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先声明我是正经网球手byDerive

作者:Derive  录入:09-10

紫灰发少年习惯性地用指尖点着泪痣,睨着他,眼眸中的蓝色深深沉沉。
“哎?!”
芥川慈郎闻言惊讶地叫了一声,连寡言少语的日吉若都多看了优茶两眼。
“立海大,是神奈川的那个立海大吗?!”
宫本优茶没看明白迹部意味不明的眼神,听到问话后不解地点点头,转头对神情又惊又喜的芥川说“如果神奈川没有重名的学校的话,我想,就是芥川君你想的‘立海大’。”
“好厉害!”
芥川两眼放光,毫不掩饰地脱口夸赞道。
“那宫本同学现在在立海大网球部吗?”
“嗯,这学期新加入了网球部。”宫本优茶诚实地回道。
“是正选吗?!”
“抱歉,让芥川君失望了,我刚转校过来,正选的排位赛要下周才会举行。”
“那……”
“哼!”
听到这声冷哼,一人一句聊得正欢的优茶和芥川双双顿住,不约而同地看向一旁。
华丽优雅的少年微仰着头,抱起手臂,语气略带不爽,又克制地道“转校的话,为什么不来冰帝,冰帝有什么不好!”
宫本优茶再次转过头去,静静地看着不知道为什么忽然就闹小脾气的迹部,清透的琥珀色眼眸露出几分无奈。
最初做自我介绍的时候你不就知道我是“立海大附中”的学生了吗?
当时你也没什么反应,现在这副样子是要闹什么?
迹部莫名从清冷少年的眼神中读懂了他的“无奈”,差点儿气结过去。
他微微咬牙,说“宫本刚才可没说自己在网球部。”
听到迹部这几乎是明示的话,优茶才明白过来。
他对高校网球比赛流程和制度的了解,基本全来自于柳莲二的“科普”,算不上娴熟于心。
但他也不是傻子。
迹部都说到这个份上,再加上芥川慈郎和日吉若对“网球”的反应……想想两个学校的地理位置……
立海大网球部和冰帝网球部是对手这个事实,嗯,没跑了。
宫本优茶难得感到有些头疼。
这也太巧了,出门就碰上对家学校的对手什么的。
可他只是随便加个社团啊!
他这算不算是被殃及的无辜池鱼?
优茶轻扯嘴角,试探着问“去年,冰帝和立海大交过手?”
以幸村、真田他们的实力,冰帝能跟立海大交手,怎么也得是某阶段比赛的决赛吧,说明冰帝网球部的水平也不差啊!
结果优茶没想到,此话一出,他就看见迹部的脸色当即在隐隐发黑。
宫本优茶“……”
难道我猜错了?
可迹部景吾才二年级,国中期间也只有在去年,才可能和幸村精市他们打过比赛吧?
“那是在小学?”
……这是时间的问题吗?
日吉若看了看自家部长的脸色,再看看毫无所觉,一脸单纯疑问的冰蓝发少年,放低声音道
“去年的确交过手,冰帝是关东大赛的亚军。”
“哎,真的很可惜呢。”
芥川同样是那个毫无所觉的人,听到学弟的话,不禁鼓鼓脸,丧气地叹道。
宫本优茶还没反应过来“关东大赛”是哪个阶段的比赛,闻言下意识地安慰道“亚军也很厉害的。”
芥川忧伤地望着天花板,“之前十几届也是,每年都是亚军。”
宫本优茶机智地没问“那冠军是谁”,再度安慰道“连续十几届都能拿到这个成绩,还能维持住,真的很厉……呃,迹部君?”
迹部盯着满脸无辜,气质清淡出尘的少年,眼底的幽光像是深海中燃烧的火焰一样,他两颊咬肌微鼓,咬牙切齿地说
“宫本你等着,今年关东,不,全国大赛的冠军一定是本大爷带领的冰帝,啊嗯!”
说完,迹部扭头就走,远远抛下来一句“日吉,慈郎,还不回校去训练!”
“啊?”芥川摸摸后脑勺,不解地问,“迹部怎么了?”
宫本优茶诚实地摇头“不知道。”
日吉无声叹了口气,拉着自己前辈,对优茶鞠躬道谢道“今天的事很感谢宫本学长的帮助。”
“啊,我没做什么,不用xi……”
“但是。”
日吉突然打断优茶的话,目光坚定地直视着他,严肃认真地道。
“宫本学长可能还不了解,全国大赛、冠军、荣誉,这些对我们来说意味着什么,才会说出刚才那种话……迹部前辈不是真的生气,但希望今年的比赛场上,宫本学长会对网球有新的认知,告辞。”
宫本优茶怔愣地站在原地,呆愣愣地看着三个少年离去的背影。
等工藤新一终于摆脱掉媒体,再跑回来找优茶的时候,少年依旧像根柱子似的,一动不动。
“茶茶?”工藤拍拍优茶的肩膀,“发什么呆,回家啦!”
