝不寻常。
回忆如同排山倒海涌来,皇帝脸色越来越白,嘴里发苦。
这么多年来的愧疚需要一个宣泄的出口,如果稷儿真的是被人害死的,他亏对这个儿子!
太子去世,谁得利益?
是二皇子,三皇子。
但如今,萧珣也病得厉害,半分不是装的。
“查!”
皇帝震怒。
京城大雨滂沱。
黑压压的乌云遮住天空,如同判断的巨蟒。
萧珣的府邸内,可是暧昧又温暖。
内院只有几个贴身的人照顾,不过他们也不被允许进屋伺候。
屋内,只有黎麦一个人。
“您这一招苦肉计可让皇帝少了半条命。当初萧珝做事谨慎,一干人等也没有活口。没有证据就创造证据,以皇帝的力量总能找到些蛛丝马迹。”黎麦感叹。
外面寒气很重,深秋时节的地气散上来,凉丝丝的。
下雨又潮,被子里感觉都是湿哒哒的。身上也粘粘的,不怎么畅快。
他躺在被窝里,司律弦的身体热热的,热得他冰凉的手脚也舒服起来。
司律弦失笑道:“我是病人,你却钻到我的床上,不我传染你?”
黎麦笑:“状元郎亲自伺候您,这不好吗?”
司律弦挑眉,刚才还在扮演侍女,现在又拿出来状元郎的身份了。
门外丫鬟敲了敲门,将今日熬好的汤药放在了外堂,又悄悄关上了门。
黎麦一条腿从被子里迈出去,正要起身,司律弦抓住他的手腕:“我自己去。”
黎麦知道他没病,但哎呦一声做出一副狐媚样子,娇滴滴说道:“怎么能让殿下亲自去端药呢?”
司律弦:……
因为冷的缘故,屋内早早就烧了无烟炭火。
暖暖和和。
黎麦赤脚踩在地上,小跑两步,长长的薄纱袍子如同夜宴中舞女的裙摆,那双纤细笔直的腿比女人还要细腻漂亮几分。
“来,我伺候您喝药。”黎麦搅拌着汤匙,递到司律弦嘴边。
与此同时。
黎麦浅笑开口:“大郎,该喝药了。”
旺仔异口同声:【大郎,该喝药了。】

证据早就准备好了。
萧珝喜欢陷害别人,以为自己做得天衣无缝,无人知道,但架不住黎麦和司律弦将真真假假的证据和消息一股脑呈在皇帝面前。
那都是皇帝自己人查的,摆在皇帝面前他不得不信。
萧稷的死真的和萧珝有关,这个时候,他又恨不得杀死这个儿子。
刀捅在自己身上才疼,对萧稷愧疚了这么多年,才发现始作俑者竟然就在身边,而且还要害珣儿。
皇帝气得吐血,下令将当年萧珝身边的人都找出来,一个个审问。一找不要紧,发现当年有关的人大部分都没有留下活口,好在有小部分逃亡了边疆,但都被抓回了京城。
京城的眼线也回报给皇帝,当初中秋宫宴,萧珣和萧珝似乎就起了争端。
自那以后,萧珝日日夜夜派人监萧珣,甚至在他的府邸安插了不少人。
皇帝皱眉。
证据确凿。
萧珝都安插自己人了,还有什么事情办不出来。
当时都说是四皇子害死了太子,他也这么认为。
虽然,当年四皇子一直说自己没有暗害萧稷,四皇子不算太招人喜欢,但皇帝对他一直还不错。至少,他还可以上前撒撒娇,胡闹一番。
四皇子的生母是一个老实本分的妃嫔,从小就喜欢听戏唱曲,书画古玩,对其他之事也半点不关心,没少被太傅打手。
这样的孩子虽说以后也成不了什么大气,但他的心思压根不在这里,就没有走入政治漩涡中,更别提夺嫡,让他夺嫡,那些花拳绣腿还不被人一招就打趴下了?
