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逸真心觉得把他放在景乾殿里扫地屈才了,他应该去当兵的,要不再求求霄时云,他肯定会拍死自己的。
果不其然,霄时云连眼皮都没抬就说:“不行。”
“我没说现在去,皇上你先慢慢考虑一下,万一哪天军队能用的上我呢是吧。”白逸无比真诚的说。
但是这次霄时云的态度很坚决,和白逸求他教写字教射箭截然相反,语气中都带了些生冷的意味。
“军队不是过家家的地方,在军队里没有情面可讲,没有人有时间照顾你。”
“我不用别人照顾。”白逸反驳道。
“不用别人照顾?朕每天下朝回来不是看你出坏主意就是想一出干一出,朕还都陪着,就像带孩子一样。”
听完后白逸轻微的石裂,他带孩子?霄时云才是那个小孩子吧,看着表面挺正经的,他说要带他去扮鬼吓人霄时云还真跟着去。
“行,霄时云我说真的,我以后少来麻烦你可以吗?如果你觉得跟我在一起很累,那咱们就一周见两次面,定好固定的时间。”
霄时云冷笑一声,“朕为什么非要见你。”
“因为我还要追你啊。”白逸理所当然的说。
霄时云一步步贴近白逸,直至把他逼到墙角无路可退,他环住白逸的腰额头相抵,“真想追朕,不如玩儿实际的,朕没心情陪你过家家。”
白逸吞了一下口水,“怎、怎么实际。
霄时云挑起白逸的下巴盯着他的眼睛说:“比如,先尝尝甜辣。”
白逸浑身起鸡皮疙瘩,他推开霄时云,“变态啊。”
不料霄时云托住白逸的后脑勺低头吻了上来。
小虎牙咬住白逸水润的嘴唇,舌头舔了下白的舌头,睫毛颤动着观察白逸的表情。
“别动。”霄时云提起白逸软了的腰,进一步加深这个吻,不断汲取白逸仅剩的氧气。
白逸慌张的看向大殿的门,千万别被人看见。
霄时云咬了白逸一下,眸色沉了下去用余光看向殿门,“这么不专心,怕被人看到?既然怕被别人看见,不如朕在人多的时候亲你如何。”
白逸突然清醒,不知道哪儿来的力气一把推开霄时云,“咱俩这样算什么,我只是打扫景乾殿的下人。”
“那朕把你纳入后宫,晚上在寝室等朕。”
白逸想都没想就拒绝了,他怎么可能乖乖待在霄时云的后宫等他宠幸,他可是带着任务接近霄时云的,他要带霄时云回家。
“不可能,你纳别人进后宫吧,我只想回家。”
霄时云环住他腰的手紧了紧,“这就装不下去了,你说你喜欢朕,到底是真喜欢,还是别有目的的喜欢?”
