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无限游戏当炮灰美人by鹤之酒

作者:鹤之酒  录入:09-13

染漓点了点头。
虽然他还没发现危险,但村民们的表现一定预示着什么,还是不要在这久呆为妙。
顾奕辰拉着染漓的手腕,和他一起往后跑,两人穿过茂密的草丛,重新踏上了林间小路。
顾奕辰肩宽腿长,运动神经很好,尽管他已经在迁就染漓的速度了,但两人是在逃命,不能跑得太慢。
染漓的呼吸渐渐变得急促,大脑因为缺氧而发昏发胀,心跳也在逐渐加快,酸痛的腿提出了抗议。
染漓咬着牙,强忍着不适,继续往前跑。
他不知跑了多久,跑到身体越来越沉重,几乎一丝力气都没了。
染漓只能停了下来,用手撑着膝盖大口喘息,过了十几秒才缓过来。
等他再抬起头时,周围一片黑暗
染漓愣了愣,将手伸到眼前,却什么都看不到。
他慌张得像四周张望,依旧是化不开的漆黑,他好像被囚禁在了黑色的深渊里,挣不开逃不掉,只能越陷越深。
他,他这是瞎了吗?
染漓下意识在心里呼唤0521,但却没有得到应答,他这才想起0521已经被主系统封掉了,还有两个小时才能上线。
可他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挺过两个小时。
眼睛是人体非常重要的一个感知器官,特别是对习惯明亮的人来说,骤然失去视野,足以让人精神崩溃。
染漓什么都看不见,只能无助的伸手去摸。
可未知代表着恐怖,他既希望摸到东西,又害怕摸到东西,整个人无比纠结。
就在染漓最恐慌无助的时候,他听到了一声温柔的男音:
“别怕,我在这。”
染漓愣了愣,感觉到了一丝熟悉。
好像很久之前,也有人跟他说过同样的话,但脑海中没有浮现出相关的记忆。
“你,你是谁?”染漓听见自己颤抖的声音。
那人没有回答,只是牵住了他的手。
突然感受到温热的肌理,染漓有些不适应,往后躲了一下。
那只手温柔又强势的握着他的手腕,不让他逃开,带着薄茧的指腹,顺着掌心柔嫩的皮肤,不断向上滑慢慢穿过染漓手指的缝隙。
两人的手十指相扣,手心紧紧的贴在一起,带着薄茧的手指摩挲着染漓的手背,像是安抚,又像是撩拨。
在一片黑暗中突然被人握住了手,本是件很恐怖的事情,但染漓却从男人的动作中汲取到了一丝安全感。
他本能眷恋着男人掌心的温暖。
但染漓没有彻底放松警惕,他舔了舔干燥的下唇,无神的眸子下意识看向他以为的,男人所在的方向。
“你到底是谁?”染漓又问了一遍。
男人意味不明的轻笑了声,语气也带着亲昵:“你不记得我了?”
听到这话,染漓微微蹙起了眉。
男人一副跟他相熟的样子,而他也感到了熟悉。
难道是顾奕辰?
还是秦牧南?
男人没再吊染漓的胃口,倾身靠了过来,在染漓耳边低声说道:
“我是周清筠。”

染漓听到这话, 第一反应是周清筠是谁。
他眨了眨眼,思忖了几秒,才后知后觉地想起周清筠是他在第一个副本里见过的人。
看着染漓困惑的神情, 男人也沉默了。
他大概也没有料到, 染漓记忆深处中最有安全感, 最信任的人,竟然连名字都没有被记住。
染漓会变成这样, 都是因为主系统模糊了他的记忆。
并非是消除关于周清筠的记忆,而是进行了部分修改, 淡化了染漓对周清筠的感情,所以从理智上,染漓觉得周清筠只是个有一面之缘的陌生人, 但他深层次的情感,以及潜意识的认知并没有改变。
男人以为只要说出染漓记忆深处最重要,最有安全感的人,染漓便会无条件的相信他, 没想到结果竟是这样。
他顿了一下, 换了一个音调,变化十分细微,并不会引起怀疑。
“开玩笑的, 我是顾奕辰。”
染漓愣了愣,“你是顾奕辰?”