当年自己被仇恨和压抑冲昏了脑袋,现在自己一想,发现诸多不对之处。
派人将四皇子找了回来,当年他只有十七岁,如今看起来竟然比萧珝还大上不少,那双眼睛如同一波死水,经历了满目风霜。
皇帝倏然间,喉咙发哑。
四皇子安静的凝视着他,用那种陌生的目光,看得皇帝悲从中来。
他说父皇,那不是我做的。
皇帝点点头。
他知道了。
证据摆在面前,皇帝下令彻查萧珝家里。
萧珝以为还是贪污案,就没当一回事,毕竟自己早就烧干净证据了。
连带着,王大人作为萧珝的“老丈人”,家里也被翻得天翻地覆。
和萧珝猜想的并不一样,即使萧珝多次嘱咐烧毁书信往来,但王大人仍然好端端在密室里留着它们,以备不时之需。
如此,之前贪污案没被找出来的证据,补上了最后一环。
黎麦和司律弦在酒楼对坐饮茶,看着浩浩荡荡的禁军在萧珝有关的府邸进进出出搜查,感叹了一句:“假亦真时真亦假。好了,现在都串起来了,真的得认,假的也得认。”
旺仔在黎麦手旁边的茶壶上跳来跳去:【这次你怎么就确定皇帝会痛下杀手了?】
黎麦:贬为庶人吧,而且这案件肯定办得很快,不拖泥带水,毕竟正在气头上,越想越气,气的都要高血压心梗了。庶人已经是极限了,估计皇帝的承受能力就是这样。他可是不愿意史官记上一笔父亲杀儿子。
旺仔问:【那我们的算盘岂不是落空了?】
黎麦笑笑:那怎么会呢?
旺仔不明所以:【怎么不会?】
黎麦摊手:他最爱我了,他也会听我的话了。
【忏悔值+5】
萧珝被带走,短短三个月,他已经被按在地上两次,毫无尊严。
今天早上禁军踹开了大门把府内翻得人仰马翻,下午他就按住肩膀跪在地上让他认罪,脑子还蒙蒙的,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又是贪污案吗?
还能是什么呢?
他连进书房的资格都没有,硬生生跪在了大雨中。
浇成了落汤鸡。
膝盖隐隐发红,大脑和脖颈一阵一阵的疼,像是有人在拉扯他的筋脉,下巴不自觉的如同癫痫一般晃动。
他跪了整整一个时辰,身体开始发烫,还没有修养好的身体像是被泡在了冰冷的潭水中,每个毛孔都如同针扎一般。
其实,萧珝才是现在身体最不好的人,落水、罚跪、身心俱疲、只不过皇帝并不知道萧珝正在经受这些。
之前的气和现在的气交在一起,如同爆发的火山,可以将这大雨烧灭,让一切灰飞烟灭。
“把他带进来。”
萧珝被人拖了进去。
他看着皇帝,黑影投在地板上,如同暗夜的幽灵。
萧珝安慰自己会没事的,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贪污之事,就算搜出来证据,他也要咬死自己全然不知情。
如此,皇帝也不能治他的罪。
萧珝刚要开口。
“是你害死了稷儿。”
这是皇帝开口的第一句话。
如同破开冰冷湖面的一把刀子。
萧珝震惊,愣在原地。
这个久远的名字,缕缕飘入自己的脑中。
【忏悔值+1】
萧稷之死都过去那么多年了,当年的人早就被他杀死了。自己当年做的事情没有证据,神不知鬼不觉,怎么会突然被揪出来?
萧珝大脑一片空白,甚至不知道应该作何反应。
这本应该是他带入棺材的秘密。
自从萧稷死后,四皇子出局,他才渐渐崭露头角,得到皇帝的重用。
【忏悔值+2】
“父皇……”
“别叫我父皇,”皇帝气不过,一脚踹在萧珝的肩膀上,“稷儿一直把你当亲弟弟看待,你却害死了他!萧珣对你也不薄,你还要害死他!你就这么想坐在龙椅上吗,不惜手足相残!”
掷地有声,皇帝浑身怒得颤抖:“朕什么都清楚,你还有什么要辨解的?”
