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吗？”
“谁杀了布耶鲁？是你吗？”
“不是我啊！”
“那是你吗？”
亡灵们叽叽喳喳地争吵着，互相争辩，但吵着吵着声音就轻了下去。
它们因为布耶鲁的死亡而悲伤。
亡灵们最终平静了下来，它们全都念诵着一段光辉祷告词：“愿光辉，指引你走向希望的远方。”
洛白断开了供给的魔力，亡灵们的身影淡去。
圣所的主教亡灵们，是洛白遇到的那么多亡灵中，情绪最充沛的亡灵，他们身为人类的情感保留得很好。
“它们提供了一些线索。”
洛白沉思：“亡灵幽魂阵会优先召唤距离场景最近的亡灵，所以这些亡灵应该就是死在圣所的主教与大主教们。”
兰迪亚斯：“不过显然，这些亡灵哪怕死亡后，观点依然不一。”
有人说是教皇的错。
有人反驳。
还有亡灵随便给同事扣锅。
在身为亡灵之主的洛白面前，亡灵不可能说谎，也就是说，当主教们还活着的时候，主教内部就已经产生了分歧，从而影响到了亡灵们的最终状态。
洛白：“也难怪刚刚布耶鲁大主教的状态那么矛盾。一开始那么怨恨着我们，但在最后，却说一切都是他的错。
但有一点可以确认的是，哪怕和魔物花最终融合在一起，布耶鲁主教也一直在圣所等待着光辉教会以及骑士的救援。”
不过很可惜，直到光辉国灭亡，他最终也没能等到。
洛白给布耶鲁主教盖上了一块布，他转过身去，不再去看他。
洛白转移注意力，洛白查看刚刚得到的道具信息。
稀有技能种花：【用能量凝聚花之种子，栽种花后，被踩到会触发爆炸，对敌方范围造成中等魔法伤害。地属性亲和＞25】
稀有技能花爆：【主动引爆花种，数量越多伤害越大。范围限定5公里。地属性亲和＞25】
种花和花爆两个技能结合起来，算是非常强大的爆发伤害技能。
如果只有单一的【种花】，则缺少主动性，但【花爆】的存在解决了这一个短板。
试想一下，如果骷髅在副本内部埋满了种子，然后在同一时间内引爆。
那收获估计不亚于一发冰系禁咒。
只是……
洛白皱眉：“骷髅里好像还没有地属性亲和的骷髅，先留着吧！”
托科维克副本和冬日活动的福，洛白的骷髅中自带属性的骷髅火、冰两种元素最多，光属性次之，其余属性的骷髅暂时还没有进化出。
不过洛白并不着急，随着探索推进，骷髅们一定会变得更加强大和全面。
洛白接续查看道具。
光辉意志碎片（绑定）：【时光无法磨灭信仰，残留的对光辉的信仰凝聚成了碎片，搜集足够的光辉意志碎片后或许能创造奇迹。
我们犯下了不可饶恕的错，我们不配信仰光辉，但我们却无法割舍这份信仰。
请您宽恕我们。——区域大主教布耶鲁】
光辉意志碎片是一块拇指盖大小的半透明碎片，散发着微弱又温暖的光芒。
洛白：“这枚光之碎片是布耶鲁掉落的，他直到最后一刻依然信仰着光辉。”
兰迪亚斯放在身侧的握了握拳：“但他最后却变成了魔物，意识也不怎么清醒。”
隐忍的声音：“布耶鲁……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突然，只有洛白和兰迪亚斯两人的空间，突然插入第三个声音。
洛白和兰迪亚斯都顿了顿。
他们朝着声音发出的望去，只见光辉之仆尤加的亡灵，正悲伤地站在那里。
