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司征十郎让人牵来马匹,“这样反而让我期待了。”
三分钟后,波本牵着两匹马来到两人面前。
赤司征十郎打量他一眼,“草尾,今天是你在班啊,那我就可以让降谷先生放心了。”
降谷正晃也跟着多看了一眼被称为草尾的人。
嗯……哪里有点微妙。
赤司征十郎认得全部家族员工?
波本垂眸,“不敢当,赤司大人。”
赤司征十郎没再多说什么,“降谷先生先挑吧。”
降谷正晃随手选了离自己近的那匹,在波本的辅助下翻身上马。
如赤司征十郎所说,马的性格十分温顺,乖巧站立在原地配合人的动作,偶尔甩甩尾巴。
草尾是负责照顾马的人,有人骑马,他自然也要在草场旁看着,防止有意外出现。
骑着马出发前,降谷正晃最后不着痕迹地瞥了眼“草尾”。
“草尾”朝他露出一个礼节性的微笑。
降谷正晃:“……”
何等糟心的熟悉感。
呵呵,不能是他想的那样吧。
“降谷先生?”
降谷正晃应了声,操控马朝赤司征十郎走去,“人年纪大果然不如年轻的时候了,我们慢慢走如何?”
“自然。”赤司征十郎本就计划慢慢绕场骑行,“不过降谷先生的冲劲倒是不输我们年轻人。”
啊,说起来某个闹心的玩意也是二十九岁。
“人这时候再不拼,未来就没有机会拼了。”降谷正晃收拾好心情,“和赤司一样,虽然少,我也是有家里人要养的。”
赤司征十郎:“我还是第一次听降谷先生提起家里人。”
降谷正晃摆摆手,“拿不到明面上的烦人家伙罢了。”
见状赤司征十郎知情达理的不对“家人”做细谈,转而聊起对方此行的目的。
听着窃听器里传来的对话,波拿不到明面上的烦人家伙本若有所思。
叔叔真要当首相?
他的这条远大志向还有谁知道,组织该不会是听说了这件事后才找上门的吧。
波本没忘记组织手中仍留有清除删改记忆药物的存货,奈何存货的具体数量他并不清楚。
就算只剩一个,用对地方后也能发挥不小作用。
“降谷先生,等等。”赤司征十郎的话从窃听器中传来,“你的马状态看上去有点不对。”
不等降谷正晃说什么,马儿的嘶鸣声率先传来。
早有准备的波本立刻翻身上马,骑着马朝两人所在的方向而去。
得知自己易容对象的职位后,只在网上倍速浏览了骑马视频的波本如同一位经验颇丰的老手般赶到降谷正晃身边,一手拉过缰绳,帮他控制住马。
他们的不远处,正要出手救人的赤司征十郎微微眯眸,拉住手下的缰绳停在原地。
刚才就想说了,有股令人讨厌的气息。
是“老朋友”吗。
赤司征十郎的左眼隐约泛起一抹橙金色的涟漪,很快又归于平静。
待降谷正晃和波本回来时,他仍是赤发赤瞳的模样。
“降谷先生,你没事吧?”赤司征十郎先确认客人的状态。
降谷正晃抚了抚胸口,“我没大碍。”
赤司征十郎这才转头,嗓音听不出喜怒,“草尾,解释。”
“非常抱歉,赤司大人,我……”
“不必浪费时间对我说道歉和辩解的话。”赤司征十郎打断他,“先去和领班查明真相,再来跟我提这些事。”
“况且你该道歉的对象也不是我。”
“是!”波本诚惶诚恐,“降谷先生,真的很抱歉。”
降谷正晃心情复杂,碍于赤司征十郎在场,只道:“我要去看看医生。”
“应该的。”赤司征十郎想叫别人陪降谷正晃去,然后再来解决这个“草尾”。
波本被赤发议员盯得背后发毛,适时对降谷正晃出声,“我先扶您去马场的医务室吧。”
黑子的这位同期气势真不一般。
降谷正晃没有拒绝。
见人的态度不似被胁迫,赤司征十郎不动声色挑眉,没有出声阻止。
这是……早有合作了?
思及方才骑马时聊到的事,赤司征十郎决定要再好好考虑一下和降谷正晃的合作。
他才不管对方为什么会被组织“警告”,总之不像是会有生命危险的样子,那么就代表降谷正晃是顺从组织的。
私人马场有恶心的蟑螂混进来,还不知在暗地里繁殖了多少,等人走远后,赤司征十郎的脸色也压了下去。
领班战战兢兢地走过来,“赤司大人……”
“不是你的问题。”赤司征十郎拿出手机,“把马场所有工作人员的名单和他们的近期行踪整理出来一份给我。”
外务大臣都是组织的人……哲也在的日本公安真是半点也不靠谱。
领班:“是!”
