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弱反派洗白指南by煅庚

作者:煅庚  录入:09-16

因为有照片作证,所以还能从八卦新闻的角落深处扒出来。
当然不是现在系统伪装的这一枚。
这一枚是仿品,才五十块钱,是如今穷疯了的隋驿为了扒上况星野捞钱,斥巨资买的“况星野同款”。
确实是巨资。
这个圈子最讲究翻脸不认人,用得着朝前,用不着朝后,就连来这档节目,都是彻底过气的隋影帝自费。
到目前为止,隋驿口袋里的确一个钢蹦都不剩。
祁纠和系统受人设所迫,已经就着矿泉水连啃了三天干脆面了。
这些事况星野不知道。
就像他也不知道,隋驿什么时候开始戴耳钉。
祁纠把系统摘下来:“耳夹款。”
系统:“”
况星野:“”
在系统颤颤巍巍,准备联系总部启用特殊通道强退的时候,离他们近在咫尺的主角,忽然笑了一声。
很难说况星野是在笑什么,但这张脸上陡然多出的笑,并没让气氛缓和。
反正壮着胆子、正颤巍巍推门的导播,被吓得重重一个激灵,“咻”地消失在了门外。
“前辈。”况星野俯身,“和我炒CP,这么不敬业?”
这个指控其实有些罔顾事实,毕竟隋驿活着凭兴致、演戏靠天赋,就从没敬业过。
但况顶流的要求高,滥竽充数的盗版耳夹款被收走,况星野看了看上面廉价的碎钻,随手就抛进垃圾桶。
垃圾桶里的系统:“”
“还记不记得。”况星野问,“给我打耳洞的时候,你说了什么?”
祁纠靠在轮椅里,摇了摇头。
记忆解封不算成功,找不到任何关于过去的线索,甚至直到这时候,“隋驿给况星野打过耳洞”这么个事件,才被再次重新记录。
“是不是威胁他了?”系统在垃圾桶里乱猜,“吓唬他了?欺负他了?看不起他了?”
系统回去翻了记录,祁纠上次来这个世界,在任务序列里很靠前。
当时他们还算是新人,新人的权限不高,遇到像隋驿这种个性鲜明的角色,说出的话不论如何,都是不被允许违背人设的。
祁纠也知道这个前提,但还是保留意见:“应该不会。”
系统走投无路:“亲他了??”
祁纠:“”
系统彻底败下阵来,滚回垃圾桶。
祁纠抬起头,迎上况星野全无波澜、同样给不出任何提示的眼睛。
“车祸,撞了一下。”祁纠敲了下太阳穴,“忘了不少事,可能得慢慢想。”
况星野盯着他,黑漆漆的瞳孔缩了下。
不论怎么想,这都是个相当荒唐的借口尤其被隋驿说出来。
像隋驿这种前科累累的人,漫不经心惯了,嘴里没有一句实话,说什么都像不以为然地扯谎。
况星野显然是没信,冷冰冰的眼睛像是嘲讽似的笑了下,正要开口,身后的门忽然被一把推开。
力道不小,“砰”一声巨响,震得地板都晃。
冒冒失失闯进来的是那个富二代。
节目组没能把人安抚住,一个没顾上,让还算不错的皮囊底下的草包翻了天:“就这货色?”
说这话的时候,富二代的视线落在轮椅上,相当不客气地从上扫到下。
导播的角度跟别人不一样,刚好挤在门口,看见况星野的眼睛顷刻间冰冷下来。
不是之前那种生人勿近,不具温度的漠然。
是真的冰冷,导播没来由打了个哆嗦,囫囵把人往外推,却没想到这富二代居然是个戗毛驴:“你们节目组是不是疯了?当过影帝怎么了,不是早过气了吗?就这么个残废”
话还没完,富二代眼看着导播变了脸色,不等反应过来,已经被剧痛闷得变了脸色。
况星野现在是真的很有本事。
即使是这个无孔不入圈子里,爬到顶端的那么一小撮人,在他们正当红、红到发紫,手上海量渠道人脉,一呼百应只手遮天的时候,也是能在一定程度上肆意妄为的。
比如作为不具名的投资方,在节目组的后台,随便把一个没眼色也没脑子的富二代踹出门。
富二代不过是家里有点钱,不是什么商业巨擘,摔在墙角,被剧痛刺激得陡然清醒过来,煞白着脸色抬头。
况星野倚着门,低头看他,轻声问:“轮得到你说话吗?”
