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什么时候回来？说不准，但十天半个月肯定是有的，不然哪能有效果。”
跟慈郎说话的是个二年级，他的网球天赋只能算中庸，但嘴皮子和心脏程度却极有正选风范（真田：？），瞎扯淡的时候连眼睛都不眨一下。
他讲话还污得很，怪话说得尤其溜。
“这位前辈，我知道你突然过来是想给丸井前辈惊喜的感觉，但你毕竟不是大房，这么做不合适，将桑原前辈置于何地呢？”
慈郎：“……啊？”
他忧伤地回到了冰帝，甚至觉都不睡了，坐在那儿开始思考人生——文太有搭档他就不能找他了吗？桑原之前也没介意过啊……
他真的太关注丸井了，以至于桑原每次龇牙咧嘴的瞪视和拉拽都被他直接忽略了。
（桑原：？？？）
向日岳人知道后可嫌弃他：“要是我，怎么都得放句狠话，比如‘桑原已经人老珠黄了’或者‘不被爱的才是小三’。”
迹部点了个赞：“如果是本大爷，就会掏出黑卡——‘一千万，离开他’。”
忍足：“……你们是不是偷看了我的言情小说？”
扯淡归扯淡，立海大合宿这件事让迹部动了心思，尤其是从慈郎那儿听说，立海大的下一届种子都被幸村带走后。
他当晚就给幸村去了电话，想跟幸村约一次两校后辈间的友好旅行，结果……
“对不起，您呼叫的用户暂时无法接通，请稍后再拨。”
他连打了三次都无人接听，第二天才收到一条无情的短信。
[合宿中，请勿打扰，想表达对立海大的崇拜与敬仰，可以回头跟我当面诉说。^_^]
迹部：“……？？？”
本大爷英俊邪魅还有钱，会崇拜敬仰立海大？
笑话！幸村真是病得不轻了！！！
…………
除了冰帝，手冢最近也有些迷惑——真田这段时间都没怎么给他发短信，难道是洗心革面重新做人了？
哦，请原谅他的用词，但意思就是这么个意思。
与此同时，四天宝寺的白石也在想真田。
过几天有个独角仙大赛，全称是“全国我的独角仙最棒杯”，冰帝的迹部和青学的乾都说会来，就真田，之前还答应得好好的，临到头却突然玩起了失踪。
他是不打算带自家的“风林火山”参赛了吗？难道是被什么事耽误了？？啊啊啊，加百列一直不接触同类的话，会不会抑郁啊！！？
这两人很快就联想到立海大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上，但他们一个比较严肃内敛，一个和真田没熟稔到那个份上，所以只是单纯地疑惑了一下，就把这件事丢到了脑后。
而立海大众人在做什么呢？
答：他们在U17圈地盘打天下。
毕竟之前来过，当时的排位教练们也没说取消，他们过来的第一件事自然是重新巩固自己的地位。
要知道，除非教练有意派一军成员下到下面的球场，不然，每个球场都会有一个话事人，通常由那个球场的最强者担任，其他成员不敢说无条件服从吧，但至少明面上是得听话事人安排的，这也就是所谓的强者的话语权。
立海大众人想要夺取的，就是这份权力。
一年多没来了，即便是前五号球场，人员更替也非常厉害，一眼望去，熟悉的面孔没几个。
其实这也挺正常，超龄的选手退出集训，新鲜的血液加入进来，在U17这种残酷的地方想站稳脚跟很不容易，除非拥有绝对的实力。
一军够厉害了吧？毛利来了后还不是把末位挤了出去？
这次立海大众人来得时间很巧，一军又要出国远征了，教练们这几天的注意力自然都在平等院等人身上。
所以，趁教练们没及时发话，他们直接无视了排位赛的规则，在各个层面向高中生们发起了挑战。
然后事情就尴尬了，给立海大众人升球场吧，他们没有遵守集训营的规则，不升吧，实力摆在那里，被削的高中生自己都觉得尴尬。
能进前五球场的，都是有天赋有心气儿的，输了就是输了，他们二话不说就去十六号球场重新来过，直接让出了自己的位置，前五号球场瞬间就变得空荡荡了起来。
空荡到什么程度呢？
二号球场就剩幸村和月城昭两人，三号球场则是真田、柳、仁王、丸井和小海带，四号球场是柳生和桑原，五号球场是小泽井树。
