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中们也一个个肩膀耸动——平等院你真丢脸啊。
“凉子堂姐。”月城昭皱着眉看过来，“你不要影响我们比赛好不好？”
月城凉子举手投降：“好嘛好嘛！不过对面的小子我警告你@#￥%……”
幸村：“……”
看来平等院前辈是真的喜欢凉子姐这种类型，不然也不会在比赛时都心神不定。
正好，趁凉子姐在，还是赶紧打消平等院前辈的念头才是真的。
“凉子姐……”
幸村向月城凉子招了招手，示意她附耳过来。
“怎么了？”
月城凉子凑了过来。
幸村嘀嘀咕咕一通，将那场误会的前因后果都告诉了月城凉子，并希望她能伸出援手帮他们一把。
本以为她会毫不犹豫地同意，谁知一抬头却看见了一副饶有兴味的面孔。
“场上这小子很有眼光嘛！其实仔细看，他还挺帅的。”
幸村：？？？
第64章 异次元
不知道场边的两人在聊些什么，平等院现在只觉得自己丢了大脸，卯足了劲儿地想把脸面重新挣回来。
不让你们看看世界，就真当他平等院是个假的NO.1了！
此时场上的比分是0-1，月城昭领先。
月城昭自己不觉得有什么，身体素质和步法摆在那里，这头一局平等院也没有使用特别花哨的球技，如果连自己的发球局都保不住，那他就趁早别修炼了。
可围观的高中生们不这么想，尤其是三津谷，手上的笔就没有停过，一直都在不停地记录、修改。
能从平等院手中拿下一局是什么概念？
这可不是当初U17时那有些搞笑的混合双打，国中生能在和平等院的正面对决中拿下一局，那是非常不可思议的事了。
更何况，这个国中生现在才一年级。
虽然刚才他们都暗搓搓地嘲笑平等院丢脸，可心中的警惕却也在不断提高。
那带着嘤嘤鸟鸣能让平等院都精神恍惚的发球，他们能接到吗？
场上，平等院神色严肃，他看向月城昭。
“小子，看看世界的残酷吧！”
球场上突然弥漫起咸腥的海水味儿，天色都好像暗淡了下来，月城昭当即将身体压低了一些，漆黑的瞳孔微微紧缩，牢牢地盯住了将球抛起的平等院。
这个，是精神力造成的吗？
不，不太像，他没有感受那种气息。
虽然他没有和幸村正式较量过，但平时幸村和其他人的练习赛他没有少看，那种精神力一点点释放、诱导、压迫的感觉和现在球场上的截然不同。
等等！平等院身后出现的，是什么！？
只见，一个巨大的骷髅骨架突然出现在平等院身后，身上还穿着件破破烂烂的中世纪服装，只有头上的帽子看起来还算簇新。
帽檐上翘，宽边双角，上面还插着巨大的羽毛。
这是，海盗的帽子？
在月城昭猜测的时候，一艘古旧的巨大木船隐隐约约地出现了，那骷髅空荡荡的眼眶中突然燃起了绿色的火焰，它一脚踏在船上，手上也出现了铁钩和斩刀。
钩尖和刀刃因为锋利反射出刺目的银光，只一个瞬间，这骷髅竟已突刺到月城昭眼前。
“砰！”
身后传来巨大的轰鸣声，月城昭不用回头，都可以从鼻尖处传来的烟尘味儿知道这球的效果。
球场估计完蛋了。
这还是他第一次被人从正面得分，感觉有点儿奇妙。
只是，那究竟是个什么东西？
月城昭脑子里掠过无数典籍中记载的妖魔鬼怪，甚至已经开始考虑将降妖伏魔的剑法融入进网球的事了。
那骷髅一看就不是好东西，从逻辑上讲，降妖伏魔没毛病啊！
蜀山剑招的绝技里就有一招名为“天师符法”，是非常难得的不用符箓就可凭剑气阵图镇压邪魔的剑术绝招。
要不，试试？
月城昭这边脑洞大开，那边立海大的其他人也乱成一团。
幸村等人已经忘记了球场的事儿，他们第一次看见异次元，只觉得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
“这应该不是三扇门吧？”
柳的笔在笔记本上“唰唰唰”地动着，企图把平等院刚才的每个动作、球场上的每个场景都记录下来。
“不是。”幸村摇头，“三扇门分别是‘千锤百炼之极限’、‘才气焕发之极限’以及‘天衣无缝之极限’。这一招跟三扇门毫无关系。”