“我……真喜欢你。”白逸根本就不懂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感觉,他承认他想回家,但是若扪心自问霄时云在他心里到底是谁。
可能比兄弟这层关系要再近一些,但也止步于此,他怎么可能真的喜欢一个男人,白逸害怕穿回去他家人朋友带着有色眼镜看他。
毕竟他家人非常厌恶这方面,他大哥就和家里人出柜了,结果闹的离家出走很多年都没再回来,最后大哥也没有和那个人走到最后。
“你知道玩弄朕感情的人是什么下场吗?白逸你听着,不管是真情还是假意,你这辈子都别想离开。”霄时云听不得白逸说离开两字。
就算是死他们也要死在一起,尽管他还没有喜欢白逸到死去活来,谁让他付出了感情,既然在他身上浪费了时间,不如一直浪费下去追加到底,看看会有什么结果。
“你想软禁我?是你说的只要你喜欢上我就跟我回去,游戏规则是你定的,你怎么能反悔。”
白逸急了,他才不要留在这里看着霄时云娶妻生子,他凭什么要留在这里不能离开。
霄时云咬住白逸的脖子,留下一串红痕,“软禁你倒是个好主意,只要你听话留在朕身边,朕就给你活动空间,你也不想被手铐栓在床上躺一辈子吧。”
“我去你大爷的听话,我是个人不是你随意把玩的宠物,喜欢的前提是相互尊重,像你性格这么恶劣的人鬼才会喜欢你。”白逸捂住脖子说道。
霄时云给他整理了下领子说:“是啊,朕就是一个烂透了的混蛋,没人喜欢朕很正常,既然要装纯情就装的像一点儿,别让朕看出端倪。”
他强硬的牵住白逸的手和他十指相扣,“最近局势不太平,等西北平了朕就考虑跟你回去看看。”
“你都说了最近局势不太平,我还不想年纪轻轻就折在这里,说不定战乱直接让人一箭穿心了呢,不如你现在就跟我回去吧。”
白逸不理解霄时云到底为什么不跟他回去,明明只是他点个头的事儿。
“只要你点个头跟我去见一个人,咱俩就能穿回去,我家那边特别和平,没有战乱也不用担心生死,每天都可以特别开心,可以打打篮球点个外卖然后去健身。”白逸苦口婆心的劝,嘴皮子都要磨出泡了。
“听起来确实不错,但你知道全天下有多少人在指望朕守一方太平吗,今天先不讨论这些,明天你跟朕去微服私访,你亲眼看过就知道朕在说什么了。”
霄时云没奢望白逸能懂,有些东西只有亲眼目睹才知道,只有真正坐在他的位置上才能理解。
他不可能跟白逸回他说的什么现代,但是他还没玩儿腻这个游戏。
他要白逸毫无保留十成十的喜欢,生在皇家他还没有体验过被人喜欢的滋味。
霄时云继续哄骗道:“游戏规则还在生效,之前说的依旧作数,跟你回去也不是不可能。”
尽管白逸知道这是个糖衣炮弹,依旧忍不住跳进霄时云布下的这个圈套里,“那咱俩定个时间,哪天回去?”
“一年后,当然也可能不回去,具体要看你表现,你要让所有人都知道你喜欢朕。”
霄时云的补偿心理很微妙,他不光贪婪白逸的喜欢,还要让所有人都知道白逸是他的,白逸属于他。
“我怎么让所有人都知道。”白逸觉得霄时云心理或许真的有些问题,被他喜欢是什么值得炫耀的事吗,当皇帝都当到他这份上了也有点可怜。
如果他是霄时云,肯定招招手就有无数男女前拥后继的跪在他脚边求皇上垂怜。
“这是你的事情,不过给你表演的机会来了。”霄时云说。
有大臣来书房禀报军情,周围的人都退了出去,只有涉及机密的人员留了下来。
白逸滥竽充数的站在霄时云旁边。
有大臣看向白逸,白逸又求助的看向霄时云,霄时云没说话,白逸只好自己给自己找台阶下。
“我是侍奉皇上的贴身奴才,大人们尽可放心讨论。”
贴身奴才?怎么个贴身法,两位大臣前所未闻这个职位,不由得猜测起白逸和皇上的关系。
这位原荆州刺史被贬到了给文官研磨的小吏,现在又重新爬到了皇帝身边服侍,可见手段不一般啊。
白逸印证了他们的猜想,“皇上,奴才在这里不太合适,奴去床上等您。”
霄时云被刚喝进去的茶水呛到咳嗽起来,他僵硬的说:“不用,留在这儿吧。”
这就是你想要的戏剧效果吗,白逸心里是崩溃的,请苍天,辨忠奸!
两位大臣觉得今天出门被马车撞了,为什么出现了幻听,再看见白逸脖子上的红痕时才放下心,看来不是幻听。
不是这对吗?
【作者有话说】
大臣OS:所以我也是你们play的一环吗?