尤加走了上来，他注视着洛白手中的光辉意志碎片，以及布耶鲁的尸体，咬牙切齿。
“让我知道是谁把布耶鲁变成这样的，我非要把他的脑袋拧下来。”
洛白询问道：“你在这里那么待了这么久，都没有见过魔物布耶鲁吗？”
尤加摇了摇头。
“我进不来塔，今天是我多年来第一次进来。
我不知道圣所之前发生了什么，又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我只是觉得胸口很痛，很难过，还有一种……”
尤加顿了顿后，语气发狠：“想要亲自杀了他们的冲动。他们一定做了对不起教皇的事。他们都该死。”
尤加说完后意识到自己说错了。
他的语气中带上了歉意：“抱歉，是我激动了。我不能接受这样半人半魔的存在，占据着圣所一隅。
我只是想要维护施罗……教皇的住所。”
洛白看了尤加一眼。
这位传言中虔诚无比的光辉之仆，性格比想象中的还要极端。
洛白：“我们会继续探索塔，你要来吗？”
尤加扫了眼洛白手中的光辉意识碎片，最终摇了摇头。
“还是算了，我怕我控制不住自己动手。”
说着，尤加从洛白与兰迪亚斯面前消失。
洛白将光辉意志碎片放到背包中。
道具描述最后写道，搜集足够多的碎片能够创造奇迹，虽然这句话写得比较宽泛不可信，但洛白现在愿意相信它。
毕竟系统从不说谎。
“走吧！我们继续向上探索。”
说着，洛白和兰迪亚斯踏上第三层的楼梯。
洛白：“说起来……在圣所的塔里，我们不会每一层都会遇见一个将领级的魔物吧！”
话音刚落，来到第三层的洛白就再次受到了友好的问候。
一个颈部盛放着一朵花的人，已经站在了他们的面前。
对方面无表情，好像对什么都失去了兴趣失去了希望一样。
只是他在看到洛白偏牧师的装扮后，声音压抑：“光辉牧师？你们为什么要进来，你们不该进来，圣所……已经没了。”
兰迪亚斯皱起眉头，显然，他又认出了对方：“皮耶尔主教？”
皮耶尔的视线落在兰迪亚斯身上，他思考了很久，才从非常模糊的记忆中，找出了熟悉的面容。
“是你啊……骑士王候选人，我见过你。
生前我没能和你好好过招，现在，就当满足我身前的愿望吧！”
皮耶尔脱下破旧的外套，露出了其强壮结实的身躯。
不同于其他主教大多主攻信仰与精神的修习，皮耶尔着重锤炼肉体，其作战能力不亚于重装大剑士。
兰迪亚斯无畏迎上。
皮耶尔主教双手拿起狼牙重锤，以单脚为原点旋身半圈，向兰迪亚斯挥出沉重的一锤。
‘咚’的一声，重锥砸到了地上，将地面都砸出了裂痕和凹陷。
攻击MISS。
兰迪亚斯跳跃至空中，一手握着短枪一手拿着长枪，蓝眸散发着冷锐的光。
他俯冲而下。
技能——横扫！
皮耶尔单手轻松挥动狼牙重锤，抵挡兰迪亚斯的进攻。
‘当’的一声，枪锤相撞，碰撞出了滋滋的火花。
皮耶尔虽然力量强大，但兰迪亚斯的高出了皮耶尔10级，差距不大的力量优势在等级差面前根本不够看！
皮耶尔被震得向后退了两步，手腕也有些疼。
皮耶尔的脸上多了一抹笑容：“不错的攻击，来击败我，光辉骑士。”
兰迪亚斯召唤出了夜骸马，他翻身坐上，手执布兰德双枪。
作为骑士职业，兰迪亚斯在马背上时才能发挥出百分百的战斗力与机动性。
骑士表情认真：“我会击败你的，皮耶尔主教。”