另一边,波本扶着降谷正晃来到医务室。
一路上两人都没有说话。
虽然只是个小小的医务室,但赤司家的底蕴在,留在医务室值班的医生并不比普通医院的医生差。
医务室大门被关上,医生给降谷正晃检查完毕,“请放心,降谷先生,您的身体没有问题。”
降谷正晃:“那就好。”
“但下回就不一定了。”医生AKA贝尔摩德话锋一转,“不是谁都能那么幸运,次次从死神的马蹄下夺回生命的。”
波本悄然站到他背后,举起手中的枪抵上他的后脑勺。
降谷正晃脸色一阵变幻,“你们是八哥组织的人。”
贝尔摩德:“……”
她是不在乎组织的名声,但这个称呼……
“你从哪里听到这个名字的?”
“你们道上不早就传遍了。”降谷正晃冷脸,“别以为我不清楚你们来找我是为了什么。”
贝尔摩德:“哦?”
“太平洋浮标的事闹得那么大,有点门路的人都能打听到。”降谷正晃厌恶道:“你们从前就是这种风格……你的枪口弄痛我了。”
“抱歉。”波本并未放轻手上的力道,不走心道:“我只是希望你能意识到你当前的处境,不要说些无关的话浪费我们彼此时间。”
“你们就是这种态度找我合作的?”
“波本,小心点。”贝尔摩德佯装制止,“真心的合作对象,我们还是要好好对待的。”
波本似笑非笑地放松枪口下施加的力道,“好吧。”
降谷正晃黑下脸,“我也不是毫无准备的。”
“啊啦,你是指让那群没用的公安保护你吗。”贝尔摩德不甚在意,“以你的身份,和公安坦白后,公安确实不会拿你怎么样。”
“可你瞧瞧,他们现在又在哪?”贝尔摩德语带嘲讽,“连小小的马匹失控都防不住。”
降谷正晃抿紧唇瓣。
“好歹我们也是曾经的合作伙伴。”贝尔摩德站起身,“我知道,独身一人的人向来什么都不怕。”
降谷正晃意识到什么。
“但小零就不一样了。”她满意地看见降谷正晃瞬间变了神色,“我们可爱的小零被你保护的那么好,会知道自己的亲叔叔惹了什么人吗?”
降谷正晃:“……”
降谷正晃:“有一点我不得不纠正,他不是过去的他了,小零现在一点也不可爱。”
贝尔摩德:“?”
波本默默往下压了压枪口。
“你和你侄子的关系果真要好。”贝尔摩德若有所思,“真让人好奇啊,降谷正晃,你说小零此时会在哪呢?”
“你们……找到他了?”降谷正晃皱眉,抬手又放下,像是在克制自己下意识拿手机确认的动作。
贝尔摩德笑而不语。
走廊外在这时传来嘈杂声。
“降谷正晃,组织会给你几天时间好好考虑。”听到动静的贝尔摩德极为有经验道:“波本,我们走。”
波本收起枪,跟着她从窗户翻出去,回眸望了眼医务室的方向,“我确定降谷正晃没有机会通知公安。”
“是赤司征十郎。”
贝尔摩德不是很想说组织曾经在对方手上栽过跟头的过往,“这位议员也是不简单的人呢。”
“是吗。”波本识趣的不再询问。
贝尔摩德无所谓他会不会自己去调查,反正情报不是从自己口中说出来的就行。
“以降谷正晃的性格,不见棺材不落泪。”她摘下易容将其毁尸灭迹,“为了保证小零的安全,这几天他肯定会做些什么。”
到时候组织就能知道小零的行踪了。
两人上车,波本双手搭上方向盘,“希望小零不会又是一个薛定谔存在的任务目标。”
医务室,带人赶到现场的风见裕也从降谷正晃口中问清威胁过程,停顿片刻后道:“降谷大臣,出于安全考虑,公安需要知道……小零在哪。”
降谷正晃张张嘴,“……告诉你们后反而暴露了怎么办?”
“您能担保组织没查到对方的踪迹?”风见裕也反问,“想来您也明白组织的人有多不好对付。”
同在一个房间里的赤司征十郎瞥了他一眼。
降谷正晃头疼地扶额,“先让我缓缓。”
风见裕也:“还请降谷大臣尽快给我们答复,我们会安排人手留在您身边的。”
留下来的人是戴了草绿色假发及同色系美瞳易容的诸伏景光,“降谷大臣您好,我叫草间寿子。”
哎呀~小零,好可爱的称呼,zero怎么从来不提呢。
赤司征十郎目光落到他身上,三秒后又缓缓移开,问起另一个人,“降谷先生,需要我安排车辆先送你回去吗?”
