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学A和B:能偷听到那么多消息,你也好gay哦!
同学C:……
农学院都是一群糙汉子,女生数量不多。等到上课,他们也就专心听课,不再偷看后排的“新同学”。
不过,他们放过了新同学,教授却没有放过。
教授口若悬河的上课,心血来潮决定找一个同学起来回答问题,他抬头一眼就看到外貌醒目的楚芃麦,伸手一指。
“最后一排那个长得最帅的小帅哥,起来简述一下优质烟叶生产的生态条件是什么?”
脑袋空空的楚芃麦站起身,红着脸说:“那个,我……我就是来蹭课旁听的。”
啊啊啊,他连生态条件指什么都不知道。
他们农学也是越来越好了,都有人来旁听!教授很欣慰:“欢迎你来听课。对了,你是哪个专业的?”
难不成是旅游管理?不然学园艺、学林学、学茶学的不至于连这都不知道。
楚芃麦:“我是学计算机的。对了,教授我们能加个X信吗?以后我有问题可以咨询你。”
一时间,班上众学生仰慕地眼神望着他。这是何等好学之人?
“计算机不错,现在数字农业和信息农业是最新发展方向。同学你坐下吧,我换个人问。X信课后加。”教授有点迷糊,他们学院好像没有计算机专业吧?这人哪来的?
下课后,七八个学生鼓起勇气围到楚芃麦旁边,问起这个问题:“同学,你是哪个学校的?”
楚芃麦笑得有点小得意,隐形的尾巴翘得老高:“我早就毕业了,现在在开农场,所以特意过来听课进修。我们加个X信怎么样?”
众学生纷纷拿出手机,热情地说:“好啊,有什么问题可以问我们。咳,我们不知道的,你还可以问教授。”
加上X信,其中一个同学好奇地问:“帅哥,你开什么农场?种水稻还是玉米?”
楚芃麦美滋滋地拿着手机:“我种草莓的。你们以后毕业,说不定还能来我们农场上班。我万分欢迎!”
众学生面面相觑:“那恐怕要让你失望了。我们农学研究主粮,你恐怕要去隔壁园艺专业,他们才研究花卉、果树、蔬菜。”
楚芃麦:???
什么,什么!果蔬不在农学范畴吗?园艺不是搞花卉的吗?难怪这一节课全在讲土豆、玉米和水稻……
他厚着脸皮说:“等我们农场做大做强,也会进军粮食产业!到时候你们一定要来!”
“好,到时候一定来。”众学生只当他在开玩笑,没想到几年后,真有不少人在猫猫头农场实现就业。
楚芃麦学校农场两头跑,忙得不可开交,出外勤去苗木基地考察的事只能交给袁书艺。他就负责平时在农场监工,空闲之余去听课。
至于能学到多少……咳,他努力就行,结果无法强求。
忙了大半个月,自由散漫的楚芃麦实在有些受不了,就算他有黑科技按摩仪,晚上可以熬夜玩耍,但他这样来回跑,又经常跟不上课程内容,他心累啊!
他从来不是奋斗型,他是自由而活泼到处乱跑的小精灵!
“我要自由!我要自由!我要自由!”楚芃麦又在展现他的绝技,躺在两米宽的性冷淡风床上,像被人翻过来的小螃蟹一般360度旋转。
比奇前爪搭在床上,应和地发出驴叫声:werwerwer!
没错,它们比格要自由,反对被人类关在家里!
坐在落地窗前沙发上的郑云崖,被一人一狗吵得耳朵疼,怀疑自己要失聪了。他冷着脸发出灵魂般地质问:“你为什么不选择农业大学的继续教育,远程网络上课?”
旋转的小螃蟹停下来,像一只死螃蟹。楚芃麦呈大字躺在床上,生无可恋地说:“对啊,为什么我不上网课?我好像一直笨笨的。”
计算机学的也一言难尽。
虽然笨笨的,但很可爱。郑云崖不自然地翻过手上的书页,有些嫌弃自己嘴笨,不会提供情绪价值,生硬地说:“去学校能结识一些同学和教授也不错。”
楚芃麦又快乐了,看着自己的X信通讯录,美滋滋地说:“是呀,我好歹加了两百多个同学,十几个教授的X信,都是人脉啊。”
郑云崖:???