少年茫然地睁着琥珀色的眼眸,迟了半晌才动了动身体,像只淋雨的猫。
“新一哥哥……”
“嗯?”
“我好像……做错了什么事。”

工藤迷惑地眨眨眼,伸出小拇指掏了掏耳朵,一脸诧异地问“茶茶你刚才说什么?”
他这个异父异母的亲弟弟,智商高,天赋好,想做什么事的时候,一般都能做得不错,虽然小时候性格有些傲娇,但极为乖巧,是给一本书就能不吵不闹看一天的那种小孩。
工藤自认自己的智商也是碾压同龄人的存在,但也有调皮捣蛋的时期,不像茶茶……
印象里,似乎茶茶为数不多被家长们数落的几件事,也是被他们这些哥哥姐姐们带的。
总的来说,不论是性格还是能力,宫本优茶绝对是站在“乖巧不出错”顶端的孩子,只有做得不够好,没有做错这一说。
但现在的茶茶,在怀疑自己是不是做错了事?
或者说,他自己竟然分辨不出来是不是做了错事?
工藤有点儿傻眼了。
“不可能!”工藤一把揽住自家弟弟的肩膀,坚定地说,“既然你不确定,那肯定就是没做错,放心啦,茶茶~”
优茶被带得身体一歪,倾靠在他的肩臂里,便顺势打量了一下工藤的神色,发现他竟然把这话说得一本正经,丝毫没有开玩笑的成分。
宫本优茶“……”
他垂眸叹了口气,反手扯下工藤的手,琥珀色的眼眸重归清净,刚才的迷茫像一阵雾一样,转眼间就散了。
“算了,当我什么都没问。”
“哎,茶茶,茶茶!”
优茶边向网球区走去,边打出手机邮件,上面有柳莲二发来的有关于他的预测数据,他可以根据这个来买合适的球拍、护腕等。
——这才是他今天的主要任务,案件什么的,都是“死神”侦探带来的意外。
工藤见优茶很是敷衍地回了他一句后,就抛下他自顾自得去购物,不禁哭笑不得。
“茶茶~”
背影清瘦的少年置若罔闻,头也不回地向前走。
工藤收回手插进裤兜里,无奈地摇摇头,喃喃了一句,嘴角眼尾的笑意像是要溢出来似的。
“真是的,越长大越不可爱……”
宫本优茶在网球区转了一圈,手中的购物篮很快就满了,这才转过身,问身后跟了他一路的人“你不是要买新足球吗,新一哥哥?”
“哈……不急……”
工藤抬起手懒散地打了个哈欠,抹掉眼角的泪珠后,慢悠悠走到优茶身边,顺手接过他手里的篮子,弯腰笑道。
“先陪你逛完。好不容易茶茶有个打算长期发展的爱好,我这个做哥哥的,也得尽点儿心意吧。”
优茶抱起双臂,微微仰头,看着比他高半头,即使嬉皮笑脸也依旧帅气潇洒的“哥哥”,眼眉轻弯,狡黠的笑意一闪而过。
“尽心意?那你付钱。”
“……啊?”
工藤笑容僵硬地低头,手中的购物篮满当当、沉甸甸,其中崭新的网球拍横在篮子里,发散着“我很贵,但我很好”的光。
见他迟疑,优茶的脸色渐渐冷淡下来,长而卷翘的睫毛在眼睑上轻轻颤动。
“新一哥哥不想?”
“嗯?不不不!”工藤猛地抬头,瞪大黑亮的双眼来拼命展现自己的真诚,“怎么会呢!”
“茶茶尽管买!除了这些还需要什么吗?”
优茶闻言顿时露出浅淡而开心的笑容,像是得到阳光照耀的莲花,晶莹而出尘。
他说“主球拍有了,我还需要一支备用球拍。”
工藤新一“……”
这个月的生活费,没了。
新推理小说,没了。
新足球,没了。
心碎的声音是如此的清脆悦耳,工藤眼角抽搐,嘴角还要扬着来保持艰难微笑“哈,哈哈……好,那,那我们再去看看。”
优茶却站在原地没动,眉梢一挑,问“我自己去就行,新一哥哥不买足球吗?”
