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的话，他应该是能听进去的。”
见幸村想出言回绝，他摆了摆手。
“先听我说完嘛，我可没有想通过你控制他的意思。”
“我下面想说的是另一方面，也是比较现实的层面。”
“你可能没有了解过，关于代言，即便是职业选手，一般也只有最顶尖的那一批才能拿到比较不错的代言，比如阿迪耐克之类的运动品牌。那些中低排名的，顶多只能代言一些小玩意儿。”
“就像你们这次拿到的，不过是日本本土运动品牌的其中一个系列罢了。对这个时候的你们来说，好像代言费挺多，但等真去了职业赛场，连到处飞的机票说不定都不够付。”
“我和种岛代言的口红算是大牌，虽然广告只在日本本土投放，但也算得上是比较高端的代言了。”
“一张照片而已，耽误不了你们多少时间，对你们来说几乎是有利无弊。火了，商业价值大大增加，可以提前宣传你们的网球选手身份，让你们被职业俱乐部更快地注意到。没火，那就是多了一张照片的事儿。”
君岛突然意味深长地看了幸村一眼。
“你不想跟他有一张，好看的、唯美的、独一无二的合照吗？”
幸村：“……？？？”
他沉默了几秒，紧接着就微笑起来。
“君岛前辈的意思我不太懂呢~不过……”
“在代言方面，前辈肯定比我们有经验，我会好好考虑的。”
他又补充了一句：“我也会尊重阿昭的意见。”
幸村一松口，君岛就知道事情妥了。
他当即就去找了月城昭。
“月城君，你也想幸村君变得更好吧？”
他把那套话术又重复了一遍，还重点强调，拍这个对幸村走向职业很有好处。
月城昭当即点头。
“拍。”
他还是第一次了解这方面的事。
既然有好处，那……
他一脸认真地向君岛咨询。
“君岛前辈，拍一张够吗？要不要多来几张？”
“光代言口红会不会有点儿单调？名表行不行？别的奢侈品呢？或者豪车？”
“我在美国认识人，可以安排的呀！”
不是？你什么来头，能放出这样的大话！？
他一开始只觉得好笑，可仔细观察了一下月城昭的表情——眉头微抬，嘴角抿起，眼神更是专注，不见丝毫飘忽。
……这家伙是认真的！！？
莫非……
君岛试探地问：“月城君认识谁？你说的这些代言，就算是只给其中的一个小系列拍硬照，也得要区域CEO拍板……”
月城昭迷惑，他对商业上的事真的不怎么关注。
“区域CEO？不太明白……直接找最高决策人不就行了？反正，美国的一些品牌，他们的董事长之前来我家老宅做客时，都很热情友好的，让我有事就开口。”
君岛：“…………”
失敬了，原来这是位大少爷，家里说不定还非常有权有势。
他突然就不想交涉了……
空气中怎么有一股酸酸的味道？从哪里传来的？
哦，是我啊！！！
君岛只觉得自己生啃了一口柠檬，酝酿了好半天才把那股酸意给压下去。
幸村这家伙何德何能啊！？
他摆了摆手：“这……还是一步一步来吧。一下子就拿到那么好的代言，外界可能会有不好的议论。”
“现在还太早了，等回头正式进入职业，可以找个懂行的经纪人，也好合理安排资源。”
“噢~”月城昭似懂非懂，“那到时候我再……”
“再什么？”
听了半天的幸村走过来搓了搓他的脑袋，直接搓飞起两根呆毛。
“阿昭是想当我的金主爸爸吗？那可不行哦~身为部长和前辈，我还是更喜欢照顾人的角色呢。”
月城昭眨眼：“互相照顾嘛~”
幸村笑了起来，又搓了他两下：“那我要多一点。”
君岛：“…………”
我就不应该在这里。
有桌子吗？躲下去算了。
不管怎么说，君岛的交涉还是成功的。
见仁王这儿还需要一会儿，月城昭和幸村就干脆直接去了边上的摄影棚。
两人被要求换上最简单的衬衣，月城昭白色，幸村黑色，领口解开两颗扣子，脸上的妆容也被卸掉了一部分，只为了过会儿能更好地凸显口红艳丽的色彩。