他无法忍受眼前这儿子和自己分明流着相同的血液,但却像个畜生!
萧珝大惊失色,倏然脸颊失去了血色,当年自己铤而走险搏得生机,一石二鸟,除掉了太子和四皇子才在皇帝面前露脸。
这么多年过去,原本以为不会在追查了,皇帝怎么会旧事重提?
而且,他确实想杀了萧珣,但萧珣府里严防死守,半分都不让靠近,怎么可能他会动手脚?
这副惊诧的嘴脸在皇帝眼中,看起来恶心又范围。
只会做出这样无辜的样子。
心都是黑的。
“父皇!不是儿臣做的啊、儿臣是清白的!是有人恶意诬陷儿臣!”萧珝往前爬了两步,抱住皇帝的腿,“真不是我做的……”
皇帝冷冷地看着他,眼中满是失望与决绝。
【忏悔值+5】
皇帝冷笑一声:“你的心,早就已经黑得不能再黑了。”
“不是儿臣啊!父皇,您要相信我啊!”
“父皇!”
萧珝冷汗涔涔,但他自己都觉得说的话干巴巴的难受。
“父皇,大哥对儿臣那么好,儿臣怎么会害他?!”
“儿臣是和萧珣发生了争执,但儿臣没有对萧珣任何不利啊!他是儿臣的兄长啊,儿臣怎么会害他呢!”
萧珝努力辨解,试图洗清自己的冤屈,但无济于事。
皇帝的那个眼神,冷硬得不像话。眼神如同一把锋利的剑,直刺萧珝的心脏,让他一阵窒息。
怎么连一点动容都没有?
没有证据吧,只是在气头上所以怀疑自己吧。
【忏悔值+5】
皇帝冷冷地看着萧珝,心中满是厌恶与鄙夷:“你早就盼着珣儿死了,你以为朕眼睛看不见吗?是聋了还是哑巴了?还是你以为朕找不到当年在你身边当差的那些人?”
说话间,一名掌事太监急匆匆走进来,低声在皇帝身侧耳语几句。
萧珝听不见,但好似每一个字都扎在他的大脑中。
膝盖也好疼。
面临审判的恐惧让骨头也颤栗发慌。
太监一走,皇帝冷笑两声。
这都是罪证。
有从王大人府里搜出来的贪污的。
有陷害萧珣的。
有陷害萧稷的。
无论事情发生了多久,都被翻了出来。
这几日京城上下都为了这一个案子忙碌,如今口供呈上,人证关押。皇帝怎么也没想到自己这么“不成器”的儿子居然背地里干了什么多事。
拉帮结派、结党营私,兄弟相残,手足陷害,想当年稷儿只想着一门心思平定边疆战乱,但赤诚之人敌不过阴损小人。
一桩桩一件件,那些黎麦和司律弦早就准备好的真真假假的证据全部算在了萧珝头上。
“朕没有你这个儿子!”皇帝手臂一扬,口供哗啦飞在半空中落下,一片片洒在萧珝头顶,“你还想抵赖?真当朕聋了哑了!”
外面雷声阵阵,似乎要降下天罚。
萧珝慌乱去捡。
这是什么?
不对,当年给萧稷下药的人不是早就死了?!
【忏悔值+3】
这又是谁?
怎么会承认给萧珣下药?这一定是萧珣的诡计!他没有这么做!
萧珝扯着嗓子:“父皇!这是陷害,儿臣怎么可能有机会给二哥下药!万一是二哥的苦肉计呢,一定是他在陷害我!”
【忏悔值+4】
皇帝没说话,用脚一踢,王葛的口供落在他面前。
王大人的口供?还有王妍的?
什么贪污受贿,买卖官职?这些事情不够过去了吗,不是既往不咎了吗?
好个王葛,居然敢把所有事情都往自己身上推!
萧珝又泪眼朦胧急忙辩解:“父皇,王葛之事也和儿臣无关啊!儿臣全部都不知情啊!”
皇帝被气笑了,将那些在王大人府里翻出来的书信都砸在萧珝的脸上!
