专业打脸,无痛虐渣by孟凡双

作者:孟凡双  录入:09-10

旺仔无聊,手指在仓库接口滑来滑去:【忏悔值0啊,麦老师你注意一下数据。】
黎麦手指插入沙子:忏悔值1。
旺仔:【禁止谎报数据!】
【忏悔值+1】
旺仔:!!你做什么了?
黎麦:他看了沙盘,应该发现,连城上的红棋子没了。
旺仔:【流动红旗嘛,指哪打哪】
赫晏城确实在看沙盘,昨夜发生的一切太诡异,先是白洛余没有出战,而后又是沙盘变化。白洛余用兵出神入化,和他父亲白青山一样,不好对付得很。
沙盘动了,证明作战命令改了。
明明三个时辰前这沙盘的小旗子还插在了连城上。
赫晏城问:“这沙盘动了?”
黎麦不置可否。
赫晏城见他不回答,背后冷汗直冒,他还没开口,黎麦又讨着他喝酒不依不饶。
旺仔小声说:【从世界线来看,张诚有勇有谋,适合去全歼这次埋伏的主力。城南的军队,更适合魏勇副将去。】
黎麦:冤有头,债有主。即使张诚什么都不知道,我也要替天行道。
如果说程鹿的缺憾是对不起粉丝,对不起自己,那白洛余的缺憾可太多了。
亲人、挚友、百姓、将士,他一个都没守住。
所以,复仇要一点点来。
前世张诚被丰国守将熊森杀害,头颅摆在了宴会舞池中央。酒足饭饱后,熊森按着白洛余的脑袋,扒着他的眼睛,强迫他看张诚的头。
白洛余不干,拼了命反抗,熊森拿起张诚的头颅,放在自己脚下说:“既然白将军不喜欢不想要,那我们只好当蹴鞠玩了。”
那一晚,白洛余差点被逼疯。他从泥浆里找到了张诚的头,一点点用水洗干净,包起来,埋在了囚禁自己的院落里。
白洛余磕了三个响头,额头一片鲜血。
熊森和赫晏城关系很好,赫晏城把白洛余将军府的婢女都赏给了他,据说他每晚点三四个伺候,但那么些姑娘被他玩得没一个能活到第二天。
旺仔不想看世界线了,他心里难受,啜泣两声:【先杀熊森,再斩渣男!】
已是巳时,艳阳高照,赫晏城攥着衣服。
按理说熊将军已经攻进来了,怎么还没动静?
赫晏城在书房中来回踱步,就连酒都喝不下去了,难道是信件出了问题?
不可能,明明自己的亲信也回信了,应该万无一失。
思忖间,屋外士兵吼叫,马蹄阵阵,听起来乱作一团。
赫晏城眼睛一亮,豁然开门,激动得热泪盈眶。
谁知,张诚大踏步走来,步宇轩昂,身姿矫健。
老将军的盔甲被鲜血染红,但本人却并未受伤。
“诚叔!”黎麦声音轻快喊了一声,“如何?”
张诚掠过神情愕然地赫晏城,一身血腥之气迈入书房。
——哐当!
一个头颅砸在了书桌上,鲜血混着沙子从桌沿上往下淌。这头颅睁大双眼,面目狰狞。
正是原本计画占领昭州的熊森。
旺仔吓得闭上眼睛:【不是不是不是,我要用马赛克了啊!】
黎麦:嘿,热乎的。
黎麦一把拉过赫晏城:“这就是我要告诉你的惊喜,丰国的镇关将军熊森,头颅在此,你觉得怎么样啊?”
赫晏城怔怔地看着死不瞑目的头颅,眼睛像是两个巨大的黑洞,头颅的耳朵被砍掉,血肉模糊,额头上起了一个青色肿胀的包。
这是……熊森……
不可能!
怎么可能!
熊森带着五千人就等着城池空虚,占领昭州,怎么会变成一具尸体?
旺仔惊呼:【忏悔值+1】
黎麦:?