他们直接把二到五号球场除立海大以外的其他人清空了，至于一号，幸村和月城昭才挑了两个，就被教练们紧急叫停。
“你们这是在破坏集训营规则！”
面对黑部教练的质问，幸村等人露出极其乖巧的笑容来。
“我们只是随便挑战一下，没当是正式的排位赛啊。您看，我们一年前离开的时候在哪个球场，现在就还在哪个球场，可没有擅自往上去，我们的新人也都老老实实在十六号球场待着呢。”
“至于前辈们自行降去十六号球场，跟我们可没关系，那是他们自己的选择鸭~”
教练们：鸭什么鸭！！！你们立海大就是搅屎棍！！！(ノ=Д=)ノ┻━┻
人都已经下去了，自然不好再无理由地将人直接升回来，最好的办法就是多安排排位赛，重新将二到五号球场的人数填满。
至于立海大众人的位置……
黑部头疼地叹了口气：“幸村、月城，你们刚才虽然挑战了一号球场，但比赛到底是没打完，你们就还留在二号球场。”
幸村微笑：“好的。”
他也没想就这么上去。
一号球场的德川他认识，毛利走之前也有详细介绍过——能力很强，甚至可以打进一军前列，之所以留在二军留在一号球场，纯是因为他只盯着平等院一个人不放，可以说相当执着了。
他目前并没有十足的把握战胜对方，阿昭或许可以大力出奇迹，但没那个必要。
有德川这个高中生在，一号球场的话语权很难完全掌握在立海大手里，留在二号才是最好的——都清空了，后面上来的还敢不听话？
之前所以挑战一号球场的选手，不过是想要试探一号球场的大致水平罢了。另一方面也是想告诉众人，虽然我们在二号球场，但其实进一号毫无压力。
“真田、柳、仁王、丸井、切原，全部并入二号球场。”
“柳生、桑原、越前龙马去三号。”
“小泽井树、不二裕太、凯宾四号。”
“另外两个二年级六号。”
“从现在起，不允许在没有正式通知的情况下随便比赛，不然就算赢了，你们的位置也不会变。”
警告完立海大众人，黑部便离开了。
他没有想那么多，只以为立海大众人是刚来集训营心情激动所以才到处挑战。
但在教练们没意识到的时候，立海大众人已经偷偷掌握了三个球场的话语权，二号更是差点儿变成立海大的根据地。
总体来说，一切都如幸村预料得那般顺利，唯一不满意的或许就是五号球场没留下自己人。
不然，前五个球场，将有四个在立海大的掌控之中。
没关系，三个也行，他们刚来没多久，即便被他们打败了，选手们对他们的信服度也有限，还需要后面慢慢培养，急不得。
在观察了几天后，幸村发现教练组暂时没有把他们坑进后山的意思，可耳听为虚眼见为实，后山的教练到底如何、会怎样激发选手的潜力、训练方式有没有可取之处、他们能不能借鉴一二，这些都很有了解的必要。
他们决定派两个人潜伏上山，刺探这些机密。
说是两个，可经过深思熟虑，最后这个任务还是落在了月城昭头上。
首先，这人选肯定得从二号球场出，二号球场他们人多，就算少人了也比另外几个球场好掩护，再加上仁王也在，方便随时幻影，制造不在场证明。
其次，不是谁都有躲避摄像头的能力，如果安排两个人，说不定会更容易暴露。
最后则是月城昭主动请缨，表示自己走山路的能力不错，夜视能力也很好，为了观察仔细很可能要在山上逗留两天，还是他比较合适。
儿行千里母担忧（？），临出发前，立海大众人都挤在月城昭的宿舍帮他收拾包。
真田准备了即食火腿，那真是好大一根，一看就是从U17的仓库领的，瞬间就让月城昭想起了第一次来U17时的尴尬往事。
和真田一样离谱的还有小海带，可能是怕月城昭无聊，他竟忍痛将自己夹带进来的游戏机贡献了出来，结局自然是惨遭没收。
当然，其他人也没好到哪里去。
丸井前辈，蛋糕是很好吃，但你准备的这个真的太占地方了。
桑原前辈，有没有一种可能，我不需要剃头刀？就算是修发尾，也可以等回来再说。
柳生前辈，我最多就去两天，推理小说可以等我回来再分享给我。
仁王前辈，虽然你的手枪模型很逼真，但这玩意儿在山上是吓不走动物的。