不知道触发了哪个关键词,记忆库忽然动了动。
系统跳出垃圾桶,拽住祁纠:“快快,解锁了!”
解锁了一小段,是还年轻的隋驿还是新任务者的祁纠,受人设所限,顶着个花花公子的壳子。
花花公子,站没站相,倚着门框招手,把冷冰冰的小狼崽捞进怀里,随手拨弄硬邦邦的短发,拨弄滚烫的耳垂。
冷冰冰、硬邦邦的新人垂着眼睛,身体不受控制,微微悸栗。
“生气了?”隋驿弯了腰,侵吞他的视野,眼睛弯弯,“送你辆车。”
况星野躲不开那双琥珀色的眼睛,低声说:“你不该和他们打架。”
公司只是让他去敬酒,新人要过这一关,都是靠忍。
隋驿把这变成了场混战,弄得满地碎酒瓶,自己也没全身而退,眉头还贴着张创可贴。
况星野盯着那张创可贴。
隋驿咬着支烟,满不在乎拨弄打火机,跳跃的火光映亮眉宇:“多大点事。”
一呼百应、只手遮天的花花公子,相当荒唐放肆,一个人飙车回来,掀了一包厢惹不得的资方:“我的人,轮得到他们说话吗?”

系统看完这段记忆,又看况星野。
明眼人都看得出,况星野这副架势,是从当初的隋驿身上扒下来的可惜性情天差地别、遭遇迥异,实在没有半点玩世不恭的意思。
当年的隋驿,天生的如鱼得水,就该是吃这碗饭的料。
别看隋驿众星捧月,嚣张的时候固然混不吝,天老大我老二,该有分寸的时候却也相当有分寸。
那么张讨人喜欢的脸,花言巧语又随口就来。
这么个脾气,还真就有得是本钱,气得人牙痒痒,偏偏又恨又爱,拿他半点办法也没有。
况星野和他不一样,虽然有关过去的记忆解锁得不多,但只要看门口就知道,他们这位主角不好惹。
绝对不好惹。
“这些年,况星野耍大牌的通稿就没停过。”
系统去查了,抓紧时间给祁纠补充资料:“说他锱铢必较的,说他不给人面子的,说他较真记仇的,说他报复心重的”
就好比况星野和隋驿当年的“那一段”。
拿到台面上来说固然不妥,但坊间八卦传言,真真假假乱乱糟糟,通常也没人放在心上。
真要算算收益,如今隋驿差不多算是身败名裂,况星野作为受害者却熬出了头,恰恰是苦尽甘来的励志典范,借题发挥,是个相当不错的“虐粉”套路。
已经熬出头了,已经成了顶流、明里暗里积累了不少资产,一呼百应只手遮天了。
再聊聊当年,就该被称作“风流轶事”,做个无伤大雅的小趣闻。
可况星野偏偏就不准人说半个字。
有个跟他合作多年的媒体,就因为发了个沾点边的八卦文章,删得不及时不彻底,险些就接了律师函。
因为这个,不论八卦号还是粉丝,都只敢私底下相当隐晦地提上几句。
况星野也因此不知道惹了多少人只不过,他倒也有无视这些的倚仗。
毕竟况星野这些年混得相当不错,工作室实力强横,手里的资源可观、钱也可观,比当年的隋驿只强不差。
要不怎么说是主角。
“这个节目背后的投资人就是况星野,所以没人敢管他。”
系统查着了保密资料,拉着祁纠八卦:“也没人敢动,听说他还打过人”
打过人的事目前查不着,网上连关键词也没有。
得翻犄角旮旯,找八卦小报,还不一定什么时候能找着蛛丝马迹况星野工作室的实力恐怖如斯。
主角也恐怖如斯。
系统弄出来的声音大了点,眼看那双冷冰冰的黑眼睛扫过来,凭空打了个冷颤,一头扎回垃圾桶。
况星野倚在门口。
他微垂着眼睛,和隋驿当年差不多的架势,一下一下捻着指节,看似轻言细语。
其实那个没脑子的富二代,这会儿已经吓得腿软脚软,站起来都得费点劲。