挥舞枪锤的呼啸声中，战场局势逐渐明朗，明明已经变成魔物的皮耶尔全场都只用重锤攻击，他没有使用一个魔物技能。
兰迪亚斯的双枪最终穿透了皮耶尔的身躯，稳稳地拿下了胜利。
皮耶尔倒在了地上，他颈部的花朵枯萎，全身凸起的血红色经络变成了苍白的透明色。
他抬头注视着建筑旋梯的顶部，那是曾经教皇居住的地方，他最终闭上了眼。
他不配回归主的怀抱，他应该下地狱去才对。
系统：【叮！恭喜玩家击杀了怨邪圣者皮耶尔，经验+10192，获得A级技能——光辉圣盾，B级技能——忏悔祷告，道具——光辉意志碎片（绑定），金币11银39铜币】
技能光辉圣盾：【凝聚光之力量形成守护屏障，使范围内友方的光属性抗性+50，物理防御与魔法防御+10%，持续时间5分钟。】
技能忏悔祷告：【吟唱祷告词，有概率令指定对象跪下忏悔。】
击败皮耶尔掉落的两个技能还算实用。
光辉大盾的技能效果能增加50的光属性抗性，这个抗性对普通玩家来说可能意义一般，但对洛白的骷髅大军来说，用处不小。
至少能让骷髅在对上光系敌人时，不会太过受制于对方。
至于技能忏悔祷告……这个技能在洛白看来更像是个控制技能，和洛白得到的称号‘跪下！酋长’有异曲同工之妙。
洛白当场学习了光辉圣盾，而忏悔祷告技能他打算等下给卢米亚。
这个技能应该很适合作为城主的他。
洛白接着又查看了这片光辉意志碎片的信息。
光辉意志碎片（绑定）：【……
作为主教的我却被魔物影响一叶障目，犯下了不可饶恕的错，但请您允许我，继续卑微地信仰着光辉。
光辉，永存。——皮耶尔】
从两片得到的光辉意志碎片信息来看，已经有两位主教忏悔自身，其中一位还是地区大主教。
兰迪亚斯则静静地站在洛白身边。
“我虽然只是远远看过一眼皮耶尔主教，但他是一位正直豪爽的人，人缘很好。只是……”
兰迪亚斯思考着皮耶尔碎片中表露的懊悔与无奈。
“他究竟做错了什么事……”
洛白：“我也想知道，这也是我们来这里的原因。”
虽然洛白内心已经有了猜测，但如果真是那样，那前来圣所参加集会的主教们，得知最后的真相时会有多么绝望啊……
兰迪亚斯转移话题：“按照这种规律，大概我们每上一层都会遇到一个将领级的魔物。”
洛白：“难怪刚刚在塔的外面，我们只碰到了一群魔焰虎，原来真正的挑战都在这里等着我们。
我想我们需要帮手。”
推测出了也许上面几层每层都有一个小BOSS等着，战斗会比较耗时，洛白便召唤出了几只信仰骷髅。
洛白给它们使用了技能【光辉圣盾】，减弱了圣所的属性影响后，便让信仰骷髅帮着一起探索这个楼层，加快整座塔的探索速度。
兰迪亚斯打开了一道门，门内是一个大约10平方米的单人间。
屋内摆放着单人床，床头柜，衣橱，书桌和椅子，一共5件家具，并不奢华但是够用。
地板上有一个碎裂的花瓶，曾经摆放在里面的花朵已经枯萎。
洛白识别了这个花朵的信息。
【物品名】：被污染的光辉花（标本）
【物品描述】：虽然它曾经是光辉花，但已经被怨邪花污染，只是坚守着最后一丝光芒，没有转变成怨邪花。
兰迪亚斯解释道：“提前来参加圣所集会的主教们，会在圣所休息，互相交流切磋。这个应该是曾经主教的房间。”
洛白：“就是不知道这个光辉花是在他们出事前被污染的，还是在他们出事后被污染的。”