降谷正晃没有推脱,“麻烦你了。”
方才被盯住的诸伏景光内心发出了和幼驯染一样的感叹。
小哲的这位同期气势真是不一般啊。
收敛心神,诸伏景光和降谷正晃一同离开马场。
手机联络依旧会有造假的可能,降谷正晃思索一番后,带上诸伏景光去了小零如今的居住地。
与此同时,贝尔摩德把手中巴掌大的追踪显示屏递给波本,“他们行动了。”
波本扫一眼显示屏上面的方位,踩下油门,“收到。”
根据定位,两人远远跟着降谷正晃和诸伏景光来到小零的住宅外。
住宅是栋别墅,大门打开,从里面出来一位黑皮青年。
黑皮青年留着一头金色的天然卷发,紫色眼睛,样貌几乎与降谷正晃一模一样,尤其眼睛,不知道的还以为是降谷正晃的亲儿子。
贝尔摩德脑海中也划过这样的想法,“怪不得降谷正晃这么宝贝他的小零。”
波本不置可否。
“金发黑皮,波本,你有同类了呢。”
波本语调平淡,“你看上去并不意外的样子。”
“啊啦,我没提过吗。”贝尔摩德漫不经心地拢了拢头发,“那些捕风捉影的言论里,有一条就是小零是金发和小麦色的皮肤。”
波本不满,“你只提过小零疑似混血儿,有显眼的混血儿外貌。”
他嗤笑一声,“该不会就因为这个金发黑皮,你们怀疑我吧?”
户籍系统里查不到人的原因有很多,死亡销户、属于重要人员的家属被高度保密,亦包括……卧底。
“怎么会呢。”贝尔摩德否认。
波本双手环胸不愉道:“最好如此。”
似是确认了小零的安全,降谷正晃和诸伏景光并未在别墅内过多停留,离开前,后者站在门口打出一通电话,从口型判断是在安排人手过来。
“趁公安的人到达前,我们先去会会小零吧。”
一早便易容成一个水管工的贝尔摩德道:“波本,你不好奇这个跟你一样的金发黑皮吗?”
同样易容成水管工的波本嫌弃,“他的头发颜色比我深,皮肤也比我黑,这么大的区别,不要告诉我你看不出来,贝尔摩德。”
贝尔摩德耸肩,“别生气,我可是认为你比他帅气的。”
波本:“嗤。”
时间紧迫,两人不再多聊,上前敲门。
“叔叔,你有东西落下了?”降谷零开门,见到门外的人后愣了下。
贝尔摩德:“您好,是您几小时前报了水管维修吗?”
“对。”降谷零见两人穿着水管工的制服,没有过多确认就让开位置,“你们再不来我连晚饭都吃不了,那些外卖简直难以下咽。”
他带着两人走到厨房前,“水管今晚能修好吗?”
波本有模有样地蹲在水管前检查,“请别着急,我先看看水管情况。”
降谷零嘴里叼着根牙签,吊儿郎当地靠在厨房门边,“实在不行我可以付你们加班费,钱不是问题,总之今晚一定要给我修好!”
贝尔摩德收回暗中观察的视线,“我们尽量。”
脸上没有易容和整容痕迹……这真的是降谷正晃的侄子。
也是,波本这种人怎么可能是卧底。
想到这,贝尔摩德对波本使了个眼色。
降谷叔侄已经进入了公安的视线,把小零绑走无疑会给组织带来不必要的麻烦,他们得想别的方法。
波本意会,“先生,您家里的总水阀在哪?”
“别墅外面,我带你去。”
趁此期间,贝尔摩德在别墅里翻找起来。
“我手电筒没带,光线有点暗。”波本假装在别墅外的墙根寻找,“先生,你家水阀真的在这里吗?”
“那么大个水阀你看不见。”降谷零咬了咬嘴里叼着的牙签,“你眼神行不行,真的能把我家厨房的水管修好?”
“呵呵。”波本皮笑肉不笑,“不好意思呢,先生。”
降谷零翻个白眼,抬手指了指,“就在那里。”
波本:“抱歉啊先生,你皮肤太黑,我看不清你指的哪里。”
降谷零:“?”
“你什么意思,你歧视我?”