决定以后上网课的楚芃麦,迅速变得活力满满,牵着比奇的手,兴奋地说:“我们去山上玩耍好不好?现在六月份,山上应该出了不少菌子,我们去捡野生菌怎么样?”
只要能出去玩,哪里它都可以!比奇替它的主人答应了,疯狂点头:werwerwer!
什么都没说就被带上山的郑云崖:……
得,他是忍人,他不配有话语权。
纳西州是鸡枞菌最丰富的地区。橡胶林虽然破坏了生态,让大多数菌子无处生长,但猫猫头山上保护完好的原始森林中,却是无数动植物乃至真菌的王国。
连郑云崖这样的菜鸟,分辨清楚有哪些鸡枞菌后都能采集到不少,因为实在太多了。
楚芃麦在前面蹦蹦跳跳领路。比奇在他的指挥下利用自己灵敏的嗅觉,也体验到捡菌子的快乐。
“嘿,好大一窝红皮鸡枞!比奇好厉害!”
“werwerwer!”
“这有两朵牛肝菌,好吃。”
“werwerwer!”
“哇,好大一片鸡枞花!果然勇敢的人类有菌吃,要是天晴哪里捡得到那么多。”
走在最后的郑云崖无奈地想,所以……他们穿着雨衣就冒雨上山捡菌了。他这是图什么?
楚芃麦跳到一棵树旁,绕着树转圈圈:“你知道吗?这是铁刀木。”
郑云崖愣了愣:“嗯,知道。木心是鸡翅木,寓意吉祥如意。”
他奶奶放古董瓷器的架子就是雍正年的鸡翅木嵌瘿木多宝阁。
鸡翅木也被叫作……相思木。楚芃麦问他知不知道……
楚芃麦故意踩着地上的水,把水花高高溅起,笑着从树旁边跑开:“嘿嘿,我们叫挨刀树,砍起来可带劲儿了,特别适合做柴烧。下次我带你砍着玩儿,我小时候就爱砍。”
郑云崖:…………
一路向上,他们走到山崖边,拨开重重树荫,便能俯瞰整个村寨。一座座盖起来的连栋白色大棚像一条盘旋在山脚的银带,极为醒目。少数游客花花绿绿的伞则像开在绿色田野间的一朵朵花。
楚芃麦指着山下清晰可见农场,大手一挥将方圆百里尽数握在掌心:“未来,这些都将是我的领土,我的征途是星辰大海!”
郑云崖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望去:“你想要兼并隔壁的火龙果基地吗?”
火龙果基地面积是他们农场的十倍。楚芃麦轻咳一声:“如果它愿意被我兼并的话。”
郑云崖无话可说:“祝你成功。”
“走吧走吧,雨好大,我们赶紧下山。”楚芃麦一把抓住郑云崖结实的胳膊,拖着人就往山下走,“回去给你烧鸡枞汤喝。”
“今天的任务也算是完成了,就是没捡到野生动物有点可惜。”
郑云崖:???
你都有三只鸡了,还想捡什么?你和比奇一样,狩猎血脉忽然觉醒吗?
“野生动物……也没那么容易捡到。”
顺着蜿蜒的小路下山,两人的身影消失在树影间,泥泞的路上只留下一个个脚印,风中则传来他们的对话。
“唉,怎么样才能让野生动物自己送上门来呢?”
“如果你开动物园,林业局会给你送野外救助来的动物。”
“只能是动物园吗?”