旺仔:【怎么了?】
黎麦:太少了吧,熊森是他的人,被砍了头,才1?
旺仔拍拍胸脯:【要么说他渣呢。】
黎麦故作担忧:“赫晏城,你脸色不太好,是不是吓到了?也怪我,把你想成军营里的糙汉子了。但是你不会害怕这么血糊糊的东西吧?男子汉大丈夫,这是我们的敌人,你别害怕,你看看他,看着他的眼睛就不怕了!”
黎麦双手捂在了赫晏城的耳朵上,轻轻扭动他的头,让他与头颅对视。
“放开!”赫晏城在与头颅对视的刹那间,惊恐暴跳,双手直抖,面无血色。
他不是不敢看,是他一看就浑身发凉!
熊森的头颅好像还是热的,他一炷香前还活着!
到底出了什么问题?
赫晏城无论如何也无法接受,熊森死了。
那连城呢?
埋伏在连城周围的兵马还好吗?
张诚和赫晏城并不熟悉,只知道是被白洛余提拔的侍卫,他瞧不上这公子哥一样的人,穿得也好,抹得也白,跟唱戏的似的,也不知道上战场怎么杀人,估计是胡乱砍的吧!
张诚冷哼一声:“男人就应该上场杀敌,如果你这副样子,不如回家种田。白将军看得上你,你就丢人现眼?”
张诚“啪”的一抽赫晏城的后脑勺:“给我看着这头,不能干就回家,别在将军府混吃混喝。”
赫晏城脑子嗡地一声,脸也火辣辣的疼,拧着眉毛高声道:“你敢打我?”
将军府的人对他都毕恭毕敬,白洛余也对他亲切温和。
他回忆起刚隐姓埋名潜入军队时,被小股长抽了一巴掌,埋在心里的仇恨直到小股长战死都没有消弭。
真是反了天了!

赫晏城以为白洛余会斥责张诚,然而并没有。
“洛余也算我带大的,他我都打得了,你怎么就不行?”张诚说话时,鼻孔都冒着热气。
黎麦佯装埋怨:“张叔,他可能太久没有随我出战了,不是谁都能像张叔您一样孔武有力。这人头我收下了,等魏勇将军回来也给他看看。您去忙吧。”
张诚一走,黎麦啧啧皱眉,对赫晏城轻声说道:“你也真是的,居然在张叔面前发怯。你是真的害怕,还是假的害怕?我本意是想提拔你做我的左膀右臂,若是你不想带兵打仗,我也不强求,毕竟今时不同往日。我外出征战,你在家洗衣作饭,也挺好的。”
旺仔:【你这阴阳的能力变强了啊,想当皇帝野心勃勃的渣男直接变成小农妇了。】
黎麦:准备接收忏悔值吧。
旺仔:【哦吼】
赫晏城抿了抿嘴,看向黎麦。
张诚说了两句,白洛余怎么就让自己去洗衣服了?
他是皇子,不是嫁为人妇了!
赫晏城急切证明自己:“我当然要和你一起带兵打仗!我就是这两天头晕得厉害,我怎么会害怕?”
黎麦仍然用看情人的目光看着他:“那这头就交给你了,一定要带回房间好好看管,我怕有死士来夺。我相信你!”