还有幸村部长，你别把爱心睡衣放我包里，我真的没机会穿。
幸村：委屈.jpg
月城昭努力委婉：“……我是去山里查探消息，不是去露营。”
把没有必要的东西都从包里拿出来，月城昭只留了一套换洗衣物、两条毛巾，以及两天的口粮。
最后，他想了想，又把柳的养生气泡水塞进了包里。
出发！~⊙▽⊙
为什么这两天就要去后山？
因为之前毛利说了，刚开学那几天，集训营从各个高中才征召了一批选手，都是本年度在关东或全国有过不错发挥的苗子。
他当时说这话的时候，立海大很多人的表情都是这样的：→_→
怎么回事儿？毛利前辈你在U17待久了，怎么还学会涨他人志气了呢？
按立海大的风格，你应该风轻云淡地摆摆手——“就是群菜鸟，咱们能一个打十个。”
毛利：“…………”
他无语了一下，表示刚刚那就是随口一说，他总不能直接说U17要求很低，教练们脑子有坑，所以招了一群麻瓜进来吧？那不得连自己都骂进去？明白意思就行。
当然，这不是重点。
重点是，刚进来的这一批，没几天就在斋藤的操控下上演了一波自相残杀，淘汰了大半，现在这些人应该正好就在山上。
如果这几天不去，说不定过段时间他们就下来了——要给新来的国中生们腾地儿啊。
…………
具体的上山路线月城昭一年前就知道，当时逼问德川的时候德川曾提过一嘴，他们是被河水直接冲下来的，下来后走不了多远就是集训营。
也就是说，只要沿着河往上游走，迟早能找到地方。
为了避开摄像头，月城昭一路上基本都是从树丛中穿过的。
他步法飘忽，出发前又特意换了身深色常服，还跟仁王前辈借了扎头发的皮筋，戴了黑色口罩，游走在树丛中真的很难被发现。
即便是摄像头最多、几乎没有死角的集训营后门，他都悄无声息地过去了。
“哗——哗——！”
月城昭看着眼前的河流默默无语。
虽然到了集训营这儿水流已经比较平缓了，可向上看去……
掉进这么湍急的河里再被水冲下来真的不会发生意外吗！！？要是水性不好，再在水里撞到石头什么，会直接牺牲的吧……
这个集训营，会不会只是表面上在培养网球选手，其实背地里却是在训练特种兵？
虽然接受了玄幻网球，但思维还是正常人的月城昭顿时就头脑风暴起来。
他一边想一边沿着河流向上爬，越往上越觉得自己的猜测正确。
好家伙，中间还有悬崖！
好奇心起的月城昭从树林里捡了根树枝，在瀑布里扒拉了半天也没找到迫降绳。
“……？？？”
不是？教练就不担心，顺着瀑布猛然下坠，身体受到巨大冲击，可能会造成选手内脏损伤或脊椎断裂吗？
这心也太大了吧？
经过差不多一个小时的攀爬，百思不得其解的月城昭终于来到了接近山顶的位置。
前面已经没有路了，但边上，一个深邃的、黑到伸手不见五指的山洞却格外显眼。
月城昭蹲下身，仔细观察山洞周围的痕迹。
如果在深山老林碰见山洞一定不能冒然进入，很难说里面是不是栖息着熊、狼或者某些中大型猫科动物。
除此之外，考虑到阴湿的环境，山洞中也极有可能存在大量节肢动物以及蛇类。
“嗯？这是……脚印？”
现在虽然已经入秋，但看山中的湿度，怕是前不久才下过雨，即便有痕迹也都被早早地冲刷掉了，可月城昭胆大心细眼神又好，还是在山洞口偏里一些的位置看见了一个鞋印。
月城昭：“…………”
看来这山洞就是接下来的路了。
他重新扎紧了自己的裤脚，防止会有虫子爬进去，然后便轻手轻脚地走入了黑暗之中。
越到最后就越要小心，月城昭干脆放出了自己的神识，他没带手电筒，那玩意儿光线太强太聚集，别说在山洞里了，就算是在丛林中，隔了大老远也很有可能被人发现。
神识刚放出来月城昭就后悔了。
好家伙，不放不知道一放吓一跳，这山洞的顶上，特么都是蝙蝠啊！！！
他都想扭头回去了。
哪个好人家会在这种地方训练？
蝙蝠是什么玩意儿你们心里没点儿数？
就算这个山洞里只是单一品种的蝙蝠群，那也会携带将近60个病毒科的代表毒株。
选手会不会被咬暂且不提。