第22章 那就上床
既然让他表演深情,白逸便使出了浑身解数,他先是心无旁骛的替霄时云研磨,随后又在两位大臣说西北军情的时候适当插话。
左手边的大臣如实禀报军情,“陛下,西北那边的羌人最近在招兵买马,并且与沙漠西侧的附属小国交往甚密,您要去微服私访实探军情吗?”
“再说,先派一支精兵收集消息,时刻注意西北动态。”霄时云冷漠的说。
白逸出声惊呼,“听起来好危险,陛下您真的要去吗,您这一走就只剩下奴了,奴会担心的睡不着觉的。”
霄时云勾起唇角,“说的好像朕在你就能睡着一样,哪天不是后半夜睡。”
白逸汗颜,他都想给霄时云竖个大拇指,他明明是清白的!让他这么一说都没脸见人了。
不过他只能把话硬接过来,“睡不着还不都是因为你,陛下当真要把奴一个人留在这里吗?”
笑话,他怎么可能睡不着觉,唯一打扰他睡觉的人就是霄时云。
他真心希望霄时云在他睡觉的时候能滚多远是多远。
“胆子真小,没有朕在身边可怎么办。”霄时云惺惺作态牵起白逸一只手。
白逸忍住抽出手抽霄时云脸的冲动,呵呵笑着说:“是啊,陛下以后去哪儿奴就去哪儿。”
两位大臣嘴角抽搐,恨不得原地闪现回府,“陛下,要不臣先去整理一下西北的情报,隔日再来汇报。”
“嗯,去吧。”霄时云大发慈悲的放他们俩回去。
等人走了,白逸觉得这么下去也不是个事儿,霄时云不会是缺爱吧。
“兄弟以前没看出来,你可能有表演型人格,从心理学的角度来看你可能太缺乏关注和赞扬了,
从今天开始我以后每天都夸你两遍,帮助你树立良好健全的人格。”
白逸一本正经振振有词的分析。
“你知道朕为什么让你旁听吗?”霄时云提笔批阅呈上来的密报,垂眸说道。
白逸:“因为你爱表演。”
“因为,朕要让你理政。”并且不被人看轻。
在官场上没有沉积的人脉和势力就没有话语权,白逸的话语权由他来给。
白逸指着自己的脸说:“我?兄弟你真看得起我。”
他既没有读过孙子兵法,又没参加过科举,霄时云到底在想什么。
“朕从库房拨款养你们,不是让你们吃干饭的,以后每天跟朕去上朝,多听多看多学,少说话。”
白逸顿时感到压力山大,他没打算一直留在这里当牛马啊,他要回去,他要回去霄时云你能明白吗!
算了,走一步算一步吧,其他人好像也没有他这个机遇。
他明天得抽个时间去天牢问问那个老头儿具体穿回去的方法。
“好的皇上,你去上朝是不是特别早,万一我要是起不来床错过了时间怎么办?我是说万一。”
白逸卑微的问,他是真的起不来床,每天最痛苦的事情就是早起。
晚睡和早起的组合一点儿都不科学。
“以后你跟朕睡一起。”霄时云面无表情的说。
“不要。”白逸才不想跟霄时云一起睡觉。
他不光抢自己被子,还在大清早对他干禽兽不如的事儿。
霄时云抬起头看他,“既然有床不睡,那你滚到殿外打地铺。”
“别,我睡。”白逸再一次拒绝了,垂头丧气的认命回到原来住的偏殿收拾东西。
到了夜里白逸像往常的时间进了寝室,他视线环顾着霄时云睡的地方,这是他第一次认真打量这里。
果真是龙床,看起来得有一米八,连床头都是金子做的龙角,栩栩如生的龙身盘桓在床柱上。
鹅黄色的三层纱帐垂下,黑色大理石的地面上支着炉鼎。
鹅梨帐中香散发出幽蓝的青烟,穿透纱帐散落在寝室的每一处。
白逸洗了澡无聊的坐在床上,手心有些冒汗,他在心里暗骂自己没出息。
但是在他清醒的情况下要和霄时云睡一张床,想想都尴尬。
他又干坐着等了一会儿,寝室里只有他一人,霄时云还没回来,显的好像他很迫切想和霄时云睡觉一样。
白逸站起来背着手在寝宫里转了两圈,刚才他回侧殿把他躺习惯的枕头拿了过来。
等重新回书房找霄时云的时候已经没了人影,也没看见国福。
按理说都已经晚上十点多了,霄时云能去哪儿?
