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婚by不吃姜的胖子

作者:不吃姜的胖子  录入:10-03

怀栖也不记得自己之前踩的哪只脚,也没真想把贺崤踩成残废,闻言脚下力道一松,刚把脚缩回来,就听见背后有人在喊贺崤和他的名字。
扭头一看是贺谦。
今天是贺谦儿子贺锐的生日宴,贺锐年纪还小也不会在成年人中间盘旋,现在正在和宾客们带来的同龄人们一起玩耍。
作为他的父亲,贺谦就变成了全场的主角。
贺谦忙得脚不沾地,现在才找到机会和自己的弟弟以及“弟媳”说上话。
贺谦和贺崤虽然是亲兄弟,两人在长相方面却一点也不像,也可能是因为已经结婚生子饱受带孩子的摧残以及高强度的摧残,贺谦看起来比实际年纪要老了一点。
看着也非常沉稳。
他拍了拍贺崤的肩膀,看向怀栖的时候,怀栖就习惯性喊了他一声“贺谦哥”。
贺谦笑了下:“贺锐昨晚还问我你今天会不会来,他很喜欢你买的礼物。”
这种话也只能听听,就是很普通的场面话。
怀栖虽然给贺锐送过几次生日礼物,但事实上两人连面都没见过,其实也就是表面亲戚,更别说贺锐会这样主动提起他。
贺谦这么说也不过找个话头。
怀栖也就接下这个话头,说有机会会带贺锐出去玩。
也不知道贺崤抽什么风,在这时候突然插嘴,“是吗?贺锐怎么不想我这个叔叔?”
“你一年到头就回家几次,回来一次把人弄哭一次,他想你?”贺谦冷笑一声。
贺崤被骂了也不在意,反而没点正样,“贺谦哥,你好凶。”
这声贺谦哥叫得旁边两人都是一身鸡皮疙瘩。
怎么听起来一股子阴阳怪气的味儿?
怀栖甚至怀疑他是不是在故意学自己。
贺谦更是忍不了一点,“你能不能有点三十多岁的人的样子?!”
贺谦也不跟他废话,转而对怀栖叮嘱,让怀栖累了就上楼休息,他要带着贺崤去办点别的事。
早就猜到贺谦来找他们肯定有什么重要的事,怀栖当然不可能强行把贺崤留下。
贺崤不在他还自在很多,至少不用继续和贺崤挤在一起强行装恩爱。
怀栖摸了摸无名指上的戒指想了想还是没把戒指摘下来,虽然父母都在忙但保不齐会突然有时间搭理他。
不过这边角落的位置难得清静,他很少露面也没什么人会过来找他搭话。
也还是有的。
来的人是庄望。
庄望一脸苦相也不知道受了什么罪,一见到怀栖就恨不得往怀栖身上扑,扒着怀栖的手臂给怀栖递酒递吃的,嘴里念念有词:“我哥一定是疯了居然要我跟他学什么管理,要我去和这群老油条聊天,他难道不知道我只会和这群老油条在酒吧里吵架吗?”
怀栖:“也可能你哥是想让你认认在场有没有和你在酒吧吵过架的老油条。”
“然后他好拿着我的口供去威胁对方逼对方给他让利?”庄望立马拍手叫好,顺便夸了句:“栖崽我觉得你也很适合当资本家,你什么时候准备自己开公司我一定会给你投钱的!”