这件事也就差不多算是处理完了。
四号嘉宾的运气不错,恰好况星野看他顺眼,恰好况星野的幸运数字是四。
恰好况顶流就喜欢这一口。
反正恋爱综艺,有些事没理由,随便节目组和观众怎么解释。
况星野回到房间,迎上祁纠的视线,伸手慢慢整理他的衣领况星野的手也挺出名,顶奢代言占了一个手表、一家戒指,款式素雅的男戒箍在尾指上。
在假冒伪劣耳钉之前,况星野并没过于在意这些。
况星野掐去他衣领上的线头。
倒退五年,“线头”在隋驿的概念里,只怕都不存在。
隋驿没穿过要洗的衣服,衣柜里塞得满满当当,全是赞助商送来的常服礼服休闲服。
隋驿连脑子都懒得动,指使况星野去选衣服,呵欠连天地抬手,把手塞进撑好的袖子里。
现在,况星野捻着隋驿的领口。
隋驿为了上节目,弄来强撑场面的东西,甚至还是租的。
徒有其表,远看勉强还糊弄得过去,近看就不难发现,劣质的棉布已经有些变形,走线乱七八糟。
“这种东西。”况星野低着头,“如果我没记错,前辈以前说过,只配当抹布,泼一桶卸妆水,糊Peter孙一脸。”
Peter孙是况星野当初的对家,真名叫孙迎,基础条件就那样,全靠造型打光精修力挽狂澜。因为定位撞了,团队甚至还没少拉踩况星野。
小透明针锋相对,你算计我我暗地里阴你,为了几个番位撕得血雨腥风是出道即巅峰的隋影帝理解不了的世界。
但这也不妨碍隋影帝眼睛受不了委屈。
从第一天起,隋驿看这位Peter孙就不顺眼,暗地里没少对着况星野损他。
祁纠暂时不记得自己接过这么毒舌的角色,没忍住笑了:“说过?”
况星野停在他领口的手顿了下。
那双漆黑的眼睛,定在祁纠身上片刻,些微的波澜就无影无踪。
“说过。”况星野抬手,一颗一颗解他衬衫的扣子,“孙迎也来了这档节目,是明星嘉宾。”
“孙迎现在很火,是影帝。”
况星野:“我不来,选你的说不定是他。”
况星野低头问:“你猜,他会怎么对你?”
这些话纯看内容,很像是奔着刺激隋驿这么个过气、落魄、寒碜到底的前影帝去的可能确实是。
只是况星野说话没语气。
咬字又低又平静,没什么能分析的波动,再加上解祁纠扣子的动作,甚至弥足轻缓仿佛是当初。
仿佛是当初,前途捏在隋驿手里、合同捏在隋驿手里,被颐指气使着,把一件衣服熨到半个褶都没有,伺候隋影帝穿衣服的新人。
很多个早上,宿醉方醒的隋影帝抬手,被沉默的新人半拥着扶稳,套上今天出门的衣服。
这么看,孙迎的团队当初不客气,暗戳戳讽刺况星野“被包养”、“金丝雀”,不算空穴来风。
解到第三颗扣子,况星野的手被握住。
系统藏匿在垃圾桶边沿,举着望远镜,颤巍巍观察敌情。
况星野一言不发地低头。
他看见那双琥珀色的眼睛,听见这种毫不客气的冒犯,轮椅里的人也并没生气,眼睛懒洋洋弯着。
好像身下不是什么轮椅,是摄制组精心准备、盼着隋影帝的屁股能屈尊坐一下的高档沙发,或者六位数起步的昂贵商务椅。
“不行。”祁纠笑了笑,“就这一件,脱了就没了。”
他握着况星野的手,阻止住那只手接下来的动作,作为安抚,边说边随手拍了拍揪着自己衣襟的手背:“最近钱不够”
还没解释完,况星野猛地抽回手,向后退开。
退得太急,他没看身后,重重撞了下桌角,短暂失去平衡后,又不知道疼似的站稳。
况星野盯着祁纠,瞳孔漆黑近于森然,胸口起伏了两次,又归于死寂。
祁纠停下话头,联络系统:有问题?