说是一张照片，可实际拍摄时却是好几十张，甚至还用五个机位拍了一段视频，只待后期剪辑。
视频的情节还有动作都很简单。
月城昭靠在躺椅上，幸村则俯在上方。
他不仅要单膝制住月城昭的双腿，还要捏着他的下巴给他涂口红。
不得不说，以这个躺椅的倾斜度，还挺考验幸村的核心力量。
至于月城昭，他只需要在幸村给他涂上口红后，用手指将颜色抹掉一些，转涂在幸村的嘴唇上。
川上正雄说，这是为了展现这只口红厚涂和薄涂的区别，还可以让两人间的氛围更有张力。
月城昭：“…………”
总感觉你在说一些鬼话。
他有点儿不自在，幸村却看起来相当淡定。
“怎么了？”
他若无其事地将月城昭往躺椅上一推，膝盖抬起间就压在了月城昭的大腿上。
月城昭当即抬手撑住了幸村的胸膛。
“好好好，太自然了！”
川上正雄“呱唧呱唧”地鼓起掌来，兴奋地脸颊通红。
“来来来，重来一遍，这个动作我也要拍进去！”
月城昭：“…………”
你小子最好不要再提别的要求，不然他就罢……工。
想法还没落地呢，幸村就把他捞了起来。
“阿昭，专心。”
月城昭：“…………”
算了，拍完再说吧。
川上正雄本以为会需要重拍几次，他怕这两个小哥掌握不住他要的精髓。
可谁知道，一遍过！
就连最关键的两个镜头都完美得挑不出任何毛病。
他反复观看着摄像机里的片段。
黑色长发的少年被涂上口红后，紫色卷发的少年有非常明显的靠近动作，捏着下巴的手也转捏为抚，目光极为专注，似乎外界的一切都无法在此刻打扰他。
而黑发少年在将口红反抹到紫发少年唇上后，则出现了怔愣的神色，手指就这么久久地停在了对方的嘴唇上，最后还偷偷按了两下……
完美！太完美了！
和他自己私设的广告语完美贴合！
涂上这口红就可以掌控一切！！！他简直就是天才！！！
川上正雄激动地想在摄影棚里跑一圈，而另一边，幸村已经走到电脑旁挑挑拣拣起来。
“唔，这张不错，这张也不错……能把所有的照片和视频都发我一份吗？”
工作人员：“……这不好吧。如果后面确定要对外宣发，那底片就不能提前流出……”
幸村：“……？？？”
其实他在看到照片后就有点儿不想代言了。
阿昭这么好看，要是能藏起来就好了，可转头想想，又觉得自己这个想法挺自私。
“我们又没签代言合同。要不，我们不代……”
自私就自私，照片重要。
耳尖的川上正雄“唰”一下就冲了过来，直接给了工作人员一脑壳。
“真是不懂事！快发给幸村君！”
说罢，他转头看向幸村，讨好地搓了搓手。
“别说这种置气的话嘛，我已经批评他了！就是这个……”
“……小哥你拿了照片不会外传吧？”
幸村瞅他：“我要拿来收藏，还要洗几张出来放相框里。”
“交给我！”川上正雄直拍胸口，“小哥你想要多大的尺寸？需不需要拼图设计？照片、海报、台历、挂坠，我都可以给你整一份，到时候直接寄你家去。”
“真的？那我要两份，不，三份！”
自己一份，阿昭一份，还有一份……
嗯，收藏起来。
幸村把自己最喜欢的几张点了出来，有合照，还有他和月城昭的个人特写。
“这三张，拼一起，合照一定要放中间，我的脸和阿昭的脸要面对面放。还有这三张……”
他兴致勃勃地挑着，没一会儿就弄出好几版搭配来，川上正雄连连点头，还夸幸村颇有审美。
至于月城昭，他去了洗手间洗手。
他手指上可还有口红呢，别回头弄人家衣服上了。
别说，这口红有点儿染色效果，还挺难洗。
月城昭用洗手液洗了两遍，中指的指腹处还能看见浅浅的红晕，与其他指尖相比，明显艳了两度。
他盯着它看了三秒，又捻了捻，小声嘀咕了一句。
“还挺软的。”
——————
拍完代言，众人总算回归了正轨，也恢复了如从前一般规律的训练。
丸井感慨：“明明你们只是去集训了一周，回来这两天也有正常参训，但就是有一种好像过了很久的感觉，直到今天才觉得你们真的回来了。”