就说传染性吧，光它们的粪便，病毒就可以在其上生存28天以上，而洞穴这种环境极有可能造成气溶胶传染，更别说山里还有大量的蚊虫。
这病毒传播的风险也太大了吧！！！
正极度无语着呢，山洞深处却突然传来隐隐的光亮和说话声。
月城昭当即躲到了石壁后面，竖着耳朵偷听起来。
“去集训营偷东西！？这种行为是犯法的吧！！？”
“其他东西都无所谓，最重要的是要把他的酒壶灌满？……我是来学网球的，这种事和网球有什么关系！！？”
听到这儿月城昭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
当初撞见德川的时候他就觉得挺奇怪的，如果说后山集训是为了提升网球实力，那下山偷东西就完全看不出目的了。
感觉更像是无聊的教练们在找乐子。
“真是的，自从到了这儿，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好。白天被秃鹫追也就算了，大晚上还得被叫起来冒雨挥拍，更可恶的是那个臭教练还叫我们帮他洗兜裆布，简直一点儿人与人之间的边界感都没有！”
三名高中生激情吐槽，完全没发现在火把光线和纸上药剂的刺激下，头顶上的蝙蝠们都蠢蠢欲动起来。
月城昭：“…………”
他在第一时间找了掩体蹲下，并把背包顶在了头顶上，而那三个高中生就没这么幸运了，他们嗷嗷惨叫着顺着月城昭进来的路狂奔而去，“噗通”三声跳进了河里，随后便彻底没了声音。
月城昭：“…………”
原来是这么顺着河冲下去的啊，离谱中又透着一丝合理。
又等待了片刻，确定洞中暂时没有其他人了，月城昭才继续向里走，直到拐了个弯儿，感受到明显的凉风和尽头的微光，他才意识到这个山洞是通的。
这时，他已经能清楚地听到洞外传来的呼喝声，明显是在集体挥拍。
当然，还有一道极为暴躁的斥责声：“你们这群杂碎，没睡醒吗！？一万下挥拍一个都不能少！！！”
月城昭；“……？？？”
这个点儿，一万下？
如果按标准姿势挥拍，一秒钟也就差不多挥一下，一万下就相当于差不多三个小时。
这还是按中间几乎不休息来算的。
等挥完怕是得后半夜了吧？他们还睡觉吗？第二天要几点起床？这么练真的不会猝死吗？？？
月城昭只觉得今天自己的问题格外多，没成想，还没走两步，他又看到了完全不能理解的事。
山洞湿冷的地上，一排排睡袋放在那里，他都不用摸，就能知道这睡袋一定是潮阴阴的。
不是？辛苦训练一天，你们就这睡眠条件？？阴冷、窜风、和蝙蝠同居？？？
教练就不怕生病感冒反而拖累了进度吗？？？
在此时的月城昭心中，后山集训基本已经和有病画上了等号。
他趁着无人在意山洞这边，直接溜了出来，又找了颗大树，借着树冠的遮掩就开始打坐。
他要等明天白天观察完正式的训练内容再回去，希望能看到点儿干货。
第二天，天才蒙蒙亮。
“杂碎们！起床！！！我要是你们，被淘汰了根本不会有脸睡觉！！！”
树上，一夜没睡的月城昭掏出手机，屏幕上偌大的“5：00”格外显眼。
如果他没记错，昨天这群选手差不多挥拍到快三点才去睡觉。
但经过激烈的运动，肾上腺素升高，有时会导致越累越清醒，是没办法非常快地入睡的。
里面至少有一半人翻来覆去了差不多半小时才逐渐进入睡眠。
所以，这群人的平均睡眠时间是两小时。
这种状态下，今天还要进行高强度训练吗？
事实证明，要！
山路跑热身，正反手挥拍各五千下，高强度对攻五百下，倒挂在树上接球，单手攀岩、在瀑布里接球、骑超矮的三轮车锻炼腿部肌肉、挂着红气球被秃鹫狂啄……
月城昭：“…………”
这果然是在训练特种兵吧！！！
不过……
吐槽归吐槽，月城昭也发现后山对选手的确有很大帮助。
第一，许多训练看似奇葩，但实际上却能针对性锻炼到腰背、腿部、手臂上的肌肉，还可以扩张选手的视野，提升对细节的观察力。
其二，这里面有些训练有一定危险性，但一旦选手克服了心中恐惧，突破极限，他们的球技、精神都会得到质的飞跃。