怀栖正低头刷微博,看看有没有什么关于贺崤的词条上了热搜。
今晚贺崤跑的地方那么显眼,指不定又被哪个狗仔拍到了。
好在并没有。
热搜上到现在都是肖帆的事情。
毕竟肖帆被抓的时间距离钱老板被抓的时间相差了近乎一个月,现在网友们都在津津乐道地吃瓜。
肖帆的瓜可比钱老板的瓜来得详细多了,有的还有图有真相,显然爆料的人花费了不少精力在上面。
就是苦了那些肖帆拍过的剧。
怀栖平时不爱看八卦,但现在没什么事做只能看八卦,听见庄望这话的时候他正好翻到“听说肖帆好像得罪了某贺姓影帝”的评论,不过很快评论的人就被贺崤的粉丝骂得楼层都翻不过来了。
能看出来贺崤的粉丝战斗力极强,容不得贺崤沾上一点沙子。
要是知道贺崤已婚的事情,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
怀栖对开公司的事情一点也不敢兴趣,只淡淡接了句:“你要是当股东那这个公司肯定很快就败了。”
庄望:“……”
庄望前段时间刚开了个小酒吧,生意惨淡还试图拉怀栖去给他充人头。
怀栖这话正中靶心,打得庄望立马捂住了心脏。
“栖崽,我刚看见你和贺崤手牵着手进来的,你俩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恩爱了?”缓过劲来,庄望环顾了一下四周,突然我靠了一声,“贺崤是不是突然看了我一眼?”
贺崤和贺谦站在一块儿,不知道在和哪个商业大佬谈生意,三人谈笑风生,尤其是贺崤的长相很容易变成全场焦点,庄望很容易就在人群里找到了他。
庄望都能找到他,怀栖当然也非常容易就找到了他。
不过等怀栖看过去的时候,贺崤根本没在看他们这边。
怀栖眼皮动了动,“你提醒我了,我该去洗个手,跟贺崤牵了那么久的手,我现在觉得我手上都是细菌。”
他抬起手,庄望立马跟见鬼了似的凑了上来,指着他的无名指:“我靠你俩不仅牵手了!你还戴上戒指了!这就是你之前说过的结婚戒指吗?”
怀栖一把推开他的脑袋,“是啊,做戏不得做足全套吗?”
这样长辈们才会放下心来,贺崤爷爷也不会隔三差五催促贺崤多联系自己。
蓦地想起这件事,怀栖心里意外地不怎么舒服。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
他直接忽略掉了这点不舒服。
庄望立马松了口气:“我还以为你背着我偷偷爱上了三十岁老头。”
“那我岂不是再过几年也要变成老头了?”怀栖嘀咕一声,“也算不上老头吧。”
如果贺崤真的是老头,他才不会选择和贺崤结婚。
明明贺崤保养得很好,其实不仔细看不仔细去猜测不了解他的话,就贺崤那个性格和外表,说他还不满三十也一点都不违和。
默默看着贺崤所在的方向,怀栖说完没一会儿就发现庄望跟见了鬼似的看着他。
见他终于回了神,庄望表情乱飞,“你变了栖崽!你不仅没有反驳偷偷爱上他!还替他说话!”
怀栖:“……”
“我这是捍卫我自己的名声,到时候传着传着就变成商家小少爷和老头联姻。”至于什么偷偷爱上贺崤这种话,用脚指头想想都不可能是真的吧?
怀栖用看白痴一样的眼神看着庄望,“你看我和贺崤像是会先婚后爱的人吗?”
庄望欲言又止。
想说像,又想说不像。
像他们这种豪门婚姻,谈“爱”听起来就像是对牛弹琴。
在他眼里怀栖跟贺崤本来就不般配,但这种事谁又说得准呢。
尤其是怀栖今天还是跟贺崤手牵着手进来的。
虽然只是为了做戏给长辈看,但光从贺崤居然会来参加这种宴会这点来看就很令人匪夷所思了好吗!