两人又查看了旁边几个房间，里面的布局都一样，就连被打碎的花瓶都在差不多的位置。
唯一的差别是，有些房间有战斗的痕迹，有些房间没有。
洛白又打开一间屋子，这间房间的布局状态就完全不同了。
床被拦腰截断，地面和墙壁上混着血的痕迹明显，墙面更是有一大团暗色的血迹，通过现场能想象得出，这里曾经经历过一场艰难的战斗。
窗边的花瓶同样被打翻，床头柜下方压着一张名片——青空地区大主教乌布里瑞斯。
洛白：“这个现场……看起来有些像大主教遇害的现场。”
说着，洛白果断挥动魔杖，再次使用亡灵幽魂阵。
洛白发现，这个技能在探索未知事物时，有不错的效果。
当然前提是，召唤出来的亡灵们拥有一点点身前的记忆。
一个个戴着兜帽穿着主教服装的亡灵又一次出现，它们出现后，见这个空间内又没有敌人需要收拾，就非常自觉地开始观察聊天。
这里的一草一木对它们来说都能怀念。
“这不是乌布里瑞斯的房间吗？他好像是第一个死的吧！”
“没错没错，集会还没开始呢！他就死了，把我们所有人吓了一跳。”
“我们当时都很生气，只想为他报仇。”
“咦？乌布里瑞斯死了吗？我怎么记得他比我死得晚？”
“不可能，他就是第一个死的！”
“可我真的记得，他比我死得晚啊……”
亡灵们又给予了非常矛盾的反馈。
洛白让亡灵们回去。
临走前，它们还在争执乌布里瑞斯是什么时候死亡的，这件事好像对它们来说很重要。
兰迪亚斯：“亡灵不会对你说谎，要么是它们记忆出了问题，要么是这个乌布里瑞斯可能有问题。”
不说亡灵生物高阶对低阶有足够的统治力，单说洛白唯一亡灵之主的身份，就令亡灵生物们不敢造次。
洛白：“你对乌布里瑞斯熟悉吗？”
兰迪亚斯摇了摇头。
洛白：“那就别想了，等我们再往上走两层，说不定就能找到答案。”
就在这时，去另外半边搜集的信仰骷髅们，白色的骨头缝隙里，插满了枯萎的花朵。
只见原本被污染的光辉花，花根从骨头缝隙里，探入了信仰骷髅的魂火中，一点一点吸收着魂火。
信仰骷髅虽然是亡灵生物，但其对洛白的信仰神圣而专一，它的魂火也是温暖的。
曾经光辉花信仰的光辉是炽热而明亮的，那信仰骷髅的信仰给人的感觉就是冷淡却温柔的。
光辉花并不讨厌信仰骷髅的魂火，反而有些喜欢。
光辉花吸收着吸收着，忽然从枯萎的状态苏醒了过来。
褐色的枝干变成了鲜嫩的绿，黑色的花瓣也逐渐转变成了白，它骤然绽放，花蕊处散发着浅浅的光芒。
被污染的光辉花，重获新生！
这还没有结束。
光辉花在空气中摇曳了一番，最终它的根茎转了过去，凑近信仰骷髅的灵魂之火。
下一刻，光辉花嗖的一下从骨头缝隙里，钻了进去。
它融入了白色的魂火中，魂火忽然绽放出更加绚丽璀璨的光芒。
信仰骷髅一个个都被光芒包裹着。
系统：【您的骷髅接触了指定道具，正在强化身躯。
强化完成。
信仰骷髅→辉煌骷髅，获得特性‘光之骷髅’，‘安宁气息’】
特性光之骷髅：【光属性抗性+50，光属性亲和+50，攻击后追击10%的光属性伤害。】
特性安宁气息：【使得靠近其的生灵忘记烦恼，得到心灵的安宁。】
辉煌骷髅：【得到了光辉认可的亡灵生物。它们气息安宁，骨头耀眼。仅仅只是站在那里，就好像在发光。】
进化为辉煌骷髅后，骷髅们确实如系统描述的一样，好像在发光。