幸村和真田的眼睛都闪闪发亮，在放弃三扇门的道路后，他们不是不迷茫的，因为那是日本网球界的主流，几乎受到所有选手的推崇。
可现在他们看到了新的道路，在三扇门之上的新的道路。
这说明，在网球这条路上，绝不会只有一种选择，前任踏出来的小径，他们可以参考借用，但也可以自己破开荆棘，闯出一条通天大道来。
他们正兴奋着呢，旁边却突然传来一个震惊无比的声音。
“是骷髅啊！立海大居然大白天见鬼了！！！”
小海带直接起跳，没看清边上的人是谁就直接挂了上去，他的脑子里甚至出现了立海大论坛中提到过的校园诡异传说。
“啊啊啊啊啊，化学教研室的恐怖传说是真的，立海大真的有骷髅！”
小海带惨叫完并没有得到前辈们的安慰，他超委屈地抬头，结果正好和真田的大黑脸对了个正着。
因为小海带的突然袭击，真田的帽子被撞得歪斜，本来整整齐齐压在帽子里的头发也飞出来一撮，看起来简直可以逼死强迫症。
“切——原——赤——也！你知不知道，子不语怪力乱神@#￥%……”
仁王摇了摇头，看向身边的柳生。
“比吕士，你觉得……”
看着一动不动的比吕士，仁王默默将剩下的话吞回。
不是？这种程度，也可以把比吕士吓昏吗？他到底是多怕鬼啊……
毛利非常敏锐，他也发现了柳生的小秘密。
“不愧是柳生，就算被吓昏了，也要保持绅士吗？”
坐在一边的月城凉子：“……”
不是？现在网球界已经这么猎奇了吗？
她要不要也学习一下？
这样，等回美国参加校内排球赛的时候，她身后突然出现一个骷髅，一定能把对面全部吓傻吧？
另外……
月城凉子看着已经塌陷了一块儿的网球场陷入沉思。
要不要回去跟爸爸说，请几个打网球的来当保镖？这个攻击力不比小手枪强吗？
平等院强势得分后终于气顺了，他扛着球拍看向月城昭。
“怎么样，小子？想打赢老子，你还早着呢！”
月城昭眼睛微微眯起：“刚刚那个，是什么？”
“这是异次元领域，是只有经历过多次严重的败北，再将那些不甘与执着都融入网球中才能达到这个境界。如果没有经历过地狱般的训练，如果没有抱着就算是死也要赢的决心，是不可能踏入阿修罗神道练成异次元的。”
平等院难得的郑重。
“小子，以你的球技，怕是还没有尝过败北的滋味儿吧？”
月城昭：“……”
感受着月城昭一言难尽的视线，平等院当场恼羞成怒。
“喂！你这是什么眼神？老子在好好跟你科普呢！”
“我也不想这样，可是，你不觉得你的科普听起来特别中二吗？”
月城昭甚至搓了搓自己的胳膊。
“感觉这样的话，只会在赤也看的漫画里出现。”
在场众人：“……”
瞎说什么大实话！？
裁判椅上的入江一边憋笑一边帮平等院解释。
“虽然听起来有些中二，但平等院的确没有说错。异次元是自身精神的极致体现，没有足够的决心是练不成的，目前一军中也只有平等院和鬼有。”
“你们刚刚见到的骷髅，啊不，是海盗，就是平等院的异次元。”
“海盗？”
从真田牌吹风机下逃脱的小海带挠了挠自己的海带头。
“总感觉海盗听起来不太帅气，如果日后有一个对手的异次元刚好是海警什么的，那不是天克海盗吗？持枪‘bang’地一下，海盗就嘎了。”
众人：“……”
好有道理，竟无法反驳！
月城昭握紧了手上的球拍。
“再来！”
恐怖的海盗再次出现，斩刀带着海水的腥气与刺骨的寒凉再次袭来。
有句话说得好，最好的防守就是攻击。
月城昭毫不畏惧，第一次双手握拍，将全身的力量都使了上去。
如果他没办法打开异次元，如果他没办法立刻领悟克制平等院异次元的新绝招，那他就一力破万法。
只要力量足够强，就没有他打不回的球！
“滋啦！”
感受着球拍上剧烈而又沉重的旋转，月城昭不仅没有后退，反而更上前一步。
“给我——过——去！”
恍惚间，众人好像看见一柄寒光凛冽的长剑，剑身修长，通体冰凉，剑刃两侧开着浅浅的凹槽，似乎其间曾有鲜血汩汩流过。
“锵！”
长剑与海盗的斩刀碰撞在一起，在空中激起无数火花，似乎都要将这片海燃烧殆尽。