黎麦郑重其事将头颅拿起,双手推到了赫晏城的怀里。
赫晏城紧紧咬着后槽牙:“不辱使命。”
他仓皇离开书房,还产生了两点忏悔值,黎麦乐得自在。
旺仔奇怪:【你怎么知道会产生忏悔值?】
黎麦:越喜欢虚张声势的人,越色厉内荏。他那么糟贱白洛余,无非是嫉妒产生的怨恨,他就喜欢把高高在上的人踩在脚下,这种人就算当了皇帝也外强中干。
旺仔又问:【那你怎么知道他一定会害怕人头?】
黎麦诚实回答:我不知道,我只是在猜测。第一是他的性格所致。第二因为他是皇子,很难接触到这种血腥的场面,所以会产生不适感。第三嘛,目前播放的世界线线索没有提到赫晏城亲自杀人,他只会折磨白洛余而已,这也算是对自己无能的发泄。毕竟堂堂正正对决的话,他赫晏城根本不是白洛余的对手。
旺仔不服,一个人窝在系统里鼓捣鼓捣世界线,最后惊奇的发现果然当时赫晏城唯一一次参战的时候吓得脸色惨白,浑身发抖,只能偷偷摸摸跟在别的士兵后面。
这也太……偷鸡摸狗了吧。
幸好自己刚才没有赌500冥币,否则开局就要赔个精光。
黎麦:所以我要全方位碾压他,无论战场还是他的身心健康上。
旺仔:【好的,麦将军,杀人诛心round 2!】
黎麦:汇报一下赫晏城的情况。
旺仔用监控偷窥:【把那个孙子的头转过去了,他不敢看哈哈哈!估计在思考为什么你会临时变卦呢?】
黎麦心情大好,毕竟这一场稳住,世界线已经开始改变了。
他推开门,昨夜那个拦住赫晏城进书房的侍卫规规矩矩的守在门口,像只一本正经的大黑狼。
黎麦勾勾手指:“裴暮。”
裴暮恭敬走来,弯腰行礼:“将军,请吩咐。”
黎麦双手背后,迎上裴暮幽暗深沉的目光。
黎麦:这侍卫和电视剧里演得一模一样,像个木头桩子,怪好玩的。
旺仔:【冷漠忠犬暗卫X爽朗少年将军,我要不要先磕?】
黎麦问:“昨夜,你为何拦他?”
裴暮规规矩矩回答:“鬼鬼祟祟。”
黎麦:“你不喜欢他?”
裴暮不言语。
黎麦:“说话。”
裴暮后退一步,单膝跪在地上:“属下以为,赫晏城进府以来,并无建树。”
黎麦笑了笑:“去做好你的事,他可以进书房。”
“是。”
黎麦昨夜除了赫晏城和一众副将、贴身侍卫以外,没有让任何人进入院落,此时裴暮退去,显得空空荡荡。
黎麦:他是好是坏?
旺仔:【我查查啊……】
裴暮是白洛余的贴身侍卫,武功高强,高冷话少,交流不多。当初和白洛余也亲自上过战场,斩杀过不少敌人,若不是他愿意呆在白洛余身旁,估计在军队中也会很吃香。
在白洛余发现自己的信件送不出去后,曾经多次计画逃跑,有一次差一点就成功了,但还是被赫晏城带人团团围住。裴暮挡在了白洛余身前,以一敌百,奋力砍杀,即使身受重伤,但赫晏城的人都不敢靠前。
裴延程原本不想放箭,他还想继续淩虐白洛余,但众人皆不敢上前,赫晏城心生一计,下令放箭,裴暮为了保护白洛余,万箭穿心而死。
黎麦叹口气:真惨。
他现在见到的每一个人,好似都BE了。
啧啧啧。
旺仔笑呵呵:【那不一定哦,有人来了。】
“少爷,少爷还没有用午膳。”
旺仔:【嚯,叛徒来啦!】
“进来。”
门推开了一条缝,一个面容白净的小厮走上前:“少爷,我看您还没用膳,这都是您爱吃的。”
黎麦挑眉。
旺仔:【如果说赫晏城给白洛余造成的伤害是因为生来敌对的立场的话,这个小厮就是单纯屁股痒了。】
黎麦:……你能不能文明点?