其三，在这儿的都是败者组，每当他们想要放弃，三船教练就会用还在集训营的胜者组刺激他们，这些人现在心气儿都很足，铆足了劲想杀回集训营，精神上相当坚韧。
总得来说，后山的训练内容虽然新颖，但若是真想复制，那也不是做不到。
在这儿，最重要的是对精神的磨炼，是要拥有破釜沉舟的勇气，是要拥有永不放弃的信念，是要无所畏惧，是要百折不挠。
这样的精神，月城昭相信立海大的大家都有，但经历过和没经历过到底不一样。
他拍了许多照片和视频，就等着拿回去刺激大家。
至于现在嘛~
月城昭掏出柳的养生气泡水，潜入了三船入道的房间。
他跟了这群高中生一整天，也听了他们许多吐槽。
虽然明白三船是为了刺激他们才做出那些很没礼貌的事，要是不做，训练效果或许就没那么好。
但是！！！
作为正义的使者，出于为教练好的想法，他让教练养生一下也很合理吧？
美酒虽好，但可不能贪杯哦~~~
三船入道手上的葫芦不小，但就他那种喝法，一葫芦连一天都顶不住。
看着房间里成箱的酒瓶，月城昭连连摇头。
果然，让人下山偷东西就是教练们的娱乐节目，不然这么多酒哪用得着去下面偷？
他在房间里逡巡了一圈，盯上了桌边已开封的一瓶美酒，还找到了三船的保温杯。
这个糟老头子坏得很，折腾选手是一把好手，自己却偷偷在保温杯里放枸杞，还怪会养生的。
看我助你一臂之力~~~
月城昭把养生气泡水往酒瓶和保温杯里各倒了一半，然后就“唰”地跳上房梁，等着看好戏。
或许是被日常中二的小海带传染了，他心里还有些小激动，决定回去后一定要把自己“惩恶扬善”的英勇形象好好说一说。
到时候赤也、龙马还有凯宾一定会用闪闪发亮的眼神崇拜地看着他，幸村部长说不定也会拍拍他的头给他夸夸。
还别说，就他那扎着高马尾带着黑口罩的样子，还挺像武侠小说里的蒙面侠盗的。
正胡思乱想着呢，三船教练进来了。
他“duang”地一下把葫芦丢在桌子上，也没那个心思把酒从酒瓶子里灌进去，捞起桌上的酒瓶，把盖子一拔就直接“吨吨吨”起来。
他有点儿烦躁。
这一批选手除了刚来那两天气走了几个，其他的性子倒还挺要强，咬着牙坚持到现在。
可是……这批的天赋真的一般，其中最优秀的顶天了也就是三四号球场的水平，更别说跟平等院他们比了。
他现在最想要的是那种绝顶的天才，是可以上场的直接战力……
唉！！？
等等！这是啥味儿！！？
“呕——！有、有人投毒————！！！”
三船喝得太快，心里又存着事儿，还没尝出味儿呢，那瓶酒就灌下肚大半，而这时味觉器官们才将那股惨绝人寰的味道传到脑子里。
他一把掐住自己的喉咙，想制止这份传递，但最终却只是徒劳，最后只能面部扭曲地倒在地上。
闭眼前，他隐隐约约看见一个一身漆黑的身影从房梁上跳下，紧接着刺目的闪光灯亮起。
“咔嚓！”
三船：“…………”
这是，死都不想让他瞑目吗？
不愧是总教练，抗性真是不错。
月城昭连连感慨。
都倒下了居然还能坚持三秒再晕，害得他跳下来早了一些，要不是伪装得到位，还戴了口罩，怕是就要被看清脸了。
他又多拍了几张照片，只当是留下总教练的黑历史，随后便头也不回地下山了。
集训营，立海大众人早就等急了。
这都去了一个晚上带一整个白天了，阿昭咋还不回来呢？
昨天半夜营里还突然响起了警报声，搞得人七上八下的，也不晓得是不是阿昭被逮住了。
他们也不敢打电话，一是怕不小心坏了事儿，二是怕山上没信号，三是怕手机电量不够，万一就因为他们一个电话，阿昭手机提前关机了可咋整？到时候要真有事儿需要用到手机不得急死？
眼见着天都黑了，一群人就跟那不见了鸡崽的老母鸡似的，挤在幸村和月城昭的宿舍团团转，幸村本来就烦，见他们还没个消停简直恨不得把人打包丢出去。
他早就后悔了。
这后山这么大，谁知道里头有什么东西？
就算知道有人在里面训练，大概率没什么危险，也不该让阿昭一个人摸黑去。
大不了他就带着人光明正大的直接上，教练们难道还能把他们直接叉出去不成？