火辣辣的疼。
那些都是萧珝的字迹。
萧珝愣了,不是应该烧了吗?好个王葛,他是要害死自己啊!
【忏悔值=8】
“演够了?还需要朕陪着你演父慈子孝吗?”
萧珝顿时头脑发热,所有血液都冲向了脑门,大脑中似乎有轰轰烈烈的声响一下接着一下爆炸,高烧、巨痛、恐惧夹杂在一起。
眼前一黑,顿然倒地。

萧珝醒来时,自己在大牢中。
隔壁王妍和王葛的喊叫声如同女鬼的爪子日日夜夜在他的大脑中抓挠。
王妍在咒骂,王葛在求饶,两人就像失心疯在搭台唱戏。
他们家中搜出来的金银珠宝是他俸禄的成百上千倍,更别提王葛之下那些贪污受贿的官员。
白花花的银子都到了他们的口袋,证据确凿,无从抵赖。那些嫉恶如仇的狱卒更是看不惯这些搜刮民脂民膏的贪官污吏,下手也格外狠戾。
萧珝听着嚎叫,神经突突跳动。
那股死耗子的味道钻入鼻腔,难受得很。
他生病了,但没有派御医前来医治。
只是随随便便给了恶臭难闻的草药。
他该怎么办?
为什么一夜之间,什么都变了?为什么自己连点风声都没听见?
大牢昏暗,如同深不见底的枯井。
他在等人。
在等江青玉,他什么时候来救自己?
哗啦啦。
脚步声传来。
“萧珝。”
黎麦直呼了他的名字。
萧珝愣了一瞬,没反应过来,就看见江青玉微笑站在牢房外,和初见时那副玲珑剔透的模样别无二般。
【忏悔值+2】
旺仔:【看到你不应该高兴吗,还能涨忏悔值?】
黎麦:这叫悔不当初,老老实实和我在一块,自己不瞎折腾娶王妍也许就什么事都没有。
“你来看我了……”
“我来看你了。”黎麦将一小个白瓷瓶子递到萧珝手中,“皇帝说,要将你贬为庶人发配边疆,永生永世不得回京。皇帝已经复了四皇子的位份,今日在朝堂之上宣布的。”
“什么!”萧珝惊叫,“我还没承认呢,凭什么把我贬为庶人!这些根本不是我做的!”
黎麦沉默。
萧珝倏然抓住黎麦的手:“你救救我,青玉,你只有你相信我,只有你能救救我了!求求你!你再想想办法!”
黎麦看着他的眼睛,悲天悯人叹了口气。
萧珝像是抓住了人生中最后一根救命稻草:“青玉,青玉你会帮我的对吧?”
一直在黑暗中的司律弦有些不耐烦:需要我吗?
旺仔点头:【要不让司律弦掰开他的嘴,直接把这扒皮抽筋的药给他灌下去吧!别费事!】
黎麦早就猜到皇帝不会下死手,但这样的人留在世上,黎麦担心他总有一天还会翻身。
尽管命运已将他推向绝境,虽然99%的概率会在会在风雨飘摇与无尽折磨中消磨生命,但黎麦不介意再亲手为这段恩怨再添一笔浓墨重彩的痛苦。
这药服用下去,日夜梦魇,百病缠身。
他的身体以缓慢的速度开始溃烂,发霉,瘫痪,生蛆。
黎麦:我要他心甘情愿。
旺仔:【(●ˇ?ˇ●)好的,麦老师】
萧珝哆哆嗦嗦捧着药瓶:“是这个吗,我需要吃这个吗?”
黎麦点头。
这次不需要任何解释,因为萧珝只能相信这一个人了。
他囫囵吞枣,将腥臭的液体送入喉咙一饮而尽,然后难堪笑道:“青玉,你说怎么办?”