是他非要和自己睡一起,白逸困的连着打了三个哈气,什么见面尴不尴尬的担忧全都抛到了脑后。
他的生物钟宛如高中的作息表刻在了骨子里,早睡晚起雷打不动的九个小时深度睡眠,少一秒都不行。
白逸有些冒昧的脱了外袍只留下一身雪白的中衣,拔了头上的玉冠,乌黑的长发顺从的披散下来,看起来比白天更温和。
他借力一跳后背着地躺上了床,柔软的被子让白逸放松了警惕。
整个人呈大字躺在床的正中间,安心的闭上了双眼。
正要睡去的时候白逸鼻尖闻到了一股雪松檀木的冷冽香味,沉沉的勾住他的味觉。
白逸眼睛睁开一道缝,就看见了发尖还在滴水,刚沐浴完的霄时云衣襟大敞站在床边低头看着他。
水珠顺着霄时云起伏的胸膛向下蔓延,直至没入看不见的地方。
那张骨相优越,眉眼冷冽的脸上竟有些淡淡的笑意,向来喜欢挖讽人的薄唇勾起。
白逸心死如灰的重新闭上了眼装睡,他才没有偷看,看不见他看不见他,该死的同为男人长这么好看做什么。
他打算一直这么不出声的装下去的时候,霄时云把唯一一件披着的衣服脱了。
他扔在白逸的头上说:“你的睫毛一直在抖,怎么你很紧张?如果你想让朕对你做些什么,也不是不可以。”
白逸头上盖着的那件衣服冷冽的木质香更甚,他试图催眠自己睡着了,可惜艰难的呼吸出卖了他。
他一把掀开了盖在他脑袋上的衣服说:“霄时云你别太过分,你知不知道这种行为严重打扰我睡觉了?”
霄时云冷笑,继而说:“这么大张床都让你一个人占了,用不用朕命人再给你专门造间宫殿供你睡觉?”
意识到自己睡姿的白逸不好意思的往旁边挪了挪,看来还真是他对不住霄时云在先。
“咳咳,不好意思啊占了你的床,你快上来吧。”说完最后一句话,白逸觉得这句话有些狭义。
霄时云倒没着急躺下,他握住白逸的脚踝摩挲,漆黑的瞳孔变暗,雪白的脚踝多了两道红指印。
他盯着脚踝那道鲜红的指印两秒,轻轻抬起白逸的脚踝吻了上去,柔软的唇落在白逸的肌肤上,带起一阵战栗。
白逸的困意瞬间被吓醒了,他对着霄时云的胸膛踹了过去,咬牙切齿的骂道:“你变态啊!”
霄时云捉住他踹过来的腿,恶人先告状的笑着问:“不是你先邀请朕的吗?”
现在跑还来得及吗?白逸气的浑身发抖说:“我是邀请你上床!”不是像个变态一样亲他。
霄时云饶有兴致的说:“好啊,那就上床。”
【作者有话说】
不出意外的话,下一章可能是修罗场。(嘻嘻)
第23章 你迟到了
白逸头揺的跟拨浪鼓似的,他裹紧了被子惊恐的说:“你再这样我不跟你睡了,我可没有龙阳之癖。”
“哦?真的没有吗,那朕亲你的时候为什么不躲?”霄时云装出单纯的表情问道。
他躺在了白逸身边一点点靠近他,赤着胳膊碰到白逸的时候,白逸突然大叫一声,像个被非礼的妾室一样。
“你别过来,我是直的!我的初恋是个特别优秀的女孩儿,她写字非常好看,我真的接受不了男的和男的那个。”
重要关头白逸退缩了,他虽然为了穿回去追求霄时云,但无论如何也过不去心理这关。
“呵,直的……你是朕见过最不要脸的一个人了,费尽心机想爬朕的床,终于要得逞的时候又惺惺作态,既如此当初就别来招惹朕。”
白逸被他的这番话刺激到了,“彼此彼此,你也够不要脸的,强硬改别人的性取向天打雷劈都不够。
霄时云看着他的眼睛说:“你喜欢过别人?”