要知道贺崤和贺谦两人其实都是贺家正儿八经的继承人人选,如果不是贺崤跑去演戏,说不定现在接手贺家的人就变成贺崤了。
但贺崤手下其实也有着不少贺家的股份。
不过似乎是为了稳定贺谦的心,贺崤一直以来都不参加这种过于商业化的宴会,免得让别人误会他想争夺家产。
毕竟贺老爷子手里还留着一点股份呢,也不知道以后会留给谁。
当然庄望也只是从那群纨绔子弟嘴里了解到了这些事,具体是怎么回事他也不清楚。
但豪门的事大差不差都那么回事,左右事实也不会偏离到哪里去。
只是怀栖好像压根没意识到这点。
庄望欲言又止止言又欲,还是没能把话说出来。
因为他哥庄厉跑过来抓他了。
一见着庄厉,两人就立马收了那副玩闹的模样,怀栖规规矩矩叫了一声“庄厉哥”。
本来以为庄厉只是想来抓着庄望继续去和那群老油条周旋,没想到怀栖叫完人后,庄厉一点也没有要把庄望抓走的意思,反而从过去的服务生那儿拿了杯酒递给怀栖,然后又从善如流地在庄望身边坐下。
庄望显然也没料到他哥居然会坐下,吓得一边往怀栖身边缩一边大喊:“哥你要干什么!”
庄厉顶着一张面无表情分外冷漠的脸瞥了他一眼。
下一秒庄望就老实了。
大概是出于对自己手底下员工的关心,尤其是怀栖最近拍的那部剧有了陈淮波的加入后现在热度暴涨,戏虽然还没杀青,但女主也有了很高的热度,估计播出之后连怀栖这样的小角色都会得到一定的热度,所以在庄厉越过庄望朝自己伸出酒杯,明显是要和自己碰杯的时候,怀栖犹豫了一下还碰了。
就是庄厉这表情不像是在和人喝酒,倒像是在给下属开会,怀栖莫名感到了压力,也不知道该跟他说些什么,只好自顾自喝酒。
倒是庄厉喝了酒之后率先打破怪异的气氛,果然问起了怀栖新剧的事情。
怀栖规规矩矩回答:“拍得很顺利,马上就能杀青了。”
他的戏份并不多,一个月已经很久了。
其实他也不需要一直待在剧组,反正也不是每天都有他的戏,不过怀栖想多学一点东西。
庄厉嗯了声,也不知道有没有放在心上,继而又说:“听说之前闻华想给你找助理。”
一般这种事应该是传不到庄厉耳朵里去的,也不知道庄厉到底从哪儿听说的,怀栖还是规规矩矩告诉他自己不需要助理,这点钱可以留着给闻华。
反正这种事庄厉想查也肯定能查到,庄厉肯定也知道他自己走私账给闻华发奖金的事情,他也没必要瞒着。
庄厉嗯了声,还想说点什么,夹在两人中间的庄望实在是受不了了,一股脑爬上沙发,从怀栖身后爬了出去,还一副我成全你俩的表情,“我快被我哥挤死了!”
庄厉掀了下眼皮,没说话。
怀栖:“……”
中间没了庄望挡着总觉得很怪,有可能是因为和庄厉不熟,唯一的联系就是庄望。
不过庄厉显然比他自在多了,又敬了他一杯酒,“闻华的工资我会看着给。”
这话的意思就是他会看在自己的面上给闻华加工资了。
怀栖也没拒绝。
庄家和他家还有贺家确实有生意往来,庄家手下不止有娱乐公司,因为他和庄望关系好的缘故,他家也在公事上给庄家开过后门。
庄厉是直接得益者,办这种小事根本算不上什么。
只不过怀栖以前没跟他聊过这个。
没想到庄厉居然这么上道。
但他也不能什么表示都没有,他还是规规矩矩说了句:“谢谢庄厉哥。”
“谢庄厉哥什么?”庄厉没接住话,倒是被不知道什么时候过来的贺崤接住了。
怀栖扭头一看,本来坐在他身边的庄望被贺崤挤到了角落里,一脸有苦说不出的表情。
怀栖:“……”
庄厉在他也不能拆贺崤的台,只能顺着贺崤的话说:“谢谢庄厉哥帮了一个小忙。”
他没具体说是什么忙,反正他知道贺崤肯定对这个不感兴趣。
贺崤看着也确实对帮了什么忙不感兴趣,但对庄厉感兴趣,他挤在怀栖身边越过怀栖朝庄厉举起酒杯,笑眯眯语气也不怎么正经地说:“那我也谢谢庄厉哥。”
明眼人都知道他这是替怀栖谢的。
就是这句庄厉哥听起来比他喊贺谦哥都要阴阳怪气。
而庄厉根本没有顺着他抬酒杯,似乎压根不屑于和他碰杯。
在贺崤喝了酒之后,庄厉一口把酒闷了,才回应贺崤的话。
只回了个嗯字。
贺崤倒是依然笑着,像是一点也不在意庄厉的态度,连喝酒的动作都依然赏心悦目。
只是不管怎么看,这两人都像关系不怎么好的样子。
夹在中间的怀栖:“……”
为什么莫名其妙感受到了贺崤和庄厉之间僵硬的甚至是充满火药味的气氛?