旺仔催了口唾沫:【不能!】
小厮名叫李秋,自小长在白洛余身边,白洛余一直待他不薄。
可惜,人心隔肚皮。
城破被囚,李秋不离不弃,白洛余很感动。后来白洛余让李秋把自己的玉佩和书信送给父亲,但李秋却转头把信件给了赫晏城,造成了后面白青山惨死之事,也间接导致了大庆的覆灭。
李秋是个不安分的人,心比天高,暗自喜欢赫晏城。曾经很多次示好过赫晏城,但一个皇子,怎么能看上小厮?赫晏城断然拒绝了他。李秋心生不满,由此记恨上白洛余。
那封信,就是李秋对他爱意的表达。赫晏城大喜过望,宠幸了李秋。从此李秋摇身一变成为了暖。床的宠妾,日子过得不错,还在白洛余面前趾高气昂。
旺仔:【恶心恶心恶心】
黎麦看着李秋端来的一盘子东西,有肘子、桂花糕、油炸丸子、还有两道青菜,随即皱紧眉头:“前方正在打仗,你送来这些做甚?若是有工夫,多关心关心前线。”
黎麦语调沉沉,李秋吓得肩膀瑟缩,第一次被主子奚落,倏然眼眶变得通红:“是奴才准备的这些都不合口吗?”
旺仔:【我看你挺想吃的】
黎麦:你先看看厨房有没有?走走走,去吃饭!
旺仔:【我就知道……】
黎麦咳嗽两声:“今日不饿,你将这些饭菜送给晏城去。”
李秋眼睛一亮,他喜欢赫晏城,但无奈总是找不到机会和他单独相处。赫晏城总是拒绝自己的好意,他知道赫晏城喜欢主子,但是,自己也不差啊,虽然地位低,但他会服饰人,若是赫晏城接受他,他愿意做小,愿意把赫晏城照顾得舒舒服服。
他一走,黎麦捂住了口鼻:这香粉味好重,旺爷你帮我查查哪里买的。
旺仔:【遵命】
李秋端着饭菜敲响了赫晏城的房门:“晏城,我来给你送菜了。”
赫晏城正因为头颅的事情苦闷:“不需要。”
李秋并不知道赫晏城的真实身份,两人在明面上也没有高下之分,于是推开了门:“我给你带了肘子和青菜……啊,这是什么!”
他眼睛一瞟,竟看见一颗赤裸裸的人头!
李秋吓得跌坐在地上,饭菜洒了一地。
“怎么、你房间里怎么会……”李秋浑身瘫软发颤,宽松的衣衫下露出两条雪白打颤的腿。
赫晏城嗤笑:“是白将军让我看着这人头。”
“这也……这晦气东西放屋子里做什么!”李秋尖叫。
“怕人偷。”
“谁偷这个?”
赫晏城没好气说道:“鬼知道,横竖让我看着一天。把你的饭菜拿走,这屋子里闻得我都要吐了!”
人头的臭味让他大脑啧啧的疼,他脑子乱得很,面对熊森的头颅根本无法思考!
李秋看着赫晏城难堪的脸色抿了抿嘴:“你是不是还没吃饭,这样吧,我……我帮你看会儿,你去静一静。咱俩谁看都不要紧,对不对?”
赫晏城停顿了两秒,斜睨着李秋。
这人跟自己示好过很多次,明明胆小的要死,竟然连人头都愿意帮自己看?
看起来忠心耿耿,倒是可以给点甜头,以后利用一番。
赫晏城走向李秋,将他拉起来,手臂揽着他柔弱不能自理的腰身,看着李秋的眼睛,沉声说道:“你当真愿意替我看一会儿?”
李秋心跳好似漏了一拍,唯唯诺诺点头:“原……愿意的……”
“你对我真好。”赫晏城擦掉了李秋因为惊恐流出的眼泪,“我出去散散心,这件事情就辛苦你了。”
李秋连忙摇头,诚惶诚恐:“不、不辛苦!”
比起人头的可怕,赫晏城终于睁眼看自己了!
他的怀抱好温暖,好舒服。
李秋感觉自己醉了。

旺仔不服气:【我怎么老输啊?算了,你分析分析,怎么回事?】
黎麦:当时赫晏城春风得意,看不上李秋。现在赫晏城继续安慰,又有人前来送饭送菜,自然心会软化。而且对于赫晏城来说,现在不确定的因素太多,能抓住一个人是一个人。
旺仔:【软化他的心做什么?】
黎麦:当然是让赫晏城“慧眼识珠”啊,这戏以后就好看了。我倒是想看看,赫晏城和李秋能走到哪一步。
赫晏城从将军府的侧门溜出去了,他看见张诚的军对有条不紊的在布防,士兵们嗓门很大讨论今天的战果。
“嘿,咱们将军果真是用兵如神!居然真料到城南埋伏了几千人!”