“有野生动物救助资质证书也可以。”
回到表姐家中,楚芃麦心情极好地炖了一盅鸡枞菌汤,炒上一盘牛肝菌,又用本地特色大芫荽和臭椒叶舂出一盘酸酸辣辣麻麻的柠檬鱼。
野生菌香得楚芃麦都迷糊了,连汤带饭吃下去一大碗,肚子塞得饱饱的。
郑云崖倒是对柠檬鱼更感兴趣:“这个麻味儿很特殊。”
楚芃麦托腮:“你应该吃花椒比较多,这是我们本地的臭椒,虽然麻味淡一些,但香味更浓一些。”
吃着饭,楚芃麦难以掩饰自己蠢蠢欲动的心,给林业局的专家发信息。
猫猫头寨第一猫哆哩:岩老,办理野生动物救助资质证书的话,有什么要求?
三分钟后。
林业局老岩:你问这个做什么?这方面目前管理很严,以前不限制动物售卖,有人拿着这个证做走私动物的事,最后商业行为被一刀切。现在根本赚不到钱,变成纯亏钱的公益事业,要求又高,你没必要办这个证。
楚芃麦心想,别人是赚不到钱,但他可以赚系统的钱,还能保住他的命。
猫猫头寨第一猫哆哩:我就想了解一下。那三只红原鸡赖着不走,还在我们农场生了蛋,所以……
林业局老岩:!!!
林业局老岩:什么?那三只红原鸡还在农场,还生了蛋?这可不行,你们村子里不少人家养了鸡,要是杂交出混血,污染基因就不好办了。
林业局老岩:明天你不要出门,我带人上门来把鸡送走,送远一点,直接去保护区。
楚芃麦:!!!!!!
雅蠛蝶,他才刷到手六颗生子丹,好歹让他再刷几颗啊!恨,为什么一颗鸡蛋的形成需要至少24~48小时,它就不能五分钟就产出一颗蛋吗?那他一定今天刷一整晚。
呜呜呜,他今天为什么要提这件事,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不仅证的事没着落,鸡也要没有了。
第二天清晨,太阳刚刚爬上坡。林业局的岩老就带着几个小年轻来农场捉鸡,这次他们准备充分,不仅带着网兜和笼子,还带着麻醉枪。
楚芃麦看着麻醉枪抖了一下:“倒也没必要那么大阵势,用网兜就行。”
他暗示过鸡哥和它的老婆,这两天进山躲一躲……现在可能有些不够看。
岩老拿着麻醉枪,嘿嘿一笑:“上次不是丢人了吗?这次只能全副武装,免得鸡跑了。”
果不其然,他们顺着农场果园上山,没多久就把三只鸡给逮住了。鸡飞在高大的树上也没用,网兜一拉,麻醉枪一射……
下山后,岩老还在鸡圈里扫上一眼,把六个蛋全摸走,摇摇头说:“不太行啊,一只红原鸡一个繁殖季起码能生4~8枚蛋,两只母鸡竟然才生出六枚蛋,啧啧啧。”
笼子里的鸡哥再次露出屈辱的眼神。
它旁边的两只母鸡则一脸怨愤:呸,这蛋才不是老娘生的。
连蛋也要摸走!跟在岩老身后的楚芃麦喃喃:“都怪我不够努力呗。”
岩老:???
这话怎么听起来怪怪的。
楚芃麦又想起了什么,垂死挣扎:“这些蛋被我们人类接触,是不是会被亲鸟遗弃?不然还是把鸡和蛋都放回去,等小鸡孵出来,再一起送走?”
走到车边,岩老笑了笑:“是啊,所以根本没打算把蛋给还给它们,直接孵蛋器孵,人工喂养就完事。”
楚芃麦:……
他偷偷瞄上一眼鸡哥:再见,鸡哥。尽人事,听天命,我努力过也挣扎过,以后我们一别两宽,各自安好。
笼子放进改装过的后车箱,岩老和楚芃麦道别,带着几个小年轻打道回府。
鸡哥望着越来越小的农场招牌,眼神愤愤,尾巴毛都竖了起来。
它一定会回来的!没有谁能够阻挡它繁衍后代的渴望!!没有!!!