“你跟庄厉有过节?”
庄厉没在这边留多久,喝完酒就拉着庄望继续去跟那群老油条周旋了,这边立马只剩下怀栖和贺崤两人。
怀栖会这么问也是突然想起来之前贺崤似乎就在他面前阴阳怪气过庄厉,还是毫无理由的阴阳怪气。
再结合方才他跟庄厉之间那似有若无的火药味,很难不让人这么猜测。
贺崤还在慢吞吞抿着酒,这人似乎把酒杯当成了什么珠宝在展示,拿在手里把杯脚在手指间绕来绕去,无名指上的戒指顺着他的动作轻轻碰过玻璃发出很细微的声音,听得怀栖又有点想踩他。
还好贺崤及时出声。
“我们是高中同学。”贺崤看着不怎么在意地笑了笑,吊儿郎当继续说:“也就是同班两年我考第一他考第二,我上主席台演讲他给我当替补,我参加运动会得奖他……”
话没说完贺崤嘴里被塞了个剥了皮的橘子。
不知道他哥从哪儿运回来的橘子,酸得人牙都要掉了。
怀栖板着脸拿纸巾擦手,“好了你可以闭嘴了。”
他还以为贺崤真能说出什么令人信服的理由,结果说的这些是什么?
而且怀栖记得贺崤拍戏很早,高中那时候就已经开始演电影了,还拍出了他的成名电影,就算是上学,应该也是断断续续地上,还有时间跟庄厉去争这些?
他狐疑地瞥向贺崤,贺崤正慢吞吞咀嚼着自己刚塞进他嘴里的橘子,他看过去没几秒,贺崤把橘子咽了进去,还慢条斯理拿纸巾擦了擦嘴。
怎么看他那些话都不像是真话。
也不知道贺崤是不是猜到他心中所想,单手撑起下巴歪着脑袋看着他,挑眉问:“不信?”
“你自己说出来你信吗?”
贺崤啊了声一脸受伤的表情:“我就知道你宁愿相信别人也不信我,我在你眼里真的这么差劲吗?”
他一边说着一边捂住胸口,做出一副被伤害的模样。
怀栖:“……”
怀栖嘴巴张了张,到嘴的“你知道就好”居然就这么硬生生咽了进去。
还莫名有点儿心虚。
他在心虚什么?
又不是不知道贺崤这样都是装出来的!
抿了一小口葡萄汁,怀栖理直气壮反问:“我什么时候相信别人了?!”
“那你就是相信我,原来在你眼里我这么优秀。”贺崤立马跟电影拿奖似的笑了起来。
那双深邃的眼睛还映着怀栖的身影。
但这是哪里来的歪理?
他只是说没相信别人又没说相信他!贺崤怎么这么会扭曲事实!
没等怀栖骂他,贺崤又唔了声,低声下气,“好吧其实不是因为这个,毕竟我上学时候那么优秀也没必要跟他有过节,反正他也争不过我。”
怀栖:“你能不能要点脸……”
“其实是因为他也是你的联姻对象候选人之一。”
两人同时出声。
怀栖一愣。
贺崤啊了声,“我脸不是在这儿吗?”
一点都没有自吹自擂的羞耻感。
怀栖顾不上继续骂他不要脸了,在记忆里搜寻了一下当初那些候选人的名单,最后还是问:“我怎么不记得庄厉也在名单里?”