它们骨头白中带着一些黑曜石一样的颗粒不说，白骨上隐约能看到金色的光辉纹理。
魂火摇曳间，金色一闪一闪的，好像一朵朵正在盛开的光辉花。
洛白虽然在光辉花重新盛开之际，就大致猜到了骷髅可能发生异变。
但……拥有光属性亲和与抗性的亡灵系骷髅，并且这个骷髅在攻击时还追加光属性。
他这个骷髅……还真是异变得比较彻底。
辉煌骷髅感受到自己的魂火中多了些什么东西，它们虽然是亡灵生物，但又好像变得宁静，阴冷的死亡之气也变得缓和，似乎永夜中点亮了灯火，将那一方天地衬托地安宁。
完成进化的骷髅们右脚齐齐向后退了一步，单膝跪下，它们向洛白行礼：“王。”
得到强大的力量固然值得高兴，但……作为亡灵之主的王，真的会喜欢它们此刻满身的光之气质吗？
辉煌骷髅怀疑，魂火惴惴不安。
洛白走近，询问道：“你们刚刚为什么会搜集被污染的光辉花，还将它们插入魂火之中。”
辉煌骷髅张了张，因为控制不住能量而正在发光的下巴：“您喜欢，献给您。”
骷髅的心思就是这么朴实无华。
王喜欢，所以献给王。
说着，骷髅空洞眼眶中的魂火又不确定地晃动了一下。
“我们变了，您……还喜欢吗？”
面对着骷髅小心翼翼地提问，洛白蹲下，轻轻拍了拍辉煌骷髅们的肩膀。
“我很喜欢你们现在这样的样子。在这个副本中，你们也能为我做更多的工作。”
被肯定，被触碰，辉煌骷髅们眼眶颤抖。
它们没有因为全身沾满讨厌的光的气息，被王嫌弃。
王不讨厌它们，还要给它们新的任务，它们一定会好好干的！
骷髅们‘咔嚓’一声，整齐划一地把自己的脑袋拧了下来，夹在手臂处：“王，就让我们为您战斗吧！”
王说见到人类时，不能用拧脑袋、拧手臂、拧骨头等分解骨头的方式打招呼。
但现在这里没有人类，只有王以及死亡骑士，所以它们用亡灵的方式打招呼，也是可以的吧！
洛白的呼吸顿了一下。
他扫了一眼骷髅们被夹在手臂处的脑袋们，其金灿灿的魂火堪比日光那样盛大，亮得晃眼。
算了，它们只是一群心思单纯的好骷髅。
见骷髅们如此有干劲，洛白也不扫兴，他点头同意道：“好。”
有了辉煌骷髅们的加入，塔的探险进程变快了不少。
兰迪亚斯和骷髅同时挑战塔内的守层魔物主教，双线并行。
洛白试用一次道具【逗猫棒】，将魔物变成了猫咪。
因为猫咪的外表看起来太萌了，洛白没有下手，等到60秒的道具时间过去后，猫咪重新变回魔物，才被洛白与兰迪亚斯击杀。
击败魔物主教后，洛白得到了不错的装备和技能。
大部分都是牧师职业相关的，洛白用不上可以给卢米亚又或者圣堂主教用，辉煌骷髅也能用到。
市面上的牧师装备本就稀少，有牧师职业者数量不多的原因，也有牧神会刻意搜集的原因。
洛白就没在交易所见到牧师职业装备。
这次圣所之塔的探索，洛白获得了不少牧师装备，算是赚得盆满钵满。
圣所的前十层已经探索完毕，时间也过去了大半天，洛白觉得有些累了，于是便在第十层空旷的场地上，搭起帐篷休息片刻。
兰迪亚斯点燃了篝火，又为洛白煮了青菜兽肉粥以及红烧土豆炖肉。
龙国烹饪手法的美食出现，令洛白的食欲增大。
“你什么时候学会龙国菜肴的？”
说着，洛白夹了一块非常入味的土豆放入口中。
“冬天有空的时候，我询问了李莹和姜燎一些食谱。”
兰迪亚斯不在意地提起：“上次看你在山涧镇晚宴上，很喜欢满汉全席的食物，我就想着一定要学会它们。”