系统也困惑:不应当啊
祁纠也觉得不应当,毕竟不论人设加了多少变化,都是个花里胡哨的壳子,里头的行动逻辑还是他负责。
别的八卦姑且不论,那些乱七八糟到一定程度,荒谬到“床上”这个级别的,多半都是空穴来风倒也不因为别的。
主要还是因为,在刚入行那会儿,祁纠真的没考虑过这种事。
相当长的一段时间里,哪怕是养狼崽子,祁纠的目标也挺明确,看见个不错的后背,一心只有拔火罐。
别的没有把握,这件事总有。系统把原因归咎于况星野生性古怪,定了定神,和祁纠商量:“这样,我们”
垃圾桶被随意踢进阴影里。
况星野走过来,撑着轮椅的扶手,俯身压近,眉宇间的额发投落极深的阴影:“什么也不记得了?”
祁纠问:“撞疼没有?”
况星野沉默,青冰似的凝定的瞳孔动了动,可惜连个水花都没有,就又归于冷寂:“缺钱。”
况星野嚼完这两个字,看着轮椅里的人,问了句废话:“你为这个来,是不是?”
他在圈子里没什么好名声,粉丝往好听了吹,说是“冷峻”、“精英霸总范”,厌恶的人说“阴沉”说“死气沉沉”,说“不知道的还以为杀了个人”。
但这些废话,在这几秒钟里,都变得苍白无力到近乎嘲讽。
他站在不同往日的琥珀色眼睛里很不同,但又仿佛有什么更深的东西,和记忆里不存在区别。
有很多个恍惚的瞬间,他在横冲直撞的间隙,心生胆怯本能回头,看见琥珀色的眼睛微微眯起,懒洋洋笑一笑。
这几秒钟里,况星野撑着轮椅低头,迎上这双眼睛,觉得自己又变回幼稚透顶的愣头青。
但也只是错觉。
只是错觉。
隋驿会来这个节目,只是为了钱。
“我不缺钱钱这东西,我有很多。”况星野低着头,慢慢咬字,“但你得做得好,做得讨我高兴。”
他控制住自己的身体,控制住不把惺惺作态的手打开,不管那只手拢着自己发尾,缓缓拨弄的手。
这只手的力道从来漫不经心,苍白瘦削的手指动了动,轻易就把他的领带理顺。
琥珀色的眼睛温声问:“怎么哄你高兴?”