工藤深吸了一口气,沉稳地说“我忽然想起来,家里应该还有一个没怎么用过的,还是先用那个吧,不浪费钱了。”
优茶忍不住偏过头去,嘴唇控制不住地动了动,想笑,又很快被自己压制下去,淡声道“咳,那走吧。”
商店内部虽然已经被店员们手脚麻利地规整好了,但因为有先前谋杀案的发生,店门口还是挂上了“停业休整”的牌子。
不过这一切都影响不到工藤和优茶两个人。
有苍贺经理的同意,他们得以在店内随意选购,还不会被人打扰。
也因为只有他们两个客人的缘故,整个商店内显得极为安静,些许的动静都会被放大。
优茶看似毫无目的在网球区闲逛,等走到排排的球拍前时,见周围没有店员,才随意拿起一支球拍,轻声对工藤说“新一哥哥,有件事需要你帮忙。”
工藤挑挑眉,抱臂靠在货架旁的墙上,一副“猜到了”的神情。
“我就说你刚才带着我转什么呢,说吧,什么事?”
优茶低头轻笑了一下,手指摩挲在拍网上,想了片刻才开口“你知道,从我父母去世后,我无心去想别的事……”
工藤神色一怔,似是陷入什么回忆中,神情转为惆怅和悲伤。
他从倚靠的墙上站起身,抚摸着优茶的头发,叹息道“都过去了。”
“嗯,”优茶轻轻点头,“你放心,都缓了一年了,我不会那么脆弱的。”
工藤没说话。
他很清楚,优茶没有那么快走出来。
车祸当天是优茶的生日,一家三口是在去餐厅为他庆祝生日的路上发生的车祸,对面的肇事司机和驾驶座的宫本叔叔当场死亡,如果不是宫本阿姨死死护住优茶……
即便如此,被送到医院的优茶情况也不好,病危通知连下了三次,最后险险捡回一条命。
但生活还要继续,时间不会倒流,这也是事实。
优茶闭目吐了一口气,从头上拉下工藤的手,反倒安慰他“好了,我不是要说这个。”
工藤配合地笑道“你说。”
优茶干脆放回球拍,简言道“总之,我父母留下的资产什么的,过去一年全都是被我大伯交给专业经理人打理的,在回国前我才完整看了一遍。”
工藤疑惑道“难道这些产业有问题?”
“那倒也不是,怎么说呢……”优茶迟疑着说,“我发现这些产业都在日本。”
“全都?”
“对,全部都在日本,除了我当时住的那套房子。”
工藤立即皱起眉头。
这不应该,宫本一家搬去中国七年多,怎么会一点儿资产都没留在中国?
奇怪的不仅这一点,优茶继续道“我查过,我父亲名下没有产业,不过,虽然他后来经商,但毕竟之前是刑警,这可能是他留下的习惯也说不定。”
“有疑点,但勉强能说通。”工藤下意识分析着,“那宫本阿姨呢?”
“所有产业都在我母亲名下。有几家甜品店,一间画室,除了这些,还有零零碎碎的投资什么的。”
工藤摸摸下巴,“听起来很正常。”
“嗯,”优茶打开手机,调出甜品店和画室的地理位置图,“你看。”
工藤接过去打眼一扫,敏锐地停在一个地方,“这是?!”
“没想到吧,”优茶同样看着那个位置,“我也很意外,这家店竟然在这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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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藤用双指点在优茶的手机屏幕上,放大某家甜品店的位置。
“兰她家楼下的那家店没有招牌,这些年一直关着门,从没有见有人进出过,也没亮过灯。问毛利大叔,只知道这家店早就被卖出去了,但不清楚买主是谁。没想到是在宫本阿姨的名下。”
优茶折身靠在墙面上,抱起胳膊,仰头看着天花板,神情同样迷惑不解。
“我从来没听妈妈说过这事……而且我查过了,虽然资产明细上标着‘甜品店’,但就如新一哥哥你所说,这家店根本就没有开过业,资金流水上只有电费支出,没有盈利收入,完全是亏本项目。”
工藤划动手机地图,“那其余的店呢?”