不知道多少下碰撞后，长剑一步步被斩刀逼退，身上的寒光似乎都开始暗淡。
好像，还差一点点，差什么呢？
月城昭有些不明白。
明明，他的力量应该是够的，可是就觉得好像哪里差了一些。
他忍不住看向对面的平等院。
平等院前辈，这时候在想些什么呢？
平等院什么都没有想，他只想把球打过去，他只想获得胜利，这时候就算月城凉子出现在他的旁边，都没有办法让他产生丝毫动摇。
月城昭的眼睛微微睁大了。
那是什么样的眼神呢？
坚定的，执着的，瞳孔里面只有对网球的喜爱和对胜利的渴望，毫无杂质，清澈见底。
那是纯粹、是决心，是他打这么久网球以来一直没有的东西，是爱。
他不爱网球，他一开始打网球只是为了修炼罢了。
可是为什么，他现在却不愿意后退一步，甚至不愿意松开自己的手呢？
因为……
因为……
月城昭再次向前迈出一步，面上第一次出现了渴望的表情，因为……
即便还不确定自己对网球的想法，但是他想赢，他要赢，他是立海大网球部的一员，立海大胜者为王。
连胜皆捷乃宿命。
所有立海大人都不会怀疑自己取胜的决心，他也一样。
他会把每一场胜利，都带回网球部、带回立海大，最后，也是最重要的。
是带给自己。
所以……
有些暗淡的长剑突然爆发出绚烂的剑光。
“这一球，是我的！”
“砰！”
在突然爆发的剑光下，骷髅海盗的斩刀寸寸碎裂，最后更是直接分崩离析，整个异次元也因为这一球的落地而逐渐消散。
“0-15，月城昭得分。”
平等院低头看了看自己手上的球拍，拍线崩断了两根，崩断处以及周围都带着些许的焦黑，这是对方强大的力量和极速的旋转造成的，伸手去摸，甚至能感到拍面处传来的热烫感。
现在的国中生真是不得了啊……
虽然他使出的异次元并非全力，但也不应该被国中生打回来才对。
而且……
平等院的眼睛微微眯起。
他能感觉到，那把银光灿烁的长剑并不是真正的异次元，或者说这个异次元并不完整，给人的感觉更像是因为精神力的强大而提前具现出了一部分，非要界定的话，反而更像是精神力招式。
只是，如果有一天对方的异次元真正出现了……
场外，其他人也都在议论。
毛利不知道什么时候从立海大的方阵溜了过来，他非常自然地往坐着的越智月光背上一趴，感觉高度正合适就干脆不走了。
“月光，怎么样？我的后辈是不是超厉害的？”
越智月光点头：“你也很厉害。”
可能是觉得这句夸奖有点突兀，他又补充了一句。
“不一样的厉害。”
毛利忍不住挠了挠脸：“欸？这种时候突然夸我很奇怪啦~”
“明年你就可以进U17了，提前夸一下你，督促你赶紧进一军。之前不是你在短信里说，想和我试一试双打吗？”
“就算月光你这么说，现在也太早了……”
正在讨论的其他高中生：“……”
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感觉自己格格不入，明明这边是高中生方阵，立海大的毛利才应该是那个多余的人吧？
心眼很坏的种岛修二状似无意地走到君岛身边。
“哎呀呀，月光真是受欢迎啊，估计明年他就要有可爱的双打搭档了。对了，君岛，你的双打搭档找到了吗？实在不行，你再哄哄远野吧。”
君岛：“……我会去再找远野交涉的。”
所以种岛修二你趁早闭嘴！
种岛一边摇头，一边嘴里发出“啧啧啧”的声音。
“远野才不是靠虚情假意的交涉就能搞定的人呢。”
他冲着君岛挤眼睛。
“要、用、真、心、哦~”
君岛育斗推了推眼镜，用反光遮掩住自己的神色。
“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和君岛一东一西相隔最远坐着的远野笃京忍不住打了一个喷嚏，感觉后脊梁直发麻。
“怎么这么恶寒？”
他搓了搓自己的胳膊，不明所以地看了看手机上的天气预报。
没降温啊……
立海大方阵，幸村欣慰点头，自家后辈突破了真是太好了。
而且，不管是之前的那招发球，还是刚才这招，都给了他很大的灵感。果然，在精神力的运用上，他还要很远的路要走。