“是啊,上个月探子来报说那帮孙子撤走了,不知道什么时候神不知鬼不觉回来了!还好没有按照之前的计画去连城,要不然啊,昭州肯定守不住!”
“怎么可能?昭州有白小将军守护,魑魅魍魉,百鬼勿近!”
“咱们张将军亲自砍下了对方主将的头,可惜啊,我还没看一眼呢,就给白将军送过去了!”
“没事,你不是也捅死了四五个人吗!”
街道上的血腥味很浓,赫晏城没有想到仅仅过去一晚,自己的计画就被天翻地覆改变了。
究竟是错在了哪里?
难道是白洛余怀疑自己了?
不,不可能!
今晚一定要再问问!
大部队在当晚太阳落山前短途奔袭回来。
昭州城的百姓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晓得打了打胜仗,街头巷尾尽是欢呼。
当晚,黎麦吩咐下去,举办了有史以来最大的庆功宴。
黎麦身着红衣,站在军营中的将台上,熊熊火焰冲天,将他照得如同黑暗中盛开的烟花。
他一手举着酒杯,目光坚如磐石,扫视了一圈,不少将士身上还残留着斑驳的血迹。此战虽然胜了,但兴奋之余有些知道内情的人还是心中后怕。
若不是白将军如有神助,及时改变策略,后果不堪设想。
人群中不知道谁高呼了一声:“白将军乃天兵天将下凡,百战百胜,将军威武!”
骤然间,军营中响起一片“将军威武”之声。
黎麦眼眶微微湿润,高声说道:“今日之大胜,不在我之功,乃是你们每一位流血流汗的功劳。这一碗酒献给战死的兄弟们。”
烈酒洒在地面。
瓷碗摔得粉碎。
黎麦又说:“第二碗酒,献给英勇冲锋的你们!”
一饮而尽,酒入喉咙。
黎麦看向台下:“今日张诚将军斩了熊贼那首级,来人,给大家开开眼。”
赫晏城屏住呼吸,双手捧着熊森的头颅走上台,每一步如此艰难,心如刀割。
如果不是战事失利,现在摆在这里的,应该是他张诚的头颅!
敌军主将的头摆在台前,将士们踮起脚尖张望。
“那孙子还吹自己是活阎罗,还不是被咱们张将军斩于马上!”
“就是,我看他们就是一群酒囊饭袋!”
赫晏城脸色越来越难看。
黎麦扬声道:“今日杀了鸡、杀了猪,备足了酒,兄弟们只管吃好喝好!”
讲话完毕,夜幕之下,军营肉香弥漫,热热闹闹。
下台后,黎麦脸上的笑容消失,他让赫晏城跟上,带着众副将一起回到了将军府。
将军府书房内的气氛却有些微妙。
黎麦坐在案前,地图铺展而开,眉宇见流露着一丝忧虑:“你们可知,今日之战差点酿成大错?”
张诚沉默不语。
另一名副将魏勇说:“若是我们按照之前计画执意进攻连城,只怕是请君入瓮。”
黎麦又问:“晏城,你觉得我们为什么胜?”
赫晏城:“胜在料事如神。”
虽然,赫晏城并不相信白洛余居然能猜中丰国的计画。
黎麦叹了口气,从自己抽屉中拿出了一张信件:“张诚你看看,这是三天前收到的,收到之后我便更换了部署和安排,信是从丰国内部寄来的。”
副将凑成一堆查阅。
这封信上详细罗列了丰国的计画和兵力部署。
黎麦:“之所以没有提前告知你们,是怕消息被人泄露,你们回去要严查军中的细作。”
张诚脊背发凉,羞愧难当:“卑职领命。”
信件被一圈圈传阅,最终赫晏城也看到了这一封告密信,果然哪有什么料事如神?看来是国家内部出了叛徒,否则这一屋子的人现在早就成为尸体了!