他没有直接接受这个说法, 问道:“你怎么会知道周清筠呢?”
“顾奕辰”没有丝毫卡壳, 声音中带着笑意,“因为你之前跟我说过啊,就是那天刘峰睡了后,我们面对面聊天时, 你跟我说的。”
“那天可真险,若不是你,我恐怕就被竹笛操控着走出房间,说不定现在已经没命了。”
这段话虽然普通,但“顾奕辰”给出了几个只有两人才知道的细节,进一步取得了染漓的信任。
染漓点点头,轻声道:“那我们赶紧离开这吧。”
不知为何,他的头突然变得十分昏沉,太阳穴处的血管突突跳着,每一次他试图思考时,后脑勺便如针扎般的疼,好似是在阻止他。
身体很累,脚像是有千斤重,每往前走一步,都要花费很大的力气。
染漓心力交瘁,没有继续深思,这才没有发现诸多疑点。
比如他走得好好的,为什么会突然失明?
一直握着他手腕的“顾奕辰”,为何会无故消失了一会儿后,才再次出现?
就算顾奕辰知道周清筠的存在,在这种情况下,提起周清筠也是件非常突兀和奇怪的事情,顾奕辰为何会这么做呢?
哪怕染漓想到其中一点,他都会提起警惕,没有那么轻易的相信眼前这个“顾奕辰”。
但他真的太累了,被男人牵着往前走已经耗费了他全部的精力,意识慢慢变得混沌,眼皮控制不住的打起架来。
“顾奕辰”察觉到了染漓的乖顺,勾起嘴角,手肆无忌惮的收紧了力度,指腹还撩拨地在手背上打圈,像情人般亲昵。
他回头看着微微低着头的染漓,轻声问道:“你累了吗?”
迟钝的大脑处理信息十分缓慢,过了几秒,染漓才勉强抬头看向“顾奕辰”,嗯了一声。
声音因为困顿变得软糯,像娇气的小猫哼哼,好像在埋怨他为什么不过来抱自己啊。
“顾奕辰”轻笑了一声,嗓音低沉磁性,引人胸腔震颤,透着浓浓的欢愉。
“那我抱你好不好?”
“顾奕辰”特意将声音放柔放低,故意蛊惑。
染漓抿了抿唇,没有应答。
他真的很累了,被抱着对他来说是莫大的诱惑,但仅存的理智让他有些排斥,两种想法互相拉扯,让他很矛盾。
“可以吗?”说话间,“顾奕辰”倾身靠近,动作温柔的捧起了染漓的脸。
深邃的眸子紧紧盯着染漓的漂亮脸蛋,目光描摹着五官,在红润的唇上徘徊。
染漓的唇型十分好看,唇珠明显,线条优美流畅,唇色粉中透着嫣红,泛着一层淋漓的水光。
天生就适合被亲吻。
碾住唇瓣,用牙齿叼住那圆润的唇珠,细细的磨,听这张动人的小嘴发出破碎喑哑的呜咽声,以及情动的呻、吟。
或者勾得这张小嘴主动亲过来,羞涩又热情地追逐着他的嘴唇,像献祭一般,主动张开唇,承受着所有的粗鲁和戏弄,眼泪都被逼出来了,却不知反抗。
染漓敏锐察觉到男人身上散发的戾气和欲念,像是脆弱的小兽,畏惧地向后躲去。
“顾奕辰”这才意识到自己失态了,又重新恢复了那副温柔又彬彬有礼的样子。
他故意加快了速度,让染漓踉踉跄跄地跟不上,然后名正言顺地叹息一声,说道:“我抱着你速度会更快一些。”
说完还没等染漓答应,“顾奕辰”便弯下腰,抱起了染漓。
姿势不是公主抱,不是背也不是扛,而像是抱小孩子那样,让染漓坐在了手臂上。
身体突然腾空,染漓没有心理准备,发出了一声惊呼。
他看不见,只能迷茫地用手去摸。