波本:“绝对没有这回事,唉,我自己再找找吧。”
降谷零上前揪住他的衣领,“你就是在歧视我!”
波本抓住他的手,低声快速道:“班长,你的头发为什么会是卷的?”
降谷零AKA伊达航眼神飘忽,“……卷卷提的意见,不关我事。”
“‘反正和名字很相衬,更可爱了’,他是这么说的对吧,研二百分百也撺掇了。”见伊达航的反应,波本深吸口气,“哼,我知道了。”
迟早回去算帐。
其实景光也有……伊达航咽下这句话,高声道:“我要投诉你!”
“先生别激动。”波本安抚他,“您看我也是黑皮呢……不过没您黑。”
两人在别墅外差点吵起来,搜完别墅的贝尔摩德才出来,“我有个工具落车里了,车钥匙在你身上吧。”
“你们不要故意耽误时间。”降谷零不耐,抬手赶人去拿工具,“我自己去关水阀,眼神不好就老实戴眼镜。”
波本没再跟他抬杠,转身去车上拿工具。
两人回到车上后便启动车辆离开了。
波本:“怎么样?”
“我在他手机和常用的电脑跟游戏机里植入了定位器。”贝尔摩德看着后视镜里越来越远,停在别墅外的公安车辆,“先看看情况再说。”
波本没忘记之前被怀疑的事,阴阳怪气道:“确定不是回去询问Boss的意见?”
“别太较真,波本。”贝尔摩德从口袋里拿出烟和打火机,“这样的话,我就要觉得小零比你可爱了。”
波本:“别恶心我,贝尔摩德。”
在贝尔摩德等待Boss回复期间,他们先等来了琴酒等人在FBI手上栽了个大跟头的重磅消息。
基安蒂和科恩以及卡尔瓦多斯都被FBI抓获,琴酒伏特加重伤在接受治疗,短时间内无法恢复行动。
Boss异常生气,“该死的FBI!”
贝尔摩德恍惚,有种要看见组织大厦将倾的预感。
她本就希望组织被摧毁……贝尔摩德定定神,“Boss,那降谷正晃这边……”
Boss沉吟片刻,“清除删改记忆的药物是不是还剩最后一份。”
把人催眠成组织成员这种程度是做不到了,改点别的认知姑且还是可以的。
“要我去顶替降谷正晃的侄子?”
波本怀疑自己耳朵,“贝尔摩德,我可没功夫成天戴着易容上演什么叔侄情深。”
“不用你戴易容。”贝尔摩德意味深长,“这也是个不可思议的事。”
听完她的话,波本把玩着手中清除删改记忆的药物,“某种角度上看,组织真可怕啊。”
贝尔摩德:“你看上去倒是乐在其中。”
波本轻笑一声,“很明显?”
自己顶替“自己”去当亲叔叔的侄子……人活着真是什么事都能遇到。
由于公安及时赶到,贝尔摩德在各处植入的追踪器被一一搜了出来。
不过有清除删改记忆的药物在手,这个任务又不需要小零了。
外务大臣每日行程很满,不可能被公安藏起来。波本和贝尔摩德找到机会,再次找上降谷正晃,二话不说给他注射了药剂。
“现在被保护起来的小零是你瞒着公安暗中找的替身。”
确认药效发挥作用后,贝尔摩德下达催眠指令,“你面前的这个才是你真正的侄子。”
降谷正晃神情恍惚,约莫过了十来分钟才逐渐清醒。
他极为缓慢地眨了下眼,“小零?”
“……嗯。”波本在贝尔摩德揶揄的目光下不甘愿地应声,“叔叔。”
降谷正晃自然地拍拍他肩膀,动作间带着亲近之意,“公安会把那个替身加入证人保护计划送到别的地方,到时候你就能安全。”
“可惜你不能再叫原本的名字了。”
“我不介意的,叔叔。”波本表情冷淡,“我自己取了个新名字,安室。”
“安室小零吗。”降谷正晃摩挲着下巴,“也不错。”
波本眉头跳了跳,莫名想到安室哈罗。
“小零,我之前提的事你考虑的如何?”降谷正晃话锋一转,“正好我还没着手安排,等我把安室小零的身份背景弄好,就可以把你送去警校了。”
波本在贝尔摩德看不到的角度警告地瞪了一眼降谷正晃,“我不想去。”
“可小零要是想当警视总监的话,去警校走个过场是必须的。”
全然无视他眼神的降谷正晃一本正经,“放心,我会找人疏通好,不用担心警校的训练问题。”
第一次听说这件事的贝尔摩德挑眉。
波本:“我的年龄……”
“哈哈,年龄不是问题。”降谷正晃爽朗的笑了几声,打断他的话,“依我家小零的样貌,说是高中生都会有人信的。”
“……这件事不着急,我也想再仔细考虑一下。”波本转移话题,“叔叔,我先告辞了,不打扰你工作。”
波本和贝尔摩德避开守在降谷正晃周围的公安眼线,回到车上。
“亲叔叔是外务大臣就是好啊,你觉得呢,波本?”贝尔摩德降下车窗,任由车外的风吹乱她的头发,“真令人意外……听说降谷正晃还有意竞选首相。”
“八成是降谷零乱说的,降谷正晃却当真了。”波本斜睨她一眼,“怎么,组织难道想把我派去警视厅做卧底?”