“可能是因为我哥动用了什么手段把我的照片放在了前面吧。”这会儿贺崤终于舍得好好说话了。
怀栖:“……”
好好的联姻为什么被他说得像是面试一样,而自己则变成了黑心老板。
不过贺崤正经不了半分钟,就又开始乱说:“你也知道参加这种有竞争力的项目都需要知己知彼,我就靠着点小门路把你那些候选人都了解了一遍。”
“那你家给你下的命令还真是严格。”看贺崤这样,这话应该不假。
只不过他们那时候根本就不认识,贺崤会这么做,多半是贺老爷子让他干的。
毕竟和自己联姻等于拥有了商家的所有人脉资源,他们这个圈子很多人都想攀上这趟顺风车,即使不知道他长什么样是什么性格,送到他父母那的资料依然一大堆,有的甚至还是不喜欢男人的。
怀栖也是进了娱乐圈后才发现,之前他在选联姻对象那会儿见过的一位豪门子弟,和圈里某位女明星都育有一子了,不过这位男士本身对外还是宣称单身,前两年还给他家送过东西。
贺家虽然和他家资产旗鼓相当,但这种能让家里更上一层楼的事情,谁都不会拒绝。
会这么做也无可厚非。
怀栖心里突然莫名不舒服,也瞬间失去了对贺崤和庄厉之间到底是不是有过节的兴趣。
他一口把葡萄汁全喝了,嗓子齁甜才发现自己喝的不是酒,就又去把被自己放下的庄厉递来的那杯酒拿了起来,刚准备喝,就被贺崤握住手腕拦下。
怀栖斜着眼望过去。
贺崤笑了下,“我跟庄厉真的有仇。”
怀栖冷着脸:“所以呢?”
“所以你不能喝我仇人递的酒。”
贺崤这话看着说得真心实意,居然还带着几分恳求。
怀栖挣扎的动作微微一顿,眼皮抬起正好对上贺崤那双深邃的眼睛,两人对视片刻,还是怀栖先压不住气,“你有病吧贺崤你俩有仇关我什么事?!就是一杯酒而已……”
“他还对你有所企图,一定不肯放弃你,指不定在背地里盼着我俩哪天离婚,万一这杯酒里下了什么毒呢?”贺崤诋毁人的话信手拈来。
怀栖:“……”
他怀疑贺崤脑子有问题。
他跟庄厉根本不熟,顶多就是因为庄望的缘故他才进了庄厉的娱乐公司,又因为庄望,他跟庄厉见过几次。
换成几分钟之前,贺崤要这么说,怀栖可能也就真不喝了,他也不是什么爱喝酒的人,纯粹就是嘴馋而已,但现在,他就不乐意听贺崤的话。
再说他凭什么要听贺崤的?
“你说晚了,在你来之前我已经喝过了。”怀栖瞪着贺崤抓着自己手腕的手,大有贺崤再不松手他就喊人的架势,“要毒也是毒死我……”
后面的话像被按下了减音量键,声音越来越小,直到消失。
因为贺崤抓着他的手直接把那杯酒喝了。
如果没记错的话贺崤喝的地方还是他喝过的地方。
贺崤今天真的犯病了吧?
怀栖说不出什么话来,只能眼睁睁看着贺崤把酒喝完,然后抓着他的手腕偏头仰着脖颈看他。
毫无征兆地对上视线,怀栖莫名其妙心跳加速,也可能是因为贺崤刚刚喝了他喝过的酒杯,毕竟那算是间接性接吻。
不过他俩都结婚了,又不是什么未成年儿童,就算是间接性接吻也算不上什么。
怀栖在心里不断暗示自己,更何况贺崤又不知道。
但贺崤喝完了酒也不松手,就这么直直看着他,好一会儿又勾起唇角,慢悠悠笑着,恢复了一贯的神态,张嘴:“现在你喝不了了,至于我家给我下命令的事,我要是听他们的话,至于等到三十多岁才结婚吗,怀小少爷,你是不是又把我想得太听话了一点?”