柔软的指腹穿过男人额前的碎发,不断向下,描摹着耳朵的轮廓,最后停留在了耳垂。
染漓像是很满意这里柔软的手感,贪心的捏了两下,这才意识到不妥,收回了手。
男人喉结滚动,呼吸声立刻粗重了。
等他回过神来,想要去追究时,那只作乱的手已经规矩拢在一起,好似刚才的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顾奕辰”被气笑了,伸手箍住染漓的腰,将人牢牢地困在怀里。
染漓被迫坐在手臂上,手指软软搭着男人的肩膀,忍不住红了耳尖。
他虽然看不到,但大概猜到了“顾奕辰”抱他的姿势。
顾奕辰……有这么高,有这么壮吗?竟然把他像个小孩子一样,托在了手臂上,而且走路一点也不喘。
染漓感觉有点被冒犯到,同时还有点羞耻。
这,这个姿势,有些太怪异了。
“你能不能放我下来。”染漓怕顾奕辰不同意,妥协地说道:“换个姿势也可以。”
“顾奕辰”没有回答,沉默地往前走。
染漓只能吞下了剩下话,拘谨地坐在结实的手臂上,身体随着顾奕辰的动作轻微起伏
染漓什么都看不见,脚无法触及到结实的地面,这加剧了他的不安感,而且他还穿着裙子。
他伸手去摸的时候,才发现本就比较短的裙摆被他压在了屁|股下,单薄的布料遮不住什么,从没被人看过的莹白柔嫩的皮肤暴露在空气中。
染漓的脸瞬间红透了,酡红顺着脖颈向下蔓延。
他连忙伸手整理,但裙摆被牢牢压在屁|股底下,根本扯不动,染漓没办法,只能小幅度的晃动身体,试图把裙摆扯出来。
染漓看着身形单薄,但该有肉的地方十分柔软,流畅的线条在腰肢收紧,在脊椎的尾节逐渐变得丰满圆润。
察觉到染漓的动作,“顾奕辰”的眸色渐渐深邃,薄唇抿着,几乎要藏不住心底的怨念。
令人遐想的柔软来回摩擦着他坚实的肌肉,软得像水一般,好几次他的手臂几乎要陷进那微微凹陷之处。
“不许动了。”男人的嗓音低沉喑哑,有种颗粒般的质感,相比于之前的游刃有余,多了一丝隐忍的痛苦。
染漓正好把裙摆扯了出来,听见男人的话,立刻乖乖不动了。
没有给男人留下发作的借口。
“顾奕辰”紧紧抿着薄唇,身上的每一处线条都绷紧了,过了足足半分钟,才缓缓吐出一口浊气。
因为看不到,染漓并没有察觉到男人的脸色很难看,反而松了一口气
他的精神越来越差,困意涌上心头。
染漓怕睡着后会掉下去,伸手搂住了男人的脖颈,额头抵在宽阔的肩膀上,合上双眼睡着了。
“顾奕辰”沉默了三秒,再次被气笑了。
染漓竟然把他当成了座驾。
这么一来,他反倒不好做什么了,没想到费劲心思折腾了一通,结果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见染漓睡得香,“顾奕辰”不忍打扰他,沉默地往前走,还特意放慢了速度,以防颠醒染漓。
不知过了多久,染漓重新睁开了眼。
视力完全恢复了,他环顾了一圈四周,发现他已经在旅馆里了。
他刚站起来,顾奕辰便走了过来。
染漓想起是顾奕辰将他带回来的,礼貌道谢。
顾奕辰愣了愣,表情有些意外。
他什么都没有做,染漓为什么要跟他道歉呢?
难道是因为他跟着一起冒险了?