“我也这么觉得。”桑原连连点头，他还有点儿不好意思，“说实话，你们不在，我心里有时候都七上八下的，现在可算是落回实处了。”
听到这些话，小海带美滋滋的，眼睛都闪闪发亮。
“原来在前辈们心里我这么重要啊！！！”
仁王拍他脑袋瓜：“自我感觉良好什么呢，我们是想幸村和柳了好不好？部长和军师长时间不在，多没安全感啊。”
刚想感动两句的真田悻悻地闭上嘴——还好我没说话，不然被嘲讽的人不就成我了吗？
龙马揭穿他：“真田副部长你刚才一脸动容是想说些什么吗？”
真田：“…………”
说实话，这小子最近有点儿讨人厌，那张嘴，就像赤也二号。
这时，柳生打断了众人的对话。
他推了推眼镜：“虽然很不想打扰你们交流感情，但是，你们是不是忘了什么事？”
众人疑惑：“什么？”
柳生：“…………”
他指了指网球部门口已经站了有一会儿金发少年。
“我们的打工仔过来还债了。”
众人：“…………”
还真忘了！
丸井赶紧跑去开门，把人带了进来。
“在门口站多久了啊？怎么不叫我们？我还以为你不打算过来了呢，反正回了美国我们也逮不着你。”
凯宾扭扭捏捏：“没多久。”
“我说话算话的！之所以前几天没来，是因为要陪其他人逛一下日本。他们是昨天的飞机，我今天这不就来了嘛。”
见他不好意思，脚还在底下悄悄画圈圈，立海大众人都笑了起来。
幸村拍了拍手：“好了，别笑了。今天的训练任务还没有完成呢。”
“全国大赛开赛在即，过几天就是分组抽签，我们一定要加强训练，保证最佳的运动状态。”
“立海大全国三连霸——”
“没——有——死——角！” × N！
让所有人赶紧开练，幸村这才看向凯宾。
“凯宾，虽然之前丸井他们跟你打赌说让你来打工，但我也不会真让你在我们这儿耽误一个月。”
[这是要让我走？]
凯宾顿时就急了。
他可还没和越前龙马他们比赛呢！
日美友谊赛那天下午他没有走，而是留在场里看完了关东选拔队的表演赛，当时激动的心情他至今都记得清清楚楚。
他不管，他一定要留下来！
只有留下来才有机会和这些强者比赛，才有机会看到更多更有趣的绝技，才有机会去说服爸爸，想办法来日本读书打球。
“我是自愿的啊！我现在就可以开始捡球的！”
他在地上看来看去，结果一颗球都没找到。
“呃……我可以先打扫卫生……”
幸村扶额：“我不是这个意思。”
凯宾：“……那你……”
见凯宾懵懵的，幸村笑了起来。
“你天赋很好，真叫你一直捡球只会耽误你。要不要先和我们一起训练？柳会给你一份初级的训练计划。”
“等我们打练习赛的时候，你可以在边上观赛。”
他挤了挤眼睛。
“到时候让你上场打几球也不是不行。”
凯宾越听眼睛越亮，幸村在他眼中瞬间就被镀上了一层金光。
好人啊！！！
立海大的幸村部长根本就是人美心善的代表，和之前那群心脏的部员一点儿都不一样！！！
果然，只有这样品德高尚的人才能带领立海大成为百战百胜的王者！！！
“好啊好啊，我愿意跟大家一起训练。”
凯宾连连点头，对幸村的好感瞬间upup。
为了表心意，他当即拍了拍自己的胸脯。
“我凯宾是个诚信的人，说来打工就一定会好好打工的。等训练完我会最后一个走，捡球和打扫卫生都包在我身上！”
幸村笑得温柔：“那就麻烦凯宾了。”
“不麻烦！！！这都是我应该做的！！！”
在幸村的指点下，凯宾像打了鸡血一样跟上了正在跑步热身的大部队，只等过会儿去找柳要训练计划了。
而幸村则在月城昭跑步经过时一把把人从队伍中拽了出来。
月城昭：“……幸村部长？？？”
幸村看了眼跑远的凯宾，拉着月城昭走到边上。
“之前说叫龙马写的挑战书呢？今晚赶紧安排一下。”
“小嫩苗都送到跟前了，必须扒拉到我们的菜园子里来。”
月城昭瞅了瞅他，冷不丁地冒出一句。
“那菜园子里原来的苗呢？”
不等幸村将话说出口，月城昭就瞬间变脸，义正言辞极了。