旺仔萧珝可怜兮兮的声线:【怎么办呢?】
药一喝下去,功德值有上升了。
看来萧珝多几分痛苦,世间百姓就多几分安乐,就连天道也觉得把萧珝贬为庶人也太便宜他了。
黎麦柔声说道:“出来吧。”
司律弦身披玄青色斗篷走了出来,如同君临天下的王居高临下睥睨着蓬头垢面的萧珝。
同是皇子,如今早已经是天壤之别。
“萧珣!”萧珝心漏跳了一拍。
司律弦淡淡开口:“看来你脑子还没坏。”
“你、你怎……”萧珝看了看黎麦又看着司律弦,脑中不可解的事情隐约有了答案,“你们怎么在一起!萧珣,你有什么事情冲我来,你别动青玉!”
萧珣果然对江青玉图谋不轨!他肯定是为了江青玉所以嫉妒自己、陷害自己!
旺仔嗑瓜子围观三角恋八点档:【啧啧冲我来!他现在当英雄了啊!还以为自己保护你呢!】
司律弦轻蔑说道:“青玉是我夫人,他在何处,我就在何处。”
夫人,这个词用的好。
刹那间,萧珝如同五雷轰顶。
谁是夫人?江青玉不是被胁迫的吗?
只见黎麦目光柔和如顺日烂漫的桃花,他被司律弦搂在怀抱中,亲昵的蹭了蹭他的肩膀。虽然四周昏暗看不清,但他知道江青玉的脸一定红了。
黎麦温柔笑笑:“殿下别这么说啊。”
是娇纵的调情,是萧珝未曾见过的色彩。
【忏悔值+8】
江青玉不是一直以来喜欢的都是自己?为自己出谋划策?这不是胁迫,听这个语气,他俩早就勾搭在一起了。
难道一直做局给自己看?
黎麦嘴角勾了勾,轻轻在司律弦的下巴上啄了一口:“他喝药了。”
【大郎该喝药喽。】
司律弦:“你做得很好。”
萧珝倏然掐住自己的脖子,意识到发生了什么,眼睛睁得滚圆:“什么药、来人啊,有人下毒了!来人啊啊啊啊!”
黎麦的嗓音如同嘶嘶的毒蛇:“不会有人听见的。这药啊也不是毒药,无非就是让你半身不遂,最后腐烂在床上、哦不对,也许你床都没有,只有一张裹尸的席子。”
“你做了什么!你做了什么啊啊啊!”
黎麦:“你都能猜到,又为何问我呢?”
【忏悔值+2】
萧珝咬牙切齿,温情的目光倏然消失不见,他刚才吃的是毒药吗?
萧珝曾经以为有了江青玉的爱,他就可以拥有一切,可以无所畏惧。然而现在,他却发现自己错了,错得离谱。
蛇蝎心肠!他们要害死自己!
痛苦和恐惧就如潮水般涌来,让他几乎无法呼吸。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我全心全意对你,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江青玉,你好大的胆子!”
“你怎么敢这样对我!你就不怕遭报应吗!”
“萧珣,萧珣你不得好死!”
萧珝那张面孔越来越狰狞,眼球突出,谩骂的词层出不穷。
黎麦安安静静望着萧珝,他晃动手铐铁链的声响彷佛来黑白无常哗啦哗啦的脚步声。
“嘘。”黎麦将食指放在嘴唇上。
话音刚落,萧珝骨子里涌起来铺天盖地的疼痛,好似如同白蚁啃食着他的内脏。
药性发作了。
“江!青玉!你!”萧珝连完整的名字都喊不出来,疼得大汗淋漓在地上打滚,下半身似乎都不是自己的了,也不知道这毒会不会致命,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身体逐渐失去力量,倒地抽搐,心中涌起一股深深的绝望。
黎麦并不打算告诉萧珝自己都做了什么,毕竟萧珝还可以花上更久的时间去复盘自己的连环计。
离开大牢后,天空就开始放晴了。
盛怒之下,全国都开始展开了轰轰烈烈的反腐活动。
不需要黎麦再布局,以萧珝为首的党羽开始陆陆续续被揪出来。而负责贪腐要案的就是已经有经验的肖勇。他办事干净果决,刚正不阿,颇得皇帝赏识。任凭有人垂死挣扎,想要泼脏水弹劾肖勇,还没开口就被肖勇按下了证据,翻身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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