顾奕辰帮染漓找好了理由,没再纠结这个话题。
他脑海中全是刚才看到的诡异的场景,顾奕辰警惕地观察着四周,确定没有人后,小声说道:“我们要不要告诉其他人,刚才发生的事情?这里如此诡异,一定要小心,要不然很容易遇到不测。”
染漓刚要点头,就被人打断了。
秦牧南毫无征兆的出现在他们面前,厉声说道:“不行,不能告诉其他人。”
在看过河神祭祀的诡异画面后,顾奕辰已经把这里的村民当成了怪物,他看着生面孔的秦牧南,下意识觉得他是其中的一员,立刻警惕地站了起来,挡在染漓面前。
“你是谁?我们为什么要听你的话?”
秦牧南根本不搭理他,对染漓说道:“你过来,我有事情要跟你说。”
说完,他不再理会二人,转身就走,好似笃定染漓一定会跟上来。
染漓蹙眉思忖了几秒,站起身来,往旅馆外面走。
顾奕辰察觉到染漓的举动后,不放心地拉住了他的手腕,“你真的要跟他去吗?他也是这的人,你就不怕遇到危险吗?”
染漓也思考过同样的事情,但他得出了否定的答案。
秦牧南是不会伤害他的。
染漓安抚的拍了拍顾奕辰的肩膀,说道:“没关系,我去去就回来,你在这里等着我。”
顾奕辰深深的蹙起了眉,不依不饶的追问道:“我不懂,你为什么如此信任他?”
染漓想了想,决定长话短说:“他是那个年轻女子的弟弟。”
顾奕辰想起那个当做祭品扔进湖里,被鱼啃噬殆尽的年轻女子,表情变得十分复杂。
两人说话间,秦牧南已经走远了,染漓怕跟不上他,着急地掰顾奕辰的手指。
顾奕辰松了一下力道,又攥紧了染漓的手腕,语气强硬的说道:“我陪你一起去。”
“不用了,万一真的遇到了什么,会连累你的。”染漓说道。
顾奕辰的态度很坚决,甚至还有些恼怒,“不行,我是绝对不会让你独自去的。”
染漓没有办法,无奈地叹了口气,“那好吧,我们一起去。”
顾奕辰的神情这才缓和了一些,只是仍紧紧攥着染漓的手腕。
两人跟着秦牧南,到了学祭祀舞蹈的木屋。
虽然秦牧南是主动让染漓来的,但他异常沉默,并没有开口的打算。
还是染漓最先打破了死寂的气氛。
染漓神情复杂的看着秦牧南,抿了抿唇:“你事先知道你姐姐会被当成祭品吗?”
听到这话,秦牧南转过头来,目光沉沉地盯了染漓足足半分钟,“原来,你那天是在偷听。”
染漓有些心虚的抿了抿唇,“我,我不是故意的。”
顾奕辰听不懂两人的对话,忍不住插话道:“你姐姐死了,你就一点也不伤心吗?”
秦牧南并没有回答,他抬头看着木屋前的柳树,目光渐渐涣散,回想起了往事。
“不伤心,我一点也不伤心。”说起姐姐的事,秦牧南语气平淡得像在谈论天气,“因为对我来说,她早就已经死了。”
染漓没有直接问为什么,而是说道:“那棵柳树对你有什么特殊的含义吗?”
“你经常看着那棵柳树,你姐姐也曾在柳树下崩溃痛哭,这是为什么呢?”
秦牧南像是想起的很荒诞的事,说道:“倒也没什么,不过是我姐姐曾亲手把她的孩子抛出来,埋在了柳树下。”
此话一出,染漓和顾奕辰都被震住了。
顾奕辰喃喃问道:“为什么?她为什么这么做?”