“除了母亲的画室不对外开放,剩下几家甜品店都在正常经营中。”
有关于资产的所有书面材料,早都被优茶牢牢地记在脑子里,他不用看地图便能说出个一二三。
“有一家就开在东京的公园里,一家在大阪……神奈川倒是没有,但我母亲的画室在那里,我还……没做好准备去看。”
工藤顺手将地图转发到自己手机上,眼神沉凝,却是轻笑着说“单看这些东西,也看不出什么具体问题。没事儿,茶茶,你把详细资料发给我,回头我研究一下,说不定就是我们想多了。”
工藤的敏锐直觉告诉他,这其中一定有蹊跷,但此刻的他毫无头绪,更不想让优茶平添忧思,便只能故作轻松。
优茶站起身,收回手机,淡淡地点头。
“嗯,回去就发给你。”
工藤单手插着腰,弯弯唇角,故意开玩笑道“这可都是你家的资产,茶茶真这么放心把资料给我?”
优茶假装不满地皱皱鼻子,反问道“难道你能看上我这点儿钱?”
工藤挑眉,“那不一定。”
“那就给你。”宫本优茶一秒都没有犹豫,果断说道。
他走到工藤面前,抬头直视着少年成名的高中生侦探,淡色的眼珠像流转的琉璃球一样,清透而泛着冷意。
“退一万步说,新一哥哥,如果我父母的死亡真有什么天大的隐情……除非是你来亲口告诉我真相,我不相信任何人。”
工藤看着眼前的少年,神情怔然又恍惚。
他从小看到大的茶茶啊,经历过人生的痛苦,又勇敢地站起来,即便是在过去临近崩溃的一年里,也从不轻易向他们表露自己的悲伤。
可在这个时候……
工藤静静地扫过优茶冷若冰霜的俏脸,紧抿的嘴唇,和执拗偏执的眼神。
被优茶话里的分量而砸中,他突然就感受到扑面而来的,触及心灵的“恨”和“痛”。
砰砰砰!
工藤猛然感觉自己的心脏在紊乱地跳动。
他意识到少年悲伤痛苦中掺杂着恨意,或许是恨自己,或许是恨当时的肇事司机。
茶茶为什么说出这样的话?他在怀疑什么?
“我没有在怀疑什么。”优茶说。
工藤才反应过来,他刚才不自觉地把内心的话直接问了出来。
“我没有在怀疑什么。”
优茶淡声重复着,在整个安静的店铺里,他的声音飘忽忽地像一粒沙,风一吹就飞了。
他轻声说“因为我已经把所有的可能都想过了。”
心跳声大得出奇,双耳像被充血一样“轰隆隆”的,工藤手指颤抖地蜷缩在一起,喉咙艰涩得似乎堵着什么东西。
他后悔地想,他或者别的亲友,就不该在宫本夫妇去世后,放任茶茶执意自己一个人独居一年。
茶茶他根本就没有对过去的事感到释然!这症状分明是加重了!
“哐——!”
购物篮猛地坠落在地上,发出一声巨响,在环绕店铺的回响声中,工藤一把抓住优茶的胳膊,厉声喝道。
“你跟我过来!”
“哎!”有其他位置的店员被惊到,慌慌张张跑来,“工藤先生,您的东西——”
“送到毛利侦探事务所!”
话音刚落,两个人的身影已然消失在店门口,店员捡起购物篮,手足无措,“这……”
店外,宫本优茶被工藤一路拉拽着,即使被塞进计程车里也没反抗,还闲散地问“送兰姐姐那里干嘛?”
身边的黑发侦探还拉着优茶的手腕,像是生怕他跑了似的,冷声说“昨晚就跟兰说了你要回来,晚上她和园子会来我家,一块吃饭。”
优茶靠在车后座上,闭目养神,“那怎么不直接送你家?”
工藤没回答。
直到优茶被拉着进了工藤宅,大门关上的那一刻,他就被摁着肩膀压在了门板上。
肩胛骨抵着坚硬冰凉的实木门板,优茶冷静地说“有什么想问的你就问吧。”
工藤俯视着优茶,胸腔起伏不停,咬着牙压低声线,粗声粗气地质问道“这里没有外人,你老实告诉我,你在中国不肯回来,是不是自己偷偷去调查车祸的事了?!”
“是又怎么了,”优茶扯动嘴角,眼角泻出几分嘲讽和冰冷,“可我一个小学刚毕业的崽子,能查出什么?不过是多问两遍警察,事故的调查结果而已。”
“新一哥哥你不用这么紧张。”
工藤松开抓着优茶肩膀的双手,难看的脸色却毫无好转。
“别人我不知道,可茶茶,你我再了解不过,如果你想查,绝对不止做到这样。”
优茶活动了下肩膀,淡淡地说“是吗?”
工藤紧皱眉头问“所以你查出了什么?”