“精市。”
正高兴着呢，一边的柳却突然开口。
“怎么了？”幸村疑惑。
柳指了指两边都破破烂烂的球场，神色沉痛。
“我们的球场，完蛋了。”
幸村：“……”
平等院重新换了把球拍，他大咧咧地走上球场，直指月城昭。
“小子，再来！刚才不过是热身罢了，你不会以为异次元就是刚刚那种程度吧？别太天真了，下面你见到的将是地狱！”
“好啊，继续！”
月城昭也毫不退让，他难得这么热血沸腾，刚才那球让他看到了更多的可能性，网球上的、剑道上的、还有精神上的，他要……
“等等！”
幸村直接叫停了两人。
他笑得灿烂，后背似乎都能看见转动的彩色小花花，刚刚还非常上头的月城昭下意识就后退了一步。
幸村部长每次这么笑，就说明他生气了。
他也没做什么啊……
后退的月城昭不小心踩中了球场上被网球打出来的凹陷，一个没站稳就向后仰去。
“小心！”
幸村来不及伸手去拽，月城昭就凭着优秀的运动神经，用左手在地上一撑，一个翻身重新站稳。
拍了拍手上的碎屑和灰尘，月城昭终于意识到幸村在生气什么了，他低头看了看被自己和平等院打得破破烂烂的球场，顿时倒吸一口冷气。
完蛋了……
此时只有不在状况中的平等院一脸茫然。
“幸村小子，比赛还没有结束呢，你……”
“平等院前辈！”
幸村直接打断了平等院的话，他指了指球场。
“平等院前辈你忘了我们赛前的约定了吗？注意力道，不可以损坏球场！如果让你们打完，我立海大网球部未来一个月都将没有球场可用了吧！？”
“嘶——！”
平等院踩着脚下的碎石露出了尴尬非常的表情，他打上头了，就忘了控制力道……
啊，好尴尬，他该怎么办……
这时，幸村的面前突然出现一张黑卡，嗯，五彩斑斓的黑。
众人顺着卡看去，只见月城凉子一撩头发，毫不在意地说道。
“不就是一个球场么，拿去，随便刷！老娘的弟弟，球场随便用！”
立海大众人：“……”
这种迹部大爷的既视感，那张卡莫非就是传说中的钻石奇迹国王卡吗？
果然，阿昭还是太低调了。
没见识过迹部大爷力气与手段的高中生们此刻羡慕的泪水从嘴角缓缓流出，月城凉子在他们眼中瞬间就高大了不少，甚至整个人都泛起了金光。
“富、富婆姐姐！？”
“啊！那张卡的光芒，我的眼睛快被刺瞎了！”
“富婆姐姐看看我，我不想努力了！”
“鬼，你这个样子喊别人姐姐不合适吧？还是让我，别具魅力的君岛大人来……”
“喂，君岛……你们几个要不要看看那边……”
大曲龙次戳了戳君岛，示意快打起来的几个人朝后看。
几人扭头。
“……哈，哈哈，哈哈哈，平等院你有什么事吗？”
脸色漆黑的平等院阴恻恻地盯着几人，举起手上的球拍。
“就是你们，不想努力了？”
听到这边动静的月城昭默默举起手，坏心眼地补充。
“那个，凉子堂姐现在在美国上高一，你们是不是应该叫她，富婆妹妹？”
高中生们：“……”
真是对不起了，面对月城凉子这样强势的富婆，他们真叫不出妹妹这种称呼。
而且，他们忍不住看向平等院——如果真喊了，平等院会找他们决斗吧？
两人的比赛就此暂停，除了本人觉得不够尽兴外，其他人都没有意见。
幸村&柳：太好了，其他球场保住了！
高中生们：平等院赶紧下去，该轮到我们在富婆姐姐面前表现了！
平等院：？？？
接下来众人按排好的对战表陆续比赛，从低年级到高年级，从二队到正选，大家都有所收获。
比如丸井和桑原，虽然输了比赛，但他们在最后摸到了同调的门槛，只要再多加训练，稳定掌握将是迟早的事儿。
对此仁王和柳生表示不服——不就是同调吗？等着吧！我俩的精神力数值远超你们，相性也很高，不过就是组成双打的时间短了一些而已，同调一定能很快掌握。
丸井：“略略略~但是我们先会了，我和桑原就是国中网球界的第一双打！”
仁王&柳生：不爽(▼皿▼#)，未来一个月恶作剧预定！
幸村也在和不破铁人的比赛中掌握了更多的精神力用法。
他在比赛的一开始被不破铁人反弹了自己的灭五感，从而发现自己在精神力防御上还有着很大的漏洞，攻击手段也稍显单一和直白。