第33章 农场升级第四天
“红色暴雨预警!”楚芃麦看着手机上天气预报发来的通知,有一瞬间的紧张。
他探头从窗边看了看天上的乌云和低飞的鸟儿,自言自语:“怎么不早点发通知,就提前几小时发,我都来不及做准备。”
纳西州的暴雨有可能引发洪水,也正是因为如此,水衣族的竹楼才采用一层中空或者作牲畜棚的干栏式房屋结构。
洪水对农作物造成的伤害不言而喻,即使是单纯的农田积水,也够楚芃麦喝一壶了。
他急急忙忙从家里赶到农场,正好撞见从大棚工地那边赶过来的袁书艺。对方见到他瞬间露出欣慰的表情:“老板终于智商在线一次,太难得了。”
楚芃麦脚步一个踉跄:“我也没那么不靠谱吧。”
跟在后面的袁书艺哼哼道:“连引种什么都不知道的老板没资格说这句话。”
楚芃麦一声不吭。
他也不是完全不上心,只是方案太多,他记忆力不是很好的脑子会把各种方案的内容记混。
好歹,他还是做了一点贡献的,他给每个方案编上号,对照着系统面板把计算器按到起飞,精挑细选出涨幅最高的方案。
暴雨来临前,已刮起大风,吹得田间的塑料棚猎猎作响。楚芃麦和袁书艺一起把所有简易棚都检查一遍,确认没有破损的地方,便一起把疏水的沟渠挖通了。
这条沟渠通往旁边的河道,楚芃麦只希望河道够给力,不要漫涨成洪水。
没多久,阿罕大叔检查完自己家的地,也带着农场工人过来干活帮忙。经验丰富的袁书艺迅速指挥所有人开始做最后的准备工作。
“你们四个去把仓库的抽水设备抬出来。”
“老板和阿罕叔去拿防雨膜,正好那边盖大棚的施工工人都在,我现在让他们过来安装。”
“我去把通风口全关掉。”
“那边那五个,你们去山上榴莲果园检查排水沟渠的情况。”
一切都在有条不紊地行进,楚芃麦感到安心不少,感恩袁姐当初锲而不舍地黑他们农场,不然对方现在也不会有机会来这里工作。
两个小时后,雨滴噼里啪啦落下,打在人身上像石子一样,不到一分钟的时间,地就全部湿透,像被水淹过一般。
因着这场暴雨,所有人都没能休息,穿着雨衣时刻待命。
楚芃麦站在二楼紧张地眺望远处的河道,半个小时内河面越涨越高,河水也越来越浑浊,水流湍急地向着下游涌去。
万幸,水面始终没有突破两岸的堤坝出现决堤的情况,
但不幸的是,他们的大棚即使有沟渠源源不断地排水,依然开始积水……
怎么办?抽水排河呗……
农场工人把管道拉好通到河里,几台抽水机同时运作嗡嗡作响,将大棚两边堆积的水咕咚咕咚排到河里。
情况没有超出预期,楚芃麦笨手笨脚也没活计可干,只能精神上支持大家,便拿着一个红色小水桶兢兢业业地舀积水,人工排水……
还顺便捡到些奇奇怪怪的东西。
“谁家的芋头被水冲上来了?”
“哇,袁姐你看,我捞到一条小鱼。”
“嘿,这还有俩菠萝。天赐之物,你们吃吗?我切给你们吃。”
楚芃麦乐观的心态确实影响到其他人。老板都不担心损失,他们有什么可担心?尽力就好,剩下的就看天意了。
一个农场工人吃着菠萝,说起当年旧事:“我们当时哪有这个意识,还用机器排水,都是看老天爷脸色,积水了就用笨办法自己舀,累得要死也起不了多少作用。”
正在用笨办法的楚芃麦:……
吃着菠萝的袁书艺,走过去揉揉楚芃麦的脑袋:“你这叫玩水,自己好好玩吧。”
楚芃麦能怎么办?他只能气呼呼地继续玩水、捡东西。他从水里捞出一根玉米,捡到破损的水管,还看到一头正在河里游泳的猪。
“我天,谁家的牲畜棚塌了,猪跑出来了。”
“水里还有三只鸡。等等,这鸡怎么那么眼熟?这不是鸡哥和它的两个老婆吗???”