“裕太和龙马来的时候也不见你这么操心。身为部长，应该对后辈们一视同仁才对！你对凯宾这么关注，大家心里不平衡了可怎么办？”
幸村：“…………”
你想说的就是这个？
先不说裕太和龙马早就进了菜园子，只要好好浇水捉虫就行了。
就说性质，这送上门的和需要留下的那能一样嘛？
月城昭不给幸村说话的机会：“挑战书的事儿我记着呢，今天晚上就去找龙马和越前叔叔说，明天就让望月管家把信寄出去。”
说完这句他就打算开溜，完全没有等幸村回复的意思。
还在心里“啪啪”给了自己两下——下次开口前一定得过过脑子，之前说的都是什么啊……就好像他在吃凯宾的醋一样。
他是这样的人吗！？
眼见月城昭跑走，幸村憋了半天，最后还是没忍住笑出了声。
他也加入了跑步的队伍，几步就追上了跑在前方的月城昭，然后轻轻地戳了他腰一下。
月城昭瞪他：干嘛！
幸村冲他挤眼睛：“阿昭真的要一视同仁吗？”
“要是真一视同仁，那就不能有最（重音）喜欢的后辈了哦~”
“到时候前辈们的爱都得平均分配才行。”
他说完就加速跑走了，和刚才的月城昭一样，根本不给人说话的机会。
月城昭：“……？？？”
这是在故意点他呢吧！！？
他面色如常，心中却有些小气恼。集体挥拍时，力道都因此重了几分。
“唰！唰！！唰！！！”
正好站在他前面的真田只觉得自己的后脑勺一凉一凉的，极度没有安全感。
他在心里暗暗叫苦：谁惹月城了啊？
这不爽的感觉一直持续到下午的部活结束，月城昭打开自己的柜子。
一张小小的油画卡片被贴在自己的柜门内侧，上面画着一个棕色花盆，里面种着颗可爱的小苗，绿油油的，叶片上还坠着一滴亮晶晶的露珠。
边上留言——“最喜欢的苗都是单独养的~”
月城昭看着那张卡片，冷哼一声。
“花言巧语。”
但手却很小心地将卡片摘了下来，仔仔细细地把它夹进了笔记本里。
他哼着歌走出了部活室，面上虽然还是一副冷淡的模样，但是个人都能看出他心情不错。
正好要进来的真田迷茫极了。
月城今天……吃错药了？
——————
这次的抽签大会只有幸村和月城昭两个人去。
小海带上次已经体验过了，觉得也不是那么有趣，有这个功夫还不如在部里和龙马还有凯宾打球。
没错，最近这三个人玩得可好了，凯宾甚至把酒店退了住进了龙马家。
他不仅如愿以偿（？），被立海大的所有人暴打了一顿，还在隔壁的月城家重新看到了那记一看就让人特别开心的回球。
凯宾好奇：“这个绝技没有名字吗？”
“唔，有倒是有……”
月城昭挠了挠脸。
“我的绝技几乎都脱胎于剑招，之前都是用诗词命名的。但是……每次念出来都太长了，尤其是用日语说，特别中二的样子。”
“非要有一个名字的话，就叫它‘长风’好了。”
[长风自天来，冉冉吹我怀。]
那天，轻盈喜悦的微风自天而来，将过去的灰暗蒙昧都一同吹散。
月城昭拍了拍凯宾的脑袋：“如果它能让你变得开朗豁达，那真是再好不过的事了。”
凯宾当即就咧开嘴笑了起来。
“嗯嗯！其实，来了立海大之后我就不那么钻牛角尖了，看了‘长风’之后心情更是变得特别好。我最近几天在立海大特别开心……”
他扒住月城昭的胳膊，脚还在原地一翘一翘的，整个人显得萌萌哒极了，但很快就被过来找月城昭的龙马无情拖走。
“喂，你这家伙，不要缠着阿昭前辈，小心幸村部长明天灭你五感。”
凯宾不明所以：“龙马你在说什么啊，人美心善的幸村部长怎么会做出这种事，别开玩笑啦。”
龙马：“…………”
——凯宾他还是太年轻了。
熟悉的抽签礼堂。
“不管是关东还是全国，以后每次都是在这里抽签吗？”
月城昭疑惑——那其他地区的人过来岂不是要跑老远。
幸村摇头：“不是，要看承办方的。”
“我现在还记得国一全国大赛的时候，那次是大阪承办的，我和真田坐了好长时间的电车才赶过去。”
“比赛的时候为了保证状态，更是直接在场馆周围找了旅馆住宿。当时的社费不如现在充裕，我们就选了那种多人房。结果真田那家伙，早上四点多就把我们吵醒了……”