如果自身的精神力不能碾压对方，那就得掌握更隐蔽更难以防范的精神力渗透手段。
就像“梦境”一样，让对手以为一切都如自己所想，如自己所愿，最后深深地陷入进去，再也醒不过来。
“今天真是太感谢前辈们了！”
幸村带着立海大众人向平等院他们鞠躬致谢。
虽说这场练习赛只是源于一场赌约，但幸村知道，平等院可以不答应，即便答应了也没必要带上一二军的其他人，便是带上了，也完全可以敷衍一下他们。
可是整场练习，高中生们都挺认真的，不仅指点了他们身上存在的不足，还主动喂球，帮助他们赛间突破。
所以，他们必须要认真感谢，感谢高中生们的用心帮助。
“婆婆妈妈的做什么？我只不过是履行赌约而已。”
平等院看天看地，就是不看眼前的幸村等人——真是的，屁点大的小事就谢来谢去，一点儿都不大气。
立海大众：平等院前辈居然还有傲娇属性吗？
因为立海大众人还要开总结会，互相道别后平等院干脆带着高中生们先走。
“哟！”
刚从网球部走出来，平等院就看见靠在拦网边的月城凉子冲他招手。
“月城小姐……那个，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不知道是高中生中的哪个大聪明，平等院被直接从人群里推了出来，不仅差点没站稳，说话间都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
“叫我凉子就行，月城小姐什么的，听起来好奇怪啊，文绉绉的，平时只有和爸爸参加酒会时才会被人这么称呼来着。”
月城凉子双臂抱胸，一脸不耐。
“……呃，凉子……”
文绉绉吗？那个长发崽子不是说他姐姐喜欢讲礼貌的类型吗？之前德川不就是这么称呼月城小姐，不，凉子的吗？
“那个……”月城凉子举了举手机，“看你们刚才打网球觉得很有意思，本来想跟小昭学两手，但是幸村君向我推荐了你，说你是在场所有人里最厉害的。”
“所以，要加个联系方式吗？”
平等院：！！！
他手忙脚乱地翻出自己的手机，直到一个名为月城凉子的联系方式出现在自己的通讯录里才发现这一切都不是自己在做梦。
我再也不说你心机重了！你分明就是个大好人啊！！！
你比月城昭那个未来小舅子管用多了！
“那么，直到我回美国，这段时间请多指教了？”
月城凉子笑眯眯地伸出手，轻轻一握便立即松开了。
“小昭！你们怎么开会还没有开完？老娘下飞机就没有吃东西，已经饿了啊！”
看着月城凉子远去的背影，平等院满脸深沉。
嗯，回去手也不用洗了。
另外……
等回U17后我还是对德川态度好一点吧，用网球教育他的时候也轻一点好了。
毕竟……咳咳……虽说挖墙脚这种事不太好，但凉子小姐的选择才是最重要的。
因为脚踝有点扭伤所以留在U17的德川此时正单手倒立中，汗水从腹肌划过，顺着脖颈流到鼻尖。
“阿嚏！阿嚏！”
他“啪叽”一下摔倒在泡沫垫上。
“……谁在想我？”
因为幸村的好手气，立海大在八强赛前都没有能端得上桌的对手。
幸村干脆大手一挥，让二队直接看着办，给三年级前辈更多的上场机会，争取不让他们留下遗憾。
他还问毛利要不要也上，结果被毛利果断拒绝——虽然他今年就要毕业了，但他也是有逼格的，八强前根本就没对手值得他上场好吗！
立海大这两场的出赛名单在国中网球界引起了轩然大波，几乎都在说立海大过于嚣张，全国大赛都不派正选出战。
对此，《网球月刊》的竹下信非常鸡贼地把握住了风口，向幸村预约了一场采访。
自井上被辞退后，他已经彻底成为了月刊的当家记者，算得上是风头无俩了，唯一有点烦心的或许就是明年部里会来个新人，主编似乎有意让他带着。
唉，希望是个有眼色拎得清的人吧。
竹下：“关于全国大赛前两轮立海大的出赛名单，幸村君有什么想说的吗？现在有许多声音，都在说立海大太过托大，不重视对手，迟早要摔个跟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