“因为她怀的是男孩。”秦牧南接着说道:“男孩被视为肮脏和不详,怀着男孩的女人无法成为祭品,所以我姐姐便主动将孩子剖了出来,埋在了柳树下。”
染漓想起这些天,他没有在村落里见过一个女人,心里突然有种不详的预感。
秦牧南看透了他的心思,主动说道:“没有了,村里面一个女人也没有了,她们都已经成为了祭品。”
听到这话,染漓胆寒又恶心。
那么多个鲜活的人,只是因为一个无须有的原因,便以痛苦的方式结束了生命,累累白骨埋藏在了河底。
想到这,染漓突然意识到了不对。
这个村里只有女人会当成祭品,而且在河神祭典时,祭品必须要跳祭祀舞蹈,而他……
染漓瞳孔震颤,猛地低头看向自己身上的裙子。
难道……他被当成了下一个祭品了?!!
想到这一点后,很多答案便呼之欲出了。
他曾问过秦牧南为什么讨厌他,秦牧南的回答是因为他蠢。
因为从秦牧南的视角,他被误会了性别,即将成为祭品。而他却对此一无所知,还每天按时来学习祭祀舞蹈,这不就等于上赶着找死吗?
但染漓还是有点不满秦牧南的态度,第一次见面时,把他的脸掐的好疼哦……可是还有很多事要问,他不打算跟秦牧南计较。
“那……”
秦牧南似是烦他的十万个为什么,一言不发得转身朝木屋里走,背对着他们,随手扔过来了一个册子。
顾奕辰眼疾手快地接了过来。
册子的封面是牛皮,每一页都无比平整,纸张洁白,能看得出来主人十分爱护这本册子。
染漓翻到了第一页。
9月4日,天气晴
!!!太好了!我怀孕了!
我太开心了,好期待这个孩子到来呀!
希望宝宝可不要像我家那口子,像我也不太好,要不就随牧南吧,聪明又健康,能考出这座大山,过更好的生活。
9月5日,天气晴
今天,村里来了一个大师,说我们这个地方被龙锁住了财运,他说得头头是道,村里人都信了,照着他的要求改了风水。
我感觉有点离谱,但也是很心动的,因为我们这个地方实在是太穷了,希望真的能变富吧!这样就能给宝宝一个好的生活了!
接下来的三天都是日常琐事,第七天的日记写了了一件重要的事,从满日记的叹号可以看出秦牧南姐姐激动的心情。
9月9号,天气晴
!!天呐!我们竟然在水里淘到了金子!!
得知这个消息后,全村的人都出动了,去之前,我想能捞到一块就好,没有想到,竟然捞到了七块!!
好开心啊!我们要发财了!!
接下来的十天都是淘金日记。
秦牧南的姐姐一跃成为了百万富翁,她过惯了穷苦日子,对于这笔突如其来的财富,惊喜之余更多的是无所适从,在日记中写了好多次“这钱怎么花的完啊!”
顾奕辰接着往下翻,发现被撕掉了一页,能看出撕纸的人非常粗鲁,并没有撕干净,本子中间还剩下了毛毛躁躁的边,不过内容已经完全看不到了。
他俩只好跳过了这一页。
9月21日,天气晴
村子里的人真是鬼迷心窍了,大师说要保持这么好的风水,必须要用女人去献祭河神。
真是疯了,女人就不是人吗!怎么能被当成祭品呢!
村长和其他男人竟然被说动了……我要离开这,他们太让我恶心了!
9月22日,天气雨
我太难受,我真的太难受了……
村长竟然偷偷将他的孙女扔进了河里,怎么会有如此禽兽的爷爷?!
囡囡可爱又漂亮,还特别懂事,我之前想过,如果我的孩子是女儿,应该和囡囡一样……我真的接受不了,囡囡今年才五岁啊!之前因为父母要答应给她买芭比娃娃,开心的在村里转圈,如今就这么没了……
囡囡妈妈该多伤心啊!
我,我,我,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形容现在的心情……我要离开这,我要报警,把村长这个猪狗不如的人抓起来!
秦牧南的姐姐很爱惜这个本子,其他页都十分平整,这一页却皱了,看得出来她写日记时哭了很久。
9月23日
我提着水果去看望囡囡妈妈了,她竟然对我说她一点也不伤心,能成为祭品是她女儿的荣幸,她也想成为祭品。
她,她是疯了吧!