“噗嗤。”
月城昭没忍住笑了一下。
“部长和柳前辈有顶着黑眼圈上场比赛吗？”
幸村摊手：“那倒没有，那天我们的比赛在下午，中午的时候大家都有午休。然后当天晚上我就把真田灭了五感，禁止他一大早打扰其他人睡眠。”
月城昭听得有趣，另一边一直竖着耳朵的大石也有些想笑。
咳，真田君居然会因为这种事被灭五感，实在是太没副部长的威严了。
他翘起嘴角。
自手冢出国治疗，这是他难得的放松时刻——介于淘汰赛中的不错表现，青学成功获得了这次的主办方推荐名额，昨天手冢又打来了电话，说旧伤已经完全康复，过几天就能直接归队了。
真是双喜临门啊。
大石只是偷笑了一下，可他身边的不二却直接笑出声来，还探过头跟幸村说话。
“真是个好办法呢，要是我也会灭五感就好了。”
大石尴尬：“不二……”
“没事的。”不二摆了摆手。
因为弟弟裕太的关系，他比大石更了解立海大，又因为一起拍过代言，跟幸村还有月城昭等人都相处得不错，所以说些玩笑话还是没问题的。
幸村笑眯眯地：“不二想用灭五感做什么？有机会的话，我说不定可以帮你一把。”
“唔……”不二捏着下巴沉思，“想做的事那可太多了。”
“合宿的时候灭乾的五感，免得他再拿着摄像机到大家的房间里偷拍。”
“把英二的头发拉直，一直翘着有时候真的很容易戳到我。”
“啊，还有手冢，他总是一副扑克脸真的好没意思，灭五感后，我就可以手动操作了。”
幸村给他点了个赞：“很有意思的想法，尤其是关于手冢的。他太严肃了，一直这么紧绷对身体心理都不好。你看真田，在我们立海大众人的帮助下，状态就非常好。”
不二如同见到了知己：“就是说啊！还有什么呢，让我再想想……”
大石瑟瑟发抖：“…………”
不二已经够腹黑了，可不能再跟幸村狼狈为奸了啊！
这时台上的工作人员开口：“下面，有请青春学园的代表上台抽签。”
“啊，到我们了！”
大石“唰”地一下站了起来。
“加油！为了这次的抽签，我昨天可是到神社参拜了许久呢！还请了祭祀赐福，一定能抽到一张绝世好签！”
他的声音不小，这话一出，场馆中所有人都看了过来。
绝世好签？能有多好？直上半决赛吗？
山吹的千石感慨起来：“大石是想洗脱自己身上的坏运气吧？上次关东抽签，他可被一些人嘲讽得不轻呢，甚至还扯到发型上去了。运气这种事跟发型没关系的啦，选对幸运色的胖次才比较重要。”
南：“……这就是你今天穿七彩胖次的理由吗？你能不能坐好点儿？裤边都露出来了！”
坐在两人后面的白石藏之介和忍足谦也实在没忍住，悄悄地探出头来。
嚯！还真是七彩色的！彩虹胖次简直太新潮啦！！！哪里买的？？？
这时，大石已经走上了抽签台。
他紧张极了，嘴里念念有词，在桶里摸了好半天才从最下方抽出一张纸条来。
工作人员打开一看，顿时向他投去了同情的眼神。
“22番。”
22番？
发现不是那几个在心里反复背诵的数字，大石当即大声欢呼起来。
“是好签！！！”
按全国大赛的规则，会有二十四所学校参赛，这二十四所学校会被分为八组，每组三个学校，其中必有一个种子队轮空。
大石在来之前就向乾咨询过，除了几个种子队，最值得在意的就是东京的山吹、千叶的六角、冲绳的比嘉还有爱知的六里丘。
其中，山吹和六角都是老对手了，难缠的很。尤其是今年的山吹，单打双打都相当厉害。
比嘉则是今年异军突起的队伍，和之前的不动峰一样是匹黑马，这样的队伍一定有它非同一般的地方。
而六里丘，乾是这么说的——“这所学校喜欢用一些不正派的手段，如果碰到了，那在赛前我们就得小心了。”
这四所学校刚才都已经抽过签了，大石记得很清楚，所对应的签号更是在心中默背了好几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