怀栖:“……”
怀栖发现自己确实把贺崤想得太正经了点,差点把贺崤刚那一系列行为全都当真了。
现在仔细一想,这人肯定又在胡言乱语,看着还像是喝醉了。
反正不可能是在吃庄厉的醋。
一把推开贺崤的脑袋,怀栖直接起身。
人刚站稳,贺崤就又跟着起来,“怀小少爷要去哪儿?”
怀栖闭了闭眼,不是很想理他,但又不能让别人看见他俩不和,尤其是家中长辈,只能回答他:“上楼休息。”
“需要我送你吗?怀小少爷认识我的房间在哪儿吗?”贺崤笑着问,仿佛刚刚那个小心眼连庄厉递来的酒都不让怀栖喝的人不是他。
怀栖淡淡:“认识。”
怀栖也不是第一次来贺家,只不过以往来的时候贺崤不在,之前他也在贺崤卧室休息过。
贺家没有替他另外收拾出一间新的房间,虽然贺老爷子也为此询问过他的意见,被他拒绝了。
他都和贺崤结婚了,总不能在长辈眼皮子底下还分居。
不过他那时候在贺崤卧室休息也只是在沙发上小憩。
他想上楼就是不想再看见贺崤的脸,怎么可能会让贺崤跟着他上去。
但今天似乎老天都要跟他作对,大概是他站的位置太过碍事,走过来一个服务生不偏不倚撞在他身上。
被撞了也没什么,有事的是那服务生端着的几杯酒全都无差别攻击,洒在了怀栖身上。
原本就不厚的衣服瞬间被酒水渗透,贴在皮肤上散发出淡淡的酒香和凉感。
服务生已经吓得恨不得跪在地上了。
他们的出餐口在这,哪里知道会有宾客站在这里。
怀栖脸色变了变,一边庆幸自己今天穿的不是最喜欢的礼服,一边对服务生说了句没事,让他把地上打扫干净。
他对外人一向平和,从来不展露出任何攻击力和坏脾气。
贺崤看在眼里,在服务生走了之后才问:“我陪你上去换衣服?”
这时候也没法拒绝贺崤了。
毕竟他又不常来贺家,也不知道贺家的衣服都放在哪里,这个时候再让人给他送衣服过来也很小题大做,反正他也只准备在长辈面前露个脸就好。
现在脸也露过了,穿什么都无所谓了。
不过他没想到,贺崤的衣帽间里居然有自己尺寸的衣服。
对此贺崤解释:“怕你哪天留宿,顺手准备了点。”
要不是知道贺崤平常压根不回家住,怀栖就信了他的鬼话。
再说谁在别人家留宿,会穿这么正儿八经的礼服?!
还都是定制款!
看着就一点也不日常。
怀栖不喜欢穿这种类型的衣服,不过参加这样的宴会不可避免,他也没得挑。
盯着衣服看了一会儿,手刚搭在身上衣服的扣子上,怀栖突然抬起眼皮,朝贺崤看过去,板着脸张嘴:“你为什么还没出去?”
他里面就穿了件衬衫,外面的礼服外套本来就是修身款,紧紧贴在身上勾勒出腰部线条,加上从胸口往下全都被酒水浇湿,本就紧身的衣服直接变成了贴身,还好礼服不是低领,只能看出衣服湿了看不出衣服里面什么状况。
只是怀栖腰身偏细,越是贴身的衣服越显细,看着像是能直接被一手握住,经不住一点折腾。
贺崤喉结缓缓滚了几下,脸上扬起笑,“我为什么要出去?”
怀栖:“因为我要换衣服!”
贺崤在这他怎么换?!
“又不是没看过。”贺崤一副不在意的样子。
怀栖瞬间怒了,“你什么时候看过了?!”
虽然都是男的看一看也没什么,但毕竟性取向摆在那儿,这跟看异性也没什么区别。
“你看过我了。”贺崤故意停顿几秒,才慢悠悠说:“让我看回来不是很公平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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