况星野没有戳穿一字之差偷换的概念,他可以给隋驿这个面子,但凡事都有代价。
既然隋驿敢骗他。
既然隋驿说,什么都不记得了。
白亮的灯光下,轮椅里的剪影变成两个,从压制变成重叠,一只手落在绷紧的腰背上,揉了揉。
祁纠揉他乱撞的小狼崽。
“我帮你想。”况星野慢慢地说。
他的声音很哑,贴在祁纠耳边:“通常,我们接吻。”

不应当。
哪怕不用祁纠解释,系统也觉得不应当。毕竟术业有专攻,况星野跟着祁纠的时间不过几年,可能不知道,拔火罐用不着
况星野没有给人留余地的习惯。
无论是对家、记者狗仔、八卦媒体,还是旧情人。
胆大包天的八卦号,在互联网的犄角旮旯里,还对这段贼心不死地津津乐道,那部两个人首次合作的电影,时常有片段被翻出来。
况星野那个时候还青涩,眉梢眼角都是稚气,演个什么也不懂的装卸工学徒,被醉后的隋驿洗干净,压在沙发里索吻因为是个彻头彻尾没开过荤的雏,在这种浪迹情场的熟手面前,根本无从招架。
懵懂的新人“没有演技、全是本能”,不会动也不会喘气,面红耳赤僵在光天化日里。
很乖,让干什么干什么。打耳洞也是戏里的情节,从镜头语言和情节设计上,这是个极富侵略性的暗示。
青涩的年轻学徒,身上的尘土被洗干净了,脏兮兮的机油被洗干净了,剥下衣服,蜷在斯文败类怀里,极力收敛着筋骨肌肉里的力气。
“给你打个耳洞?”隋驿演的那个角色揽着他,一下一下揉捏耳廓,呼出的全是温烫酒气,“打个标,省得让别人拐了”
电影善用光影,手打的耳洞,交叠的手臂,拍抚,诱哄,被接吻吞下的吃痛闷哼。
隋驿的角色常年混迹浮华场,不健身,戴眼镜,合体到多不出一公分的衬衫扣得严丝合缝,勾勒清瘦身形。
镜片隔着视线,隋驿垂着眼温声细语,哄怀里的青年学徒忍疼,不要动,不要挣扎,要乖。
“打了标,你就是我的了。”满嘴谎话的斯文败类蘸着酒,指腹慢慢揉弄怀中人的耳朵,“不会丢下你,不会不要你”
隋驿俯身,轻轻咬他的耳廓,烟雾缭绕里嗓音沙哑:“相信我吗?”
况星野沉默着看他。
影子不动,可能是不听话,可能是太听话。
隋驿很有耐心,接着问。
问到第三次,笨拙青涩的年轻学徒终于学乖,挣扎着吃力点头,换来满意的笑,附赠作为奖励的轻吻。
隋驿那双眼睛,像渍了蜜,不少人说看垃圾桶都深情,但深情到极点就是薄情,好像什么都扎不进去。
这么双眼睛,弯弯看着况星野,映出影子。
况星野的耳廓渗出血,脸埋在他臂弯,摄像机拍不到,背后拍哄的手上是素款尾戒。
予取予求。
况星野可能是真下了决心,要把隋驿对他做过的,一样一样还给隋驿。
轮椅不是个太适合接吻的道具,有那么几秒钟的时间里,祁纠挺忙,得单手锁住轮椅的轮子,空着的手揽住撞进来的况星野,还顺手护了护况星野刚磕上桌角的腰。
况星野卧薪尝胆,这么多年下来,吻技并没得到隋影帝真传。
为了不让况顶流丢面子,没过多长时间,祁纠就很体贴地接过了主动权,抬手拢住扎手的短发。
紊乱的气息被纳入新的柔和力道,温柔从容,不急不缓,像过尽千帆。
况星野很快察觉到异样,想要挣脱,但力不从心,和脑子里的一片空白对比鲜明的,是密集到连成一线的心跳引发的黑雾。
在接吻的间隙,轮椅里的混账甚至犹有余力,还能说话。
祁纠摸他的头发:“吃了多少苦?”
况星野听不懂他的话,隋驿不知道用了什么办法,居然能精准找到最让他受不了的方式,来来回回用。
这五年没见,隋驿是藏在什么石头缝里修炼了吻技?!