他在卧底两个字上加注重音。
“具体要看Boss的意思。”贝尔摩德伸手将脸颊边的碎发拨到耳后,“要是真能当上警视总监,也是个有趣的事嘛,波本。”
“我可没兴趣成天往条子身边凑。”波本厌烦道:“我认为现在的工作就很好。”
波洛的服务员……贝尔摩德嘴角弧度微敛。
两人将这件事报告给Boss后,从另一个角度上觊觎警视总监之位已久的Boss下达了让波本顺着降谷正晃做的命令。
“去警校的事先拖着。”Boss道:“等工藤新一的事情解决再说,但这期间降谷正晃若想带你去认识什么人,你不能拒绝。”
无法违抗Boss命令的波本垂眸,“是。”
至此,波本获得了在组织眼皮子底下光明正大出入警视厅的权限。
贝尔摩德回美国去处理琴酒行动小组的烂摊子,目前留在东京的代号成员中,波本的地位最高的。
一时间,波本风头无两。
风头无两的波本大人习惯性低调地回到了警察厅。
“这是爱尔兰口供里提到过的组织卧底名单。”
警察厅某间秘密会议室,萩原研二把一枚U盘交给诸伏景光,“名单持有者是冈仓政明,不过我赶去的时候对方已经被不知名人士杀害了。”
“是个跨区案件,组织那边应该并不知道冈仓政明偷偷拷贝了卧底名单,所以不是组织干的。”萩原研二皱眉,“等会搜查一课会针对此案召开会议,我和班长都会去参加。”
安室透:“是我对组织一方瞒下了冈仓政明的事,把这起案件当普通的跨区刑事案处理就好。”
闻言萩原研二点头,“那我就放心了。”
“这份卧底名单和我们在朗姆手机里得到的列表相差不大。”诸伏景光把U盘插入电脑,“顶多FBI跟MI6那边多了一两个,小问题。”
诸伏景光把名单发给远在美国的黑子哲也,让他转交给赤井秀一。
FBI和MI6的卧底自然要他们自己去处理。
安室透对白白得到名单的FBI有些不爽,但工作是工作,他什么也没说,拉开椅子坐到诸伏景光身边。
“你给我的那个手表炸弹我研究了。”
松田阵平困倦地打了个哈欠,对安室透道:“有Boss监督,我们不好找理由给横滨奇迹乐园限制客流,加上当日有知名歌手在园内举办活动,让我一个个给近三万名游客拆炸弹纯属异想天开。”
“要想提前预防手表炸弹爆炸,要么找到总控制器,要么想办法和组织抢炸弹信号。后面那条有风险,我问过原佳明,不确定另一方什么技术的情况下,他只有70%的把握。”
“总控制器在阿拉克手上。”安室透做思索状,“炸弹是Boss派人提供的,我怀疑Boss手上也能收到炸弹的定位分布。”
“详细情况或许要等当天才能知道。”安室透神情严肃,“Boss至今没对我透露白马和服部的存在,他们两个到时候大概会另有任务。”
“好吧,高中生侦探拯救世界。”
松田阵平懒懒地靠在椅背上,“我们大人社畜只能成天加班……说真的,东京是不是在哪个我不知道的角落开炸弹专卖店了?”
“我能理解你,小阵平。”萩原研二感同身受,“我也怀疑是不是有人在网上售卖诸如《教你如何更好的杀人》这种书。”
不用去爆处班也不用去搜查一课的诸伏景光安慰他们,“嘛,等把组织铲除后这类情况八成会改善一点吧……”
“景光,你是不是有怪盗基德的联系方式?”
顶着金发黑皮人设的伊达航在这时从外面走进来,胸前的口袋里躲着一只瑟瑟发抖的鸽子,“我回来路过L咖啡厅的时候看到格兰特在逗它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