而且村子里的气氛越来越诡异了,我走在路上,那些男人们都双眼发绿的看着我,好像我不是一个活生生的人,只是为了维持风水的一个祭品。
太恐怖了,我要离开这!
9月24日,天气阴
行李都收拾好了,但我家那口子一直没回来,只能再等一天了。
9月25日,天气阴
我感觉不太好,头晕得天旋地转,在床上躺了一天,今天应该没法搬家了。
9月26号,天气阴
囡囡妈妈也被当成祭品扔进了河里,而且我家那口子不着家,是去河里淘金了。
太恶心,太恶心了,我恶心的吐了一整天。
他原来虽然粗枝大叶,又笨又不懂风情,但是是个很纯朴的老实人,他怎么能做这种事情呢!
就是为了维持这莫须有的风水,囡囡和她妈妈都被扔进了河里,他竟然一点也不觉得慎人,还去河里淘金,这不就等于踩着他们母子的尸骨发财吗!
我再也忍不下去,我要报警!
9月27日,天气阴
警察来了,但妈妈把我关在房里,不让我出去,村长和其他村民说我是个疯女人,说村里没有发生任何事情,把警察糊弄走了。
为什么?我的妈妈为什么会成为帮凶?
而且我家那口子回来,重重扇了我两巴掌,说我愚蠢,说我坏了大事……
我跌坐在地上,捂着自己的肚子,也没有很悲伤,只是觉得幻灭,我是不是不该把这个孩子生下来?
他没有一个正常的爸爸和姥姥,而且若是个女孩的话,会不会刚出生就被扔到河里?
9月28日,天气阴
村医强行上门,乱七|八糟诊断了一通,说我怀的是男孩。
听到这个消息时,我松了一口气,因为男孩不用被当成祭品,不用被投河了。
但产生这个想法时,我觉得自己也好恶心,好冷血,我讨厌村里那些男人的做法,却又庆幸我的孩子成为加害者的一员。
日记中断了,直到10月15日,秦牧南的姐姐才重新开始写日记。
10月15日,天气晴
我的母亲也被当成祭品投河了,不知为何,我有些为她开心。
10月16日,天气晴
男性被视为肮脏和不详,不配成为祭品,可我怀的就是男孩,如果这个孩子消失该多好。
10月17日,天气晴
我把孩子剖出来了,是个男孩。
我好开心,我也能成为祭品了。
日记到这就结束了,染漓不死心的往后翻,直到翻到最后一页,都没有再看见一个字。
这本日记给两人的冲击太大了,他们都没有开口说话,静静地在走廊上站了很久。
日记虽然只是秦牧南姐姐的视角,但染漓看完后,基本上能把这一系列诡异事情的始末摸清了。
这个村庄一直比较穷,有天突然来了一个风水大师,村民们很轻易的相信了他,改变了这的风水,没有想到大家真的因为淘金致富了,后来大师又说要把女人当祭品祭祀河神,村民们鬼迷心窍,照做了。
像是打开了罪恶的潘多拉魔盒,村长的孙女囡囡是第一个受害者,但不是最后一个。最诡异的是,村里的女人不知为何也心甘情愿成为祭品,甚至以此为荣。
秦牧南的姐姐是个很爱孩子的人,但她竟然主动将已经成型的男孩从肚子里剖了出来,埋在了柳树下,最后如愿以偿成了祭品,不知道她在生命的最后一刻是怎么想的?
秦牧南从屋里走了出来,他从两人呆滞的神情,猜测他们应该已经看完了日记,没有再卖官司,主动说道:“我知道的事情并不比你们多,得知姐姐怀孕后,我抽空赶了回来,没想到太晚了,我姐姐已经将孩子剖了出来,整个人大变样,活得像是行尸走肉,所以对我来说,熟悉的那个姐姐早就已经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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