况星野用力咬牙,在尝到一点血腥气的同时,用力推开祁纠,踉跄着从轮椅里脱身。
还没站稳,腰后就被温温一垫。
祁纠挺熟练地操纵那个轮椅,小范围画了个弧,探身单手罩住那个欠锯的桌角,又撑着左臂坐稳,顺势把他揽回来:“小心点”
况顶流看起来并不领这个情。
多管闲事的手被一把打开,况星野紧咬着牙关,耳廓的红晕未褪,胸口用力起伏,盯着祁纠的视线几乎有些森然。
祁纠也就配合着,轻轻笑了下,不再多说。
了解内情的人,或者系统,知道这是况顶流被亲毛了,恼羞成怒到当场气急败坏。
不了解的,比如战战兢兢扒门缝、不知道该不该进来CUE下一轮流程的导播,只能看见两个人的气氛复杂轮椅里的四号嘉宾慢慢揉着手腕,很安静。
很安静,时间倒退五年,隋驿一向霸道跋扈,身上少有这么安静的时候。
也没这么瘦削,瘦到衣服都有些不合身,气色不算好,靠妆造强行顶着,倚着轮椅的肩背还有几分过去的挺拔,却也没办法完全藏起倦意。
这种倦意不分明,但也挥之不去,从骨头里源源不断透出来,像是什么将熄未熄的余烬,不够热烈,不合时宜。
不适合恋综这种轻快热闹、主打一个享受生活的节目。
不适合况星野。
节目录制之前做的调查,粉丝殷殷切切,盼着况星野能找个热情有活力的CP,最好年纪差不多,这样兴趣爱好就能一致。
在风景秀美如画的热带岛屿上激情冲浪,趁着好天气,开启人生第二春。
能不能开启第二春,节目组没把握,但况星野看起来或许已经打了第二架。
至少四号嘉宾倚在轮椅里,单手撑着身体,正满不在意,随手抹去嘴角的血痕。
还轻轻吸了口凉气。
看起来挺疼。
导播谨慎猜测:“也不一定是打的吧?”
现场导演匪夷所思,当即扭头:“不然呢,难道是咬的?”
导播:“”
“拍摄恋爱综艺的第一天,结对的明星和嘉宾就打了一架”,和“拍摄恋爱综艺的第一天,结对的明星和嘉宾就在录制间疯狂接吻,把嘴唇咬破了”。
还真不一定哪个更有话题度。
可惜隐在幕后、不为人知的投资人是况星野。要不然,这两个能引爆圈内外的大好噱头,节目组说什么也得狠狠心用一个。
导播定了定神,深吸口气,壮着胆子敲门赔笑:“况老师,咱们得进下个流程了方便吗?”
“方便。”况星野垂着视线,单手整理袖口,“他们都挑好了?”
导播连忙点头:“对对。”
不光挑好了,而且每一组都聊得正格外投缘。
不论是不是剧本、是不是镜头前的表演,反正气氛热络,亲近得仿佛天赐良缘。
哪像这一组,两个人像是不认识,又像有八辈子的仇。
导播忍不住腹诽,又瞄了一眼靠在轮椅里、正琢磨那个垃圾桶的隋影帝:“今晚是破冰之夜没什么具体活动,大家聊聊天,拉近拉近关系。”
之所以不得不来催进度,是因为这个过程得在摄像头下进行。
节目组租了栋相当豪华的旧式别墅,目前的摄制地点是别墅一楼,房间都在楼上,风景很好,推开窗户就能看见海。
其他三组都在楼梯口等着,需要拍摄一个“热情的会面”,顺便按照惯例,上交各类通讯联络工具和钱包。
况星野早已不是第一次录综艺,没说什么,摸出手机和钱包,被小跑进来的摄制组助理一溜烟接走。
导播等了一会儿,看向祁纠,咳了咳:“隋老师”
祁纠抬头:“嗯?”
“手机,钱包。”导播提醒,“还得翻个包,有贵重物品什么的,节目组先给保管。”
祁纠“哦”了一声,点点头,把手里的东西交出去。
这话先引起门外的几声嗤笑,导播愣了愣,还没琢磨过味来,已经看见摄制组助理手里那个破破烂烂的山寨机。
怎么说呢。
起到了个勉强保持联络的作用,用来接节目组的电话,一路辗转倒车换船,自费来这座海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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