“当然了,难道我要当一辈子单身狗?”白逸有初恋,是在他上高中的时候。
虽然没有见过那个女孩儿,但是她每天都会写张便利贴在他桌子上,上学给他带早饭。
便利贴上的字清秀锋利,从来没有留下过姓名,结尾的署名是一个玦字,他问遍了全班同学是谁写的,没有人搭理他。
可能是别班女生送的,尽管他也在桌子上留了纸条叫她别送了,第二天不同样的早饭雷打不动出现在他桌子上。
见字如人,白逸第一次感受到心跳加速大脑空白的感觉,竟然是对着便利贴上的字。
仔细回想起来,那字竟然和大学霄时云的字有些像。
对他来讲,可能这就是初恋的感觉吧。
霄时云拍醒了他,没什么力气但清脆的巴掌落在白逸脸上,抬眼就对上了霄时云怒火滔天的眼睛,“你在想谁呢?哪个野男人值得你走神。”
被猜中心事的白逸有些慌乱,他掩盖道:“谁也没想啊,我在想明天跟你上朝几点起床。”
“骗子。”霄时云一只手扣住白逸的两只手腕压在头顶,偏头加深了白逸脖子上的红痕。
另一只手暴力拆开白逸中衣的腰间系带,身体压住他,白逸胸膛一凉颈侧火辣辣的痛。
没等他发作就听霄时云说:“那些名门秀女比你乖多了。”
白逸突然爆发出一股力量,掀开霄时云抱着枕头下了床,他重新系好中衣的绑带。
他自损的说:“是啊,我就是个糙人,怎么比得上那些娇滴滴的美人听话,过两天她们就来陪你了。”
“你是吃醋了吗?”霄时云轻松的躺在床上问。
“吃你爹的醋,我要去打地铺睡觉。”白逸抱着枕头说走就走,在寝室角落里放下枕头。
霄时云见他把另一个枕头拿走后莫名空荡的样子,浑身低气压的说:“寝宫有床你不睡,
地砖凉你偏躺,有人说过你很倔吗,明天上朝要是敢迟到,以后就别想出这个宫门了。”
“天塌了我都不会迟到,不就是卯时早上五点,等我都穿好衣服了你还没起床呢。”白逸听了他说的惩罚更是来火。
霄时云深吸一口气闭上眼,决定不再跟白逸多说半句话,拉低他的智商。
到了凌晨四点,寝室里只有几盏微弱的烛火照亮,霄时云为了不吵醒白逸甚至都没点灯。
等穿戴整齐后他垂眸着俯视着地上躺着的白逸,不仅睡得四仰八叉还呼噜声震天,他轻蔑一笑,提起衣摆迈过白逸的腿出门。
你迟到了。
霄时云走出景乾殿天还没亮,如厕回来的国福看见霄时云站在门口的时候以为见鬼了。
他赶紧凑过去小心翼翼的问:“陛下,您是要出来散步?奴才陪您吧。”
“上朝。”霄时云简洁明了的说。
三十六度的嘴怎么能说出这么寒冷的话,国福还没睡醒,他立刻应下:“是是是,奴才睡过头了这就去找马车。”
“对了陛下,白公子好像还没起,奴才去叫叫他。”
“不用叫他,猪唯一能做的事儿就是睡觉,走吧。”霄时云上了马车。
国福内心为白公子祈祷,祝愿他能拥有美好的一天。
往日七点的早朝,破地天荒六点就集齐了每天的原班人马。
所有大臣都会提前等霄时云来,今日众人左脚踏进大殿看见霄时云的时候纷纷冒冷汗,以为来晚迟到了。
只有两个人没到,一个是每天精准踩点和霄时云前后脚到的丞相大人,另一个是在地板上睡的天昏地暗的白逸。
霄时云坐在主位的龙椅上,视线盯着殿门外灰蒙蒙的天光,疲惫的捏了下鼻梁。
殿门两侧的侍卫正要关门,突然听见殿门外由远及近传来两道异口同声的:“等一下——”
逐渐关闭的殿门重新打开,所有大臣全都扭头往后伸脖子望,看看是哪个人。