“难怪你前面都拒绝了骨手们做菜。”
洛白看了一眼挤在墙角的骨手们。
骨手们因为刚刚没能为洛白做饭，正伤心自闭着呢！
骨手：不能为吾主做饭了QAQ
兰迪亚斯又为洛白添了一碗粥：“不嫌弃我做的食物吧？”
洛白：“不嫌弃，很好吃。”
吃完晚饭，骨手们去洗碗，洛白和兰迪亚斯还有辉煌骷髅一起玩了会儿斗地主扑克牌。
骷髅们都想让洛白赢，所以洛白被喂牌喂得顺利，洛白也就顺势接受了骷髅们的好意，一路赢了下去。
洛白开心，骷髅和兰迪亚斯也开心，皆大欢喜。
等到食物消化得差不多，洛白洗漱完毕，便躺入帐篷里休息。
帐篷内部被骨手们铺得很柔软，粉毛球兽已经睡在了床头，做好了陪寝准备。
洛白换好了骨手制作的宽松睡衣长袍，躺进睡袋中后，毛球兽主动跳了一下：“噗哩~”
洛白将毛球兽放到自己身前，一边摸着，一边将这一阶段得到的奖励分给萨都拉、卢米亚和姜燎。
作为代理城主的他们，能够通过游戏系统接收洛白给予的道具。
“洞窟中得到的建筑辉煌寻宝洞窟，辉煌沙战靴等道具给萨都拉，圣所得到的炼金材料以及牧师装备同样也给萨都拉。
光之结晶，部分牧师装备以及技能【忏悔祷告】给卢米亚。
噗噗果和笑笑果给姜燎，也给他一些光之结晶……”
整理了这两天的收获，洛白就将以上道具都发送了过去。
洛白：【这段时间探索的收获，我这里用不太到，你看看有没有用。】
洛白发这条消息时，已经接近晚上12点，但三位城主代理人几乎都是秒回。
萨都拉：【寻宝洞窟来得正是时候。】
圣不夜城的骷髅们精力充沛，就起亚山脉这么点魔物都不够骷髅们活动筋骨的。不少拥有了身躯的骷髅都申请外出，外出原因写道‘为了圣城的强大，为了吾主的荣耀！’。
萨都拉不善言辞，只能戴着口罩冷着一张脸以示拒绝。
春日活动才刚刚开始，玩家们正兴致高昂着，野外人类含量很高。虽然骷髅们已经培训过了，知道要对玩家友好，但……谁知道这群骷髅会不会做出拧脑袋之类的动作，吓到人类，没有把吾主的威名传播出去，反而落下一个负面印象。
建筑寻宝洞窟的出现，起码令骷髅们此刻能有点事做。
至于洛白给的其他材料，萨都拉对它们也有些兴趣，不过最近他沉迷科学，于是他决定将不太珍贵的材料给兔耳朵炼金术师萨奇研究看看。
萨奇摇晃着小兔子耳朵：能为主工作，它愿意愿意愿意！
姜燎：【东西我收下了，谢谢洛白。】
洛白回复：【毛球兽跳跳表情包】
卢米亚：【这个技能很有意思。洛白现在是在光辉教会相关副本中吗？】
洛白：【是的。这个副本是兰迪亚斯限定副本，所以没有通知你。】
卢米亚：【没关系，我最近也有些忙。不过，我也想和洛白一起攻略副本，下次有机会的话，洛白能够叫上我吗？】
洛白：【你不忙的话当然可以。】
卢米亚：【等待吾主的召唤与垂怜。】
洛白：【……】
洛白：【你从哪里学的这种话？】
卢米亚：【圣城教义中写的，我觉得这个教义写得还不错，至少洛霞城有不少人相信圣城之主的存在。】
洛白抿了一下唇，干巴巴地回了一句：【我知道了。】
洛白和三人都聊了一会儿，继而又和沈帝聊了两句。
沈帝发了洛白一张照片，是青翠平原的日落景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