林业局,雨声伴随着键盘声,所有人都在加班加点地工作。显然,暴雨严重增加了他们的工作任务。
“什么,林区的电路断了?好,我这边安排人等雨变小就去抢修。”
“完了,完了,保护区保护站的房子塌了,大家做好准备写检讨吧。”
“岩老!河里救出来只受伤的猕猴,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当然是通知动物园去接?”
岩老喝着茶,不屑地看着这群小年轻。唉,还是没经过事啊,一场暴雨就让他们慌里慌张的。哪像他,这么多年早就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
不过,受伤的猕猴倒是提醒他。
岩老放下茶盏问:“上次接回来那三只红原鸡怎么样?放去哪个保护区了?”
和他一起去接鸡的青年转过头,羞愧地低下头:“还在后头笼子里关着。这不最近忙,我给忘了吗?”
岩老:!!!
他一边摇头,一边偷懒地溜出办公室,嘴里念叨着:“你们这些小年轻,就是不靠谱,这都能忘。我去看看那三只鸡怎么样。”
小年轻:……
无语,老大你明明也忘了……
林业局虽然接收动物,但基本不养动物,都是尽快放归野外、转送动物园或者救助站,做动物中转站。所以三只红原鸡就较为随意地放在一楼的办公室里。
从阴暗的楼梯下到一楼,岩老见走道里放着的鸡笼子不免更加嫌弃了。一看这人就没有养鸡经验,嫌鸡放在办公室里味儿大,索性放走道口,反正一般人也不敢上他们这儿来偷动物。
但这次,似乎来了个不一般的人……
岩老脸色大变:!!!
“啊啊啊!为什么笼子门是打开的?鸡呢?三只鸡呢?”
平白无故让国家二级保护动物在林业局里走丢,他这罪过可就大了。千万别是哪个不懂事的大爷大妈,以为是普通的鸡,带回去炖成一锅下肚了。
岩老冷汗直流,一边走一边打电话给保安室让他们迅速调监控,看看到底是谁胆大包天,溜进来偷鸡。
站在保安室的屏幕前,他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走廊里笼子的变化,一个外人都没有见到,就见那只大公鸡用尽全力伸长脖子,在笼子插销那儿坚定不移地啄、啄、啄……
插销的位置不断地往右移,终于笼子砰的一下打开了。
漆黑的夜里,三只鸡脚步轻快地从笼子里钻出来,跑出林业局大楼,扑腾着翅膀飞到外面浓密的绿化带里,失去了踪迹。
保安表情呆滞:“领导,没人偷鸡……鸡自己跑的。”
岩老的表情如出一辙的呆滞:“艹,这鸡成精了。”
昨天晚上就走丢,他们现在才发现鸡丢了。外面还下着暴雨,连找都不好找。
他忍不住喃喃:“这可怎么办啊。”
保安安慰地说:“岩老,三只鸡长得都很普通,应该不会引起不法分子的觊觎。”
岩老咬牙切齿:“不会引起不法分子的觊觎,但会引起普通百姓的觊觎啊!这鸡一看就是走地鸡,香得很!!!”
“唉,只能等雨停了,发动全局去附近找一找,希望鸡不要跑太远。呸,希望鸡跑远点,别在居民区乱逛。”
这边,林业局在努力找鸡。那边,楚芃麦已经把鸡哥一家送去鸡圈里。
他像抱宝贝一般抱着鸡哥,激动地说:“鸡哥?你怎么找回来的?你太牛了!”
鸡哥邪魅一笑:它是谁?它是公鸡中的战斗鸡。离开的时候,它把路记得清清楚楚就等着回来这一天。
两只母鸡回到熟悉的地方,也不想搭理自己无能的老公,去食盒边吃了点儿玉米面,就自顾自飞到栏杆上睡觉。
唯有鸡哥一直绕着楚芃麦打转,似乎想要表达什么。
楚芃麦蹲在地上:“什么意思?我不懂鸡语。”
鸡哥屈辱地模仿母鸡往地下一蹲,昂起头咕咕哒咕咕哒地叫,最后蹲在窝里期待地看着楚芃麦。
玛德,它这么大岁数,好不容易才有自己的后代,就被可恨的人类偷走,实在太可气了。它就想维护自己公鸡的尊严,它容易吗?