两道风尘仆仆的人影入了霄时云的眼,不知道从哪儿得到消息跑来的白逸,另一个站在白逸身边的是跑掉一只鞋的丞相。
开门的侍卫犹豫着看向霄时云,霄时云:“滚进来。”
白逸喘了两口粗气当着群臣的面迈进大殿,霄时云劳资跟你没完。
他真的到了卯时就起了,头一回起这么早竟然敢算计他。
丞相穿好了跑掉的鞋跪在大殿中央,“臣来迟了,请陛下责罚。”
一听他还上赶着被罚,白逸生怕殃及池鱼,他也跟着跪在丞相身边说:“陛下,臣没来晚啊请陛下明鉴,臣是赶在丞相大人之前到的,不算迟到吧。"
国福对口型示意白逸别说了,哎呦这祖宗有什么话不能等到下了朝和陛下单说吗,枪打出头鸟。
出头鸟的白逸满肚子委屈,听霄时云说:“你们两个下不为例,丞相因多次迟到缺乏守时精神,
罚去半年俸禄,并每日早到半个时辰,至于你……下朝去景乾殿找朕面谈。”
顶着翰林院理卷官的芝麻九品头衔的白逸非常不满,万恶的封建资本阶级,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不管怎么样结果都是被罚不能出宫,不如他就贯彻到底看看霄时云到底能把他怎么样,等下了朝他就偷偷溜出宫,每个人都有逆反心理,越不让他做什么他就越得做。
白逸表面上对霄时云的安排言听计从,实则已经在心里想出了出宫路线和方法,等霄时云找不到他的时候急死他。
【作者有话说】
宝子们猜一猜,霄时云知道白逸逃跑去见野男人(下章出场~)会发生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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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大臣收回好奇的目光,监察西北的刺史上前禀报军情。
“陛下,截至今日西北已经召集了大量人马,不过每日活动演练的铁骑只有一万多人,
臣推测西北早与邻国勾结,近日邻国从海岸进口的粮草数量增多,他们很有可能在为开战做准备。”
“朕知道,从今天开始增加士兵演练强度,先练弓箭手,加收两倍粮草,北部新征的士兵要参与收粟的农事,减轻民间的压力,
同时快马加鞭把西北通向皇城的必经之路上的重要关卡地图绘制出来,半个月内完成这一路的地形考察。”
霄时云不怕开战,只怕在各方面的筹集中被敌军抢先一步。
丞相提出了反对意见:“臣认为不应该开战,一旦开战北境数十年的经济将功亏一篑,不如先设宴谈和加强表面的合作拖延战事。”
霄时云思索着点了下头,“准了,吏部传信邀请西北姜月国使臣于十五日后赴宴,增加全城守卫。”
"臣认为出面对接使臣的事务应该交给前荆州刺史来干,听闻前刺史与西北姜月国驻扎的地方刺史交友甚密,可以更全面的促成合作。”
百般无聊听着的白逸突然被提到,懵逼的抬起头看向霄时云,原身难道和西北的的刺史关系挺好?要是真让他接待绝对得露馅。
“不行,我们的关系……又不太好了,就是绝交了,老死不相往来的那种。”白逸搜肠刮肚找出来几个成语,说的振振有词落地有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