“我越查,事故的原因越指向是‘意外’。”优茶眼眸微动,双手垂落在身旁,“不管是警察还是现场,都是这样‘说’的。”
工藤沉默了片刻,说“实不相瞒,我看过当年的调查结果,没有觉得哪里有问题。”
“是工藤叔叔给你看的吧,”优茶并不意外,“没错,当初工藤叔叔和我大伯都赶到中国来帮忙,后续的调查也是他们跟进的。”
“那么多警察,加上我老爸这个推理小说家,和你从警界退休的大伯……”工藤一针见血指出优茶的心思,“可哪怕是这样,你还是觉得这不是意外。”
优茶闭上眼,语气平淡地说“我不知道。”
工藤深深叹了口气,看着优茶欲言又止,头疼地摁了摁太阳穴。
“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优茶缓缓睁开眼,眼神沉静如雪,“可我没病,也没疯。”
“新一哥哥,所有人都觉得我那一年是生病了,是因为受打击太大,所以才出现了心理障碍。”
“这些我都无所谓……可我就是无法说服自己,那只是一场意外。”
“别瞎说,谁说你疯了。”工藤缓和着语气,伸手抱住优茶。
少年隐藏在发丝中的,右耳垂上的那颗红痣,红得有些刺眼。
工藤贴近他耳朵轻声问“最后一个问题,茶茶选择回国,只是为了上学吗?”
优茶半边脸埋在工藤的肩窝里,琥珀色的眼眸在昏暗的光线里闪着碎光。
“新一哥哥,你想听什么答案呢?”
工藤平静地松开手,“我知道了。”
侦探在更多时候,不需要一定听到“是”或“否”的答案,只需要对方开口,他便能推理出答案。
工藤揉揉优茶的头,轻快地笑道“兰和园子快到了,茶茶要不要做点儿甜点?好久没吃了,还挺想的。”
优茶浅浅地勾唇,“好,那做点儿柠檬派吧。”
“还记得厨房在哪儿吗,需要我帮忙吗?”
“你还是等吃吧!”
工藤摇摇头,笑着目送少年走进厨房,这才不紧不慢地上楼,走到书房后轻手轻脚关上门。
“喂,老爸……”
作者有话要说甜品店看到评论里有可爱猜到了,真棒~
今天是抑郁的茶茶。
啊,例假好烦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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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咕嘟咕嘟……”
雾状的水蒸气带着甜滋滋的味道,缈缈上升,小奶锅里的淡黄色液体逐渐变得黏稠起来,大大小小的泡泡在液体表面鼓出、破裂,发出黏糊又悦耳的声音。
“好香啊!”
一个长发及腰的少女背着手,从厨房门口冒出头来,鼻尖轻轻耸动,双眼享受般地眯合在一起。
“嗯,就是这个味道……”
料理台前身形清瘦,腰系围裙的少年闻言,浅浅地弯起嘴角,衣袖挽起露出的一截手腕光洁如玉,突起的指节微微用力,手持长勺,顺着一个方向不疾不徐地搅拌着小锅中的柠檬酱。
“是兰姐姐吗?进来吧。”
毛利兰笑着走进厨房,凑近少年身边熟稔地问“茶茶是要做柠檬派吗?”
“嗯,一起吗?”宫本优茶同样熟稔地回道。
就像七年前的他们那样。
“好啊!”毛利兰爽快地点点头,洗了手,熟门熟路地打开厨房的储藏阁,拿出新的围裙和帽子,“好久没和茶茶一起做柠檬派了,也不知道为什么,后来我自己做,总觉得味道差了些。”
“都是一样的配方和步骤,怎么会?”
优茶一边说,一边关掉灶火,将小奶锅端到隔热垫上去冷却。
看到案板上的计时器正好归零,毛利兰揭开面团上的保鲜膜,确认面团已经醒好后,准备揉面。
“不啊,不光我一个人这么觉得,连园子和新一都觉得,咱们俩做的柠檬派味道不一样。”
“可我觉得,兰姐姐做的也挺好吃的啊……”
宫本优茶靠着料理台微微歪头,看着表情苦恼的少女,忽然福至心灵。
“兰姐姐经常来新一哥哥家做饭?”
她刚才拿围裙和帽子的动作很麻利,对厨房的设备也很熟悉,一看就没少来。
“嗯,”毛利兰低着头揉面,随口应道,“新一那个笨蛋,做个饭也能糊锅,所以周末或者我有空的时候,就来帮他一下。”
“那,平时都做什么菜?”
“冰箱里有什么就做什么啊。”
优茶抱起手臂,指尖轻快地敲着肘部,眼眸含笑地问道“兰姐姐对别的菜或者甜品都没有‘执念’,怎么单单对柠檬派的要求那么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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