赫晏城握紧拳头。
如果不是高级别的内部细作,根本无法知道如此相近,他们的内部出现了叛徒!
一定要救出叛徒!
旺仔偷偷拽着黎麦的耳朵:【启禀麦将军,忏悔值+2】
黎麦:知道了,退下吧。
黎麦目光如炬:“以后所有事项皆为最高机密,不可向外透露半分。”
“属下得令!”
黎麦又说:“连城的事情我们从长计议,今夜都好好休息吧,大家辛苦了。”
副将们长舒一口气,纷纷离去。
黎麦揉了揉眉心,看向赫晏城,柔声说道:“晏城,我真是后怕,还好有你陪在我身边,若是真的被敌人打进来,你我现在都不能坐在这间房里说话了。”
赫晏城强忍心痛,尴尬地笑了笑:“洛余,不会发生这种事。”
黎麦将信件收好,放入抽屉:“你也要帮我看着点,这书房都是军务要事,除了我以外,其他人一律不准进入。我信任你,你有和这府中小厮熟悉,千万要盯着点。”
“好。”
黎麦先行离去。
他没有让赫晏城陪睡,毕竟自己可受不了枕边人心怀不轨。
黎麦:“传信去了?”
旺仔:【没有,渣男在房间里一边骂一边措辞呢!】
黎麦翻白眼:“我今天可是给了他很多时间看信呢,真难为我把信写的那么详细。估计他在想怎么甩锅呢。”
旺仔哼哼乐:【自己无能就不要找藉口。】
黎麦:“对了,李秋去干嘛了?”
旺仔:【给渣男做点心呢,怎么搞的像个外室似的。】
黎麦:“裴暮呢?”
旺仔:【在你房顶上呢,将军府尽收眼底。我就喜欢这种忠犬哇,真的好可爱,默默做事。】
黎麦翻了个身,将军府的床铺一点都不软,他不喜欢:“你觉得裴暮脑子怎么样?”
旺仔摇头:【忠心肯定足够,但脑子不好说。】
黎麦裹紧小被子,若是裴暮脑子够用,他还想着要派他去做事。
丰国输得很惨。
二皇子赫晏城的党羽们一个个激动愤怒,他们早就在皇帝面前夸下海口,这一仗定会夺取昭州,活捉白洛余。届时龙颜大悦,封二皇子为太子,他们这些人后半生也算是平步青云了。
白日梦做了整整一个月,谁知道足足损失了八千人,朝野上下无不震惊。大皇子的党羽趁机弹劾,害得支持二皇子的人根本抬不起头,有些人甚至蠢蠢欲动,想要投靠大皇子了。
最支持赫晏城的以朝中镇北大将军阿东赞为首,还有一些文臣武将。
阿东赞收到来信后,将二皇子党羽集中在自己书房:“殿下来信了,禀明这次意外乃是我们内部有细作,提前透露了我们的计画。”
“细作?不可能啊!”一个肚子大得能挤出来油水的官员说道,“天知地知你我知我知,我们就这几个人,怎么可能有细作?咱们这几个人绝不可能透露半分,能有什么好处?”
阿东赞哼笑:“赵东安,没准就是你们的人,你们运粮草,什么路线都知道。”
赵东安一拍桌子:“胡说八道!”
另一名武将站出来打圆场:“赵大人的府邸天天歌舞升平,还能有这些心思?咱们也不要疑心太重。咱们这几个人谁都不会是细作,大家知根知底,怎么可能做这种偷鸡摸狗之事?”
另一名文臣神色阴沉:“弄不好是大皇子从中作梗?”
“他的手还能伸到这里来!”阿东赞唾沫横飞。
赵东安悄悄问:“会不会本身没有细作?”
细作只是一个藉口——是殿下打探情报出错,因而才造成惨剧。但殿下又不可能直接承认,只得找了个理由,搪塞过去。毕竟白洛余用兵如神,赫晏城可能还真不好猜他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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