楚芃麦:!!!
他难以置信地揉揉眼,确认自己没有看错,便掏出一颗生子丹喂给鸡哥,感慨道:“系统,我看你和鸡哥挺相配的,当初你就应该绑定它才对,你看它这旺盛的繁殖欲啊!”
系统:…………
别说了,又扎心了,它当初真是脑袋进水,找只鸡都比找楚芃麦强。
下了半天暴雨,天气终于放晴。太阳悬挂在高空,昭示着它的威能。
暴雨结束,农场工人们的工作却没有结束,他们还得拉上遮阳网,防止涝后突晴暴晒,草莓苗蒸腾过度萎蔫。
楚芃麦也拿着小剪子,跟在袁书艺身后,学着怎么给草莓修剪枝叶。他们的草莓长得很好,叶子很密,但现在的暴雨后需要增强通风,就需要修剪掉一部分。
他一边剪,一边玩手机,观察岩老那边是什么反应。
袁书艺从他旁边过,选择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老板只要给钱大方,别的方面也不是不能忍。
楚芃麦剪掉一片跑蔫吧的叶子,试探地发消息。
猫猫头寨第一猫哆哩:岩老,你们林业局最近在忙什么?
过了很久,直到楚芃麦下班回到表姐家,对方才回消息。
林业局老岩:别提了,这次的暴雨可给我整出些事儿,忙得人都快入土了。
楚芃麦态度伸出试探的小jiojio:那个,我送过去那三只鸡?
林业局老岩:心如死灰,没了!估计被谁捉走下锅做成柠檬鸡了!我估计也要写检讨,被警告处分了。唉,真是太倒霉,谁知道鸡还能自己越狱。你知道吗?你捡的三只鸡都快成精了!
猫猫头寨第一猫哆哩:警告处分,这么严重?
林业局老岩:国家二级保护动物,你说呢?
确实,系统认证的大人物。楚芃麦有些于心不忍,心想反正鸡哥还能自己回来……
猫猫头寨第一猫哆哩:那个,我好像又在后山看到那三只鸡,才来问你鸡怎么样了……
林业局老岩:!!!
林业局老岩:小楚,你的大恩大德,我没齿难忘,你就是我的再生父母!等我来捉鸡!
晚上九点钟,鸡哥正在窝里孵蛋,忽然听到一阵不祥的脚步声,紧接着一双大手捉住它的翅膀,把它滴溜起来。
另一只手摸到它的屁股下,捞走它的蛋。
夜盲的鸡哥:???
鸡哥透过电筒看清来人:!!!
玛德,怎么又是这个又老又丑又邪恶的偷蛋两脚兽?他怎么阴魂不散就是不肯放过它。恨!
咕咕咕,送子两脚兽快来救救它!
送子两脚兽——楚芃麦藏在墙角后,目送鸡哥上车,甩着不存在的小手帕遮住眼睛:鸡哥,我相信你去了保护区也一定能回来,加油!
不过,人不能做坏事,一做坏事就容易遭天打雷劈。暴雨黄色预警再次发布,这次不仅刮风下雨,还打了雷,刚好劈中玉章表姐家附近有二十几年树龄的榕树。
在大风的作用下,参天大树轰的一声倒塌,压塌一部分竹楼,恰好就是楚芃麦那一间。
“表姐!你家为什么没安避雷针!!!”
“以前没安,也从来没被雷劈过,谁会想着安啊!!!”
“呜呜呜,我没地方住了!我要无家可归,变成流浪小狗了!”楚芃麦再次展现他的绝技,躺在郑云崖家的沙发上,像翻过来的小螃蟹360度旋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